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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梨花我似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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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风弈在耳边说道:“你放心,那女子会‘隐息术’,她若不想让人看到,别人就无法察觉她。”
  这“隐息术”本是日月阁独门法术之一,当年他和风慕一起学习此术时,阁主风天禄曾说修习此术可另修习之人忘形于乾坤之外,与万物同生息,与阴阳共消长。
  九州三阁承天命护佑九州,各有流传已久的独门法术,日月阁的“太阴灭世”,笑傲阁的“拂天运海术”,折月阁的“星月流光术”,皆是令对九州虎视眈眈之辈胆裂魂飞的法术。然地界太平已久,攻类法术以无用武之地而习之者甚少,如今九州九楼为吸引人气,皆致力于修仙成道之术,和一些健身强体,以及便于日常行事的小法术。三阁虽闻名天下,却也不能免俗。风弈虽不屑于学,却也见之不怪。只是这“隐息术”,在日月阁中,并不是人人都能习得,且日月阁很少收留女弟子,这女子竟也在风弈心中留了个大大的疑问。
  “‘隐息术’?你是如何看出来的?那她难道是故意让我们看到的?”云涵连连发问。
  风弈选了最后一个问题,认真答道:“我们能见到她,自然她是有意让我们见到。”
  “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她是来帮我们的。”
  “她为何要帮我们?她又如何知道我们要去日月阁盗取神器?”
  风弈不再答他,侧过脸,似有所思的认真地看着他。
  月光下,云涵清楚地感到自己的心被那双另星月失色夺人心神的眼睛盯得一阵狂跳,脸微微发烫,舌头也不自觉打结起来:“干……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既然让我们见到她的真身,便是告诉我们,以后我们还可能见到她。这些问题,要等下次见到她的时候问她了。”
  云涵脑中又浮现那林映岚熟悉的身影与笑容,心里连连发问:是她吗?……
  月光如霜流泻,一道白影越过城头,向城外而去,在他们身后,赤炎精魂犹如电光火石般紧紧跟随。打更的更夫以为眼花,揉揉眼定睛看去,却只见天心白月晃晃。
  至城外,深黑色天空下黑黢黢的树林已难见房舍,后又无追兵,二人方落地上。赤炎精魂只顾一个劲的追随而来,未料这突如其来的止步,惊呼一声,差点撞上去。
  “你谁呀你!”自从那个东西进入体内,记忆便随之而来,只是一切来得太突然,让他难以接受。于是一开始云涵选择逃避,试图用三年来习以为常的生活来蒙蔽那些触目惊心的记忆。当 “济世医馆”的林家姐妹将他赶出来之后,他才意识到逃避终究不能解决问题。于是在风月酒楼那一晚,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十年前种种,如霞似云的若木花林、固如金汤的炎云城、严慈并济的父亲云斟、势如洪水的魔族大军、一场铺天盖地的烈火……支离破碎的不仅仅是记忆,还有他的心。
  他也不是没有怪过苦苦瞒着他的洛长洵,他作为炎云城唯一后人,本来有权利知道真相,并承担起一切,痛也好,恨也好,这本就不是属于他的人生吗?然而这十年来,他不但没有苦心孤诣为复仇而卧薪尝胆磨刀砺剑,反而过着没心没肺一无所成的游荡生活。此时更是痛恨交集,恼怨交加。
  云涵不自觉地捏紧了手中的剑。
  此刻,他的胸腔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地想揍人一顿的冲动。
  风弈发现他神色不对,想起洛长洵临终的嘱托,怕是他体内的“无名之力量”作祟,便将一手搭在他肩上,暗运真元平息他胸中的怒焰。
  “主人?”看着云涵神色在瞬息间千变万化,赤炎精魂带着一丝迟疑和不解。
  云涵因风弈的输送给他的柔和拂煦的真元气,怒气渐平,但是依然没好气地说道:“谁是你的主人,不要以为你给我偷了把破剑我会感激你,别再跟着我了!”云涵向他装腔作势地乱舞了几下剑式。
  赤炎精魂似乎被恫吓到,瑟缩在风弈背后,完了,还顶了句嘴:“主人,我不跟你跟谁呀!”
  风弈道:“这个赤炎精魂,是炎云城宗主云封沉睡了万年的法魂,威力无比,炎云城宗主是上古之神与人族的后裔,万年之前,魔族大举进犯九州,他为了守护人族,甘愿放弃神列,创设炎云城,对抗魔族。当年炎云城宗主以一人之力驱逐魔族,全凭他的上古精魂之力,他死后,为了防止魔族再次入侵,就让后人封藏起他的精魂,以备不虞。如今炎云城灭,赤炎精魂自然复苏助你图复大业!”
  “你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云涵收起剑式,怀疑地看着风弈。
  “这些都在《九州志》有记载的,我自然知道。”风弈解释道。
  “那么说,他还是我的祖宗了?”云涵有点不高兴。
  “主人,你是我的主人!”赤炎精魂见云涵不再驱赶他,大着胆跳了出来,悬空浮游在云涵面前。
  云涵这才看清,这是一个如拇指般大小的小火焰,火心呈蓝紫色,外焰赤红,不知有什么能量让它一直燃烧不尽。而更奇怪的是,火焰里隐现着人的五官,看得最清楚的是两只滴溜转动的眼睛,此刻正巴巴看着云涵。
  “你若想报仇复城,还需借助他的力量。况且他还可能知道你不知道的关于炎云城之事。”
  云涵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便道:“你是怎么进入我体内的?我要怎么召唤你?”
  “主人你无法召唤我,我只有在主人需要我的时候出现。”赤炎精魂在空中舞了一圈,能被云涵接受他自己开心。
  “你怎么知道我何时需要你!”云涵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
  “主人你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主人有意外的。”
  跟这小东西说不清,“行了行了,怎么出来就怎么进去。”
  话音未落,云涵只觉天柱穴一痛,赤炎精魂便消失不见了,看来再进出几次便不会有疼痛之感了。
  “咦,这把剑……”风弈低头看着他手中的剑。
  云涵一把扔了过去,道:“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笑傲阁所藏的神器?”
  风弈横剑在胸前,仔细一看,虽然剑柄雕着精致的云纹雷符,然而剑身早已锈蚀得体无完肤,剑刃更是奇钝无比,莫说砍人,估计连根草都砍不断。心下不觉生疑,难道那赤炎精魂真是老眼昏花随便拎了一把破剑来糊弄这位炎云城主?思忖间,左手并指滑过剑身,真元气加身,剑身铿然而鸣,锈蚀裂痕之处隐隐透着赤红的光芒。风弈目光一闪,原来是藏巧用晦,被封印起来了。
  云涵见状,心中一动,道:“难不成真是把神剑?”
  “这剑被封印了。你先收着,既然赤炎精魂替你选定此剑,必然有他的道理,说不定这剑与炎云城也渊源匪浅。”风弈抬头看着明月,又道,“二更了。我们去仙林小筑过一晚吧!”也不等云涵答应与否,又一把拽起他就往仙林小筑掠去。


第9章 阴阳之体
  话说风弈的“御风术”早已练得炉火纯青,捎带一两人依然轻如白鹤天舞,毫无压力。
  云涵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一幕,心稍稍安定。
  一股斜风带起风弈如墨的发丝摩挲着云涵的耳鬓,云涵侧脸看向他,月光描摹着他清逸的侧影散发出温润迷离的光芒,似一朵开在傲枝上梨花。心中不由生叹,这世上怎有这般撩人心魄的男子?
  风中恍若有缥缈的梨花香。不知道是不是在药馆待久了的原因,各种草药云涵只要鼻子一闻就能辨别出优劣,有时灵得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莫说这空气中这熟悉的梨花香。
  这地分明没有梨花林,望风坡离这里少说也有十里八里的,哪来的香味?难道是从他身上发散出来的?云涵想着不自觉地凑近他脖颈间细嗅。
  风弈微愕,问道:“你这是作甚?”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未避开云涵轻佻的越轨举动。
  云涵闻言回过神来,知道自己的举动已经十分该揍地冒犯了这个仙人般的男子,忙解释道:“我……那个……呃……你有没有闻到空气有那么一股虚无缥缈的梨花香?”
  风弈嘴角掠起一抹神秘莫测的微笑,道:“前面就是仙林小筑了。”
  “哦。”云涵巴不得避开话题,只是奇怪,他为什么不生气?
  二人齐齐在篱笆外停下来。
  四周的竹枝在夜风中如鬼魅般舞动,竹林的沙沙声和着檐角一阵又一阵的铎铃声,在云涵听来更似一种凄婉的哀乐。
  已经二十几天没来了。
  这里还是原来的仙林小筑吗?
  洛伯伯!一时间,悲伤和悔意涌动在他的眼里。
  风弈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进去吧!”说话间,风弈已推开了篱笆门。
  院子空落落的,踩过沙沙的积叶,却带着一种诡秘的氛围。
  风弈突然回头看着云涵,金银双瞳闪过一丝警惕之意,云涵似乎也有领会,微微颔首,两人逼缓呼吸,步履渐缓,而竹楼上的铎铃声似乎显得更加急促,带着一种不可言状的压抑之感。
  云涵突然感到手中那把破剑不安地躁动起来,发出嗡嗡地低吟。
  陡然间,一股强大的杀气如裂帛般将夜色撕裂开来,从竹楼上向他们二人击射而来。
  风弈如一只惊鹤凌空而起,停驻在与竹楼相对的高度,同时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剑,这把剑比普通的剑更短更薄却似乎散发着更多的凌厉之气,如他的主人通身皎白如月。在他的剑诀操控下,那剑犹如游龙一般脱离他的手中,格挡在二人前面,那股强大的杀气如被劈开的水流绕过二人击向他们身后的竹林,顿时整个竹林如惊涛骇浪般轩然狂舞起来。
  紧接着,四下一片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一时间,似乎连檐角的铎铃声都消失了。
  突然,风弈感到一股强大无可抗拒的力量从天而降,这种压迫之力如万钧雷霆般,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般的力量,难道是……?来不及多想,让他满身血液凝固的是,这股力量的聚焦点并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云涵。
  云涵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慑住,要知道,他不会武术,更不会法术,虽然他隐约知道洛伯伯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然而毕竟没有拜师,他也不曾想到在未来会发生如此大得变故,不然说什么也要让洛伯伯教他些防身之法术。然而,虽然洛伯伯偶尔也会教他采药时需要用到的飞檐术,遇到野兽时的逃身术,只是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似乎什么术都不管用,于是他心中一凉,本能地闭上眼睛,然而他却同时感到拿着剑的右手被一股力量牵引,举过头顶,护住天灵盖。
  风弈见状,大喝一声,疯了一般挟着劲风猛扑过去,想用肉身去护住云涵,然而那股力量却让他近身不得,反被重重激弹在井岩上,嘴角溢出一丝血。在他闭上眼失去知觉之前,似乎有一道红光犹如火光腾起,紧接是云涵石破天惊的一声撕叫。
  与此同时,似乎有感应一般,在千里之外的折月阁,气势恢宏的折月楼内,那座巨大的紫气笼罩的七颗铜珠,以北斗七星之势悬浮于空中的阵势陡然一颤。
  阵势下站着一个器宇不凡,衣着华丽的男子。
  眉心已堆起一蹙愁云,而眼神是掩饰不住的忡忡与不安。
  ……
  房里燃着袅袅的浮梅熏香,让整个屋子更显优雅静谧。这是个三间通房,右间是女子闺房,而吸引男子目光的却是左间的书房,书柜上竹简书籍整齐堆放,书柜顶上有几盆婆娑岛的多情草,桌案上除雀羽笔与寒烟墨之外,还有一副未完成的流云画。男子的视线缓缓掠过屋中每一景每一物,深褐色的眼睛变幻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忽然,背后有人推门进来。
  “慕哥哥,我让你在内堂等我,你怎得跑我房间来了?”急切地声音中难掩一丝焦急。
  他感到一阵五月的夜风挟着草木的清香向他扑来,这温暖的气息让风慕心头微微一颤,果然是在人间久了,便会迷失自己。然而却再没有第二阵这样的清风。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叹息从喉管碾压到心底。风慕转身,徐徐道:“果然,在人间久了,你便忘了自己是谁了!”
  刚刚从笑傲阁脱身而来的林映岚一袭夜行装,心魂未定,被风慕这不冷不热的一嘲,却不知如何作答,她可是从来不许别人踏入她的房间,包括陆伯、云涵,甚至妹妹林映雪。这个房间一览无余的展露——她的心!她怎么能让自己的心完完全全暴露在别人面前呢?她的手不由得绞在一起。突然,她将目光凝聚往书柜上的一个木匣子上,又轻轻吁了口气。
  “映岚,我一直认为你是只聪明的狐狸,聪明的狐狸一般不做人做的傻事。”冰冷再次凝聚在深褐色的眸子里,这个房间的温暖终也无法他融化。
  也罢,往好处想吧,只要不是云涵,其他外人即便进来也看不出端倪。
  “慕哥哥,接下来要怎么做?”她突然岔开话题。
  “这次风天禄让风弈寻取赤炎精魂和冰雪灵珠,我必须在他之前找到冰雪灵珠。你跟着他们去炎云城,在我寻得灵珠之前,帮我拖住他们,还有千万不要让云涵认出你。”
  林映岚想起刚才自己擅作主张,让云涵看到了自己,也不知他有没有认出自己。于是便低头不语。
  “怎么了?不愿意?”
  “不是。既然慕哥哥让我拖住他们,又为何让我去助他们盗取神器。”
  炎云城毕竟毗邻魔界,风弈的安危他不是没有无动于衷。有神器在手,便是多一分助力。这些年来,他一直告诫林映岚不可对人族动情,殊不知他自己已深陷泥潭,而犹自以阁主在收他为义子时,要他发誓一辈子保护少阁主风弈为借口来回避自己的感情——虽然他不知道阁主这样做的用意,但他一直践行着自己的诺言。所以这次,他的头脑也是回避深入思考这个用心做出决定的问题。
  “映岚,炎云城毗邻魔界,你也不想云涵出事是不是?”
  林映岚闻言,脸颊一热,低下头去,不知是默认还是沉思,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倏地抬起头来,道:“慕哥哥,赤炎精魂在云涵身上,那冰雪灵珠呢?”
  风慕目光一下子凝重起来,道:“听说冰雪灵珠在极东之地的冰河岛。”
  “冰河岛?我小时候听族里的长辈说过,那只是个传说,没有人到过那里。”
  “或许吧,但是即便它只是一个传说,我也必须要到这个传说里去。”
  林映岚长而翘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慕哥哥,我跟姑姑去说,冰河岛让我替你去吧!”
  “好了,映岚,这冰河岛我是非去不可。但愿姑姑这次能信守诺言……”
  “慕哥哥,姐姐!不好了!”门外传来林映雪的声音,似乎发生很大得事情,也顾不得林映岚的禁令,一下子冲进屋子来。
  “我不是让你跟着云涵?是不是云涵出事了?”
  这个十五六岁的粉衣女子,那张稚嫩的脸蛋总是藏不住心中各种情绪。猛点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仙林小筑……魔族……!云涵……被抓走了!”
  风慕和林映岚被这突出其来的消息怔住。
  “你确认是魔族?”风慕神色肃穆。
  “千真万确。当时我听他们说要去仙林小筑,为防止被发现,就故意跟他们拉大距离,哪知道我到仙林小筑的时候,那个魔族已掳着云涵,从我头顶飞去。因为正对着月光,那人额上的魔印清晰可见。”林映雪对自己的目力与对自己的跟踪术一样的满怀信心。
  “这下麻烦了,赤炎精魂现世,四族必然惊动,魔族必是知道云涵就是炎云城主的消息了。以云涵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操控赤炎精魂的力量,魔族这次定是要宰草除根。”风慕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那怎么办?”林映岚焦急道。
  “不对,按理说,魔族和我们一样在九州根本无法施展法术。以风弈的法力,对付一两个魔族应该绰绰有余……”风慕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风弈呢?”
  “他被我救回来了,现在在陆伯的屋子里!”
  自他六岁那年来到日月阁,他就知道阁里有这么个孩子。
  一个有病的孩子!自从风天禄接任阁主之位后这个孩子就得了怪病!只是谁都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
  他会整夜坐在日月阁的凝风亭,痴痴望着天上的星空。他会整日躺在梨花林,任由满山的梨花落瓣将他埋没。他,犹如天上的寒星,犹如纯白的梨花,高傲、冷漠、孤独!还有一点点悲伤,是的,悲伤,那如湖泊般透明的金银双瞳里没有光芒却埋藏着深深的悲伤,即便他的父亲是天下闻名的日月阁主,即便他自己是未来的日月阁主……远远的望着他时,有时会对他莫名产生一种惺惺相惜之感。然而他从来没见过他开口说一句话,更别说正眼与他相对,也许他是个哑巴,他这样想着!
  他就这样哑巴了二年!
  直到有一天,当日月阁上下为这位少阁主的失踪而惊慌失措,束手无策时,他却牵着另一个男孩的手跪在阁门前。
  那天他听到他第一次开口说话:“孩儿请求阁主,收涵哥哥为徒!”
  从老阁主那带着光芒、激动、怜爱的眼神中,八岁的风慕知道,这个时候即便要了风天禄的命,他都不会犹豫一下。
  也许那个叫云涵的男孩有着神奇的魔力,这之后,风弈只要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总是笑,如春风中一朵绽开的白梨花,一朵让人羡慕的白梨花。
  而此刻这朵白梨花,却无声无息凋零在摇曳的烛光下。
  风慕眉心微蹙,犹如被夜风吹起的涟漪。
  “你们都先出去,我来救他!”冰冷的眼眸倒映着温暖的烛光。
  “那云涵公子呢?”林映岚难掩焦急之态,泪已湿眸。
  “目前看来,如若魔族想让云涵死,肯定不会活着把他带走,我现在唯一担心的是,云涵会被魔族操控!如果这样,他暂时不会有危险,魔族的‘魔心咒’要完全控制一个人,至少也得二十一天。”


第10章 阴阳之体2
  真是个奇怪的身体,左腕阳脉,右腕阴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之体?而此刻阳脉无损而渐隐,阴脉有亏而渐长,两脉相济相成,却是一种自我修复之相。
  风慕用真元力支起风弈无力的身躯,盘膝对坐,气运九天,流注于风弈的檀中穴。顿时,在二人周身被淡蓝色的气晕环绕。
  ……
  洞外春雨如酒,而洞内暖暖的火焰映照着两个孩子纯真的笑脸。
  “你一个人住在这个洞里?”
  “是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山洞里,除了自己的名字,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也没事,这里挺好,你看,有温暖的被盖,又有打火石,我已经习惯了。来,吃个果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在山后的树林里,这颗树很奇怪,明明我前一天采完了,第二天去,它居然又长出来了,我想老天在帮我吧!来,吃!可甜了!”
  “这么神奇?”十岁的风弈后来偷偷去树林去看了,原来这一切是长洵山人所为。不知是怎么样的一种缘分。长洵山人和面慈目,欣慰地看着这个外冷内热、与云涵称兄道弟的孩子。风弈从长洵山人口中得知云涵的身世与遭遇,于是提议带云涵一起回日月阁。长洵山人万分感谢之余,留下一句话“如果日后有什么难处,来潞州城外百里山脚仙林小筑找我!少主就拜托给少阁主了!”便离开了。
  四季流转,万物更迭。任谁也挡不住时光的流逝。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
  凝风亭亭内,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雪呵!”坐在日月阁最高处,风弈望着乱舞的飞雪,喃喃道。
  “你喜欢雪?”云涵微微一笑。
  不语。
  “比起雪,你应该更喜欢梨花才对!”
  风弈啜了一口热酒,淡淡道:“小时候总将这琼枝想象成梨花满枝。这样安慰着自己,漫长寒冷的冬季便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不过如今有你陪我煮酒赏雪,我倒希望冬天再长点了。”
  云涵似被逗笑,道:“看来,我这辈子都得陪着你!”
  飞雪尽时云暮深,千山妆素月阴阴。
  斗十美酒香已远,雪枕春枝心暗歆。
  随着暖如春风真元气的不断涌入,风弈缓缓睁开眼睛,
  风慕一把扶住因失去支撑力而倒下的风弈。
  “你醒了?”风慕淡淡道。
  “是你!”
  “是我,云涵那边你先不必担心,你好好休息一个晚上,明天我们再商议如何救他!”
  仿佛不容风弈再追问,风慕一拂袖,他应声躺下,便沉沉睡去。
  十方洞,聆水洞内。
  云涵渐渐恢复了知觉,然而依然感觉浑身脱离,动弹不得,眼皮似有千斤重石压迫。
  “哟,公子,你醒啦?”正对着手中的小铜镜侍弄头发的儒雅男子赶紧来到云涵榻前。
  一把按在他的脉搏之上。看来“九阳丹”对他确实有效。
  他又一掌按在他的脑门,气流运转,顿时云涵的眉心上出现一道赤火印。
  真是一副好躯体,怪不得赤炎精魂选择他做主人,只有他才能完完全全发挥赤炎精魂的力量!要是有了他,便是如虎添翼,统一四族,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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