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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梨花我似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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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龙鹰目光一凌,让他惧怕不是星芒针,而是星芒针上那股奇特的力量,难道这就是魔尊所说的赤炎之力?晦朔之交,妖力本就孱弱,龙鹰不得不中止继生之法,腾空而起,紫色气团瞬间破碎,与此同时,两枚星芒针没入夜色之中。
这一过程,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发生,恁是四个小妖目光再精锐,反应再机敏,也没看清整个过程。直到气团涣散,台中之人腾跃而起,四只猫妖才嚯得亮出猫爪,八只爪刃在火光下反射着可怖的冷光,围住云涵,剑拔弩张,就等妖王一声令下。
妖王龙鹰以与生俱来的矫捷之态稳稳落在身后的台柱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扰乱他的心神。不屑地瞥了一眼台中突然弹跳起来的低估了的对手。
两针落空,云涵知道先机已失,正待起身与之硬拼,蓦然发现他与风弈所处之处不知何时已显出地裂之状,毫无规律,每一道裂缝都闪烁着诡异神秘的荧荧绿焰。
“云城主,你可知道‘八方裂神阵’。”火光跳动在妖王的脸上,阴影随之变幻莫测。
也不知道第几感在告诉自己,云涵此刻居然一动不动!
“看来云城主还是有点见识,此阵一开,无论人、神、妖,凡在此中者只要一动,被妖焰灼蚀,虽不致死,但是容貌却会尽数毁去,且永远无法修复。云城主考虑考虑吧!只要完成这继生之法,我保证你毫发无伤地离开妖界。”
这……这可是比杀人还狠!说我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肯定是假的,况且这九州第一美男醒来发现自己成了九州第一丑男,如果被他知道是我害的,还不被他剥皮抽筋!这妖王这么难对付,那个什么离华说得那么轻巧,真是害死我了。
正当他进退不得时,天中突然一道白光划破天际,整个婆娑岛瞬间雪亮,九州风格的亭台楼阁,山丘树影在云涵光影般眼中闪现。远处的销声丘壑里百鸟仿佛被白光惊起,扑拉拉漫天旋飞。
四个小妖同时咋呼:“白羽流光?”
第43章 第43章
云涵不明白他们口中的“白羽流光”为何物,只知道那白光泯灭之际,地上的阵法忽然消失不见。妖王龙鹰以妖力孱弱的自身为阵眼,如今阵法被破,阵法之中的反噬之力像闪电一样劈向他的五脏六腑,尽管他极力用真元力镇压,嘴角还是溢出一丝血来。云涵见状,只道有贵人相助,来不及发愣,一把打横抱起风弈,凌空而起,居然身如轻燕。
四个小妖惊得面面相觑,八只爪子一直在空中尴尬地保持着蓄势待发之状。
妖王神色复杂,却也不曾追去。一来,他知道即便不是晦朔之日,凭他的千年妖力也没有胜过这个年轻城主的把握——这小子连“镇魂术”都奈何不得,加上赤炎精魂的力量,只怕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二来,白羽流光乃天神降世之象,这白光突然在妖界上空出现,又破了‘八方裂神阵’,必定是为了风弈而来。这么一闹,族里的那些长老怕是已经知道此事,明日婆娑岛又该踏破门槛了。
亘天,不是我不帮你,我尽力了。妖王龙鹰身子不由向前一倾,一口淤血喷涌而出,从台柱上摔落下来。刚才在妖力脱虚时还强行运法设阵,又被阵法之力反噬本体,几乎可以要了他的命!
那道“白羽流光”正是来自等待在鸳鸯潭畔的离华,他本可以亲自去救风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靠近婆娑岛,他总有一种可怖的压力,致使他的法力迅速流失。只能借云涵之力救风弈,可是子时过去大半,迟迟不见云涵出来,于是他便不得不施展这犹如雷霆行法震慑妖魔的 “白羽流光”——神体出窍,气贯长虹,这最后残留在他体内的高贵的天尊神脉,在此刻消耗殆尽。如今的他已经和普通的魔族没什么两样,弑杀之念随时可以吞没他的心——然而他无怨无悔。
见星空下,一道黑影蓦然掠起,他终于微微一笑,迅速离开。
仙林小筑。
清晨,湿凉的空气夹着青竹的气息与斑驳的晨光随着竹帘卷起,一下子涌进屋里。
云涵转身向竹榻走去。竹榻上的美少年银丝凌乱,紧闭着双目,清瘦的脸庞白得如一张宣纸,让人心生怜惜。他真的是天神转世?云涵用手覆住他的额角,还是那么冰凉。现在唯一让云涵心安的只有他那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翕动的鼻翼,而这在云涵看起来更像是瑟缩在寒风中两片蝶翼。
为什么还不醒?输送了一夜的真元气居然毫无起色,怎么办?
一种莫名的恐惧顷刻揪住云涵的心,双眸因不安而颤抖,一把抓起风弈的手,道:“风弈,你可千万不能死!”
云涵的脑中忽又闪现火萤的话——云哥哥,你喜欢他?他的身上依旧带着迷离的梨花香,云涵不觉心中突突猛跳,将目光投注在这张让人窒息的俊脸上,带着神秘的魔力,使云涵不禁地渐渐贴近它,无可挑剔的轮廓,自带迷离朦胧之气,轻薄细腻白皙的肌肤在晨光中晶莹剔透,这该是让天下所有女人妒忌的脸吧!真是奇怪,为何他眉心轻蹙,难道他心有忧伤?
怎么办?云涵定了定神,忽然,灵光一闪,一段几乎遗忘的记忆神奇地窜上心头。
洛长洵的掌中是一个豆大的青色药丸,药丸四周竟然微微团聚着氤氲之气。
洛长洵在药炉前,一脸的憔悴瞬间被惊喜的笑容冲淡,道:“涵儿,过来,看,还生丹。”
此刻云涵正坐在院中竹阴下,竹篾犹如灵蛇在他手中灵巧舞动,一个新药篓即将完工。闻声转头撇了撇嘴,不屑一笑,继续手上的工作,道:“还生丹?呵呵……洛伯伯,我记得去年我发烧的时候,喝了你特制的秘药后,差点烧死。哦,还有上个月,我跌伤了手,喏,就是这只右手,敷了你调制的草药差点废了。”
“你这个小子,可别小看了此药,洛伯伯可是研制了十年,十年只此一颗!你给我听好了,若是将来你……呃,洛伯伯只是假设,如果你重伤不治,你就拿它保命。听到了没!”看着云涵有听没听,心不在焉的样子,洛长洵吹起胡子,顺手操起一个药杵子“呼”的一声,扔向院中,居然正中云涵后脑勺。
“唉哟!”痛得云涵忙抽出一只手搓揉,道,“洛伯伯,涵儿迟早被您打得重伤不治!”
“你这小子!顶嘴倒是不用我教!你听好了,这药丸放在洛伯伯房间北墙,从左至右数,第十二根竹子,再从上往下数的第十二节 ……喂……你干嘛去!你听到了没!”洛长洵从屋子里追出来。
“上山!采药!”云涵头也不回,甩了甩手,溜得飞快。
可亏得自己过耳不忘!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啊!如果风弈是马,那也是匹骏马啰!要是有两颗,我还可以以身试药,唉!洛伯伯你在天有灵,可千万保佑!想到这里,云涵倏地起身,窜出房门。
屋里卷了一半的竹帘微动,一道白影轻盈落在风弈卧塌前。
仙林小筑内的竹楼是由成根挺直的毛竹搭组而成,这些竹子根根都有手臂粗细,外壁用了两层竹子,十分牢固。
匆忙的步子踩得露天竹梯“哒哒”作响。洛长洵的房间在第二层,二层只有两间房,一间是洛长洵的寝室,一间是藏书室。洛伯伯的房间从未进去过,一来洛长洵不许,二来自己也不想,毕竟一个老头子的房间有什么好瞧的。可是这藏书室,他采药之余每天都要泡一两个时辰。
自洛长洵死后,一开始,云涵是怕睹物思人,远避仙林小筑。后来一系列的事情发生之后,根本连好好住下的机会都没有,至此洛长洵的寝室,真正是第一次踏足。
果然,洛伯伯的房间也同其他房间一样寻常。一张竹榻、一个竹案、两张竹椅、两个竹柜而已,西墙有幅意境辽阔、不似人间所有的月下梨花林图,算是陋中修雅。
北墙!
从左至右数,第十二根竹子,再从上往下数的第十二节 ……呃……怎么是个窗户!
云涵一拍脑袋,大呼不好。
那天、那天话只听了一半就溜远了!
云涵卷起北窗竹帘,向外望去,窗外一片六月的浓翠。楼下是一片数十畦菜,如今挨挨挤挤的野草齐膝高,开着黄白两花,有青菜萝卜一流夹杂其间。过去是一片不大空地,空地上有几个土堆,横七竖八倒着几根毛竹,也有野卉野花零落各处。再过去就是无边的竹林了。并无异样。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一阵风起,竹帘上一串铜铃发出清脆的,云涵不由看去,四个铜铃,在风中相击相扣,真是精巧玲珑,他的手刚刚触碰到那串铜铃,那竹帘“啪”的一声垂落下来。
难道还生丹在竹帘上?可是这竹帘这么薄,风都吹得起来,哪容得下什么药丸。那么竹帘上有机关,可以打开暗格什么的?
想到这里,云涵细细勘查起竹帘来,研究半天,果然有所发现。这竹帘果然不同其他房间里的竹帘,虽然也用细长的竹丝编织,但是用的却不是这片竹林里的青竹,而是东海紫竹,因为削得细,再加上风雨的摧磨,几不可辨。难道暗示着不是北墙,而是东墙?
东墙没窗,紧靠着墙壁的是一张竹案,两把竹椅,竹案上摆着一套并不奢华的茶几和一个十分不显眼的旧木盒子。
开什么玩笑?难道放在这盒子里?
云涵一把打开那盒子,里面居然有一封羽信,信上写道:
阿涵,等你看到这信的时候,大概是在找还生丹了。如你所料,其实洛伯伯没有研制出还生丹,但是洛伯伯可以告诉你最后的保命之法,看到北墙上的紫竹帘了吗?去把它烧了,再从灰烬中挑出七粒启阳珠,研磨成粉,兑水喝下,你体内的赤炎精魂之力就会助你修复重创之伤。
什么嘛!
云涵真是哭笑不得,扔下羽信,正要跃出房门,猛地收住脚步,目光又落在那幅月下梨花林。
真是奇怪,洛伯伯房间会有这样一幅格格不入的画?云涵想着,脚步已挪至画前,看这行若流水、意引气运的骨法用笔,不是洛伯伯的手迹。那会是谁的?
他不由得取下画帛,画帛后面竟然是一个壁龛,壁龛里有一摞叠放整齐的羽信。好奇心驱使着云涵抽出其中一封来读,然而他的目光一触到字,身如电击,浑然一颤。
“洛伯伯:
弈儿代涵哥哥谨以问安……”
弈儿?难道是风弈?日月阁?我果然在日月阁待过,原来洛伯伯也瞒着我,他的房间藏了那么多秘密,怪不得洛伯伯不让我进他的房间。可这一切到底为什么?
云涵将那摞羽信放在竹案上,一封一封读起来。
云涵不曾注意的是,当他打开最后一封羽信,羽信中一道符印一跃而出,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进入云涵的神庭穴。
一幕幕关于他的记忆就像开启的水闸似的,源源不断地涌入云涵的脑中。
“哇,这香囊真特别,送给我的吗?这是用玉石雕的吗?里面有梨花沫,怪不得有梨花的香味。”
“流星流星,涵哥哥,快看,弈儿要许愿,弈儿要一生一世跟涵哥哥在一起,不,永生永世。”
“堂堂天下第一阁日月阁,没有能力解开阴阳结,没有能力守护地界,就只知道滥杀无辜。你们这些贪生怕死之辈,来呀!谁要是想杀云涵,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云涵,你在干什么!!!……蚀骨丸?!……是阁主逼你的吧?我去找他算账……”
“云涵,你相信宿命吗?我从前不信,但是现在又不得不信……”
“云涵,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开心、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云涵,如果有一天我不得已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云涵,……”泪已湿眸心已碎……
(你还能记起你的前生吗?
不。过了奈何桥,喝了忘川水,人怎么可能记起前世之事。
那是因为在你前生所经历的一切没有什么能深入你的灵魂,那一世,你只不过像蜉蝣蝼蚁一般活着死去,没有真正爱过,也没有真正恨过……如果你还不明白,那么我就说地明白点,有一种深入骨髓融进灵魂的东西即使忘川水无可奈何,或许你暂时忘却,但是终有一天,那些记忆也会以属于它的方式重新回到你的生命里。)
第44章 第44章
这一刻,离华运法完毕,将风弈轻轻放倒在竹枕上,又幻出一颗赤红色药丹,将它放进风弈的嘴里。然后用纤秀的修指缓缓滑过他梨花瓣般冰凉的脸颊,眼眶泛红,目光瑟然浮现凄凉,喃喃道:“凌白,我来看你了。你还记得我吗?”
记忆如潮涌起……
十世浮华,云烟纵横。
每一世,你都生于梨花月。
每一世,你独钟爱梨花。
你可知,在每一个梨花盛开的夜晚,我都为你踏月而来,在你的视线之外,默默和你一起感受着千里清风,万顷月华。
你一笑我安然,你难过我则心如刀绞。
这一世是你轮回在世的最后一世,我本应留守梨园,等你归来共花阴仙酿。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怪我不听你的话吧?
凌白,你要好好活下去,你要记得你来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人已等你千年。
思绪迷离间,门外猝然响起一阵细微的窸窣之声。
离华身影一晃,掠至窗前,湛蓝色的瞳孔如秋波微澜,匆匆那最后一瞥,光与影俱消失于竹林之中。
枝织白锦月织冷,白锦无纹香漫迷。
造化参差皆定宿,此生无恨唯别离。
魔界震天宇,承乌殿内。
戮岫道:“尊主,离华君上动用了‘白羽流光’,耗尽了体内仅余的天尊神气,他可能再也回不去天界了。”
“他为了他连神籍都不要了,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那个凌白非死不可!” 魔尊亘天紫瞳盛满怒意与妒意,指尖一抖,一把捏碎了手中由魔界寒火烧制的紫玉杯,指缝瞬间溢出一道淡紫色得血痕,然而他却感觉不到痛。
“是!”戮岫慌了慌,连声应答。
“异族那个老妖怪现有什么动向?”亘天沉吟片刻,稍稍缓了缓语气问道。
“伏宗练成‘九息挫生术’出了十方洞,同幻影一起在找炎云城主。”
“哦?”魔尊饶有兴味地看了戮岫一眼,“‘九息挫生术’,难道他还在妄想把地界搞成异界?”
“据属下所知,魔尊练此术已久千年之久。”
魔尊亘天冷笑道:“既然他不想安守自己的老巢,你就趁此机会去十方洞给本尊搅和搅和。”
“是。”戮岫的目光依然垂落在地。
“继续给本尊盯住他们。”亘天的紫瞳熠熠生辉,道,“一场说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一顿,又问道:“炎云城主现在怎样了?”
“炎云城主自离开天曲山之后,便与火萤分道,只是炎云城主体内的赤影魔还未苏醒。”亘天的脸色变了变,于是,戮岫又补充道,“不过属下有另外的法子能让炎云城主体内的赤影魔苏醒过来。”
“哒——哒——”的下楼声,云涵的脚步显然比上楼时显得沉重。
向西的日头似乎不堪重负似的要坠落在竹稍间。
竹林出奇的静,然而满腹心事的云涵似乎并未发现异样。
推开门,差点吓得云涵大跳起来。风弈的榻前站了三个人,一个威仪赫赫、眉目含慈的老者,一个冷若冰霜、目光冷淡的女子,还有一个是他认识的狐妖——风慕——云涵被唤醒的记忆只是关于风弈的那部分,所以眼前的日月阁主风天禄与凌蓉,他并不认识——即便如此,凭云涵善于分析与推断的头脑也已经将遗忘的那段人生猜度个十之八九了。
老者的手坐在榻前,一手搭在风弈的胸前,一手搭在风弈脉搏之上,气运法疗,氤氲的赤气缠绕在风弈周身。
云涵知道他在救治风弈,这才愣愣站着,眼睛带着揣测对着眼前三人上下打量起来。
这老者气度不群,必定就是日月阁主。边上那个定然是风弈信中所指的冷面女凌蓉?那个风慕,一脸肃穆,眼中却满是担忧。风弈不喜欢他们,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杀我转移阴阳命格?
他们如何知道风弈在此?难道是这个风慕?天曲山下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他隐藏得很深,他明明是只妖,风天禄还收他为义子,其中事由果然曲折难解。
良久,风天禄缓缓起身,也不管云涵心里作何猜想,欠身施礼道:“老朽多谢云城主救小儿之命。”
云涵讪讪笑道:“阁主无需多礼,风弈他也救过我好多次。”
风天禄突然扑通跪了下去,凌蓉与风慕随即也跪了下去,吓得云涵一把扶住,道:“阁主何须行此大礼,在下可担当不起。”
风天禄虽然跪着,然而依然气概非常,也许胸怀苍生者皆如此罢。他目含忧戚与殷盼,道:“阴阳混蒙,九州危难,老朽代天下苍生跪求云城主与小儿一起解开阴阳结。”
“风老阁主,您先起来。”难道只有我死了,才能将阴阳命格转移到风弈身上?云涵一脸为难。
“云城主,现在跪在你跟前的不是老朽,是天下苍生。难道云城主能一个一个搀扶起匍匐在云城主脚下的万千苍生吗?”
“可是炎云城……”
“阴阳颠覆,地界颠覆,守护炎云城的意义又何在?”
“这……”以我之命祭阴阳,以我之命换苍生,可矣!可是,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看着他死。风弈,我死之后,你也要好好地活着。也许我会转生为一棵梨花树——你喜欢的梨花树——到时你一定要一眼认出我。爹,洛伯伯,自从九州有了天阵七星宿,炎云城存在与否于人族已无任何意义。爹,洛伯伯,恕孩儿不孝,等孩子死了,你们再痛罚孩儿吧。云涵深深看了安然昏睡的风弈一眼,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好吧!”
风天禄目光中忽然蒙上薄薄的水汽,道:“老朽就知道云城主深明大义,请云城主随老朽上日月阁。”
风慕起身去扶仍在昏迷之中的风弈。
“风弈怎么样了?”云涵急切问道。
“多亏云城主的‘还生丹’,他已无碍,只是他体内天生的阴阳修复术被摧毁,且无法复原了。”风天禄道。
“还生丹?”云涵咋舌。一边将手摸向怀中,这羽信真真切切的,不像是做梦呀,哪来的还生丹?难道是他?
“魔尊心狠手辣,等阴阳结一解,老朽定报此仇。”
“离先生,东西可曾寻得?”
离华将一绿瓷小胆瓶和一赤瓷小胆瓶递了过去,道:“有劳段阁主。”
“这是哪里话,若魔剑出世,不光九州,天、地、冥三界都必遭殃,况云城主,经骨通天,脉心连冥,再加上赤炎精魂之力,后果不堪设想。老夫先前在剑中设下伏魔灵,竟也被异尊轻易毁去,若再不以情灵之力解封此剑,异尊定又会趁机而入。”
“段阁主,事不宜迟,动手吧。”
段天睨一扬手,那把虽然锈蚀得不成样,却依然剑锋行厉的噬魂剑悬空横贯在他面前。这把被上古神力缠缚封印的剑身上,锈裂隐隐而动,透出可怖而压抑的赤红剑光,似要挣脱满身的束缚,一见天光。
段天睨将二胆瓶中的血倒入左手手心,瞬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血融合的瞬间,金光一闪,离华看得清楚,血液中闪烁着粼粼金银之光。暗忖:果真他们二人只有合二为一才是天命所归的阴阳之神。
段天睨眼中闪烁着疑惑,问到:“不知云城主属意何许人也?这血怎的这般奇怪?”
“段阁主只管试试这血能不能解封此剑。”
段天睨目光闪烁,终究一颔首,施法将血抹过剑身。只见那噬魂剑触血之后,剑锷上本自发黑不起眼的一块玉石蓦地亮起,赤光流溢,却虚无如幻,是血佛玉,传说只在三界之外的渡虚界才产此玉。
洞中的空气瞬间抽紧,四壁上的长明灯一应熄灭,随即,剑身上的赤光似乎更烈更甚,将段天睨整个人笼罩其中。离华感到地面颤动,洞壁有细细地碎裂之声,他不得不运法护身。眼见那剑身不住震颤,铮铮作响,锈裂之处不断扩大,竟似眦欲目裂一般。
段天睨结气运法,翻转掌心,上下钳住剑身,只听“砰”的一声,锈裂尽碎于无形,赤红光芒顷刻泻涌而出,整个洞穴犹置火海,离华只觉那剑光附着着强大的灵力翻涌,直如辟地开天,崩山决海之势,那被封存了千年,喑哑了千年的骇世之剑终于重见天日。
段天睨一脸激动,剑身上一条条细长诡异的赤红线条犹如人体经脉一般,连接剑锷上的那块血佛玉。再细看,那血脉一般的赤线,如同活的一般自血佛玉而出,在剑身上游转一周后,又复回玉心,如此循环蠕动。翻转几下,龙吟声起,几可斩空断影,不由钦叹道:“笑傲阁尽藏地界旷古神器,这剑中第一当属此剑。”未等语落,虎口一麻,那剑竟脱手飞出,越洞而去。
离华一惊,正欲追去,段天睨道:“它认主,现在怕是寻主人去了。这次多亏离先生出手相救,噬魂剑解封,一解潞州之危,二收魔族之野心。只要炎云城有后人在世,这魔族再有通天彻地之术,也无法胡作非为。”一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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