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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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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共五千一百三十七封信,信纸从新到旧,百年来从未间断。他有时间隔的时间长了些,紧接着就会十分频繁地写,像是要把落下的信都补上似的,信的内容长短也不一而足,他总有无数的琐事要写,即便是天水醉星阁新开了一朵花他都能有无数感慨,也只有在这样咬文嚼字的信件当中,才能看出他与青冥宗其余弟子的不同来。
  林陶看了很多封信,到后面嘴角的讥诮也没了,他把所有的信纸都重新封好,按照原来的样子全都放了回去,直到走出天水醉星阁的时候他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  齐霄太难了,别人家五十岁到了金丹都是天才,怎么在青冥宗是稻草呢?
  当年司方和吴屹清两个小废物,千钟雪都是当宝贝儿宠的~
  讲真的这两几封信真是让人头秃,太过“文言文”我会觉得非常奇怪(绝对不是不会!狗头jpg),太通俗更奇怪,半文不白更更更奇怪!啧,都怪轶尧,矫情!
  ……………………
  咳咳说正经的,最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其实就是为了兴趣,没事的时候写点,但是后来jj老是锁文,一直也放不出来,我弄了好久也没弄明白。我承认我的确是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也不怎么想写了,断更了这么久先跟大家说一声对不起啦!
  然后我又觉得直接放弃太不负责任了,自己丧了好久于是试了一下签约,果然文就放出来了,那以后肯定就不会断更了。
  然后我今天抽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出来调整前文的格式啊还有一些小细节,呜呜呜但是十五万字实在是太多了!(为我以前抱怨大大们写文少道歉!)我觉得我眼睛都快瞎了,所以应该还有很多错别字和小bug没找出来,欢迎大家来帮我捉虫啊~
  最后,重点来咯!
  我得重新理一下这个故事,(隔了这么久感情线都快忘记辣QAQ),梳理一下后面的脉络,预计下周重新开始更新,欢迎大家来踩~
  为了弥补大家等了这么久,等收藏满一百我会在评论里抽20个红包,红包不大(学生党赔钱写书啊哈哈),一片心意,emmmmmm……而且到时候还不一定有20个评论哈哈
  好了,就说这么多了,谢谢大家的等待,再次鞠躬~


第44章 
  青冥宗忝列上三宗,山门的石狮子连凡间衙门口的都比不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痕迹,穷酸破烂得很。
  林陶自己的记忆都是从无数的梦境中看见,和轶尧共享的记忆来的太快太短,冲得人根本难以反应,他基本上是按照直觉走到了这座石狮旁边,看见了两三个在此处练剑的弟子。
  “这座石狮可是□□留下来的,青冥宗弟子在筑基之前每有进益都要在这里进行测试,来,将你们所有的力量全部灌注在武器上,然后击向石狮。”
  有一种说法,修行中人在筑基之前仍属于凡人,青冥宗山门前的石狮铭刻了所有弟子九段炼气期的灵力,便记住了宗门弟子的气息,哪怕宗门弟子日后飞升成仙,也抹不去这石狮中的气息。
  林陶对此嗤之以鼻,对着满脸紧张地轶尧说:“别信他,这破玩意儿有个卵用,你照我教你的去做就行了。”
  彼时正是轶尧跨入一阶炼气期的时候,作为整个宗门最受关注的小师弟,林陶拎着剑把宗门所有人都给叫了出来,这也是轶尧第一次看见他所有的师兄们。
  吴屹清比轶尧大不了几岁,却恨不得将“故作老成”四个字刻在脸上,站在他旁边喋喋不休地介绍:“此言差矣,此石狮的记载在宗门的记载已经……”
  “停停停停你可闭嘴吧,”林陶被他烦得不行,伸手就堵住了轶尧的耳朵,生怕他变成第二个吴屹清,顺带对陆景宗使了个眼色:“行了行了,既然小5和小1都见过了,那就算是认识了,小5你赶紧的,不是还有书没看完吗?该回去了。”
  为了让轶尧感受到“家一样的温暖”,林陶特地选了个时机把所有的师兄弟都聚在一起,结果吴屹清才刚一开口他就后悔了,虽然吴屹清年纪还小,但还是明显感受到了大师兄的嫌弃,有些不服气地眨了眨眼睛,在陆景宗捂住自己的嘴巴之前戳了一把迩遐。
  温柔的三师姐立刻拉住了陆景宗,对林陶说:“别闹了,小一的测试要紧,不是都一阶炼气了么?正好看看他天赋怎么样,适合走哪条路?”
  说到这里戚与眠又有话说了,他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师弟,贱兮兮的去戳轶尧的脸,直把人吓得往林陶身后躲,直到林陶瞪了他一眼他这才罢休,闻言赶紧接过话来:“你看别的宗门测试都是各种灵石啊灵宝,怎么就咱们这个破石头这么寒酸?有没有那么神奇啊,你看看上面都破成什么样儿了?”
  “那都是前辈们留下的,据说到了筑基以后,即便是力量再强也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了,所以宗门里的石狮才流传到现在,其中肯定是另有奥秘的。”
  仇付棠依旧邋里邋遢,他围着石头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这上面有什么阵法,但又对石狮的传言心痒难耐,强烈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发现这里的秘密,戚与眠不屑地嗤了一声,打击他说:“有没有这么神奇啊?要是宗门真有这么厉害,现在能就剩咱们几个了?”
  说着仇付棠就把目光转到了林陶身上,满是期待地看着他:“师兄~要不你试试?”
  这个时候宗门里只有林陶和陆景宗已经筑基,想要验证这个传言,自然只能靠他,可林陶却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挥开了仇付棠:“去去去,瞎闹什么,今天是小1测试的日子,我就不喧宾夺主了哈哈……”
  陆景宗毫不客气地戳穿他,凉凉地在一旁拆台:“可不是嘛?大师兄这么体贴的人,早就为你们测试过了。”
  除了挖苦林陶的时候,陆景宗从来不喊他“大师兄”,众人闻言纷纷嗅到了其中的味道,戚与眠第一个扑了上来:“怎么样怎么样?传言是真的吗?”
  “那说来就话长了……”陆景宗把调子拖得长长的,挑衅似的看向林陶,气得林陶当即跳了脚,也不管轶尧了,扑过去就要捂陆景宗的嘴,一群师兄弟拉架的拉架,看热闹的看热闹,只有迩遐还记得这个还有些认生的小师弟,领着他远离这些并不是什么好榜样的师兄们。
  模糊的场景从林陶面前闪过去,他却并不记得陆景宗口中的“试过”是怎样的故事,大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只是在争强好胜的少年面前一点儿都不能说。
  不过青冥宗的石狮的确是有些门道,林陶再次将视线放到山门前的几人身上,那应该是前些日子青冥宗新入的弟子,第一次进行测试的时候都有些紧张,林陶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什么意思,看向山门另一边的石碑,上面刻着青冥宗唯一的门规——同门不得相残。
  每个青冥宗弟子入门时都在要石碑下立誓的,仇付棠后来终于弄明白了宗门中的“誓言”就是和石狮中留下的气息相关联,所以哪怕林陶已经成为渡劫强者,陆景宗在“旁道”上登峰造极,也依旧无法摆脱宗门誓言。
  山门前的几个弟子终于一一试炼完毕,只剩下最后一个少年,他握剑的手都在颤抖,显然紧张到了极点,旁边有人在劝他:“杜师弟,不要紧张,这个测试其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哪怕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也没事儿的。”
  那少年咽了一下口水,勉强点点头,这才举起了剑,深呼吸了好几次也没能出手。
  林陶嗤笑了一声,从后面走出来,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局促地都不敢说话,过了有一会儿才有人“呀”了一声,终于反应过来林陶是谁:“你是轶师弟的师父?”
  “轶泽青”的身份还没有澄清,所有人都认为那是轶尧的儿子,青冥宗的弟子理所当然地喊他“师弟”,而跟着这位师弟一起回来的,世间另一个渡劫强者自然被青冥宗弟子们传得神乎其神。
  林陶并不解释他的身份,瞥了一眼拿剑的那人,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孩子。
  七八岁的陆景宗脸上还没有现在这种欠揍的表情,当年和林陶一起站在这座石狮前时两人前后脚突破了一阶炼气,正式获得修仙菜鸟的称号。
  “老6啊,咱们可说好了,就按照这次的成绩来算,若是你留下的刻痕没我深,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喊我师兄。”
  陆景宗有点紧张,面对林陶的挑衅却是翻了个大白眼,鄙夷地回他:“我会输给你?你还是担心一下等我赢了以后给我端茶倒水的事情吧。”
  说着陆景宗一把推开林陶,深吸了一口气,又擦了擦出汗的手心,这才全力一剑刺向石狮,剑刃和石狮接触的一瞬间,石狮上才浮现出一道浅浅的蓝光,三寸剑光不长不短,和林陶一模一样。
  看见这个结果的时候陆景宗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佯装不满地皱起了眉头,小小的人故作深沉地一叹气,说:“啧,一不小心手滑了,怎么才三寸?我都觉得没用上力气。”
  林陶在一旁嗤笑了一声,一把勾过陆景宗的脖子把他拉到石狮近前,在上面找他刚才落下的剑痕:“啧啧啧装什么装,你可别着急高兴,就算是映出来的剑光是一样的,留下的刻痕也不一定呢,诶找到了!你看,哎呀不好意思,我的好像要长一点哟~”
  林陶指着两道新鲜的剑痕得意洋洋,陆景宗的脸色顿时跨下来,不耐烦地把林陶一把推开,自己仔仔细细地对比了两道剑痕,小脸越皱越紧。
  “不可能!师傅说了留下的刻痕和映出来的应该是一模一样的,你怎么可能比我还长半寸?”
  “哎呀陆师弟~你该不会是要反悔吧?男子汉大丈夫,唉……言而无信,你是个小姑娘吗?不会要哭鼻子了吧,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小姑娘计较,陆师……”
  “你闭嘴!”陆景宗涨红着脸去堵林陶的嘴,然后十分硬气的一扭头,用压根儿都听不见的声音喊了一声“师兄”,林陶还不肯罢休,说陆景宗是个小姑娘,说话都细声细气的,要喊大点儿声才听得见,陆景宗恼羞成怒,提起剑就和林陶打了起来。
  这样的回忆和以前有些不同,从前他总觉得自己是被从这种场景中抽离出来的,理智上他知道那个张扬的孩子是他自己,可情感上并不能感同身受,但这次,他终于有了种这是自己记忆的感觉。
  或许是共情的后遗症吧?
  林陶有些不在乎地想,然后这“后遗症”便没完没了起来,由着一段记忆引出了另一段,他又想起筑基时少年林陶和陆景宗抱着验证“传奇”的想法过来想试试筑基后是不是真的再也不能在这上面留下痕迹,两人趁着晚上偷偷摸摸地就过来了——万一真的什么都留不下来岂不是丢脸?还是趁着没人来最好!
  这一次是陆景宗先动的手,用的是《碧水剑谱》第一式,筑基外放的灵力在剑刃上凝结起一层漂亮的水光,他堪称声势浩大地一剑刺向石狮,蓝光再次亮起,却一点儿也不微弱,漫天灵力光点从石狮上四散开来,那是陆景宗凝聚的灵力,在落到石狮上后却再也映不出剑痕,反而是像火星一样被击散。
  陆景宗这一击显然是尽了全力,出剑后竟然有点儿喘粗气,他故作淡定地检查了一下石狮上有没有留下新鲜剑痕,然后拉着脸皮说:“传言的确是真的,这石狮真的只能测试炼气级别。”
  林陶不置可否地看着他,嘲讽说:“说不定是你太弱了呢,让我来试试。”
  陆景宗被他呛得嗤笑了一声,又见他已经运起了《碧水剑谱》第一式,嘲讽了他一句就抱着胸口看戏,眼里却有一点点紧张,直到同样的场景再次出现,陆景宗的笑顿时真诚了不少:“你看,都是一样的吧……”
  “我留下剑痕了哦~”
  还不等陆景宗把话说完,林陶就指着一处剑痕洋洋得意,陆景宗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幻莫测,可是这次他不再是好骗的孩子,已经有了精明的影子,没一会儿就发现了异常,顿时大骂一声。
  “靠!王八蛋这是你留下的吗?你他妈糊弄谁呢?这根本就是一道旧痕你以为你先把它盖起来现在又掀开我就信你了?王八蛋!”陆景宗自觉丢了好大的脸,险些就被林陶给糊弄过去了,正怒火中烧时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拳砸向林陶:“靠!你炼气的时候刻的那个剑痕是覆在以前的旧痕上的吧?我就知道!怎么可能映出来的和留下的剑痕不一样!”
  林陶早就有所防备,笑呵呵地躲开了陆景宗的攻击,一边还要狡辩:“那我能完美地覆在原来的剑痕上,说明我的准头好啊,你就是技不如人,当我师弟不亏。”
  陆景宗哪里肯听他解释,莫名其妙给人当了五六年的师弟,他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罗里吧嗦的回忆杀,今天是陆师弟的专场(认真jpg)


第45章 
  少年的怒骂终于带上了该有的情感,林陶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点了点那紧张兮兮的弟子:“石狮测试的是资质,与实力无关,用尽全力一击和随意的灵力灌注并无区别。”
  说着林陶手中便涌出大团水蓝色的光芒,森寒气息瞬间散发出来,几名弟子集体打了一个寒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只见林陶轰的一声将光球砸在了石狮上,周到被寒风一扫而过,空气中瞬间结出淡淡的冰霜,山门周围的石块儿无法承受这样的寒冰碎成几块儿,几名弟子统统睁大了眼睛,待到寒光散去,石狮才露出原本的面貌。
  浅浅的冰霜覆盖在石狮上方,像是新雪初霁般逐渐融化,没一会儿就恢复成了那破旧的样子,陈旧又寒酸,和上三宗的地位格格不入。
  但是林陶的攻击力大家都看到了,再没有人敢小觑这一座简单的石狮,那唯一一位没有测试的弟子更是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得到了指点的模样。
  林陶不耐烦地扫了这几人一眼,用下巴点了点石狮,示意他们继续,杜然这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缓慢地将手放到了石狮上。
  没过一会儿石狮上就浮起一层金色的咒纹,其余弟子一下子围过来,都有些惊叹:“杜师弟你适合符修诶,听说仇师叔是符修大成,宗门到现在还有许多仇师叔留下的符咒。”
  “是啊是啊,听说魔族的封印大阵就有仇师叔的手笔。”
  仇付棠的确是青冥宗内符修手段最高明之人,哪怕他死得早,但他留下的东西却对林陶他们帮助很大。
  青冥宗虽说尊崇大道归一,但毕竟辉煌时代出了三个顶尖剑修,反倒没有林陶那一代百花齐放的局面,若是仇付棠吴屹清等人尚在,或许剑修便不会一家独大。
  这些念头莫名地从林陶脑海中飘过,他看了一眼围在一起、生机勃勃的废物弟子们,觉得没什么意思,正巧这时候听见了轶尧的传音,身形便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
  陆景宗已经有了天人五衰的迹象,轶尧将林陶带回来时并没有想那么多,直到他来到渌水阁前才后知后觉地担心起来,若是陆景宗和林陶之间再起冲突,他便再也没有办法阻止散魂咒了……
  轶尧暗中祈祷着陆景宗不要发现共情线已断的事情,有些紧张地将重开天镜天的计划告诉了陆景宗,他全程安静地听着,却并没有表示什么,这样通情达理的陆景宗让轶尧生出一种强烈的不适应,只觉得哪哪儿都难受。
  “魔域封印处于天镜天中心,也就是说天镜天对魔族并无年龄限制,在此时开放天镜天,人族年青一代的弟子将毫无反抗之力,即便天镜天中秘宝诱人,其余宗门也未必会派出弟子出席。”
  听完轶尧的计划,陆景宗好心地指出了他的不周之处,轶尧强忍着不适应说:“所以此次我会联合各宗门在天镜天外布置好一切,魔族不可能大量涌入,保证幕后之人想要洛神剑,最多却只能派出一支强硬队伍,我和大师兄会伪装成普通弟子在天镜天中瓮中捉鳖。”
  这是轶尧今日第一次说出林陶也在这个计划当中,说完后就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陆景宗的反应,果然,陆景宗露出了一丝嘲讽,却并没有反对,只是说:“我要见林陶。”
  “陆师兄?”
  “他在天水醉星阁。”陆景宗的语气十分肯定,让轶尧连否认的机会都没有。他盯着陆景宗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认输了,老老实实地给林陶传了音。
  “师兄,陆师兄想见你,可能是商量一下天镜天的事情吧,你千万不要生气啊……”
  轶尧的声音可怜兮兮的,林陶却并没有回复,轶尧就只能对陆景宗说:“我已经传音了,但是他可能会不理我。”
  陆景宗并不意外,他从乾坤袋里把天问剑拿出来,轶尧一下子十分紧张,陆景宗说:“你先出去。”
  “可……”
  “让你出去就赶紧滚,他还能吃了我不成?”林陶来得非常快,轶尧一时间并不知道对于林陶如此迅速地回应自己是不是该高兴。
  他无辜地看了林陶一眼,才刚一张嘴就被林陶打断了:“出去。”
  轶尧紧张地又看了一眼天问,最终却是无可奈何,灰溜溜地离开了渌水阁,人却坐在阶前的灵树底下全神贯注地等着,渡劫期的神识密密麻麻地铺出去,若是有一点动静,他就会瞬间出现。
  可渌水阁世代就是青冥宗掌门的住所,这个曾经落魄得几乎绝后的宗门,千百年前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各处阵法古老而神秘,就连轶尧都探查不到渌水阁中一丁点信息。
  事实上,陆景宗和林陶之间并没有像轶尧想象中一样拔剑相向,林陶看了一眼已经白发苍苍的陆景宗,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语气依旧是挑衅的:“天人五衰,看来一个小小的散魂咒抽干了你的生机啊。”
  难得的是,陆景宗并未和他计较,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天问剑上摩挲着,语气不咸不淡地问:“你成为剑灵后,完全不记得从前的事?”
  林陶可不认为陆景宗在这个时候会和自己叙旧情,却还是嗤笑了一声,找茬儿似的说:“怎么,你希望我记得一点和你的情谊,能放你一马?”
  陆景宗最听不得林陶的“让”,脸上明显浮现出一抹怒色,可却被他强压下去了,这样的的神色变化让林陶有些惊讶,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陆景宗可从不是一个会忍让的人,这倒是奇怪了。
  “既然你没有记忆,又如何知道你原本的身份。”
  或许是看陆景宗太不对劲,林陶觉得不会发怒的这人实在是无趣得很,敷衍地说了一句:“道听途说。”
  “那你如何知道慕容子安是死在你手中?”
  陆景宗几乎是在林陶的话音都没落下时就追问了一句,手指无意间按到了天问的剑刃,虽然已经失去了灵剑资格,可天问依旧锋利无比,殷红的血液沿着陆景宗的指尖流出来,他本人却一无所觉,不太明显地盯着林陶。
  “陆景宗,你知道了什么?”林陶瞥了一眼他的手指,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陆景宗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和他探讨关于他的记忆,直面他们之间最关键的问题——慕容子安,必定是在这段时间里知道了什么,或许就和魔族的异常有关。
  “慕容子安的死讯中没有一句话提起你,甚至连我都只来得及见到慕容子安的尸体,你和慕容子安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杀了他,为什么要杀了他,你既然已经失忆,你又是怎么记得好他之间的矛盾?……”
  陆景宗一连串的话像是连珠炮,林陶一把抓住他的手,瞳孔中的血色越来越深。陆景宗刚才过于激动的手心已经被天问划破,被林陶抓起来后血根本止不住,他已经到了天人五衰,这样简单的皮肉之伤都无法自愈。
  “咳咳……”
  林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压得陆景宗喘不过气来,他剧烈地咳嗽让林陶眼底的血色渐渐淡去,慢悠悠地松开了他。
  “林陶,咳咳……你究竟为何甘愿入魔?!”
  “剑灵之身,五感断绝,”林陶懒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前尘往事,我一概不记得。”
  陆景宗不知是被他的态度还是话语打击到了,身体一下子跨了下来,眼中的精明瞬间散去。
  他枯瘦的手垂在身侧,殷红的血迹流了一地,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屋子里,让本就安静的室内更静谧了些。
  林陶看着毫无生气的陆景宗,一时并不能把他和记忆中那个目中无人的少年联系起来,天问剑上的血痕尚在,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这柄剑曾经是断过的,他带着一柄断剑,费尽心力,心头血洒满了剑身,才将这柄剑重新铸成。
  这样的场景让林陶紧紧皱起眉头,一时间全然忘了追究陆景宗为何突然追问起这些事情来,反而是有些疑惑地发问:“这柄剑是不是断过?”
  “是,”陆景宗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他大概是觉得林陶能想起来什么,又飞快地补充:“当初你突然和慕容子安闹翻,我为了阻止你曾经和你打过一架,天问就是那时候断的。”
  彼时他们还未彻底决裂,哪怕是本命剑断,陆景宗也只管这件事叫做“打架”。
  林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场景被印证,眉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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