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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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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讲了这样的话,可此刻,清心道长眼睛盯着孟越,不看应泽。
  清心道长哑声道:“我知道,你和小泽是那种关系。既然如此,你怎么忍心让我魂飞魄散?”
  听到这里,应泽皱眉,想说点什么。但孟越察觉到,先捏了下应泽的手。
  应泽一顿。
  手心被强塞了一根手指,在掌面勾画。应泽潜心分辨,想知道孟越在写什么。片刻后,发觉:孟越好像只是随便画画。
  应泽无奈。
  有这个插曲,他心态平稳一点,继续往下听去。
  清心道长发现两人之间这个小插曲,心中一喜,觉得自己搔到了孟越的痒处。
  他继续说:“可以把我炼化作为纸人,总比刘辉那废物有用。”
  清心道长身体已经被火化,说来还是自己造下的因果。
  如果他不去抢占孟越身体,至少还有二十年好活。只是当时,他一心觉得在一副残败身躯中苟活是生不如死。哪想到现在,连最后的寄居之处都没有。
  孟越听完,评价:“这倒是真的。”
  清心道长更喜。
  孟越慢吞吞补充下一句,“不过,我要你也没用啊。”
  清心道长眼中闪过仇恨,转眼又颓然,喃喃说:“可你总要做些不方便的事。”
  孟越轻轻笑了下,嗓音散漫,说:“小叔,你误会了,我可是守法公民。”
  他手指在虚空转了下,原先僵直身体、不愿将视线转向侄子的清心道长终于还是被迫看向应泽。
  孟越说:“坦白从宽。”
  清心道长冷笑:“从哪门子宽?”
  孟越:“让你轻松一点,回该回的地方。”
  说到底,清心道长已经死了。
  早在那场车祸发生、医院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属于清心道长的魂灵就该溢散在天地之间,成为下一个生命的基料。
  而非像现在这样,仍然顽强留驻。
  清心道长嘲讽,说:“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更该去死?!”
  孟越纳闷:“我一个植物人,如果不是你们背后捣鬼,兴许早就能醒,这是一码事吗?”
  说到最后,他停顿一下,说:“也别浪费时间。小泽,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
  应泽睫毛微颤。
  孟越侧头看他,觉得此刻的小泽流露出一丝脆弱,面孔白皙隽逸,俊美无俦,很适合被搂在怀里好生厮磨。
  他欣赏片刻,微笑着补充:“他会如实回答。”
  最先,听到“如实回答”四个字时,清心道长尚且不以为意。
  他觉得当下最差的结果就是魂飞魄散,可应泽既然还一心想问清从前事,那反倒是自己拿捏住孟越。
  可他没想到。自己闭口不答,片刻后却觉得整个灵躯被架在火上炙烤,又有千万根针扎来,灵气拼凑成的魂魄仿若凭空生出筋脉,再被硬生生抽出。
  片刻后大水淋下,他一如倒立被浸在水中,窒息、憋闷,可又明晃晃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不会再因这种折磨死去。
  所以折磨无穷无尽!
  无法超脱!
  他睁眼看沙发上的侄子与孟越。那恶魔在他侄子面前倒是温柔斯文,说什么“小叔好像还要考虑,不如咱们先去休息”。
  清心道长意识到:他能做出这种事!
  而应泽甚至不知道自己小叔此刻的痛苦。他像是失望,但还是要答应,说:“也好。”
  清心道长终于开口。他心下惊恐,不知孟越究竟成长到如何地步。自己是有多愚蠢,才想与他为敌?
  他长叹一声,说:“当初,应泽,你带他来天问观。我一眼就瞧中他这具皮囊。”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就不再假模假样,把应泽叫“小泽”。
  应泽问他:“小叔,你那一身……伤口,”停顿,“怎么会那样?”
  清心道长眼神一晃,“你知道?”
  应泽说:“我看到了。”
  清心道长冷笑,“哦,又是你那好情人做的?是,我一身烂疮,一身腐肉!当初须弥那道貌岸然的老畜生夺我身躯不成,被我捏碎魂灵。他临死反击,给我下了恶咒,让我不得超脱!”
  他的声音忽然轻了下去。
  清心道长说:“如若你知道,应松养你长大,只是为了在自己老朽之日披上你这身年轻皮囊,你又是什么心情?”
  须弥道长虽然不是清心道长亲生父亲,可他抚养应柏多年,早年应柏也曾真心孺慕过他。
  所以一朝得知师父野心,知道师父在自己出生起就盯上这具躯壳。清心道长只觉天崩地裂,又惊恐不安。
  他不知如何是好。
  当时,须弥道长告诉他,自己知道如何让弟子解脱。
  那会儿应柏并不明白,原来自己的“怪病”,说到底,是须弥道长作怪。当时须弥只有三十余岁,一次交流会上,他见到一本古书,说是从图书馆借来。须弥拿来打发时间,闲来无事照猫画虎,然后发现,古书上描述的东西,竟能成真。
  须弥道长万份惊喜。
  约好还书的日子近了,他留下影印本,将原本归还。
  后来夜观天象,得知会有一个命格奇好的幼童降生。于是找到时机,接触婴孩时的应柏,在他魂灵中洒下一把灰雾。
  于是日夜病痛,日夜折磨。家人求医问药,都无法疗愈。
  终于有一天,应柏被家人带到天问观。须弥道长知道,时机已至。
  应柏的前半生,都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他躺上一床黄符,经历无边痛苦,然后魂灵离体。
  接着,他愕然发觉,自己不说真心假意,好歹确有信服的师父也成了魂灵,试图进驻自己的身体!
  那一刻,电光石火间,应柏想明白所有事。
  到当下,他语气平平,承认:“我解不开须弥的恶咒,只好把它转嫁给血脉亲人。”
  后面应松出国,便不再发病,则是因为他远离海城、远离自己弟弟。
  听完一切,时针已经指向两点。应泽身心俱疲。
  孟越推他去睡。
  应泽说:“我醒来之后,是不是就见不到小叔了?”
  孟越有些纳闷,说:“你还想见他吗?”
  应泽叹气,说:“我知道……我只是——”
  孟越自发地理解,“哦,‘人’就是这点很麻烦。”
  情感归情感,理智归理智。
  他说:“可小叔早该死了。”
  应泽沉默片刻,说:“也对。”
  那些认识应柏的人,他曾经有所交集的人群,他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早已在告别厅中与他告别。
  应柏已经“死去”很久。
  应泽侧头,轻轻吻了下孟越唇角,说:“明早我们会一起醒吧?”
  孟越笑了下,答应:“会的。晚安。”
  应泽起身去卧室。
  孟越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他看酒架,觉得小泽收藏不错。之前也有用过,以后应该能有更多用处。
  而后转头,问清心道长:“你也算‘命格奇好’?”
  清心道长说:“都要死了,不如给我一杯酒?”
  孟越说:“你又尝不到。”话是这么说,可他思忖片刻,还是大度答应,给清心道长面前放了一个杯子。
  酒液潺潺而下,滚入玻璃杯中。
  清心道长眼神复杂,看孟越,说:“比起刘辉那样愚昧凡人,我不算‘奇好’?”
  只是天才遇到天外天罢了。
  孟越说:“也是。”
  清心道长把当下当断头饭,畅所欲言。他忍不住问孟越:“你怎么做到的?”
  孟越:“什么?”
  清心道长言简意赅:“从昆仑回来。”
  孟越说:“因为小泽啊。”他坦然,“我想要小泽。只有继续当‘人’,才能和小泽在一起。”
  清心道长说:“值得吗?”
  孟越好笑,说:“你当做‘神’有什么好?没有私欲,只有天理法度。哦,那还是‘你’吗?”
  这仿佛涉及一个亘古不变的问题。
  什么才是“人”?
  什么才是“我”?
  孟越说:“我是孟越,是孟先生和岑女士的儿子,是小泽的老公——这些社会关系,定义了‘我’。同时呢,我对他们的感情,也定义了‘我’。”
  至于性格里的基石,对于“开拓”的野心勃勃,对于新事物的兴致盎然,反倒要排在其后。
  应柏却没有这些。
  他父母已逝,哥哥远在国外,侄子与自己一年只见几次。
  要说亲近,反倒是与天问观弟子关系更加紧密。可因为须弥道长的关系,应柏始终对弟子心怀抵触。他一度不想在自己身上看到须弥的影子,可到头来,他成了另一个须弥。
  孟越思来想去,说:“对你来说,当‘人’可能确实不太快乐。”
  其实应柏仍有欲望。
  他自幼长在道观,从未接触男欢女爱,却心向往之。他沉迷金钱权利,向往“神”的境界。可他唯独不知道,当“神”的第一步,就是抛却作为“人”的自己。
  “不过现在,你也选不了了。”孟越说。
  应柏沉默。
  孟越:“我还要和小泽一起睡。所以,再见吧。”
  你先前要杀我、要夺我身躯作皮囊,要顶替我的身份活下去。
  而我要你去该去之处。
  在这最后一刻,清心道长再度挣扎,屋内一阵风起。
  然而毫无作用。
  孟越看他这样,放下手中酒杯,轻轻“啧”了声。
  在酒杯碰到桌面的瞬间,一股灵气自应总名下的公寓向外扩散。楼下树影婆娑,草木繁茂滋长。
  世上再无清心道长,再无应柏。
  刘辉身在瓷瓶之中,倒是无知无觉。
  孟越看到那瓶子,有些嫌弃。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不过小事。当下,还是小泽更重要。
  于是他进门,轻手轻脚地洗漱,然后脱衣服、上床。
  温热身体滚到怀中。
  孟越搂住男友,问:“还没睡?”
  应泽仿佛笑了下,抬头亲他,说:“想你。”
  孟越嗓音微沉,问:“只想我?”
  应泽呼吸有些乱,说:“想睡了。”
  孟越叹道:“真不乖。”明明想睡,还要撩拨。
  应泽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孟越低头看他,觉得男友额头、眉眼、鼻梁……无一处不好看。
  所以他吻了吻男友眉眼,说:“睡吧,晚安。”
  应泽原先还提着心。可孟越的声音于他,仿若有什么魔力。
  不知不觉间,就真的沉沉睡去。
  这回,在他身边,孟越皮肤温热,是活人才有的温度。到第二日晨起,也有活人才有的热度。
  晨光照进,又是一个寻常日出。
  孟越反倒后醒。
  他醒来时,应泽已经穿着整齐,还去楼下晨跑、顺道买了早餐。
  窗帘拉开一些,屋内明亮,阳光落在应泽发梢、眼角、肩头。
  他刚刚洗过澡,确信过往数月的郁气尽消。往后,就是崭新生活。
  于小叔,该做的告别、该说的话,已经在骨灰盒葬入坟墓那一刻说尽了。
  应泽笑吟吟道:“早上好。”
  孟越看他。
  应泽眨了下眼,说:“起来吃早饭吧,买了生煎,之前你说这家好吃——唔。”
  孟越扯住男友胳膊,将人拉到床上。
  他叹口气,语重心长,教育:“小泽,这种时候,你该问‘是先吃早饭,还是先吃我’。”
  孟越听到应泽在笑。
  他在孟越被子上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说:“嗯,我想先吃你。”
  他唇瓣微微张开,嘴唇红润,能看到里面洁白的牙齿、嫩红的舌尖。
  孟越:“……”
  孟越痛快答应,“好,来吃。”
  从晨光初醒,吃到日光灿灿,再到夜幕降临。
  起先,他觉得,这是很快乐、很快乐的一天。
  往后,却觉得,这只是生命里非常寻常的日子。
  孟越花了短短数月时间,从地面,走到云端,看到无边风景。
  而后厌倦。
  发觉:我还是更爱这烟火人间。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啦=v=
  感谢大家一路追更。还有点没交代清楚的事情会放在番外。
  明天(17号)应该没有更新,后天见~


第87章 番外一
  往后一周,应泽辗转查到刘辉老婆孩子当下住处。
  刘辉死前有怨气,可到现在,时日消磨,又见过孟越威力,不敢起任何异议。他知道孟越多半是要“送走”自己,那见老婆孩子最后一面,也算是断头饭。
  倒是和清心道长的想法异曲同工。
  应泽原先还有些担心,问孟越:“如果他家里人过得不好,他看到之后不愿意走了,会怎么样?”
  孟越说:“这不是他‘想’或者‘不想’的问题。”
  应泽听他这话,似乎有点无奈,嘴巴浅浅抿起来。
  这会儿是五月初,天气转暖,一冬的凄风苦雨彻底过去,春暖花开。
  孟越看应泽,漫不经心,想:小泽的嘴唇也像是花瓣。
  他看得心动,于是略作安慰,说:“实在不行,给他看点好场面。”
  他能蒙蔽活人感官,对付魂灵更是不在话下。如果刘辉老婆孩子真不争气,那就给他看点假的。
  应泽:“……”
  一时之间,也说不好这对刘辉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后来结果出来,倒是让应泽放心。刘辉的儿子已经在读初中,似乎父亲去世的事给了他很大刺激,这两年,他收敛了过去的调皮,知道自己是小男子汉,要一个人照顾妈妈。于是在学校刻苦努力,在家也帮忙做些家务。
  刘辉老婆没有再找事做,而是在儿子学校旁边租了间房子,一心一意陪读。
  应泽找的私家侦探还了解到,刘辉刚出事时,有许多亲戚像是水蛭一样攀附上来,想要分那八十万买命钱。好在刘辉老婆硬气,一个人带着儿子远远避开。
  孟越说:“这些就不用告诉他吧。”
  应泽赞同。
  刘辉去看老婆孩子那天,恰好期中考试过去不久,他儿子的试卷依然摆在桌上。
  他看着成绩。语文八十,数学英语物理都是九十。
  刘辉遥遥问孟越:“这算是好分数吧?”
  孟越结合刘辉孩子学校水平判断,说:“嗯,努努力,应该能上海大附中。”
  刘辉长叹一声,怔怔环视周围房间。他老婆从卧室走出来,先走到桌边,擦了擦摆在桌子上的相框。
  刘辉这才发现,原来一直有张自己的照片摆在餐桌上。
  他回忆片刻,记起那其实是一张自己和工友的合照。老婆大约请人处理过,把刘辉单独抠出来,背后是绿水青山。
  后面他儿子放学,进门就有热饭热菜。等吃完,小少年帮忙收拾碗筷、再回房子做作业。
  刘辉看着、看着,魂灵一点点溢散在空气中。
  第二日清晨,他老婆拉开阳台窗帘,有些惊讶地看到:“啊,今天这花倒是开了。”
  再往后,应松不满于应泽“无所事事”,又要和他“谈谈”。
  这回,孟越与应泽一同出国。
  原先,孟越只觉得,自己这趟的任务,在于给应叔叔看看魂灵上依附的那团咒。
  等到疗养院,才发觉,小泽好像“蓄谋已久”。
  他第一天见应松,应松对他态度不错,颇有慈爱长辈之风。还对他说,让他劝劝不听话的小泽。
  孟越轻松拔除了应松魂灵中那团雾影,心想:不听话?小泽很听话啊。
  面上倒是没说什么。
  可到第二天,应松就吹胡子瞪眼,拒绝见孟越,同时把应泽一起驱逐出疗养院,说看到他们就生气。
  孟越这才知道,原来小泽这趟出来,还顺便出柜。
  孟越考虑自己看过的一些“过往案例”,说:“你应该和我商量一下。”
  应泽笑了笑,说:“嗯,现在商量?”
  孟越皱眉,应泽就侧身过来亲他。两人在国外,这块儿是同婚合法的州。两个男人接吻,引不来任何视线。
  等一个吻结束,应泽才说:“也不是‘蓄谋’多久。原先是有想法,但还没决定吧。”他和孟越还会在一起很久,所以不急于这一时三刻,总归平时应松也不会打扰两人生活,“可昨天他和我说事,原本在讲嘉诚,说着说着,又要给我介绍女孩,说他有位朋友在这边也有投资,家里有适龄的女性……是要给我相亲。”
  应泽唇角弯起一点,“我就告诉他,我有男朋友了,暂时不打算分手。”
  这话一出,应松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他那个“男朋友”是谁。
  然而在应松看来,应泽冬日时,身边还有其他人。甚至四月那会儿,自己弟弟去世,应泽失魂落魄说他被甩了,要远走治疗情伤。
  到眼下,就和孟越情比金坚,显然不可能。
  所以应松虽生气,却没太当一回事。
  年轻人嘛,总有叛逆的时候。对应松而言,应泽总算到了少年时代并未经历的叛逆期。
  应泽对父亲的想法不置可否。
  孟越看小泽这样态度,倒是微微遗憾,想:看来小泽不需要我“开导”。
  比较意外的是,从疗养院离开后,两人随意走动,却遇见一场婚礼。
  那场婚礼在教堂举办,结婚的是两个女性。
  两人一同穿婚纱、抛捧花,热闹非凡。
  孟越看到,心里没太多感触。直到应泽问他,“我们以后要结婚吗。”
  有应泽作为连接点,孟越终于感受到一丝模糊的期待与欣悦。
  他眼里泄出一点笑意,听应泽说:“也不用邀请很多人。首先是叔叔阿姨,其次,我爸这边……”一顿,有些苦恼。
  孟越:“小泽,你应该先和我求婚。”
  应泽正经:“孟越先生,你愿意和我共度一生吗?”
  孟越:“你应该准备一个戒指。”
  应泽叹口气:“那还挺麻烦啊。”
  话是这么说,孟越最终的考虑却是:等应松那边点头了,自己再“答应”。这样一来,给小泽的压力应该会小些。
  不过往后回国,应泽再没提起此事。
  孟越不免郁闷。
  夏至秋来,再到入冬,一年过去。
  应松在国外冷眼看着,儿子似乎大半年还没“玩腻”。于是他放心不下,再度回国。这一待,却再也没离开。
  他还是有些“入土为安”思想,想要终老在自己出生、成长的土地上。先前那样,是没办法。可这回回国,怪病再未发作,应松便有些期待。
  此外,他也见了孟越父母。孟越父母待应松,是用待“亲家”的态度。
  应松不可思议,觉得这两人是不是疯了,还真相信两个男人有什么深刻感情?
  当中,孟英哲不小心说漏嘴,提到两个孩子去年就在一起,到现在,一年多。不说未来如何,至少当下,的确感情深厚。
  这比应松概念里的时间要长许多。
  因信息差的关系,应松的心情顿时微妙。再看应泽时,也带了点古怪。
  应泽不明所以。
  应松是觉得:去年冬天,孟越还是植物人状态,应泽到底是在和谁甜蜜恋爱?
  其实儿子他……出轨了吧?
  有了点道德劣势,面对孟英哲夫妇的亲热态度,应松有些挺不直腰杆。
  姑且默认了孟越与应泽的关系。
  同时十分恨铁不成钢。从前,他看孟越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到现在,却成了见到应泽,就要叹一口气。
  应泽莫名其妙,试探几句,闹清原因,不免哭笑不得。
  不过好像也不好解释。
  那就先把问题搁置吧。
  这年,飞越计划依然继续,孟越也参加了一期,像是自己曾经梦想的那样,让孩子们接触更多、了解更多,知道更多外面的故事。
  山的那边不止有山,还有海,有美好的未来。
  而到夏天,经历了漫长内测、修正各种问题之后,“候鸟”终于在应用商店上架。
  这是一款针对特定受众的APP,起先工作室成员虽抱有期待,但也只看眼前。
  可慢慢地,其中短视频模块吸引来一批云旅游爱好者。此外,随着平台发展,不少领域人士入驻。足不出户,用户就能看到世间各色风景。
  在“候鸟”大获成功,应泽作为初始投资者,赚得盆满钵满的情形中,应松终于放弃让应泽再回去接手嘉诚。
  应泽乐得轻松。后面牵头,成立一个专门的投资公司。这回,换孟越做那个能“逼宫”的人。
  转眼又一年冬。
  年夜饭在孟家吃。五个人坐一桌,吃火锅、看春晚。应松不得不承认,这似乎是自己过得最有“年味儿”的一个新年。
  他起先还尴尬,后来看孟英哲夫妇与应泽之间的从容亲昵,便咳一声,试着放下架子,与孟越接触。
  这时候,孟越身上“人气儿”更浓。他举起酒杯,给应松敬酒:“新的一年,该有新气象。这样,以后,我也随小泽,就管您叫‘爸’了。祝您身体康寿,福如东海。”
  祝酒词前半段,应松尚且自如应对。后半段,不止是他,应泽也一起怔住。
  应泽神情复杂地看孟越。
  孟越挑眉:我做了示范,你也该有点表示吧?
  应泽深呼吸,给自己倒酒,看向孟英哲夫妇。
  两人含笑看他。
  他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叔叔阿姨,还是大学时期。那会儿叔叔阿姨亲切招待,应泽则想,难怪孟越那么好,原来他是在这样一个家庭中长大。
  到现在,孟越促狭眼光中,应泽深呼吸,嗓音有些发颤,叫:“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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