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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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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看着连一句别离的话也没有说的流行云烟似的行远了,黑子紧跟在流行云的后边,两个人打马扬鞭,疾驰而去。

“二弟、三弟,如此,我也暂时告辞了。你们保重!”冷面看着干脆利落的上马奔去的两个影子,知道这一刻不能再拖延,越是拖延,在锦书的眼里便越是英雄气短,冷面公子的英雄气短岂不成为整个江湖人的笑话。“锦书——我还会回来的。”冷面说完,拨转了马头,催动座驾,马儿四蹄翻飞,眨眼也远去了。

“好,我们也出发吧——”目送着三个人远走而去,锦书跳上自己的马。“今晚一定赶回古云。”

留在锦书身边的廿朝安此刻的心里充满了感动,怎么说呢?锦书能留下他,说明对他已经有了十足的信赖,也完全放下了当初的成见,自己的坚持终于打动了锦书的心,自己的努力也终于没有白费。

廿朝安怀着一颗激动不已的心跟在了锦书的身边,非常主动的接下了黑子的差事,端茶递水、站岗放哨,虽然比不上黑子的熟练,可却是胜在玩笑调侃嬉皮游戏,也解了锦书行路的无聊。晚秋蝉一点也不跟廿朝安抢戏,顶多是含笑的看几眼,或者善意的嘲笑他一句。三人一路平安,这一天终于回到了古云郡。

放眼古云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店铺买卖生日兴隆,人人脸上安静祥和,折射出他们温饱安定的生活。

这是玄极子在古云多年辛苦操劳、殚精竭虑的成绩,他看到自己所辖地区的子民们还在幸福的生活着,作为一郡之首,玄极子大概才能含笑九泉吧。

载着棺木的马车缓缓行过街道,认出锦书的人们纷纷让路,众人猜测着棺中人的身份,都以为那棺中定是锦书的亲人。

郡侯府外,守门的两名兵士站在大门的左右两侧,郡侯外出,府内基本没有各属地办理公务公文的人往来,两名士兵闲极无聊的打着盹。

马车停在门口,一名官兵慌忙抬起眼皮,一眼就看见了锦书和马车上的棺材。

“丘小姐,你回来了。这棺木里是谁去世了?”士兵自然认得锦书,上前搭讪。

“快去请马大管家,说郡侯回来了。”锦书下马站定,说。

“郡侯?在哪里啊?”此人一听说郡侯到了,立刻挺直了腰板,两眼也不再泛着困顿的迷糊样,像是听到了出发指令的猎犬。

“那里边的就是郡侯!”锦书手指棺木,低声说。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一零四章  丧礼(一)

整个古云郡城都被郡侯府外突然贴出来的治丧告示震惊了,人们无法相信,数日前还笑容满面的行走在街道上威风巡视的玄极子郡侯就这样毫无预兆的离开了人世。越来越多的百姓聚集在郡侯府外,听着一名书生在读那治丧的告示。

很多人都听不懂那告示里文邹邹的用语,不过再白痴的人也知道“享年四十二岁,卒于风烈国影帝十四年”的意思。

府内,大管家马云背对着门,在郡侯平日办公的书房里默默整理着他的东西。这里他平日经常来,但却从未亲自动手整理过。因为玄极子不喜欢别人整理那些公务文件,无论是多么杂乱,处理到多晚也要亲自整理。

马云将那些还未来得及批审的文件放在一处,将书桌上反扣着的一本书阖上,看那书名,竟然是锦绣书局所出的《生死蝶恋》。

马云面带惊愕,他从来没想过玄极子繁忙之余也会看这些悲戚而无聊的文人墨客编的故事。心中好奇,将那本书拿起,随意一翻,里边掉出一张窄窄的字条,上边写着几个字,正是玄极子飘逸如飞的字体:生无可恋,死亦有憾。

这八个字一气呵成,写的酣畅淋漓,这是玄极子对《生死蝶恋》的读后感吗,可怎么越看越像是他的遗言?或者是他无意中的一语成谶了。

马云手捏住那字条,愣愣的发呆。

“马管家,有事吗?”锦书走进书房,正看见马云惊愕疑惑的样子。

“丘小姐。”马云看见进来的人是锦书,丝毫没有惊讶。这两日锦书帮了他很多忙,一郡之首去世,很多繁文缛节的事情都需要想周全,若不是锦书在旁提点,马云定是焦头烂额。

将手中的书和纸条递给锦书,马云说,“我正在整理郡侯的公文,皇上很快就会指派新郡侯接管的。”

锦书低头,见是自己书局内的书,瞥了一眼那字条——生无可恋,死亦有憾,心中也有些疑惑。“这字条是在书内的吗?”锦书问。

“是啊,我也奇怪,郡侯看书还写了这张字条留下来。”

“那就是了。这本书里讲的是一对恋人因为世俗偏见,生不能相恋死也要在一起的感人故事,郡侯读罢心有所感,这几个字大概是有感而发吧。我替郡侯收起来吧。”口中这么说,锦书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直觉玄极子的内心是极隐蔽复杂的,很多的苦闷无法消解,今生不会再有人能完全了解这张字条背后的复杂感情了。

“马管家,我来是找你有事。”锦书请马云坐好,郑重的开口。

“丘小姐有什么吩咐?”

“马管家,你在郡侯府当管家也有十几年了吧?”锦书悠悠问道。

“是啊,我来的那一年正是行云公子来府上那年,一晃有十几年了,时间过的真快。”马云听锦书问他,感慨回道。

“马管家,今日锦书必须对你说实情。玄极子郡侯乃是被博情宫所害,安夕已经与郡侯反目,这丧事是断不会回来主持的了。”

马云听完锦书的话,吓的站起身,半天说不成话。“安夕小姐…郡侯…那么疼她…小姐那么温柔…”

锦书知道这个消息对管家来说很难马上接受;但是时间不容许再他们拖延,一件又一件的杂事必须要等符合身份的出来解决。

“马管家,那日锦书就在博情宫,郡侯他是为救行云师傅和我才遭此不幸的。锦书思来想去,对郡侯并无他法来报答,今日就请马管家作个见证,锦书愿意拜郡侯为义父,为干爹守灵三天,捧金盆,执孝棒,送他老人家入土为安。”锦书说着,眼有湿润,声也带梗塞,竟动了真心真情。

马管家听完锦书的话,慌忙从座位上起身,激动的双膝着地。“丘小姐大仁大义,郡侯在泉下有知,必当庇佑小姐富贵绵长。”

刚才一听说安夕与郡侯父女反目,马云那心就“噗通”一声,像块石头沉到井里。郡侯无后,若是连唯一的女儿也不回来主持丧礼,那他这个管家可该如何处理丧事?如何当这个家坐这个主?马云一头的冷汗一下子冒出来。

转而听见锦书毅然决定要认郡侯为义父,要挑起丧事料理的重担,马云怎么能不感激涕零。锦书是什么人?在古云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若是认了郡侯为义父,古云的百姓绝不会有人说三道四,相反,他们都会认为这是一桩好事。但这桩好事若是换作另外的任何一个人头上,也是行不通的。

只有她,丘锦书才做得到。

郡侯府大堂已改设成了灵堂:红色的楠木棺头朝南、尾朝北安稳的停放在灵柩架上,灵柩架是用整齐光滑的木板搭建而成的。棺木是不能落地的,否则死者灵魂不能安稳离身转世。

灵柩架上围着棺木摆放着无数的鲜花,那是锦书特意吩咐如霜从几处花农那里买来的君子兰、白月季、黄菊花、白菊花。

灵柩前方,一白一黑的两道白布云头幔帐,幔帐顶端挽成一朵黑白间杂的素色灵花。幔帐内,灵柩前挂了一道白布帘,白布帘后扎有灵龛。

画师所画的一张玄极子的画像摆放在灵柩前,画像栩栩如生,更能惹起吊唁人心中的哀思。

两张大八仙桌围成了供桌,围着白底蓝花的素布桌围。供桌上摆着五供,一个香炉,一对蜡扦和一对插着灵花的花瓶。

一清早,锦书已请了巫师和马管家,在玄极子的灵柩前认了义父。随后,巫师做了次法事,巫师在大堂内的地面上洒下许多清水,寓意玄极子为官清廉如水,期冀他死后灵魂升天。

锦书此刻已经成为了玄极子的干女儿,这是她来护送灵柩回古云的路上就想好的。玄极子为救人而死,她不能让他死后仍然无后主事,无亲守孝,她能做的就是尽其所能办好郡侯的丧事,为郡侯守满一百天的大孝。

尽管在旁人看来,锦书这样做已是仁义之至了,可实际上,为死后之人做的再多也是枉然,人,只求心安吧。

因此,一直以来,她总是不能释怀。

昨夜,廿朝安、晚秋蝉二人开导她说:“郡侯不幸,是为救我们而起,但是,你不能把郡侯的死看成是因我们而起,被其所累吧。”

可是,锦书就是这么想的,郡侯若不是被他们所累,会果断的以女儿的性命要挟安夕的亲生母亲吗?

郡侯若不是以安夕的性命要挟安倩,那安夕或许就没有缘由忽然间对父亲冷如冰山,即使那药丸能扩大人的负面情绪,但仇恨也总是要有源头才能被催化发酵。

“锦书,你总这样被别人的付出负累了自己,怪不得情债缠身了。”晚秋蝉最后淡淡的说。

这句话惹来了廿朝安相当不友善的一个白眼。



某木的码字花絮:

木木:亲爱的们,两更真的是很累啊。。。。。。让我看到你们的支持吧,该留言的留言,该投票的投票,你们要是沉默的太久,木可是会罢更的——

锦书:这是威胁,绝对百分百的威胁。大家不要理她,该干嘛干嘛去。

木木:呃,不理我?看我接下来怎么整你。小样,还想造反不成。

锦书:咋的,你能把我怎么的?我是神仙,你个肉体凡胎,多码几个字也累成那样。切。

木木:呃。。。。。。(小声嘀咕)要不然你来试试好了。

木忿然关电脑,爬床上闹情绪。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一零五章  丧礼(二)

第二天,古云郡各地得了消息的人都蜂拥到郡侯府,挽联、幔帐、纸花、纸人,眼见郡侯府内果真是大丧之象,一时间,从早上大门一开到晚上掌灯很久,吊唁者还一直络绎不绝。

马云想等朝廷的布告和治丧抚恤到了之后再正式操办丧礼,锦书摇头,不同意。马云也不坚持,一切都听从了锦书的吩咐,该繁的繁,该简的简。

锦书则是从有第一个吊唁的客人开始,就站在灵柩前边、幔帐内侧的布帘后,每当吊唁者进香哭拜,锦书都要在一旁躬身答谢,对于重要的客人还要说上几句话。客人哭拜之后,插上四炷香,烧些纸钱,随后就退出去,跟随守在门外的府内家丁去登记姓名,丧礼,然后再去领取府中谢礼,安排吃食。

从寅时开始,锦书就站在灵堂守着,需要不停的弯腰、答礼,没人换班没人替岗,中间连吃饭出恭都不能去,好在一天站在那里没动窝,根本没进米食汤水,也就基本不用去茅厕。锦书若不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好,这样溜溜站一整天,滴水不进,早就撑不住了。

即使是这样,一天下来,锦书的腿也站的发酸了,小腿肚上涨的酸疼,恨不得找个板凳赶紧坐会。

眼瞅着天也黑了,晚饭时间也已过去,此时应该没有客人来了。锦书心里琢磨,再稍待会,若是还没人,她就可以休息一会,吃些东西了。

正想着,肚子里咕噜咕噜一阵乱叫,空无一人的灵堂里,这样的声音格外的响。

廿朝安端着饭菜走到灵堂门口,还未进门就听见了这惊人的声响,他迈进门槛,到了灵柩前,将托盘放在供桌一角上。

锦书身在布帘后,看不见前来祭拜的人,听见有人进来,以为又是客人来了,于是并不出声,只打起精神笔直的站好。

廿朝安撩开幔帐,双眼横着锦书,半心酸半心疼:“便是替郡侯作了义女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哪有你这样守灵的,随便有个样子就好了。”

说完,举着那托盘的饭食递给锦书,“你脱了孝衣,去里边的小屋子将饭吃了,我在这里顶替一会儿。”

“那怎么行,你和郡侯无亲无故的,站在这里不合规矩啊?”锦书摇头,眼飘向托盘里那四个品相极佳的小菜,知道定是兰儿特意为自己做的。

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孔,诱的她有些把持不住。

廿朝安可不管她说的那么多规矩,动手就来揪锦书头上的帽子,一把拽下来扣在自己的头上。“你是女眷,谁看得见布帘后的人是谁?我就穿了孝衣站着,又不出去也不必说话,哪个知道我是谁?偏你的规矩多?”

锦书转念一想,廿朝安说的也对,便不再反对,脱了身上长长大大的孝服,端了托盘走进灵堂后侧的屋子里准备吃饭。

这间小偏室本是预备一些并不重要的来访客人临时休息用的,只有四五平方,只有一个卧榻和一个方桌。

锦书将托盘放下,举了筷子开始吃饭,饿了一天,再吃起饭来形如秋风扫落叶,眨眼之下一盘辣子鸡丁和一盘干炸小黄鱼就见了底。

抿了一口三鲜牛骨汤,肚子有了底,剩下的两盘菜就可以慢慢品尝了。一边吃一边在心里赞叹,兰儿的厨艺真是越来越高了,那个梁山伯真是有口福。

胡乱琢磨时,听见灵堂外有人走进来。走路的声音很轻,像是一个女人。锦书赶紧放下筷子,侧耳细听。

果然,是女子的声音。

“想不到,你竟然就这样走了——”一句话说出来,已带着哭腔。“终究是你心狠哪——”之后,呜呜咽咽,再没有话,只是哭泣不停。

过了很久,久到锦书以为这个女人半辈子的眼泪都快流干了的时候,她忽然又开口了。

“我来送你了,我要为当年的行为向你道歉。但是,你心里有别人,我怎么会大方到可以无视她的存在。”女人说到这里,似乎又有些激动,语调高起来。

稍过一会,又平复下去。“这么多年,我早就想通了,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我悟道多年,也磨去了一身的坏脾气,本想有生之年再见,必能放下前债,谈笑风生,岂料竟是这样的见面。”

“别人都说你无后,他们说的不对——我要告诉你,你有儿子,真的,是我们的儿子——安儿——他是很听话很聪明的孩子,可惜,他不在我身边,否则我定会叫他来为你披孝守灵……”

女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锦书不再犹豫,三步并作两步进了灵堂。

灵柩前站着的是一位道姑,道姑发髻高挽,面容清瘦,虽身着道袍但也压不住浑身高贵的气度。

黑色帷帐内浑身披孝的廿朝安站在道姑的面前,正呆呆的发傻。

“安儿,原来你在这里,还亲自披了孝衣守灵,好,好——”道姑笑中带泪,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你说什么?”廿朝安没想到他在这里突然看见了自己的娘。刚才躲在帷幕后,听着吊唁者的声声泣诉,那熟悉的声音让他越听越迷惘,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廿朝安才从布帘后走出来,果然不错,确实是自己的娘亲在灵前祭奠。

“安儿,你跪下!”道姑拉着廿朝安跪在自己身旁。“安儿,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玄极子就是你的父亲。”道姑说完,仔细凝视着那张遗像,“当年,你父曾说,若是以后有了儿子,就取名叫朝安,希望我风烈朝廷安定,百姓安康,故而有你这个名字。”

“娘为你取这个廿姓,是因为红尘俗事,娘希望早日摆脱,但日月积累,却愈加的念念难忘。”

停在灵堂门槛外的锦书望着这一幕已是张口结舌:廿朝安是玄极子郡侯的儿子?还有这个突然出现在灵堂的道姑,一定是玄极子的夫人,廿朝安的母亲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一家三口却多年来从不相认呢?

廿朝安朝着灵柩叩着头,“爹,儿子糊涂。朝安不孝啊——”一边磕一边忍不住的哭出声,想起玄极子在博情宫惨烈的死状更是悲从心生,抑制不住。

头撞到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咚咚作响。

锦书见廿朝安如此,眼中看不下去,慌忙跑进去,拽住了廿朝安。“伯母,快让他停下吧……”

道姑见了突然跑进来的锦书,也没说什么。“安儿,你起来,继续守灵去吧——”

道姑又环视一眼这个布置相当规模的灵堂,“谢谢你了,丘锦书!我知道,你是安儿喜欢的女子,但你一定还不了解他的身世,你想知道吗?”女子偏过脸问锦书。

锦书点头,想要了解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的开始。廿朝安的身世从这个道姑的嘴里讲出来,淌进了两个人的耳朵。

一个故事,两段感情,三个人的命运,一辈子的遗憾。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皇女卷 第一零六章   又一个公主

风烈国冉帝六十六年,十八岁的玄极子一举夺下文武双魁,在风烈国内名声大噪。冉帝大喜,对此位少年英才爱护有加,亲自为其挂绶带,奖皇家仪仗游皇城,并许诺将长公主风之颜许配给玄极子。

彼时,颜公主还未满十六岁,皇家的女儿要矜贵些,未满十八岁不必出阁。

玄极子受到冉帝的重用,以少年之身委以古云郡侯的大任。而玄极子也不负重托,上任三年就将古云郡治理的井井有条,古云实力大增。

冉帝六十九年,二十一岁的玄极子与十八岁的颜公主奉旨成亲。一时,又是风光无限。

然,成亲后的颜公主发现,玄极子的府中有一名叫流萤的婢女,与郡侯早已情愫暗生,在颜公主的眼皮下眉来眼去,着实让她气愤。

贵为公主的颜怎么咽的下这口气,新婚不久,就整天与郡侯大吵大闹,弄的整个郡侯府内鸡犬不宁。一次,趁着玄极子外出时,她狠狠的教训了那个叫流萤的婢女,并将她打发到柴房去做粗使丫鬟。

本来,颜公主以为,丈夫必是和其他男子一样,受了那下贱女子的引诱才心猿意马的,所以她将那女子遣离丈夫身边,他便会一心用在自己身上了。

可是,她错了。玄极子回来后,对她大发雷霆,亲自到柴房将那女子请了回来,重新让她负责书房的打扫整理。

而此后,郡侯夫妻的关系更是冷淡了。虽然那婢女安守本分,在夫人面前毕恭毕敬,从不敢僭越礼数,可在宫中一呼百应的颜公主还是决心铲除这个女子。

她收买了与流萤亲近的丫头,趁着她生病卧床的时候,把一些致人疯癫的药物混进草药汁里,喂她喝下了。陆陆续续的给她喝了几次后,她便疯了。

她疯了,却也把她的丈夫玄极子逼的几近疯狂。

玄极子当众与夫人翻脸,什么公主、皇命,他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他说她心如蛇蝎,他说皇家的女子毫无感情,冷血如冰,他说她根本不配做人的妻子。

他对她说,那女子从来没想过要争抢什么,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地位身份,你何苦害她到如此地步。

男人痛苦的流下来了眼泪。

那是颜公主第一次看一个男人对着她流眼泪,那眼泪却是为另一个女人流的。

颜公主哪里受得了玄极子如此的态度,当即收拾东西,离家出走了。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一点无论是公主还是平民家的女儿都是一样的,被丈夫怒骂扫地出门,她若是回皇宫怕父皇生气、担心,而且,她这样回去实在是毫无颜面。

倔强的颜随意的行走着,疲累交加,晕倒在路上,后来被一处道观的道姑好心收留,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有了身孕。

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可是,她恨他,她不想让他看见孩子,所以,她仍然坚持一个人在外,辛苦的带着孩子。

风烈国朝堂政变,但玄极子却依然是倚重之臣,政变没有影响他。而她,也再没听说他成亲的消息。

她想,估计那名叫流萤的婢女是治不好了。

年年岁岁,当她的心境已经逐渐从怨恨中解脱,她还是不敢再回去。那名女子的疯癫模样和玄极子的眼泪就像是两道枷锁,绑住了她的心。

“二十一年过去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愚蠢。毁了那女子就是毁了他,毁了他也是毁了自己。”道姑凝视在画像上的目光凝聚着经历沧桑之后的淡定,也深蕴着惆怅和懊悔。

“流萤?”锦书自言自语,那不就是行云师傅的姐姐,黑子的娘——怪不得行云师傅始终在郡侯家,原来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故事。

这个世界果然是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一个意外接着一个意外,锦书无意中又多了一个亲姑姑。

锦园,布置温馨舒适的房间里,锦书和颜对坐。

“没想到,你就是三弟的女儿,锦儿。”颜公主捧着茶杯,仔仔细细的端详着锦书。

“姑姑,锦书混沌十年,也是最近和父亲见了面,才了解自己的身世的,在书院读书时与朝安表哥结识,没想到竟是至亲。”锦书笑着说,和廿朝安忽然之间成了表兄妹,让她觉得像是上帝的玩笑一般,既荒谬可笑又心中温暖。

想着,这下子自己可不用再受那守灵之累了。“颜姑姑可曾回过皇城,见过当今圣上吗?”锦书忽然问。

颜公主轻叹一声:“自从出阁后,我再没见过大皇兄了,至今也有二十年了,听说他当皇帝后性情大变了。大皇兄和三弟是两位皇后的嫡生,我是偏妃所生,虽然父皇疼爱,但终究也是不亲近的。”

与颜公主细碎的闲聊着,谈起了她和廿朝安的书院生活,颜公主面带微笑的听着,看着锦书的眉眼里充满了慈爱。

这种类似于母亲的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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