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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冥之长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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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诡异无比,连渡劫强者的剑意都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如果当初妖族是因此覆灭,流落在妖域外的妖也不会有任何影响,天道才是妖族覆灭的真正原因,妖域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轶尧的神色同样凝重,他心念一动,普世灯的光芒更亮了些,好像是在烧红的烙铁上浇了一捧冰水,发出一阵滋滋啦啦的嘈杂尖叫,场景诡异得有些怕人。
  “看来大师兄的确知道妖族的变故。”轶尧看着那一展破破烂烂的油灯,终于觉得它能配得上“普世”这样的名字。
  “轶尧。”
  林陶的声音突然响起来,轶尧顿时惊喜地转过头,然后才想起来林陶被他安置在了一寸庭中——那是世间少有的能够收置活物的空间宝物,他瞬间将那不到巴掌大小的小庭院拿出来,就听见林陶说:“放我出来。”
  轶尧哪里敢不听林陶的话,他恨不得立刻就见到林陶,一时间连妖域中的麻烦都忘记了,手上一动便林陶放了出来。
  穿着青白长袍的林陶脸色还有些苍白,精神却并不颓废,他看了一眼仍在空间裂缝中叫嚣着的黑色触手,没什么表情地问:“妖域?”
  “嗯!”修复林陶神魂的方法可能就藏在妖域中,轶尧不可能不不带上林陶,可他没有想到林陶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来,得努力才能克制自己的激动,却依旧是说了一句废话:“师兄,你醒了?”
  林陶的瞳孔中浮现出淡淡的红色,他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神色间显出一抹犹豫来,好像妖域是个什么禁地,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如今的林陶的确为心魔所困,他表面上看起来毫不在意,再提起他失去的记忆时却却有一种病态的执|着,他有时候能压制这样的执念,有时候会直接爆发心魔,现在的情况看起来还不算太糟。
  轶尧却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他的眼睛,说:“师兄,你的魂魄怎么样了?”
  轶尧的神识暂时支撑着林陶保持清醒,却并不代表他会永远就这样存在,林陶在昏迷的期间梦见了许多事情,对轶尧的态度也有些微妙,他难得回应了轶尧的关心,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还行。”
  随后林陶将视线放在空间裂缝上,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地点:“妖王冢。”
  “大师兄?”
  林陶看都没看戚与眠一眼,说:“去妖王冢。”
  林陶虽然仍旧没有恢复太多记忆,他的苏醒对于寻找妖域的秘密却依旧是一大助力,轶尧飞快地点了点头,普世灯的光如有实质般笼罩在他们二人身上,轶尧拉着林陶的袖子,准备进入妖域,却突然被林陶抓住了手腕。
  轶尧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看他,便见林陶紧抿着唇,眉头都略微皱了起来,这样的神色让轶尧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下意识地问:“怎么了?”
  “玉琵琶,还给我。”


第67章 
  所有的空间类型的法器都有一个弊端——不能同时兼容相同类型的空间阵法,轶尧当年送给林陶的那一柄玉琵琶上,有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刻上去的叠加阵法,一道留音符、一道折寸术。
  轶尧原本以为这东西已经被林陶扔了,当时他翻遍了天水醉星阁也没有找到,一度心灰意冷,却没有想到会在林陶身上再次见到。
  林陶身上带着玉琵琶,就不能被放进一寸庭中,轶尧再见到这一枚并不算精致的玉雕时第一反应却并不是高兴,他想起在天镜天中,林陶背对着他,说起“他再也回不去了”的声音,好像藏了千斤重的棉花,把心里堵得细密又严实,涨得人发疼。
  林陶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看所有的一切都有着强烈的不真实感,而他所接触到的,所有与他从前关系紧密的人一个想之他于死地,一个拼命的索取,轶尧握着手上微暖的玉琵琶,只要一想到林陶将这一个陌生的小玩意儿贴身放在胸口,轶尧就觉得浑身冰凉。
  他是那么想要找回他心魔中的情境,而他梦中曾经与他生死相依的人却面目全非,给不了他一点支撑,轶尧一直都没有变过,嘴上说着爱林陶,其实自己才是最自私的一个,他要求林陶去回应他的爱,要求林陶和他一起走下去,他所有的付出、努力本质上都只是索取罢了。
  这个认知让轶尧浑身发冷,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将那玉琵琶收回袖子里,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天水醉星阁。
  林陶在一寸庭中安稳地睡着,轶尧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却见不到他的影子,只有这样隐秘的陪伴才能给予轶尧一丝慰藉。
  而林陶刚一醒来,就要要回那块对于他们这种级别而言堪称破烂的玉琵琶,露出的神色犹豫而茫然,他甚至移开了目光避免和轶尧对视,这让轶尧呼吸一滞,忍无可忍地抱住了林陶。
  戚与眠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夸张地怪叫了一声猛地后退:“干什么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啊?”
  轶尧却根本没有理他,双臂温柔而坚定,林陶一时间竟然挣脱不开,正要开口呵斥,就听见了轶尧的声音。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逼你了。”
  林陶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正要说话就有什么东西被塞到了他的手里,轶尧佯装轻快地松开他,移开目光笑道:“走吧,大师兄。”
  林陶的眉头皱得更紧,手上的玉琵琶触手生温,一抬头却见轶尧已经站在了空间裂缝前,笑着向他伸出了手:“师兄,走吧。”
  鬼使神差的,林陶向他走过去,普世灯暖黄的光温柔地把两个人笼罩进去,林陶忽然想起同样是在暖黄的灯光下,他和小小的少年并肩坐在窗前,跳动的灯火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好像彼此相融。
  算不上华丽的屋子里并没有多余的装饰,虽然林陶和陆景宗都已经成为修行中人,他们唯一的家人原本应该是飞黄腾达的,但是陆夫人仍旧延续着从前的生活习惯,凭着给人堪舆风水挣来一点银子,屋子里没有一点修仙者的气息,收拾得干净整洁。
  这是林陶的屋子,他和陆景宗办完了陆夫人的后事准备在此多留一段时日,而轶尧死皮赖脸跟着下了山,自然是跟着林陶一起住。
  “师兄,你在做什么?”
  林陶少年的性子张扬,除了修行很少能静下心来,他一没开头二没落款的在白纸上落墨,眉宇间有一丝疲态,他这些日子为陆夫人守灵、渡魂着实消耗了不少心力,更何况陆夫人于他而言就是第二位母亲,她的去世对林陶而言还是心中的难过更多些。
  “别闹,你要是累了就先去睡吧。”
  他难得的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哄轶尧,轶尧却好像是好奇心过剩的猫,缠着林陶说个不停,希望能驱散他眉宇间一丁点的阴翳,最后的结果却是林陶被他缠得受不了,无奈地将他按着坐在了旁边,这才再次拿起笔。
  “我在给我母亲写信。”
  静谧的夜里,风声时而从窗外的树枝见刮过,林陶和轶尧说着他和陆景宗的关系,说他已经没有了多少记忆的母亲,说陆夫人教他认字习武、和陆景宗少时的针锋相对……林陶一边说着,一边将所有的心事写在了纸上。
  “小一,信是一种很缠|绵的东西,修真界不需要千里鸿雁,或许转眼之间即可抵达,有些东西却永远都是承载在这样一张薄薄的纸上的。”
  林陶把那一叠刚写好的信纸拿起来,用引火符烧出一团艳红的火焰来,跳动的火舌瞬间卷上脆弱的白纸,火焰之下的情谊化为黑色的灰烬,好像穿越了阴阳两界,将其中的寄托送到了黄泉之下。
  林娈已经去世多年,如今他的另一个母亲也不在世上,只剩下林陶孤身一人,他看着那封信在自己手上化为灰烬,略微笑了一下,眼底却并不见轻松。
  他把他这一生所受的恩惠的情谊都寄托在一张纸上告诉林娈,那时的轶尧好像突然懂了似的安静下来。
  林陶指挥着他滚去睡觉,自己却提了一坛酒去了隔壁,轶尧看见这样林陶,少有的没有跟上去,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一夜,而后便去了扬州打听一名名叫林娈的歌姬。
  记忆戛然而止,林陶叹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陆景宗对自己那复杂的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他将手中的玉琵琶收回怀里,抓住了轶尧的肩膀:“你等等。”
  空间裂缝之中除了汹涌的空间乱流什么都没有,林陶的声音也瞬间被吞噬,轶尧却互有所感是的回过头来,他看见林陶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他在说什么,疑惑地一歪脑袋,被压缩的时间却骤然加速,两人脚下已经踩到了实地。
  撕开空间裂缝的确是横渡大陆最快的方式,只不过是对于当事人而言,空间裂缝中天道法则被搅碎,林陶他们只是进去一瞬间,外界的时间却可能是过去了几个月、甚至几年。
  轶尧瞬间反应过来,普世灯的光芒大亮,无数黑色的触手暴露在灯光之下,发出细细而嘈杂的尖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妖域中的景象也随之暴露在二人的视野之中,轶尧却在看清一切的时候瞳孔骤缩,连方才打算询问林陶之事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害,我好垃圾感谢在2020…01…09 17:21:52~2020…01…10 15:51: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韧如丝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妖域之中并非黑得不见天光,只是被黑雾笼罩得严严实实,借着普世灯的光,可以看见黑雾中的景象。
  一草一木、飞禽走兽仿佛无数生动的雕像,被定格在原地,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当是妖域中的一个小村庄,里面住着许多尚未化形完全的妖族。轶尧看见还长着兽耳或者兽尾的幼童在脸上还带着天真的笑意在打闹,好像通过这静止的画面还能听见他们的笑声。
  不远处有成年妖族的修炼比试,貌美的年轻妖族姑娘往头上插着艳丽的羽毛,一对猫族夫妇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幼兽,道场上的篝火维持着跳动的弧度,远处人家屋顶上飘着炊烟,还保持着被风吹动的模样……
  像是一幅逼真的画,一切都那么完美,一点也不像是遭遇了什么天灾的样子,然而这完美的一切,一旦被普世灯的光芒笼罩在内,就会瞬间化为齑粉,像是抹去了画纸上的一切,除了空白什么都留不下来。
  这一切并不是最让轶尧震惊的,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一切……他曾经在天裂中见过。
  修补天裂和普通的空间裂缝并不相同,里面的时间和空间完全是混乱的,轶尧并不能完全记起在天裂中发生的事情,只是眼前的场景曾经在天裂中一闪而逝,轶尧很快明白过来,那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天裂中的时空混乱而场景再现。
  有关天裂的疑惑再次涌上来,轶尧问:“师兄,你方才说什么?”
  林陶从拿回寒霜降后记忆便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恢复,他原本想问轶尧玉琵琶是不是他做的,但那只是一时冲动,他既然已经回过神来自然不会再回答轶尧,只是目光凝重地盯着妖域中诡异的场景,说:“你听错了,我没说话。”
  “可……”
  “在妖域中你感受到不一样了吗?”
  林陶打断了轶尧的话,轶尧立刻闭了嘴,细细感受了一下才皱起了眉头:“这里竟然一点灵力都没有?”
  只要有生灵的地方就有灵气,只是稀薄与否的区别,哪怕是寸草不生的魔域,也有斑驳的灵力。林陶伸出手来凭空捞了一把,脸色并不好看:“准确来说,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生命、灵力、空炁……没有时间流逝。
  普世灯由轶尧的灵力连接,在青冥宗时还不明显,进到妖域后显然受到了压制,不断地汲取着轶尧体内的灵力,虽然吸收速度并不快,对于渡劫强者而言就像是从木桶从湖泊中舀水,但这地方没有灵力,戚与眠又不在,如果找不到离开的办法,他们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轶尧从未想过,到了渡劫期,竟然还会有“耗干灵力”这样的说法,不由得愣了一下,笑道:“妖域中也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他将普世灯的光开到适当的大小,恰好将他们十丈之内的空间都照亮——没有办法,这地方太过诡异,如果普世灯的光超过了他们的视线,或许他们能够见到的也就只有一片空白了。
  林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分辨方向的,大约是青鸾血脉在他体内停留太久的确造成了一些影响,他带着轶尧毫不犹豫地向一个方向走去,一路上见了妖域中的各族风情,只不过所有被普世灯笼罩的地方都毫不例外的被消除了。
  他们试着将其他灵物扔进黑雾中,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当普世灯的光再次笼罩它时,即便是外来物,也瞬间被抹除,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此一来两人便断了直接走入黑雾的念头。
  不过这样一来对于他们也有好处,毕竟普世灯所到之处无论是山川还是河流,都会瞬间消失,他们一路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畅通无阻,再加上他们的速度快,在妖域中又没有时间流逝,明明经过了许多地方,抵达妖王冢时却好像是一瞬间。
  如果不是到了他们这种修为,对于时间有着自己的理解,恐怕会迷失在这诡异之地。
  “就是这儿。”
  黑雾中有一座入云的高山,两人站在山前,轶尧有些犹豫,如果这就是妖王冢,等他们走进去却依旧会将里面的东西消除,那他们要找什么?
  “师兄?”
  曾经在林陶耳边响起过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他看见了,一只巨大的青色巨鸟栖息在这座山头,他在那样的威压之下被逼得七窍流血,却仍旧在强撑着,妖王的声音浑厚无比:“……林陶,你心性坚定,有济世之德,我赐你青鸾血脉,助你一步登仙,只愿你护佑我族唯一血脉,若将来人族蒙难,你可凭弥芥海普世灯来此寻我,我将告知你世界的真相……”
  “上山。”
  林陶的眼神愈发坚定,轶尧见此只能点头,和他一起往山上走去,当轶尧一脚踩上实地时,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座山竟然没有被消除!
  天地人神,坟茔永远是最为神秘和神圣之地。
  妖王冢凝聚了妖族千万年的意念,传言初代妖王是血统最为纯正的凤凰,在鸿蒙初开时开辟了这一方天地。
  以轶尧二人的修为,想爬上这座山并不困难,上面并没有传言中凤凰留下来的恐怖威压,林陶找到了妖王冢的入口,将手按在了一块布满青苔的石块上,很快他们周围便传来一阵震动,四周场景一变,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山洞里。
  这里和外界的气息完全不同,没有一点黑雾渗进来,轶尧想了想,扩大了普世灯的光芒,原本存在的东西却并没有被消除,他这才收了普世灯,和林陶一起站在这个明亮的山洞中。
  “你们终于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轶尧顿时警惕起来,洛神剑瞬间出现在手上,一把将林陶挡在了身后。
  林陶看了一眼轶尧的背影,熟悉的场景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现在缺了一魂,最忌忧思,不过是起了一点执念双眼便变成了红色,看向声音来处的目光便凭空多出凝重的杀意来。
  轶尧感觉到林陶的变化,空出一只手来牵住了林陶。他没有回头,洛神剑横在胸前,一副十分值得依靠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写文不能断,我觉得我一点也找不到第一卷 的感觉了QAQ,虽然……但是…… 
  嘤嘤嘤,我好难,对不起你们


第69章 
  慕容子安脸上带着点不动声色地笑意,从山洞里面走出来,熟稔地喊了他们一声:“林兄,小一。”
  “别这么喊我。”轶尧仍旧排斥慕容子安,他将林陶严严实实地挡在自己身后,身上已经隐隐有离火显现。
  慕容子安并不因为他的话语恼火,笑着说:“别紧张,我不找林兄,我找你。”
  说话间慕容子安手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光,有商有量地说:“妖王冢里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你们也不必再进去。林兄,这一次,是你算错了。”
  林陶推开轶尧,他能够感受到慕容子安手中的力量,眉宇间涌现出一股杀意:“妖域已遁入虚空,生灵非普世灯不可入,你怎么进来的?”
  “上次林兄还说你失去了记忆,原来还记得这些吗?”慕容子安有些惊讶,随意地找了个石头坐下,说:“我自然有我的法子,连妖王骨都偷出来了,林兄就不要怀疑此事的真实性了吧?”
  他动了动手指,那一层青光便飞了出来,化成一团模糊的影子立在他身边,轶尧警惕地张开了一道结界,将林陶严严实实地裹在了里面。
  慕容子安说:“都说了不必紧张,我今日是来找你的,小一。这东西算是酬金吧,只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我马上就走。”
  看林陶的反应,那团青光的确就是妖王留下的气息,轶尧沉着脸,没有说话,慕容子安便问:“听闻小一你有段时间身体突然缩小,连神魂都破碎不堪,连凡间稚子都不如?”
  “是。”
  轶尧没有说话,这是林陶代他回答的。他站在牢固的结界中,目光直视着慕容子安:“但是轶尧的身体生长很快,修为随着身体一同恢复,不过几个月便恢复了巅峰修为。”
  轶尧没有想到林陶竟然这么配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慕容子安又问:“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小一修补天裂之后?”
  “我直接从天裂中将他带出来,”林陶看了轶尧一眼,神色复杂地说:“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慕容子安便有些期待地看向轶尧:“那么小一能告诉我,你在天裂里见到了什么吗?”
  既然林陶都已经表了态,轶尧便不再排斥,虽然对慕容子安仍旧抱有敌意,却仍旧是将他在天裂中所见到的一切全都说了。
  这实在是一件无聊的事,因为修补天裂是一件凶险无比之事,可若是天裂不修补,整个人间都会遭难,因此由轶尧亲口去说就有种自吹自擂的意思。他虽然脸皮厚,可在林陶面前却并不习惯如此,因此将其中凶险说得平平板板,无非就是他如何利用自己为链接,将提前布在天裂外的阵法与天裂内的破碎虚空连在一起。
  慕容子安听完却若有所思,手上轻轻一动,便将那道青色的残影送了出去:“多谢你们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话音刚落,慕容子安就化成一团血光消失了,轶尧没去管他,而是紧盯着那一团漂浮在空中的虚影,问林陶:“师兄,这东西真的没有问题吗?”
  “没有。”林陶伸手碰了碰那道影子,里面的气息很纯正,并非掺杂其余的东西,林陶顿了一下,才说:“慕容子安练的不是云州城的功法?”
  “不是,”轶尧皱起眉头,思索了许久才不确定地说:“妖域之中生灵不可入,慕容子安却能安然无恙,他身上分明没有半点生命迹象,不认真查探却丝毫都察觉不出来,再加上他在魔域血池沉浸多年,我只能想到一种功法——炼血决。”
  炼血决,世间至阴至邪的功法,在生死之际用尽所有意念凝成阵图,再用百年时间吸收血气,大成后只要还剩下一滴血,就能瞬间复活,霸道无比。
  但这种功法也有弊端,从此后世间灵物对他而言就如同毒药,只能和石头板凳等死物打交道,也难怪他所炼化的尸骨都是妖域中毫无生机的大妖——若是普通修士的尸骨,即便是小小筑基期,尸骨上也附着着灵力。
  况且这种功法极难炼成,临死前凝聚涣散的意念,一笔不错地勾画出一副常人一眼看去都会头晕眼花的咒纹,绝非易事。
  林陶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荼剑缓缓浮现,他的身体逐渐虚化,从神荼剑内浮现出无数冰蓝丝线来和他融为一体,他眼底的红色逐渐淡去,对轶尧说:“替我护法。”
  话音刚落林陶的身体便变得透明,他面前的青色虚影变换成了巴掌大的雏鸟形状,落到了林陶的胸口。
  ——————————
  妖域之中没有时间流逝,慕容子安比林陶二人先一步入妖域,离开时自然会回到各自进入时的时间点,他看了一眼泡灵泉中的陆景宗,他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慕容子安用尽了办法也没有办法锁住他体内的生机。
  他苦心经营,把父母兄弟都杀尽了,想尽了办法把陆景宗和他亲爱的师兄弟们分开,原以为时隔百年,他回来时能见到一个全新的陆景宗,却没想到他本命剑断也不知悔改,把自己逼到了天人五衰的境地。而他却成了一个视灵力和生机为毒药的怪物,对陆景宗的情况再也无能为力。
  灵泉的力量从慕容子安的身体中穿过,迅速削弱着他体内的血气,可他无动于衷,称得上温柔地拂过陆景宗的头发,这样细微的动静好像是惊扰了陆景宗的美梦,他皱了一下眉头,睁开了眼睛。
  “做什么?”
  陆景宗没有力气和他计较,眼神好像都失去了神采。慕容子安笑了一下,牵起的嘴角却比哭还难看,他说:“我错了。”
  “嗯?”
  陆景宗以为自己听错了,难得来了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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