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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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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越觉得,自己应该安慰一下应泽。可手指在键盘上晃了晃,几次打出开场白,都觉得过于苍白。
  如果他还有身体、能自由动弹,那这会儿,或许应该给应泽一个兄弟间的拥抱。不管怎么说,应泽对他够意思了,是值得一生相交的人。可这会儿,自己连让应泽不那么难过,都做不到。
  他最终打出一句:会好起来的。
  同时,应泽的手机响起。孟越便没有直接把电脑屏幕朝应泽转去,而是先等对方讲完电话。
  拨来的人是胡小姐,语气很急,似乎是嘉诚的生产线出了什么问题。
  应泽听着,神色慢慢严肃,先前的一点脆弱迅速消散于无形。他很快说:“我马上过去。”
  等挂断电话,应泽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捏了捏,似乎在整理情绪。片刻后,他说:“孟越,我得去厂子一趟。你的病房在C栋十五层,32号房,记住了吗?”
  记事本上飘出一行:记住了。
  应泽看了,视线网上微微一挪,见到孟越前一句话。
  他像是笑了下,只是这个笑容过于短促。
  电脑晃悠悠地落下来,落在椅面上。
  片刻后,应泽试探着叫了声:“孟越?”
  无人回应。
  应泽转过脸,深呼吸。
  他喃喃自语:“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应泽重新拿起手机,给孟越父母打电话,说公司临时出了状况,自己得赶过去。
  那头,孟英哲怔了怔,说:“好,工作要紧。”
  等电话挂断,岑丽珠在一边问:“是谁呀?”
  孟英哲整理一下心情,轻声回答:“是小泽。说是嘉诚有什么问题,手下人处理不了,得他去做决定。看语气,好像还挺急的。”
  岑丽珠颦眉:“这样。”
  孟英哲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妻子的手,温声细语,说:“咱们出门的时候,你不是把鱼都处理好了?没事,小泽说了,他之后让司机送咱们回去……我原本想拒绝他的,不麻烦人家。但后来一想,小泽那孩子,一忙就是一整天,总顾不上吃饭,光咱们撞上的都多少次了?咱家臭小子之前也说过这事儿,现在他躺着,小泽忙前忙后,咱们得给他把后勤工作做好。我就想,待会儿咱们请小张一起吃顿简单的午饭。你再把鱼做了,请小张把餐盒给小泽带过去,这不就齐活儿了?实在不行,我跟着去一趟,你在家里休息。”
  岑丽珠叹口气:“也好。”
  他们身前,就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挂着各种仪器的孟越。
  ……的身体。
  而孟越本人,此刻坐在床上,一次次试着躺下、起来。他调整姿势,尽力让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细节都与身体相同。可惜这样折腾很久,他仍然被身体拒之门外。
  在终于承认这点时,孟越甚至没有多少失望。
  是啊,哪有这么简单、便宜的事。
  他下床走去窗边,看着上面摆的盆栽出神,调整情绪。
  自家家底不错,但还没到能长期住VIP病房的地步。应泽倒是出得起这个钱,但显然,孟英哲夫妇不会点头。他们最懂分寸,知道什么样是“相互扶持”,什么样是自家占应泽便宜。所以孟越躺在普通病房,是中间一床,两边都有其他病人。
  医生查房时,孟越听到他们和另一床病人说,3号病人的身体状况,完全可以出院、回家照顾。
  而3床病人的家属则说:“2床指数不是比我们家还好吗?他们都没出院,我们怎么能出。”
  有一个护士说:“我们院的床位比较紧张,很多人想进来。”
  那床家属道:“2床呢?他们走,我们就,”一顿,“……考虑一下,要不要走。”没把话说死。
  护士就不说话了,叹气。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孟英哲夫妇在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上午。他们带了很多东西,有孟英哲在孟越小时候写的一本、也是他这辈子出的唯一一本童书,上面都是在孟越小时候,他带孩子,信口编出的故事。后来儿子到叛逆期,整天想着组乐队。孟英哲不觉得这个爱好不好,在孟越那一伙弟兄被迫四散,只好放弃“梦想”时,他还有点遗憾。
  只是那几年,眼看着孩子大了、离自己越来越远,记忆里总爱缠在自己身边的小豆丁变得分外可爱。孟英哲自觉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笔头更好使。于是在某个天忽然决定,要把从前胡诌的东西记录下来。后来集结成册、出版。
  他坐在孟越床边,慢慢念了两个故事。孟越身体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反应。孟越本人则站在一边,眼眶发酸。
  等到孟英哲读完,岑女士帮他整理一下头发,从袋子里又拿出一本册子。
  她先是笑了笑。不化妆、又在过去三个月里老去很多后,岑女士终于有了些五十岁的样子。但她眼角的细纹都很温柔,这会儿说:“前两天,有学生聊这个段子,我觉得蛮有趣儿的,想着要不要试一试。来了啊。”
  她翻开那本册子,开始读。
  孟越脸上的感动渐渐化作僵硬。
  岑女士继续读。
  孟越脸都要绿了。倒是旁边两床的家属,听着听着,露出点羡慕的表情。一家说:“我家臭小子可写不出这种东西。”
  另一家说:“你们连这个都留着?唉,之前觉得没必要,可现在想想,闺女起不来,我们却连个念想都没有。”说着说着,眼里浮上一点泪花。
  孟越:“……”
  他郁闷不已,心道: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还留着啊!
  竟然是他小学时候的作文。
  听到最后,孟越简直心如止水。
  到十一点多,孟英哲夫妇站起身。岑女士温柔地说:“小越,我们明天再来看你。现在案子结束了,有的是时间。”
  孟英哲也说:“你妈明天早上有课,要到下午。你好好在这儿等着。”
  夫妻二人相互搀扶着下楼,到医院门口,上了应泽派来的车。孟英哲夫妇并不知道,儿子就在副驾驶位上坐着。
  孟越的想法,则是等到了家里,司机离开以后,自己再用写几个字表明存在。到时候屋里只有一家三口,说话都方便。不像在医院时,周围都是人,他要是敢骤然拿笔,恐怕明天就得上海城日报和《走近科学》。
  他想得很好。奈何等到父母加上司机小张吃完饭,岑女士面上露出疲色,回屋午睡。孟英哲则按先前所说的那样,直接坐上小张的车,说到做到,要把妻子做的松鼠鱼、加一盒米饭,给应泽送去。
  他们商量送饭一事时,孟越还没到病房。面对这种情况,他无奈,同时觉得父亲所想不错:这个点,又有突发事项要处理,应泽一定、必然,没有吃饭。
  应泽家中情况复杂,如果自己爸妈能给应泽一点长辈关怀,孟越也算喜闻乐见。
  他慢慢安下心,准备等父亲回来之后,再动笔、写字。
  作者有话要说:  *吸烟有害健康。
  念作文是前两天在微博上看到的段子,这块儿文里的意思是“岑女士在学生那边听说了这个网络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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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应泽房间里
  知道孟英哲要来,应泽略显意外。
  意外之后,心里泛起一点暖意。
  司机提前发了条消息给他。应泽看过定位,沉吟片刻,问:“胡姐,你们的午餐叫了吗?”
  秘书胡婧回答:“还没。”
  应泽说:“半小时后休息。给食堂说一声,把你们的午餐备上。不用算我那份。”
  最后一句话其实很没必要。工厂食堂走大锅饭路线,多一份少一份都是一马勺的事儿,没有严格划分。
  应泽当然知道这个。他只是有点忍不住,矜持又含蓄地表达:有人来给我送饭了。
  胡婧听出老板言下之意,颇觉意外,琢磨:应总交女朋友了?
  ……没迹象啊。
  那难道是孟经理爸妈?
  哦,这就有可能了。
  胡婧想到孟越,心下惋惜。她是应泽秘书,算间接与孟越共事,知道老板与孟越亲如兄弟。当初孟越出事,老板接到电话时直接懵了,电话挂断就放下手上的事、赶去医院。再往后,应泽的行程表上加入固定的“探望孟越”、“探望孟越父母”。
  三个月来,两个老人也到过嘉诚几次,往往拎着餐盒。一半是心疼应泽,一半是想看看儿子从前的工作环境。
  作为旁观者,胡婧不好说什么。她只是偶尔会想,当初应泽的父亲、上一任“应总”对待应泽,都没有这样温柔上心。
  孟英哲赶到嘉诚旗下工厂时,已经要两点半。餐盒带保温功能,打开看,米饭粒粒莹润饱满,松鼠鱼带着诱人的酸甜香气。应泽看着盒中油亮色泽,食指大动,对孟英哲道:“谢谢孟叔。要不是您来,我都没觉得饿。”
  孟英哲就笑,欣慰地看应泽吃下妻子的手艺。期间在办公室转了转,在墙上看到儿子与工人们的合影。正端详,身后应泽放下筷子,解释:“照片是去年年末照的,我们在厂里办年会。”
  孟英哲恍然大悟:“哦,当时孟越还拿回来一个泡脚桶。”
  应泽笑道:“是,孟越手气好,抽中了。当时还好多人问我,是不是给他走了后门。”
  两人聊了几句,孟英哲催道:“你别说话,快吃。”
  应泽道一声“好”,筷子夹起一块鱼肉。皮上裹着糖醋酱,又被油炸到酥脆。皮内的鱼肉则滑嫩鲜美。一口下去,两种不同滋味在唇齿间混合。应泽满足,夸:“岑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孟英哲就笑,说:“喜欢的话,多吃点。下次岑姨再给你做其他好吃的。”
  应泽点点头,“那我就先谢谢岑姨了。”
  他不推辞,同时会郑重的记下孟家夫妇的心意。应泽知道,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孟英哲、岑丽珠排解痛苦的方式。照料是相互的,他通过替孟越找护工、安排病房及主刀医生等事来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孟英哲和岑丽珠也通过对应泽好来调整心态。
  期间胡婧走进办公室,低声对应泽说了什么。应泽听完,神情凝重,加快了吃东西速度。
  而孟英哲开口,问胡婧:“小胡,我记得你之前说过,家里老大要上小学了吧?”
  胡婧愣了愣。转眼回答:“是。应总帮了忙,能去启明。”
  孟英哲道:“启明是好学校啊,之前孟越也说……”一顿,声音慢慢压低,没把剩下的话讲出口。
  启明算是海城最好那一批小学。私立,一年学费六位数。无论学校环境、师资力量,都不容小觑。
  海城父母圈里有句话,“一脚踏入启明,一脚踏入京大”。
  胡婧笑了笑,体贴地只回答前一句:“是啊,希望大宝到时候能用功吧。”然后就整理好文件、离开办公室。
  孟英哲又在办公室坐了片刻,看应泽迅速吃完饭。应泽爱吃鱼、也会吃鱼,从不担心卡刺。这一顿下来,他神清气爽。孟英哲看在眼里,脸上也多了笑意。
  后面告别,应泽想一想,还是问:“叔,你刚刚和胡姐讲话,说孟越也说……他也说什么?”
  孟英哲一怔。
  应泽知道自己唐突。但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悄然盘踞,实在在意,不如直白听一个答案。
  孟英哲花了点时间回想,后面笑一笑,说:“也没什么。之前他妈问怎么不谈女朋友,他吊儿郎当的,唉,说三十五岁之前让我们孙子上启明,现在别急着催。”
  之后岑丽珠还和丈夫抱怨:“这话说的,我是在催孙子吗?我就是看他一个人,也没人陪着。都说十七八岁费洛蒙暴动,我这个年纪也喜欢谈恋爱啊。”爱情本身的滋味就是一种魔药了,“他呢,整天就是上班上班,我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机器人……读完大学还那么迂腐,让他谈感情,他就光想着生孩子。”
  或许是因为在语言专业任教的缘故,岑丽珠班上学生一半都有出国打算。平日聊新闻、聊各种话题时,一群年轻男女在思想上都表现得惊人开放。有人直接表示自己是gay,也有人说自己不考虑结婚。此外,经常在学校看到trans。
  相比之下,岑丽珠觉得,自家儿子简直榆木脑袋,不开窍。
  应泽却不知道这些。听完孟英哲的话,他垂眼,微微笑了下,说:“这样啊。”
  孟英哲莫名觉得身侧年轻人的语气有点飘。但他觉得应泽还有事要忙,于是没有多问,只叮嘱:“这话说太多次了,你多半不爱听。但再忙,总要记得吃饭啊!”
  应泽说:“好,我知道,谢谢叔叔。小张,送孟叔回去,路上小心车子。开慢一点,不要和其他人别道,安全最重要。”
  不知不觉叮嘱一堆。孟英哲听在耳中,心中悄悄叹息,想:我和孟越他妈走不出去就算了,小泽也这样走不出去。
  嘉诚的工厂在城外。一来一回,加上等待应泽吃东西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五点多钟。
  这一下午,孟越坐在沙发上。他睡不着,但装模作样闭眼小憩,自己骗自己。捱了很久,忽而听到卧室传来一点声音。是岑丽珠午睡醒来,踩着拖鞋出来。
  她简单打理过,就拿了本书,坐在办公桌前,改一份PPT。
  再晚一些,天色一点点转暗。岑丽珠开了灯,后来显然不能专心,几次转头看门口,可都没见丈夫回来。
  她不说话,但孟越知道,老妈有些担心了。
  他也有点担心。
  好在等到六点半,门口传来一阵钥匙响动,是孟英哲回来。原来他还绕去超市买了菜。
  岑丽珠走过去接过菜,看一眼。她先问:“回来这么晚,怎么都不说一声。”
  孟英哲一愣:“我发了微信。”奈何拿出手机一看,大约是发消息时信号不好,一段语音前面有一个鲜红的未发送标志。
  他道歉,说:“下次会注意。”
  岑丽珠道:“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两人一起进厨房,慢慢准备晚饭。而孟越深呼吸几次,从老妈的办公桌上拿了纸笔。
  他正考虑要写什么,忽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动静。眨眼功夫,他赶过去,见到父亲坐在地上,捂住胸口。
  而母亲显然已经能熟练应对这种状况。她从孟英哲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孟越眼尖,看到速效救心丸的字样。他心头一颤。
  岑丽珠扶着丈夫,好让他把药送水服下去。然后扶着孟英哲,一点点将人搀到客厅沙发上,说:“你就别忙活了,一天跑那么多路,也不嫌累得慌。”
  讲这话,倒不是真的抱怨,只是心疼丈夫。
  孟英哲舒一口气,说:“哪有跑很多路,都是坐车……”对上妻子的视线,不说话了。
  他又叮嘱:“你呢?刚刚那下,血压是不是又不行了?量一下。”
  岑丽珠摇摇头,在一边坐下,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个血压仪,把绑带缠在大臂上。
  孟越看着这一幕,再转头,去看办公桌上被自己拿出的纸笔。
  他陷入强烈的挣扎。
  显然,在他车祸这三个月里,父母都是一身的病。不,或许更早之前就有迹象了,只是孟越忙于工作,未曾留意。
  他懊恼,同时知道此刻的懊恼于事无补。最重要的,还是日后醒来再说孝敬。
  想到这里,孟越猛然迈开步子,走到办公桌边。他把纸笔放回原处,手撑在桌面上,低着头,想了良久。
  爸妈的心病就是自己的状况,孟越不觉得告诉父母自己此刻能交谈、只是脱离了身体是一件错事。但若自己直接“现形”,未免过于刺激。
  父亲的心脏、母亲的血压恐怕都承受不住。到时候有惊无喜。
  最好的方式,或许是缓缓说。
  有一个缓冲,爸妈更好接受。
  他身后,岑丽珠的血压数据在电子屏上显示出来。她看着数字,一面小声说丈夫太大惊小怪,一面松口气,把血压仪放回原处。
  两人又讲了几句话,岑丽珠进入厨房。而孟英哲打开电视机,准备看新闻联播。
  在这期间,孟越做了一个决定。
  他准备去应泽家,跟应泽沟通一下,看能不能由他来告知自己父母,而自己到时配合。
  说干就干。孟越最后看了眼父母,然后走出家门。海城很大,孟家离应泽家很远。开车就要将近半小时。又是晚高峰时间,孟越不想重温昨天下午那女郎穿过身体时的神灵融散之感。他找准方向,准备走去目的地。
  一走,就是整整四个小时。好在孟越方向感好,不至于迷路。
  他有尝试过“瞬移”,可心里冒出念头,身体却纹丝不动。孟越只好暂且缩短目标,把要移去的地方定在面前十米。这回倒顺利成功。
  他有点想明白。瞬移消耗的力量与距离成正比,眼下,自己这透明身体显然经受不起从这儿到应泽家的距离。
  孟越心里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他家那么远。之后如果有机会,倒是应该在应泽家小区内买一套房子,方便往来。
  等到十一点钟,孟越终于抵达应泽家楼下。他这样状态,身体不会疲惫,心理上却多了浓浓倦意。此刻心想:我要去应泽家里。
  再睁眼,就是熟悉的客厅。
  客厅亮着灯,只是孟越环视一圈,没见应泽身影。他微微皱眉,去看门廊,在鞋柜上见到一串钥匙。
  应泽在家。
  孟越一间一间房子去找。先看厨房、书房,又在浴室门口停留片刻:里面黑黢黢的,显然没人。
  他摸摸鼻子,鼓起勇气,一脚踏入应泽卧室。
  ……也没人。
  孟越讶然。他不死心,再去阳台、客房转悠。这样走了一圈,始终没看到应泽。
  最终,孟越把视线定格在那扇自己留意很久、却经年都不曾进入,甚至不知道里面有什么的门上。
  他心下天人交战,一方说:应泽不想让我知道里面有什么。
  一方则道:可我真的很想这会儿就见到他,问他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这样想了很久,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后面,孟越身在门口,心中自嘲,觉得:我想太多了。兴许应泽根本不在里面。
  门廊上的钥匙,也该有其他解释。
  他这样想,决定回客厅等待。可这一刻,眼前的门倏忽打开了。
  应泽就站在里面。
  原本与孟越相仿的身高,这会儿大抵是心情不好,于是肩膀微微耷拉,连个子都显得低了一些。孟越低头看他,见应泽睫毛纤长,仿若鸦羽。
  他的朋友容貌隽逸,脸色却显得苍白,从房内走出。
  孟越匆匆避开身体,好让自己不要与应泽有接触、以免再出现昨天下午的情况。
  同时,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入屋内。
  在屋内画面撞入视野的时候,孟越的瞳孔猛然一缩。
  应泽不知道这些。他脚步停顿一下,想起什么,在屋门阖上之前握住门把手,重新将门推开一些,好去关灯。
  等屋内光线暗下,房门闭合,孟越回神,眼睛轻轻眯起。
  他意外,又有些尘埃落定感。
  一阵难言的酥‘麻从脊柱涌上,散入四肢百骸。
  混合着惊愕,难以置信,和“应泽……到底在想什么”的疑惑。
  ——刚刚那一瞬,孟越看到一张巨大的照片。
  被做成一整张墙纸,贴在墙上。
  照片上是他自己的侧脸。
  作者有话要说:  *改一下更新时间,以后下午18点更~


第7章 我的挚友
  应泽大约很疲惫。
  他点了根烟。烟雾缭缭上升,又在屋子里一点点溢散。后腰靠在餐桌桌沿,灯色昏昏,落在应泽身上。
  他头发细软,俊秀的面孔一刻隐在烟雾里,一刻又能清晰显露在孟越眼前。
  嘴唇像是两片花瓣,只是太久没有水源滋养,将要枯萎。
  这样含住烟,吸一口,吐出来。嫩红的舌尖在干涩的唇上轻轻舔过。
  “呼”地舒一口气,又像叹息。应泽手指依然夹着烟尾,有些怔忪。他望着眼前场景发呆,见到客厅的茶几沙发,也见到更深处的一扇窗子。落地窗,厚重窗帘卷在一边,能看到迷蒙夜色。天气很不好,一眼望去都是雾,晕散了外间霓虹灯火。
  不知不觉间,烟燃到末尾。应泽身上是一件衬衫,乍看上去款式平平,可其实是专门定制,剪裁得当,恰好勾勒出他的宽肩窄腰。只是到这会儿,穿在应泽身上,又有些空落落。
  等手指被燎到,些许刺痛,应泽才回神,将烟掐灭。
  他给自己泡了杯茶,端进书房。
  孟越看完全程,知道应泽大约又把工作带回家里。如果是平常时候,孟越或许会跟应泽进屋,看他哪里烦心,需不需要自己出谋划策。即便不需要,嘉诚的生意,自己也很熟悉,总能帮忙。两个人做事,可以让应泽早些睡觉。
  但此刻,孟越心思繁乱。他转头,看着刚刚那间屋子,心脏“怦怦”跳动。
  孟越觉得,自己窥到了潘多拉魔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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