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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那对知名情人闹掰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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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微从前觉得霖止这般极可爱,现在却是恼极了霖止这种不言不语的状态。
霖止不肯答,檀微脑中想过一想,有了猜测,“魔尊邀你前去落阳坡议事,可是点名了让我同去?”
霖止垂头去收整身下衣物,“此事与你无关。”
檀微闻言发笑,“与我无关?仙君是站在何等立场上才能说出与我无关这话?情人,还是主将?”
霖止抬眼看他,眼底冰寒凝结成川,檀微一震,下意识要走,未明的函贴在心中一晃,又让他按捺住了冲动。
两人关系本是二人间默认不可提的事,被檀微这样问出,霖止似是也有了怒气,他站起身来将函贴取出,一抬手,以法力送到了檀微面前。
霖止情绪外泄时原没有他平静时可怕,檀微接了函贴,打开一看,内容果真与他猜测无差,待看到落款一排,檀微眼中一沉,险些没控制住手中力道。
他缓缓念出关键四字:“魔尊滕颐。”
前世乾泱参与的仙魔一战远无如今轻松,彼时魔界上下一心,魔尊麾下有四将,均为运兵奇才。足足打了近十年,乾泱才得以斩了三魔将,领了天兵直入魔京。
最后一战乾泱身死,正是死于仅剩的魔将滕颐之手,不想数百年后,乾泱转世归来成了仙君檀微,滕颐却在混乱的魔界里成了新任尊主。
檀微合了函贴,看向正擦拭朝棠剑的霖止。“仙君认为我会因私人恩怨而扰乱停战之约?”
霖止拭剑动作稍缓,反问:“你不会?”
檀微笑笑,轻轻说了我自然不会五字,手一挥将请帖送还桌上,出了军帐。
放在一侧的挽卿剑震颤几下,化出挽卿人形来,他立在霖止身侧看霖止继续擦拭剑身,半晌,叹了口气。
“檀微仙君与仙君你真真是合不来。”
落阳坡一约,霖止果真未带檀微前去,新任魔尊看了跟在霖止身侧的蛰玉一眼,笑过一笑,便当要求檀微同来一事从未提过。
停战之约商定,仙界退兵,于魔界边缘筑下法阵,魔族五百年内不得出魔界一步。
霖止在和约上盖下仙印,对面端坐的滕颐忽然弯了唇角,微侧脸朝远处山林看去,蛰玉正在他视线经过之处,不由诧异。
滕颐托腮看了一阵,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视线又转回霖止身上,含笑问:“仙君紧张什么?”
霖止将和约递还一份,“魔尊多心了。”
滕颐瞥了眼桌上和约,“我魔界正势微,仙君趁此机会占了魔界这样大的便宜,怎么都不见仙君开心?”
霖止站起身,“我仙界虽胜,亦多有伤亡。”
他一起身,仙君诸人皆站了起来,霖止朝滕颐微一颔首算是作别,转身便走。
滕颐朝后倚入椅中,看霖止尚未行远,眼中兴味一起,高声道:“仙君这般人物,若生在我魔界,必然是我魔界之福!”
霖止只当未闻,划过一道法阵,领着诸位仙家眨眼回了营中。
蛰玉上前一步,拉了抬步便走的霖止,“你要做什么?”
霖止尚未回答,蛰玉又道:“我只劝你莫要分不清轻重,眼下你当向众将宣告和约一事,可不许为其他事耽搁。”
霖止微叹口气,“我原就是要去说此事。”
蛰玉一愣,松开手,跟着霖止走了几步,忍不住又问:“方才在落阳坡那处,确实是……”
“是他。”
“那你不气?”
霖止一顿,淡淡道:“他不听话,待回来教训一番长长记性便是,气什么。”
蛰玉想想近日霖止作为,一时无言。
檀微自落阳坡回营,刚近自己军帐,便看见了立在帐外的朝棠,他心中正郁,虽知朝棠出现必然是霖止发现了他私自前去落阳坡一事,此时却没了惧意,瞥了朝棠一眼,就要从他面前进入帐中。
朝棠伸手一拦,“我家仙君请檀微仙君前去议事。”
檀微随手一拨,定了朝棠身子,又抬手在他额上一点,让他化回了长剑原形。
接了朝棠剑,檀微撩起帐门,刚入一步就止了动作,不远处矮桌后坐了方才在落阳坡与霖止议事的魔尊滕颐,正闲来无事的拨弄桌上横放的毛笔玩。
檀微在门处站定,迎了滕颐徐徐移来的视线,滕颐放了手中笔,一手托了下巴,眼里盈着笑意,缓缓唤他:“乾泱。”
朝棠剑在檀微手中震颤两下,被檀微按定,仙魔两界和约刚定,滕颐如此大摇大摆出现在檀微面前,无疑是为挑衅,檀微在心中平定许久,方克制住拔剑的欲望。
迎着滕颐含笑目光,檀微回以一笑,“我名为檀微,魔尊认错人了。”
滕颐温和道:“乾泱,谁人都会识不出你,唯有我不会。”
檀微一脸不解,正要继续与滕颐打太极,身后霖止忽然掀了帐门进来,视线在帐中一扫,语气平静:“我竟不知,魔尊与我仙界的檀微仙君也有私交。”
————————
仿若修罗场一般的现场
霖止:你在魔界也有相好?
檀微:不,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撩过魔界的人。
滕颐(捧心):乾泱,你好狠的心。
第21章
檀微回视霖止一眼,“仙君多心了。”
他将朝棠剑往霖止处一递,霖止看过一眼,指尖在剑鞘上一弹,朝棠剑便化回了人形。
朝棠一见霖止,下意识要说檀微方才的不敬,便见霖止朝前几步,挡在自己与檀微前方,对上了正笑眼盈盈望着这边的滕颐。
霖止问:“魔尊不请自来,不知所为何事。”
滕颐只看着面无表情的檀微,深情款款道:“乾泱,你从前落了几样东西在我这处,我都为你好生保管着,如今你有了霖止仙君送的剑,便不要从前的旧物了么?”
朝棠一愣,对上滕颐移来的含笑视线,正要反驳,檀微扯了他一把,低声斥道:“滕颐素来会蛊惑人心,你少与他说话对视,免得着了他的道。”
朝棠防备看滕颐一眼,垂目闭了嘴。
一如霖止身携双剑,檀微前世身边亦有成灵法器陪伴。他转世后寻回囚仙锁,使之重生器灵为秋儿,而除却囚仙锁,他死前还遗落了数件法器在魔界。
滕颐见檀微仍在犹疑,便抬了一只手,手心翻转朝上,团团黑雾腾起,一把银色长剑缓缓显于其中,正是檀微数件遗落之物中的辉盏剑。
前世相伴之物,檀微其他的可以不要,唯有伴了他最长岁月的辉盏剑,他无法视而不见的任之继续遗落魔界。
滕颐看着朝前走了两步的檀微,笑问:“乾泱,这辉盏剑是你最心爱的兵器,你果真舍得不要?”
知晓再掩饰也无用,檀微摸了摸嘴唇,反问:“魔尊想要如何?”
滕颐看了眼一旁若有所思的霖止,回了檀微问题:“你若似从前那般唤我的名字,我便告诉你我想如何。”
檀微若再看不出滕颐是故意与他暧昧来激怒霖止,便当真是个猪脑袋了。然而他在脑中将辉盏剑与霖止比了一比,想着大不了拿回辉盏剑后再与霖止打上一架,立刻顺了滕颐话头,唤了声滕颐。
滕颐眉开眼笑,手一收,坐直身子,改了之前随意坐着的闲散姿态,身上隐隐透出一界之主的威严来。
他敛了脸上笑意,直直看着檀微:“乾泱,你我从前一战并未分出胜负,如今我邀你再战一次,你可敢应战?”
檀微面上笑去了大半,望着滕颐的眼神逐渐认真,“你今日前来,便是为了再与我一战?”
滕颐颔首,“是,从前我胜你,不过是因你早被磨去了大半实力,胜之不武,数百年来,我心始终不安。”
一边安静许久的霖止忽然出了声:“他如今飞升为仙尚且不足两年,你身为魔界尊主,纵使再胜了他,亦是胜之不武。”
滕颐闻言,失声一笑,望向霖止的眼中多了几分怜悯,“看来乾泱着实瞒了霖止仙君不少事。”
霖止面色一冷。
檀微警告似的唤了一声:“滕颐!”
滕颐见檀微也变了脸,连忙摆手,“好,好,你既不想让他知晓,那我便不说。”
他像是完全没察觉霖止与檀微脸色双双变得越发难看般,手中转了转辉盏剑,道:“仙界于我魔界界边设下法阵,原应分派人手镇守,你我三日后午时于落阳坡上再战一场,你若胜,我归还辉盏剑及所有你遗落之物,我若胜,我要你向天帝请命,来我魔界镇守边界五百年。”
他话音一落,帐中氛围好似瞬间胶着,连原本在一侧沉默不言的朝棠都觉呼吸困难起来。
檀微双眼看着滕颐手中的辉盏剑,徐徐点头,“好。”
滕颐大笑,收了辉盏剑站起,大步走至檀微面前,檀微察觉他俯身过来,脚步刚要往后退,双肩就被滕颐伸手按住。
“既如今号称仙界第一人的霖止仙君都入不了你的眼,你不如回魔界来,好好看一看我魔界风光。”滕颐凑到檀微耳边,语气狎昵:“乾泱,我等你。”
檀微眼中杀气一闪而过,手里运了法力就朝滕颐狠狠击去,滕颐早做了准备,轻松躲过,高声笑着划了道法阵,瞬间消失在军帐之中。
滕颐走后,帐中陡然安静下来,檀微转眼去看一侧的霖止,恰好对上霖止那双看不出情绪的眼,原本要出口的话在喉中一转,又吞了回去。
他若再不为自己辩解,只怕霖止身旁那写满了一脸怀疑的朝棠就要指着他责骂他竟然通敌。
“我与魔尊绝无私交。”檀微难得收了往日在霖止面前的漫不经心情态,认真道:“仙君莫要中了他的离间计。”
霖止缓缓摇头,“我知晓。”
檀微心底一松。
霖止却忽然抓了他的手,“魔尊虽在离间你我,但有些话听来,倒也不假,檀微,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
被霖止这样一问,檀微身子一僵。
霖止直视檀微双眼,“我初次见你时,你法力并不盛,你面见天帝之后,时常闭关修炼,每每出关法力便拔高甚多,我只当你得了天帝恩赐,得以修回前世法力,现下想来,哪里有那样大的恩赐能让你在短短半年内将法力拔高到足以领兵出征魔界的地步。”
檀微听罢,唇角一勾,讥讽道:“仙君莫不是以为我在仙君不知情的情况下采补了仙君?”
霖止不答檀微的挑衅,续道:“你为恶念所害,原是承诺再一月便可解决,但至今已足足过了五个月,每每大战之后你都会复发一次,比起你所言的恶念未曾尽数消除,看起来更像是每次大战你都在自引恶念入体——檀微仙君,有些事不是我不问,便是你真将我瞒住了。”
信任原是世间最难修补的事物,自打霖止猜测檀微是乾泱转世起,二人间的信任便裂了道缝,自执栖被擒到水榕顶决裂一事,再到如今滕颐点起导火索,裂缝已成鸿沟。
檀微眼中光芒如风中烛火般,摇曳几许,眨眼熄灭。
他望着霖止那肃然冷冽的容颜,轻巧笑道:“我未犯天规,这些事又与仙君何干?”
霖止抓着檀微的手发了紧,话音也变得冰冷起来:“若檀微仙君此般行径皆与魔界相关,我便不得不管。”
檀微摇头,“说来说去,仙君其实已认定了我与魔界勾结罢。”
霖止蹙眉,“我并无此意。”
檀微下意识还要嘲他一句,忽又想起霖止惯来的诚实,霖止既不疑他是与魔界勾结,那便只是单纯想知晓他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只得一时无言。
“霖止仙君,你自己也有不可言说之密,该是晓得有些话原就不可能与外人直言。”檀微微抬手,一把长剑自军帐深处飞入他手中,“若仙君执意要知晓,不如你我今日比上一比,一百招为限,点到即止,我若输了,仙君所问我知无不答,我若赢了,还请仙君自此以往,只当仙界再无檀微其人。”
霖止眼神沉沉,手朝旁一扬,朝棠剑入了他手,算是应了檀微的赌约。
檀微法力一日千里,虽真打起来霖止定能胜他,但要在百招之内擒下檀微,着实需赌上一赌。
两人实力皆是仙界顶端,一交手就隐隐有将檀微军帐移为平地的架势,三招过后两人先后出了帐中,兵刃交锋处尽是耀眼虹光,轰鸣阵阵,没多久便引了四处天兵引颈相看,连本来在自己帐中整理物什的蛰玉都闻声而来。
蛰玉一见在空中缠斗的二人,脑袋就是一阵发痛,连声高呼:“霖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还不住手!”
正你来我往的二人自是没心思搭理蛰玉,蛰玉牙一咬刚要飞身上去拦开二人,一物忽然自檀微帐中飞出,朝着霖止扑了过去。
蛰玉一声“霖止小心”尚未出口,霖止手中长剑光华一盛,转淡之时,已刺穿檀微肋下,剑刃没入处,鲜红血液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第22章
朝棠挽卿双剑随霖止斩妖伏魔无数,是为仙界顶尖的仙家法器,剑锋可视仙家的护体仙气如无物,直直破体而入。这一特质除却诛魔台上诛魔刀外,再无其他法器有如此威力。
檀微被刺一剑,脸色霎时苍白,空着的手却虚虚握住了朝棠剑剑刃。
他语气沉沉:“松手。”
霖止面色难看的松了手,下意识要来搀扶檀微,方才从檀微帐中飞出的囚仙锁立刻环住了檀微周身,运起浅淡光晕将霖止挡在了锁链之外。
檀微咬牙扔了用来和霖止比划的长剑,一手结了法印抵在肋下被刺之处,缓缓将朝棠剑自体内抽了出来。
“滕颐动了手脚。”檀微声音发着颤,将朝棠剑缓缓送回霖止面前,“收好,近日莫再拿出来了。”
他与霖止比试以点到为止为前提,毕竟他身上还有着三日后与滕颐的一战之约,霖止并非不知轻重,朝棠剑会忽然刺伤他,无非是脱了霖止控制,一心想重伤他。
滕颐惯来会蛊惑人心,想来早在檀微回军帐之前,滕颐就已神不知鬼不觉的与朝棠打过交道。
霖止收了剑,看向被囚仙锁紧紧护在光芒之中的檀微,“你……”
檀微低低一笑,“仙君请回罢。”
没等霖止回应,囚仙锁环着檀微周身,护着檀微回了军帐,蛰玉原想上前来问霖止究竟发生了何事,一见霖止脸色,话头一转,叹了口气。
“回神。”蛰玉微提了声音,“你与檀微在军中这样大打出手,成何体统,不思索如何将事情圆过去,倒有时间在此出神?”
霖止回视蛰玉一眼,缓缓颔首,收了剑身还环绕着浅淡血气的朝棠剑,转身离去。
入夜之后,檀微渐渐从昏睡中苏醒过来,秋儿正坐在他床边,一抽一搭的小声哭,檀微听了一阵,忽然一笑,“你哭什么,我又未死。”
秋儿见他笑,顿时发了火,“仙君笑什么,伤得不够重吗?看着都疼进心里了!”
说着说着,秋儿又抹着眼睛哭出了声。
朝棠剑破出的伤口向来痊愈缓慢,纵然檀微服了仙丹,也要老实在床上躺上许久。
檀微睡前想了许久与滕颐的一战之约,滕颐如今为一界之主,实力深不可测,他断然不会以带伤之身前去赴约,这数百年后的约战,怕是又要往后推延。
檀微看秋儿边哭边擦眼泪,原本郁结的情绪似是借着秋儿的眼泪一同发泄出去了一般,褪了睡前的沉重。
“别哭了。”檀微曲了一指在秋儿额上一弹,板起脸,“哭得我脑仁都疼了。”
闻言,秋儿连忙停了抽噎,用袖子在脸上用力擦过两道,口中连声说了几句不哭了,檀微心底发笑,望着秋儿的眼神也柔和起来。
帐外忽传了声音进来:“檀微仙君可醒了?”
檀微认出这是挽卿的声音,还未开口,就听秋儿发怒道:“没醒!不见!”
从前秋儿还为檀微害得霖止禁闭百年而生气,如今檀微被霖止刺了一剑,他又倒回了檀微这边,当真是护短得紧。
檀微按了怒气冲冲的秋儿,“进来罢。”
挽卿便掀了帐帘进来,霖止跟在后方,两人走至床前,檀微已由秋儿扶着在床头坐起。
朝棠剑从霖止腰间飞出,化作人形落在四人面前,秋儿立刻将檀微挡了大半,警惕的看着手足无措的朝棠。
霖止道:“我带他来向你道歉。”
朝棠朝檀微一拜:“今日之事,朝棠着实对不住檀微仙君。”
秋儿幽幽道:“不如我刺你一剑,再说句我也对不住你?”
檀微一把将秋儿推开,轻斥了声,又转眼径直问霖止:“你可问清楚了?”
霖止颔首,檀微便转向秋儿,道:“你们且出去,我有话要与霖止仙君说。”
他与霖止的双剑向来合不来,往日碍着情面还会说上两句,如今朝棠刺了他一剑,虽是被滕颐所蛊惑,他却懒得再理会了。
秋儿不甘的率先出去,挽卿拿了化回原形的朝棠剑跟上,待帐中只剩霖止与檀微二人,霖止看了眼檀微包扎起的伤口,眼中一动。
檀微察觉他似是又要道歉,一抬手,先起了话头,“滕颐可与朝棠单独见过?”
霖止摇头,“他不记得。”
不记得便是十有八九见过,要么滕颐动手抹了他记忆,要么就是朝棠遇见了伪装成他人的滕颐。
檀微又问:“你可问了他为何要伤我?”
滕颐虽会蛊惑人心,但也需朝棠心里先有了小心思,才会顺着诱导做出行动。
霖止声音渐沉:“他见你唤来囚仙锁,怕我百招之内胜不过你,便起了伤你的想法。”
檀微无言一阵,心中腹诽了一句真是护主。
霖止在秋儿原坐着的椅上坐下,二人相对沉默许久,檀微酝酿过言辞,主动开口:“仙君先前所言,我思忖过一番,仙君为保仙界安定,怀疑我身上诸多疑点与魔界有关也是理所当然。”
霖止微抿了唇,眉心微皱,却是不语。
檀微抬了手在自己眉间一点,引出道黑色雾气,霖止眼神一紧,见檀微晃了晃手指,那黑雾便渐渐消散了。
“此为魔族恶念。”檀微收回手,脸色似是愈发白了些,“五百年前我战死于魔界,魂魄被滕颐击散,在魔界飘荡近百年,才得于附上了一只垂死白虎之身,重新开始修炼。那只白虎原是一散仙坐骑,散仙在魔界惨死,白虎落入魔界极北之渊,我遇上它时,它刚从极北之渊中爬出,生死一线。”
霖止面色渐冷,“你夺舍?”
檀微一窒,发了笑,“仙君若觉得我与那白虎交易也算是一桩夺人身体的恶事的话,只管将我告到天帝面前去罢。”
霖止被他讽刺一遭,复抿了唇,没了话。
檀微原就知道自己重活一遭的事见不得光,正直如霖止决计理解不了,眼下刚说了个开头便被霖止套了个夺舍的帽子,心中霎时冷了不少,说话也没了耐心。
“极北之渊向来为魔族沉尸之处,恶念环绕,白虎之身虽得脱逃,却每一寸骨血里都藏了千般恶念,我在魔界修炼养伤近四百年,与恶念争斗近四百年,才得以完全剔除恶念,进入凡间。”
谁人都当自凡间飞升而来的檀微仙君风流潇洒,端的过得肆意飞扬,哪里能想到他飞升之前曾在魔界摸爬滚打,过了几近癫狂的近四百年。
“这幅身子,约摸是这世间最为恶念所偏好的栖息之地。”檀微轻巧一笑,指尖微挑,凭空又拉出一道黑雾来,“霖止仙君如今可知晓我为何每每大战完都要复发的原因了?”
霖止哑然片刻,低声道:“抱歉。”
檀微却当未闻,说起另一件事,“仙君疑我为何法力暴涨,前世我死后,天帝怜我尸骨无存,为我筑了口仙棺,又命人在魔界寻我散落的尸首,那日他召我前去,便是因为我尸骨已尽数寻回,要归还于我。”
他望着霖止渐渐褪去平静的眼,一笑,“天帝要求我再次为他效命,不得已,我用半年时间炼化了前世的尸骨。”
滕颐当年杀死乾泱,击散乾泱魂魄后又惧于乾泱万一魂魄重归,索性将尸体分尸四散扔在了魔界各处。天帝将碎尸一一寻回,再以仙棺修复,还于檀微时,看上去便似前世的乾泱只是在仙棺中睡了数百年而已。
然而檀微没有舍下白虎之身,他选择炼化乾泱尸体,借此取回了藏于尸身中的法力。
霖止听完,怔然片刻,檀微面色疲惫的揉了揉额角,道:“虽非是仙君本意,但我的确输给了仙君,这些话还请仙君莫要对他人提起。”
自打死后,檀微所过的岁月尽数被蒙上了沉重而漆黑的幕布,阴暗闭闷得透不出一丝光。到了仙界,他原想瞒过天帝重新过一次肆意潇洒的日子,不想仍是被天帝看出来,被迫再次走上了前世的路。
这些事,檀微原本连秋儿都不想告知。
过了许久,霖止沉沉说了句:“你好生养伤。”
檀微颔首,“我知晓。”
霖止起身,往外走了几步,忽又回过头来,“你之前所言不假,我的确也有不可言说之密。”
檀微掀了一线眼,“仙君何意?”
霖止平静的说:“我虽是青龙一族,却算不得青龙,因……”
“霖止仙君!”檀微忽然抬高声音打断霖止的话。
霖止疑惑看他。
檀微笑了笑,道:“我将秘密说与霖止仙君听,只因我输了与仙君的赌约,愿赌服输,但仙君若想对旁人说自己的秘密,还请自去寻个亲密之人,檀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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