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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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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陶危险地盯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他抱起来,轶泽青蹬鼻子上脸地把脑袋埋到他怀里,似乎还抽噎了一声,像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焰磷君。”
  魔君的威压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焰磷君背脊一弯,如山的压力压得他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紧咬着牙关跪在地上,眼底无尽怨毒,随后便听见林陶说道:“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人?”
  焰磷君眼中神色闪动,咬着牙道:“君上做事自有打算,原本我不该过问,但离尘剑尊伪装成这般人畜无害的模样混入魔族,必定所图不小,还望君上能解释一二。”
  他倒是学聪明了一点,不指责林陶勾结人族了,但这并不能让林陶高兴多少,魔族生性残暴、贪婪、好色、奸诈……魔族的天性注定了这里只有弱肉强食,争斗与死亡每天都在发生,毫无秩序,强者为王的领地之上,林陶远没有兴趣给他们“交代”。
  因此他话音刚落,一道黑线瞬间出现在焰磷君身前,卷起一阵磅礴灵力“啪”地一声将他掀出魔君殿大门,林陶故意羞辱他似的,那黑线瞬间绞断焰磷君刚刚长出的右臂,血肉顷刻间化为一蓬血雾。
  焰磷君惨叫一声,整个人如同被抽干精力一般跪伏在地上,消失的右臂却再也没有重生的迹象。
  而林陶却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一手抱着孩子,感觉到他偷偷摸摸地从他怀里抬了抬脑袋,似乎是在往外看,林陶勾了一下唇角,随后才冷然道:“能被一个垂髫幼儿斩断一臂,是你自己废物。”
  说动手绝不废话,此乃林陶一贯作风,焰磷君岂敢再说一个不字?
  他怨毒地盯着紧闭的大殿,脸上恐怖的纹路涌动起来。
  魔君殿中,场面针落可闻,有侍卫反应过来,“请”焰磷君离开,他死死地盯着林陶怀里的孩子,放了一句狠话:“林陶,轶尧能杀你一次,也就能杀你第二次,你以为他能顾忌的你的恩德,别做梦了!”
  “滚。”
  魔君殿大门砰的一声关上,林陶转过身来,淡淡地瞥了一眼脸色各异的其余诸魔,气氛被压得紧绷细致,仿佛下一秒就要绷断。
  “轶尧身死,乃是魔族之幸。”林陶终于开了口:“但他是个什么人,你们应该清楚,你们当真相信他会毫无准备?愚蠢!无怪乎魔族落到如今的地步。”
  随着林陶收回威压,满殿的巨兽才重新变回人形,一个胖墩墩的魔族从一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这会儿却从林陶这一句话里明白了什么,震惊道:“这真的是轶尧的儿子?可他……”
  他看向林陶怀里的孩子,那娃娃扒着林陶的肩膀往这边张望,一派天真,林陶知晓他们的疑问,冷笑了一声,说:“轶尧的确已经身死,没人能在天裂里活下来,这小孽障经脉有损,魂魄不全无法修炼,轶尧不认也是正常,但这道剑阵,乃是轶尧亲手留下,如今轶尧身消道陨,他留下的剑阵尚且能够此等威力,你们觉得还有陆景宗把守的封印能简单到哪里去?。”
  这就又回到了刚才的问题,没有洛神剑,就无法破开封印,而轶泽青的出现无疑是印证了这一点,可是……
  即便众人能够接受这孩子就是轶尧后人的说法,林陶和轶尧之仇不共戴天,他为何要将这孩子带回来?!
  焰磷君一直就坚信轶尧和林陶有私情,但这两个人相差实在太远,这样的话几乎没有人相信,更没有人敢在林陶面前提起,但是现在看林陶对这孩子的态度,众魔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焰磷君的话。
  短短的一天之内,魔族众人心情几经变幻,那瘦高个儿犹豫了一下,问道:“敢问君上,打算如何处置这……轶泽青?”
  父债子偿,众人对轶泽青的恨意丝毫不少,由于摸不定林陶的心思一时间不敢多言,林陶眼里的血色更浓郁了些,他捏住轶泽青的下巴,将他的脑袋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对上了他无辜的眼神,笑道:“这可是离尘剑尊的血脉,洛神剑的下一任主人。”
  林陶的声音像是在寒潭中浸过,众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同时也明白了林陶的打算。
  轶泽青是得到洛神剑的关键,所以他才会大费周章地将仇人之子带回来,等到他没有了利用价值,便再也没有顾忌的必要了。
  想明白之后众人心中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气,若是林陶当真勾结人类,那魔族绝无还手之力,他们也不想就此和林陶开战,但是看林陶现在这个态度,对那轶尧恐怕当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如此一来众魔不再担心,心中已经纷纷计划起该如何讨好林陶,正盘算着,林陶就已经开了口:“要是没有问题,本君就不送诸位了。”
  他说的是“不送”,其实和“滚”没什么两样,他多年来积威甚重,如此不客气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魔君殿上很快就只剩下林陶和轶泽青二人。
  轶泽青皱着脸把自己的下巴从林陶手中解放出来,漆黑的眼睛里还有些后怕在里面,他张了张嘴,小心翼翼的问:“刚……刚才那个人、为什么要打我?”
  林陶把他放下来,好像是漫不经心又好像是故意恐吓地说:“因为轶尧是个王八蛋,刚才的那些人恨不得把你剥皮剔骨、挫骨扬灰,懂吗?”
  轶尧:“……”
  其实他觉得落在林陶手里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现在林陶势比人强,他连姚珩都得先放在一边,就更不敢和林陶产生冲突了。
  轶尧抿了抿嘴,有些犹豫地抓住林陶的袖子:“那、我是轶尧吗?你也要杀我吗?他们说你和我是仇人……为什么?”
  “放开。”林陶冷着脸训斥了一句,轶尧一顿,伸手就抱住了林陶的脖子,两腿缠在他腰上,把自己盘成了一个活扣,一副誓死不走的样子。
  林陶耐心丧失,手上涌出几条细线,精准无比地缠在轶泽青身上把他从自己身上剥了下来,这让轶泽青瞪大了眼睛,被几根细线吊在半空中拼了命的挣扎:“呜啊……放我下来,师兄,嗷不要……”
  百年时光骤然轮转,林陶倏地僵住,他猛地看向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血色的瞳孔几乎凝成了一点。
  轶尧幼年时闹腾过了头,无论有事没事总爱跟在他身边一声一声地喊“师兄”,还偏要他应声,否则闹起来就没完;山门中岁月倏忽而逝,孩子长成了稚嫩的少年,却愈发的黏人,甜腻腻的像是个小姑娘;后来宗门破灭,流浪天涯时他总是一声声地喊他,好像能从这样简单的称呼之中找到力量一般;及至后来他二人分道扬镳,少年狼狈的身影跪在雨幕里,撕心裂肺……
  从轶尧五六岁开始就被林陶带到了青冥宗,剩余的岁月几乎都是对方陪着度过的,他听过无数的“师兄”,飞扬的、调笑的、崩溃的、缠绵的……每一声都显得珍重。
  可少年是的嬉笑怒骂在历经重重扭曲复杂的离合之后早就面目全非,轶尧妄图修补天裂修为尽失沦落至此,若不是他打发善心这小子早就死在了魍魉鬼蜮,他如此宽宏大度地把这小子带回来又是替他隐瞒身份又是给他疗伤的,结果在这傻缺却在装傻骗他?
  他脸上几乎闪过一道凶狠:“你……”
  作者有话要说:  魔君的衣服会变色诶,他大概是小魔仙吧~
  求预收
  仙侠修真《失忆后全天下都想杀我》
  每天都被自己帅醒老流氓直男攻×比你更流氓但我很高冷美人受
  唐禹臣听说自己失忆了,还是从无数追杀他的人口中听来的……
  据说他失忆之前和一个小白脸不清不楚,还为了这个小白脸叛出宗门、不惜和天下修士为敌!
  “这绝不可能!”唐禹臣矢口否认:“要喜欢我也是喜欢我家小师弟,眼瞎了才看上小白脸。”
  已经成为一城之主的秦鹿冷笑:“对,你就是瞎了狗眼。”
  突然出现的师弟仿佛救世主,唐禹臣嗷嗷叫着扑了上去,求庇护、求包养,我只是一个想混吃等死的大帅哥,不想每天打打杀杀。
  然而师弟冷酷无情,已经被逐出宗门的唐禹臣西子捧心、撒泼耍赖地跟在师弟身后蹭吃蹭喝,终于让师弟收留了这个帅气的孤寡老人,却被师弟按在墙角挑起了下巴:“你就是瞎了狗眼才不喜欢我!”
  ——————
  宫廷侯爵《奉旨谋反》
  喻行舟有个造反系统,具体任务是取得未来小皇帝的信任,然后坐拥兵权,造反登基!
  这还是个强制性任务……
  在系统的指示下,他幼年结识钟岑希,把一个落魄小皇子养得矜贵又娇气,结果还没等钟岑希坐上皇位,他家拖后腿的老爹就被老皇帝砍了脑袋。
  七年分离,喻行舟再次归来已经是名震天下的大将军,钟岑希也成了少年帝王,系统任务走完了一半,接下来就是造反逼宫,就是有一点小问题……他的小皇帝可爱得让人下不了手啊!
  于是喻行舟走上了每天都在暗示小皇帝我心怀不轨的艰难路程……
  可惜小皇帝似乎并不领情,每天含情脉脉:“将军,你若是要这天下,我给你又何妨?”
  喻行舟忍无可忍:“同同,你便是我的天下,给了我,便没有回头路。”
  至于系统惩罚,爱咋地咋地吧!
  回忆杀&竹马情


第3章 
  轶尧吸了一下鼻子,眼里已经迅速积累起一汪眼泪,声音都在发抖:“我害怕……”
  林陶忽然狠狠地皱起眉头来,那黑线倏然散去,他转身就走:“烦死了!闭嘴。”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林陶绝不会第二次把这只会哭的混账玩意儿带回来,整天就知道哭哭哭吵得人脑壳疼,再加上现如今的林陶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子耐心,一见这小子又要开始,指尖极其不耐烦地凝出一团黑雾捂住了轶尧的嘴,这下子他总算是能安静片刻。
  看着轶尧惊慌失措地去抓那一团黑雾,小胖手却直接从黑雾中穿过压根儿触碰不到,林陶的心情忽然好起来,他招猫逗狗似的拍了拍轶尧的脸蛋,嘲讽道:“你以为我当了这么多年的魔君是吃素的?好好给我待着,再哭我就把你扔出去。”
  这句话对于轶尧来说有着莫大的杀伤力,他忍不住一缩脖子,硬生生把眼泪给忍住了,婴儿肥都还未褪去的脸上都皱成了一团,显然是在很努力地试图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林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失忆,即便是你全盛时期,落在本尊手里也依旧翻不出一点浪花,要是敢不听话,我想怎么对你都行,知道了吗?这魔域里别的东西不多,酷刑倒是花样百出,我倒是不介意在你身上试试。”
  轶尧同样很好奇,林陶既然认出了自己,那么他把自己带回来做什么?
  他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攥紧了些,原本努力忍着不哭的时候还好,这会儿大概是忘记了这件事儿,又被林陶一长串的话给绕晕了,表情空白地看着他,“噗”地一声吹爆了一个鼻涕泡。
  林陶:“……”
  和着他是一句也没听明白……
  林陶忽然觉得自己还真够无聊的,这傻缺能懂个屁,顿时兴致缺缺,捏着轶尧脸上的肉说:“我等着你把洛神剑拿给我呢,可别提前死了。”
  轶尧很是不满林陶这动不动就捏自己脸的习惯,皱着脸挣扎了一下,没能摆脱魔君大人的魔爪,于是一吸鼻子,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觑着林陶的脸色。
  林陶紧皱着眉头盯着他,被他这委屈巴巴的眼神看得满心烦躁,满脸嫌弃地收回了手:“你刚刚才流了一脸鼻涕,再这么一吸是不是得吃一嘴?脏死了,离我远点儿。”
  “哦。”
  轶尧委委屈屈往后退了一步,缩着脖子站在那里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模样,只可惜林陶丝毫不见怜惜,他径直往魔君殿外走,在漫长模糊的记忆中摸到了一点旧时的影子。
  现在的轶尧也不过是他当年上青冥宗时的年纪,像是个初到陌生地界的小兽,见到任何东西都是小心翼翼的,拼了命地黏住他身边唯一的师兄,走到哪儿都得跟着,死死地攥住他的袖子不肯撒手。和现在他在这魔君殿中的情形也差不多了,只不过当年的青冥宗是个安身立命的桃花源,这里是危机四伏的虎狼窝,轶尧这样的小崽子,迟早都得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林陶停下来,一回头见那烦人精正紧张兮兮地站在原地,看见林陶的目光后迅速露出惊喜的笑,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畏惧地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动了,埋着头看起来十分可怜。
  林陶一皱眉,没好气地骂:“滚过来。”
  突然被凶的轶尧满脸委屈,一抬头就看见林陶不耐烦的目光,更是吓得一瘪嘴,彻底不敢动了。
  林陶被他这窝囊样子气得不轻,暴躁地朝轶尧走过去,一把拎起他的领子,骂骂咧咧地往外走:“什么破毛病,一会儿要牵一会儿要抱我他妈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吧?惯的你!一会儿你要是再敢哭我就把你打包扔出去,摔死你得了!”
  骂骂咧咧的论调让轶尧有些恍然,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听见过林陶的声音了?
  大师兄少年成名,桀骜张扬,对师兄弟们永远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唯独对轶尧不同,青冥宗的小师弟几乎是宗门中的团宠,说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也不为过,所以陆景宗一直很好奇轶尧究竟是怎么养成那一副冷漠性子的。
  因为怀着心事,轶尧没空再闹,林陶正觉得惊讶,一看才发现这烦人精竟然已经睡着了。
  林陶:“……小兔崽子!”
  魔君大人不是青冥宗的大师兄,对于照料小鬼这种事情毫无耐心,随手将他丢给了一个魔侍,轶尧险些没被那腥臭的魔气熏漏了馅儿,林陶倒是没发现异常,自己转身回房了,总算是得了个清净。
  梦境向来玄而又玄,大约是今日被轶尧哭得烦了,林陶总觉得耳边传来一阵遥远又清晰的哭闹声,他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小鬼,心里烦躁得像是住了一万只发春的猫,看向那小鬼的眼神像是要吃人:“闭嘴!”
  轶尧被带回青冥宗时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一听见这么凶狠的一句话,哽咽了一下,旋即爆发出一阵更加嘹亮的哭声:“哇啊啊啊——”
  啊啊啊!
  林陶耐心丧失,直接动手,指尖一动准备直接把这小鬼的嘴堵住,但这遭瘟的地方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处处都要和林陶作对,一代魔尊大人,他的灵力消失了!
  指尖稀薄得像是在开玩笑的灵力光影似的一闪,转眼就没了,魔尊大人一挑眉,忽然明白了这是哪儿,所有的烦闷暴躁倏而消散不见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诶,你可别哭了,我命给你好不好?!啊啊啊……救命啊!”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焦躁地围着那小鬼团团转,一副抓心挠肝痛不欲生的样子,样貌间和林陶有□□分相似,是个青涩版的美人。
  只可惜小屁孩内心十分纯洁,并不明白什么叫做美人,哭得愈发伤心,一把嘹亮的嗓子不知道累似的恨不得把覆盖方圆百里,少年林陶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歘”地把腰间的剑抽出来,气势汹汹:“说!谁欺负的你!”
  轶尧睁着一双大眼睛,小脸上都是泪,听见这话却不哭了,他哽咽了一声,委屈无比:“陆师兄。”
  “诶诶诶你不要乱说啊!”草丛间窜出来一个差不多大的少年,他也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听见轶尧这么说直接跳了出来:“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小混蛋,那分明是你……”
  “你怎么没欺负?”林陶冷笑地看着陆景宗:“你没见他都哭成这样了?我一看见轶尧身上的伤就知道是你小子干的,滚过来!”
  “我不!”陆景宗脖子一梗,气愤地伸出小拇指掐出那么一丁点:“他就破了这么大的一个口子,血都没见,那叫受伤?你他妈是不是眼瞎?!我凭什么过去,我不去啊啊啊……你有本事别动手!!!”
  少年才不管陆景宗是不是冤枉的,能让小祖宗不哭了,该动手的时候那他绝不含糊,抽出剑来就是对陆景宗一通追杀。
  林陶漠然地站在一边,忽然觉得两个少年的打闹无聊极了,他难得生出一丝耐心,蹲下身来看了看哭得一脸泪痕的小鬼,低低骂了一声:“小王八蛋。”
  小王八蛋听不见他的声音,漆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正在打架的少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啪”地一声轻响吹爆了一个鼻涕泡。
  与他近在咫尺的林陶:“……”
  他顿时觉得这次的心魔真他娘的操蛋,身上陡然涌出一阵黑雾,瞬间就淹没了所有声音。
  林陶睁开眼睛,妖异的瞳孔里浸着冰冷的血色,漆黑的大殿之上灯火噗嗤一声亮起来,他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心,衣服上的血色缓缓褪去,能隐约听见外面传来的尖锐哭声。
  林陶:“……”
  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遭瘟的梦境了,他烦躁地拿起床边的外套,随意往身上一裹就往外走:“怎么回事?”
  魔族当中,魅族□□最弱,性情也最为和顺,因此林陶才会如此不嫌麻烦地挑了梦生来照顾轶尧,可即便是梦生,也不敢对这位“离尘剑尊后人”、对魔尊大人大有用处的孩子有任何逾越之处,更别说直接用惑术控制了。
  今日在魔君殿上逃过一劫,梦生本就是战战兢兢,这会儿吵醒了魔尊,她更是觉得自己恐怕要死无全尸,咚地跪了下来:“君上饶命,是属下无能,求君上饶命。”
  林陶倒是没有理会他,他对轶尧的战斗力十分了解,当初青冥宗上下就没有一个能治得了他,若是不用特殊手段,拿他没有办法也是正常。
  林陶来到轶尧的屋子里,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了坐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的娃娃,周围围着四五个束手无策的魅魔,见到林陶来了,纷纷跪下行礼。
  “都下去。”
  床上的娃娃似乎并不知道有人来了,哭得简直要背过气去,嗓子也都已经哑了,林陶一皱眉,往床边走去。
  一般来说,哭起来嗷嗷嚎的孩子大多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但轶尧不一样,他非但哭声嘹亮得像是修炼了摄魂秘法,泪腺还发达得像是装了水源。
  林陶过来的时候轶尧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都被泪水糊住了,看见轶尧过来也没有反应,哑着嗓子在床上哭,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哭成了一个泪人儿,没什么精神却满脸拒绝地坐在那里。
  百年的光阴将记忆都蒙上了一层水汽,看不清里面的模样,林陶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他是否见过轶尧哭成这种程度,下意识地伸手碰上了轶尧的脸,却被他脸上冰冷的温度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林陶一皱眉,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他摸着轶尧的额头,神色却陡然阴沉了下来。
  林陶知道轶尧作死去封印天裂把自己作了个魂魄残损的下场,但是却好歹不会造成什么大碍,这会儿却已经摇摇欲坠,只要一点外力冲击就能彻底消散。
  但是轶尧显然听不见林陶的话,他无知无觉地哭着,林陶脸色阴沉,伸手抵住了轶尧的额头,二人的衣袍无风而动,无形的力量从林陶身上源源不断地输送到轶尧的识海之中,而林陶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
  轶尧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林陶才终于松开他,同时自己也踉跄了一下,修复魂魄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即便是魔君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能暂时稳定住轶尧的情况,相当于用自己的魂魄穿针引线,将轶尧将散的魂魄暂时缝补起来,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若是三日之内不能解决这个问题,轶尧恐怕就真的要就此魂飞魄散了!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熟睡过去的轶尧,他将轶尧带回来时,这人只是神魂受损,但是绝没达到要消散的地步,如今人都已经到了他眼皮子底下,还能让那他死了?
  林陶觉得十分可笑,堂堂离尘剑尊,竟然连魔气的侵袭都抵挡不住,人族修士已经弱到这种地步了吗?
  林陶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浓重的血色,他猛地皱了一下眉头,血色从胸口蔓延开来,他低骂了一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无知无觉地轶尧,抬手就在他身上落下一道屏障,下一瞬,林陶身上顷刻间被血色浸染,林陶膝下一软,倒了下去,浓郁的黑雾却从他身上翻涌出来,以他为中心巨浪般席卷开,瞬间吞没了整间屋子,所到之处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轶尧身上的屏障发出淡淡的光,护着他安然无恙地躺在一片黑雾之中。
  那光芒如同萤火之辉似的毫不起眼,甚至一闪一闪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了,但是终究没有熄灭,而在这样的明灭之中,躺在里面的孩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4章 
  他从光罩中坐起来,在一片黑雾中准确地找到了林陶所在的位置,在无人看见的时候,他总算是能流露出最真实的情绪:“我还以为你甘愿入魔是来过好日子的,结果短短一日,心魔就爆发了两次,师兄,你想做什么?”
  即便已经时隔百年,轶尧依旧不明白林陶的想法,他少年时骄傲肆意,即便是生死之间也不肯低头,对世间怀着最大的善意,即便是路边乞儿也愿意平等相待,即便宗门覆灭后见识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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