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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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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主人心意而动的杀伐之剑散发出淡淡的凉意,极其舒适的温度让人难以想象到这是一把能够冻结炼狱的神器。
  周遭的空气在神荼的净化之下带着微凉的气息,干净得让人的灵魂仿佛洗涤过一般,谁能想到,这样一柄剑的主人会是最为污浊不堪的魔族领袖?
  轶尧忽然鼻尖一酸,本不应该是这样的,林陶本该是这世上最纯粹的人,哪怕如今已经是一身黑衣,却依旧与这鬼气森森的鬼城格格不入,如今却只能被困在寸草不生的魔域中,终日与魑魅魍魉为伍。
  他眨了眨眼睛,强行回神,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我还以为师兄你出事了。”
  林陶嗤笑了一声,满脸不屑:“出事了你还能做什么?”
  既然本命剑都已经给了轶尧,林陶就在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双手负在身后向城中走去,轶尧赶紧跟上去:“我也可以保护师兄啊,我学了很多东西呢,等回去了师兄要不要看看……”
  一百多年前,扶摇国只是凡间一处平凡无比的小国,扶摇城作为国都,自然是繁华,而如今作为大名鼎鼎的鬼城,更是吸引了无数低阶修士,短短的时间内二人就碰上了好几波。
  但是面前这个被魑鬼追杀得十分狼狈,还敢往林陶两人身边蹿的却是头一个。
  “啊啊啊啊啊大侠救命啊,我我我是青冥宗弟子,仙人救……”
  这个大喊着青冥宗名头之人兔子似的从轶尧身边冲了过去,话都还没说完就发现一直追着自己的那只魑鬼停在了十米之外,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求饶,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顿时停下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魑鬼,还胆大包天地向魑鬼扔了几个石头,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被追成了什么狗样子,发现那魑鬼竟然毫无反应之后顿时来了精神。
  “嘿,你追我啊,你来啊,看给你厉害的……”
  青冥宗真的有这么傻逼的弟子吗?
  “滚。”
  那“青冥宗弟子”正得意着,被林陶不带感情地一个“滚”字说得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看向林陶。
  跪地求饶的魑鬼得了这一个字却如蒙大赦,屁滚尿流的滚了,那青冥宗弟子觉得惊奇,自来熟地对林陶说:“可以啊,这位兄台,这魑鬼可马上就是元婴的修为,你一句话就喝退了?这修为,来鬼城可是浪费了。”
  林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和轶尧说:“走。”
  这时候那人才注意到轶尧的存在,他第一次在鬼城里看见看见这么大点的娃娃,顿时来了精神:“哇!你是陪他来历练吧,这小娃娃天赋倒是好,但是这修为太低来鬼城历练也没什么效果啊,小孩子嘛,慢慢来也是不着急的。兄台,你是他家哥哥吗?咱们能在鬼城相遇也是一场缘分,我叫齐霄,你们叫什么名字?”
  这人说起话来就没完了,一直跟着他们,轶尧却不似林陶那样对此毫不在意,在这里遇到了青冥宗弟子,不管这人的身份是不是真的,肯定和陆景宗脱不了关系。
  齐霄这个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因此他试探道:“你是青冥宗的弟子吗?”
  “是啊!”齐霄十分自豪地一拍胸膛,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我乃离尘剑尊的关门弟子,将来是要接过正道首席的位子的!让那些瞧不起我们青冥宗的人看看,我们青冥宗……”
  齐霄自爆身份的时候,林陶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波动,他奇怪地看了轶尧一眼,很好奇轶尧竟然也会收徒弟,还收了一个一样话痨的,这两个人在一起光说话就顾不上修炼了吧?
  然而轶尧也很无辜,他好像是收过一个弟子来着,嗯应……该好像是姓齐来着,可是面前这个嘛……
  轶尧没怎么教过自己这个挂名的徒弟,况且收徒的时候他是随便点的,当时还是个不到腰高的小崽子,面前这个……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如果是他的弟子,那他是听陆景宗的还是听他的?
  青冥宗弟子不得自相残杀,所以这鬼城中的埋伏应该与此人无关。
  一看轶尧满脸迷茫,林陶也没在意,随口讽刺道:“离尘剑尊?死都死了,哪儿还有位子传给你。”
  “胡说八道!那可是第一仙尊!”齐霄顿时反驳:“有什么人能伤得到他?!”
  眼看这齐霄气得脸都红了,轶尧好心提醒道:“你在这儿多久了?”
  “一年!”
  “那你也该打听一下外面的情况了。”轶尧贬低起自己起来也不留情:“离尘剑尊一死,青冥宗现在可热闹了。”
  “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弟子不超过百人的宗门而言,唯一的一个渡劫强者有多重要不言而喻,齐霄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哆嗦着嘴唇喃喃着不可能,然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猛地抓住了轶尧的肩膀。
  “小兄弟!你告诉我青冥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放手。”
  林陶手上瞬间出现一根冰刺,尖锐的顶端直直抵在齐霄的脖子上,语气比寒冰更冷。
  齐霄讪讪地放开轶尧,神情却依旧忐忑,小心地问:“若是我师傅不在,青冥宗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若是其余九宗对青冥宗出手,我一定要回去,请你告诉我现在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了。”
  直到齐霄和轶尧拉开了距离,林陶才散去手上的冰刺,闻言嗤笑道:“对付青冥宗?他们没这个胆子。”
  说着他也不给齐霄继续问下去的机会,对轶尧说道:“到了。”
  这个时候轶尧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到了扶摇城深处,现在他们站的地方是整个扶摇城中鬼气最重之处。
  轶尧在看见面前这一座山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无数记忆汹涌而来,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个地方,因为这里是——扶摇皇陵!
  他命运的转折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林陶:你如何证明你是青冥宗弟子?
  齐霄:我姓齐,众所周知,姓数字的人都是青冥宗的!
  林陶:我的小师弟就不姓数字,他姓铁,叫铁憨憨
  轶尧:(个_个)


第32章 
  提起乱葬岗,所能联想到的词汇都是阴森、荒凉之类,但若是提起皇陵,却总会带上庄重肃穆的色彩,凡人却大多会忘记,抛开繁杂隆重的仪式感和皇陵中的珍宝陪葬,皇陵的本质也不过是墓地,里面埋着的同样是森森白骨。
  有些人天生贵胄,即便是死后风化成土,都没忘了得高人一等。
  扶摇国虽然是一介小国,历史却横跨几百年,在百姓眼里高不可攀的肃穆皇陵之中埋葬了一代又一代的姚氏祖先,然而在轶尧眼中,这地方所代表的却只有阴冷和黑暗。
  背后是一片冰凉的石壁,森森冷气仿佛拼了命似的往人的骨头缝里钻,淡淡的血腥味在拥挤黑暗的空间里面传来,轶尧的意识已经渐渐模糊。
  他从生下来就是太子,磕破了膝盖都是天大的伤,整个皇宫的人都得围着他团团转,从来没有吃过一点骨头,可是这地方狭小又冰冷,硬邦邦的石板膈得人骨头疼,可是他却连翻身都翻不了,黑暗像是一头巨兽,把所有的光影全都吞噬了,只有轶尧的呼吸声被无限放大,时间流逝更是难捱。
  轶尧不知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多久了,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十个手指头钻心的疼,就连哭都哭不出来,现在他只觉得胸口很闷,有点喘不上来气,可能要被闷死了吧……
  可他还是很害怕,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为什么没有人来救他呢?
  这个地方连手脚都伸不直,有谁……能来救救他?
  逐渐稀薄的空气让轶尧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他有些害怕地睁着眼睛,却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饥饿和疼痛逐渐抽离,他觉得他快要死了……
  如果……
  这个如果还没有想完,轶尧就伤心地掐断了这个念头,他的父皇和母后都没有来救他,没有人会来了……
  黑暗里想起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轶尧也已经没有力气去猜,蜷缩着身体等待自己的死亡,然后……有一道柔和的光洒进来,有一个人影,笼罩在长明灯的光晕下,看不清楚样子,但是声音很好听,像是漓泉中的泉水。
  “喂,小鬼,你还活着吗?”
  轶尧原本以为自己死了,但是突然涌入肺腔的空气却让他剧烈地喘起气来:“你咳咳咳咳……”
  “哇,真没死啊,喂喂喂,你先出来。”
  林陶把石棺全部推开,双手往轶尧腋下一插就把人给抱了出来,这才发现这小孩子十根手指已经全部磨破了,那石棺盖子上还有无数凌乱的血印,触目惊心。
  “我靠,这地方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小孩子放到棺材里,太没人性了吧?!这么重的怨气,活该遭疫鬼。”
  林陶骂骂咧咧的,瞅着轶尧身上凌乱的衣服和头发,眉头都快要打了结:“小孩儿,你家大人呢?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轶尧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本来年纪又不大,又受了惊吓,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有个什么声音隔着很远似的在说些什么,下意识地朝声源看过去,小脸上满是泪痕,嘴唇都是白的。
  他迷茫地睁大了眼睛,试图看清楚是谁在和他说话,张了张嘴吧什么都没说出来。
  “诶算了算了,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吧,”林陶烦躁地一挠脑袋,直接把轶尧给夹在胳膊下,拿着剑就往外走。
  他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并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不妥,一边还要骂骂咧咧地吐槽:“什么鬼地方,弄得阴森森的,谁家小孩看了都得吓得说不出话来,这地方的布局也太诡异了,搞得富丽堂皇的,怎么阴气这么重……”
  轶尧什么也不知道,他被林陶单手夹着,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再加上林陶走路非常不“规矩”,一会儿蹦一会儿跑,和宫里举手投足间裙裾不动的嬷嬷们是天壤之别,然而少年的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过来,像是冰天雪地里的一团火苗,致命的温暖。
  皇家陵园有人看管,外面围着重重军队,但这并不会对林陶造成什么阻碍,他离开陵墓后直接御剑,没一会儿就离开了陵园范围,找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栈才落下。
  “小二,赶紧的,给开一间房,再送一桶热水还有吃食过来,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小孩子的衣服?”
  说着林陶看了轶尧一眼,这才注意到一件事情,这小子虽然现在狼狈得不成样子,但这衣服却一层叠着一层,一看就是那种特别庄重华丽的料子,脸上恐怕还化了妆,只可惜全被哭花了,显得格外可怜。
  “啧啧,这地方造的什么孽,看给小孩子吓的。”
  哪怕已经落了地,轶尧也死死地抓着林陶的衣服,把脑袋埋在林陶腰间不肯抬起来,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过,明显是惊吓过度。
  这客栈似乎是个中转的关键地方,虽然条件不怎么样,热水倒是一直备着,小二领着林陶到了房间后很快送上了一桶热水。
  “喂,澡你可以自己洗吧,我可没有伺候人的习惯,喂,小鬼?”
  林陶觉得有点麻烦了,因为这小鬼就跟章鱼似的抱着人就不撒手,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是他刚从棺材里扒拉出来的,林陶恐怕已经直接把人掀开了。
  但他是个有同情心的好少年,因此硬是挤出了那么一点耐心,好言好语地说:“小孩儿,你先把我放开,然后再去洗澡,休息一下,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这件事情呢我还是要管的,我又不会跑了,你看你现在脏成什么样,要是……呃,你……”
  林陶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单单是因为轶尧终于松开了他,准确来说,是因为那孩子终于坚持不住,身体一软晕了过去。林陶手疾眼快地接住他,小孩子的身体软软的,人畜无害,旁人究竟是怎么忍心把他活埋的呢?
  如果不是他机缘巧合之下藏到了墓室里,如果不是他察觉到此地还有微弱生机,这小孩可就真的死了……
  林陶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湿痕,勉强决定不和这小鬼计较,毕竟这小屁孩没从棺材打开的那一刻就哭,要是那种吵闹不休的嚎啕大哭,他更受不了。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林陶果然好受不少,开始认命地给轶尧脱衣服,奈何被那复杂的带子缠给难住了,顿时烦躁无比,歘地抽出剑直接把带子全给砍了,这才剥鸡蛋似的把白白嫩嫩的轶尧给拎出来:“啧,豆腐似的,这小孩儿还是个富贵人家。”
  穷得出门历练宗门都不给补助的林陶撇了撇嘴,没一会儿就把轶尧给捞了出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一炷香,很是敷衍。
  林陶才刚用被子被轶尧裹好房门就被敲响了,是方才的那个店小二。
  “客官,这荒郊野岭的,平日里也没有小孩子来,我这儿有一套给我家儿子买的粗布衣裳,还没穿过呢,干净得很,您看看合适不?”
  那小二说这话的时候很不好意思,毕竟轶尧来的时候穿的那一身显然是非富即贵,怕是看不上他们这些穷苦人家的衣物。
  林陶倒是没说什么,客气地把东西接过来,要给那小二银子,被他诚惶诚恐地给拒绝了。
  “哎哟客官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实在是不值这些钱的,方才您给的费用足够了。”
  没办法,林陶只能接下,又问:“多谢了,请问离这里最近的镇上怎么走?”
  那小二给指了路,林陶又嘱托他照看一下轶尧,便拿着剑出去了。
  二三十里的路程对于凡人来说很远,但林陶御剑而行,半个时辰也就走完了来回,就把新买的衣服给那店小二送了一套过去,这次他干脆没和人正面打招呼,直接把东西放到了那小二的屋子里,然后才去看轶尧的情况。
  轶尧在棺材里受到了很大的惊吓,精疲力竭,到现在也没醒,林陶也就没太在意,干脆打坐修炼,而房间的另一边,成年的轶尧神色怀念地站在床边,看着被替换下来的绸缎衣服心情复杂。
  他一直都很好奇,在这种荒郊野岭,哪里来的这种好布料的衣服,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一段。林陶一直都不算是一个细心的人,他的做人准则不过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却对一个陌路相逢的凡人做到了这一步。
  也不知这幻境究竟是为了补足人心中的遗憾还是此事乃是的的确确发生的。
  轶尧走到少年林陶身边,他的样子和现在其实差别不大,只是更多些少年的活力与张扬,轶尧有些留恋地伸出手,却根本无法触碰到林陶的脸,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幻境之所以迷惑人心,就在于能以假乱真,扶摇皇陵承载着的是他的噩梦,在他的幻境之中原本应该是在狭窄黑暗的棺木之中,或者尸山血海的扶摇皇宫,但林陶的存在,让他从一开始就斩断了这些阴影。
  从身处黑暗中的那一刻,熟悉的恐惧感就把他拉回了百年之前,而林陶推开石棺时,长明灯火的光却瞬间将他拉回现实,林陶出现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被献祭、被灭国的小可怜。
  对于轶尧来说,这样的幻境并不难破除,他弹出幼年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成年的模样,却留恋于少年林陶的每一个表情,就像是场景回放,而他可以以旁观者的视角,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爱慕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林陶和轶尧的见面,绝对是命运的邂逅,一切都是有安排滴!
  下一章林陶视角,告诉你们为什么我们暴躁大师兄偏偏对小师弟毫无办法,为什么高贵的小太子,会变成一个哭(xin)包(ji)


第33章 
  仙人不问凡间事。
  这是规矩!
  从上古时期就存在的潜规则,延续至今总有其存在的道理,凡人的气运、生机、道法……千丝万缕,即便是仙人也无法参透,而以其通天彻地只能,贸然插手凡间事物,其后果更是无法预测。
  所以无论仙门如何发展,即便是千年前修真界的黄金时期,也不见有哪一个王朝是有修行者建立的,即便是与王朝帝国有着紧密联系的仙门,也不过是帮助处理一些妖族、魔族等以凡人之力不可解决之事。若是正常的王朝更迭,哪怕是灭了国,仙门也不会插手分毫。
  所以无论是哪一个宗门,有弟子下山历练时,宗门必定会千叮咛万嘱咐,不可插手凡人纠纷!
  只可惜,千钟雪没有告诉林陶这一点,即便是告诉了,他也管不了林陶这怼天怼地的性子。
  以林陶刚刚筑基的修为来看,御剑而行来到扶摇国,路程也并不短,而彼时扶摇国有疫鬼作祟,瘟疫肆虐、民不聊生,他就顺势而为留在了此地,将驱除疫鬼作为此次的任务。
  疫鬼,对于凡人而言,乃是天灾人祸,一旦沾染上,基本无药可救,只有少数功德厚重之人能够幸免于难。
  这个功德厚重是什么概念呢,譬如一个高僧,不杀蝼蚁、救过千条性命,才能勉强有点功德加身。
  但对于修士而言,驱除疫鬼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修士有清气护体,而疫鬼却并无神志,行动皆有迹可循,所以林陶决定留在扶摇国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如此难缠。
  林陶的灵魂困在少年自己的体内,这种感觉很奇怪,一方面他知道这是在哪儿,心情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另一方面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像是个困在傀儡中的孤魂,只能对一切冷眼旁观。
  魔君林陶一眼就能看出来,扶摇国的疫鬼乃是受人驱使,但少年林陶看不出来,贸然将疫鬼逼到了密林之中,遭到了埋伏,慌乱之下躲进了扶摇皇陵,救出了被困在石棺中的轶尧。
  “原来是这样……”
  林陶冷眼看着“自己”把轶尧抱出来,又找了客栈安顿,等他醒过来后又询问他的身世,眼看是要多管闲事到底了,心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却不得不听着轶尧讲完自己的故事。
  扶摇国地理位置优越,国力却不强,这几年战火纷飞,硬是撑了下来,但国力已经衰微,恰逢瘟疫横生,更是饿殍遍地,如今民间已经是□□四起,皇宫也岌岌可危,扶摇皇帝——也就是轶尧的父皇姚旬愁白了头发,偏偏在这个时候,皇后同样染上了瘟疫。
  将皇后隔离已经来不及了,整个皇宫大半都已经染了病,轶尧身为扶摇国太子,原名姚轶,值此危急存亡之际,自然就到了献身的时候,有人提议向上苍献祭皇室血脉,必能平息天神之怒,几番势力相互拉扯,最后还是将轶尧送上了皇陵祭坛,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这是一场□□裸的权力纷争,绝对属于“凡间事”的范畴,但少年的林陶一腔热血,二话不说就带着轶尧上门去讨公道。
  林陶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这具身体上传来的愤怒,内心却是古井无波,以他筑基修为,在凡人的皇宫之中绝对无人能敌,胸中豪情壮志愈发澎湃,一顿威胁怒骂后总算是打服了扶摇皇室,揪出了幕后主使者——姚珩!
  “疫鬼也是你驱使的吧?一步步把姚轶逼到献祭的地步,你再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成为这个国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揭开了一个今天阴谋的林陶意气风发,毫不留情地戳开姚珩所有的心思,享受着旁人震惊和感恩戴德的目光,哪怕不愿意承认,但从潜意识里是觉得风光的。
  幼年的轶尧并不像后来那样说哭就哭,即便是明白了自己不过是牺牲品后也只是紧咬着下唇,目光坚定地盯着已经被重重围住的姚珩,只有紧紧抓着林陶衣角的手泄露了他的心情。
  林陶却并未发现,得意地看着姚旬的暴跳如雷:“畜牲!你这个逆子!你当我扶摇百姓是什么?!如此草菅人命,我姚氏没有你这个逆子!”
  驱使疫鬼,仅此一条就足够姚珩万劫不复,但他的表情却从一开始的慌乱否认慢慢变得诡异起来,就在姚旬命人将他抓起来的时候终于爆发,一道红线血一样地从他额间浮现,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呵呵呵呵……”
  魔君林陶心中了然,这就是扶摇国悲剧的开始了……
  在姚珩额间的红线出现的瞬间,姚旬的脸色瞬间刷白,紧接着,以姚珩为中心,黑雾瞬间蔓延开来,将所有人笼罩在了里面,所有人只觉得渗入血脉的寒冷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僵在原地动不了分毫,寂静和恐惧悄然蔓延。
  而黑雾之外却是宫人臣子扯着嗓子逃跑,最终比不过黑雾蔓延的速度,被彻底吞没,姚珩的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声音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
  他咧开嘴向轶尧露出森白的牙齿:“太子殿下,你生来就是太子,知不知道被人踩在脚下的机会?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去死,我也不用做到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你要记着,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死的。”
  话音落下,空中就卷起一阵恐怖的飓风,紧接着一道火焰凭空出现,姚珩献祭灵魂,召唤出了赤焰城主——焰磷君!
  这就是林陶插手凡间之事的代价,他救下了轶尧,却是以整个扶摇国为代价!
  接下来就是无休止的屠戮,不过是筑基期的林陶不可能是焰磷君的对手,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林陶冷眼看着一切,虽然在这个身体内,但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和绝望,他对一起都无动于衷,甚至觉得打破这个无聊的幻境都没什么意义。
  但对于轶尧来说,这一段往事却并不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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