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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豹饲养指南-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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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云眯着眼睛,瞧着眼前晃动的光影,心情颇好。
半晌,他才慢悠悠开口道:“(我就是知道。)”
。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硕大的雪豹被赶到床铺的一角,瑟瑟发抖。
付沉十分委屈:“哥,就一次,也不行么?”
付云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滚!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受罪?!)”
付沉蜷起身子,长尾巴将自己圈了起来,半张豹脸露在尾巴后面,笑意吟吟,尾巴尖儿缓慢而小幅度地拍打着,看起来轻佻又风流。
“可是你不够高,怎么办嘛……”
哥变成雪里拖枪,跟只小母豹似的,腿长腰细,怎么看都是个大美人。
只可惜这大美人脾气着实不好。
付云听了他这话,登时气得嗷叫起来,付沉委屈地用爪子遮住眼睛,佯装鸵鸟,避免跟他对视。
他也就嚎了一会儿,便扒拉起被子,准备要睡觉,不打算理睬这只坏猫。付沉透过爪子间的缝隙,瞧见他正好背对着自己,于是如潜猎一般,悄悄靠过去。
下一瞬间,雪豹悄无声息地轻跃而起,从背后扑住付云,精准无误地咬住他的后颈。
付云立刻扭转过腰,后爪踢在雪豹软软的腹部,威胁地低吼着,企图将雪豹踹掉。
付沉厚着脸皮,一边舔他的面颊,四爪在床上立定,凭借着体型的优势,将付云牢牢锁住。
“又不是第一次了嘛,好哥哥,今晚就一次,行不行?”
半是强迫半是撒娇般,付沉轻轻蹭着他的下巴。依照他以往的经验,只要他稍微表现得乖巧些,动作温柔些,付云就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猫咪对此已经十分得心应手,喉咙里滚出轻轻的呜声,仿佛带着丝委屈,付云很快败下阵来。
付沉一边暗地里偷笑,一边愉悦地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哥最听不得这种有些示弱的声音。以退为进,才是上策。
正忙活着,眼看就要开上高速公路,付沉忽然感觉身下一轻,猝不及防往下一坠。
付沉:“哎?”
付云:“嗯?”
昏暗的房间里,付云一头如瀑白发蓬乱铺洒下来,尖尖的猫耳朵轻微抖动,耳朵里绒绒的白毛随着动作轻颤。一双灿金猫瞳在夜色中恍若夜游的妖精,勾魂夺魄,妩媚轻佻。
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因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带上一丝迷茫神色,看起来却似勾。引一般。付沉定定看着那双在黑夜中熠熠生辉的眸子,愣成了一只木猫。
付云活动活动手指,又微蹙着眉,将手举起来看了看。人类的小臂坚实有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一看便知道饱经锻炼,极其自律。
“……变回来了?”付云有些吃惊。
这就变回来了?
也变得太是时候了!
付沉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瞬间便被付云掀翻在床上。白发金瞳的妖精将他双手按牢,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玩得还挺开心啊……咱们这些日子的账,是不是该算算了?”
“包括那天你把我脖子后边咬出血。”
他面上的笑容因着这略显妖冶的五官,竟有丝邪意,张狂而不羁,修长五指抚上小猫的面颊,带着些侵略和霸占的意味,作钳制住脖颈之势。
“有的小猫咪……劳苦功高,该好好奖励。”
他熟练地摸到雪豹那条毛茸茸的豹尾巴,拽出来,毫不留情在尾根处使了点劲儿,掐上去。
那双灿金的眸子邪魅深沉,笑意吟吟下是缱绻的温柔。
付沉尾巴上的毛顿时全竖了起来。
。
冬天万物萧瑟,街道仿佛笼罩着一层迷蒙的灰白,属于冬天的颜色。
一切都沉了下来,无论是整个世界的颜色,还是人的心情。早晨十点的光穿透云层,悄悄洒落在大地上,显得有些苍白。光柱之间,尘埃如星芒,静静旋舞。
一整年的假期早已过完,重归于工作和学习中的人们日渐忙碌,日复一日重复着机械的生活,波澜无惊,在平淡的生活中汲取些微温暖。
吉茜在年底之前便搬去了分部,走的那一天,“狰”组全员到大门口去送她。
姑娘来的时候甚至连衣服也没有,走的时候却带了满满当当三个大箱子。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她自己的。
除了徐偲曾经的东西,组里的汉子们细心准备了小礼物送给她,祝愿这位小姑娘在新的环境里,能慢慢好起来。
赵汉东恋恋不舍,十分担心却又无可奈何。吉茜看起来就如他妹妹一般大,小妹天性恣意畅快,他觉得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们就该哭该笑,活泼热爱,充满着蓬勃的朝气。
“妹子,到了那边,要是有哪个不识好歹的,一个电话,哥就过去。”他拍了拍吉茜肩膀,看起来十分仗义。
杜宾默不作声地将三只箱子都搬到车后箱,小心码放好,随后拉下后箱的门,安静站在众人后边。他想了一肚子道别的话,最终还是习惯性地保持了沉默。
吉茜瘦了许多,脸上已可清晰看出颧骨的轮廓,面颊微微凹陷,眼底是长期失眠而生出的大片乌青。
棕褐色的蓬松长卷随意披散,小脸有大半都埋进了围巾里,愈发衬得瘦下来的脸娇小无比。现下不出任务,只一身邻家少女的随意打扮,才令人想起她并非如执行任务途中那般凌厉果断。
这个善良的女孩,今后要学着独自前行了。
付沉帮她关上车门,一手扶着车顶,友好地微笑道:“以后常回来看看吧,朋友们都在这里。”
“嗯。”她看了一圈真挚的战友们,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会想念大家。”
“祝福各位。”
。
送走了组里唯一的小姑娘,在下班之前,付云还要去一趟甲区。
沈球球同志以快过年为由,申请多一次探视的机会,局里同意了这个要求。
沈医生进入到熟悉的探视间里时,摇晃着尾巴的哈士奇已经等待多时。渐灰的尾巴快摇成一阵小旋风,球球两只爪子兴奋地在桌面上拍击,扬声吠叫。
“行啦,乖球球。”沈玥笑着在椅子上坐定。
球球前爪一使劲,跳上桌子,将脖子上的钢链抻得笔直,愣是挤到了沈玥那边。
钢链是特控局特制的钢链,项圈却是球球自己的项圈。负责对接球球的三怪似乎十分懂得球球的心理,总之项圈套上脖子,球球就没再使劲挣扎过,甚至将项圈扯坏。
沈玥把手指伸进球球的项圈里,帮他松了松被项圈勒得有些痒痛的脖子。球球吐着鲜红的舌头,一脸温顺惬意。
她拍了拍桌子,球球立刻听话地坐下,跺跺脚爪。沈玥从门口借来纸笔,伏在桌面上写写画画。
球球好奇地将头凑过去。
“今天我们给球球取个大名,响亮的大名。等以后可以出来了,再给球球弄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沈玥踌躇满志。
球球兴奋地汪了一声,表示赞同。
一人一狗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语言不通,却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个不行,划掉,太复杂了球球不会写……这个太简单了……这个,这个说不上来哪里不好,但也说不出哪里好,还是划掉吧。”
纸上剩下最后一个名字,沈玥托着腮思考了一会儿,将纸举给球球看,一脸谈论正事的严肃,“这个可以么?”
“沈元,元通圆,姐姐希望球球未来的生活能圆圆满满。”沈玥又忆起什么,笑了笑,“姐姐遇上球球的第二天,正好是元旦。”
球球高兴地汪了一声,表示赞同。
新的名字,新的一年,带着过去贯穿至今的希望。
。
正趴在监控室里,将监控看得津津有味的付沉忽然转过头来问付云;“哥,我为什么叫付沉?”
因为你的眼睛。
付云抱着手臂,神态慵懒似猫,悠悠道:“因为太重了,特沉,还压断过我的手。”
立在电脑前的雪豹趴下来,蹲坐在他面前,一脸难以置信的委屈。
付沉:“QAQ”
原来自己的名字取得这么随便啊,沈玥给沈球取名字,写了好几张纸呢。虽然自己的名字也很好听,但一想到哥取名毫不用心,就很难受啊。
不行,他要减肥。
就从今晚做起。
监控画面上,干员已将沈玥请出了房间,球球被重新带回房间。付云在记录上潇洒签下自己的名字,顺手用力揉揉猫咪的脑袋。
“今晚请猫咪吃四川火锅,油辣锅涮羊肉,吃不吃?”
“……吃。”
还是明天再减吧。
付云从椅子上取过大衣穿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步踏出门外,如许多年里的动作一般。
只是多了头聒噪的雪豹,一直紧紧跟在身边,步伐速率与他如出一辙。
交谈的声音随着一人一豹背影渐远,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哥,你给我取名字,真的这么随便嘛?我不信。”
“真的,原本想直接叫付一算了,听得过去,还方便写。”
“真的吗……”
“……”
“唉……”
“其实是因为你的眼睛,就特别漂亮,有时候看起来像……”
“我就知道你诓我!渣男!”
“……”
付云无奈笑着,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话来反驳这头愤愤的雪豹,于是投降。
……
帮你取名字的那一天,正好是霜降。
如霜色般干净简单的你,来到了我的身边,是天意吗?
那么,感谢上天。
让我遇见你,让我拥有你,让我爱上你。
琨琨白霜,沉入我心。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
感谢各位宝宝一路相随!!!!!!!!!!!
ps:今天是世界雪豹日,付沉过节啦哈哈哈哈哈哈~
谢谢宝宝们的支持!!!!!!!!!
第67章 【终章】二
付云依稀记得,上一次跨年之时,他们一群人都还好好地聚在一块,他和付沉才刚从医院里康复归来。
不过整一年,却已物是人非,今年再凑不到这么多人过年了。
好在他也并非如从前那般孤苦伶仃,元旦家里冷清得好似冰窟,干脆申请外派任务,借着出任的借口在外地随便过个年,好歹还能和同行的战友一块儿跨个年。
。
一年中的最后一天早晨,两只猫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百无聊赖。
楼下老街上传来人声嘈杂,早晨出去买菜的大爷大妈凯旋归来,趁早为家中备齐了晚上大餐要用的食材。
电视机里球赛刚刚结束,叉出去播广告,厕所的门没有关,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水管里的水流声。
窗外偶有一两只麻雀飞过,细声细气,扇动翅膀飞远去时,好似一朵悠悠路过的云。
窗户只拉开一条小缝,拉着一半的旧窗帘遮阳作用甚微,彤彤发着柔光,令人困盹的柔光。
今日微风,冬天从窗缝间游进来,在屋子里荡了一圈。赤。裸的脚有些发凉,付云一边面无表情地换台,一边撩开猫咪衬衣的衣角,把脚搭在他暖融融的小腹上。
付沉懒散地哼了一声,一拍他的脚,“拿出去。”
付云低低笑了两声,亲昵地蹭蹭。
客厅里除了电视机聒噪喧嚷,便只有互相轻微的呼吸声。
特控局里本没有安排他们的假期,尤其临近放假之时。
赵汉东赶巧撞上了跨年夜执勤,好死不死,他未来的老丈人叫了他去吃饭。胆大如赵汉东,不敢不赴这个邀约。
于是哥长哥短,付云便答应了帮他替班,连带着猫咪也找了个人主动换班。
被换班的同事十分惊喜,接连两天干劲儿十足,就等着给今年完美画上一个句号,圆圆满满回家陪老婆孩子跨年。
付沉抻了个懒腰,在沙发上四脚朝天地变回雪豹,付云顿时感觉沙发的那端陷下去好一大块儿。
雪豹悠悠地晃过来,重重往他身上一压,付云给闷出一低低哼声。
修长的手熟稔地在耳后轻揉,付沉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呜声,蹭蹭他下巴,“哥,今晚我想看晚会。”
“今晚要执勤,你可以和其他兽人一起看。”
付沉委屈呜呜,“看不了,我在走廊外边站着,不进大堂。”
猫咪特别喜欢正得不行的大型联欢晚会,还喜欢看各民。族围在一起跳舞,也算是老干部的爱好了。
一般来说,过节时如果他们没遇上什么事,付沉都喜欢和他一块儿宅在家里,提前备好零食饮料,吃饭饭后便准时坐在电视机前,收看各个台的联欢晚会。
付云在厨房里洗碗,有时能看到他变化出兽形,跟老大爷似地靠着茶几,在冰凉的地板上坐着。长尾巴抻出去老长,两只后爪宛若小兔子,一只前爪还按着电视遥控。盯着电视的眼睛一眨不眨,付云总觉得自己带了一个小朋友回家。
这只猫怎么就这么爱看联欢晚会呢,付云笑了笑,双臂揽上来,顺着猫咪略微粗糙坚硬的兽毛。
付沉仗着体积的优势,几乎将付云整个人都藏在了身下。湿润的鼻子试探性嗅了嗅付云脑袋顶的猫耳朵,轻微鼻息引得那双耳朵微微抖动,他好奇问道,“哥,你该不会就一直维持这幅模样,一辈子变不回来了吧?”
付云专心地梳理猫咪长而蓬乱的厚毛,一边反问:“如果变不回来呢?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付沉想了想,讨好笑着,舔了舔付云的鼻尖,“哥变成猫,也挺好看的。哥怎么样都帅。”
这彩虹屁吹的,付云不作其他评论。
自上方拥住他的雪豹咧着嘴,灰白斑花的兽脸上竟似人类般友善讨好地微笑。付云捏捏两只耳朵,嘴角不自觉便跟着带上了笑意。
不知什么时候,手下皮毛带来的粗糙感觉消失,带着薄茧的手掌贴上面颊。付沉轻轻磨蹭捧着面颊的双手。
漂亮的眸子里盛满笑意和柔情,他静静地吻下去。付云揽住猫咪脖颈,闭上眼,静静接受这个温柔缓慢的吻。
早晨恬静安详,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许多的事情发生之后,他只想在这样阳光明媚的早晨,呆在最令他感到舒心、安全的地方,同自己爱的人相拥在沙发上,各自安静干着自己的事。
那些在高原上一睁眼,就面对着无尽雪山的凄寒早晨,无时无刻不防备着山魈的日子,通通都过去了。
现在他们相爱着,在正当好的日光下。
。
联合医院,杜宾找来一个洗干净的矿泉水瓶子,剪开两半,插进一束漂亮的鲜花。
今天来了一个小姑娘探视,杜宾这才知道原来爸爸在这么多年里,一直默默资助着曾经与他同过班的一位小女孩。
和杜宾一样,女孩是班里的“不受待见者”,杜宾记得自己常常独自坐在楼梯上,看着远处空地中央,孩子们热火朝天地踢球。那时候总有一位不爱说话的女孩蹲在更远处的大树下,照着一本翻得破旧的折纸书,将作业本撕开,折成一只只活灵活现的动物。
杜宾悄悄关注过她,大抵是出于某种同病相怜的默契。而老杜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个可怜的孩子,杜宾说不出个具体时间。
或许是那一天,杜宾退学的前一天傍晚,老杜来学校接他,发现他正同一个小女孩一起,在树下折纸。
作业本被撕了大半,折了一地的千纸鹤。杜宾这个没眼力见的甚至想当老杜的面儿将语文书撕了,来练习折乌龟。
他当然是被老杜拧着耳朵牵了回去。在车上,老杜似无意问他道,“那个小姑娘,是你的朋友么?见你和她玩了好几次。”
杜宾正摆弄着手里的一只独特造型纸鹤,不明白小伙伴是怎么折出的两条腿,“是,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她怎么还没回家?”路灯早已亮起,老杜到校园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现在回不去,她爸爸在喝酒。”杜宾将纸鹤举起,嘴里给配上了飞机飞翔的声音,“芊芊的妈妈来了电话,让她在学校里待久点儿,等她爸爸喝醉睡着了,就能回去了。”
说到这件事,小杜宾将纸鹤放了下来,高兴道,“爸,芊芊也要退学了,我是不是能在部队里见到她?”
老杜听到这番话,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沉默了一会儿才对他道:“她可能要去别的地方上学,和你不一样。”
杜宾有些失落:“那我就没有朋友了,大家都说狗会咬人,不要和我玩。”
“瞎说什么呢。”老杜一手开着车,一边用力揉乱他狗啃似的头发,“因为你长得太帅了,像我,他们都没脸跟你玩儿。”
……
当年的芊芊如今已出落得一位漂亮的大姑娘,刚刚毕业顺利找到工作,说什么也要来看资助了自己五年的伯伯一眼。
杜宾有些无措,同当年的小伙伴面对面坐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在芊芊善解人意,也十分健谈。她问什么,杜宾就使劲儿答什么,答完了就老实缩回去,等候下一条指令。
该说身为一只纪律严明的杜宾犬,杜宾十分称职么?芊芊悄悄观察这只害羞的狗,心中暗笑。
她将带来的花束理了理,放在床头,一甩漂亮的棕色卷发,对杜宾笑道,“阿狗,我先走了。”
这个不太好听的绰号一出口,杜宾立刻将她同当年脸带擦伤,却又笑容满面的小女孩联系了起来。狗子下意识地,有些笨拙地问道,“你还会来么?”
芊芊有一瞬间微微的吃惊,而后大方道,“当然会。不过如果你想请我吃顿饭,我也十分乐意奉陪。”
杜宾讷讷笑着,军姿在门边站得笔直,短尾巴快摇成电风扇。姑娘走了,狗子望着小伙伴远去的背影,有些不舍。
老杜的轮椅就停在杜宾身边,眼神依旧恍惚,父子俩此刻看起来都有些呆愣。他忽然冷不丁,硬着声音道,“喜欢就追,像个男人一点!”
杜宾焦虑得团团转:“爸,你懂什么啊?”
狗子在病房里转了两圈,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盯着坐在轮椅上的背影愣愣开口。
“爸?”
。
午饭之后又睡了一觉,付云一家便穿好制服,出发前往特控局。今夜于他们而言是个不眠夜,特控局里被暂时收押的兽人们部分拥有享受联欢的权利,而值夜干员的首要任务就是确保跨年夜无任何意外发生。
付沉对执勤没有什么意见,但他对所有人都能进去看晚会,只有他带着一小队狗子守在外面很有意见。
当然,或许也是因为付云一整晚都要呆在大堂里,跨年夜的时候不能陪在他的小猫咪身边。
付沉忧郁极了。
车开到局里,正好到了下班时间。天色早已昏黑,冬夜太阳下落得早,付云穿着厚厚的衣服,从车里钻出来,对着天边玫瑰色的火烧云有一瞬间晃神。
……他还以为仍在高原的裂谷里呢,这样灿烂壮美的晚霞,总能让他联想到生命逝去之前的最后一刻。
他正对着天边发呆,付沉突然闪身到他面前,身形巧妙将他藏在了背后。
猫咪抱着手臂,有些不客气地对来者打招呼,“石灰。”
“哟,小猫咪。晚上好啊,我不是找你的,我找你们家大帅哥。”石灰吹了一声轻佻响亮的口哨,似带着些挑衅的意味。
付沉眼睛里立刻燃起一团火焰。
趁两只幼稚鬼还没打起来,付云赶紧插身到二者之间,“老灰,出去吃?”
石灰哈哈大笑:“组长请客呢,不去白不去,我们一年难得有这么一次!”
他往身后指了指,付云偏头看去。
只见“娲”组的干员们都换上了便装,说说笑笑地从西楼里出来。三怪白色的衬衣外边只套了件马甲,外套则拎在手上,潇洒搭在身后。
“小猫咪们,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东北虎开口说话时虎牙尖尖,反射出入夜的微光。
付云故作无奈地一耸肩:“没办法,晚饭都得将就吃。今晚要执勤。”
三怪明显心情颇好,一勾石灰的肩膀,哥俩好地看两只猫咪,有些幸灾乐祸,“唷,那可惜了。南大门那家烧烤店今晚可是特供。”
烧烤店惨了,付云哭笑不得,在心中默默地想。
石灰一脸悲愤:“组长!说好了我不吃肉!”
三怪满不在乎地用力拍拍他:“你是个人了!何况那里有绿的,你怕啥?”
付沉终于找到了反击石灰的点:“灰犀牛,天天吃草还比石狮子胖?”
石灰瞪眼:“哎哟你这小猫!”
付云立刻拉住自家的猫。
“娲”一组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每个人心情都十分愉悦。南大门那家烧烤店虽说是面向兽人,老板却是一位和善的人类男人,会细心记下哪种兽人偏爱什么食材,也会小心避开冒犯的行为。
这个夜晚,当大部分人都呆在了家里,陪着亲人跨年,兽人们能够在寒风中亮着通红招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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