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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欢_季墨央-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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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让那反噬全然没有给自己造成惨烈的伤势。
  神心不能随便挖,只能用灵力探查基本的情况,所以他只是用灵力感应了下,自己还是半心。
  封绝无意识地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一度觉得是不是默温帮他填补了半心,如此才打消了他的疑虑。
  既然想起了这些过往,封绝此时的心境稍有变化。默温是天道宠爱的孩子,就算要降下天罚,天道也定然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定然是会全部罚在自己身上。
  只可惜当时的自己被命格一事乱了心神,竟然没能想到这一点,平白让默温受了那些苦,委实不该。
  出关后与默温重逢时发生的诸般意外状况,此时也全都有了解释。默温之所以可以自由进出沧澜宫,不受禁制的限制,是因为他在失忆前,就已经把沧澜宫的权限给了默温。
  而自己的灵力对默温无效,也是因为他早前,偷偷在默温身上设下了法术,不让自己有可以伤害默温的机会,对封绝来说,这世上可以伤害默温的人中,最不可原谅的便是自己。
  尊罗酒宴的那天,寻欢酒成了默温短暂恢复的契机,而默温那一声呼唤,则成了自己恢复记忆的契机。
  寻欢酒啊,封绝大概能猜到这物成为契机的原因,他和默温第一次亲吻,共饮的便是寻欢酒,而他会喜欢寻欢酒,也是因为默温。
  只是封绝仍有一些事想不明白,瞧默温的样子,应当也是忘记了那些过往,并且就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默温似乎也失了情根,因此性情变化很大。
  自己已经逐渐恢复记忆,但是默温似乎没有恢复的征兆。一个人在这里苦思冥想也不会有结果,索性直接去找那两个明显知道内情的人。
  尊罗难得正襟危坐着,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瞧坐在对面的封绝,只见那人一脸“要么说,要么死”的神情,登时苦着脸垂下头,转而和清越悄悄的对眼色。
  他这一小动作自然逃不过某位古神的法眼,只见封绝原本平放在座椅扶手上的手,渐渐攥成拳,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听得尊罗一阵心惊肉跳。
  尊罗小手抚着自个的小心脏,内心激励自己,老婆孩子还在等着,今天一定要全须全尾的回去才行。然后试探着开口,“封绝,你……你,都想起来啦?”
  封绝邪气的挑起一根英眉,声音带着不祥的暗笑,“你猜?”
  “……”天哪噜!不会吧!真的想起来啦!不是连情根都没了吗?!到底是怎么想起来的?!这不科学!
  封绝没有详细说自己恢复记忆的过程,但是两个人却猜了个大概。毕竟尊罗办酒宴那天,默温和封绝的对话,他们都听见了。
  尊罗和清越知道的其实不比封绝多,他们倒是知道封绝与默温关系非同一般,但是那天两人赶到时,封绝已经是一个人躺在地上,墨殷剑还笔直的立在地上,钉着那半刻神心。
  他们不知道封绝天煞孤星命格的事,也不知道封绝剖心被反噬之后的事。
  封绝火急火燎的赶来,却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当初两人骗他,也只是因为看他失去了记忆,又不知道他和默温之间发生了什么,用于暂时安抚他想出的借口罢了。
  气氛一时安静的可怕,尊罗有些不安的动来动去,还是清越打破了死寂,“你如今已经想起过往,以后准备如何?”
  封绝一眼也不给他,拂袖起身,“夺人。”
  默温从宿醉中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灵体神魂,倒是没有什么头疼的后遗症,就是断片了。
  桌上寻欢酒的酒坛没有了,只留下一只白玉酒盅,默温想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的确定,应当是被封绝那家伙拿走了。
  他还记得那人问自己,酒盅上的花是什么花,还嫌自己刻得丑来着!哼!嫌丑还拿走?!
  默温梳洗一番,换上了新的纱衣,经过上次没有小豆子在时,自己竟然搞不定头发的巨大刺激,默温决定开始学束发,故而便在水镜前折腾自己的头发,突然一只白色的纸鹤从窗户飞了进来。


第18章 第十八章 逆天的古神
  那纸鹤衔着一朵深蓝色的灵花,只见它将花放在默温的手边,张开嘴吐出人言,竟是封绝的声音,“默温仙君,不知今日可否赏脸至沧澜宫一叙,我备了美酒佳肴,静候。”
  封绝古神就此展开了追妻之路。
  很快,天上地下的三界生灵,没有人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封绝古神,正在热烈的追求那位默温仙君。可惜无论封绝大神如何示好,默温仙君都完全不为所动。
  饭可以吃,酒可以喝,话可以说,恋爱免谈。
  封绝逐渐急躁起来,因为他发现,默温的情根完全没有复苏的迹象,失去的记忆就更不用说了。
  直到有一天,封绝无意间听见有人提到宿合星君。
  月老掌管着人界众生的姻缘,却不能为神魔牵线。而天界专门负责掌握仙神妖魔姻缘的神,便是这位宿合星君。宿合星君原本是仙,并没有成神的命,哪知后来因缘际会,凑巧得了一半神格,因此成了三界唯一一个因为狗屎运成神的星君。
  封绝立刻去寻这位星君谈话,他来意明确,想要知道默温的命定之人是谁,然后把这人灭了。
  当然后半句不会说给宿合星君听,封绝追求默温已久,天界中人就没有不知道的,宿合星君自然也明白,却没有立刻拿出记录着姻缘的簿子。
  “古神有所不知,默温仙君乃是天道之子,他的姻缘不由我所牵,而是天道自定,我这里也是查不到的。”宿合星君说话很是客气。
  见封绝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他也不再多说,单手一翻变出一本簿子来,念了句咒语,最后道了默温二字,簿子飞快的自动从头翻到尾,最后合上,竟是当真没有默温的姻缘。
  封绝脸色不怎么好看,抿着嘴不说话。
  宿合星君见状,笑道,“古神何不查查自己的姻缘?”
  封绝脸色更沉,声音冷酷,“不必。”
  他说着就要站起走人,没想到宿合星君没有管他的意见,径自帮他查阅起来。
  封绝心中寒意泛滥,他是天煞孤星,哪来的姻缘?
  谁曾想,那簿子飞快的翻动,最后却稳稳的停在了一张薄薄的纸上,封绝大惊,脸色乍变。
  宿合星君看过,微微笑起来,将簿子递给封绝一看,“古神,请过目。”
  封绝立刻接过,只见那一页上写着,封绝古神,圣菡子神,中间是一条刺眼的红线。
  怎么可能?!他问过文昌帝君,他确是天煞孤星无疑!如今从哪里又蹦出一段姻缘来?!简直荒谬!这个圣菡子神他压根就没有听过,他爱的是默温,从头至尾,只有默温一人!
  宿合星君看见他杀意满满的模样,就心道不妙,想要去拦却已来不及。
  只见封绝一手握着那簿子,一手运起神力,直直向那红线上按去,竟是要生生抹去这段姻缘!
  一刹那天地色变,整个天界乌云压顶,隐隐有雷霆闪现其中,甚至在封绝的头顶渐渐集聚成一个漆黑的漩涡。
  天道威压降下,封绝全身灵气陡然滞涩,宿合星君几乎站立不住。狂风呼啸,鼓动着封绝墨色的衣袍狂舞。
  这是天道的警告,擅自更改仙魔姻缘是会遭受天道惩罚的,但是封绝面色冷凝覆霜,毫不手软的催动神格运转灵力,那根象征着姻缘的红线已经被抹去一半,随着红线每消失一分,他头顶的乌云就浓郁一次。
  若是待他当真逆天而为,抹去这段天定的姻缘,按如今之势,天道至少会降下九九八十一道玄天黑雷以示天威,定劈得这位古神神形逸散,修为大损。
  宿合星君勉强站立着,摇晃得仿佛下一刻就会跪倒在地,然而他却顾不得许多,拼了命的朝封绝吼道,“圣菡子神就是默温仙君——!”
  封绝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满脸惊疑不定,“你说什么?”
  宿合星君赶紧趁热打铁,将这位疯狂的远古大神拉回正途,“圣菡子神才是默温仙君真正的封号!默温二字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不能算天道封下的尊号!”宿合星君生怕这人不信,慌忙补充道,“若是不信,古神可以去问佛祖,也可以去问天台问天道!”
  “……”封绝经历的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他刚刚收手,原本被抹去的一半姻缘线立刻恢复原状,用于逆天而为的灵力尽数反噬回他身上,这还不算,原本就浓黑如墨的天空,此时虽没有变得更黑,但是一道玄雷已然劈下。
  这雷来得极快,带着满满的怒气,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径直落在了封绝的身上,立时劈得他单膝跪地。
  眨眼间便已经降下六七道雷,天道这次兴许是当真怒极,完全不给封绝还手的机会,一道接一道仿佛天界断骨鞭,一鞭断骨,两鞭裂魂,下手又快又狠。
  封绝之前被自己与默温有天定姻缘一事,震惊了心神,没有来得及反应,后来能反应了,又因为发现自己险些破坏了两人的好姻缘,心下后悔,便把这雷当作自我惩罚,任由它劈了。结果就是封绝不多时便身负十几道血痕,连墨袍都染湿了。
  天道见他不反抗,劈得愈发起劲,不料一道雷行至半空,突然好像被生生扼住,竟是蓦地消散了,一起消散的还有漫天的黑云。
  天界众人都被这瞬息万变的天道唬得一愣一愣的,宿合星君也不明白,这天道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简直跟封绝古神有得一拼。倒是封绝,愣了一会,仿佛突然想起什么,身形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就在封绝强行用灵力抹除姻缘线的时候,正在觅萝仙府里睡大觉的默温,突地从睡梦中惊醒,连鞋都顾不上穿,匆匆跑到屋外,就见漫天黑云压顶,心里登时弥漫着不祥的预感。
  就在他尚且满心疑惑时,心口猛的一抽,仿佛被一把利剑洞穿,连带着整个神魂都抽痛起来。他立时跪倒在地,手死死的抓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呕出鲜血,随即昏迷。
  觅萝仙府受他神魂加持,此时他神魂受损,整个仙岛也不甚安稳,禁制消散,大地晃动,小豆子正在前院打扫,见此情况慌忙来寻君上,没想到却看见君上倒在地上,衣衫染血,慌乱之下只记得大哭着找佛祖。
  天道没想到会牵连默温,那七八个雷劈下,也就是一句话的时间,等它注意到默温的情况,便立刻停下了天罚。
  封绝老远就看见觅萝仙府的状况,禁制早已消了大半,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闯了进来,然后就看见小豆子正在给佛祖传音求救,默温被他半抱在胳膊里,地上满是鲜血。
  封绝一把将人夺过来,揽入怀中,二话不说便将他带到了灵气最为浓厚的三十六重天。


第19章 第十九章 痴情的仙君
  尊罗和清越早就看见了天空的异样,估摸着天界里能让天道这么生气的也就某人了,此时都陆陆续续赶来他这里询问,结果就看见昏迷不醒的默温。
  不过沧澜宫却很快迎来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文昌帝君。那人仙衣飘飘,好似在游玩观赏似的在门口踱步,封绝此时顾不上招待人,尊罗便用自己的权限将人放了进来。
  文昌帝君一边四处探看,一边感叹,“这沧澜宫还是如此霸气威武,就是太过冷清了,没点人气。”
  尊罗早就对他这火烧眉毛也能悠然自得的性子甘拜下风,若是平时肯定要在嘴上刺他一刺,可惜眼下没这个空闲,“你怎的来了?莫不是有什么办法?”
  “呦?难得尊罗你能说出好话来。”文昌帝君挑了挑眉,“我虽没有办法,但是有人有,我已经传他来了,一会就到。”
  封绝闻言猛地回头看他,目光犀利如刀,“当真?!”
  文昌帝君被他的眼神瞧得心头一跳,面上却一点不显,仍旧做足了高人的派头,“那是自然,我向来……”
  他话没说完,就被沧澜宫外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打断,“开门!我来了!不想默温死翘翘就赶紧让老子进去!”
  来者便是整个天界最有名的医者,僻柳尊者,他背着一个小巧的药箱,被封绝施法直接弄到了屋内。
  文昌帝君与他是老相识了,主动上前打招呼,“小柳你来啦!”
  僻柳看都不看他,直接把他扒拉到一边,“边儿去!别挡着老子!”说完就在默温床前坐下,替他把脉。
  封绝专注的看着僻柳为默温诊治,尊罗看文昌一脸憋闷的表情,主动替封绝问道,“文昌,今日之事到底是为何?”
  文昌憋了一肚子话,就等着有人问他,听见尊罗的话立刻打开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封绝古神为绝情根,亲手剖去半心,没想到却遭太上无情道反噬……”
  “等等!”尊罗听得脸色大变,“你说封绝他干啥了?绝情根?剖心?为啥?疯了吗?”
  “这事说来就更长了……”文昌偷偷去看封绝的脸色,毕竟是别人的私事,他总不好拿出来到处说,还得看本人的意思。
  封绝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他本不想让文昌说的太明白,然而转念一想,或许此事与之后的事都有联系,索性没有阻拦。
  文昌接收到封绝的暗示,知道自己能把远古大神的八卦说出来,立刻眉开眼笑,将因果娓娓道来。
  ……
  一身绯衣的美人没有料到那人会突然变心,对他切去半心,断绝情根的行为惊诧不已,也没有料到那人会突然遭受修为反噬。
  跌跌撞撞的奔至那人身边,黑袍男人看着他,缓缓合上了眸子。他余下的半心还握在手上,默温忙不迭的将它放回原处。
  然而黑袍男人的情况仍旧不容乐观,绯衣美人抚过他线条冷硬的脸,泪水不受控制的滴落在他脸上。
  没有丝毫犹豫的,绯衣美人将手插进心口,挖出了自己的神心,同时唤出斐金剑,将自己的心一分为二。
  一半长着碧绿流光的情根,一半没有。他将没有情根的那一半,放入了黑袍男人的心口,施展灵力,将两颗半心融合为一体,同时将可怕的修为反噬引到自己身上。
  随着灵力的剧烈流失和身体伤势的加重,余下半心上原本长势良好的情根逐渐枯萎,最后一片灰败之色。
  绯衣美人面色几乎透明,替黑袍男人修复了心口的伤势,他手脚并用的艰难起身,谁料他刚刚站定,脚踝上封绝送给他的碧绿镯子便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默温费力的低头去看,只见原本完好的镯子上遍布网状纹路,似乎下一刻就会碎落一地。
  他不由得苦笑出声,笑意牵动伤势,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向外喷涌。默温拼尽力气移动脚步,一步一步的远离昔日的心上人。
  他摇摇晃晃的走着,每一步都艰涩无比,半心在汹涌的流着血,顺着身体留到脚底,留下一个个血脚印,血脚印原地化作朵朵金莲,随即花瓣零落,金莲眨眼间凋谢在空中,了无痕迹。
  与此同时,原本灰败的情根逐渐化作飞灰,飘散在三十四重天明媚的阳光里。一齐消散的,是所有美好的,眷恋的过往,炙热而温柔的亲吻,坚实而可靠的胸膛,怜惜而不舍的拥抱,那人浓黑的英气的眉,幽深的迷人的眼,干燥的灼热的唇,随着他一步步离那人远去,随着情根一点点流落在空中,这些记忆也如数碎裂,化作星光消逝。
  他无意识的走着,直直走到了纷繁树下,原本茂密粗壮异常的神树,此时竟似被人生生用刀劈去了一半,切口处干净利落。
  脚踝上的碧绿镯子也终于支撑不住,碎成无数小块,散落在纷繁树的根脉中,被树当作养料吸收干净,竟是没留下一点痕迹。
  “下来,我接着你。”
  “我只抱你。”
  “实话实说罢了。你若不喜欢,我便不说了。”
  “那便好。”
  绯衣美人仰头望着那半棵树,嘴角扯起温柔的笑意,眼泪却汹涌而落。
  逆着天光,他仿佛回到了两人最初的相识,他落入那人怀中,那人皱着眉头,低头看他,低沉的音色晃了他的心。
  “你是不是该下来了?”
  “无碍。”


第20章 第二十章 补心的仙君
  文昌帝君说完,气氛立时死寂,他原想着能有人惊呼几声,表达一下惊讶骇然之情,谁料大家都不说话,他一时也有点尴尬。
  封绝沉默着,突然利落的将手插进心口,毫不犹疑的挖出了自己的神心,完整的一颗,看不出丝毫曾被一剖为二的痕迹。
  碧绿的情根深深地扎在神心之中,粗壮的茎叶舒展着,流光溢彩,就像当年他挖出来的那颗一样。
  他死死地盯着自己完整如初的神心,一字一句咬牙切齿,“是谁下的障眼法?”
  尊罗一脸懵逼,倒是文昌帝君见死寂的氛围被打破,有些高兴的做了解密的人,笑嘻嘻地,瞧着自始至终沉默不语的清越,“那就要问问清越古神了。”
  封绝瞬间消失在原地,转而出现在清越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果然是你。”他说着就催动灵力,大有毁他神魂的意思。
  清越当年为了一己私欲,在默温给封绝的半心上下障眼法的时候,就料想到了,将来若有一天被封绝得知真相,以那人的脾气,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然而即便如此,他仍旧怀抱着一丝侥幸,甚至为了自欺欺人,从不去卜算结果,想着若是封绝就此忘记那个人,他就有机会走进那人的心里。
  他想要的不多,千万年里,也就一个封绝而已,为什么天道就是不愿意成全他呢?就因为默温是天道之子,便这般不可理喻的偏心吗?
  可惜天意从来高难闻,纵使是远古大神,也不能左右天道的意思。更何况天道的偏心眼早就偏在了明面上,区区一个清越古神,怎么比得过自己的孩子。
  清越自知无从辩解,自暴自弃般闭上眼睛,动也不动,等着封绝对他下手。
  尊罗见状赶紧去拦,却也不敢凑的太近,以免伤到了自己,让再过几百年就要出世的孩子没了爹,只能在一边劝,“封绝你冷静,听听清越是怎么说的,再说了小温温还没醒,有什么事也等他醒了再说好不好?你现在要是冲动了,万一天道又劈你,小温温可怎么办?”
  封绝并没有被完全劝住,他仍是给了清越一掌,打得他直飞出去,鲜血狂喷。他根本无需听清越的解释,便能猜到他的心思。
  文昌帝君显然是天界八卦小分队第一人,对这样的发展波澜不惊,却也没有继续添油加醋,而是继续说他故事的后续,“默温后来被小柳救回,天道怜惜自己的孩子,便替你改了命格,为你二人订下姻缘。所以你这次妄想逆天而为,才会惹得天道如此动气,谁曾想你身上的半心与默温的半心仍相连,灵力的反噬也影响了默温,才会使他重伤,这也是天道不曾想到的。”
  封绝不再看清越,回到床边执起默温的手,“那为何我已恢复了记忆,温儿却没有?”
  “你当初虽剖心绝情根,但是细密的情丝尚存,默温的情根和情丝却是枯萎消散的,意味着心死。故而你寻到了契机,记忆恢复,情根重新长出,但默温只有半心,只能长出些许情丝,却长不出情根,自然也恢复不了记忆。”
  封绝听完,立刻化出墨殷剑,就要再来一次剖心,替默温把心补齐。
  僻柳尊者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剑打掉,气势汹汹的怒喝,“又剖心?!没完了是吧?!默温费了那么大的劲才帮你重塑神心,你说剖就剖,你把他的付出当什么了?!”
  封绝被他吼得说不出话,僻柳更气了,指着他鼻子就骂开了,“我真是搞不懂你哪里好?!值得默温这样付出!你当年说散就散,当着他的面自绝情根,有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你倒是伟大了,顶着为他好的名头,却让他受伤痛苦!你凭什么为他做决定?你凭什么自说自话?真的爱他就为他反了天去!天煞孤星怎么了?你不是远古大神吗?你应该对他说,就算我拼上全力,逆天改命,也要从天道手中求得你!其他的都是屁!”
  文昌帝君听得热血沸腾,狠狠拍了僻柳尊者一巴掌,“小柳说得好!”
  僻柳正在气头上,回头狠狠给了文昌一脚,“滚你丫的!”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爱上一个人,或许是因为身为远古大神的骄傲自负,或是因为得知自己命格后的愤怒混乱,当年的他忽视了默温的感受,自说自话的为两人的未来做了决断。以为是为了心上人好,想要保他周全,不受天谴之苦,谁料反而给他造成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到底是孤身独活至今,不曾体味过与挚爱生离死别的痛苦,天真的以为那时的痛便是极致了,剖心断情,自以为给了那人最好的结果。
  若是换成如今的封绝,定然是宁愿和天道一战,也不会放开手的。
  绕了这么一大圈,伤透了心上人的心之后,他终于有所成长。
  “想要填补半心也不是没有办法。”僻柳尊者熟读各类医药古籍,三界之大,自然是各种奇花神草都有,“典籍有载,斜渊草可补神心,修神魂,但是三界之中只有一株,这一株消失后,才能长出新的。此灵物叶片呈锯状,向阳背阴,朝白夜赤,长于高山溪涧之间。”
  尊罗追问道,“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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