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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书难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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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夫妻恩情、相敬如宾全被这么一拍,摔在了地上,如这酒水,撒了一地,再也无法覆收。
  那宫中嬷嬷又在耳边咋嚷了句什么,赛月终于有了反应,抬首柔媚一笑道:
  “不打紧的,我再……再斟一杯就是了。”
  闻言,我突然觉得,有大风刮了进来,本还在风中凌乱摇摆的我被风刮倒在地了。
  一般故事里的公主不都是刁蛮、任性、不讲理的吗?
  为什么我狠狠拍掉了赛月斟的酒她不哭也不闹?若是如此倒还好的,我可趁此机会落荒而逃,可现在这和乐局面,我理当如何?
  我偷瞟安陵然,他竟连个眼角也没剩给我,一双桃花眼全神贯注地看着赛月,柔情似水地拱手道:
  “公主受惊了。”
  我靠,我也是公主!
  我因为你这个小白痴差点腿都跑断了,你怎么就没想过我也受惊了?!
  赛月凝视安陵然,顿时桃腮微晕、羞色欲滴。
  她柔声道:
  “都说不打紧的,定是姐姐进来的时候摔了跤,不小心碰到的。”
  我眼窜小火苗,谁是你姐姐?!想进门当我妹妹,没那么容易!
  赛月无视我心中怒火,竟又揽袖斟了满满一杯酒,末了,居然酒杯一转,对向我。
  我左看看、右挪挪,酒杯依旧对着我。
  这是……什么意思?
  赛月小脸容光焕发,举杯低头道:
  “赛月比姐姐虚小两岁,这杯酒理应敬姐姐压惊的。姐姐,请——”
  我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不是吧?
  这酒杯不是其他,正是那宫中嬷嬷从地上捡起、我刚刚拍掉的那个。
  丫的也不知玄玥下的是什么药,一般电视剧里不是只要毒酒一拍在地上就会冒很多毒泡吗?可这杯子复掺上满满一杯,依旧清澈见底,看不出端倪。
  赛月婀娜多姿地又将酒杯向我推了推,我再不接就是大大的不识抬举了,于是,本公主颤巍巍地接过了酒杯,望着里面满满的一杯毒酒,百感交集。
  这赛月示意仆人用这被我撞倒的杯子敬我,一来是给我台阶下,二来是以表诚意,可此刻,却是误打误撞,要了我的命!
  在主宾客位置上的玄玥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公主既然接了令妹的酒,怎么还不喝?”
  我转首瞪玄玥,顷刻间已电闪雷鸣。
  刚才我那么一拍,包括小笨蛋在场的人怕都以为我是妒忌所致,唯玄玥,定知道是阴谋落败,此刻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是挑衅,更是警告。
  若此刻说出缘由,玄玥一定有理由把罪证推得干干净净,酒是淇儿端上来的,到时候我不仅揭发不了玄玥的狼子野心,还要倒赊一把米。可如果真的喝下去……难不成我这世命竟这么薄,要如此含冤而死?
  脑海里百转千肠,正踌躇着如何是好,安陵然却附耳在我身侧冷冷道:
  “喝!”
  我怔了怔,从未想过小笨蛋对我也会有如此冷淡的一刻。
  叫我喝,是为我好,想让我和赛月都有个台阶下;还是你也已经识破玄玥的奸计,此刻不过将计就计要牺牲掉我?
  我抬头凝视小笨蛋,他淡漠回视,继而对着赛月又是甜蜜一笑。
  霎时,我心如死灰。
  就做盘傻子吧,闭了眼,我端着酒仰头而饮。
  啪!
  我还来不及将口中酒饮下,又是“啪啪”两声,我只觉后背一阵恶寒疼痛,酒水吐了一地。
  整个屋子又一次沸腾。
  今天真是便宜了这群安陵族的亲戚,白白看了这么场好戏。
  我望着地上再次被打落地的酒杯,再看看身边的罪魁祸首——淇儿,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淇儿却拉着我气愤填膺道:
  “公主,这样的酒怎么喝的?”
  淇儿指着赛月道:“喝了,莫不是真要让这个赛月做妹妹?”
  我愕然,真真不愧是我的玲珑小丫头,莫不是你这出妒忌之戏,我还能活到明日吗?
  我拉着淇儿的手,声音也有些哽咽。
  “淇儿——”
  淇儿捡起地上的毒酒杯,继续演戏道:“公主你放心吧,只要我在,谁也不敢逼你喝什么毒酒!”
  说罢,玉臂一挥,酒杯被扔出了厅外。
  辛酸之余,我心中的一块定时炸弹终于熄了火。
  安陵然,日后若你明了本公主一片苦心,定好好谢我。
  




第六十六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经这么一闹腾,小笨蛋的命是保住了,我却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妒妇。从此,妒妇排行榜上,本公主光荣的位居第二。第一那位姐们就是流芳百世的“吃醋”夫人。
  我原以为,出了这等子糗事,夙凤和安陵然定会休我,我也终算熬出了头,可以领着休书带着淇儿,欢欢喜喜地奔向未来新生活。
  谁又能料,事事尽不如人意,就在本公主大闹宴会的这个晚上,事情发生了转折性的变化。
  事情很简单,这个晚上明月当空,凉风习习。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又想起文墨玉的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觉得,小笨蛋往日对我也不赖,玄玥之事不管他信是不信,我都须臾提上一提。
  于是,我去了前院找小笨蛋。
  小笨蛋穿戴整齐,倒像还没睡。
  “有事?”
  房内玉人神采奕奕,就连头发也一根是一根,英姿飒爽得很,这模样……怎么反像故意在等我?
  我低头揉着手绢,听自己道:“小笨蛋,我有话和你说。”
  这是最白痴的开场白,可是我思来想去也琢磨不出个好的开场白,只得作罢。
  安陵然英眉微蹙,拉着我进屋坐下道:
  “关于赛月?”
  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忙摆手道:
  “不是不是,我想说——”
  本公主想说还未说出口,就闻床间突然大动干戈,顷刻就跳出一黑衣人,手中拿着剑直笔笔向我们冲来。
  安陵然见状,将我往后一推,只道:
  “呆着别动。”
  我被安陵然一甩,撞在桌沿上疼得眼冒金星,也来不及踌躇这刺客怎么会从小笨蛋的床上跳下来,就赶紧往门外跑去呼救。
  可人还没到大门口,这边安陵然和刺客就打到了我面前,说来也怪,我往右边跑,他们两人就似商量好了似地往左边挪;我往右边冲,他们就往右边砍。
  NND,反正就是跟老娘过不去。
  我一时气急,干脆一屁股坐在板凳大吼:
  “来人啊!来人啊!”
  “有刺客——”
  “呜呜~~”
  我没叫上两声,小笨蛋就突然慌张地过来捂我的嘴,神情也是说不出的慌张。
  “廉儿,不要叫。”
  我在安陵然怀里百般挣扎,与此同时,穆王府的家卫也听到响动地过来了。刺客见状似乎很无奈,只得再次向安陵然扑来,安陵然灵巧一闪,就躲过了黑衣人的攻击,两人再次纠缠在一起,我再傻也看出些端倪,也就不疾不徐地继续抬小板凳看戏。
  可惜啊可惜,此刻要是再有盘瓜子就完美了。
  于是,当家卫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踢开房门时,就见到了如此诡异画面:
  小世子安陵然与黑衣人如火如荼地打斗着,本公主没心没肺地坐在玄关处,抱着茶笑眯眯地盯着两人眼睛一眨不眨。
  后来有野史传,说这一夜,风雨大作。阖赫公主妒火攻心,竟勾结野汉子前往穆王府,欲谋杀亲夫,却被小世子识破,一举抓获两人。奸夫外逃,乌布拉托公主负伤昏迷。
  没错,这一夜,我的确负伤昏迷。
  可真相却是这样的:
  家卫们冲了进来,然后拿着手上的长枪张皇乱叫:
  “刺客在哪?哪?”(请自行联想《武林外传》老邢和燕小六拿到找刺客的模样)
  阿弥陀佛,别怪穆王府的家卫们胆小如鼠,太平日子过得太久,这些孩子哪知祖辈们曾经舔刀口、夺江山的血腥日子。
  “在那边。”我好心地指了指打得正欢乐的一黑一白两影子,就见家卫们又如无头苍蝇似地撞了上去。
  “杀啊——”
  “保护小世子——”
  “来人啊!有刺客!”
  我坐着凳子上暗抹一把冷汗,这些孩子傻是傻了些,但都是好孩子,虽然心里怕得要死,双股战战的也大有人在,可一见小世子正与敌人酣畅淋漓,都如蛾子扑火般扑了上去。
  那头安陵然和黑衣人似正武到兴头上,哪容人靠近,也不知是谁发了内力一震,穆王府的这群小子们就全被扔了回来。
  我扶着身边一个小子起来,这家伙还没站稳,又举着枪怒吼:
  “杀啊——”
  然后再次无畏地扑了上去,周围的家卫们见了也不甘落后地再次冲向两人,我嘴角有些抽搐。
  这些孩子……娃是好娃,就是傻了点。
  周而复始,两人打得落花流水,家卫小子们也“冲进去、被扔回来”玩得不亦乐乎,就在我瞅得哈欠连天,考虑着是不是回去睡一觉再来的时候,一只神来之手悄悄地,推了我一把。
  这一推,把我推向了万丈深渊。
  我随着家卫们的疯挤,又在衣橱前撞了下,辗转折折,这个推一下,那个绊一脚,终于,跌跌撞撞地扑向了安陵然和黑衣人。
  小笨蛋和刺客也早被家卫们扑得烦了,见有不明物过来伸掌就欲拍我,我还没飞到两人身前,就已感觉到掌间的气流,电闪雷鸣之间,本公主第一个反映就是这掌会向江湖小说写得一样:
  一掌毙命!拍死俺!
  于是,我悲催地惨叫出声。
  这一叫,不打紧,吓得黑衣人赶紧收了掌,一侧身,我就直接撞上了他右手的尖锐刀口。
  彼时,我只闻胸前一声锐物刺进身体的钝响,紧接着大脑传来清晰的剧痛感,眼花耳鸣之间,我抬了抬眼皮,看小笨蛋丢了扇子向我奔来,头一歪,厥了过去。
  在昏迷前一秒,我悲催地、认真地在思考: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六十七章

  
              我这一刀不是刺着玩得,据后来张世仁回忆、小笨蛋转述:因为鄙人太重,又傻兮兮地用尽全力扑向刀口,所以,这一刀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直达心脏,呜呼哀哉鸟!
  事后,听王妈妈、李嬷嬷说,待他们和王爷、王妃赶来时,我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那血就跟瀑布似地,哗哗直往外冒,小笨蛋抱着我骇得全身发抖,只捂着伤口使劲唤我名字。
  一身夜行衣的七殿下玄玥则无所适从地僵在原地,呐呐道:
  “我是无辜的啊!我哪知道她会撞上来?”
  家卫们也只傻傻地站在原地,瞪着从黑衣人变成七殿下的刺客发呆。
  还是穆王妃最为镇定,大手一挥道:
  “王妈妈,请张大夫速来穆王府,给他说人命关天。”
  “李嬷嬷,去我屋里取高丽国今年进贡的千参丸来。”
  “小蝶小婉,去把少夫人扶到床上。”
  …………
  如此,我在掉毛老鸟的英明决定下,保住了条小命,加上安陵霄、安陵然两父子又给我顺真气续命。七天后,我终于第一次睁了眼。
  睁眼后,我连经典台词——“水”,这个字还没脱出口,就见一双煞红煞红的小白兔眼睛出现在我面前。
  我咂舌,下意识地想往后退,可才动了动脖子全身就叫嚣地疼痛起来,胸口的刀伤更是玩命地传达着自己的意识,疼得我呼吸不畅,一时大汗淋漓。
  可小白兔安陵然却全然不顾本公主的感受,见我睁眼大为振奋,抓着我的肩膀就使劲摇晃起来:
  “廉儿?你醒了?”
  “廉儿,廉儿!廉儿!”
  一连三唤四摇,我突然觉得我的伤口又裂开了,只可怜本公主有苦说不出,只泪眼朦胧地瞪住眼前人。
  估计小笨蛋这些时日被吓得不清,加上七天不眠不夜守着我头脑不大清晰,见我如此竟也没猜出我是给痛得,居然一个激动,就抱住我呜咽:
  “廉儿,你终于醒了就好,没事了!没事了。”
  外边的下人们听了响动也紧紧窜进了屋,安陵然暗抹把泪道:
  “快去叫张大夫,就说廉儿醒了,好像也不烧了。”
  王妈妈是个不管事的,见此情景也没想到过来拉我一拉,只跪在窗前道:
  “阿弥陀佛,公主终于醒过来了。谢谢菩萨,谢谢如来佛祖!”
  一屋子人都炸了毛,拜菩萨的,去禀告王妃的,找淇儿的、煎药的。
  就是没有一个人来床前看看本公主,看看我就快要被小笨蛋勒死了。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小笨蛋终于放开了我,可依旧难以自已地抚上我的脸道:
  “廉儿,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我好害怕——”
  “真的好害怕——”
  语毕,红唇相印。
  我闭眼,却无法享受这个缠绵悱恻的重逢之吻。
  因为,我真的快窒息了。
  我顾不得胸前伤口地开始踢腿,小笨蛋依旧吻得欢快,一屋子下人也只当我们是透明。
  于是,我终于把持不住,再次厥了过去,成为了史上第一个因接吻而窒息的公主。
  真是……情何以堪!
  小病是福,大病也未必是祸。
  我这么一倒下,反生出些悲情的味儿来。
  小笨蛋对我不离不弃,一守就是七天七夜,原本如丝般顺滑亮丽的青丝变成了鸡窝鹏,一双迷煞万千少女的桃花眼也熬成了小白兔的红眼。据淇儿说,还是后来我睁了眼,在穆王妃的声色俱厉下,小笨蛋才回去刨了两口饭,睡了不到五个时辰又期期艾艾地扑到了我的床边,惹得安陵霄两夫妇哭笑不得。
  除了远在他方养胎的王婉容,安陵云、安陵月、陈贤柔、李庭正,上次酒会见过一面的王夫人、李学士……能来探望的都来我病榻前逛了一圈,那架势,估计我丧礼也不见得如此风光。
  玄玥也来了次,当时我刚被小笨蛋一口一口蜜滋滋地灌了药,迷迷糊糊间就闻有下人传报:七殿下来了。
  玄玥一进来,就八婆地嚷开了:
  “哎呀呀,听说昨儿个睁眼了,安陵小子你有没有趁机表白?”
  “哎呀呀,脸色还挺红润的嘛,安陵小子你说,她会不会和你一样是装的?”
  “哎呀呀,安陵小子你看,那天我突然收掌,内力反噬我现在胸口还乌着。”
  “哎呀呀,安陵小——”
  玄玥八婆还没“哎呀呀”完,我就听小笨蛋冷冷地甩了个“滚”字,吵闹声戛然而止,换了副满腔委屈的哭腔。
  “又不是我的错,是你说要和我装出不和的样子,让玄翼放心,我怎么知道和你比划的时候你老婆会来,我又怎么知道她会往我剑口撞?”
  小笨蛋沉默了会儿,道:
  “要是廉儿有半点闪失,我定扒了你的皮。”
  玄玥干笑两声,讪讪地去了。
  张世仁借着看病之机,也来个几次。不过都是把我这个病人撇在床上,苦口婆心地当说客。
  第一次,他语重心长道:
  “老夫拿十个脑袋保证,公主现在一点点危险也没有了,世子您回去睡觉吧。”
  难道见张世仁毕恭毕敬一次,可惜小笨蛋把他当透明——不理不理,就是不理。
  第二次,他又道:
  “世子您老这样,王妃和王爷会担心的。”
  拿老爹老娘当挡箭牌,小笨蛋稍微有了些反映,搭了搭眼皮,然后继续吹了吹手中的银耳,一脸柔情对我道:
  “不烫了,廉儿张嘴,啊——”
  这些时日我早习惯了小笨蛋的肉麻劲,更是乐在其中,于是也无视张世仁地勾了勾嘴角,撒娇地张大了嘴。
  此情此景,纵使张大夫再皮厚,也无颜地红了红老皮,落荒而逃。
  第三次,张世仁终于学聪明了。
  他道:
  “小世子,您不眠不休于身子不适,这样要怎么照顾公主?”
  我觉得,这个理由委实不错,懂得析时局、辩轻重,竟把本公主踢出来当理由,可见老张的确是个人才,姜还是老的辣。
  于是,最近重视我重视得有点疯癫的小笨蛋终于有些动摇了。
  于是,这个晚上,小笨蛋爬上了我的病床。
  这其中,委实有些缘由羞于开口。
  其实,当我第一次睁眼,得知安陵然因我七日七夜不吃不喝,心里的芥蒂就已大过感动。
  




第六十八章

  
              淇儿管这个叫“心疼”,是不是心疼我不知,但见着小笨蛋那双红通通的小白兔眼我的确不怎么喝得下药。偏偏我半字让他离开的话也不敢说,上次,本公主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
  “夜深了,你回去睡觉吧。”
  安陵然混蛋就用怨妇的眼神凄凉地看了我一个晚上,握着我的手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夜的忏悔和情话,吓得我做了整晚噩梦不说,早上醒了,伤口剧痛、右手也没了知觉。
  一抬头才知道,原来小笨蛋捧着我的手趴了一宿,血液倒流,伤口也裂开了。
  有了如此沉重的教训,我闭口再不提半句让他回房休息的话了。今日张世仁一说,他终有些动摇,我便掇拾淇儿旁敲侧击,月上树梢,才说通了这块木头,点头答应回去休息。
  我和一屋子人以为大功告成,谁知安陵然却指着桌子上的药对王妈妈道:
  “这是子时的药,烫到温温的喝;这是丑时的药,和着荷莲水在炉子上煨开了吃;这药午时给少夫人敷在伤口上,还有这个药记得………”
  我和淇儿咋舌,瞠目结舌。
  我惊叫着打断安陵然:
  “你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要敷在我伤口?!”
  我颤巍巍地扶住胸口,这个把月来,我的饮食起居小笨蛋从不假手于人,敷药……那我的胸口……岂不是被他看光光了?!
  小笨蛋却答得理所应当。
  “小傻瓜,你胸口一日不敷药都会前功尽弃,你也不想以后带着伤口示人吧?”
  语毕,邪笑得暧昧动人,整个屋子也似受了这话的感染,腻歪得紧。
  我紧抓胸口的衣衫,疼得撕心裂肺。
  而这次,痛得却不是伤口,是心。
  还示人?你一个见了就算了,还要治好了给我示人?难不成……那个老胡子鬼张世仁也见过了?
  淇儿见我纠结着快要撞墙,终于说了句正经话。
  “公主,你不要激动。小世子说得不是你胸口的伤,是脸上的。”
  我怔了怔,脸上的?
  淇儿解释道:
  “公主,当日我们都错怪小世子了。您脸烧伤后,人人皆来探望,唯独小世子来过一次后就不见踪影了,结果,后来张大夫才告诉我们,小世子是上山给您采药去了,那祛疤的药引不好找,小世子自己还让蛇咬了口。”
  说罢,淇儿就拉着安陵然到我面前,挽了衣袖指着小小两个红点道:
  “呐,看,这就是证据。那日我们给公主煎药,我看见了小世子的伤口,他还不让其他人告诉我呢。”
  “淇儿!”安陵然咳嗽下,低低喝了句淇儿才噤了声。
  而本公主闻言,却已和小笨蛋不约而同地粉了脸颊。我悄悄抬头去瞅小笨蛋,却与他的目光不约而同撞了个满怀,电闪雷鸣间,彼此又惊恐地错开视觉。
  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本公主……貌似因祸得福,恋爱了。
  感动之余,还有油爆爆的幸福感扑咻扑咻地往外冒,连伤口的疼痛也挡不了,腻死人不偿命的甜蜜滋味就像小时候得了最欢喜的糖果般开心。
  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处在最可悲的“下堂妻”处境里,现在才得知,可能最初小笨蛋的确是生我气的,所以才会不理我,所以才会搬出西院。可一听说我受了伤,他还是止不住,止不住思念、止不住心疼,所以他才甘愿去为我采药,其中艰辛我不得而知,可这份感情,我已经收到了,珍惜不已。
  淇儿何其聪明伶俐,见我二人如斯,便窃笑着道:
  “我看~今晚少爷就不用回去歇息了吧?其实公主这床也很大嘛!”
  王妈妈和其他下人听了,也忙打哈哈道:
  “是是,我老妈子年岁大了,这什么子时、丑时的我也记不大清,别把药弄混了,我们还是……下去吧!下去吧!”
  一屋子人作鸟兽散,随着突如其来的关门声,我和小笨蛋才回神地得瑟了番。
  孤男寡女,眼神又不期而遇地相撞……事后的许多年,我常常忆起这一幕,总觉得过于琼瑶戏过于低俗普通,可彼时,本公主却是醉在其中。
  所以说,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
  琢磨来琢磨去,我终于鼓足勇气说了这辈子最最最傻…B的一句话。
  我说:
  “夜深了,我们睡吧。”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
  雨水沿着屋檐滴答滴答地打下来,不知为何,我却觉得应景得很,温馨得很,小雨淅淅沥沥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此情此景,我才明白“境由心生”的道理。
  时值金秋,偏逢夜雨,我又有伤在身,便觉得有些凉。
  还好,这样的晚上,有了枕边人。
  我枕在小笨蛋怀里做小鸟依人装,虽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却总觉他是如我般,在浅笑的。小笨蛋身体很暖,大概是常在牡丹苑转悠的缘故,发间有股淡淡的花香,恰是我欢喜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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