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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治愈霸道魔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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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他已经翻页了。
容完时不时偷偷瞄几眼,也没想着抄,就是看看原允做题做得怎么样。
可原允似乎无所谓他看不看,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还是把他当空气了。
语文卷子收上去,间歇十分钟,有人将窗户打开透透风。外面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冲走闷热,带来凉爽。很快发数学卷子,从头一列列发到尾,到了原允这里,前面的人将卷子匆匆扔在他桌上之后,就不敢回头看——
那卷子原允还没拿到手,便被外面狂风一吹,容完还帮他去按住,可没来得及按住,他三四张卷子包括答题卷乱七八糟地飞到了后面黑板报过道上去。
容完自己的也被吹飞了两张。
原允去关窗子。
容完慌忙去捡。
黑板报后头有饮水机,不知道是谁弄了一大滩水在那里,他自个儿的卷子挂在隔壁座位同学脑袋上,倒是没损坏,但原允的几张卷子却刚好掉进水里,全湿透了。
容完想了想,将两人卷子都捡起来,把自己的完好的干净的那份递给了原允:“给。”
原允顿了顿,抬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漠然地接了过去。
容完将剩下一份沾了水的卷子放在桌上,到处找卫生纸擦拭,找半天没找到,眼瞅着开考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他急匆匆地按住卷子,打算把自个儿名字写上再说。
可还没来得及写上自己的名字,横里伸过来一只手,骨节分明,干燥,修长。
那只手捏住他的卷子,轻轻一拽,将两人的卷子换了个份儿。
摊到容完桌上的变成了那份干净的。原允面无表情地将那份带水的擦了擦,低头开始做题。
“……”
容完忍不住嘴角偷偷翘了一下,坐直身子,侧头看着原允在自己不小心写过一个宝盖头的字迹上,重新掩盖上“原允”二字。
第40章 校园暴娇小穷鬼
恒高总共两个校门; 后门靠小吃街巷子口,乱七八糟的收保护费的外校学生特别多; 管辖不严; 原允放学后单肩挎着书包; 人一眨眼没影了; 就是从那边走的。
而绝大多数学生安分守己,都从正门离开; 那儿有正儿八经的停车场。虽然景一帜已经十七岁的大小伙了; 但景母还是天天让保姆来接景一帜上下学; 可以说是非常溺爱。
这样也就导致管玉平那群每天蹲守在后门口,流里流气地找低年级收保护费的人; 在校外基本上没有接触到容完的机会。
他们不知道被教导主任用检讨还是什么办法折磨了一通; 总之是消停了点儿。
而大约是他们挑衅原允一次; 王子轩就要给一次钱,但现在王子轩已经快没钱给了; 他们也就没有那么卖力地来送死了。
但在校内,偶尔去食堂路上撞见,他们盯容完的眼神仍是非常不善。
开学三天,原允身上的伤口没再增加,容完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几天原允没打架。
他那酗酒后就家暴的父亲仍然一如既往地如烂泥爬不上墙,不过这两年去外省打工去了,偶尔才回家一趟; 于是原允和父亲的接触机会大大减少。不过现在即便是他父亲又对他动粗; 也伤害不了他了。
从前原允还小; 无数次被揍到骨折去医院,但现在原允已经成长为骨骼修长强硬的少年了,那父亲即便喝醉了扛起椅子砸,最后也指不定是谁把谁揍趴下。
但很多事情,已经在时间里攒成了揭不开的伤疤,即便如今硬生生挺过去了,骨头折烂的痛苦记忆却已渗入骨髓中。
容完每天一早到学校来,见原允身上没有新增伤口,悬起来的心脏就能放下,就开心。
他便默默祈祷,在高考之前,不要再发生什么大事情,那样,他只需要帮原允避开高考前夕那件厄运,接下来原允便能平安顺遂地跨过人生中最大的一个坎。
容完整整带了五天早饭,简直是换着花样儿带,要不是班上的人都知道景一帜是直男,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在追求他同桌那个活阎王了。但班上的小孩儿单纯,这个思路想不通就换个思路想,都以为校草景一帜果然如传言中的“怂”,都被活阎王吓到主动讨好了。
可热气腾腾的早餐连续五天都放到透心凉。
原允看都不看一眼。
容完还偷偷往他课桌兜里塞香蕉塞酸奶,他也不喝,一直到第二天烂掉都不喝,也不碰,弄得容完只得第二天自个儿将发黑的香蕉扔进垃圾桶。怪没意思的。
当了整整五天同桌,话都没说上一句。
原文中并没有具体描写原允家在哪一条街哪一处,而系统也查不到原文中没有的关于主角的东西,所以容完要想知道他住哪里,就只能跟踪。但一放学后,还没等容完把书包收拾完,原允就已经失去踪影了,也不知道急匆匆地是去做什么。
两人这五天的交流,除了开学第一天食堂里的“英雄救美”和考试的时候换卷子,就只有原允要离开座位上厕所的时候,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立那儿,等容完主动给他让开,话也不多说一句。
在他眼里,容完这个莫名奇妙凑上来的同桌,恐怕和自动感应开关门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容完倒也不急,这一世和上一世的情况不一样,上一世主角的境况比较危险。而这一世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不过容完也没心思上课,有事儿没事儿就观察原允。发现他特不爱喝水,初秋的天本来就干燥无比,他一整天下来喝不了几口水,嘴唇总是干燥起皮的。
开始容完还琢磨不透是为什么,回到家里后重新翻了一遍原文第二卷 ,发现有提及,原允小时候一旦抵抗他爸,就被关小黑屋,他爸明知道他有幽闭恐惧症,还一言不合将他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时间一长,他对水的生理需求也就自然而然被抑制住了。
怪不得不爱喝水。
容完心里止不住地揪。
翌日,容完提前买了一箱子饮料和矿泉水之类的,让隔壁班的朋友帮自己搬过来。大雨过去后,外面艳阳高照,又热得不得了,大家做完午间操都燥热不堪地趴在桌上。他这边开始发水,顿时全班同学一窝蜂地都过来了。
“我靠,今天什么日子,校草你怎么又请客?”
容完:“来三班这么久,还没请过客呢,怎么用‘又’?”
裘雅茹喜滋滋地抢了瓶红色的维他命水,说:“我要这个,可以拿两瓶吗?”
容完直接从箱子里拿了三瓶扔给她,周围一群臭汗淋漓的臭男生顿时起哄,裘雅茹脸也红了,抱着三瓶水心情美丽地回到了座位上。
等快上课,这群人全都散开之后,容完才施行自己真正的计划,他将两瓶矿泉水轻轻放在原允桌上。
原允正趴在桌上,枕着一只手臂,脸朝着墙,没动静。
“还剩下两瓶,好歹咱们同桌这么久,你也应该来一份儿,要喝吗?”容完问。
这回容完多了个心眼,将那两瓶水就挨着原允手,放在原允桌子正中央,压住了他的卷子和笔,这样他总不能跟对待早餐似的无动于衷吧?
原允终于动了动,他抬起头,脸上被笔烙出一条粉色的印子,差点没让容完笑出来。他面不改色地瞥了容完一眼之后,拿起那两瓶水——
就在容完以为自己终于成功让他接受自己的水时。
他蓦然将那两瓶水往容完桌子上一搁,随即起身,抽开椅子,等容完回过神,他已经踩着后面空桌子出去了。
“……”
得,这下容完这自动感应门都不需要了。
容完看了眼他出去的背影,心里凉飕飕的,敲了敲前桌同学的背,将那两瓶矿泉水扔给了前桌:“喝吗?”
前桌高兴地接过去:“好啊。”
容完有点郁卒地捡起笔,写了没两笔作业,就开始咬笔头。他倒是能理解原允的心情,自己莫名奇妙对他好,指不定他正怀疑自己另有所图,或是同情心泛滥呢,这个反应也正常。
倒是容完自己,看原允的心情跟看失了忆的男朋友没什么区别,小倒霉鬼,软的硬的都不吃,到底吃什么。简直难搞,随时紧绷警惕,随时准备自卫,不相信任何人,像一块冰冻三尺的硬石头,又臭又冷,压根拒绝与外界有一切沟通。
容完只觉得脑仁疼。
他绞尽脑汁还能怎么和原允套近乎,视线就落到了原允搁在桌子边上的水杯。不喝矿泉水,给他打点儿水,他总不会拒绝吧?容完简直是费尽心机想让小倒霉蛋多喝点水,免得嘴唇干燥起皮,可谓不择手段。
他迅速站起来拿着自己和原允的水杯就去了外面的饮水机。
这层楼都是理科班,一层楼总共五个班,三百来号人。三班教室里头的饮水机常年是坏的,因为一个班五十多个人,就那么小功率的一台饮水机,没用半个学期就坏掉了。所以只能去外边儿走廊尽头的质量好的大饮水机接开水。
原允除了上体育课、上厕所,没有必要就不出去,容完也没见他一天接过一回水,这样时间长了没有毛病才怪。
这会儿外面走廊饮水机没人排队。
容完兴冲冲地分别给两人的瓶子灌了一半开水,再掺一点儿冷矿泉水,不冷不热,刚刚好。
只要趁着原允没回来之前放在他桌上就成。
容完走到后门那里,先看了眼原允不在里头,才猫着腰做贼心虚地溜进来。裘雅茹正好回头,见他手里拿着两个水杯,顿时讶异得合不拢嘴巴:“我靠,景一帜,你怕原允都怕到这份上了啊?还给他打水?”
“唉,不是。”容完赶紧溜回座位上,成功地将原允地水杯归位。
裘雅茹一脸不信,隔着几张桌子追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强迫你了?我就知道——”
“别瞎说,真不是!”
容完话还没说完,只觉头顶一片阴影,原允就回来了。他脸上面无表情,看了眼容完,依然从后桌上踩回去,注意到自己桌上的水杯被动过,眉头一蹙,盯了容完一眼,眼神冷漠尖锐,看起来有点凶。
裘雅茹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容完仰头看他,心想刚才裘雅茹那话原允肯定全听见了,我操怎么这么倒霉,他一听这话不还得以为我在别人面前诋毁他,又在他面前装善良,简直跟心机屌似的——
容完见原允坐下来,赶紧小声解释:“我刚出去倒水,所以顺便帮你倒一杯嘛,你看别人同桌都是互帮互助的。我又不是不怀好意,只是想和你做朋友嘛。”
原允蹙着眉头,没有说话,但容完看得出来他有点生气。
——倒也不是面对管玉平那群人时,眼里全是阴霾,冷得说哪侵址吲锹晕⑿姆骋饴遥恢绾斡Χ宰约赫飧鲳と顺娲舐榉车纳
“你说句话。”容完有点难过,但看他的眸子里很清澈,只有隐藏起来的喜欢和包容,道:“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做了。”
隔了半晌。
原允还没说话,他坐下来就开始摊开没写完的试卷,唰唰做题,浑身散发着冷漠的气息。
“那我拿去倒了?”容完也有点赌气的心思,心想我又没有病,还不让我碰你杯子了?难不成还怕我传染你什么不成?于是他扯了两张卫生纸,包着原允的杯子,转身就走到垃圾桶那里,把水哗哗全给倒了!
这一倒,班上小半的同学都看过来了。
把活阎王的水给倒掉了?挑衅?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容完,生怕下一秒他就被活阎王给摁在地上揍一顿。
容完又走回去,将杯盖子扭紧,物归原位,这下再没理原允了,兀自抽出自己的习题集,开始闷着头写起来。
原允坐在他身边,撩起眼皮子,不冷不热地看了那群回过头来窃窃私语的同学。
那群人瞬间扭回头去,不敢看了。
原允继续答题,笔尖却越来越心烦意乱——唰,摁在答题卡上的铅笔芯断了。
这天放学,景母提前给容完发了短信,说是下午爷爷忽然病重告急,现在一家人全在医院等着,怕爷爷有什么意外,让容完早点收拾好东西,别磨蹭,一放学就赶紧上助理的车,快点赶过去。这短信发得仓促,又很急,容完一脸懵逼。
容完:???原文中从没描述过景一帜还有爷爷?
系统道:“先上车再说吧,我调了下医院的监控录像,看见景母哭得挺伤心的,可能真的有什么事儿。”
不管怎样,他穿成了景一帜,景一帜的亲爷爷病重,他怎么能不立刻赶过去呢?容完心里惦记着这事儿,放学后就完全没时间磨蹭,平时他还要写两张便利贴小纸条,写上每晚老师布置的作业,分门别类整理好,贴在原允桌上的,但太匆忙了,这回铃声一响,他就赶紧冲出去了。
原允余光瞥见他走了,站起身来,开始收拾东西。
下意识地往桌子右上角平时容完贴便利贴小字条的地方一摸,可今天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
原允手一顿,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就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失望。
第41章 校园暴娇小穷鬼
景一帜的爷爷患的是类风湿性疾病; 先前一直躺在医院,躺了三四年; 现在病情加重; 医院告急; 彻底心脑血管疾病并发了。
这个世界的真实之处在于; 原文中没有描述到的每个人物的家庭背景和细节,它全都会有血有肉地出现在你的面前; 包括现在——
景母眼圈红红地坐在医生办公室里; 景父还算镇定; 仔细询问医生接下来的大手术细节,但眉间夹得可以拧死一只苍蝇。
容完赶过去; 还穿着校服; 背着书包; 叫了声妈。
景母一见到他眼泪就掉下来了:“宝宝……”
接下来是十分混乱的手术签字、交费划卡,以及风险同意书签字; 景濛因为在大学,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家里剩下三人便全都是低气压,从医院中回去后,景母也没有心情吃饭,恹恹地在餐厅坐着,景父安慰了她一会儿; 将容完赶回房间:“别杵这儿; 你自己写作业去。”
容完忍不住问了句:“爸; 爷爷的手术风险很大吗?”
“得做好心理准备,给学校请一天假吧,后天爷爷手术,明天咱们一起去陪他一天。”景父以为他害怕,斥道:“你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了,遇到这点儿事情还慌?站直!”
容完:“……这不是挺直的么?”
“去去去,赶紧上去写作业。”景父催促。
容完跟被赶羊似的被赶回了房间。
恒高三班。
高中是没有周末的,教室风叶扇不停转,上物理课的老师拿着花名册,随机点人起来回答问题。
“景一帜?这同学是这学期新转过来的吧?起来回答一下。”
原允笔尖一顿。
见班上没人站起来,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儿刚有点儿纳闷儿,那边裘雅茹就多了句嘴,说:“老师,景一帜他请假了,家里有事,今天没来。”
她抢答得比班长廖宇还快,搞得廖宇半句“请假”含在嘴巴里还没吐出来。
“哦。”物理老师又在花名册上寻找下一位幸运的同学。
等裘雅茹一放下手,旁边的同学就打趣:“可以啊,裘雅茹,你对咱们班一根草的动态了若指掌啊,追着呢?上次他刚来就帮你带饭,我去我就没见别人有这待遇,而且我打听过了,先前找景一帜表白的女生都被他拒绝了,他现在还单身!”
廖宇扭回头来笑她:“对啊,干脆班长让你当得了。”
“去去去。”裘雅茹把前面两颗脑袋推回去,有点恼羞成怒,过了会儿,她回过头去小心翼翼瞥了原允一眼——
说实在话,她真怕是原允欺负景一帜,否则景一帜对人再好再中央空调,也干不出来给人打水那事儿吧?真不是活阎王威胁他吗?
见原允低头写题,漆黑眼睫蓦然抬了抬,莫名准确无误地盯向她,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扭回脖子。
容完一整天没来上学,班上同学还都挺挂念他的,班群一个二个都在问怎么了,搞得容完在医院里,手机一直滴滴响,不是电话就是班群和私聊消息。
容完掏出手机一看,吓了一跳,未读信息99 ,景一帜怎么这么能混?!俨然校园大鳄!他当艺人的时候各种导演编剧台长的联系方式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QQ好友多达九百多个!
还用蛋疼的非主流标语做了分类。
“奔跑起来是一道春天的闪电。”
“微笑起来你是最朴素的少年。”
……
容完两眼一黑,不知道谁是谁,先点开哪个分类。
景父见他捣鼓半天,严厉地瞪了他一眼,看起来张嘴就想骂他小兔崽子不守孝道,幸好景母还在旁边,一把把景父拦住,对容完道:“宝宝同学肯定有重要事儿,宝宝,你先出去接电话。”
“没事没事,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容完急忙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这才消停了。
第二天容完就回学校去了,三班的人看起来恨不得再给他开个欢迎会——当然,是他掏钱。
廖宇问:“听说你生病了?还好吗?”
容完一想到昨晚和系统一起把景一帜那九百多位QQ好友分别做了一个统计,忙到深夜一点,就苦不堪言,应付道:“还好还好。”
他勾着头往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看了眼,原允居然没来?
这还真是头一回,从开学以来,原允每天都来得非常早。
他敷衍完凑上来嘘寒问暖的男女生们,到自己位置上一看,那里空空荡荡,只剩下原允的桌椅,他顿时傻眼:“我桌椅呢?”
裘雅茹指着第三排中间的位置,说:“老林让你坐那儿,把你桌椅一起移过去了。”
教室一共分为三个区域,中间第三排附近显然是全班三好学生聚集地,班长廖宇、各科课代表,班干部,还有班上除开原允的成绩前几名,都坐那儿。景一帜一转到这个班,老林原本就想把他安排到那个位置的,结果没想到这孩子莫名奇妙地非要坐后排那刺头旁边,简直急死个人!
裘雅茹和廖宇都劝道:“你就坐中间呗,教室这么大,坐后边你能看清楚黑板吗?而且班主任也是为了你好,你干嘛非要和那种人坐一块……”
“哪种人?我视力很好。”容完心头无名火,连和他们扯掰的心思都没有了,匆匆跑到老林办公室去。
老林正在泡茶,见他跑过来,也是非常头疼,问:“怎么了?”
“班主任,我不想换座位。”容完直截了当地说,“我想问问非要把我换到前面去的理由是什么。”
“这么跟你说吧,你不适合坐在最后面。”见办公室没其他老师,老林也把茶杯一搁,开门见山地说:“你进恒高之前,你爸爸特意叮嘱我们老师照顾你了,把你安排到优秀尖子生的旁边坐,不是想特意给你开小灶,而完全是为了你好!你读完今年就高三了,马上高考,你还有时间在后排搞着玩儿吗?你自己想想!”
容完反驳道:“全班第一不是我同桌吗,三班还有比他成绩更好的学生?我怎么不知道?”
老林顿时卡壳:“——不是,你干嘛非铁了心思要和原允坐呢?”
“我们哥俩好啊,玩得开。”容完瞎几把鬼扯。
“玩得开?”老林气笑了,“班上的同学告诉我,你坐在他身边,他从开学到现在就没理过你!他不理你,怎么帮你提高成绩?”
容完道:“他只是不爱说话,没有不理我,他平时坐完了题目都会给我看一眼解题思路,这么无私的同桌上哪里找?”
“……”老林无言反驳,气得差点晕过去,“那也不行!他爱打架!爱惹事!是刺头!是扶不起的烂泥!就和你不是一个路数!我就怕他把你带坏了!”
容完不知道听过多少人这么讲原允了,心里面憋了一口气,简直跟膈应了一块石头一样无法疏解。
他握了握拳头,冷静了一下,低声道:“林老师,不是每个人都能出生在优渥的原生家庭的,也不是每一个挣扎在厄运边缘的人都无可救药,有时候做不到伸出一只手,至少不要踩一脚。你说他是差生,是扶不起的烂泥,我不同意。他成绩那么好,上学期各科满分,每天雷打不动来学校学习,上课从不违纪,只不过揍了一次王子轩那虚伪货,全校师生就都觉得他是刺头,凭什么呢?你们都知道事情真相吗?为什么不可能是王子轩先犯了大错呢?”
老林气得脑子嗡嗡响:“……”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想到原允身上偶尔冒出来的那些伤口——或是被椅子砸的青块,或是耳朵上的淤血,他心里就难受。他能够理解老林和学校里一些老师避之唯恐不及,将原允当做瘟疫的心情,毕竟,家暴——学校是没办法调解的。
原允小时候跑过,又被抓了回去,家事,局子也是不管的,只以调解为主。那他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让拳头硬起来,硬到浑身都是刺一样的尖锐锋芒,谁都不敢凑近,一凑近就被割破。
“我不想换座位,林老师,我可以换回去吗?”容完强忍住心里的涩意,又问。
老林见他绕来绕去,绕了一大圈子居然还是为了这事儿,简直气得喘不过气来。
“你就是铁了心思想要换回去是吧?”
容完斩钉截铁道:“对。”
“……”老林道:“那我怎么和你老爸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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