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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梨花我似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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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孩儿有一言,阴阳颠覆,对我们妖族……”
一语未了,那女子眼露凶光,冷冷喝道:“无论阴阳颠不颠覆,风天禄都得给我先颠覆了!”
“是,姑姑!”褐色的瞳孔深不见底,正欲转身离去。
“等等!”红衣女子突然迎上来,伸手来勾住风慕的脖子,贴近他的鬓角,一股妖媚之气逼迫而来,风慕微微皱眉,然而却一动不动。
红衣女子唇角浮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娇声道:“你这孩子,在人间久了,越来越有人的味道了。”
风慕的眉心拧得更紧了。
“不过你别担心,只要你顺利完成此次任务,姑姑就将你的妖丹归还与你,并再给你二百年的修为作为补偿,你不是一心想去天曲山修仙吗?只要你完成了这次任务,姑姑就满足你的愿望。”顿了顿,流波一转,又媚声道,“致儿,在人间,我们妖族很多法术都会被天阵七星宿压制,你此去可一定要小心!哦,我差点忘了,你没有妖丹,体内又流着人类的血液,现在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不过这几年,你在日月阁,风天禄一定也教你不少法术,姑姑,相信你的能力。”
自洛长洵死后,日子似乎又变得安静了,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只是云涵像是刻意回避着什么,不再去仙林小筑了,连同望风坡的梨花林。过去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他还时常去摩云崖采还魂草,不再有人出手阻止他了,他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而自己只是在自己做的梦中,还未醒来而已。
梨花纷飞的一天,潞州城,“济世药馆”柜台上,窗外的阳光带着一丝醉意,风中已不再有梨花的清香,浓浓的绿色已笼罩了整个城池。
“林姑娘,这是你要的还魂草,还有三七,山茱萸等,在下给你带来了。”声音里有一阵清凉的山风。
柜台上一个安静地低头看着《草木补遗》的女子闻声抬头。一见来者,笑意盈眸,道:“辛苦了,云公子。”又朝里屋喊道:“陆伯,云公子采了草药来了。”
一会儿,从里屋出来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接了云涵手中的药篓,招呼了声便进去了。
“来,这个给你!”林映岚将一枚天币往柜台上一放。
“哪有那么多呀!”云涵不好意思地笑笑。
“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这回是林映岚有点抱歉地看着他。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走,走!”里屋蹦出个十五六岁的粉衣女子,将柜台上的金子往他怀里一塞,将云涵给生生撵了出去。“林姑娘,你天仙下凡,菩萨心肠,别赶我走哇!我会采更多更好的草药,免费给您采,林姑娘……”云涵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是那映雪将他赶到很远的地方了。林映岚在柜台边呆呆地伫立片刻,似乎想到什么,凤眉一颦,疾步往里屋走去。
院中,一株绿意蓉蓉的大桑树下,一个青衣男子伫立不动,他凝神望着碧空,虽然五月的阳光姣好,但在他深褐色的眼底却是难以掩藏的冰冷。
“慕哥哥,云涵他……”
“映岚啊,你可要守住你的心啊。三年了,我让你守着潞州城,守着他,却也要你守住自己的心的,咱们是不可以对任何人类动一丝感情的。现在赤炎精魂现世,你这药馆若再留着他,只怕以后不得安宁呀!到时候你这狐狸尾巴只怕藏都藏不住!”说着,他把右手往虚空处一掠,一只蝴蝶忽然掉落在他的掌心,已无生机,深不可测的眼睛凝视着掌中这悄无声息的斑斓。
“可是姑姑说要保护云涵公子的。”林映岚似乎是极力想保护云涵。
“我又没说要杀了他。”风慕淡淡道,将蝴蝶的尸体抛掷在风中。
林映岚如释重负,道:“是的,他不能死,他可是炎云城的唯一后人,他若死了,我们妖族怕是要被魔族践踏□□的。”
“可是他要是不死,阴阳结一催动,风阁主只知道苍生涂炭,我们妖族也一样难逃厄运。”
“就没有两全之法?”
“解开阴阳结,必须是阴阳之体与命格合二为一之人。现在风弈虽有阴阳之体,而命格却在云涵身上,显然只要将他们二人合二为一便可。只是风阁主一直想以杀了云涵而将命格转移到他儿子身上为解决之法,其实杀了风弈同样可以将阴阳之体用妖族的‘继生之法’融入云涵之身。”虽然风慕的话里两次提及“杀”字,然而眼底只处一片冰雪之境,全无杀机。风弈!他在心里又默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那个名字带着某种魔力。
林映岚的眼底突然雪亮,道:“那么慕哥哥定是已经想了万全之策来保住我们妖族了。”
“笑话,我没给此事添堵已经很伟大了,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妖王闲云野鹤,不问世事,族中的长老也对此事不闻不问,我一个小妖瞎操心啥呀!”风慕的眼里闪过一丝讥嘲。
“长老们以为阴阳结一催动,我们妖族有利可图,都是一些利益熏心之辈!”林映岚忿然道。
“是呀,一开始的确有利可图呀,只是他们眼光并不长远罢了,他们忘了狐族也是万物生灵之一。哼哼,天地阴阳只要一失调,这九州怕是要成了异族和魔族的九州了。可惜呀可惜,那些长老们都自以为是,就让他们自取灭亡吧!”他的手又往虚空处一舞,那正绿得茂盛的桑叶如断翼的绿蝶纷纷离枝坠落,快意涌动在他的笑声里,“映岚,你看,破碎是多么美妙啊!”
而映岚听到的却是一颗心碎裂的声音,来自那个从小失去父母,被族人唾弃的孩子的胸口。她关切地喊了声:“慕哥哥!”
而风慕则身影一晃,消失在这片破碎的美丽中。
在人间的这些年,他依然冰封着自己的心,从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好一会儿,林映岚迷惘惆怅的眼神捉摸不定地变幻着,最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毅然转身。
第7章 奇怪的人
风月酒楼的雅座内。
“客官,您的酒!”店小二见他置若罔闻,知趣地退出屏风外。
这个奇怪的人一进门就什么话也不说,往柜台摔下一枚天币,在二楼雅座内,从昨天中午一直坐到今天早上,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直到现在才点了一壶热酒。
“阿涵……涵,其实洛伯伯一直……一直骗了你,打开……这个盒子 ,你……你就可以知道你是谁了。”
当长洵山人临终喷吐淤血的那一刻,云涵拼命抱紧了他的洛伯伯,铁盒不慎跌落在地,震开,瞬间一道红光如熊熊的烈火照彻整个屋子,云涵只觉后颈如刀剜般疼痛,剧痛撕扯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地痛呼,一枚血色的焰火从盒子中飞出来,伴随一阵清脆的欢笑声,在屋子内盘旋了一圈,似乎找到了它的归属地,“主人!”对准了云涵的后颈,直冲过去,印刻在云涵的天柱穴上。顿时,剧痛退却,云涵感到体内涌动起一股翻江倒海、不可抑制的强大力量,每一根血管像被这股力量从肌骨中剥离开来,可以清晰地从皮肤表面看到那织网般发着赤光的血脉。
火一般燃烧起来的还有记忆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痛哭声,嘶喊尖叫声,金属钝器撞击声在火海中响成一片。
“阿涵,快走!快跟洛伯伯离开炎云城!”火海中他的父亲在极力地击杀魔族,撕喊着,目光中两团烈火一直烧穿了整个夜空。
爹!云涵痛苦地低吟一声,将散落天际的目光转至面前因他的愤恨而被震得颤抖的香楠木桌上。
之后,洛伯把他十岁前的记忆封印在赤炎精魂里。也就是说这是他十岁前的记忆,那么十岁之后呢?应该还有一段遗失的记忆。
云涵斟了杯热酒,一饮而尽。
三年来,他是多么汲汲追寻自己的记忆,可是追寻来的记忆又有何用?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悲伤,另一段记忆,不要也罢。
爹,洛伯伯,你们放心,阿涵已经长大,足以担负起一切责任,重建炎云城,守护结界,替你们报仇。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孩童的嬉笑声,仿若晨光中的露珠,如此清澈美好,吸引着云涵转移视线。
“哥哥!等等我!”
“弟弟,来快!这位好看的大哥哥送我们糖葫芦吃!”
……
柳荫下,那道熟悉的俊逸白影,那道周遭的一切都为之变色的白影,正目送两个因为意外得到的好处而喜不自胜的男孩手牵着手蹦跳远去。
是他?
那个不管他人生死,高傲自负的白衣人。
还未等云涵反应过来,那翩翩少年便一个凌空飞鹤,安坐他对面,旁若无人地斟起酒来。
这是第一次和他打照面。这是一张如雕似琢、不分性别的玉脸,绝尘出世,惊为天人,看来不过二十上下。一袭材质轻绝的白衣随着他的一举一动如风起烟云,更给他添了几分不食人烟之仙味。左金瞳,右银瞳,散发出妖异魅力。好熟悉的感觉!云涵微微一痴。
“怎么?不记得我了?”风弈并未抬头,提起酒壶,凝视着缓缓落入杯中的酒水。
“你到底是谁?为何一直跟着我?”云涵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暗自庆幸对方并未察觉。
“我是谁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记住,我绝不会害你!”风弈微微一笑,云涵不知道他的笑只为他一人绽开,一顿,又道,“长洵山人的死,我也很遗憾,只是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有能力能改变的。”
云涵默不作声仰头吟下一杯,他断定洛长洵的死与眼前这人无关,只是心里有很多疑问,而这些毫无头绪的疑团纠结在一起让他心如乱麻、惶恐不已。他又暗自叹了口气。
风弈见他愁眉不展,将话题一转:“怎么?被药馆的人赶出来了?你等着,我去拆了那药馆!”
云涵一怔,一把拉住起身欲走的风弈道:“你这是做什么?我被赶出来,与你何干?再说了,我也不想回去了。”
“那你便是无处可去了?”风弈举杯唇边一啜,皱了皱眉,道,“劣酒!”
“天地之大,何愁无处容身?”云涵夺过他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我们……交个朋友可好?”略作迟疑,带着美好弧度的嘴唇里蹦出这么一句话。
开什么玩笑!
“我知道你现在孤苦无依,其实呢,我也一样。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让我来帮你吧!”
这是一双极具魅惑之力的金银双瞳,是一片让人甘愿被其吞没的深邃海洋。此刻正满是挚诚和渴望的不允拒绝地紧锁住云涵的眼睛。
一时间,云涵竟有一丝不知所措,许是刚才那热酒的缘故吧!
如果能结交几个朋友也未尝不可,看这个人虽然言语举止怪异,但看他的眼神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我叫云涵,今年十九。你呢?”
“风弈,也是十九。”
“店家,再来一只酒杯,一坛‘临江仙’!”云涵突然兴致高涨,这几天压抑的郁闷情绪好像突然之间被一道暖阳给融化了,“那么今天我们就不醉不归!”
“好!不过这酒不好!”风弈从袖中取出一小坛酒,道,“这是青岚酒,我最爱喝的,也是你……”忽然好像觉得言语有失,又改口道:“你也肯定喜欢!”
酒杯已俱,拍开红泥封,一股醇香的酒味夹着一股谈谈的梨花香充斥整个屋子,挑动着云涵的每一个味蕾。
酒未入口,香已润心。
“这坛酒在梨花林已埋了三年之久,就等知音人共饮。”风弈斟满酒杯,眼底是掩抑不住的喜悦,得意道。虽然不能与君花下共饮,能在这雅室交心也未尝不是一件美事。云涵,我,风弈,只希望你能开心地活下去,为此我愿付出一切代价。
“来,喝!”
一别三载锦华虚,旧岁峥嵘不我予。
莫道相逢春日迟,青岚花酒祭诗书。
酒逢知己千杯少!诗酒赠英雄!竟不过如此。
几杯交错之后,醉意阑珊。
“如今你我已是知交,我也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我是日月阁的少阁主,我爹是日月阁阁主风天禄。”云涵感到风弈说这些的时候并不快乐,金银双瞳瞬间失去了光泽。
情绪总是在无声无息间传染,无论欢乐与悲伤。
“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许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不是我们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就像我,前几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浑浑噩噩地度日,如今却莫名成了炎云城的城主。现在纵使我一再逃避,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云涵又仰头一杯,只觉得满腹的痛苦连同那酒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从一开始我就背负着血海深仇,可是大家都欺骗着我,给我营造一个美好的假象,让我像个傻子一样活着,你知道丢失记忆有多痛苦吗?他们有什么权利剥夺我的记忆。为了我好?当我知道真相后,只会更痛苦!”
风弈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绞痛,仿佛突然被插入一把无形的利器,握着酒杯的手不停地颤抖起来,脸色也越发苍白。风弈连忙运气调息,稍得安抚。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倒是让云涵清醒了几分,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事。”金银双瞳写满了忧伤和悔意,喃喃道,“其实我也曾做过这样的错事,但愿我一生的赎罪能换回那个人的原谅!”
云涵也未听清他说了些什么,见他脸色已然好转,便已转换话题:“今日你我结交本是人生快事,不谈那些恼人之事!来,说说你如今要去做什么?”云涵又斟满了酒。
“我刚才说了,我帮你做你想做的事!”风弈眼中闪烁着一丝温柔的光。
云涵善于洞察的眼睛早已捕捉到这一微渺的情绪,心下不禁纳闷,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不过念头即刻随着风弈目光的转移而消逝,他将目光转向窗外,坚定地道:“我……想去一趟炎云城。”
风弈心中一动,回想起长洵山人临终前的话——
“在云少主知道真相之后,最想去的地方就是炎云城了,只是那个地方是魔族与九州的结界,在云少主还没有能力对抗魔族之前,希望少阁主能阻止他前去。”
——那日,在云涵未苏醒之前,风弈便已经去过仙林小筑,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少阁主不必浪费真元气,老朽已无力回天了,老朽也是早已算出昨晚的劫数,才让你帮这个忙。
“三年之前,我偶然发现城主体内蛰伏着一股无名的力量,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只觉得这股力量十分可怖,与日俱增,似乎在等待被唤醒,我怕到时城主会被这力量吞噬心智,坠入魔道。在找到解决之法前,我一直在他的膳食里加一味‘火灵仙芝露’,来抑制他体内的力量,现在突如其来的赤炎精魂之力会让他雪上加霜。可惜我命已垂危,希望少阁主能助城主找到解决之法,我便死而瞑目了。”
“洛伯伯,你别这么说,我一定会照顾好云涵。”
洛长洵含笑点了点头,道:“没有了‘火灵仙芝露’的克制,那股力量随时都可能被唤醒。带他去找一个名叫‘世无解’的人,传闻世无解尽解三界事,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只是此人闳大不经,行踪飘忽不定,还得靠缘分。风少阁主,云涵就拜托给你了!”
金银双瞳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气,将一颗续气丸塞在老人的嘴里,道:“洛伯伯,你再坚持下,我让云涵来见你最后一面!”
长洵山人微微含笑颔首。
只是这“世无解”,风弈却是从未听说过此人。
“好,我奉陪,只是在这之前,你得先陪我去一个地方。”风弈神秘一笑。
第8章 盗剑
“看,那里是潞州天下闻名的‘笑傲阁’!”风弈的话淡如清风,举手投足蕴藉有度。
站在潞州北城的望月楼,楼宇屋舍鳞次栉比,花街柳巷纵横错落。此时正是晚风疏,夕照斜,天地间笼罩着一种禅意的宁静。登楼远眺,只觉地广天阔,心胸也为之一宽。
夕阳下,少年白裳翩翩,青丝若舞。金银双瞳琉璃般闪烁,让人捉摸不透。
似乎有一丝淡淡梨花香……
这一切让云涵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也曾在望风坡看朝阳,在摩云崖观落日,但是当时只叹造化钟神秀,心境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安谧。这位年轻的炎云城主当时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感觉正是眼前这个人带给他的。
顺着风弈指的方向看去,在这片屋宇之海,一座巍峨的阁楼犹如一个孤鹤屹立在夕照中,琉璃瓦反射着柔和的夕照。
“天下三大名阁:日月阁、笑傲阁、折月阁。百里之巅日月阁守护阴阳结,北疆折月阁守护天阵七星宿,你知道与日月阁同处九州腹地——繁华的潞州城,笑傲阁守护着什么吗?”
“我只知潞州之所以繁华,是因此处山灵水秀,福光隐现。每晚笑傲阁光芒四溢,不烛自明,久居潞州的百姓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九州之所以一派祥和,笑傲阁功劳也是不小的,这里封印着女娲石,盘古印,还有众多上古神兵利器。你此去炎云城,路途险恶,非得有神器护身不可。”
云涵一怔,不是盗取吧?
似乎知晓云涵的忧虑,“你放心,笑傲阁的神兵利器,少说也有上千种,丢一两样,不会有人注意的!等你用好了,再偷偷放回去便是!”风弈淡然的言辞中带着自信。
……那不还是盗取!
夜已入暮,四下一片漆黑,但巍然耸立的九层笑傲阁的每扇镂窗却难掩千万道紫气光华。
有两个神秘人潜伏在阁外五六丈外的花木之中。
奇怪的是阁门紧闭,而阁外也无人把守。但是阁中隐隐透出的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却让人不由得止步不前。
正当两人踌躇之际,从他们头顶飞掠过一人影,径自落在阁门前,是一个夜行装蒙面女子,四下张望,神情戒备。在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印施法,只见一束紫光自她指尖飞掠而出,击中锁钥。“哐啷”一声,锁钥应声落地。
那女子一喜,正欲推门进去,却见那门犹如万斤巨石般,任其如何使劲也无法将其推开。
风弈见状,翻转手掌,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掌中涌出。
那女子也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无形之助力,见门徐徐开了一道缝,在像个纸人似的挤了进门之前,不知有意无意,却朝草木丛中的他们神秘一笑。
就在这回眸一笑的瞬间,云涵感到全身一僵,林姑娘?随后又确定的自我否定,这不可能,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有如此身手,况且那女子蒙着面,不辨面目,定是错认人也。
“走,咱们也进去。”正当他游移不定,风弈低呼一声,拉着云涵向门口掠去。
这门还没进呢,突然从天而降四个一身白银盔甲、手执□□的门神。
两把□□呼啸着格挡了两人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笑傲阁!”为首的一个道。
风弈正欲动手,被云涵止住,作揖道:“四位大爷,实不相瞒,我们是外地人,初见此阁夜间金光四射,流转生辉,心生好奇,便过来近距离瞻仰一番。”又撑开笑脸,强调一遍,“只是近距离瞻仰一番。”
“走走,这里不是你们娃娃该来的地方!”对这后生小辈,四个爷一脸不屑。
居然这么好骗!可是里面还有个姑娘呢!
风弈似乎并不罢手,被云涵一把拉住,一边笑道:“打扰了,四位大爷!打扰了!”
他可不想惹事,这左掂量右算计,以风弈一人之力决不可能胜过这四个体格彪悍的门神,况且与炎云城又不是非要神器不可。
正想拉扯着风弈离开,突然感到后颈一阵撕裂般剧痛,天柱穴突然发出一道强烈的红光,正在众人诧异万分之际,那道红光已经以目不可视的速度进入阁中,又以思不及转的速度拎出一把锈蚀万分,破败不堪的剑。
是一阵男童的笑声。“主人,接着!你的武器!”
云涵虽还未明白发生什么事,本能的应声接住。
风弈率先回过神来,一把拽住云涵,御风而起。
四个爷被这一幕怔得目瞪口呆,等二人卷剑远去后,才回过神,大喊:“来人呐,笑傲阁进贼了!”正欲追去,被一个不急不缓却威慑力十足的声音给止住。
“不用追了,他只是来要回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四人这才发现不远处树的阴影也难掩威仪的笑傲阁主。
仙风道骨、目光如炬的笑傲阁主段天睨!
云涵只觉腰间一紧,耳边生风,发现身子竟然已离开地面几十丈,一阵惊呼,“喂,喂,喂,我恐高!”
“这还不算高呢,要不要试试更高的?”风弈淡淡一笑。
“不不,再高我怕你到时要背着我回去了。”
“哦~”风弈嘴角的弧度更明显 ,带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兴味。
“你不会真想背我回去吧?”云涵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风弈的笑容更深,是那种并不出声的笑,十分迷人,正好与他俊美无比的脸相称。
也不知道这么个好看的人心里想的什么,云涵心下一阵嘀咕,又放心不下偷入阁中那个姑娘,回头看时,却不知笑傲阁在何处。
只听风弈在耳边说道:“你放心,那女子会‘隐息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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