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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小记者和魔王大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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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大帝也要求将采访片段播出，遂了多灵的愿。
从安保办出来后，南釜山特辑的素材算是搜罗齐了。乌泽去证魔办问了一些资料，又拉着多灵根据地址找到一栋小楼房。
来的路上乌泽跟多灵讲了他和提莫单独出去那天在繁华街区的所见所闻，并且赶在多灵对他独自和提莫会面表示震惊之前强调了那只被父亲压榨的穷魔，他们就是在去采访他的路上。
“200冥一个月？！”多灵大吃一惊，“那他还能住在曼珠沙城？”
乌泽在看见地址时也有些吃惊，曼珠沙城是地府一个比较高档的住宅区，都是独立的小楼，开发商光在他们台打广告花的广告费就够在普通公寓买好几套房子了，这里的房子就算是出租也不是一只月入200冥的魔能住得起的。
除非是像他住在大帝家那样……
乌泽意识到自己又在想些有的没的，立刻摇头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出去，他可不是因为没钱贴上大帝的！
找到地址上的小屋按了门铃，年轻的屋主开门，十分热情地将两只魔迎进屋。得知来访者的来意之后屋主先是一惊，而后大方地笑了，举手投足丝毫不像是月收1000冥的魔，倒有一股生意魔的味道。
乌泽怕闹出乌龙，凡事先求真：“所以，你是当时那场官司的被告吗？”
“恩。”那只魔点点头，“当时是我父亲告的我。”
坦然如他，仿佛不觉得那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家丑，乌泽索性也不再畏首畏尾，放开了问：“按照月收1000冥来算，你每个月只剩下200冥，还能生活得下去吗？”说着他扫了一眼屋子，整间小屋装修雅致，一看就知道经过细心的设计，家具摆件也制作精良，显然价值不菲。
屋主哈哈一笑：“200冥确实不够活，所以在官司刚结束的那段日子我过得十分穷苦，交不起房租被赶出门，平时偷偷住在工地里，几乎成了流浪汉。而且我好手好脚的，智力健全，有自己的工作，也不能去管理所领救济金。”他顿了顿，像是在缅怀那段不易的时光，“总之，是很苦啊。”
乌泽问道：“那……现在？”
屋主抿唇浅笑：“之前每个月还有500冥，住在独间出租水囊里面，一日三餐也还不成问题。虽然在别的魔眼中我过得日子比较凄苦，但是日子过久了也就习惯了。但是后来因为官司的问题，200冥过不下去日子，我也没法习惯，但800冥的赡养费又必须要交，所以我就换了一个工作，累了点，但是工资高一些。再后来我发现店主干的活比我们少，但是拿得钱比我们多得多，他说自己是用脑力赚钱。我一想，为什么我不能用脑力来赚更多钱呢？于是等我摸清店里的运营方式就辞职自己开了一家店，那家店越来越红火，之后还开了好几家分店，日子就越来越好了。”
“是这样啊。”乌泽恍然大悟，多灵在摄像机后也忍不住想给这位励志的兄弟鼓掌。
乌泽很快就将采访带向他们今天的目的：“那你恨过你的父亲吗？”
屋主显然没有料到乌泽会问这么犀利的问题，先是一怔，后来慢慢笑了，笑得有些得意：“恨过，在上顿不接下顿的时候恨过。”他顿了顿，不知道在回味什么，笑得更加灿烂了，“但是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我说过的，他不希望我活在500冥的世界，故步自封，圈地甘愿做一只水囊内的魔。他以前也劝过我很多次，但是我从来不放在心上，满口答应然后转头就忘。他之所以告我，是为了逼迫我放弃原来的安稳，去搏一个新的生活。”
乌泽怔住了，没料到老魔头告儿子一举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他低声说：“你的父亲，后悔告了你呢。”
“是他跟你说的吗？”屋主也愣了，片刻后脸色慢慢沉重下来，“可能是因为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他曾经来看过我，见到了我当时的那副惨模样吧，其实里面有很大一部分是我知道他来了故意扮惨表演给他看的，为的就是让他后悔。”
他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难怪，当我要把他接来一起住的时候他说不合适，他是不是觉得有愧于我？”
乌泽轻轻说：“他可能是后悔让你吃了那些本来可以不吃的苦吧。”
屋主叹气，摇了摇头：“是我不够懂事，自己不争气。如果没吃那些苦，我现在还住在出租水囊里面。”
离开小屋的时候乌泽顺手把录像带拿了出来，私藏了起来。
多灵吃惊：“你这是要偷公家的……”
乌泽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小声道：“我会还回来的。”
第56章 魔王提莫（十）
这一个月来但凡有采访任务，但凡路径能能往西边靠，乌泽和多灵必定要走上森林大道。亨特在森林边狂奔的时候也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方便乌泽和多灵搜索森林边的身影。
然而他们再没有看到过那个穿着洋裙的小软角魔，不知是好是坏。
一个月后，电视台收到了一封盖了蜡封戳的信封，里面烫金边的邀请函上只写了很少的信息——“明天早上采访，10点，华林大街55号。”，落款是提莫。
乌泽和多灵互相看了一眼，决定赴约。
华林大街55号是一座石质的高大房屋，十分厚重，大门上烫金的“忏悔阁”三个字十分显眼。过路魔都对这座房子充满了好奇，但是这不明所以的三个字没能让他们走进这间“忏悔阁”。
石屋内是一个宽敞的大厅，摆了许多木质的长靠椅，边上有一个木牌写着“等候处”，再深处有一扇门，门上写着“忏悔室”，门的另一边应该是一个房间，在大厅等候的大约也是进入这扇门。
此时长靠椅上坐着一只魔，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留给来魔一个惬意的背影。不羁的浅褐色头发随性地散落，有一分凌乱，也有一分潇洒，两只巨型的S形恶魔角埋在发间，很是扎眼。
“提莫先生。”乌泽喊他。
在乌泽和多灵开门的那一刻提莫就知道他们来了，但直到乌泽喊他他才转过头，脸上依旧是十分随意的笑，只是比起过去少了嘲讽和不屑，更显出几分随和的温柔来：“好久不见。”
多灵看着提莫眨眨眼，又转头看了眼乌泽，虽然乌泽跟他说过提莫所见并非恶意私欲云云，而是悔意，乌泽可没提起提莫已经完全转了性，他还沉浸在提莫放浪不羁目中无世界的高傲魔设中。
“你希望我们采访一些什么呢？”乌泽开门见山。因为提莫也没有说明采访的内容，所以他们什么都没准备，带着设备就来了。
“帮我……”提莫指了指身后门上“忏悔室”三个字，“宣传宣传。”
“啊？”乌泽和多灵不明所以。
提莫解释了这间忏悔室的作用，任何魔心中只要有有需要忏悔的事情，就可以来忏悔室找忏悔师来忏悔，忏悔师会在隔壁的房间观察他。如果来者的忏悔之心有足够的诚意，忏悔师会帮他向要忏悔的对象传达他的心意，来获得对方的原谅。
那个忏悔师自然就是提莫。
“唔，会有魔来吗？”乌泽陷入了思考，虽然提莫的想法很不错，但只是听其他魔的忏悔而已，似乎是任何一只魔都可以做到的，这样的话忏悔室就毫无特色了，而且要一只魔对着陌生魔说出心中要忏悔的事情，恐怕大部分魔都做不到。
“不需要他们说。”提莫听了乌泽担忧的事，自信一笑，“他们只需要在那里一坐，什么话都不用说，我能看见。”
“啊！”乌泽这才想到提莫的特殊能力，这样一来来忏悔的魔就会感到安全，由忏悔师来帮他们完成最难的一步——道歉，最后获得对方的原谅，“那一定会获得欢迎的！”
“恩。”提莫自豪地笑了，自得地享受着乌泽和多灵崇拜的目光，有一瞬间理解了那些虚伪的家伙为什么喜欢被魔高高捧着。
“提莫先生，你变了很多，你开始为其他魔考虑了。”多灵发自内心地赞美道。
“我没变。”提莫扬了下眉，“我这么做只是想通过帮助其他魔来获得自己内心的安宁罢了，说是助魔为乐也好，说赎罪也罢，我的目的只是让自己活得惬意，并不是真的替他们考虑。”
“如果不替其他魔考虑心中就感到不安，那就是想要为其他魔考虑啊。”多灵毫不犹豫地戳破他的逻辑漏洞。
从他们进屋以来就一脸从容的提莫难得皱起眉：“你知道你很吵吗？”
多灵也难得没有害怕S魔的面露不善：“提莫先生，你已经可以用善良来形容了。”
提莫定定地看着他，末了轻笑两声，没有说话。
这时又有魔推门而入，乌泽回头之前在提莫深蓝色的瞳仁中看见了无限的柔意。
“提莫！记者哥哥！摔屁股叔叔！”小软角魔穿着精致的洋裙一蹦一跳地来到他们面前，稚嫩的嗓音在这间石质的房屋中传来回响。
“小川娜。”乌泽揉了揉她的脑袋。
多灵呆愣在一边，不知是因为“摔屁股”三字还是因为“叔叔”二字，仿佛听到了液心凝固又碎裂的声音。
亨特的屁股难道是他主动要贴的吗？他也想骑在狗背上啊！
川娜笑吟吟道：“提莫说你们会来的！你们果然就来了！”小软角魔虽然是对他们说话，眼睛却看着提莫，眼中没有恐惧和惊慌，只有信任和安心。
“他当然不会骗你了。”乌泽笑着应和，决定把本想交给提莫的采访视频还回电视台。
只是几个月就让川娜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提莫为了挽回故友女儿的信任一定做了很多努力。
而且提莫还在为挽回整个地府魔与魔之间的信任而努力。
他有什么理由不帮一把呢？
大帝在报纸上看见了一条有趣的新闻，对乌泽说：“地府最近开了一家公益店铺，叫‘忏悔阁’。”
“啊！”乌泽从书中抬起头，“我和多灵之前采访过，就是魔王莫提开的！收集地府居民的忏悔并且帮他们获得原谅！”
“是吗……”大帝垂下眼帘。
因为事务繁忙，他上班时间不是开会就是看根本看不完的文件，等他难得有时间能坐下来看乌泽的采访，已经过了乌泽的下班时间，比起窝在办公室看平面的乌泽，他更愿意回家抱三维的乌泽，所以他已经落下乌泽很多的采访了。
毫无疑问，莫提的变化是乌泽在空间内的那席话带来的。或者可以说，是乌泽改变了他。
大帝眯起眼，但凡接触到乌泽的S魔无一例外都会受到他的影响。前些日子管理所去跟伊希谈判，希望用出狱作为条件来跟伊希换取守护地府的魔力，结果伊希表示只要让他见上乌泽一眼他就愿意无条件地帮助管理所来隔离岩浆。
得知这个条件，大帝是强忍着才没有让愤怒暴露在脸上的，直接拒绝了伊希的条件将他扔回了第五层。分明在被关进阎王府的时候伊希还恨不得将他和乌泽扒了皮……好吧，也许只有他。
乌泽对S魔的攻略能力有目共睹，恐怕魔王莫提就要成为下一个对他念念不忘的S魔了。
这么好的乌泽，只能是他的。
他放下报纸看着乌泽，慢慢靠了过去：“忏悔未必要去忏悔室，其实哪里都可以。”
“恩！”乌泽也十分赞同这个观点，一边看书一边用力点了一下头。
“只要两魔身体相接，心意相通。”
乌泽大概是察觉到声源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抬头看了一眼，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大帝有些疑惑：“大帝？”
“像这样。”大帝直接用行动来回答乌泽的疑问，将原本趴在沙发上的乌泽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直接欺了上去，含住他的双唇，敲开牙关，攻城略地。
“唔……恩……”
乌泽一改往日的被动，双手环住大帝的后颈，迎了上去。
大帝心中惊喜，忽然觉得还要找借口的自己十分可笑。有些事想做就去做了，不需要任何理由。
比如身体相接，心意相通……
……
南釜山特辑播出之后，在府民声讨长腿魔的同时，北南和西东也被卷入了茶余饭后的热烈讨论，原来的崇拜者纷纷唾弃，曾经的理智者纷纷惋惜。随着“反谣言”条例加入地府法则，这两位常年活跃在屏幕前的博学魔可算是销声匿迹了。
然而这边问题解决了，那边问题却更加严重了。
大帝和维西站在地府边缘，面朝一望无际的滔天岩浆，眉头紧锁。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是大结局了【搓手手】
第57章 拯救彼岸（一）
岩浆上涨的速度越来越快，原先大半年才能感觉到那么点变化，如今只消一个月就有过去好几年的涨幅了。
追究其根源，岩浆本是彼岸的怨气通过贯通两界的倒生树，实体化而落在地狱产生的，本质就是怨气。
这怨气之所以会被集中到地狱，是因为地狱本为阴暗之地，怨气可以在这里被运化而消耗。说白了，地狱就是为了让人间保持清洁而存在的垃圾处理厂，他只要发挥他的作用消化源源不断输送而来的怨气，以便保证人间不会被怨气腐蚀。
当然这是在地府建成之前，自从堕落天使们有心在地狱建立一个不受天堂拘束的自由社会，而跟倒生树进行沟通后，倒生树乐于看见这个世界被赋予新的存在意义，减少了怨气的输送量。怨气减少，岩浆平面下降，地狱最中间的高地也随之□□出来，成了地府建立的根基。
数千年来，人间的怨气输送和地狱早已达成新的平衡。然而近年来人间怨气徒增，岩浆增减之间的平衡迅速被打破，远远超出倒生树所能调节的范围，造成了地府如今的窘境——
岩浆平面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大帝和维西站在地府的最外缘的草地上，脚底下是叫嚣着拍向地府的滔天岩浆，然而随着浪潮离地府越来越近，气势汹汹的岩浆也仿佛泄了气，软软地拍在交界处黑亮的岩浆石上，然后悄悄缩回暗处，如同盯着囊中之物一般窥视着眼前不可及的草地。
“向心运动已经全部完成了。”维西看着远处的汹涌赤波，有些疲惫地开口。
“向心运动”是他们发现岩浆上涨之后发起的官方项目，将外缘的工厂以及散住户向市中心集中，表面上的说辞是方便管理、提高中心地面利用率，实际上是防止上涨的岩浆平面影响到府民生活，在府民中引发恐慌。
“恩。”大帝淡淡应了一声，“要采取措施了。”
岩浆平面上涨迅速，如果任其发展，恐怕向心运动也撑不了多久。
维西犹豫了片刻，觉得还是不得不说出口：“纯白……”
谁知那四个字都还没说完话就被大帝打断了：“先收集S魔的魔力阻止岩浆蔓延吧。”
维西：“……”
S魔的魔力只能堵，没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且——
“首先你要收集足够的魔力，其次，”他顿了顿，“要有一个魔晶。”
只有把魔晶分离出来才能在这么大的范围内用魔力制造一堵实体墙，而魔晶是一只S魔生存的基础，是能量的来源，也许是因为有得必有失，S魔在拥有魔晶的时候可以获得普通魔可望不可即的魔力，然而一旦离开魔晶，S魔体质会立刻变弱，甚至到无法支持日常生活程度，直到消亡，以一只普通魔死亡的方式消散在这个世界。
不过除非S魔主动取出魔晶，否则就算是主神也拿他的魔晶没办法，因此自古以来从来，从未听闻哪只S魔真的取出过自己的魔晶，或者有，却没有在这个世界留下痕迹。
即使岩浆淹没地府，地狱恢复五千年前的样貌，S魔依旧是群魔之主，少了地府法则的束缚甚至能活得更加肆意，恐怕不会有哪只S魔愿意做如此大的牺牲来保全地府。
就算有，如果管理所牺牲其他魔的生命来维护地府一时的安危，也违背了大帝和维西刚来到地狱许下的诺言——守护每一位地府居民。
“用我的魔晶。”大帝没有波澜的语调就像是在说“今天你自己加班”一样理所当然。
大帝说得很轻松，虽然维西很清楚他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不论他提出什么异议这个家伙肯定都有充足的理由来反驳，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死变态肯定最在意的问题——
“乌泽怎么办？”
乌泽的生活忽然失去一只最重要的魔他该怎么办？吸引危险体质再遇到麻烦没有魔罩怎么办？电视台再摔坏摄像机不给批怎么办？……
大帝平静的双眼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又回归平静：“可能要劳烦你……”
维西终于生气，大帝宁可自己离开乌泽也不愿意让乌泽使用纯白之力，实在有些本末倒置：“你觉得你这是在对他负责吗？如果我不答应呢？”
谁知大帝闻言竟然勾起嘴角，虽然笑得很没诚意：“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维西眉毛都皱成了川字，他当然有更好更合理的办法！
“当然是……”
然而大帝的话还没说完：“……能够解决燃眉之急还符合我们最初的承诺？”
“……”
最初的承诺，不能伤害到任何一位府民。
维西知道大帝指的是什么，哑口几秒又急急地反驳道：“他未必就会受什么伤，或者说他几乎不可能受伤。”
“前车之鉴。”大帝斜了他一眼，转头继续面朝岩浆，“赛菲至今还没醒。”
维西有些无奈，第一次觉得大帝是这么不讲理：“那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大帝淡然回望他：“你就能保证乌泽不会遇到意外？而且你知道要怎么使用纯白之力吗？”
“……”
维西这次是真的无法反驳了，他只是凭着几千年耳濡目染的认识知道纯白之力可以解决这些单单用魔力和神力无法解决的难题，具体要怎么操作恐怕只有纯白之心的拥有者知道。然而——
“巧了，乌泽也不知道。”
乌泽甚至不清楚纯白之心是什么存在，更不要提发挥它的作用了。连拥有者都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能力，这似乎才是他面临的最严峻的问题。
——只有他，这对大帝来说毫无疑问是个顶好的消息。
但是用魔晶来控制岩浆并非是解难之道，若是一味地堵，迟早有一天岩浆会涨到魔力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维西问：“如果有一天岩浆上涨的程度超过魔力围堵的极限呢？”
大帝既然想用“堵”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必然也考虑过“堵”的限制。
他几乎不可察觉地皱了皱眉：“那就去找主神吧，毕竟他才是三界之首。”
维西无语，就算那个老家伙愿意帮忙，除非他消除彼岸一部分人口来减少怨气的生成速度，让岩浆在地狱的消涨达到平衡，否则他也只能帮着他们来堵。只要根本的源头没有解决，他们就只能天长地久地堵下去，直到他们堵无可堵为止。
何况那个老家伙未必愿意帮忙！
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就是着手源头，减少怨气的产生，而这不是他们这些S魔所能做到的，只能指望纯白之力——
这些话只能埋在心里，不能在这个固执的变态面前说。
维西长叹一口气，抓了抓头发，总觉得头顶的毛发覆盖率有所下降。
收集魔力的过程比他们所想的要顺利得多，且不说艾莉等知道岩浆事态严峻程度而且支持管理所行动的强大S魔，就连还在阎王府第五层待着的伊希都松了口。
然而是有条件的——
“第一，我只能贡献出二分之一的魔力，我可不想沦落到一个任魔宰割的悲惨境地。”
二分之一已经远超他们的预想，维西飞快地点头答应了。
“第二，我要去电视台工作，不低于台长的职务。当然如果原台长身体还很健朗你们可以考虑想想办法让他提早退休，或者安排一个高于台长的职务，比如电台大帝、电台魔王……”
维西：“……”
大帝转身就走，维西急忙拉住他，好言对伊希道：“换一个条件？”
伊希摊在扶手椅中，架着光洁如缎的长腿，仰着下巴看着他们，鼻腔轻“哼”一声：“真是小气啊，不管怎么想都是你们赚大了吧？我二分之一的魔力，少说也是四五千年的修炼。”
维西当然知道这一点，但是决定权不在他手中，他转头看着大帝。
大帝冷冷地盯着伊希，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哎。”伊希率先放弃这场对视之战，夸张地叹了口气，垂下眼帘欣赏起自己两条修长光洁的腿，“那就放我出去吧，我的腿已经被他们磨得够干净的了。”
“啊？”维西愣了一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的要求居然这么低——或者说这根本就不算要求，放他出去是他们之前就说好的，这相当于白白将魔力送给了他们。
谁知伊希又抬起眼帘看着大帝，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要用自己的魔晶吧？等你不在了我再去找小记者玩也不迟，他似乎对兹勒很感兴趣，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认识认识对方……”
维西发了100个誓来保证自己一定会照顾好乌泽绝对不让他受任何魔王欺负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拦住大帝才避免了一场S魔之间的肉搏。
大帝也是极力克制自己了。
S魔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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