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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_玉师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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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渐天:“……”
  媳妇在游戏厅被人欺负了,本来张渐天是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的,但是看楚镜的样子却是不想和他们计较,所以张渐天便识趣地没有再提这件事情,只是在心底记下这笔小仇,准备有机会就好好折腾一下那个獐头鼠目的男人。
  两人在楼下的主题书吧中坐了一会儿,楚镜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心思却明显不在杂志上,张渐天看了他一会儿,屈指弹一下他的额头,笑道,“在想什么呢?”
  楚镜闻言回过神来,自嘲地一笑,“在想我刚才的行为有多幼稚。”
  张渐天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他知道阮羽是讨厌着楚镜的,那楚镜又怎么会不讨厌阮羽,被堵在深巷中,那么残忍地打断手臂和小腿,当时,他该有多疼?
  有时晚上醒来,看着身边酣睡的青年,他便会觉得五脏六腑像被狠狠地撕裂,浑身都疼得颤抖,他那么珍惜的人,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被人伤害到了这种程度!
  自己是如此的无能……
  楚镜见他脸色冷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低头重新看向手底的杂志,淡淡道,“忘了你们是朋友,抱歉,我以后不再在阮羽面前炫耀了。”
  “楚哥!”张渐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张渐天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自从小羽做了那件事情,我和他,就再也做不成朋友了,我只恨自己太弱了,看着你被人伤害,却不能为你报仇。”
  楚镜低头笑起来,“阮羽不过是个被人当枪使的可怜虫,报仇也不是找他报。”
  张渐天惊讶,“你知道幕后是谁?”
  看着自己的手臂,楚镜冷哼一声,清冷的脸上笼上一层残忍的神色,“那人是被我直接废了右手的,现在他找人想废我的手,却没想到我没有他那么垃圾,那么轻易就被断了职业生涯。”
  张渐天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楚镜瘦削的脸上最近有了点肉,摸上去手感绝佳,他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他的脸,柔声,“我们龙骑,会回到巅峰的,你,我,陈总管,管哥,大仙,肖图,小节,我们会登上冠军宝座,一定会的。”
  楚镜覆上他的手,笑起来,“我一直都知道。”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楚镜掏出手机,“咦,”转而笑了,接起他的电话,“喂,阿词?”
  张渐天坐在茶几对面,听到陈词死气沉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跟你家奸夫没事干吧,有没有兴趣来宿舍打牌?”
  楚镜笑笑,“我跟渐天在万宸广场,等着看电影呢。”
  “靠!刺激我?”陈词怒,恶声恶气,“什么电影?”
  “《山神之眼》,”楚镜看一下电影票,“其他的电影都没有位置了。”
  陈词哼哼两声,挂了电话。
  电影很精彩,画面唯美而惊悚,并且悬疑感十足,两人正陷入紧张的剧情中,喘息都要屏住了,突然一阵手机的震动声响了起来,张渐天吓了一跳,看着楚镜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小声嘀咕,“阿词?他又有什么事?”
  刚看没到两秒钟,神情倏地凝固了,半天之后,幽幽骂一句,“靠!”
  张渐天好奇,起身坐在他的旁边,伸长脖子过去一看,刹那间也凝固了,“靠啊!”
  只见陈词的短信上,简练地写着:阿妹杀了所有人,她这么做是因为嫉妒!
  两人的动静影响了其他人看电影,一个人用力戳一下张渐天,气愤道,“有没有素质?看电影的时候讲什么话?”
  张渐天忙小声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错了,实在是……”他左右看一眼,凑过去,对他神秘兮兮地说,“阿妹杀了所有人,她这么做是因为嫉妒。”
  那人也凝固了,石化半天终于回过神来,看向张渐天的眼神迸发出想要杀人的厉光。
  悬疑电影一旦知道了结局,往往趣味就失去了大半,张渐天和楚镜努力想忘记陈词的那个短信,但越是想忘记,记忆便越深刻,于是两人成功在开场一小时后头靠着头双双陷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楚镜被人推醒,一睁眼,对上打扫卫生阿婆鄙视的双眼,“……”
  “起来啦起来啦,看悬疑电影都能睡着,么的出息!”阿婆扯开大嗓门,“快点走吧,下回表来浪费电影票钱!”
  张渐天正做梦娶媳妇,红艳艳的红盖头一掀开,底下是陈词那张死狐狸脸,吓得直接从梦里醒了过来。
  两人抱着没吃完的爆米花被阿婆撵了出去,站在亮堂堂的大厅里,张渐天背上冷汗还没有干透,讪讪道,“楚哥,咱接着去哪儿?”
  楚镜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不早了,回家吧。”
  张渐天没有吱声,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总是如此之快,快到他还没有享受到,就已经结束了,简直像早泄一样令人沮丧。
  楚镜看他的神情,又怎会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勾住他的手指,“回家后给我打电话。”
  张渐天看他一眼,不清不愿地点头,两人在电影院外打车,此时已近午夜,火树银花的霓虹在窗外一闪而过,楚镜仰在靠背上闭目养神,想起刚才惊悚的谋杀画面,苦笑,“我晚上八成会做恶梦。”
  “做恶梦就打电话给……”张渐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对着司机大叫,“师傅!掉头,直接去花苑小区。”
  “你……”楚镜惊讶。
  张渐天握着他的手,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小声道,“做噩梦就抱紧我,老公肩膀很宽厚的。”
  “……傻小子!”楚镜看他一眼,抿嘴,唇角勾起一丝轻笑。
  楚镜先打了个电话到家里,说了自己今晚会住在朋友家,便跟着张渐天上了楼,站在朱红色的防盗门前,楚镜突然局促起来,虽然表面还是一派淡定,但是呼吸却已经难以控制地变得急促。
  “见公婆”←这样一个无比暧昧的词跳上了脑海,让楚镜尚未踏入门内,已是满面羞红。
  张家父母没有料到儿子会带个朋友回来,热情地有些过分,张妈妈与楚镜早已见过,拉着那个清俊的青年赞了几句,就钻进厨房,去给两人煮夜宵。
  楚镜不自在地坐在沙发中,看向旁边穿着宽松家居服一派儒雅气度的张父,他没有念书的天赋,自小学一年级就是后进生,所以在看到眼前身为中学校长的“公公”时,楚镜有了泪流满面的感觉,局促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张父温和地笑,“我听你阿姨讲过,说你是小天的队长,一直很照顾他的,我们才要感谢你呢。”
  “队友嘛,应该的,”楚镜被他笑容感染,不禁放轻松下来。
  两人气氛和谐地聊着天,张父给楚镜倒一杯茶,笑道,“小楚有女朋友没?”
  楚镜忙讪笑着摇头,“没有。”
  张父哈哈笑起来,接着道,“那男朋友呢?”
  楚镜:“……”
  张渐天把楚镜脱下来的棉衣送进卧室内,走回来,坐在楚镜旁边,发现自家媳妇的小脸红扑扑的,嘴角还一直在高速抽搐,不禁皱眉,转头看向他对面的男人,“爸,您怎么欺负我楚哥了?”
  张父一咳,一本正经道,“怎么可能?我是个态度端正的教育工作者。”

第49章 浴室中的爱情

  张妈妈在厨房捣腾半天,端出一锅香气腾腾的酒酿元宵,招呼那两人来餐厅,张渐天扑到桌子边,夸张大叫,“妈,你的手艺更好了!”说着端起碗就要盛。
  “猴急的小东西,”张妈妈戳着他的脑袋笑骂,将他盛好的元宵一把抢下来,笑盈盈地送到楚镜的面前,“第一碗,要盛给小镜,你个没礼貌的!”
  张渐天惊讶地看着自己迅速被老娘打入冷宫,强辩,“我本来就是要盛给楚哥的,再说,我跟楚哥一起生活那么久,还要讲什么礼貌?”
  “小东西,连礼貌都不知道讲了?”张妈妈扯开嗓子喊,“老张,看你这傻逼儿子!”
  张父放下报纸,无奈地看着餐厅里吵吵闹闹的老婆儿子,叹气,“在客人面前,给小天留个面子嘛。”
  在充满了市井气息的吵闹声中,楚镜坐在桌边,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小元宵,心中有一个地方,一点一点地柔软下来。
  “小镜,别傻看着呀,快尝尝,甜不甜?”张妈妈心安理得地指使着儿子给自己盛饭,坐在楚镜旁边,笑得弯起了眉毛。
  楚镜拿起勺子,舀一勺,糯米的清香和酒酿的酸甜萦绕口齿之间,暖暖地顺着食管滑下,让整个身体都温暖了。
  咽下一口,看向张妈妈期待的眼神,笑起来,“很甜,很好吃。”
  “你喜欢吃就好,”张妈妈开怀大笑。
  吃完一碗,楚镜还有些意犹未尽,舔舔嘴唇看向锅子,张妈妈抓过他的碗,“喜欢就再来一碗,反正还有很多。”
  “不能再吃了,”张渐天给抢下来,“糯米不好消化,吃多了会积食,楚哥你要是还饿,我给你冲杯奶粉。”
  楚镜看着那锅里看得见却吃不着的元宵,有些沮丧,他不是没有吃过酒酿元宵,但是从保姆手底做出来的,总觉得少点什么。
  摇头,“我不饿。”
  吃完夜宵已经快要十二点,张妈妈便打发两个孩子去洗澡睡觉,楚镜跟着张渐天走进他的卧室,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张父收拾了碗筷,交到妻子手里,两人对视一笑,眼中是二十年夫妻生活方能磨练出来的默契缠绵。
  站在莲蓬头下,温水从头顶冲刷而下,楚镜静静地站着,回想着方才的温馨甜蜜,这样的幸福,和自己曾经有过的,一模一样。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父母不再如以前那般恩爱?
  楚镜叹一口气,以前怎么从来就没有发现,从父母那次大吵之后,那个美丽活泼的阮阿姨就再也没有在医院出现过?
  玻璃门被敲了两下,张渐天清朗的声音在外响起,“楚哥,我可以进来吗?”
  看一眼自己水淋淋的身体,楚镜第一反应就想要拒绝,但想到刚才在浴室外,那个少年抱着自己撒娇要求一起洗澡的样子,让他本能地不想看他难过,只得咬牙,“……嗯。”
  话音未落,玻璃门就被推开,少年光裸的身体挤进浴室,带着暧昧的笑容,楚镜下意识遮住下半身,让出半边位置。
  张渐天大咧咧地抱臂站在旁边,双眼肆无忌惮地视奸着自己年长的爱人,坏笑,“挡什么啊,又不是没看过。”
  楚镜气结,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子骨子中竟然这样恶劣!
  “真漂亮。”张渐天突然赞了一句。
  “什么?”楚镜一愣,自己哪里可以和漂亮这两个字搭上边?
  张渐天靠过来,带来令人迷恋的温暖触觉,他从侧后方抱住楚镜的腰身,双手摸上他胸前缀着的乳环,用指腹轻轻揉搓,嘴唇咬着他的耳廓,呵着气低声笑道,“这里,真漂亮。”
  那处敏感至极的地方被他触摸,一股难以承受的舒爽蹿上头皮,楚镜忍不住低吟出声,“嗯……”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抓住他的手,“你别玩,这是在家里。”
  “好,我不玩,”张渐天劣根发作,反手握住他的手,让他自己的指腹摩挲着那两个自己最爱不释手的红点,促狭地笑道,“你自己来玩。”
  楚镜要疯了。
  他竟然在自己抚慰自己!
  剧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他挣扎起来,可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张渐天紧紧勒在怀里,含住耳廓调笑,“爽不爽?”
  “渐天……”楚镜哀求,“别玩,我会有反应……嗯啊……”
  张渐天坏死了,他将楚镜转过来,直接吻上了他的乳粒,舌尖逗弄着那硬起的小肉粒,咬住小环轻轻拉扯,还恶劣地吮吸出声。
  楚镜对他生不出任何抗拒之力,轻而易举被压在墙壁,随着他的吮吸浑身颤抖起来,想起客厅里的张家父母,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难耐地咬住手背,另一只手往下滑去,握住自己硬起的器官。
  “真不乖,”张渐天含糊地骂一句,拉开他的手,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与自己密切贴合,摆动腰身,让两人火热的阴茎彼此剧烈摩擦起来。
  两人从浴室纠缠到床上,来不及擦干身体,就大声喘息着滚到了一起,张渐天摸着楚镜肉感十足的臀肉,喘着粗气道,“真想操了你。”
  楚镜在浴室中已经释放一次,此时被他压在身底,难耐地扭动着细腰,他早已经妥协了,在朝夕相处间,自己早已经沦陷进去。
  他想将这个身子给他,他想当他的女人。
  就算他长大以后后悔又怎样?就算自己以后被抛弃又怎样?就算他以后又去抱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又怎样?
  至少在这个时刻,他是爱着自己的。
  楚镜喘息着扭过头,“渐天,我……”
  话音未落,就被张渐天含进了口中,湿滑的舌头像条淫邪的毒蛇一样钻进口腔中,搅动他的舌头,甜湿的吻,让他脑中理智烟消云灭,彻底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一吻终了,张渐天摸着他滑腻的身体轻笑,“现在不能操,爸妈都在外边,操了要出大事儿的。”
  楚镜红着脸,半是因为欲念,半是因为羞耻,咬牙,“……闭嘴!”
  两人相互抚慰,让对方都射出来之后,简单收拾干净,拥抱着躺在温暖的被窝中,张渐天蹭蹭楚镜的脖颈,低声笑道,“总觉得,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
  楚镜低笑,“傻小子。”
  “我不小了,”张渐天不爽,“我都已经成年了。”
  “嗯嗯,不小了,”楚镜明显地敷衍他。
  张渐天怒,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你也只比我大五岁而已,还以为有多大么?”
  楚镜被咬得倒抽凉气,“啊疼……靠,你是狗?”
  张渐天松口,舔两下被自己咬出来的红印,恶狠狠道,“我不是狗,我是狼,色狼!”说着一翻身将楚镜压在身下,色迷迷地上下其手。
  楚镜趴在被窝里,笑着躲避他的手,两人在大床上闹腾得被子都掉了。
  半晌之后,半残废楚镜惨遭压倒,被在屁股上狠狠抽了两巴掌,才算完事。
  张渐天从床下将被子拖上来,动作突然停住,对着房门的方向竖起耳朵。
  “怎么了?”楚镜见他行动诡异,便停止嬉闹,看向那个方向,不知道张渐天是听到了什么。
  “你把睡衣穿上,”张渐天压低了声音,拿过自己的睡衣放在他面前,看楚镜听话地穿好后,才套一条睡裤,轻轻从床上滑下来,赤脚走在地毯上,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猛地拉开房门。
  两个不靠谱的长辈一起跌了进来,“啊……”
  楚镜满脸黑线。
  张母爬起来,笑容可掬,“哈哈,小天啊,我跟你爸只是路过,呵呵,路过……”
  “哦,那你们路过得还真远,”张渐天凉凉地说。
  张父顿了一下,望向坐在床上的楚镜,一脸正直地问,“小楚,要不要再吃点夜宵?”
  楚镜木讷地摇头,“不用了,谢谢。”
  “没关系,不要害羞,到了我们家就当是回到自己家里,”张父无比慈祥地说,“我和你阿姨都是好脾气的人。”
  “你们的脾气实在是好得太糟糕了,”张渐天咬牙切齿。
  张母眼睛在两个孩子身上转两圈,一只手揪住老公,另一只手揪住儿子,对楚镜一笑,“小镜你先睡哈,小天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将两个男人甩出门外,脚尖灵活地关了房门。
  楚镜看着那扇门砰地关上,轻轻抿了下嘴唇,有控制不住的笑意从嘴角溢了出来。
  将老公和儿子扯到书房,往沙发上一扔,张母转身从书柜中取出一根藤条,往桌子上一拍,抱臂站在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家儿子,嘴角噙着一丝霸气的笑容,“老实交代,你跟小镜啥关系?”

第50章 大年初二的早上

  面对母亲的审问,张渐天坐直了身子,从容地反问,“你们以为是什么关系?”
  “你说呢?”张母没好气,咬牙看他半天,忍不住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耳朵,用力拽,咬牙切齿道,“上回你说喜欢男人我还以为你唬我玩的,没想到你个小东西竟然真的给我走上邪路了!”
  张渐天毫不反抗地任她蹂躏,“妈,这不是邪路,我喜欢楚哥,跟他的性别无关。”
  “……啥意思?”张母翻白眼,松开拧他耳朵的手。
  “我只是喜欢了这个人,不论他是男是女,我都喜欢,”张渐天认真地说,“如果换成别的男人,就算长成个天仙模样,我也不喜欢。”
  张母不屑,“说得好听,哼,再怎么狡辩,你现在也是个同性恋没的跑了,给我老实认了罪名饶你不死。”
  张渐天无语,颓败地举起双手,“好好,我错了,我认罪。”
  “老张,”张母抓起桌子上的藤条对着老公一指,“说,按家法该怎么处置?”
  “夫人呐……”张父也很无语,明明他只想安安静静打个酱油的,偏偏孩儿他妈非要把自己拖进来,还要让自己决定怎么处置那个傻里傻气的倒霉儿子,真是……这样的生活太忧伤了。
  在脑内回忆了一下每次自己做错事时,遭受的那些非人待遇,张父怜悯地看向坐在旁边一脸固执的儿子,越发觉得父子连心,看他受苦自己也会难过的。
  于是抬头对妻子叹气,“夫人嗳……小天是不争气,可是咱们要是强行把小天给掰直了,让他娶妻生子,岂不是既负了小镜又害了人家姑娘?”
  “我又没有要掰直了这个死孩子!”张母郁卒大叫,“我就是难过,十八年前让老娘在鬼门关走上一圈的可是个带把的!现在他能耐了,居然找男人去了,我……我这心里难受!”
  说实话,养了十八年养出一个小同性恋,张父也觉得这样的人生很失败,走过去,拦住娇妻的肩膀,亲昵地拍拍她,“我心里也难受,可是孩子已经这样了,我们不能再给他压力,他再不争气,也是我们的孩子。”
  张母将藤条扔到地上,委屈地趴进丈夫怀里,嘤嘤抽泣起来。
  看着父母为自己的性取向难过,张渐天心如刀绞,当初决定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想过日后要怎样面对生养自己的父母,可是却没有想到,当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会是如此的难过。
  他站起来,走到父母面前,膝盖一软,跪了下去,“爸,妈,是我不争气。”
  “这……这倒霉孩子!”张父错愕,一把将儿子拎起来,“咱们家是根正苗红的共产主义战士,行什么封建大礼?”
  张渐天捡起地上的藤条,塞回母亲的手里,“妈,您打我吧,不过别打在容易看见的地方,我怕待会楚哥看到,会担心。”
  “我倒是想打你!”张母用藤条戳他肚子,气的牙根痒痒,“可你小混蛋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还怕打了我心疼呢!”
  张父抓住妻子教训儿子的藤条,笑道,“行了行了,大晚上的别喊打喊杀了,新年第一天,开个好头,小天,回房睡觉去。”
  张渐天立刻脚底抹油跑了,张父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一下,视线落在手中藤条上,纳闷,“咱家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咦,还挺眼熟。”
  “那啥……”张母缩缩缩,“你不是有个藤椅嘛……我上回刷的时候手劲儿大了点,它就……我不是故意的!”
  回到卧室,楚镜已经侧卧在被窝里睡了过去。
  张渐天蹲在窗前看着他的睡颜,看了半天,幽幽叹气,“说你不认真,你又处处为我着想,说你认真,这种时候你也能睡着,真是……”
  “……嗯?”楚镜半睁开睡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小鼻音,“干嘛蹲下面,上来……”
  张渐天上床,钻进被窝中抱住他的瘦腰,埋首在他脖颈间用力吸一口气,缓缓呼出来,仿佛把心中的郁闷之气全部排解了出去,亲亲他睡得粉扑扑的脸颊,“睡吧,晚安。”
  前一晚上闹腾地太晚,大年初二的早上,张家齐齐睡到了大中午,张渐天刚一醒来,就听见外间母亲在大呼小叫地打电话,中间夹杂着父亲温和的提示。
  他一动,楚镜也醒了过来,“几点了?”
  张渐天抓过手机一看,吃了一惊,“哎哟,都快十二点了,怪不得我妈要跳脚,今天是初二,她要去外婆家的。”
  楚镜还没有完全清醒,闭着眼睛往张渐天怀里又钻了钻,“哦,那你去不?”
  “当然不去,”张渐天做大义凛然状,在他的额头用力亲一口,“我要在家陪老婆。”
  楚镜笑起来,小声道,“我也要回娘家的。”
  张渐天哈哈大笑,“那我这没过门的女婿是不是还得去送礼?”
  两人在里面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房门被敲响,张父温和的声音响起来,“小天,小镜,醒了就起来,不要赖床。”
  “哎,知道,”张渐天跳起来,两人穿好衣服走出门去。
  餐厅传来炒米的香味,张母正坐在餐桌前,一手拿包子一手端碗,吃相豪放至极,见他们进来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俩快点洗漱完过来吃饭,我待会跟你们爸去外婆家,你们俩人在家玩,我们晚上要是回来晚了你们就自己捣腾点吃的。”
  张渐天咬着牙刷从洗手间探头出来,大声道,“放心吧,我跟楚哥在家练习,初五就有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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