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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小记者和魔王大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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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咖啡也有厚厚的奶泡,挡住了原来的液面。甚至刚才在双头姐妹魔的店铺外,你都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了玻璃橱窗对自己影像的反射。”
  提莫浑身发抖,紧咬着牙吃力地出声:“闭嘴……”
  这不是他的恶意,是那些家伙自食其果,他只是让存在的事实曝光,他只是让那些魔认识到自己内心的龌龊,至于痛苦和任何连带的后果都是他们恶意的反噬,他们本来就不配平静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难道那些恶意不说出来就不存在了吗!?
  乌泽没有停顿:“你既然鄙夷其他魔面心中的恶意,为什么自己却在逃避?一叶障目掩耳盗铃?你在镜子里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因为你而饱受精神上折磨的魔吗?他们会为自己所谓的‘恶意’而感到痛苦不就说明他们已经悔过了吗?如果你会因为看到自己身上的景象而痛苦,不就说明连你自己都否认自己的做法吗?”
  “闭嘴……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悔过了又如何?悔过了被他们伤害的魔就没有受到伤害了吗?就算悔过了已经消逝的生命还能起死回生吗?!”
  乌泽高扬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幽幽地问到:“如果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恶意,而是他们的,我的,大帝的,以及你自己的悔意呢?”
  一瞬间,提莫怔了一下,镜子中的画面越发鲜活,每一只被他戳到痛处的魔脸上的沉痛都那么刺眼。
  痛处?……怎么可能?!
  “不可能……”提莫失了魂似的喃喃,“不可能的……”
  限制行动的束缚忽然消失,他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没有了外力的强制,他仍怔怔地看着面前的镜子,里面有一张张因为他的言语而痛苦绝望的面孔……
  这是他的悔意吗?他其实十分后悔让他们感受到痛苦吗?还有那些他以为是针对他的恶意,其实都是曾经的朋友们后悔因为他的坦率耿直而孤立他吗?
  如果这是真的,这几千年来他都在做什么呢?
  “只有面对忏悔才能让魔痛苦,如果只是单纯的恶意和私欲,痛苦又从何而来?所以即便刚才的小魔孩转身离开糖果铺,你还能在他身上看到景象,那是对自己曾经动过的念头的忏悔。”
  大帝看着乌泽冷静地说出他足以让提莫崩溃的推断,淡定地仿佛在阐述火耀球每天从东边升起的定理,就像一只全然陌生的魔,让他有些诧异。然而乌泽看着提莫的眼神中没有一个胜利者的高高在上洞悉一切的得意,反而充满担忧和同情,这又像是他熟悉的乌泽。
  同时他也有些吃惊,乌泽竟然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推翻了整个地狱自提莫存在开始就认定的谬误。
  起初提莫提到他心中的污秽时,大帝还不确定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景象,他对太多事物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恶意,和污秽相关的却说不上什么。但若是悔意的话,那就只有一件——将原本天真单纯的纯白之心带入□□的深渊。
  这件事情不论放在谁身上都必定会产生深深的罪恶感,魔王大帝也不例外。但是罪恶归罪恶,就算时光倒流一次他还是会走上这条世界线。
  然而还有一个疑问没有解决,他伸手捏了捏乌泽的侧腰:“你是怎么发现他看到的景象不是恶意而是悔意的”
  乌泽还沉浸在对提莫的声讨中,大帝磁性的声音将乌泽拉回现实。
  “啊……”他眨了眨眼睛,抿嘴一笑,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因为提莫之前说他看见多灵将鸡蛋的蛋黄掉在地上的画面,如果那是多灵的恶意的话必定是刻意为之,可是多灵那么爱惜食物,再怎么样也不会故意浪费一个鸡蛋黄,所以他只可能是不小心把蛋黄掉在了地上,那么提莫看到的画面只能是多灵对自己浪费食物的行为感到后悔了。”
  大帝没想到居然是吃货多灵给了乌泽发现矛盾的灵感,心想大概要给多灵办法一个地府□□了。
  他看了眼颓然跪在地上的S魔,受了极大的打击,提莫脸上全无刚才的自得和轻蔑。大帝挥手撤了空间,衣着得体却怔怔地跪在路中间的S魔引得过路魔纷纷侧目。
  乌泽几乎不可闻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帝不顾众魔的视线,伸手牵起乌泽:“我们回家。”
  “大,大帝!”乌泽红着脸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手,神色惊慌地看着身边投来好奇目光的魔,这是大帝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牵他的手!虽然心中又担心又紧张,但还是挡不住嘴角诚实的弧度。
  大帝没有召唤南焰或者亨特,而是与乌泽十指相扣,在过路魔的注视下,一路走回了家。
  提莫从惊愕中回过神时,身边早已没有乌泽和魔王大帝的身影。他不顾过路魔投在他身上好奇的视线,拍了拍膝盖和屁股站起身,皱着眉回忆乌泽对他说的那些话。
  悔意?如果是真的,那他过去岂不是活得像个笑话?
  离开大帝的空间后他的头脑冷静了一些。刚才乌泽一连串地话语给了他太大冲击,根本没有留给他思考的余地,很有可能他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就被纯白之心带着跑了。
  现在理智回笼,他试图在乌泽的话中找到破绽。
  哪怕只有一个很小的破绽。
  他慢慢抬头,逐字逐句地在脑中思考乌泽说过的话,视线不经意落在了那家玄铁店铺的名牌上,忽然意识到他现在站着的位置会在橱窗玻璃的反光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正要往边上挪,却看见双头姐妹魔将磨砂的防盗门慢慢拉上,将玻璃橱窗当在了门内。
  姐妹魔目送多付了钱的顾客出门的画面在她身上不断地重放着。
  提莫皱眉,大白天的就要关门了?
  只见双头姐妹魔手上捏着几张冥币,有些不确定地看了四周一圈,然后面向东边,了然地一点头,迈腿朝那个方向跑去。一路上她们左顾右盼,留意着身边擦肩而过的每一只魔,像是在找谁。
  提莫看着她们愣了一会,随即不悦地咬着下唇。
  “切。都这么久了,怎么可能还找得到,蠢女魔。”


第54章 魔王提莫(八)
  大帝和乌泽手牵手走在街上,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从市区走回他们的小屋,和第一次一前一后默默走在这条熟悉又陌生的路上不同,今天这段要走上两小时的路程似乎很短,直到走到家门口乌泽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
  刚进屋,大帝就一把关上门,将乌泽压在门上,然后又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整个身子软软地挂在了乌泽身上,偷偷地呼吸着乌泽颈间的气息。
  “大帝?”乌泽吓得一动不敢动,“你……不舒服吗?”
  “嗯。”大帝懒懒地用鼻子回了一个音节,顺便给自己找了一个适当借口:“空间使用过度,消耗了太多魔力,好累。”
  “是吗……”确实,今天提莫在大帝的空间呆了很久,也许让其他魔进入空间是一件十分消耗魔力的事。
  乌泽没细想大帝在把他拉进空间做不可描述的运动时消时更长,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不适的症状,十分担心地问:“那是不是要好好休息?我去帮你请个假?”
  “不用。”乌泽的关心让大帝心中一软,某个地方却慢慢抬头,他脸蹭着乌泽的脖子,一手撑着门支起身子,另一只手十分无赖地伸进乌泽的上衣,摸上他光滑的后背,又转了个方向往下探去,“有一种让我快速恢复魔力的方法,不过要你的配合。”
  乌泽喉咙动了动:“只要是我能做的……”
  大帝不等他说完,身子一弯熟练地打横抱起乌泽,大步流星地朝卧室走去,丝毫没有先前疲乏不堪的影子。
  要是这一幕被维西看见,一定会在心中默念一百遍“萨尔死变态”了……
  前天晚上为了帮助大帝恢复魔力,乌泽折腾到很晚才睡,第二天踩着点来到电视台时还顶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他看见多灵捧着咖啡坐在位置上,蔫蔫地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多灵难得没留意他的气色,见他来了放下咖啡抓起摄像机就拉着他要出门:“今天是采访西东先生的最后期限,赶紧的!”
  “啊!”乌泽这才想起他为了提莫的事把自己之前的采访任务给搁置了,而且忙到最后因为自己的临阵脱逃没能采访到收养特辑。
  然而南釜山特辑是要按时完成的,他连忙拿起话筒跟着多灵匆匆出门。
  西东先生和北南大师一样,也有两处跨越地府的住处,分别在地府东极和西极,居无定所,行踪神秘。然而两魔都觉得这项设定是对方模仿自己的,就这事吵了好几百年,争得不可开交,再加上两魔都以博学多识著称,魔设再度重叠,因此不论探讨什么问题他们都要发表和对方相左的意见,一只要是先声明1+1=2,另一只巴不得立刻跳出来论证1+1=3,不论正确与否,总之不能让对方好过。
  乌泽和多灵抓了阄,一路向东来到西东先生东边的住所,这次阄没让他们失望,将正要往西边赶的西东先生拦在了门口。
  得知他们先采访了北南才来采访自己,西东脸上露出几分不悦。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摆着架子仰着锥子般的下巴问清楚北南发表过的言论后,瞪着一对几乎看不见缝的鼠眼尖着嗓子道:“雨水冲刷?简直可笑,北南估计连近一个月下了多少雨都不知道吧?最近的降水量远少于去年同期,为什么去年水土没有流失,这个月反而流失地那么夸张?要我说就是因为风!近一个月来地府怨气弥漫、阴风阵阵,是风刮走了南釜山的沙土,背阴面的坡度才会陡增!”
  这次多灵没有急着点头,因为西东先生的解释和北南大师有相同的漏洞,若是风吹过带走了沙土,为什么五千年来都没有任何变化,唯独这一个月变化得如此夸张?
  乌泽也考虑到这一点,又一次问出这个问题,于是两魔又被无法自圆其说而徒生不满的博学魔赶出了家门。
  第二次被赶熟门熟路,甚至都没让他们感到委屈。
  两次采访都短得出乎意料,加在一起也凑不成一期特刊。乌泽和多灵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到南釜山附近采访当地府民对背阴面山体消失的看法,凑出一集特辑。
  一位在附近开了旅馆的长舌魔得知采访内容后,连忙和他们分享自己的鬼神论,煞有介事道:“是天雷!天雷劈开了山!”
  乌泽和多灵面面相觑,再细问,长舌魔却只说晚上会有天雷巨响和闪电,但荒郊野外的他也不敢独自去一探究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急得舌头都打了结:“反正,你们在这里住一夜就知道了!”
  两魔无他法,只得决定在山下蹲守一夜。乌泽心里还惦记大帝,匆匆骑着亨特跑到管理所跟大帝说明了原委。大帝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淡定地“恩”了一声。
  当天夜里,南釜东面的山脚下除了稀疏的小树林和山体被搬空留下的黑亮石面,还有两只守在摄像机边上的魔。四周寂静无声,偶尔有一阵冷风吹过,刮擦着树梢发出轻微的呼呼声。多灵有些紧张地扫视着周遭将它们包围的黑暗,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猛地一惊,紧紧抱住乌泽的胳膊,惊慌地躲在乌泽并不高大的身子后面。而乌泽正无所事事地数着天上的星星,默默地等着长舌魔口中的“天雷”。
  才从帝星座数到赤角座,乌泽正为两个星座之间越来越短的距离感到奇怪,忽然没有防备地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冷吗?”
  “啊!”多灵被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没有缓过劲。
  “不冷。”乌泽虽然意外但是没有惊慌,捏了捏环在自己身前的双手,身子往后靠了靠,和大帝贴的更近。
  多灵打了一个激灵,本来他并不觉得冷,但现在却无端感受到萧瑟寒夜中飘来的阵阵凉意。
  就在大帝和乌泽无视身边发着光的多灵甜腻地依偎在一起的时候,山脚下忽然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像是忽然批下一道天雷,震得地面都抖了三抖。
  大帝最快反应过来,拉着乌泽的手便往西面走,可怜无辜的多灵一惊未平后惊又起,一颗液心被那声巨响震得还没流回到正确的位置,脱了魂似的愣在原地。唯一的搭档还见色忘友,压根忘记了他是一只受不住惊吓的液心魔,只顾着跟他的大帝手牵手去看西面的情况!
  乌泽和大帝来到西山脚,正看见两只长腿魔蹲在一边捂着耳朵,紧接着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辆手推板车停放在一边,板车上堆了不少从山上刚炸下来的岩浆石。
  于是不仅天雷之谜得解,南釜山忽然消失的山体去了何处也显而易见了。


第55章 魔王提莫(九)
  乌泽看见那两只偷搬山石的长腿魔时十分愤怒。
  这两只长腿魔居然在晚上偷偷炸开山石为自己所用!
  他正要走上前制止这两个小偷,却被大帝一把搂回了怀里。
  乌泽转头还没来得及发问,大帝就贴在他耳边轻声解释:“他们得销赃,我们跟着他们,可以找到他们销赃的途径。地府内相关建设都要经过管理所的准许,他们要销赃没那么简单。”
  乌泽会意,轻轻点头。如果这两只长腿魔的销赃地点不在地府,很有可能就是彼岸,那就复杂多了。
  地府有专门的出口路线,所有出口到彼岸的商品中,岩浆石是其中利润最高的。
  因为岩浆蔓延,岩浆石在地狱并不少见,浑然天成,成本几乎为0。而彼岸的人心思十分难琢磨,偏偏将这表面光滑如镜的黑色石块视为稀有的宝物,称之为黑玛瑙——单从形成的时间来看,岩浆石确实算得上“稀有之物”,因此短短几年内在彼岸被炒出了天价,成了财富和身份地位的象征。
  地府所有地表地形都是冷却的岩浆凝固产生的作品,因此南釜山除去最外层一层松土,实际上就是一块巨大的岩浆石,难怪会被盯上。
  长腿魔用□□炸出数块巨大的山石,往板车上装石头消耗了不少时间。乌泽和大帝借着黑暗的掩护就躲在边上。
  大帝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乌泽身后将他搂在怀里,丝毫没有放开的打算。他鼻尖的气息悉数扑在乌泽颈窝,蹭得乌泽痒痒的。
  忙活了大半小时,两只长腿魔才准备就绪,一魔一辆沿着小路推起了板车。
  大帝牵着乌泽的手跟在他们身后,那两魔专心致志地推着板车,根本没想到会被跟踪。大帝和乌泽便一路跟着他们来到三途河边,看到一艘小船孤独地漂泊在岸边,似乎是来接应的。
  三途河不同于普通的河,连接着彼岸和地狱。为了防止计划外人、魔的偷渡,在这边撑船的船夫都是在管理所登记过的专职魔,除了他们,其他不论人还是魔都没有办法平安渡过河,会在河的中央迷失方向,自以为走着直线,实则划了一个大圆,最后又会回到出发点。
  因此这艘小船的拥有者,毫无疑问,违背了签署的三途河船夫管理条例,私下接了不该接的活。
  船上走下又一只长腿魔,他给岸上的长腿魔们使了一个眼色,两只长腿魔便熟门熟路地将石块搬上船,由船上的长腿魔将大块的岩浆石摆放好,以最大限度地利用船上狭小的空间。
  人赃俱获,大帝也不在一边干等着了,伸手一挥,三只长腿魔还没回过神就齐齐被摔在了船上,被一捆不知哪里来的长绳困成了三只连绳粽子,倒在船上动弹不得。
  “谁?是谁?!”其中一只长腿魔惊慌地伸着脖子张望,但是夜色正深,他只能看到不远处模模糊糊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不知道身影的主人是什么身份,心想多半是看上了岩浆石的家伙打算黑吃黑,便道:“船上的东西你们拿走!只要放了我们,我们什么都不说!”
  其余两魔纷纷响应。
  大帝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声音,转身对乌泽说:“明天你和多灵可以来安保办采访他们。”
  “啊?”乌泽愣了几秒才意识到大帝说的是他们的南釜山特辑,连忙点头,又有些遗憾:“嗯……不过真相明了,北南大师和西东先生的采访内容就不能用了。”
  为了那两段采访他和多灵也忙了两天呢……
  “他们的采访也如实播出。”大帝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乌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说的是错的呀……”
  “对与错应该交给观众判断。不早了,我们回家吧。”说完就唤来了南焰,抱着乌泽跨上了火焰鸟的后背。
  大帝声调轻柔却不容置疑,乌泽虽然不愿借着电视台的宣传在府民中带节奏,但大帝的做法总有他的理由。
  见他们要走,三只长腿魔慌了:“喂!别走啊!先把我们解开啊!我们怎么办?!”
  三只魔不住挣动,引得小船在三途河上沉沉浮浮,有一种随时可能翻船的危险,吓得他们看着两魔坐上眼前的大鸟也来不及多想,只知道他们要放任自己自生自灭,不住大喊。
  大帝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将乌泽牢牢地抱在怀里就示意南焰离开了。然而当乌泽转过头在夜晚闪烁着一双如河面一般粼粼的眼睛看着他时,他叹了口气,低头在乌泽脖子上蹭了蹭解释道:“安保魔等下就会来的。”
  “嗯!”乌泽安心地转过头,即便知道大帝总是会安排好一切,还是亲耳听到更安心一点。
  就像大帝的表白,如果不是亲耳听见,他恐怕永远都会被禁锢在心怀希望的想往和自作多情的担忧之中。而现在,一颗不自觉悬了五年多的心也落在了实地上,这大概就是安心吧。
  不过……总觉得自己还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呢?
  等多灵从那声巨响中回过神的时候周遭一片静谧,借着不知源头的幽光他勉强能看清身边的景物,然而边上只有草木和山石,一只魔也没有。
  本该在那里,不该在那里的魔,什么都没有。只有阴森的稀疏树林和憧憧的黑影。
  多灵心中渐凉,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爬上脊背,他颤抖着扫了眼山脚下茂密的树丛,企图在里面搜索到熟悉的身影:“乌泽?你在吗?”
  忽然腾空而起的夜枭扑腾着翅膀掠过他的头顶。
  “妈呀!”液心魔被吓得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的光亮跑去,希望用速度把这片诡异的幽静甩在身后。
  当第二天要上交采访计划,听到台长小声咕哝着多灵迟到要扣他全勤奖金时,乌泽才想起昨天他和大帝丢下多灵追踪那两只长腿魔,之后就直接回家了。
  难怪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他心生慌乱——多灵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匆匆和台长打了招呼,乌泽就朝南釜山赶去。
  在距离他们昨晚守夜地点的不远处,看到窝在一棵小树边还没睡醒的多灵身体健全四肢完好,他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酣梦中被摇醒的多灵十分不悦地挣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摇晃他的始作俑者乌泽,又看了看周围,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在一片稀疏树林内以及乌泽会在自己面前,一脸迷茫:“我在那儿啊?”
  乌泽说:“南釜山下。”
  这一提醒多灵就想起昨晚身为低调的灯泡被残忍丢下人魔共愤的恶性事件,顺带记起自己在极度恐慌下狂奔的途中,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倒地一滚,眼睛一黑,睁开眼就是现在眼前莫名其妙的情景。
  好吧,都想起来了就不莫名其妙了,只是——
  “你居然现在才想到来找我?!你知道昨晚我有多害怕吗?!”
  “不是啊……”乌泽理亏,心虚地看天,“其实我找你很久了,山脚下那么大,自然要搜索一番嘛……”
  乌泽瞪大眼睛强做自然地扫了眼山脚下这片草木希零的荒地,别说多灵这么大一个黑影,就算只是一块破布也361°无死角可见。
  多灵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正要声讨乌泽,乌泽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我找你来还有正事!”
  “啊?什么正事?”液心魔被乌泽一脸的正经唬住了,立刻将心中那点不满丢到了脑后。
  “先去采访炸了南釜山的长腿魔,再去……采访一只魔。”乌泽含糊带过,因为说是采访不过是个由头,其实完全是私事,单纯是他自己的好奇。
  假公济私这一点,好像真的近墨者黑啊。
  好在多灵的注意力全被前半句吸引了:“炸了南釜山?所以南釜山是被炸了的?”
  “恩。”乌泽耐心向昨晚错过了全程的搭档解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听完后多灵难掩脸上的失望:“所以既不是雨水冲刷也不是阴风吹袭?”
  “恩……”乌泽知道多灵是北南大师的忠实粉丝,将心比心,承认自己的偶像犯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大帝肯定不会犯错!
  谁知多灵立刻瞪起眼睛:“可恶!亏我还那么相信他!一定要把他们的采访片段原样播出,让全地府的观众看清他们这两个不懂装懂的老家伙!”
  “……”
  乌泽被他莫名的气势镇住了,第一次发现不管先前怎么盲目崇拜,一旦有了黑点,粉转黑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至少对于多灵来说丝毫没有障碍。
  正好大帝也要求将采访片段播出,遂了多灵的愿。
  从安保办出来后,南釜山特辑的素材算是搜罗齐了。乌泽去证魔办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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