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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毒女-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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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陈冰想要开口,却是听到从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是有些远,却是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的,陈冰不能确定这来人到底是谁,也只能暂时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停住,打算等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再同素问说。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便是挺在了这门口,然后陈冰听到房门“吱呀”地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了。陈冰看向来人,他站起了身来,朝着来人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在那脚步声渐渐走近的时候,陈冰就已经听了出来,那是太子萧慊。陈冰虽目不能视,旁的感觉也就成了他感受到这儿世界的唯一,声音脚步,陈冰对于萧慊是有过几次接触的,自然也就记住了萧慊的脚步声和声音。刚刚脚步离得远这才没有分辨出来,但走到近了那脚步声渐渐加近的时候,陈冰也听出了这来人是谁。
萧慊这一开房门所瞧见的便是坐在一旁的陈冰的时候,他的面色之中虽说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来,但看到素问之前还十分和善地同陈冰聊天的模样,在看到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素问原本还算是和善的容颜当下也便是变得有几分的不耐烦地起来。
“明王多礼了。”萧慊朝着陈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来,知道陈冰是看不到的,当然他这一份和善并非是露给陈冰看的,而是露给素问看的。
“只是许久没有瞧见义妹,这便是来同义妹说说话罢了。我先告辞了。”陈冰的姿态也是十分的和善,他微微朝着萧慊方向颔首,慢慢地朝着门口方向而去,他的步履倒也还是平稳,到了门口的时候自然是有了伺候的人上前来迎了一番,不一会,陈冰便是越走越远。
素问静坐在一旁,她手上捧着那微温的茶盏,只是慢慢地啜饮着并没有半点要同萧慊开口说话的意思。萧慊倒是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将素问手上的茶盏那到了自己的手上,就着素问喝过的地方品了一口。
“这往后只怕是有些忙,只怕是会顾不上你,你若是觉得实在是太过无聊,那便是同陈冰多聊聊吧。”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只怕往后的时候要比之前更加不得空闲,还有这往后的时候他多半也是不能再这般陪着素问了,这时间不知道是有多长,虽说萧慊不怎么喜欢陈冰,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与其是让素问同旁人呆着,倒不如是直接让素问同陈冰两个人呆着。
素问看了一眼萧慊拿在手上的茶盏,他那喝着的茶水的时候叫一个自然,对于这一点素问也已经懒得同萧慊再做计较了,因为再计较他要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的,在漠北的时候,她曾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下一些个毒,阻止萧慊靠近,但萧慊却还是能够故我半点也还没有将这些看在眼中。当然,素问也不饿可能会对萧慊下太大的狠手,并非是她是不愿意下狠手,而是完全不能下太狠手的地步。
只可惜即便是她那样做来却还是没有阻止萧慊,这人远比素问想象之中的还要来的有耐性更要比她所想之中的还要来的更加来的不妥协时。这般一来这也便是让素问觉得再这般地针对着他也完全成了没什么意义的事。
“你就不怕我再下毒么?”素问看了一眼端着她的茶盏在那边喝着的萧慊,神情平稳,虽然毒不死她,但却也不会让他十分的好受。
萧慊笑而不语,在这种时候她就算是真的下毒只怕也不会下太大的狠手,她到底也还是一个顾及全局的人。再者她若还是真要下毒,那么他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是他的妻子呢。
“若是真想要毒死我,你早就已经下手了不是?”萧慊的神情更加的淡然,“好了,这别扭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便算了,可不能在旁人的面前说出口去。”
萧慊对于素问的容忍自然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限度,但这并不代表着在他的身边总不会是这样永远没有问题,就像是刚刚那种话要是被旁人听到,会对素问有着什么想法,到时候不免地也会有一些个闲言碎语出来。
素问在旁人的眼中是赵国人,若是赵国人对着对他下手,那这般的问题也就会变得更加的严峻起来,这般弄的不是便是会成为赵国和卫国之间的问题,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之,这后果……
萧慊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船虽是战船,但比之寻常的战船还是多少有些不同的,这寻常的战船之上自然是没有像是这般供着休憩用的房间。这是专门用于主战船上所用的。
但即便是如此,却还是同那些个宅子别院之中所比完全不一样的,毕竟是在行军打仗之中到底不能像是平常那样的奢华,一切只能从简。
萧慊到是清楚素问这人是对物质上的要求不算太高,即便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也阻碍不了她什么,只要是她愿意呆着的地方,就算是只有空壳子哪怕那顶上破瓦遮蔽不了了半点的风雨,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遮头物,夜宿野外只有篝火一堆的时候,她也不会抱怨什么。
丰乐河,素问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再会到这丰乐河边了,到了这里的来的时候不免地也有些触景生情,尤其是在踏上船的时候,素问只觉得浑身有些难受,甚至还有些不可抑制地觉得有些不安全,之前停留在脑海之中不好的印象也随之而来,素问不免地就会想到当初那场景,尤其是在爆炸那一瞬间所冲击而来的热浪,在看到船的时候心中不免地就有几分畏惧之感,只是她这面上没有说罢了,素问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是创伤后遗症。
经历过创伤的人多半都是会有这样的毛病,素问自己是医者,自然也就十分清楚,对于这种事情她十分清楚,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怎么做也很清楚,她的症状要比那些个严重的要轻许多,只要时间一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慊原本是打算将素问送回到长安城之中的,但后来觉得若是将素问送回到长安之中,这山高水远的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这一时之间掌控不得,这二来萧慊也实在是不放心素问一人回到长安城之中去,当然这其中有为素问担忧的地方同样地也有为长安城之中的人担忧。
所以萧慊也就将素问带在自己的身边,至少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他总觉得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底也是能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至少不用落得惊慌失措的地步。再者他也想让素问陪在自己,想让她能够在自己胜利的时候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同自己分享着这其中的喜悦。
素问知道萧慊的对于自己的维护可算是真的十分到位,就像是陈冰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自己在萧慊的身边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萧慊也是会给自己给撑着。
“什么时候会结束?”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萧慊,虽说早就已经有了印象这三国在背地里头已经狼狈为奸了个妥当,就等着此时此刻对着越国下手,但现在姜国已经出手了,而赵卫两国却还是在这赵卫的边境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让素问也觉得多少有些摸不准,这个时候不是应当趁着越国防备最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的么,难道事到如今这个时候才开始寻起什么道义来,还打算递上帖子择日来战一类的?
“不急。”萧慊缓缓地道了一声,这容渊同容熙之间因为那些个帮手的江湖人士要不是突然之间临阵倒戈要不就是离开的关系,容熙已经在容渊的手上连连吃了好几个败仗了,也已经呈现了颓败之相,想来要不得多久就能够以容渊的大胜而告终。
姜国的率先出战也便是为了转移已经旗开得胜的容辞的主意力,虽说容辞并非是将士出生,却也可算是一个将才。如今容渊将容熙围困在一个城池之中,容熙虽是抵死不从,却也到底是奈何不过弹尽粮绝,最多不超过十日左右,萧慊觉得这件事情便是能够完满结束。
他同赵王武烈帝之间也还有一些个事情没有谈妥,连军一事自是要慎重一些,且他这般出手可并非是想要空手而归的,自然地也是要慎而重之。他的打算自然便是在容熙战败,容渊的人马尚没有那样的精力一下子阻拦的时候再动手,佐以姜国的人马,想要就此是吃下大半个越国自是不成问题,到时候即便是留着越国,也便是成了一个依附而生的小国罢了,到时候每年朝贡都能够让这些个人焦头烂额的了。
“约还是能够赶得及回了家过新年的。”萧慊道,依着武烈帝那一贯尚武稀罕速战速决的方式,只要是沾到了甜头若是不一味的穷追猛打这也是十分不可能的事,而且武烈帝的人马骁勇,适宜做了先锋,到时候由十万的赵军和十万的卫兵会成为先行,而剩下的各自十万大军便会随其后,这般一来也可算是相互监督免得真的当一方人马在前方厮杀而另外的一方人马杀了一个回马枪。
如今已是九月,到新年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只有四个月的时间了,这么说,萧慊他们根本是打算在这几个月之内就将事情给安顿好的,如果是之前,素问还是觉得萧慊实在是太小看了越国的兵马,就算是他同赵国四十万大军压境想要在四个月内取得压倒性的胜利这也是有些难度的事,但现在,素问倒并不觉得这种话有夸张的成分的,因为现在还是真的有这样的可能。
“这些个事情你无需担心,你便是跟在我的身边就成。”萧慊微微一笑道,“武烈帝对于这种事情十分的热衷,你我只要等着便是。”武烈帝御驾亲征而来,这个帝王戎马多年,骨子里头流着那一份血液都是带着激狂的,萧慊并没有打算同武烈帝一争高下的念头,有人愿意在前线上冲锋陷阵那也便是他家的事情,萧慊不过就是要顾着卫国的二十万大军,先锋是武烈帝,余下的二十万大军的统筹是在他的手上。
容熙已经被困在城中快有十日了,粮草早就已经解决的干干净净,半点也不剩下了。而城中的百姓有在夜间偷偷想要去开了城门投降的,被兵将发现之后便是抓了起来。容熙自是容不得这些的,他所做下的一条军令便是杀,所有想要投降的不管是将士也好还是城中的百姓也好,一律都杀个干净。既是没有效忠于他的,他又何必是要这些个不忠的百姓和将士。
容熙原本以为有这样的禁令在,城中的百姓和将士们自然是不敢反抗的,却没有想到这斩杀的百姓和将士竟一日一日地多了起来,整个城中处于一片死寂,明明城中还有不少的百姓,也还有他的那些个将士所在,他却是觉得自己所处在的地方就像是有一年他经过一个在很多年前发生过瘟疫而被搬迁的那个死城一般,里头的宅子还在着,却是没有半个人出现在这个城之中,有一种形影相吊的感觉。
甚至有百姓和将士夜闯他如今所住的县令宅子,想要将他给击杀了。
容熙开始夜不能寐,他甚至开始不知道这如今在自己的身边留着的人在下一瞬的时候会不会拿了什么利器将自己给击杀了,那一种危机四伏的感觉不停地笼罩着他,他不敢入睡,也不能入睡。他开始日日抱着兵刃,即便是入眠的时候也会在瞬间惊醒过来,仓皇地看着自己四周的一切,就怕这突然之前会有人要了他的命,而他即便是困的厉害而打了瞌睡的时候这闭上眼睛并非是一片黑暗,而是那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怨怪着自己的父皇,在睡梦之中父皇不停地训斥着他,然后便是那些个将士,那些个身着越国战服的将士们用那怨恨的眼神看着他,青面獠牙地寻他索命。
这样的情况,容熙怎么敢入睡,这般一来之后他整个人便是渐渐消瘦下去,几乎有着要形容枯槁的模样。这般左右不能入睡的情况让他的情绪更加的紧绷和暴躁,稍有差池之后便是会直接处于盛怒状态,整个人更是疯狂,城中对于他的不满声越发的上扬。
九月十五
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月圆之夜,但这一次的的天气却不是大好,阴雨蒙蒙的,月光被乌云所遮蔽住了,半点光亮也没有透出来,有着一种十足诡异的姿态。
容渊借着城墙上那些个士兵换班的时候,像是一只鹞子一般地窜上了城墙,又是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城中守卫的那些个将士,容渊出现在这个城中,他知道这个城中的其实已经支不了太久了,孤立无援,弹尽粮绝。容渊一直在等着容熙能够降了。看在过往的那些个情分上,容渊自会留了他一命。
但他素来知道容熙这人是一个十分坚忍的,这一点其实可以从他隐藏了自己的性子那么多年可以看出,但他竟然到现在这种程度还想着成为帝王不成?
容渊小心翼翼地在屋檐上略过,轻盈的并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来,在有夜寻的将士打从街道之中经过的时候,容渊小心地伏地了身。他仔细地收索了城镇之后这才发现容熙的藏身之所是在原本的县衙之中,他的门口站着不少的将士,这面上有着疲惫之色。这是在城中的将士脸上所常见的那种神色,不管是饥饿也好什么也罢,还有与之俱来的压力也的确是让这些个人这般的疲惫了。
容渊也没有什么再同容熙这般争斗下去的念头了,而且时局也已经容不得他再做这样的迟疑了,姜国的进犯。容辞已经领兵前往,二十万的大军和不足八万的人马这看着就是十分明显的以卵击石,而姜国已经动手了在,这赵国和卫国只怕也是要不得多时就会出手,到时候这内战还没完,顷刻之间大家都变成了亡国之奴了。
在房门外头守着那些个将士,容渊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要如何去将这些个人制服,并非是他不能而是他一旦出手势必是会闹出不少的声响来,一旦闹出动静来必定是整个城中都会知道。
正在容渊琢磨着应当要如何的做的才能够进入的时候,这房门紧闭的房间之中突然传出了那痛苦无比的且十分凄厉的呼唤声。
“别过来,滚来,都给本王滚!本王才是真命天子,本王才是天命所归!”
那声音之中带了几分咆哮,甚至是有着一种完全声嘶力竭的味道。
在那半夜之中突然之间响起这样的声响不管是谁都是会猛然之间吓了一跳,即便是在门口护卫的那些个将士。他们的面色上虽是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但这眼神之中显露的是“又来了”这样的神情。
容渊听着那属于容熙的喊声,他虽不知他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从那房中传出的声音听来,他只听到了虚弱之色。
那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手上提着一把剑的容熙神色疲惫地走了出来,他披头散发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疯子一般走了出来,容渊隐藏在暗处虽没有看得十分的清楚但在看到容熙那身形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吃惊了一下,不过就是这么一段时日罢了,容熙整个人消瘦了整整一圈,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一般。
“殿下!”
守卫人看着容熙提剑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纷纷往后退了一步,这些时日来这人神智似乎有些时常了,军中也有不少的人正在传着这三皇子殿下是被脏东西给压制住了,只怕是冤鬼索命了。这能不同三皇子呆在一处的时候尽量地也便是不要呆在一处免得平白地自己倒霉了一场,这身边护卫的人总是会莫名地被处死,若非不是没得什么办法,只怕也没有什么人是愿意给容熙在门口护卫的了。
如今看到容熙这般像是疯子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们只觉得可怕的厉害,往后退了又退,几乎是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容熙那一双眼麻木着,他的神情之中也有几分狰狞更多的便是有几分的癫狂,他提了自己手上的长剑就像是不认识眼前这些人一般地开始动手。
那些个护卫哪里是能够甘愿就这样不明白地死在剑下的,在容熙出手的时候他们也可算是知道了当初那些个死的有些个不明不白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了,原本根本就是死在三皇子容熙的手上。
他们自然是拿了兵器去抵挡,也有人不是容熙的对手,当下被容熙刺穿了身体,鲜血喷溅了容熙一脸,而容熙恍然未觉,他甚至连抹一把自己脸上的血水都没有,当下又是要冲着旁人而去,那嘴里面还凄厉地喊着:“我是天命所归,我是真命天子,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这样的打斗很快地便将旁人引了过来,尤其是那城中负责巡夜的将士们,他们冲了进来所看到的就是自己所效忠的这个人竟然手上拿着剑对着他们这些不要命地效忠于他的人刺杀着,一时之间没有人敢上前去做些什么,甚至他们的脑海之中都已经有些混乱了。有人想着他还要跟着这样会胡乱地刺杀自己将士的人吗?
这样的想法渐渐的蔓延开来,饶是他们曾经有着最坚固地想这三皇子容熙仁义若是他成了皇帝必定是一个仁德之帝的人,现在也已经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了,这一路走来,容熙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是看在眼中的,现在的他越发的趋近疯狂了。
跟着这样的人真的实惠有什么好结果的吗?这样的回答没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但他们却是肯定若是再跟着容熙这样下去只怕自己这性命都是要不保的了。
容渊见那些人都像是被骇住了一般无一人敢于上前去阻止容熙,而此时此刻的容熙却像是杀红了眼的怪物一般还打算朝着余下的人动手,原本暗藏在深处的他也一下子暗藏不住了。
他从暗处窜了出来,当下便是去制止容熙。
容熙的功夫原本就不是容渊的对手,不过就是几下的功夫便是将容熙手上的长剑一送一夺当下便是将他的长剑夺在自己的手上,一下子横在了容熙的脖子上,而容熙也被容渊刚刚那一番动作狠狠地凑了两下,这一下子倒也算是清醒了过来。
容熙看着将长剑横在自己脖子上的容渊,又看着那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个将士,空气之中又是有着那完全掩盖不去血腥味。容熙当下便是知道自己刚刚又陷入了那癔症之中,而自己多半又是杀了人。
但这并不代表着容渊能够宛若无人地闯入了城中,而且就在自己的将士面前将自己视为傀儡一般地挟持着。
“容渊,你单枪匹马地来,你以为你还能够出的去!”容熙凶恶地道,“你若是将我放下,我便是留你一条性命,你若是执意要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到时候你也别想走出城门去了。”
容熙朝着容渊这般威吓十足的话说了一通之后又是看向自己的那些个部将,只见自己的部将在那边傻呆呆地站在竟然没有一个人对着眼前这人抽刀而上的模样,这般的姿态让容熙心中也觉得十分的气恼,他大声地道:“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竟然便是被人这般闯了进来,你们……”
容熙还要再骂,却是听到容渊声音凉凉地响起,他手上的长剑往前送了一送,当下在容熙的脖子上划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温热的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让容熙也瞬间骂不出口。
“我原本以为你围困于此弹尽粮绝之时,若是你这心中顾念着半点百姓也是会降了的,但我却没有想到你这般的完全不顾念百姓,将百姓的性命视而不见。你如今连你这些个为你卖命的将士都是不放过的。容熙,你且看看你到底是哪里还有半点的仁义,哪里是有半点的仁德之心!”容渊叱问道。
“那都是因为你!”容熙对于容渊的这些个叱问完全不放在眼内,他冷哼了一声道,“你自己且说说,这么多年下来,我哪里是待你不好的,你说我没有半点仁义,没有半点的仁德之心,你若是有,当初你就应当应我的提议让我当了皇帝。这般一来也少了那么多的是非,是你自己不肯,你敢说你对帝王之位是没有半点的想法的,你这不也想着当了皇帝这才不肯吗?!”
“姜国如今趁虚而入,如今已连取我三城,今日我来便是要同你说,若你我再这般战下去,只怕到时候就便是只有三城了,到时候整个越国就会成为赵、卫、姜三国的囊中之物,我这最是惧怕的也便是这一点。你若还是容家的子孙,便是同我一同上了边疆抵御外敌去!”容渊道。
“那又同我有什么关系,若你现在肯拥立我为帝,我自是会同你抵抗外敌,若你不肯,那么便是倾国同我为葬吧!”容熙哈哈地笑着,那声音之中有着一种疯狂的意味。
疯子!
直到现在这一刻他还想着当皇帝,这宁可看着国破家亡也要的那个那个皇帝!容渊有那么一瞬间只想将自己手上的长剑一横,对着他这脖子一抹,将他解决了个干净利落来得干脆。
容渊放弃同一个疯子再做理论,他抬眼看向那些个将士,他缓缓道:“你们虽是容熙的将士,却也还是越国的将士,现在这个时候你们是宁愿看着国破家亡让百姓们都成为亡国奴也要同你们所拥立的人战到最后一刻,还是愿意跟着我上了战场去抵御外敌?!”
容渊看着他们,眼神之中坚定且没有半点的嫌弃意味,他道:“若是你们愿意同我上了战场的,那便是开了城门。你们会成为我军中一将,若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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