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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阿飘后发现挚友暗恋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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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往后一点,父母去世。应松忙于工作,只有年节时偶尔和弟弟相聚。加上应柏在天问观愈久,旁人起先知道他是上一任观主须弥道长的徒弟,后面知道他是下一任观主。倒是很少有人关心应柏的俗家身世姓名。
  应柏自己也习惯“清心道长”这一称呼。
  此刻看应泽眉眼间的忧色,清心道长笑道:“小泽,你那个小朋友的事,还没有解决?”
  应泽叹口气,放下茶。
  他昨天匆匆赶回市区时,和小叔提了一句,说自己那个躺在病床上整整三个月的好友出事,叔叔阿姨又身体不好、无力解决,自己过去撑场。
  事情离得这么近,难怪小叔看自己神色不好,第一反应就是孟越。
  他说:“是,遇到一点奇怪的情况。”
  斟酌过后,应泽选择用“奇怪”两个字来描述。
  虽然小叔是道士,吃了很多年信仰饭,但应泽并不能肯定,小叔会相信神怪。
  又是好友家事。这会儿,应泽循序渐进。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物证袋,里面一张黄符。
  清心道长看在眼中,问:“这是做什么?”
  应泽简单地说:“在他病房里找到这个。报了警,但警方没什么头绪。”
  清心道长拿过物证袋,隔着塑料袋子,看着其中黄符。
  片刻后,他说:“只有这一张?”
  应泽一顿,说:“不止,几百张。”他不知道具体数额,但看昨天房间内密密麻麻的状况,也知道不会是个小数字。
  清心道长道:“我就说,一张符,哪里值得报警。”
  应泽问:“小叔也不认识?”
  清心道长:“认不认识的……你觉得这张符有问题?”
  应泽想了想,简单描述了下昨天孟越病房里的情况。
  说到一半,又拿手机,给他看昨天岑阿姨发过来的照片。
  清心道长看着照片,沉吟道:“你有什么想法?”
  应泽说:“如果知道这些符有什么作用,可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贴符人的动机。”看对方是为钱,还是为命。
  清心道长话里留了余地,说:“你把照片发给我。我看这些符,上面写的还不是一种东西。这样,得翻书查查。如果查出什么结果,我再告诉你。”
  应泽听在耳中,松口气。他原本所求就是这样,此刻快速说:“好。”
  清心道长见他这幅样子,笑了笑,说:“你那朋友,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应泽说:“先接回家了,看他爸妈吧。”
  清心道长道:“你倒是关心他。”
  应泽说:“毕竟是朋友。”
  “朋友?”清心道长哼笑一声,注视应泽。
  应泽坦然,说:“叔叔阿姨年纪大了,不好操劳。我帮帮忙,理所应当。”
  清心道长说:“希望他醒来以后,还记得你这份苦心。”
  应泽有点无奈,心想:小叔这话说的,好像孟越在占我便宜。
  清心道长又问:“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应泽说了一半:“之后就是父母照顾,是比护工用心一点,但也更辛苦。我在和叔叔阿姨商量,是否要多请一个人,分担一些。”
  清心道长眯了眯眼。应泽留意,补充道:“身体状况倒是还好。医生都说,很难看到保持这么好的病人。如果他能醒来,恢复期都会比其他人少一半。”因为一直有按摩,肌肉虽然不可避免地萎缩着,但没有一般病人那么糟糕。
  清心道长脸上多了点笑:“这就好。”
  应泽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他和孟越说好,下午去南郊。
  天问观在北郊,从这里先到孟越家中,路上就要花费一个多小时。
  应泽不欲撞见高峰时段。他喝完杯子里的茶,和小叔告辞。
  叔侄二人的关系不算亲密,只能说平平。但毕竟是亲人,在应泽父亲应松出国疗养后,与小叔交际的责任,就落在应泽身上。
  逢年过节送礼,路过这边时拜访。说起来,孟越也跟应泽来过一次。当时应柏见了孟越,夸他天庭饱满,是富贵相。
  当时应泽十分好笑,说:“小叔怎么还给人看相。”
  清心道长则笑一下,说:“我兼职的活儿多着呢。看风水,看姻缘。你爸桌子上那块貔貅,还是我给他找来的。”
  这会儿,应泽离开天问观。照例是小张开车,从半山腰的停车场往下,一路柏油马路,盘桓在山林间。
  应泽刚刚见了小叔,这会儿心里浮起一些回忆,对司机小张说:“我小叔刚来这边的时候,都是土路。听我爸说,小叔回家一次不容易,而且一到家就要生病。平时都是爷爷奶奶过来看他。虽然一家人分隔两地,但感情很好……”
  不像应泽的小家。父母不睦也就罢了,母亲早早去世,父亲这两年也渐染沉疴,不理世事。
  平心而论,在亲人缘上,他对孟越颇为羡慕。叔叔阿姨叫他“小泽”,应泽听到,也总是感怀。
  小张开车时,应泽抓紧时间,批复几封邮件。到了市区,果然遇上堵车。快一点,他才到孟越家。
  孟越事先和父母提过,自己约了应泽,下午出去办事。
  他编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说当初自己突然车祸,手上的项目还没结束。现在三个月过去了,虽然自己这幅样子,没办法直接进入嘉诚。但至少和应泽说说项目,捋一遍当初交接时的情况,好让后面不出乱子。
  孟英哲夫妇不懂嘉诚的事,听儿子这么说,觉得破有道理。他们点了头,岑丽珠又感慨:“当初你读中学,玩儿乐队那会儿,几天夜不归宿。到现在,反倒知道报备了。”
  她是玩笑语气,说到最后,有点不受控制地感怀,陷入伤感情绪。
  “行了,”孟英哲安慰性质地拍拍妻子肩膀,玩笑道:“你就当又养一遍儿子,感受一下有个普通初中儿子是什么滋味儿。”
  岑丽珠叹口气。
  应泽到得晚。但因孟越事先说过他要来,所以孟英哲打电话问应泽,是否要在家里吃饭。
  应泽起先觉得自己恐怕不能踩上饭点,所以婉言拒绝,准备自己在外面解决。
  孟英哲听完,正想说“知道”。可眼前飘来一卷卫生纸,纸卷拉开,卫生纸被排成一行字:他又不好好吃饭。
  因笔画复杂,排完这些字后,一卷卫生纸恰好用完。
  孟英哲愣了愣,想明白什么,在电话里说:“行,那我们先吃了,把你那份儿给你留着。”
  应泽也愣了,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孟英哲已经挂断电话。
  应泽拿着手机,心里有点暖。
  他想:叔叔不至于听不明白。他那么说,关心我罢了。
  另一边,孟英哲忍了忍,还是道:“你这小子,怎么大手大脚浪费纸,合着纸就不是钱了?去,把卫生纸卷好放回去。”
  岑丽珠听到动静,从厨房中出来,问:“老孟,你说什么?”
  孟越自认理亏,窝在沙发上苦哈哈卷卫生纸。孟英哲迎上妻子,笑道:“没什么。小泽说会晚点来,我们先吃,给他单独留一份。”
  岑丽珠“哦”了声,见到桌子上的卫生纸一点点挪位置,明白过来。
  她有点无语,一方面认同儿子浪费、不应该,一方面觉得老伴小题大做。这感觉很像孟越大学的时候,放假回家,前面几天当然很想,所以孟越做什么都是对的。到后面,就觉得臭小子碍事儿,一天到晚窝着,也不干点正经活儿。
  想到过去,再对比现在。岑丽珠把老伴拉回厨房,给孟英哲布置任务,让他给每个鸡翅上划两道口子。孟英哲专心干活儿,岑丽珠道:“你别老说小越,他好不容易才醒。”
  孟英哲冤枉:“我也没说什么啊。”
  另一边,沙发上,孟越很快发觉,卷纸是个颇有意思的差事。
  卫生纸薄且容易撕毁,他控制纸片慢慢卷起时,不能像控制塑料管那样,只用暴力。和在电脑上、手机上打字也不同,这会儿,他心里的念头很抽象,需要花心思,才能顺利完成。
  孟越心态很好:权当锻炼了。
  他锻炼一次不够,还要拆拆卷卷。到应泽按门铃的时候,一卷纸被他玩儿得乱七八糟。孟英哲看到,眼皮直跳,脑仁儿都开始疼。
  他觉得自己刚刚说错了。这哪儿是初中儿子啊,分明是小学、幼儿园!
  等应泽三下五除二,吃完孟家夫妇为他留的饭后,他和孟越一起,驱车往南郊。
  两人估算着距离,先以工厂围墙旁边孟越有点印象的树,和应泽那天所在的取餐窗口为两点,划出一条线。在在这条线上,尝试着找小树林。
  路上,应泽:“我小叔……”
  孟越在PAD上显示:今天警察——
  两人同时开始,同时停下。
  应泽笑了下,“你先说。”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づ ̄ 3 ̄)づ


第17章 树林
  孟越简短地在PAD上显示:警察给我爸妈看了一张照片,是工厂那个人。
  应泽一顿,出乎意料:“前天那个?”
  PAD上浮出一个“是”,应泽就说:“你有没有和叔叔阿姨——”提起这件事?
  孟越:没有。
  话音落下时,他看到应泽按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
  应泽家人情况另说,至少在生活上,他一直算得上养尊处优。又只有二十出头,连“保养”都说不上。一双手骨肉匀停,手指白皙修长。哪怕按在方向盘上,都像是手模在拍广告。
  孟越:我可以告诉爸妈,但他们没办法给警察解释。
  他说了自己的考虑。警方问孟越父母是否认识那个男人,是想从人际关系着手,至少也要找一下对方接触孟越父母的时间、场所,给日后调查一个清晰方向。
  但是——
  孟越话锋一转:要么,直接告诉他们,是前天晚上,在嘉诚工厂。要么,就什么都不说,免得反而误导。
  应泽叹口气:“也对。”一顿,“这么说,你现在的状况,不打算告诉其他人?”
  这个“其他人”当然不是指所有阿猫阿狗,而是和调查相关的警方,甚至应泽这边的小叔清心道长。
  应泽没有说太明白,但孟越理解。
  PAD上显示:还在考虑。
  他不知道往自己病床上、房间里贴黄符的人是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灵魂出窍的状态是否符合对方的目的。
  如果对方和派来前晚那个男人的是一个人,那应泽之前的担忧很有道理。
  能用红绳控制男人,那没准也能用红绳控制孟越。
  孟越不想遇见这种情况。尤其是当他知道,给病房贴黄符的人也长了张那个男人的脸时,直面遇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他想这些事时,PAD上空落落的,没有再显示出什么。
  可应泽还是接上了孟越的思路,说:“可前晚那个男的已经见过你了。虽然你说他被打成那样,但等回去之后……”
  孟越的存在或许已经暴露。
  孟越承认:你说得对。
  应泽说:“我觉得,既然有这种灵异现象存在,那政府可能不是一无所知。”警方目前毫无头绪,或许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到接触这个层面的层级。
  孟越:得先知道前晚那人的来历。
  万一幕后之人正和政府有关呢?
  孟越不是杞人忧天。这种超出常识的力量,既然能被捂死、让广大民众对此一无所知,就说明能控制这份力量的人很少。
  不止是“传承稀薄”,甚至可能是“只有少数人有能力接触传承”。
  而这“少数人”,哪怕明面上能够合作,私下里是否接受控制,很难说。
  这回轮到应泽说:“你说得对。”
  他理解孟越的担心。
  车里沉默片刻,应泽安慰:“警方有数据库,走常规路子,可能反倒更快找到他。”
  孟越靠在车座上,看向窗外。
  他们已经出城了,这会儿四周都是农田。正值冬天,土地光秃秃的,什么都看不出。
  这天天气不算很好。阴天,云层笼罩,看不见阳光。
  孟越心情复杂。他又想到前晚从自己心中冒出的可能:万一那个男人也有家人守在身边,像自己爸妈一样,期待他醒来呢?
  到时候,警方找到对方家人,说你儿子几个月前还出现在医院里,搞装修。那对方家人大约会被吓到。
  当然,警方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情况,也可能认为他们找错了人。
  孟越在PAD上浮出:是啊。
  应泽余光瞥过来,孟越:专心开车。
  应泽像是低笑了声,视线往前。
  他们花了点时间,找到大致方向中的一块空地。然后下车,应泽从后备箱里取出无人机。
  光凭四个轮子,在这么广袤无垠的田地中不好发挥,应泽来前就做好准备。
  此刻无人机升上天空,应泽和孟越坐在一起看导过来的画面。镜头里只能照出应泽一人,他背后就是车子,而这一人一车在显示画面中越来越小。
  田地越来越大,照出远方城市,与另一个方向的工厂。
  应泽的手指点在屏幕上,说:“我们现在在这里……从取餐口到你说的那棵树,划过来,这片、这片都有树林。你那天经过了几个树林?”
  孟越坦诚地:记不清了。
  他当时注意力被红绳牵制,能记得自己出来时遇到一棵树都不容易,哪里能留意那么多。
  应泽说:“好,那做一下标记,我们一个个往过找。”
  他讲话的时候,看起来精神不错。孟越看好友的眼睛,这会儿离得很近,才再应泽眼下看出淡淡一抹青色。
  他还是没睡好。
  孟越在心里叹口气。
  虽然并排坐在一起,可这会儿,孟越还是刻意保持着自己与应泽身体的距离。
  片刻后,两人重新上车,去往离得最近的一片树林。城外路况不错,偏偏两人要去的地方要七拐八拐很多地方。应泽跟着导航,不一会儿直接开进一座村庄。恰好有人家结婚,于是前面一长串路被堵住。
  应泽焦头烂额,花了很大功夫,终于把车开出。
  孟越看在眼中,好笑又心疼。工作的事、自己的事……应泽明明被折腾很多,没法好好休息,还不愿在自己面前抱怨一句辛苦。
  作为“朋友”,应泽真是无可指摘了。
  有了前面绕路的经历,接下来开车,应泽小心谨慎地看导航。他们花了半小时,终于重新把车停下。
  前面一行泥土小道,开不上去,要步行。
  应泽把车停到一边,正要解开安全带,PAD上浮出:我过去就行,快。
  应泽一怔。
  PAD上:你休息一下:P
  后面还带一个很老土的颜文字。
  应泽见到,想笑,唇角带起一点弧度。
  孟越看了他片刻,收回视线,目光转向那一片树林。
  他心想:我要过去。
  下一刻,身体就出现在林中。
  说“树林”,其实不太恰当。这里显然是一块周边村民种下的树苗,只等长成就要卖钱。一棵棵树排列整齐,与孟越那晚看到的凌乱情形大不相同。
  他回到车上,应泽正在翻邮件。孟越心想:让你休息,怎么还在工作。
  PAD浮起来,上面显示:不是。
  他大致讲了自己那晚遇到的树林错落无序,应泽听了,重新拿起无人机,说:“那我们可以先排除一批。”
  孟越赞同用前期准备减少后续工作。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把原本的八个林子缩小到三个。
  应泽说:“这里的树看起来很乱,而且……”一顿。
  孟越在PAD上显示出一个大大的带问号emoji。
  应泽说:“我看到了墓碑,这里是坟地?”
  国人习惯,墓前种树。
  孟越考虑片刻,在备选清单上把这一片划掉,PAD显示:我那天应该没看到墓碑。
  应泽笑了笑,说:“好。”
  这下就只剩两个。
  下午四点半,天色开始转暗。
  再过几十分钟,就要日落。
  孟越站在一片林子里,左右看看,最终走到一小块树枝搭出的塔架前。
  应泽走过来:“就是这里?”
  他手上抱着PAD,方便孟越与自己随时沟通。
  此刻屏幕上显示:是。
  想到这里,孟越不免有点郁闷。照警方的说法,在顶着“装修队”身份时,前晚那男人有身体、能沟通,别说还能被其他人看见……也不一定,没准对方是干完这一票,才像自己一样魂灵离体。
  他胡乱想了片刻,身侧应泽拿着手机,记下脚下土地的坐标。
  这里离取餐点已经很远,两个点可以连成更准确的线。
  应泽截了一张地图,在PAD上放大,粗略地把那条线拉长。
  穿过市区,一路去北郊,途径山岭。
  应泽想起:黄符、朱砂,一般人很少大规模采购,但宗教场合会。
  他视线落在PAD上。北郊被放大,看到了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数字地图冷漠无情,显示出“天问观”。
  应泽一怔。
  旁边,孟越控制着那些小树枝,让小树枝们浮在空中。最后,去感受地下有没有被埋起的一截。
  在感受到时,孟越松了口气:最初留这个保险,是害怕自己搭出的塔架被掉包。现在看来,杞人忧天。
  他转头看应泽,想说什么,就见应泽盯着PAD屏幕,不知想到什么。
  孟越:“……”怎么了啊,这幅表情。
  他正要发出疑问,余光忽而一闪。
  有什么东西——
  从塔架底端窜了出来,只冲应泽而去!
  而时间太短,应泽对此一无所觉!
  孟越下意识抬手,猛然拉住应泽,将他扯到一边。应泽完全懵了,脑子里明白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可他什么也看不见。
  只感觉到身侧卷起一点风,然后狂风大作,卷起树上落叶。
  又落叶擦过应泽脸颊,带来一阵轻微却尖锐的疼痛。
  应泽想到前天夜里,孟越说“不要动”。
  此刻他同样一动不动。直到风变小,空气里有一个轻微的声音,说:“没事了。”
  那个声音停顿一下,PAD上显示:没事了。
  应泽嘴唇微微颤抖。
  他说:“孟越,你刚刚说话了?”
  孟越一愣。
  应泽:“——而且,你刚刚,碰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结尾的一点点BUG修掉了。


第18章 陈烨伟
  在应泽看不到的地方,一团黑雾,被孟越束在掌心。
  那团黑雾能跑会跳,此刻仍然在坚持不懈想要逃脱。大约只有成人拳头那么大,被孟越牢牢禁锢。
  孟越能感觉到自己力量在流逝,但很缓慢,像是手机耗电,许久才下去1%。他这两天习惯一心多用,也在刻意锻炼自己。这会儿已经能一边和应泽讲话,一边观察自己手上的小玩意儿。
  很明显,这是被人特地埋在这里。只要自己回来找塔架标记,黑雾就会冲出来、袭击来人。
  这说明什么?
  孟越想:前天晚上,红绳的主人知道我一路追到这里。
  他表情有些凝重。
  然后听到应泽说,他能听见自己的声音、感觉到自己碰到他。
  孟越思绪被打乱,懵了。
  被束在掌心上的黑雾抓紧时机,想要逃跑。
  孟越回神,微微拧眉,心想:我要……炼化它?
  想找到黑雾主人的来历、知道对方有什么目的。
  在孟越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力量似乎凝聚成丝,一点点缠上黑雾。
  这会儿已经是十一月底,天气寒凉。正值农历月中,月华清亮,洒落孟越肩头。
  孟越试着说:“等一下,我处理点事。”
  应泽没有反应,脸上忧色不减。
  孟越意识到,好友又听不见了。
  ……为什么?
  他脑海中绕出一点模糊思路,眼下又被堆到一边。应泽手上PAD浮出孟越刚刚那句话,他看到了,肩膀微微一松。
  应泽后知后觉。对,孟越刚刚说过,没事了。
  但既然还有其他事处理,应泽便安安静静,站在一边,不去打扰。
  他看不见孟越,心里简单知道好友就在自己身边。应泽抬眼,四处打量。这里是一片槐树林……槐树?
  民俗传说中,常说槐树树阴,易聚怨养鬼。
  应泽胡思乱想片刻,迟迟不见孟越动静。偶尔听到一点细微风声。
  车子被停在林外,下车时熄了火,安安静静蛰伏再黑暗中。此刻应泽眼前的光源,只有月色,以及PAD上散发的荧光。
  想到PAD,应泽记起自己还有几封邮件没有批复。他想了想,登入邮箱,与孟越用来打字的APP各占一半屏幕,再由下而上去看其中内容。
  这么站了片刻,腿上酸痛。孟越还是没有声音。
  应泽轻轻抿起唇,眉心多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他压抑着自己的忧心,看邮件的效率却慢了许多。更大程度上,是用“批复邮件”这一行为,而强行让自己有事可做,不至于打扰孟越。
  在他身边,孟越的姿态显得懒散许多。他左右看看,微风卷起一片枯叶,露出土地。孟越轻轻“啧”了声,有点嫌弃,但想到自己眼下形态,也就不太在意,干脆坐在地上。
  他盘着腿,右手撑着下巴,眼睛盯着左手手心的黑雾。
  凝聚的浅色丝线贯入黑雾之中,将黑雾层层分绞。黑雾挣扎的力量越来越轻、越来越弱。
  孟越像是刚刚找到新奇玩具,兴致勃勃,一点点试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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