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魔法之巅-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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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全部告诉了基奇，也告诉基奇他可能不会受摄魂术影响，但会因此被人看出他的血统，进而生出不良企图。
　　听到阿米尔的话，基奇用眼角余光瞥了达伦一眼，然后便状似乖觉地将目光转向礼台下的花车。
　　虽然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但当最后一辆花车走过观礼台的时候，一切都还算是按部就班，并没有让人惊讶或是惊悚的意外，如上次一样地平稳平淡。
　　基奇虽然对室外的这场庆典很是失望，但对从未去过的皇宫却还有着一点兴趣，阿米尔也不想因为在这种时候离开而与亚龙皇帝交恶——虽然他活不了多久了。于是，当露天场合下的庆典仪式结束后，阿米尔便带着基奇坐上了皇室提供的马车，和其他宾客一起前往皇宫，准备参加将要在晚些时候举行的宫廷晚宴。
　　但就在晚宴正式开始前的暖场酒会上，变故却突然出现。
　　当教廷的红衣主教带着包括达伦在内的几名教士走向费尔南多，准备进行几句礼仪性的寒暄时，还没等这位红衣主教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的达伦便突然间捂住胸口，痛苦地弯下腰，摔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
　　看到这副模样的达伦，阿米尔顿时变了脸色，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基奇——他不会忘记，在一次的时候，蒂娜的母亲安吉丽娜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众人面前死去，而让她变成那副模样的人，便是基奇。
　　基奇此刻的模样似乎也在证明着这一点，他半眯着眼，感觉到阿米尔的注视后才缓缓睁开，然后面无表情地向阿米尔看去。
　　——基奇，又一次杀了达伦？
　　阿米尔怔怔地看着基奇，忽然间觉得喉咙里有些苦涩。


11、意料之外的得偿所愿



　　　　达伦很快就被抬出了宴会大厅，红衣主教和其他教士也全都跟了出去。

　　　　阿米尔几乎可以肯定达伦绝无活下去的可能；但他的双脚却至始至终都停留在原地；动也没动——他虽然胸中闷痛；头脑却十分清楚；他和达伦早已分道扬镳；如今更是分属于近乎于敌对阵营的魔法协会和教廷，再没有一点过去关心的理由。更何况，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去追赶达伦或者流露出关心的模样，他就会失去基奇；再一次地失去。

　　　　阿米尔无法欺骗自己；当他意识到基奇向达伦下了杀手；自己或许要在达伦死掉和失去基奇之间二选一的时候，他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不能再失去基奇！

　　　　——阿米尔，你真的是一个混蛋！

　　　　阿米尔一边痛斥着自己，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搂住基奇肩头，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阿米尔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达伦，虽然更多的时候，从他们还在那个家伙身边的时候开始，他们就一直在彼此伤害，但他们也曾经相互温暖，相互扶持。如果没有达伦，他或许熬不过那段最糟糕的时光；如果没有达伦，就算巴罗什将他解救了出来，他或许也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正因为身边多了一个需要他照顾、需要他保护的达伦，他才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活下去，哪怕去偷、去抢、去杀人。

　　　　然而，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以及获取它们的方式更是背道而驰。虽然有着如出一辙的不幸遭遇，但阿米尔依旧愿意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利用规则达到目的，而达伦却只想破坏它，甚至毁灭整个世界。

　　　　上一次的时候，达伦完全是咎由自取，自己将自己逼上了绝路；但这一次，达伦还什么都没有做，基奇却早早就杀掉了他。

　　　　一时间，阿米尔甚至想不出基奇杀他的理由，总不会是……嫉妒他和自己的关系吧？

　　　　在阿米尔复杂而又纠结的心情中，晚宴按照早已安排好的流程继续进行的。虽然教廷的红衣主教和他所带来的教士全都没再出现，但晚宴的气氛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亚龙的贵族们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一样继续畅饮、说笑。

　　　　阿米尔也只能压下自己对达伦的担忧、无奈以及些许愧疚，效仿那些时时刻刻都带着无形假面的贵族，如没事人一般继续着这场晚宴。

　　　　晚宴结束之后，阿米尔带着基奇回到了金色莲华。

　　　　基奇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回到金色莲华的时候，老老实实跟在阿米尔身后，一起进了他的房间。

　　　　关上门，阿米尔没有和基奇说话，解开身上的魔法长袍，搭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转身在沙发长椅上坐下，向着基奇伸出手，“过来。”

　　　　基奇立刻走了过去，任由阿米尔扣住他的腰身，把他抱在怀中。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阿米尔淡淡问道。

　　　　基奇歪了歪头，没有作声。

　　　　“你杀了达伦。”阿米尔漠然说道。

　　　　基奇还是没有说话，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决。

　　　　“我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基奇，包括你的性格，你的力量。”阿米尔抬起一只手，抚上基奇的脸颊，“但是现在，我却不禁在想，我到底为什么爱你，我又爱着你的什么？”

　　　　在说出这种话的瞬间，阿米尔真的迷惑了。

　　　　基奇的面容虽然完美，但也因为过于完美而失去了人类应有的特色，乍看之下根本找不出吸引人的地方。至于身材，如今的他纵然还是个孩子，但上一次的他也在18岁之后就停止了变化，就好像奇美拉的血统认为过重的肌肉和过长的骨骼毫无意义一样，使得他的身材虽然匀称但却纤细且偏于矮小。

　　　　至于性格，基奇更是糟糕得一塌糊涂。奇美拉家族天生就缺乏感性，亲人之间都偏于淡漠，上一次的时候，基奇更是将自己仅有的那点情感大多给了希尔，阿米尔能够分到的，实在是少之又少。基奇还过于任性，我行我素，极少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只不过他的天赋卓绝，力量强大，很多人会因为他的强大而将他的坏脾气视为理所当然，另一些人则是敢怒而不敢言。

　　　　阿米尔这样想着，手指却不自觉地在基奇的脸颊上摩挲起来，一股无名火也在小腹内陡然升起，转眼间便烧去了他的大部分理智。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爱他，但他很清楚，他想要他！

　　　　阿米尔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抓住基奇将他压在自己身下，然后猛扑上去，咬住他的双唇，如啃噬一般地亲吻起来。

　　　　被压倒在长椅上的时候，基奇似乎挣扎了几下，但并不强烈，很快就被阿米尔扣住手腕，拉至头顶，任由阿米尔在他的身体上摩擦，在他的唇舌间肆虐。

　　　　如野兽般交缠撕咬了一会儿之后，阿米尔便不再满足于唇舌间的滋味，一边将双唇转向基奇颈间，一边腾出一只手，解开基奇的长袍和衬衫，将它们从他的身上迅速剥离。

　　　　基奇白皙纤细的身体很快就暴露在阿米尔的眼前，包括腿间那个还在低头和昂头中犹豫不决的鲜嫩器官。

　　　　但这一次阿米尔并没像以往那样给予它温柔细腻的抚慰，而是径直将手指探向基奇臀间的谷地，略一揉按便将中指挤了进去，并迅速而果决地继续深入。

　　　　“唔！”基奇一声闷哼，下意识地抬起腿，想要将入侵者从自己的身体中驱逐。

　　　　“我说过，这种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妙。”阿米尔抽出手指，抓住基奇的大腿，将它推至他的胸前，“你现在还来得及阻止我，但如果你不这么做，就不要再幻想我会主动停止——我已经厌倦了扮演好人，我亲爱的基奇，我从来都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好人，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想要把你剥光，和你上床。”

　　　　“我知道。”基奇漠然说道，“好人才不会丢下自己该做的事，跑过来和我搭讪。”

　　　　“既然你早就这么清楚，那我就更不会再顾忌什么了。”阿米尔勾起嘴角，放开基奇的腿，抬手用旋风术将他搭在一边的魔法长袍抓了过来，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手指大小的小瓶，一边打开瓶口处的塞子，一边继续说道，“转身，如果你不希望第一次是因为疼痛而非快活才欲｜仙欲死的话。”

　　　　基奇咬了咬嘴唇，终是听话地翻了个身，将双丘和背脊朝向阿米尔。

　　　　看到这样的景致，阿米尔不由得眸色一黯，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但接下来便赶忙用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克制住自己想要不管不顾的冲动，伸手将面前的两片丘陵分开，把瓶子里的液体注入到那处尚未得到过开垦的谷地，然后再一次探入手指，一点一点地拓展、扩张。

　　　　基奇一直沉默着，直到阿米尔终于按捺不住地将手指换成了更加粗大的硬物，他才忽地开口，“你说的事，我没做过。”

　　　　但阿米尔这会儿已经完全被情｜欲所控制，听到这样的话，也只是身子一挺，将自己完全送入到基奇体内，然后才不耐地说道：“那种事……已经无关紧要了。”

　　　　阿米尔尽可能地克制着将初夜所应进行的准备做足了全套，但基奇终究还是没能彻底逃避掉身体被初次贯穿的不适和痛楚，只是这种痛尚且可以忍受，不至于让基奇因为疼痛而动用异能，将小阿米尔从自己的身体里“抹杀”。

　　　　当情｜欲消散之后，阿米尔终于恢复了理智，低头看了看正伏在他身下喘息的基奇，紧接着便想起，在之前某个紧要关头，基奇似乎对他说了一句很是重要的话语。

　　　　“你……没杀达伦？”阿米尔顿时有些发懵。

　　　　基奇喘息着回眸，神情复杂地瞥了阿米尔一眼，没有作答。

　　　　“抱歉，宝贝，我不是在怀疑你的话……”阿米尔赶紧俯身哄劝，但他的那个东西还没有从基奇的身体里脱离，这么一动，顿时又把基奇痛得皱眉。

　　　　阿米尔只好先把自己尚未完全蛰伏的器官从已经红肿的通道中缓缓抽拽出来，见基奇的呼吸明显顺畅了许多，这才侧过身，想要继续追问刚才的事情。

　　　　但阿米尔再一次忘了，他们此刻还在长椅上，身下并不是宽敞的床榻，他这么一翻身，整个人立刻从长椅上掉了下来，扑通一声摔落在地。

　　　　虽然地板上铺有松软的地毯，即使摔在上面也并不疼痛，但尴尬却是不可避免的。看到阿米尔这副赤｜身裸｜体、四脚朝天的窘态，基奇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想笑就笑吧。”见基奇有了笑脸，阿米尔立刻破罐子破摔地丢开脸面，继续保持着摔下来时的可笑姿态，一脸无辜地说道，“只要别生我的气就好。”

　　　　听到这句话，基奇马上板起脸，将头扭了过去。

　　　　“宝贝。”阿米尔只得从地毯上爬了起来，跪坐在长椅旁边，伸手搂住基奇肩膀，将他的头转向自己，“我道歉，我不该误会你，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你的头上，但……但你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呢？你知道，我相信你，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一定会相信你。”

　　　　“……我忘了达伦是谁。”基奇垂下眼睑，“但后来我想起来，我最近根本没有杀人，无论你说的是谁，都肯定和我无关。”

　　　　阿米尔顿时无语望天。他怎么忘了，基奇对人名的记忆力比他对道路的辨识力强不了多少，而且他在讲述自己和达伦的那段往事时，也几乎没有提起过达伦的名字。

　　　　——或许根本就没有提起过！

　　　　阿米尔懊恼地想着，但注视着基奇赤｜裸的身体，回想着刚才那销｜魂的滋味，他又不禁觉得，偶尔这么误会一次似乎也……挺好的。

　　　　“达伦到底是谁？”基奇却不依不饶地追问起来，“还有，你说你不知道爱我什么，是什么意思？”

　　　　“那个……”阿米尔干笑了两声，有心转移话题，却又十分清楚用这种糊弄的方式是无法打发掉基奇的，就算眼下应付过去，也会给将来留下猜疑的祸根，于是老老实实地告诉基奇，达伦就是今晚昏倒的那个银发教士，以及自己误以为他昏倒是因为基奇用奇美拉的力量谋杀了他。

　　　　“你怎么知道奇美拉的力量可以那样杀人？”基奇马上皱起眉头。

　　　　“我说过，我比你以为的更了解你，包括你的力量。”阿米尔低下头，在基奇额上轻吻，却没有说出自己真正的秘密，“我研究过奇美拉家族这件事也不是谎言，只不过研究的时间并不是现在——明天你先好好休息，后天我就带你去探索奇美拉家族的秘密所在。”

　　　　“那个达伦呢，你不管他的死活了？”基奇斜眸看向阿米尔，犹疑地问道。

　　　　“既然不是你动的手，那他就肯定死不了。”阿米尔淡然答道，“搞不好，这其实是教廷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如果我真的杀了他，你会怎样？。”基奇垂下眼睑。

　　　　“宝贝，我得承认，我并不希望他死。”阿米尔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但如果你真的想要杀他，我也不会拦你，就像刚才，我不也……没怎么样吗？”

　　　　“你都说不知道爱我什么了。”基奇愤愤地冷哼。

　　　　“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爱你。”阿米尔捧起基奇的脸庞，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我就是爱你，爱死你了——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基奇咬住嘴唇，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爱不爱我，我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只知道你真的很喜欢我，想要得到我，我能……感觉到……”

　　　　基奇越说耳根越红，显是想起了刚才的一些事。

　　　　看到如此模样的基奇，阿米尔顿时觉得自己又开始蠢蠢欲动，当即在基奇的唇瓣上狠狠吻了一下，蛊惑道：“要不要再感觉一次，我到底有多喜欢你，多么想要得到你？”

　　　　“不要，痛死了！”基奇马上登起眼睛，挣扎着想要把阿米尔推开。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肯定不会再痛了。”阿米尔一边继续蛊惑，一边把基奇抱了起来。

　　　　“不要！”基奇继续挣扎，却反被阿米尔借着劲道分开双腿，使他跨坐在自己腿上。

　　　　“宝贝，乖。”阿米尔吻上基奇最敏感的脖颈，“我们再来一次。”

　　　　“不要……唔……唔……”


12、就这样在一起吧（终）



　　　　虽然事情的发展和阿米尔的规划相距甚远，但无论如何；他终归是得偿所愿；将基奇彻彻底底地拆吃入腹。至于那些预想中的场景；也大可以留到今后的日子里慢慢实现；反正他和基奇的岁月都还长着呢；光是可供消遣的长夜就多得数不胜数。

　　　　阿米尔没去调查达伦到底为什么会在重要的宫廷晚宴上昏倒，只是探听了一下后续，当得知达伦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死去，而是留在亚夏城内修养；便再也没有关注此事；更没有想办法过去探望。

　　　　仲夏节后的第三天；阿米尔带着基奇离开了亚夏，前往梦魇之渊寻找那只重要的魔宠——暗影猴。而接下来的事便像是上一次的提前上演，他们顺利地见到了暗影猴，并将它带出了深渊，然后又带着它前往奇美拉的城堡，开启了尘封已久的魔法阵，唤醒了城堡内的巫妖和鬼魂。

　　　　经过一场和上一次相差无几的谈判，阿米尔和基奇获得了在奇美拉城堡内长久居留的权力，顶着拉法故作愤恨的目光，搬进了他们自行挑选出来的房间。

　　　　为了避免自己的房间遭到拉法的窥视和闯入，打扰到他们的种种好事，阿米尔不得不以禁欲为代价，强逼着基奇去把魔法阵搞懂，学透。当两人居住的房间全都布设下可以隔绝暗系元素的复杂魔法阵，使得拉法再也无法穿墙而入，也无法再利用自己对城堡的控制权而肆意窥探的时候，阿米尔才敢于在城堡里拥抱基奇。

　　　　但这么一折腾，基奇便错过了这一年的中级魔法师考核。

　　　　不过，由于在奇美拉的城堡里居住并不需要穿着魔法长袍，基奇更换魔法长袍的念头便不像上一次那样迫切、强烈，对错过了一次考核也没觉得有多遗憾。

　　　　阿米尔则是原本就不希望他去参加考核，如果可以，最好能再多等个两年三年。

　　　　德罗西的周年庆典之后，斐利安皇子如上一次一样，因为试图发动宫廷政变而遭到了击杀，一直滞留在帝都亚夏的达伦亦在这场政变后突然消失。如果接下来的事也注定不会发生大的改变，那么从明年开始，这块大陆就会因为天灾人祸等等原因陷入混乱。

　　　　阿米尔不想再被卷入其中，更不想让基奇被卷入，但遗憾的是，人世间总是不如意的事十之8九，阿米尔和基奇在奇美拉的城堡里刚刚住了一年，不速之客便找上门来。

　　　　“大魔法师也有大魔法应尽的义务，而且你的小学徒也到了该晋升的时候，总不该再窝在这种犄角旮旯里面，会发毛变质的。”被魔法协会派来寻找阿米尔的正是他的熟人巴罗什，而一见面，巴罗什便很不客气地给了阿米尔一通训斥。

　　　　巴罗什是根据阿米尔的魔法徽章找到这里的，魔法师们的魔法徽章不仅能够显示出他们的身份和等级，更可以让魔法协会在需要的时候确定他们的位置，进而查询他们的去向以及安危。

　　　　巴罗什虽然惊讶于阿米尔竟然能够开启奇美拉的城堡并住进，但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奇美拉家族，而只是为了让阿米尔在今年的中级魔法师考核和高级魔法师考核中担当监考人。

　　　　阿米尔虽然对这样的事毫无兴趣，却也不能违背魔法协会的惯例，无视费尔南多的命令，只能将基奇一起带去亚夏，在自己担当监考人的同时，让他参加今年的中级魔法师考核。

　　　　阿米尔本以为这个时候的希尔应该还和塞瑞斯在西北的省郡里巡游赈灾，等回到亚夏魔法协会才知道，希尔和塞瑞斯已经在一个多月前就回到了亚夏城。但这一次，塞瑞斯并没有和他的红龙一起前往龙岛，而希尔则是在上周的时候，和温斯顿·路西菲尔伯爵一个没有魔法天赋的女儿订婚。

　　　　——这一次，他们没有在亚尼城里遇到莉奇吗？

　　　　阿米尔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由于基奇这一次要参加中级魔法师考核，按照避嫌的原则，阿米尔只能将基奇一个人留在亚夏魔法协会，自己使用传送魔法阵去其他国家的考场担任监考人。

　　　　虽然晚了一年，但基奇还是如上一次一样顺利通过了中级魔法师考核，穿上了蓝色的魔法长袍，并拿到了可以直接参加将要在今年年底举行的高级魔法师考核的推荐函。

　　　　在收到这个消息后，阿米尔没再像上一次那样把这份推荐函扔掉，而是在中级魔法师考核结束后就将基奇接到了源岛，请巴罗什对他进行了关于笔试的突击辅导，让他继续参加年底举行的这场高级魔法师考核。

　　　　由于基奇参加了考核，曾经担任基奇导师的阿米尔便不能担当此次考核的监考人，也因此又被巴罗什狠狠吐槽了一通，并威胁他就算今年可以撒手不管，明年也别想再次逃掉。

　　　　——基奇的弟弟洛奇会在明年参加高级魔法师考核，他还是可以找到理由避嫌的！

　　　　阿米尔不以为然地想道。

　　　　但或许是命中注定，或许只是在表明阿米尔上一次的选择有多正确，虽然在考核前得到了巴罗什的指点，基奇终究还是没能通过高级魔法师考核，在笔试结束后就被归入到不适合晋升的行列，失去了进行魔法实测的机会。

　　　　“那些题目简直莫名其妙！”回到阿米尔身边后，基奇郁闷地抱怨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回去休息一下，我们直接申请大魔法师考核，再也不用理会这种无聊的笔试。”阿米尔笑眯眯地安慰，并将大魔法师考核不需要笔试的事告诉基奇。

　　　　得知自己再也不用被这种完全不明所以的笔试拖累，基奇的情绪稍稍好转了一些，但仍然有些低落。

　　　　为了安慰他，离开源岛后，阿米尔便带着基奇去了玫瑰庄园，用那里的玫瑰之血慰藉基奇受挫的心灵，顺便让自己享受几晚美妙的销｜魂时光。

　　　　然而，似乎是在再一次印证“人生不如意事十之8九”这句古谚，入住玫瑰庄园的当天晚上，阿米尔带着基奇在庄园的餐厅里享用了晚餐，但就在他起身离席出去方便的时候，刚一走到餐厅侧门，正准备转弯，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到了基奇旁边。

　　　　——希尔？！

　　　　——他怎么会在这里？！

　　　　阿米尔心里一惊，但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转身回去，将希尔从基奇身边赶走。

　　　　希尔已经无法再从他的手里将基奇抢走了，阿米尔告诉自己，就算他不相信命运，他也应该相信基奇，相信基奇对他的感情。

　　　　阿米尔这样想着，却还是迅速地解决了生理问题，快步走回了餐厅。

　　　　当他回到桌边，希尔已经消失无踪，餐桌上依然只有基奇，就好像希尔从来没有出现。

　　　　但阿米尔刚一落座，基奇便开口说道：“那个和洛奇认识的贵族少爷也在这里。”

　　　　“你看到他了？”阿米尔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也应该看到了吧？”基奇有些犹疑地看向阿米尔，显然在那一刻感觉到了阿米尔的注视。

　　　　“我看到有人坐到你身边，但没看清是谁。”阿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