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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浴缸有条人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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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受不了这疼痛,金笙小幅度的尝试着闭合牙关,又碰到了南里堵在他嘴边的手。
  身体剧烈起伏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眶泛酸,提醒他生理性泪水能在一定程度上从主观减轻疼痛,奈何身在海底,根本哭不出来。
  搂住身体的手紧了又紧,南里察觉到金笙的痛苦,暂时以此安慰,目光却依旧盯着那只被他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蹙眉凝神,忽然低头,又一次刺入尖牙。
  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后仰,金笙挣扎的眼眶发红,这一次,他明确感受到手臂血肉里有什么被南里连根拔出了。
  这疼痛堪比血肉分离,比之前任何一次都难以忍受,金笙浑身颤抖着、想乞求南里停止动作,更恨不得晕死过去好做解脱。
  “……好了。”
  意识模糊之际,听见南里的声音,金笙的身体彻底瘫软下来,无力睁眼,看见南里手里抓着一条细长的黑虫子,正随海流波动。从它身上扩散的红血来看,这就是在他体内作怪、激发疼痛的罪魁祸首。
  倚在南里身上大口喘息着,金笙目光涣散,良久才重聚焦点。
  毫不留情将从金笙体内抓出的长虫捏碎,南里亲。吻着金笙被他撕开的皮肉,用人鱼所特有的治疗方式催促它们愈合,只是身在水底,这方式极容易受到干扰。
  注视着无力动弹的金笙,南里心痛至极,却不知这黑虫子的来历,只隐约觉得它与蛰伤金笙的“黑布条”有关:“还能坚持么,金笙?我带你回去。”
  张张嘴,说不出话,金笙只能在南里怀里点点头,立刻得到他一个吻做安慰。
  当然,这个吻更大的用处是为了愈合人类下唇的伤口。
  “好疼……”良久,勉强说出两字,金笙感受得到南里加紧的力道,完好的左手慢慢挪移向自己血肉模糊的右臂,想摸摸它,却被人鱼捉住。
  “别动,等回去我帮你弄好。”
  “恩,可是我又困了……”眼皮泛沉,金笙自觉没用,寂静的脑海忽然重现了阵阵歌声,方才还觉悦耳的歌声,现在像催命符,更可怕的是,南里才帮他压下的痛楚又一次有了复苏的架势。
  一遍遍亲吻着金笙脸颊、耳尖,这事件发生南里他意料之外,一切毫无头绪,他的面色前所未有的沉重,却格外放缓了声音安慰,只想让金笙心安:“困的话,睡一会儿,我保证你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到石岸了。”
  “可是……”我又听见歌声了。


第59章 
  恍惚中闭了眼,耳畔歌声不绝; 熟悉困意涌来; 场景重现; 金笙才恍然觉悟; 这歌声就是之前催他入梦的声音,而且,是独立于梦境存在的。
  感觉到身体在移动; 毫无温度的怀抱源自南里; 伤痛触发位置意味着这一切都跟早被他淡忘的黑布条有关。
  眼睛合上就再难睁开; 金笙稍微挪动了身体; 依偎向南里,短暂与疼痛对抗就耗尽了体力。
  刚才从他身体中抓出的黑东西; 是寄生虫么?
  金笙身体状态不明,但从南里奇怪的反应来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没力气再想; 不知道南里带自己走了多远; 意识随着耳畔歌声消失了。
  ……
  眼前漆黑一片,再睁开眼时; 又看见了熟悉的溶洞石顶。
  “…南里……”下意识呼唤,立刻得到安抚,南里摸了摸金笙头发; 细细端详着他略有苍白的面色; “我在。”
  被搀扶起身; 人鱼的手在他肢体间摸索不停; 金笙身上没了水渍,头发也干了,小臂为捉虫而咬开的裂口也被南里完全治愈了。
  看来,他睡了很久。
  轻叹一口气,回想起那刺骨灼心的痛就一阵肉疼,金笙庆幸自己在南里的帮助下逃过一劫,却发现那条鱼一脸凝重,表情并不轻松。
  “怎么了?”
  见证体内寄生虫被揪出,自认为脱离了危险,除了诡异的歌声没找到来源外,一切都很顺利。金笙将手在南里眼前甩了甩,意图唤回他意识,却一把被掐住手腕、举至唇边。
  没有理会金笙,人鱼纤长手指细细把量着人类痊愈的小臂,指腹在他血脉皮肉上来回游。走,像是要通过血液来探知他心跳,颇有老中医的架势。
  “喂!南里……唔……”
  毫无征兆,尖牙在金笙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穿透皮肤,再抬头时,嘴里叼着与眼熟的黑色寄生物。
  黑线虫沾着金笙的血挂在南里唇边,鲜血染红了人鱼粉唇,让这画面看起来残酷又美好。
  无暇欣赏,刚治愈的伤口又被扯烂,不在水下,金笙视线清晰无阻,看着自己血肉外翻的手臂,疼的说不出话来。抽气着轻颤身子,又见南里将嘴里死掉的寄生物丢入水中,再覆上唇舌。
  被这坏鱼咬惨了,金笙下意识想躲,奈何人家抓的紧,这一次,没再继续“伤害”式捉虫,湿凉唇舌缓缓舔舐,吞掉溢出的血珠,南里在为金笙重新疗伤。
  “这是之前那次的后遗症么?为什么我的身体里有虫子……”
  人鱼唾液有奇妙的麻痹作用,虽不太能消化这暧。昧的疗伤方式,但有了南里的帮扶,他确实舒服了不少。
  疼痛稍缓,金笙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还以为没事了。”
  “我也以为。”
  唇。瓣殷红一片,南里精致的脸多了抹血色,看起来竟有些可怖:“因为我的疏忽,让你被脏东西蛰了,不是么?”
  “其实……是我没等你回来,擅自离开才……”
  “就是那时候受伤的吧,金笙。”目光沉沉,在南里“逼问”下,金笙顿声,点了点头。
  “为了保护母巢,也有不少人鱼被蛰伤过,中毒程度不一。那东西融入人鱼体内,只能催动发情期罢了,没有其他案例。”
  “发情期而已,只要有伴侣,这不是可怕或者可耻的事。毕竟,条件合适的话,生育繁衍于种族来说,是头等大事。我以为是你被我标记过,才产生了相似后果,并没多想。”
  “我知道。”点头应下,脑海也不自觉出现自己被南里按在海底、压。在身下的侵犯画面,不自在轻咳一声,身旁的人鱼脸色却未缓和。
  沉默着与金笙对视,良久,才伸手揉了揉人类泛红的可爱耳廓,沿着它一路划向下颚,最后以指腹轻触唇。瓣而告终——“可你不是人鱼。”
  “你的身体太弱了,没有先例,我难断定这些脏东西染上你之后会有什么后果。虽只是猜测,但现在看来,它们正在占用你的身体。”
  “占用我的身体?”
  后颈一凉,可能是溶洞温度太低、穿的少,忽然特别冷。金笙愣了愣,淡笑着回应道:“不过这两天……我确实容易累,睡的也多了唔……”
  没等说完,双肩就被抓牢,这力道,似是要将他骨头掰碎,“南里?”因疼痛蹙眉,金笙抬眼望向南里,那家伙一身低气压,不知在竭力压抑着什么。
  这是南里第一次体验到无能为力,因为,他没有解决的办法。
  若是外力袭击,他一定能护金笙周全,不让他所珍爱的受任何欺负,可当下,存活在金笙血肉中的恶心黑虫,他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真是……没用极了。
  当日令金笙欲。火焚身、有发情迹象,他没多想,不料这对人鱼而言的“催情剂”竟能侵占人类身体。
  恐怕“黑布条”是某种虫类的繁殖方式,里面承载了黑线虫虫卵。
  刚才,南里趁金笙疲惫入睡时、检查过他的身体,指腹按压摸索,光是他手臂处的“虫卵”数量就让他崩溃。
  它们太小、太乱,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血管、肌肉各处,无从清理。加上时间间隔太长,没做出有效措施,至今,那“虫卵”恐怕已遍及金笙全身,而且,南里从金笙体内抓出了黑线虫,这就说明……它们已经开始孵化了。
  只是猜测就让南里不安,毕竟金笙是“被寄生”的首例,他不敢用他做实验,更拿捏不住结果。
  双肩一直被南里握着,蹙眉忍耐良久,终于一松,没等金笙缓口气就被他的坏人鱼抱进怀里,用鼻梁蹭上他鬓角发丝:“对不起,咬上你了,但刚才……我只能想到那种办法。”
  “应该是寄生虫,但只有他们成熟我才能揪出来。金笙,别再放任自己、轻易睡着了,你嗜睡,恐怕跟虫卵有关。”
  “不能轻易睡着……么,其实,我也觉得最近睡太多、有点奇怪了。放心吧南里,我不睡就是了。”
  眨眨眼,就算嘴上这么说,眼皮还是一劲儿的发沉。明明才刚醒来,也有随时闭眼随时睡的正着,“不就是寄生虫么,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那边的小孩子,每到春天都要吃蛔虫药呢,这个……只是疼而已,死不了人的。”
  “不一定。”
  打断金笙故作轻松的语气,南里一字一顿极为认真:“从来没有人被蛰伤过,我不敢预计后果,也不知道这些虫卵完全成熟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我会想办法。”
  “还有。”抬起人类下颚,拽回他四散的意识:“如果解决不了,就回家吧。”
  “…回家?”金笙瞪大眼睛,能从南里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实在难以置信。
  “那通道就像一层滤网,这个世界很多附属物都带不走。”描摹着人类柔和的面部线条,人鱼声音越发低沉,“所以,离开是最直接的办法,只要你离开,就没有危险了。”
  眼前的人鱼心情极差,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
  历尽波折才换来的片刻安宁,就这样被打破了。
  金笙本以为,只要自己能放下一切、留在这里,就能一切顺利,却不料初来乍到的疏忽成了最大困扰。
  成为第一个被奇怪黑条蛰伤的人类,这项殊荣,要庆祝么?
  冷笑一声,金笙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南里的声音忽然从头顶响起:“不然,现在就回去吧。”
  “通道与母巢共存,离这不远,我带你去那,只要一直向前游,很快就能回家。”
  “南里,你是认真的么?”挣脱怀抱,金笙坐起身来、保持独立,总觉得比起自己,人鱼更像被寄生的那个,他的南里,什么时候这样容易妥协?
  他这个受了伤的人都没退缩、没想离开,为什么比他强大千倍的人鱼却放弃了。
  拧眉望去,对上南里阴沉蓝眸的瞬间了然,虽不合时宜,但金笙有些想笑,“南里,你……是在害怕么?”
  “是嫌我太弱小,怕我就这样死掉吧?”
  “不,是你的配偶不够强大。”没否定,南里面色不变:“所以,离开这里。”
  配偶二字听着奇怪,但从南里口中说出来,让金笙不能拒绝。
  他停顿片刻,伸手握住南里蹼爪,抿唇、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公布巨大决定:“可我很贪心,不想离开,反正只是寄生而已,只是疼又不会死,所以……南里你愿不愿意陪我赌一把?”
  “反正有暂时缓解的办法不是么?你也说了,只要我体内的虫卵孵化,你就能把它们取出来,那不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了?而且,我听见了你以前说的歌声,如果虫子真的是在我入睡时孵化的话,那肯定跟那歌声有关。”
  无畏冲南里笑笑,疼痛被缓解后,他对自己的身体情况相当乐观:“其实很久之前我就能听见歌声了,不过那时候太弱了,一直以为是做梦……”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寄生虫而已,我小时候也吃过蛔虫药,就算找不到解决方法、真的危及生命了,到时候再离开不就行了么。反正,只要回到我的世界就痊愈了不是么?”
  “恩,前提是,你还活着。”蓝眸清冷一片,几近贪婪的捕捉着金笙每个动作,南里根本不像他表现的一般平静。
  得到肯定,金笙彻底放下心,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被“侵蚀”的身体,在他眼里,那些细长的黑线虫就跟蛔虫无两样,只不过是疼了一些而已。
  比起毫无风险的离开,他宁愿承受痛苦、直到南里寻到解决方案,因为一旦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没事了,只要不睡就好了,但……若果我忍不住,还要麻烦你帮我捉虫子。反正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只要找到唱歌的那家伙,差不多就迎刃……”
  “不行。”
  “不行?”始终被驱赶,南里过分消极的态度让金笙恼火,“难道……你不想让我留下?我都能忍受疼痛的,你为什么不能陪我试试,我们只有这个办法了,不是么?”
  “不是,最好的办法是,我马上送你离开。”
  “为什么!”声嘶力竭,声音沙哑起来,一谈分别,金笙情绪就不好控制,对面那双海蓝色眼睛却不起波澜。
  许久,才听见南里的声音响起:“我不敢等。”


第60章 
  神情呆愣一瞬,金笙摇摇头; 声音软下来:“没事; 那以后我只要保持正常时间的睡眠就行了。没关系的南里; 其实……也不算疼; 是我表现的太夸张了,总觉得会有解决办法的不是么; 只要再多些时间就……”
  “不行。”
  好不容易平息了情绪又被打断,金笙无措看着南里,深蓝眸中; 决意无可撼动。
  顿时丧气,垂眸; 人类缓声道:“南里你……难道不想我留下么?”
  “我比你还希望跟你在一起。”淡然回应; 人鱼的手覆盖至金笙左胸,隔着皮肉感受着他的心跳:“我小瞧了这世界对你的伤害,金笙; 你实在太特殊了,不管对我还是对这片海。”
  “可是我早就决定留下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我保证不会有事的; 只要再多给我们些时间,再……多一些时间就行了……”紧握住南里冰凉手腕; 金笙企图将自己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可那双容纳了海洋的眼睛终无波澜。
  深吸一口气; 忽然拨开人鱼的手; 金笙闭眼再狠狠睁开; 黑曜石般瞳孔闪烁着奇异颜色。
  他抿住唇、红着脸,下了极大的决心,扑上前去抱住南里,奉献了温唇、狠狠碾住人鱼唇瓣。
  不管亲多少次,每一接触到南里无温度的唇,都心有悸动。
  湿。热小舌努力抵开人鱼牙关,太细嫩的舌不慎碰上生食者尖牙,有微弱刺痛。
  无退缩之意,金笙强行与南里较粗粝的舌缠绵不休,单方面的进攻很快就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南里伸手捧住他的脸,方才镇定的模样转眼消失不见,直起身子、瞬间占回主控权,气息粗重、堪称凶狠的扫荡着金笙口腔。
  “唔恩……”被吻的喘不动气,三推两搡就被南里压。至身下,黑眸溢出晶莹,眼眶都随脸颊染上浅粉色,反击者却在将他攻势彻底碾压后没了动作。
  唇上柔软缓缓离开,舌尖纠缠的银丝随之扯断。金笙滑动喉结,南里的沉默让他不安。
  这安静未持续多久,便被人类一声轻笑打断,金笙故作轻松的单手勾住南里脖颈,不让他从自己身上离开,甚至把距离拉得更近,而后,自行伸手解开了裤腰纽扣。
  “…不继续么?”
  咬住唇才能保持笑容,金笙心跳的极快,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
  勾在南里脖颈的手试探着拂过他脊背,触碰人鱼匀称厚实的背部肌肉,另一只手也忙不停歇的继续宽衣解带,意图展露自己全部身体。
  他相信,南里会改变主意的。
  脸上强吻的红晕还没下,又要做更出格的事,不太敢直视南里,脸皮薄的金笙烧红了半个身子。
  他也觉得自己这行为像在□□,却想不出更合适的办法,好像怎么都不如这样直接、最能勾起南里的不舍,也表明他留下的“必要性”。
  不知廉耻的打开双。腿,过分的主动让金笙呼吸颤。抖起来,他的只看着南里,一如他的眼中只有他一个。
  “我想要你,就先在。”
  “我们……做吧。”天知道说这种话对金笙来说有多艰难,他的唇已被吻成极艳的红色,脸更红的滴血,黑长睫毛追随呼吸起伏,甚至做好了下一秒被南里贯穿的准备。
  谁料,凉唇只碰了碰他额头就退开了,点到即止。
  南里没说话,直接拖下金笙勾在他身上的手臂,用行动终止了人类“不知廉耻”的求欢行为。
  被拒绝了。
  心脏空落落的,金笙愣愣望向欺压他身的南里,一脸的难以置信。
  明明这家伙一直渴望得到他不是么?每次都那么着急,又三番两次都被打断,他的“勾引”计划应该一切顺利,然后他就能留下了,不是么?
  “我……不是你的配偶么?”声音发颤,似在哽咽,金笙在南里退开后坐起身来,如此被拒绝后,顿时失了同人鱼对峙的勇气。
  “抱歉。”沉默良久,才说出这一句,南里拇指指腹轻轻碰上人类胭红色肿起的唇,刚才是他动作太粗鲁,才造成这般结果。
  他确实一直渴望着金笙。
  特别是现在,这人眼眶红的像染了桃花瓣,纯黑的眼睛满满透着他的身影,身上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他每分每秒都想把他吞吃入腹。
  胸膛起伏,南里喘息声粗重,下腹也一阵热流,却明白不能再做下一步了。
  既然那些脏东西就藏在他血液当中,鲁莽行事就有可能会加剧起生长,让它们更快“占有”金笙。
  还是不想放弃,金笙再次抓过南里的手,把它按在自己腰上,“可我被蛰伤之后,我们做过一次不是么?做过一次我就好了很多,说不定……”
  “休息一会儿把金笙,等你体力恢复,就送你回家。”
  “穿过通道,就是你来时的地方,到时候,我会把你送到入口,你有很长一段要自己游过去。”不予商议,南里强行收回手,看似静默的深蓝瞳孔实则暗潮汹涌。
  反抗无用,金笙将头瞥向一边、干脆不理南里,顾自穿好衣服,屈膝坐成一团。
  留下的危险,南里说的很清楚,那疼痛也确实难以忍受,但不论后果如何,只要有留下的可能,他都愿意一试。
  其实,谁愿意留在这看不见底、望不到头的冷水里?他只是不想离开那条鱼而已,偏偏这条鱼如何都不肯如他所愿。
  多说无益,还会招来更多不满。
  南里默默靠向金笙身旁,把生暗气的人揽过来,没等安慰,水下就传来剧烈晃动,巨大水花直打上岸,湿了大半块石头,更有细碎的飞溅过来,好在南里及时挡住才到金笙身上。
  有什么东西在袭击人鱼巢穴。
  这不寻常的震动自母巢方向传来,吸引了南里的视线,他下意识望向身旁金笙,几遍同样感受到不寻常波动,也依旧憋着口气不肯看他。
  “哒…哒哒——”远处水纹波动、由远及近,忽的冒出一颗人鱼脑袋,声带发出微弱颤动,在向南里传递信息。
  目光对望一眼,后来的人鱼立刻明白了南里的意思,顺从的没入水下、消失不见。
  “金笙。”眷恋的拂过金笙□□的肩膀,南里收手,撑着身子挪动鱼尾,“我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我很快回来。”
  不说话。
  人类低着头,散落的头发和低下的脸让人鱼辨不清他情绪。
  无法,母巢是人鱼最重要的东西,南里面色阴沉,知道不能再耽误时间,滑入水潭之前,手臂忽的被温热的手掌拽住,转头,正对上金笙湿漉漉的眼睛:“……你,早点回来。”
  “好。”
  轻声应下,极近温柔,南里冷硬的心有片刻软化。
  距离太远,时间太急,只能捡起金笙垂落身边的手,拉过来吻一口,转身就入了海。
  南里离开了。
  那家伙潜入水下,瞬间没了踪影,金笙目光都跟不上。
  无望笑笑,跨越种族和世界,距离隔得实在太远了些,相处起来也太困难了些。
  体会到剧烈波动,却听不懂人鱼间对白,他不知道南里跟那来报信或催促的人鱼说了些什么,只能坐在石岸上等待,也想象着南里赶去的那一边可能发生的危险。
  如果可以,他很想追随南里,毕竟离开已经板上钉钉了,虽说矫情,但还是忍不住想最后的时间里一直在一起。
  独处在溶洞,十分安静,时不时还有水滴下落的声音。
  处身洞穴大且空旷,稍响些的声音能飘散很远。金笙瞩目自己白皙脚尖,岛屿的短时间求生体验让他脚底生了层薄茧。
  南里说,他穿越“通道”后,会回到来时的地方,细想起来,应该是家中的玄关走廊,他就是在那里向人鱼奉献了自己的吻。
  不过……回去之后呢?
  没计算过自己在异世界停留了多久,也无法计算,频繁发生的事件让金笙自顾不暇,等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会不会……不适应?而自己失踪了那么久,忽然出现,又要怎么解释?
  思绪飘远,抵不住又一阵困意袭来。谨记南里的话,金笙捧水洗了把脸,顺道冷水浸湿手腕、沾湿耳廓,借凉意刺激神经,以换短暂清醒。
  不能睡。
  眼眶酸涩,眼皮发沉,身体也迟钝的摇晃前倾,这奇怪的困意他根本抵挡不住。
  向后挪动身体,回到石岸正中间,以防自己不慎落入水中。晃晃脑袋更晕,金笙毫不留情的用手掌砸着额头,可用尽所有方法,都抵不消身体的疲倦。
  眼皮越来越沉了……
  身后平坦石岸有偌大吸引力,相较之下,平躺也更节省体力,这样看来,躺着等南里回来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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