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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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那老头！”修雅突然愤怒的嘶声叫起来：“都一样，你和他们有分别吗？他是你爷爷！”“有！”天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把我和他混为一谈，我恨他！”修雅冷冷的看着他，她的心好像变得麻木了，她无法再相信任何人，从看到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的一刻开始，她对所有的事情产生了置疑，天冥那个老人的孙子，那是不争的事实。“修雅，我讲个故事给你听，里面会有你想知道的答案的！”天冥看着她，见她没有反应，于是他慢慢的讲了出来。“曾经有一个族人，他们原是天界有名的战神一族，可是因一次的战争引发来的祸端，他们的族人被杀的杀逃的逃，只有一些活下来，他们在天界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于是，他们逃到了人界，并发誓，从有一天他们一定要回到天界。可是当他们来到人界，看到这里的花花世界比天界还要精彩时，他们一个个在欲望中沉沦了，没过几年，他们吃惊的发现，他们老了，在天界拥有一二千岁的生命的他们，在人界居然只有一百年左右的寿命，他们惊慌了，开始想回到天界，可是他们已经找不到回到天界的路，而且他们的能力在人界的几十年中慢慢的退化了，也老得再也没有当初在天界超强的能力，只能看着自己在人界慢慢老去，直到死他们还是不甘心，在临死之前，他们发誓，一定要让他们的子孙重回天界，寻回原来所有的荣耀和自豪，就这样，他们的子孙一代传一代的活了下来，他们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暗中却怀有积各式各样的能力，尽管能力一代不如一代，但他们从来没有放弃回到天界的念头，除非必要，否则他们的能力是不会在别人面前显耀的，他们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寻找回到天界的途径，可是，一代又一代，他们的族人越来越多，能力却越来越低，后来他们才知道，不是在人界呆久的关系，而是因为血缘越来越淡，才造成能力下降的，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永远也回不到天界，将永生永世和他们看不起的渺小的人类一起生存下去，于是，他们的族长设了一条规定，族中的人再也不许跟外人结婚，只能和自己的族人结婚。这是一个残酷的规定，如果有谁爱上外人的话，那他的一生注定得不到结果，可是族人回到天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所以他们全都答应了，许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敢违规，因为违规的结果是死路一条。但是，最后还是出了问题……”天冥停下来，冰冷的手慢慢的抚上她的脸颊，她没有动，眼神涣散，麻木的眼神看不到波动。他平静的看着她，继续道：“直到传到了四十八代，族长天啸鸣的两个儿女全都触犯了这条家规。他的儿子天然偷偷在外面爱上了一个女子，并且两人还有了一个小男孩，当时他的能力在族中已是非常出众的，而且身为族长的儿子，他的地位自然高人一等，不出意外，以后的族长继承人将由他担任，可是这事情的暴露，他被剥夺了一切，他的父亲没有犹豫亲手杀死了他和他的妻子，只有他的儿子幸免于难，在族中存活了下来，他的地位很超然，可是却没有人看得起他，而他只有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人臣服在他脚下。等到他慢慢长大的时候才明白，他的父亲死因原来并不完全是因为犯了家规，而是他的爷爷因为担心自己的位子被自己的儿子抢去，才借着那条家规除去他的。很可笑吧，你肯定想不到天底下居然有人害怕自己的儿子抢自己的位子，而将他杀了。而他的女儿天莉雅是个非常乖巧听话的女孩，平常更是很少离开家中，可是她却突然怀孕了，所有人纷纷猜测那个男人是谁，可是没有人知道，包括天莉雅都是一无所知，没多久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所有人都震惊了，那个女孩身上布满了古怪的黑色符文，那是一种黑暗气息的能量压制她体力的能力造成的，那是只有强大的魔族才能有这样的封印能力，可想而知，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厉害的魔，在人界，这种混杂的世界有魔的存在是很正常的，只是那么强大的魔族却是他们没有见过的，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而且天界和魔界的修炼方式又是极其相反，天界修炼的是属于顺应自然的光明力量，而魔界他们修炼的是违法自然规则的黑暗力量，这是天生不能相容的两股气息，神魔的混血儿的存在还没有谁听说过，那个婴儿能平安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不管怎么样，自古神魔不两立，那个婴儿自然不能再留下来，就在族长天啸鸣准备杀掉那个婴儿的时候，却发现她早已不见了，被天莉雅的女仆洁丝偷偷带走了，离开了家族，天啸鸣大为震怒，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可是许多年过去了，那个女仆和婴儿的消息全无踪影，而他的女儿天莉雅也被关押起来，从此不见天日……”天冥抬头看着修雅，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小雅，洁丝这个名字你应该知道吧？”修雅面无表情的听着他说的话，当他说到洁丝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身体轻微的震了一下。洁丝！那是她母亲的名字……“我说了那么多，你应该知道你父母为什么被杀了吧，洁丝就是你的母亲，族长天啸鸣就是我的爷爷，不要把我的话当个胡编乱造的故事，这是完完全全存在的，你们一家人便都是因为那个婴儿而死的。”“我不信！”修雅嘶声道，干涸的眼睛又开始流泪了，眼前的人影也变得模糊，“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种骗人的神魔关系还拿来骗我，这就是你们杀我全家的借口吗？你们全是凶手！”天冥冷静的看着她，“你要怎么样才信？”“信？”修雅吃吃的笑起来，望进他那双金色的眼睛，“要我相信，那就证明给我看吧！”“证明？小雅，你忘了吗？你母亲死的时候，那里的周围为什么会有大面积摊塌吗？如果我们要杀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根本不必费那么的动静，你的母亲能力不算高，但她的力量速度是常人远远比不上的，还有你的哥哥，如果他只是一个常人，我们要杀他的话，他身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伤痕，只要一道致命的伤痕就够了，还有那个结界，普通人能制造出来吗？这些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吗？还有，我爷爷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修雅无声的看着他，他说得没错，可是，她还是无法相信，这种事情太荒谬了！“你还是不相信是吧？”天冥似乎看透了她的内心，慢慢的站起来，“那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能力吧！”他静静的看着她，慢慢退到她几米远的地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修雅仿佛看到有一股力量自他体内缓缓流出，渐渐的控制周围的一切，屋内沉闷的空气突然慢慢的流动起来，他身上的衣服轻轻地飘动，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宛如一道龙卷风一样，以他为风眼，整间屋子的气流都受到他的影响，围绕着他身体而上，地板沾有的少许灰尘被席卷干净，以快得看不见的速度环绕着他，龙卷风的上端顶着天花板，屋子闷闷作响，墙壁微微的颤动着，空气的剧烈流动吹乱了修雅身上的衣服，也吹痛了她裸露出来的肌肤，天冥眼开眼睛，望向右边的墙壁，右手微微抬起，拇指中指扣住，轻轻一弹，只听见一声闷响，墙壁上出现裂痕，墙面凹了进去，沙石不停的从里面剥落下来，形成一个圆形大坑，宛如被一个巨大铁锤砸过一样。金色的眼眸透着光芒，头发狂舞，修雅看到他黑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发根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他的头发也是金色？金发和金眼，他真的是天界的人吗？天冥停下手，屋内风力减小了，而修雅的心也沉入了黑暗，很多事实让她无法不相信，而事实往往是残酷的。“小雅，现在你应该信了吧，这不是特异功能，如果是的话，那么这世上会特异功能的人太多了，相信我小雅，别放弃活下去的念头，你一定要站起来，打，倒，我，的，爷，爷！”天冥认真的看着她，一字一顿的道修雅也在看他，指甲刺入掌心，沉默良久才开口道，“你为什么要帮我？”天冥笑了，他知道她心动了，复仇的信念让她眼睛透出坚毅的光芒，他慢慢的走近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刚才我一直没告诉你吧，被自己父亲杀死的那个天然和人类女子，就是我的父亲母亲，你忘了天啸鸣是我的爷爷了吗？”修雅吃惊的看着他，想不到他居然和她一样，有着相似的经历，而且仇恨的对象还是同一个人。“小雅，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样恨他了吧，他虽然是我的爷爷，但是，当有一天我的能力威胁到他时，他会像对付我父亲一样对付我，我不能束手就擒，总有一天，我杀了他替我父亲报仇，我救你，因为你和我一样是受到别人歧视的血统不纯的孩子，不要忘了，你的母亲是逃出去后才嫁你现在的父亲的，所以，在他们眼中你和我是一样卑贱的，小雅跟着我吧，我们不能一辈子受制于他们，我们要反抗！”
第九章　信念
修雅垂下眼帘，慢慢的道：“我什么能力都没有，和平凡人一样，我拿什么来报仇？”“小雅，你不要看低自己，也许你的能力只是还没有觉醒而已，记着，只要活着就要希望，我尽力保护你的，明白吗？”“那母亲带走的女孩呢？找到没有，我想见她！”修雅手中一紧，那个害死她全家的女孩，无论如何，她都想见她一面。天冥叹息的摇摇头，“我们一直找不到她，她被你母亲带走后就消失了一样，你母亲至死都不肯说出来，我爷爷他们曾经一时怀疑那个女孩就是你，但是又否定了，因为那个女孩比我还大三岁，不可能是你的，否则的话，你早就死在他们手下了。”修雅疯狂的看着他，“不要告诉我，我全家是为一个不存在的人而死的。”天冥沉默，“我们真的找不到她在哪里，但是修雅，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会的！”修雅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她的家人居然因为一个失去踪影的女孩受到如此大的牵连，为什么母亲不说出来呢，只要说出来，也许他们都不必死的！她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彷惶的感觉让她无处所适应，没有了家人，她还有什么值得在乎的？“天冥，你爱我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想听实话！”“我很喜欢你，小雅，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是在我没有任何能力给你幸福的时候，我是不会说爱这个字眼的，你明白吗？”“我明白了……”修雅脸上重拾一点笑容，虽然笑得很苦涩，但她的脸色却变得有神采多了。“那我该怎么帮助你呢？”“你现在什么不用想，好好的呆在这里好了，我会努力保住你的，等你搏得他们的信任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们慢慢的一起压倒他们……”修雅点点头，看着天冥离开了，屋子恢复了原来的黑暗，但她冰冷的心慢慢的火热起来，报仇，她真的能做到吗？她已经没有了家人，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意思，那报仇呢？这样有意义吗？那个女孩究竟在哪里，如果不能见到她一面，修雅真的不甘心，全家人的命都系在一个女孩身上，她觉得很不值，母亲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肯说出来，甚至用全家人的命来抵偿呢？修雅抱膝坐在地板上，睁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屋子，什么也看不到，周围同时也静得可怕，不经意的，她的手碰到胸口的那颗坠子，那是夜泠送给她的。夜泠！那个神秘的阳光男子，虽然只见过一面，但他的容貌已经深深的埋在了修雅的心中，如果不认识天冥在先的话，她相信自己一定会爱上他的。轻柔的笑容，悲哀的眼神，都刻入了修雅的心中，如果能再见到他，那该多好啊！夜泠，如果你真的知道我的命运，那么你知道我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吗？那天苦涩的笑容是为了我吗……那天你说要我坚强的活下去，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会有今天吗？什么是命运？难道，命运真的摆脱不了吗……修雅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睡着了，又做到了那个梦，就是以前经常梦到的那个无聊的梦境。在那神秘而壮观的大殿上，俊美男子优雅的坐在王座上，嘴角勾起俊美的笑容，美得可以让所有人窒息，和原来梦到的一样，他慢慢的走下王座，目光一直看着下面的那条跪着的人影。又是跟以前一样！修雅无声的告诉着自己，这个梦伴随她很久了，可是最近梦到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梦境却和以前一样不曾改变过，今天，也会像以前一样吧！她自我嘲笑着。不过很快，修雅惊诧的发现，今天的梦境和以前不一样，她居然能看到堂下的人，那是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黑色垂直的长发随意的披洒在他身后，阴柔带着中性美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美得叫人窒息。俊美男子慢慢的朝他走过去，愉悦的笑容可以看到她很开心，可是她的面孔却是越来越冷漠，戒备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敌意，同时还有不知名的，淡淡的……依恋！俊美男子慢慢的向她伸出了手，似乎想扶她起来，却被她倔强的拍下了，她挣扎着站起来，跄跄踉踉的跑出大殿，人影渐渐消失了。修雅看着她的背影，这时才发现她衣服有些凌乱，洁白的衣服背后划有无数道红色的伤痕迹，究竟是谁在如此狠心在她身上弄出这么多的伤痕呢？简直无法想象……梦，没有再持续下去，所有的一切在她面前变得模糊起来，就像以前要离开梦境一样，虽然是梦，但却又是那么的真实，而她也是完全清醒的，就像看电影播放一样，为什么，她总是梦到这样的梦境呢？修雅慢慢的睁开眼睛，周围还是原来的黑暗，而她已经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了。她不想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梦的，可是，每当她梦到这个梦境的时候，她就觉得揪心，就像看到夜泠苦涩的笑容，那样的难受！夜泠！夜泠！告诉我，我以后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我变得什么样？我能为我父母，还有哥哥报仇吗？夜泠，告诉我啊……眼泪无声无息的再次滑下，就像她的心在滴血一样，如果能回到从前那该有多好啊。哥哥，你一定在恨我吧，我在你眼中一定是一个不听话的，老是让你操心的妹妹吧？如果能再和你开开心心的上学，那该多好啊！……“老爷，这个女孩直接杀了吧，留着以后会很麻烦的！”一名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右手一推，修雅重重的跌在地上，手臂传来一阵阵刺痛，她默默的承受着，咬着牙齿一声不吭。“的确，留着是祸害！”天啸鸣沉思着点点头，锋利的目光看着天冥。“爷爷，并不一定要杀了她的，她什么能力都没有，留下来让她跟着我吧！我身边正好缺个下人。”天冥急忙开口道，愤怒的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身上。风原！风扬的父亲，他爷爷身边的心腹，一个十分忠心于族长的属下，如果天冥想扳倒自己的爷爷，就得先从他身上跨过去。“下人？下人多的是，你身边不是有风扬了吗？为什么一定要留她下来呢？天冥，你老实跟我说实话！”“爷爷，修雅是我的女朋友，我很喜欢，难道就不能放过她吗？她什么都不会，根本没必要担心她会威胁到我们。”“哼，此一时彼一时，以后的情况谁也无法预料，我也不认为她能安安份份的呆在你的身边，天冥，趁早死了这条心，她是不可能再活下去的。”“爷爷……”“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你想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动手都可以，你自己看着办吧！”天啸鸣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走过，风原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了出去，天冥望着他们的身影，手握成拳，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修雅的心也跟着难受。如果不是他，也许她当初早就随着父母离开人世了吧，能活到现在也是他一直在护着自己，他能为自己做到这处程度已经够了，真的够了。“咕咚！”天冥突然跪了下来，望着准备跨出门口的老人，声音微微的颤抖着：“爷爷，我真的很喜欢小雅，请你放过她一回吧，我求你了，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听你的！”修雅痛苦的看着他，她知道他放下的不仅是尊严，还有那颗高傲的心……天啸鸣惊诧看着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做，再看看修雅，他的眼睛闪过一道光芒，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你真的那么喜欢她，愿意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天冥咬咬牙，默默的点点头。“那好，那就暂时放过她吧！”说完，天啸鸣头也不回的走了，手中的拐杖有频率的敲在地上，发出咯咯的声音，直到走出很远，还能隐约听见，他似乎……很高兴！“天冥，对不起，我不值得你这样做的……”修雅痴痴的看着他，两行清澈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下来。“小雅，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这点不算什么的！”天冥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却笑得她的心更痛了。她再次被带回了小屋，虽然天啸鸣说过暂时放过她，但还没允许她可以在这里四处乱走。她慢慢的走向墙角，再次蜷缩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空洞的脑中找不到可以思索的东西，每当这个时候她耳边就会到起夜泠的话。……小雅，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的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是的，只能活着才有希望，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要活下去……“小丫头，起来！”耳边传来天啸鸣沙哑的声音，她的身体一震，这才发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无声无息走到她身边的，她打了个冷颤，如果他杀死自己，那简直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能力！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拥有打败他们的能力？“你来干什么？天冥不在，你不会是想趁这个时候杀了我吧？这么快就反悔了，真是想不到啊！”修雅冷静的看着他，什么都不在乎的她还会怕一个已经一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吗？
第十章　欺骗
天啸鸣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变得那么有骨气，他没有生气，反而发出阴森刺耳的怪笑声。“丫头，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我让你看点东西，你就知道他有多爱你了！”修雅心中一沉，“我不看！”“你在害怕？你不看一定会后悔的，而且，你也非看不可！”天啸鸣慢慢的收起笑容，拄着拐杖走了出去。“把她带走！”风原点点头，向她走过去。“不要过来！”修雅叫住他，平静的站起来道：“我自己跟你们走！”高高低低的楼阁，纵横交错的小道，绿木成阴，花木繁盛，举目望过去，这一大片的区域都在天族的势力范围之内。以前，修雅觉得这里很大很宽敞，可是现在，这里却像一个牢笼，一个深不见底的牢笼，牢牢的困住她……明媚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芒照射在地上，明亮而柔和。树下，一个男孩暖昧的搂着一个女孩的腰，两人正在轻快的谈笑着。“少爷，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咯咯……”女孩娇笑一声，男孩露出轻浮的笑容，笑得很邪气，完全超越了该年龄应有的纯真和幼稚。“小妖精，真是鬼精灵一个！”“我精也没少爷精啊，你看修雅在你手中变得多听话，说什么信什么，咯咯！”“没办法，她还有用，多一个助手就多一份扳倒那老头的机会，也许她将来会成为一颗非常有用的棋子！”女孩蹙着眉，有点不放心道：“你说这话就不怕老爷听到，这里可是有不少的摄像头！”男孩邪邪一笑，道：“不用担心，我查看过了，这里是监控的死角，那老头看不到的！”“咯咯，你不要动手动脚的，真坏……”“你不喜欢吗？口是心非的小丫头……”画面停住了，声音也嘎然而止。“看到了吧，那个喜欢你的人究竟有多爱你，你现在应该比谁都清楚！”修雅置若罔闻，望着屏幕泪流满面，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鲜血的液体浸湿了她的手缝，慢慢的滴在地上，但这一切却阻止不了她眼中仇恨的光芒。“骗我……居然在骗我……”仇恨、迷茫像一把把钢刀刺入她的心，她的目光一直落在定格在旖旎的画面上，天冥那张邪气的笑容让她感到陌生，不，他的笑容本来就这样的，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一切才是假的，他怀中娇媚的女孩那种充满算计的笑容也是她所陌生的，方小雨，她的同桌好友，什么时候她跟天冥在一起的，曾几何时她也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天啸鸣苍老的面孔扬起一丝丝笑意，但很快一闪而逝，风原在他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修雅，你看到了，天冥不是真心爱你的，只是想利用你而已。”“你为什么给我看这些？”“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我带你来看这些天冥那小子不知道，只要你装作跟以前一样跟在他的身旁，把他的一举一动告诉我，好好的听我的话，我不仅不杀你，将来还会让你们结婚……”“结婚？”修雅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连眼泪都流了下来。嗖的她停下笑声，恨恨的看着天啸鸣和他身后的风原。“你们一家他妈的全是骗子，你们想把我当棋子一样来使唤吗？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再信你们任何鬼话，谁也不信！”风原的手臂动了一下，啪的一声，她的脸上浮起五道红色的痕迹。修雅抬起左手，慢慢的抚上红肿的脸颊，不痛，因为早就麻痹了。“是你，是你亲手杀我父母的，对吧！我记住你了！”修雅望着风原吃吃的笑起来，望向那个面色阴沉的老人，“还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指使的，对吧！”“我全都记住了，我不会忘了你们的，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报仇，今天你规章加在我身上所有的一切，我一定十倍奉还！”天啸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