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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街一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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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春笙没见过这种神奇的鱼,便趴在船舷上往下看,距离太远也看不清楚,只能看到两个随船的船夫一边捞鱼一边拿了锋利的杀鱼刀将鱼宰杀好之后丢到木桶里,如此这般忙碌了大半个时辰,差不多抓了大半桶鱼之后,立刻便收起渔网回来了。
  在水里宰杀过的啾鱼虽然肉质不会发硬,但是放置时间太长了炖汤也不够鲜美,因此他们不敢耽搁太久,抓到足够一顿吃的便回来了。
  “难怪咱们在皇城都没有见过卖啾鱼的,如此娇贵的鱼,只怕运到皇城都臭了。”白春笙突然想到了臭鳜鱼,等到了东海,若是有时间的话,还真可以做些臭鳜鱼来吃吃,他已经很久没吃过臭鳜鱼了,想吃!
  两个船夫将装了啾鱼的木桶用粗麻绳系了吊上来,白春笙凑过去看了看,才发现这啾鱼长得好像他们那个地方一种俗称汪刺鱼的小鱼,最大的不过筷子长短,鱼嘴尖锐,长了满嘴锋利的牙齿,鱼片是淡黄色的,上面布满了黑褐色的斑点,猫大爷说这种鱼不需要刮鱼鳞是有道理的,因为它压根就没有鱼鳞!鱼皮外面摸着滑溜溜的都是黏液。
  船上带的厨子自将木桶里的鱼拎下去,没一会儿就做了几道以啾鱼为主要食材的菜肴送过来,一道是用碧萝藤蔓上的嫩芽做的鱼片汤,雪白的鱼片、鲜嫩碧绿的叶芽儿、一起在鱼骨熬成的浓汤里翻滚,看着就很有食欲。一道是用巴掌大小的啾鱼裹上一层薄薄的面糊炸的小鱼干,鱼事先腌制过的,炸好之后只是在表面撒了一层炒香的蒜末,香味扑鼻,吃的时候拎着鱼头从鱼尾吃起,炸得酥脆的鱼骨都能嚼碎了咽下去,被面糊包裹的鱼肉十分细嫩,外面酥脆,配上蒜末的香味,白春笙恨不得能再撒一层辣椒末上去,只可惜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个崽子,虽然不知道妖怀孕了能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但是,以防万一,他还是将嘴馋的念头压了下去。
  还有一个特意做成鱼形的白瓷盆,几条最大的啾鱼被切成花刀,整个炖了鱼汤,这鱼汤最好之后便一直以新鲜荷叶当做锅盖盖在汤盆上,揭开荷叶,原本鲜美浓郁的鱼汤便增加了一股荷叶的清香,碧绿的几点葱花飘在鱼汤上,看着十分清爽,喝着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就着几道新鲜的菜肴,夫夫两个吃了个痛快。吃完饭后,厨房又送了切成一段一段的新鲜甘蔗来,说是这个季节的啾鱼太过肥腻,用些甘蔗压一压,免得晚间睡着头晕。说到养生,古人可是一点也不逊色现代人的,毕竟不是谁家都买得起昂贵的滋补药材,想活的更加长久,日常饮食上也难免要更加注意些。
  “这个季节也有甘蔗?”白春笙稀罕地拿了一截甘蔗放到嘴里,发现这甘蔗虽然甜度还不够,但这股子清甜恰好可以中和口腔里因为鱼汤喝的太多而带来的黏腻感,他吃了一口便停不下来,一口气吃掉了半盘子甘蔗。
  “东海盛产甘蔗,宫里御用的蔗糖便是此处进贡的,这里气候和暖,很适宜甘蔗种植,一年四季都有的,越冬的甘蔗口感厚重,适宜拿来制糖,这个季节的甘蔗口感清甜,每年都有各地的商贩过来贩卖甘蔗回去当做时令果子来卖。”王鲲风从前日子过得紧巴的时候也曾带着人四处贩卖各地土产的,因此对这一块倒是很熟悉。
  到了这里,他们已经将厚重的冬衣换下来了,穿着轻薄的夏衣,外面随便加一件外衫就足够保暖了,白春笙吃饱喝足,整个人没骨头一般地倚靠在他家猫爷身上,微醺的夜风吹来,令人昏昏欲睡。
  王鲲风见他整个人都快瘫在他身上了,抿嘴笑了笑,也没舍得让他这时候爬起来先沐浴再入睡,而是让人去端了一盆温水过来,替他除掉衣衫,拧了温热的帕子慢慢给他擦干净了身子,他们如今每天都呆在船上,不像在官道上坐马车赶路那般每天灰扑扑的,身上倒也不脏,这么擦擦倒也无妨。
  河蚌精刚开始的时候被他家猫爷这么伺候着还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已经进入老夫老妻阶段,丝毫不觉得羞耻,还故作无意地将雪白的足尖搭在他家猫爷的胯间,一点一点的撩拨着。
  猫爷被他撩得火起,偏偏又顾忌着他的身子不敢乱来,只能咬着牙,恨恨地将人按在榻上,狠狠地亲了下去,河蚌精也不挣扎,或许是怀了小崽子之后许久没做了,被他这么按着亲了一会儿,竟然享受地哼唧起来。猫爷听着耳边软软的哼唧声,动作更加的粗暴了……
  夫夫俩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用来擦身子的温水都凉透了,方才气喘吁吁地分开来,河蚌精一双好看的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家猫爷,猫爷被看得腿一软,某个地方再次不争气地被打码了……
  几日后,平海亲王的船队终于抵达东海岸边,当地官员一早接到朝廷公文,替亲王夫夫和两位内监安排好了下榻之所,乃是本地一位富商所献的园子,据说里面的陈设都是请的皇城有名的先生帮忙张罗置办的,清雅非常,又有一条蜿蜒的活水连接各处院落,水中养了许多肥美的鱼虾,正适合拿来献给皇族呐!
  说来好笑,因本朝皇族权贵大多爱食鲜鱼,营造园林的时候,许多人家便喜欢在园子里挖一汪活水,再不济也要挖个大池塘,也不养什么娇贵的锦鲤,只拿来放养些鲜鱼活虾之类的,图得便是想吃的时候随时便可以捞出来吃,权贵们的一些小兴趣,愿意模仿的人总是很多的,就像白春笙上辈子那个世界一样,领导喜欢看书,你好意思说你整天撸B站?就算再不喜欢,也要偶尔在朋友圈里晒几张假装读书的照片……咳!总之,一来二去,现如今,本朝几乎所有能修得起园子的人家,都会在家里挖个池子养鱼了,仿佛这样就能get到皇帝同款鱼塘一般。
  看着沿途不断蹿出水面抢食吃的肥硕大鱼,河蚌精嘴角抽搐了两下,十分淡定地随着园子里伺候的人进去安顿不提。
  他家猫爷还要在外面应酬本地官员,他作为“家眷”原本也该跟着一起去应酬的,不过他家猫爷心疼他一路辛苦,便跟人家说他旅途劳累,身子有恙,让他先回来歇息着了。幸好他也不太想去和那些官员家眷们结交应酬,索性便装病回来歇着了。
  他们带的人不多,这么大一个园子,也不能临时去雇人来照看,好在送这园子的是个人精,送来的除了园子的地契房契之外,还有一干伺候的人的卖身契,白春笙也不能白要人家的东西,便抽空接见了这位富商,代自家猫爷赏赐了富商一些御赐的珍玩摆件之类的,这些东西反正他们拿着也不能卖,拿来送人又体面又不花钱,看那富商一脸捡到宝的样子也知道,相比于直接给他银子,还是这种御赐的东西更加符合他的心意呐。
  王鲲风此番来是打着练兵的名头的,难免要和本地官员打交道,好在大家之前也曾经短暂共事过,众人也知道这位亲王虽然是个半妖,但做事踏实沉稳,也不好骗,都没敢哄他,老老实实地将各自该办的事务领了去,什么营造新军训练营啦,什么修缮练兵的海船啦,什么招募水性好的渔民负责教导新兵们游水啦,等到这些琐事都一一安排好之后,他家河蚌精已经在新宅子里混熟了。
  那两个内监最近也一直跟着王鲲风,一来行使“监军”职责,二来也是假公济私,借着营造新军营的机会大肆中饱私囊,王鲲风对他们这种挖朝廷墙角的行为管都不管,只要他们别耽误了新军营的营造,一两银子的物件报价十倍二十倍什么的,他才懒得管!反正到时候皇帝查出来,被砍头抄家的也不是他,说不定到时候他已经带着他家河蚌远走高飞了,管你们去死!
  将新军营的事情一股脑的塞给两个内监,猫爷拍拍爪子,回去陪他家河蚌去了。
  他家河蚌正拿了一根鱼竿,坐在自家池塘边吹着小风,吃着新鲜的果盘,无所事事地在那儿钓鱼,旁边两个伺候的人,一个替他端茶送水,一个负责给他捞鱼挂鱼饵,真是好一副资产阶级腐朽生活画面!
  “看来为夫这几日不在家,你倒是很自得其乐啊?”猫爷挥挥手,让旁边两个电灯泡下去歇着,自己亲手叉了一块果子喂给自家河蚌,温热的手掌十分熟悉地覆在了河蚌柔软平坦的腹部,“这几日还是没什么动静吗?要不要去请岳父过来看看?”
  纯然一副傻爹模样!
  “还用你去请?父亲和爹爹明日便到,你今日就算不回来,我也是要派人去寻你的,明日你派;两个人去码头那边候着,接爹爹他们过来。再去码头让人定些新鲜的吃食,鱼虾不要,爹爹们定然带了许多过来,挑些本地特产的吃食酒水什么的吧。”河蚌精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继续他的北京瘫。只可惜他做不出弹簧,也弄不出沙发,实在是有些遗憾。
  “弟弟妹妹们也来了?”
  “自然!他们一直隐居在海中岛屿,一年也难得出来几趟,这次咱们要在这边住到年后,我想着索性便请爹爹他们都过来,咱们一家人在这里过个年再回去,我……我这么些年也不曾陪他们正经过个年。”白春笙有些伤感,从前那只单纯的河蚌精,是再也不可能陪伴他的爹爹们过个新年了,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替他完成了这个心愿吧?
  “都依你!”王鲲风将自家河蚌抱在怀里,有些心疼地抱紧了他,他知道,他家河蚌和自己不一样,他是有爹娘不如没有,而他家河蚌,这么些年本以为自己也是被爹娘抛弃的,却没想到白家夫夫只是无意中和他走散的,并非故意遗弃,想到这么多年一家人天各一方不能团聚的心酸,不由得也为他难过起来。
  和两位老丈人一同过年,猫爷没有丝毫的意见,更确切的说,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简直巴不得白家两位爹爹能一直住到他家河蚌生下孩子才走。不不,生了崽子就更不能放老丈人离开了,若是生的小河蚌,他一个猫妖,哪里知道怎么照顾刚出生的小河蚌?
  虽说都是妖类,但他们陆地上的妖和水里的妖差别还是很大的啊!
  江泓与白蓟果然第二天一早便到了码头,见女婿特意派人带了几辆精致华贵的大马车过来接他们,白家夫夫自觉十分有面子,方小心翼翼地叮嘱众人将他带来的海鲜装到车里一起带着去儿子府上了。
  那奉命前来接人的也算是跟着王鲲风的老人了,饶是如此,在看到白家夫夫带来的那些极品海鲜的时候也忍不住暗暗咋舌,那两条足有成人那么长的海鱼极难捕捉,只有经验极为丰富又胆大的渔民,才敢去靠近深海的地方碰运气,但凡捕捞上来的也根本不会流入市面,基本上都被当地官府买了来作为贡品的,可谓千金难求的上品海鲜!
  还有那长得好像反扣下来的陶罐的海贝,他们也只是在首饰店里见过那样的贝壳,一个贝壳制成的头冠便要上百两银子,更别提这可是新鲜的海贝了!
  一想到这么一块贝肉,一口下去便要吃掉几十两银子,他们看着都觉得肉痛!
  等等!
  为首的眼前突然一黑!
  他发现了什么?
  那个用柳条编织而成的粗糙的箩筐里,装的莫不是传说中严禁民间采挖、专供皇室的白纹贝吧?
  摸了摸急速跳动的心脏,为首侍卫默默走过去,褪下身上的披风,将那箩筐整个盖了起来,挥退众人,自己亲自抱着那箩筐默默塞到了马车最里面。
  私自盗挖皇室御用什么的,就算是亲王的老丈人,只怕查出来也是要掉脑袋的。
  没想到王妃看起来温和无害的样子,娘家人竟如此胆大包天。
  胆战心惊地护送着白家五口人回到王爷与王妃暂住的园子,那侍卫也没敢让别人帮忙,自己亲自抱着那一篓子疑似白纹贝的东西,将其藏到了王爷的书房,转头就找到王爷告密去了——
  “王爷!大事不好!您那两位老丈人好像盗挖了一箩筐白纹贝回来,按照我国律法,私自盗挖皇室御用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无妨,你去新军营那边,上次不是有几处营帐做的粗糙了些吗?让人弄倒了,再将两位监军请过去处理一下,三日之内,本王不希望在这院子里看到他们,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属下明白!”侍卫小头目诡异一笑,建设军营他可能不够专业,搞破坏他在行啊,再说了,那两个内监四处贪墨,新兵营给他们营造得好像豆腐渣工程似得,随便找几处错漏,再让几个新兵假装受伤,足够他们焦头烂额好几日的了。
  工程贪墨的大多心虚,一旦工程上出了什么事,都不必外人怀疑,他们自己就忍不住开始把黑锅往头上扣了……这可不是他故意搞破坏的!
  两个内监听说王妃的亲人来了,一开始还真想来探探底细,虽说他们觉得王妃这样的出身,他的家人身份未必高到哪里,但是万一陛下感兴趣呢?
  正摩拳擦掌准备或许第一手情报的俩内监,还没等到王妃宣召他们去拜见两位皇亲呢,便听说新兵营那边出了大事,刚造好的营帐倒塌了下来,砸伤了好几个新兵,军营那边都快炸锅了。
  偏偏今日王妃的娘家人过来,王爷素来宠爱王妃,定要等着见完两位老丈人再去处理这件事,便让身边的侍卫过来,请他们先去看看情况。
  俩内监闻言一阵心虚,心想王爷定然是察觉到他们贪墨太过,不想蹚这汪浑水,可能也是怕查出什么让他们俩面子上过不去,索性便借口要接待老丈人不方便过去,请他们先过去看看,无非就是给他们提供便利,让他们赶紧去弥补一番罢了,免得查出来什么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没想到这位冷面亲王还挺懂道理的!
  俩内监心下感激,再加上确实心虚着急,也顾不上寒暄客气,忙不迭地跑去处理善后去了,深怕去迟了,万一那边闹起来,亲王真的下手去查,到时候他们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随军内监贪墨的事情是常有的,可是,若是闹出了人命,哪怕是陛下也定然不会姑息的。


第97章 
  “父亲!爹爹!”白春笙没想到他们这么早就过来了; 他和王鲲风才刚吃完早膳呢,看了看日头; 便问他们早膳有没有用过。
  “吃啦吃啦!你快些坐下!这些时日身子可都好?”江泓笑眯眯地扶着儿子坐下; 白蓟慢了一拍; 摸了摸鼻子自己找了位置坐下; 三个小的却不能立刻坐下,而是规规矩矩地冲着王鲲风行礼:“姐夫安好!”
  “好!姐夫昨日命人去集市上买了些新奇的玩意儿; 让人放在隔壁的房间里,你们在这里若是觉得烦闷; 我让人领你们去旁边屋子里玩耍可好?”王鲲风有事想和两位老丈人商量; 怕小舅子和小姨子们留在这里觉得烦闷,便让他们去隔壁玩自己的。
  三个小的听说有岸上的新奇玩具可玩; 屁股顿时坐不住了; 看了一眼爹爹和父亲; 见他们二人不曾反对,立刻欢呼着跑到隔壁玩耍去了。
  白春笙无奈地笑了笑; 让身边伺候的人去厨房端些备好的点心果子送到隔壁给弟弟妹妹边玩边吃; 又叮嘱他们看着点,别让他们磕碰着了; 这才端起茶杯清场,将小花厅的私密空间留给他们一家四口。
  “幸亏咱们河蚌孕育子嗣的时候与寻常无异,鲲儿; 我知道你们有你们的考校,此事瞒着陛下和宫里的娘娘也是对的; 只是你万不可忘记,两年期满之后,笙儿每日需有大半时间必须浸泡在水中,临产那几日更是离不得水,你若是做不到,不妨便让笙儿两年后回娘家去,对外便说笙儿回娘家探亲,等笙儿生下孩儿,我再完完整整地将他们父子交还给你,你可信我?”江泓看着王鲲风。
  “爹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便是不信自己的父亲,也不会不信您二老啊。”王鲲风苦笑一声,自己媳妇儿怀孕,要防着不让孩子爷爷知道就算了,到头来还要求两位岳父大人帮忙照顾媳妇和崽子,这都是什么事啊?江泓这话他可不敢接,他们二老不嫌弃他这个半妖血统的女婿就不错了,接媳妇回娘家待产也是为他们好,他只有感激的,哪里会有什么不满?
  “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两个监军是怎么回事?你那皇帝父亲可是连你都不信任?”白蓟不满地将茶盏放了下来,严肃地看着王鲲风。
  “呵!他这辈子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曾相信过,又何况我这个半妖儿子呢?”王鲲风冷笑一声,“那两个阉人不足为惧,小婿自认对付这种小人还是小菜一碟,急着请两位爹爹过来,一则是笙儿实在想念爹爹们,小婿也厚着脸皮想请两位爹爹来帮着给笙儿调理调理身子;二来,小婿此番乃是假借为皇帝寻找海外金矿之名而来,说不得,还要请两位爹爹指点一番,不拘多少,总要先送些金矿回去充数。否则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被皇帝召回皇城了。”
  江泓与白蓟听到王鲲风说白春笙“实在想念他们”,浑身骨头都忍不住轻了二两,飘飘欲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金矿?
  不过,想到没有金矿,儿子便不能长久留在东海与他们团聚,江泓与白蓟对视一眼,白蓟从怀中摸出了自己亲手绘制的一幅海图,摊开一半放在茶几上,另一半卷在自己这边,指了指海图上的一处海岛解释道——
  “这里便有一处金矿,只是这一处乃是我与你江爹爹的故交所居之处,那人的真身是一条深海白鲨,凶悍异常,单凭你临时训练出来的那些新兵,想去攻打那处海岛,只怕是……”作为一个妖,白蓟可不会在乎什么故交,他与那鲨鱼精交好,不过是因为那鲨鱼精能潜入极深的深海,可以寻到许多稀罕的渔获罢了,而他也能经常去岸上采买一些稀奇的凡间物品拿来交换,一来二去便熟悉了,王鲲风毫不怀疑,如果白家爹爹能打得过那条大白鲨的话,那藏着金矿的海岛只怕早就被岳父大人占据了。
  故交什么的,哪有金矿值钱?
  不过——
  “父亲您误会了,我训练新兵并非为了攻打各处海岛,大海茫茫,他们那些旱鸭子,哪里敌得过海中的海妖们?”王鲲风笑了笑。
  “那你为何……”
  “实不相瞒,此番请两位爹爹前来,我预备了一些可供交换的物品,请两位爹爹带着我的人前去跑一趟,我无意得罪海中的前辈们,若是能用岸上的物品交换一些未提炼的金矿,哪怕只有区区数百斤也足够小婿交差了。”
  “原来如此!”白蓟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一来,事情便好办了。你且将东西列个单子出来,我与你江爹爹再帮你看看,若有不足之处,再花钱添置一些,那些岸上的土产再贵重,左右也贵重不过金子,再说你拿了这金矿也是为了笙儿,我们做父亲的又岂有不帮着你们的道理?”
  “那就多谢两位爹爹了!爹爹们请放心,我让人在军营那边做了些手脚,那两个阉人暂且没时间顾得上来这里叨扰您二位呢。”王鲲风忙将自己这段时间的安排解释了一下,包括自己故意纵容两个内监在军营监造的时候贪墨公款,又特意命人留了几处豆腐渣工程,今日看准时间让军营那边出了点事故将两个内监支走的事情,听得江泓与白蓟连连点头,觉得这个女婿虽然是个半妖,但脑子可比海里的那些海妖厉害多了。
  咳!不是他们瞧不起同类,海中的那些海妖虽然大多数都凶悍异常,但十有八九都是空有一把蛮力,脑容量却十分的感人,就拿那个占据了一座金矿的白鲨精来说吧,那厮之所以不肯挖海岛上的金矿,竟然是因为担心挖得太多那海岛崩塌了,他变成人形的时候没地方住……尼玛卖了金矿有了钱,你不会换个海岛继续宅着吗?脑子是个好东西,只可惜这条深海白鲨并没有。
  王鲲风早有准备,当下便从怀中摸出了自己早就拟好的一个单子,展开来,对着江泓与白蓟慢慢解释起来——
  “两位爹爹,小婿估摸着海中的海妖前辈们都喜欢吃烤鱼,便自作主张,在笙儿的作坊里命人做了一批专供烤鱼的调料,这调料十分方便,都用防水的油纸一份一份包起来的,做烤鱼的时候只需要单独拿出来一份,先用这调料将鱼虾腌制片刻,等到入味之后直接拿来烤制,什么都不必放,连盐都不用就很好吃了。”
  “这用陶罐装的乃是笙儿的作坊里出的酱料,两位爹爹也是吃过的,味道最好,拿来蒸鱼或是拌面都是极好的,海中调料贫乏,只怕凑不齐这许多调料做酱料,这些我都不要银子,只拿来换取金矿。”
  “还有这个,这是小婿命人从南边儿采买的上等棉布和绸缎,听闻海妖们最喜欢岸上的棉布和绸缎,小婿特意各备了一百匹,用于交换金矿。”
  “不必这许多!”白蓟摆摆手,“这烤鱼的调料和那酱料且先各自备上二十份,棉布与绸缎各十匹,待我换了金矿回来,若是不足,大不了多跑两趟,你若一次便凑齐了那许多金矿,难不成让皇帝现在就召你们回去?”
  “爹爹教训得是!”王鲲风叹服道。不愧是靠着做买卖朋友遍布大半个东海的海上商人,江家两位爹爹在坑人这方面真是太专业了,相比之下,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啊!
  聊完正事,三个妖一起将热切的目光投向了白春笙依旧平坦的肚子。
  白春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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