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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神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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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以为他拒不投降;是因为顾忌王廷;直到我看到他似乎并不在意李延和一众宫人的生死。辱骂声声入耳,但这人只是平静的拜倒在地,眼里并没有多少对新王敬畏。
    我很奇怪这人从小锦衣玉食,怎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在我眼里,他就像一根翠竹,表面傲骨嶙嶙,心中却是空的。
    如果这样的人当真没有一丝牵挂;我是断断不敢用他。所幸,他不是完全无懈可击。
    顾从之在雪地里跪了一天,他在外面动也不动,但我却在大殿中看着漏壶等得心焦气躁。
    他来求我放过十七皇子实乃在我意料之中,而我,也乐意用这样一个不知事的孩子来要买他的心。
    两方相持,挺到最后的方能获得更大的胜利,但我着实没想到在这场无声的对抗中,率先沉不住气的竟然会是自己。
    我差人叫他进来,但这人却狼狈的连路都走不了。
    我看着他跪在下面,脸色青白,嘴唇抿的毫无血色,忽然就想到上次整整折磨了他两日的高烧。
    这人没有胡人强壮的身体,倒是会一味逞强。
    我不喜欢他表面恭恭敬敬实则冷冰冰的态度,不喜欢他一口一个“皇上”,一口一个“微臣”,也不喜欢他动不动就告罪下跪。
    我总觉得他这么做,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而且这种感觉是形容不出的微妙。
    我和他说话的时候,的确是盯着他的眼睛,但实际上我的视线总是在他的腿上扫过。
    我觉得自己是疯了,明明费了一天的功夫,却在可以享受成果的时候轻易地把自己的努力推翻。
    他和我说民心,和我说文臣,但我满脑子都是他的腿。
    最后我忍无可忍的叫进了御医,可他还是落下了病根。
    我看着这人还在和我谈他姐姐,似乎对自己的伤浑不在意,心里突然就冒出一股无名之火。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资格生气,毕竟若不是我迟迟不发话,他也不能一直跪到现在,若他只跪上一小会儿,他的腿也不会……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想面对他,所以只能丢下一句“随你”就拂袖而去。
    当夜,他就抱着孩子离开了。
    我准他抱着孩子走,是因为我见不得他哭。
    他在我心里是一个可敬的对手,一个可以和我并肩而论的存在。
    我以为自己见识了他的所有手段,却没想到原来眼泪也是一大利器,能哭得我的心脏一阵一阵的跟着难受。
    那天晚上,我一夜未眠。
    他总是莫名的叫我心软,而我,已经渐渐知道了自己硬不下心肠的原因。
    我有半份胡人的血统,对待感情自然不似大楚这些人一般扭扭捏捏,我按照自己的心意向他示好,但心下终究忐忑难安。
    我怕他因为之前的一切而记恨我。那时候我甚至在想,若他想抽我五十鞭子解解气也没什么不可以。
    我以为这会是一场持久战,因为他对我始终有一份若有若无的戒备,但我不急,我喜欢对他好,也喜欢看着他笑。
    我觉得他一天一天的跟我亲近,直到那一天……
    顾从之把手伸出来,眼里带了些暖意,我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只能呆呆的把手覆上去……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就甩开所有的暗卫,结伴去了我耳闻已久的上元节。
    街上的人很多,带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顾从之那家伙不知道从从哪里跟着摸出一个戴在脸上,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转身消失在了人群里。
    我哭笑不得的站在原地。
    这人和我在一起之后,胆子越来越大,他似乎从来没把我皇帝的身份放在眼里,每每折腾我总能想出千奇百怪的花招。
    我认命的顺着他消失的方向走过去,然后拨开熙熙攘攘的人群……
    同一张面具覆在不同人的脸上就会有不同的效果。
    比如这个过胖,而那个太瘦……
    我皱着眉,扫视了一圈,但视线仍然只能看到周围。
    我忍不住有些焦急,虽然我知道他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等着看我出丑。
    前方有人影一闪而过,我立刻追上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带一样面具,穿一样服饰的青年。
    我将手伸过去,还没碰到面具,就回过头,淡淡道:“好玩吗?”
    身后佝偻着背的老人忽的挺起胸膛,一把掀开面具,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他摇着头直道没意思,但灯下的笑容却十分灿烂。
    我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下来的衣服和像孩子一样的笑容,忽然想要紧紧地抱住他。
    因为这一刻,我心里泛起的不是丝丝的喜悦,而是浓浓的害怕。
    我怕他知道护国公真正的死因。
    傅谏与我早有书信往来,破城之前,他曾向我坦言,城中有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打算做困兽之斗,与我们放手一搏。
    我当时不甚在意,也知道他这样说无非是在向我示好,我看不起这样的小人,但若是可以使伤亡减到最小,我也乐得给他这样一个“立功”的机会。
    那个时候我不在意顾从之,所以自然不会想到在意他的家人……
    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我不敢想象从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还会不会想要见我。
    我迫切的想要解决掉傅谏,但他却劝我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知!
    无论傅谏是君子还是小人,他都是大楚的第一批降臣,此时若轻易杀掉他,难免会使朝野动荡。
    杀?还是不杀?如果可以,那什么时候杀?
    我总是过于担心自己会失去他,所以就在这反复的纠结中开始失眠。
    我发现自从那个遇上这个人之后,我总是会做一些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
    比如护国公,比如云起安。
    顾慎行的行踪是我之前故意透露出去的,我不能忍受前朝的皇子存活于世,也不能容忍自己要时时防备着身后的刀子。
    前者已经完全无法补救,但是后者……云起安必定不会供出顾慎行,这恰是那孩子的一线生机。
    那时候,我既想要江山稳固,又想要爱人在侧,竟然从来没想过,这二者不可兼得……
    纸终是包不住火的,况且聪慧如他。
    面对他的质问,我竟通通无言以对。
    我有一个孩子,在他被俘第一天的那个晚上,我带了一个女俘虏回房。
    我从没想过她会怀孕。但我还是将孩子留了下来。
    跟他在一起之后,我不会再找旁人,有一个孩子,终是好的。
    我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却迟迟不敢和从之说起……
    我以为我们还有时间,我还有时间慢慢跟他解释,还有时间慢慢等他原谅。
    但我见他看我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变成心如死灰,心里忽然涌现出巨大的惶恐。
    我想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我圈禁他,是因为不想放他离开。
    我不见他,是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有勇气把那些拙劣的借口对他说出来。
    我以为他会怨我恨我,却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我。
    护国公的府邸烧起来了。
    我看着他不顾我的嘶吼转身走进火海,似乎没有一点留恋,心里忽然就和脑袋一样空了。
    他果然最了解我,也最恨我……
    顾慎行仰着脸,稚声稚气的问:“小舅舅在那儿?”
    小舅舅在那儿?
    是啊,你在哪?
    我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似乎梗了什么东西,卡的我无法呼吸。
    我想到率军夜袭时他狡诈的眼神,想到上元节上他对我的捉弄。
    我猜上面那个人一定不是他,顾从之这家伙一定像往常一样,躲在某个地方,一边偷笑,一边嘲讽自己真的信了他。
    是了,我不相信他会死。绝不相信!
    想通了这一点,我咳出了一口腥甜。
    周围的人在惊叫,我却在搜索着他的身影……
    别玩了,出来吧。
    或者,不出来也可以,你带我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卡文 郁闷!!!!!
    你们的虐点太高了!!!【尤其是虐攻的时候 不开森
    我没有故意给小攻洗白【虽然我不知道他现在还白不白
    这就是他的视角 他的心里 渣不渣 乃们自己判断吧 啦啦啦~~

  ☆、第43章 番外三顾慎行视角

九岁时护国公府的那场大火;恐怕会是我这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我发烧;说胡话;夜不能眠;合上眼就是红通通的一片;不管是昏沉还是清醒,只会哭闹着要舅舅。
    牧刃寒把我带回宫中医治,御医药材,很是尽心。
    大半年之后我终于康复;但从此却忘尽前尘。
    牧刃寒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用阴鸷的目光盯了我半晌;然后一把拂掉我手中的药碗,转身离去。
    我看着地上黑漆漆的汁液;身子软了下来。
    他不会杀我;但是这碗东西再喝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是了,我并不是不知事,之前那个在舅舅羽翼下生存的顾慎行已经在那场大火中被活活烧死了,如今的这一个,只是被深深宫院锁住的一缕孤魂,它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复仇。
    我猜舅舅一定不想我的生命被仇恨填满,但他投身火海的那一瞬间却总在我的脑海中无限循环。
    我迫切的想要复仇,但牧刃寒却无时无刻不在戒备我。
    我一直处于他的监视和禁锢之下,直到十二岁那年,我扮成侍从,怂恿小我两岁的太子,利用侍卫换班的时间偷跑出宫。
    我回到已经荒废了的护国公府,但这里已经没有半点我记忆中的样子。
    院子里的杂草疯长了一茬又一茬,角落里烧焦的木炭无人收拾的散落在原地,我抓了一把那里的灰烬,然后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好。
    这是我舅舅的埋骨之地,它时刻提醒着我,牧刃寒是如何害得我家破人亡!
    回到皇宫的时候,一路竟是畅通无阻,我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然后果然在自己寝宫的外殿里看到了阴沉着脸的牧刃寒。
    近些时日,他越发听不得和护国公府有关的一切,所以此时的暴怒也算情有可原。
    我看着他狠狠抽了太子十鞭,然后拿着藤条向我走来。
    或许他以为我会求饶,实际上我只是低垂着头,冷笑着不看他。
    我绷紧了背部的肌肉,但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我有些困惑的抬头,却见那人只是怔忪的看着我。
    那时候我不明白他放过我的原因,直到有一次我揽镜自照,看到自己和小舅舅八成相似的面孔。
    从那天开始,我不再热衷于撺掇着太子把宫里闹得鸡犬不宁,而是选择使用另一种更能刺伤他的方式……
    在我的记忆里,每年的上元节,小舅舅都是不能在家里陪我的,他会回来的很晚很晚,如果回来时发现我的房间亮着灯,他就会过来摸我头,叫我下次不要再等。
    我有时候很怕他,因为他教训起我来毫不留情,但让我困惑的是,他每次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都是笑意。
    那时候我害怕他哪天会为我带回一个舅母,所以就央求奶娘在第二年的那一天带我出门。
    ……
    有时候我常常在想,如果那年上元节我没有出门,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就少恨那个人一点儿,但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成立,所以我似乎永远都无法找到它的答案。
    每年的上元节都是皇宫守备最松懈的时候,这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却着实为我逃出皇宫做了必要的准备。
    十六岁那年,我穿上宫人为我赶制的新衣,摸出皇宫,凭借记忆来到了当年的那条街道。
    那个人不在皇宫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他今晚会不会来。
    我罩上面具,有些紧张的张望了一阵。
    周围都是接踵而至的游人,而我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
    我就这样从月上柳梢一直等到皓月当空,但我转身失落的以为他不会再来时,却被人死死地攫住了肩膀。
    那人用的力道很大,几乎要把我骨头捏碎。
    我强忍着回头的欲望,半晌之后果然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
    他颤抖着问“是你吗?”
    我僵直着身子,不答话。
    那个人却慢慢转到我的眼前。
    他紧抿着唇,墨绿的眼里流露出巨大的喜悦,他仍抓着我的肩膀,似乎是怕我逃跑,但整个人又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
    “是……是你吗?”
    这句话他问的小心翼翼,似乎声音一大就能打碎冥冥中的什么。
    我冷冷的勾了勾唇角,然后看着他满怀希冀的慢慢将手伸向我的面具……
    我大约能知道小舅舅爱上他的原因。
    这人的眼睛会说话,我看到他眼里之前充斥的巨大的喜悦在面具被摘下来的那一刹那瞬间枯萎,他抓着我肩膀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眼里翻涌的痛苦让我感到深深的快意。
    这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落差最是磨人。
    我不怕死,我只怕他活得太好。
    牧刃寒没有处置我,但我却再没见过那天值班的卫士。
    他回去之后大病了一场,就是从那天开始,他一个拥有半分胡人血统的皇帝也开始迷恋丹药。
    我猜朝堂上应该已经炸开了锅,因为整个内宫都弥漫着一股肃静。他不纳嫔妃早受朝臣诟病,如今又……
    我不通医术,但也知道吞食丹药实则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怀疑他是疯了,他牺牲掉我小舅舅也要坐稳的江山,竟然这么轻易地就要放手吗?
    我不明白他的想法,所以想方设法的接近他的寝殿。
    这人在某些方面对我很是优容。比如我的份例一向比照太子,内宫也许我随意出入,甚至我可以和太子一样旁听政事……
    我猜我不能比他活得长久,而他也极有信心在他活着的时候令我翻不出什么风浪。
    所以我刻意的接近实则没费多大的力气。
    我站在隐蔽的角落,看他每天服食丹药。
    或许他知道是我站在门外,只是懒得去管。
    我时常觉得这扇雕花的门,竟像是将我们隔成了不同的世界。
    有些时候,他会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询问出声,害得我以为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怔怔的望着一个木坛发呆,然后出了寝殿,就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耐心,竟然就一直坚持每天往返于两殿之间,并且乐此不疲。
    我一直关注着他,自然知道他的病不是突如其来。
    这两年,他的用药的剂量越发没有节制,甚至还听信道士荒唐之言,当真去做什么返魂香。
    我猜他必然会大病一场,只没想到他的病竟然如此来势汹汹。
    新帝春秋鼎盛,却忽然要太子监国,一时之间,朝野流言纷纷。
    我虽然恨他,但也知此时不是他倒下去的时候。太子被他教导的极好,可毕竟经验不足,支不起偌大一个江山。或许他生性残暴,但他是一个好皇帝,我从未想过用这个好不容易安稳下来的江山为整个顾家陪葬。
    于是,我开始频繁的前去侍疾。
    他陷入昏迷,我却不断地在他耳边提起顾从之。
    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刺激,他在几日之后真的忽然清醒过来。
    我看着他有些浑浊的眼睛,平淡道:“陛下万望保重龙体。”
    “从之……”他有些吃力的呢喃了一句。
    我闻言微笑:“陛下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牧刃寒毕竟是鼎盛之年,加之身体又好,调养了几天竟也完全看不出之前生病的迹象。
    我还是照例每天站在他的殿外,但他的自语却明显比原来多了起来。
    我知道牧刃寒已经被掏空了身子。
    他比原来看着要瘦,没多大年纪,两鬓竟也白了,他还是保持威严的沉默,只是这回他真的就是能省就省,除了在寝殿里,就不再多说些什么。
    有时候我觉得他是自虐一般的活着,就好像他不笑,如游魂一般,满眼都是空的。
    他就这样又坚持了两年,坚持到太子足够成熟。
    他的驾崩,其实是有预兆的。
    那天我站在殿外,看他坐在蒲团上,一如既往的盯着那个木坛。
    他就那么静静的待着,待的我反而有些心浮气躁。
    就当我即将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他有些沙哑的声音。
    他的喉咙似乎在那场大火中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他之前的嗓音,但现在他只要一大声说话,我就莫名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我听到他说:“从之……”
    我顿了顿,然后静心听下去,居然就没有下文了。
    我皱眉等了半晌,就当我再次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里面哽咽的哭声。
    我不可置信的回头,却看到那人的双肩垮下去,整个人缩成一团。
    “你就这么恨我!这么恨我!”他左手抓地,指节泛白,低诉道:“我等不了……等不了了!这辈子,实在是太长太长了……”
    我忽然就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
    或许,在爱我小舅舅这件事上,他是认真的。
    他死前见的最后是我。
    我见他躺在床上,还保留着平日里威严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下有些酸楚。
    “你们真像……”他喃喃自语,“无论是相貌还是秉性……你靠近一点儿好吗?”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失落,然后困倦的合上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退出去,踌躇良久之后,他却张开眼,迷蒙的看着我微笑:“我服食丹药你不开心是吗?”
    我猜他有些神志不清,还不等答话,他却再次说道:“别生气,我只是……太想你了。”
    我看着他墨绿色眼睛里泛起的柔情,忽然有些明悟。
    这个人,从没忘记过顾从之,无论我如何行事,早晚有一天,他会自己逼死自己。
    牧刃寒将手臂伸向我,然后微笑:“一起吗?”
    我看到他眼中巨大的希冀和忽然绽放出的神采,知道他很难熬过今天。
    我神使鬼差的伸出手,他却浑然不似生病的一把抓住我,紧紧地,牢牢地。
    然后他似松了一口气般微笑:“真好……”
    我忽然就不那么恨他了,我甚至想对他笑一笑,但这人的手臂却忽的垂了下去。
    那一年,整个都城银装素裹,我不知道这时候他多少岁,但我知道那是顾从之死去的第十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说是有bug其实不准确 蠢作者喜欢在发文之前在浏览一遍
    但今天这章就是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所以又换了个视角 推倒重写
    这遍感觉好多了【不知道乃们感觉肿么样??
    让大家久等真是抱歉~~
    嘤嘤嘤~~

  ☆、第44章 占星师

第三次任务结束之后;苍璧再次回到了那个他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他在昏昏沉沉中张开双眼;然后感觉整个世界的色彩都因为这刺目的阳光而变得有些失真。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乱成一团;所有的记忆混杂在一起,似乎理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我究竟是谁呢?
    他僵硬的翻了个身;怔怔的看着青草上晶莹的露珠坠到叶尖再缓缓地滚落。
    身畔有窸窸窣窣的响动;然后苍璧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挨着他平躺下来。
    他猜这人不会是系统君;但他没有回头;因为他实在太累了;累得连动都不想动。
    ……
    斗转星移,两个人就这样无声的躺了很久,直到一袭白衣轻轻地搭在他身上。
    “谢谢。”苍璧机械地开口;但目光依然直直的盯着远处。
    “那里有什么好看的吗?”身后的人无奈的轻叹。
    苍璧闻言激灵一下翻身坐起,然后偏过头,看着对方俊美的面容,惊讶的瞠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
    诉觞的头枕在手臂上,见状笑道:“怎么这么惊讶?!”
    他的容貌一如往昔,如瀑的情丝垂散下来,一笑之间,眸中满是柔情。
    这真的不是梦么?
    苍璧忽然就皱紧了眉,觉得自己的喉咙紧得发疼,他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却在不经意间抓了一手的青草。
    诉觞见状忽然就不笑了,他撑着自己起身,然后顾不得身上的草屑,伸手去摸苍璧的头,“让你担心了,抱歉。”
    为什么道歉?当初明明……
    诉觞伏在自己身上的场景一闪而过,苍璧的眼圈忽然就红了。
    他一言不发的挽起诉觞的衣袖,然后看了看他光洁的手臂,又伸手去解他的衣带。
    诉觞一把按住他的手,微笑道:“你确定要这样?”
    苍璧看着自己的动作,手臂的力道忽然就弱了下来。
    “还不放心?”诉觞叹息一声,“真是怕了你了。”
    他抽掉自己的腰带,刚要脱下长袍,就听到苍璧闷闷的声音:“真的,都好了吗?”
    诉觞的手一顿,然后又慢慢拢上自己的衣领,“背后还有一道疤……你看着我好吗?”
    苍璧下意识地抬眼,却见这人一直看着自己,神色温和还带了些无奈。
    “你刚刚为什么事而烦心?”
    苍璧张了张口,然后坐着将自己缩成一团,失落道:“我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停地游离于世界之外,我甚至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谁。”
    是啊,他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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