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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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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异教徒刺伤了我的腰部,并无大碍。”奈特眼神阴晴不定。
“那么杰拉德大人呢,你真的给他下毒了?”
“但是他没喝,杯子在他嘴边,外面就爆炸了!这爆炸真是妙极了!”奈特的眼里有一丝惊喜。
“难道不是你们的卧底为暴露异教徒身份弄的爆炸吗?”
“怎么会?您哪儿听来的二手消息,那是个女贼,她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我们,而杰拉德砍伤了她的手,要不是她被刀刃划过衣服露出女性的身体,我都不敢相信这凶悍的家伙是个姑娘。”
“是吗?”卡罗尔挑眉。
“还有,卡罗尔,”奈特凑在卡罗尔耳边说,“那时候太混乱了,我把带着你头发的护符弄丢了,所以我的巫术无法再联系你。”
“啊!”卡罗尔捂着嘴。

突然,罗德里克一脚把门踹开,正好撞见他俩私语的模样,上去一把拽住奈特的衣领,“你小子别打她的主意!”
“公爵大人。”奈特的声音变得委婉,“我想您误会了。”
“我也希望我误会了,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没有,怎敢在您面前耍花招。”奈特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罗德里克力气太大,拎着奈特的衣领,几乎要把他整个提起来,奈特的脚尖快要离地,他的呼吸越发艰难。
卡罗尔看不下去了:“放了他,他……他是来认罪的。”
“什么罪?我可没罪,如果和漂亮的夫人说几句笑话也算有罪,那我还是割了舌头算了。”奈特故意刺激道。
“好啊,那我今天就割了你的舌头!”罗德里克火气上头,拖着比自己弱太多的奈特,把他重重按在墙上。
奈特因为巨大的冲击力而低吟一声,出口的气息正好打在罗德里克按在他脸上的另一只手上。
“罗德里克,你疯了!”卡罗尔尖叫。
“把夫人带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罗德里克对管家大吼,他背着头,没去看被拖走的卡罗尔。
当罗德里克回头对视奈特的眼睛,那妖异的眼睛竟然闪烁了一丝兴奋的光。
“这是干什么,公爵大人,何必为难我这个受伤的人。”奈特望着他,有些弱势地低语。
“是吗?那让我看看您哪儿受伤了?”罗德里克摸上奈特的腹部,重重地推了一下,找着奈特受伤的地方,腰部,恶意地捏了一把。
奈特痛苦地嘶语一声,牙齿咬着下唇,冷汗直冒。
罗德里克看着奈特隐忍痛苦的样子,反倒是越发兴奋起来,他更加用力地蹂躏奈特纤细得单薄的腰部,一边威胁道:“你很喜欢玩我妻子呢?你喜欢她对吧。”
“您误会了。”奈特声音支离破碎,每一个音节都在颤抖。
“是吗?你别跟我耍花招,我绝不会容忍别人打她的主意。”罗德里克发现手上有些湿,他往下一看,捏着黑色神袍的手竟然染上了血色,粘粘地卡在指缝和手纹间。他抬头看被他折磨的奈特,对方闭着眼睛,冷汗湿了鬓角的发,却还是冷冷地咬着唇,一言不发。
“别给我耍花招!”罗德里克怒火中烧,“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他按着奈特的下颚,把带血的手伸进奈特嘴里抓着奈特的舌头,“这花言巧语的舌头很会讨卡罗尔欢心呢,那我就毁了它!”
奈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然后无力地摊软在墙边,不知为何,他的眼里毫无惊吓的光,一点儿也没有。罗德里克手上的血腥味侵略性占领了他的口腔,那是他自己的血,腥甜邪堕得令人发指。按着舌头的指头强劲有力,湿润的柔软的舌头被囚禁起来,每次呼吸,舌头都带着水汽,在口中起伏。
罗德里克把他翻过身去,膝盖抵着奈特的腰,用嘴唇贴着奈特的耳朵,问道:“为什么不挣扎了?是不是知道你根本斗不过我!”
奈特的眼神流转,默默看着压制自己的男人,那目光中沉积的半分痛楚和沉溺浮上面来。因为呼吸急促,喘不过气来,他的脸上开始泛红,唇边起伏的水汽也氤氲起来。
“为什么要给我看你这享受的样子,为什么你不怕我!”罗德里克抓着奈特的头发,质问。
奈特什么也没说,没做,他冷静的目光和炙热的呼吸仿佛在嘲笑罗德里克无力的暴虐。
“好吧,混蛋。”罗德里克把手拿出来,把抵着对方后腰的腿拿开,看奈特轻飘飘地转过身子,无力地扶在墙头,“你赢了,我在开玩笑。”
“嘿……”奈特有些虚弱地说,他的嘴角还有血迹,“我现在很糟糕。”
“你想干什么,还指望我会救你吗?”罗德里克瞟到奈特身下,双腿间某个部位似乎不太对劲,他想一定是衣物的褶皱带来的错觉。
突然,奈特抓着罗德里克的衣服,在他脸上揍了一拳。这次下手很重,表面看上去没事,而罗德里克感觉自己那一块儿都麻木了。
奈特瞪着罗德里克:“我也告诉你,我是个混蛋,但是这个混蛋也是有尊严的。”
罗德里克愣住了,就像时间凝固了一样。回过神,奈特已经离开很久了。



26
奈特从罗德里克的领地走出来,外面的阳光照在他身上,过于温暖。
他不怎么喜欢温暖。对之而言,外界光亮多余无用,关怀就像一个低级笑话,只配得到一丝虚伪的回应。而疼痛,疯狂,才能诱发心灵的快感。
就像光照之处的人类厌恶黑暗中的巫术使用者一样,暗处埋伏的男巫也开始了对世界的报复。也许复仇总是坏人干的事情,只要第一次伤害开始,它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牵扯更多的人。这极端的复仇幻想让奈特感觉很舒服,就像腰部的血和伤一样,它们使奈特感受痛,并且快乐。
就是这样!畅快淋漓地沐浴在疼痛中,勾‘引出庸俗人类心中最阴暗的角落,使其在阳光下暴露无遗。
奈特非常快乐。他捂着伤口,走进被浓雾笼罩的黑森林。

黑森林被迷雾裹紧了,阳光无法穿透,只好挂在雾外,透出几分昏黄。但还是有几缕光,攻陷了雾气的薄弱处,横冲直撞进来了。
暖暖的,它把在树洞里睡觉的松鼠惊醒了。松鼠溜到枝头,咬下一颗浆果。
盘踞在另一枝头的大蛇突然睁开眼睛,金色的眼里泛着凶光。它挪动身子,无声无息,刹那,一口吞食松鼠和浆果。被生吞的动物在蛇的食道挣扎,而坚实的黏膜和肌肉绞紧蠕动的活体,最终,那坨活物丧失了生机。
金眼的蛇感觉到人的热气与血腥,拖着饱餐后的臃肿身体游行而来,吞吐的蛇信红得艳丽。
“朋友,您最好别招惹我。”奈特转头对大蛇说,他眼里溢出彻骨寒气。
大蛇弯着蛇身,识相地离去。

奈特一边前进,一边思考。他抬头望着被诅咒的森林,此刻,这诅咒在另一种视角下,反倒是一种守护。
前面是一片活沼泽里,几只水鬼栖息。奈特见过它们几次,也就几次。这些怪物特别害怕人,包括是巫师。沼泽前面是森林守护灵潘林特的领域,很多年没人给那个孤独的老家伙献祭了,它就窝在那洞里,摆弄它的祭品的骨骼。奈特曾召唤过它,还利用它愚弄了罗德里克。再向前,是太古神殿的遗迹,而今,不过一片废墟。太古众神有多少?它们有多少名字?都是干什么的?没人知道。
巫师流传的古书中也没有记载,它们失传了。有时候梗鸟会说太古时代的事情,和书里的不太一样。梗鸟不会去有意识地篡改什么,虽然他会误导人,但是他不说谎。
因为神是没有说谎的能力,它们所作为的,只是天地之间的规则而已。有时候甚至可以说,他们的存在是没有个性和灵性的,越是靠近神性,越是丧失灵性。
而真正利用谎言和诡计的,往往是人类自己。
隐瞒,引诱,欺骗,然后残杀。这并非人的特有属性,但人却是最善于利用这项才华的种群。他们不仅把这用于自己的敌人,还用于自己。比如,自欺欺人——奈特·艾高特可是个邪恶的反人类巫师,绝非人类。

奈特走回巫术屋,他忘了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他的魔宠唉声叹气地呱叫一通,说自己很久没能吃饱肚子。奈特决定今晚把这只好吃懒做的蟾蜍扔去沼泽,让它和野兽,食肉植物还有孤僻的水鬼们玩一玩,让它知道饱餐往往是有代价的。
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尽管许多当事人根本不知道某种行为会带来什么。
啊,奈特感觉自己空空的,他有些舍不得卡罗尔的头发了,但是为了最终的毁灭,他必须付出这个代价。
这也是卡罗尔第一次遇见奈特的时候,注定要付出的代价。

王城是集中式,大多数贵族的宅邸都在贴近王宫的中心区域,少数除外。贴近北门墓地的地方,有一处青灰色的砖石府邸,从外面望去,莫名生出几分寒意。也许是因为府邸前那颗枯死的椴树。
府邸有三层,立面的大多数窗户都关得紧紧的,甚至生出了灰,里面似乎没人居住,好像一座死宅。三楼的一个窗口上放着一个女孩布偶,它的纽扣眼睛正对着窗外。好像等待着谁。那个房间下面,窗户上开着的,阳光能照进去,把枯死的树影钉在房内的白墙上。房间里没有过多装饰,那树影反倒像是一种质朴的装饰,这白墙上连最普通的画也没有,整个房间,只有一张书桌,信件和文件被整齐地码列着。
审判长杰拉德正拿着那个护符,他注意到护符上金色的头发,这样的金色可不怎么常见。而护符的形状,他是知道的。他从这个护符中抽取出一缕金发,对着窗外的阳光细细观察。金发在黑色手套上反射光亮,柔软纤细,明亮动人。

杰拉德回忆起,之前,在西女巫塔,艾高特神父要让他喝酒。他拒绝了,他不喜欢酒。而艾高特神父执意要让他喝酒。酒神能让人忘记痛苦,迷醉,神志昏昏,得到短暂的疯狂和快乐。但是酒神无法保护任何人,麻痹自己无法保护任何人。
艾高特神父说:“这酒是圣物,是主之血,能为您解忧。”
艾高特神父说了很多,杰拉德从未见过哪个神父如此巧舌如簧,最终他还是决定喝一杯,否则这个怪神父一定不依不饶。
就在这时,爆鸣突袭。
“轰隆!”
有人炸了库存的酒桶。

外面在燃烧,烟雾缭绕。
巡逻的士兵门跑去救火,他们大叫:“有人入侵!”
那些愚蠢的异教徒还是来了,但是杰拉德没有想到,他们用了如此愚蠢的战术。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来与精兵硬碰硬,真的是一个十足的下策。也许那些家伙真的只是乌合之众而已,不成气候。
杰拉德看向奈特,发现这个神父很惊讶。想来,也很正常,神职人员并未真正涉及战争。虽然他直觉认为奈特不是这么简单。
他们出去,就遇见来劫狱的异教徒。大火,浓烟,宿敌狭路相逢,战斗一触揭发。
杰拉德和那个与他战斗的异教徒都使用的冷兵器,他用的长剑,对方是短刀。对方比他矮小,行动敏捷、熟练。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优势,但是速度上,面前的年轻人更胜一筹。在爆发性的交手后,他利落地刺伤了对方,却因此发现一个秘密——那是一个女孩。
血染在那姑娘棕色的麻衣上,她却斩钉截铁,借着火势和浓烟逃亡。
杰拉德一直没想明白,那些异教徒为什么要引发爆炸,这场诡异的战争让他们自己死伤惨重,就像策划者被诅咒了一样。
直到一切结束,杰拉德在案发现场捡到女巫的护符。
艾高特神父受了伤,他对杰拉德说:“也许有个女巫在诅咒我们。”
“成百上千的女巫都在诅咒我们。”杰拉德回应,“这里可是西女巫塔。”
西女巫塔监狱的女巫天天都在诅咒这些女巫猎人。他自己知道,猎巫的本质上在猎人,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做。如果可以,他会回到过去,然后拒绝自己天真的,幼稚的,最终以惨烈收场的爱情。可是现在他无法回头。
也许真正的女巫会告诉他,现在他该怎么办。
侍从推门而入:“杰拉德大人,王子已经来了。”
杰拉德很少犹豫不决。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准备过去。片刻,他又回去,拿起那护符,还有头发。

谢丽尔回到圣林的要塞,那个臭脾气的老祭司正站在大门口,驼着老背,头上野禽的羽毛显得他像某种执拗的陆行鸟。他瘪嘴,很生气。他当然生气了,谢丽尔的计划害死了他的好些族人,可还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部落的顶梁柱。
就像以前一样,老瓦林卡排斥谢丽尔,而且现在,他有了底气可以教训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打要骂随你喜欢。”谢丽尔的脸色憔悴得吓人,她很久没休息了。从西女巫塔逃出来后,她把伤口胡乱包扎,就一直躲在城堡守着卡罗尔回来。
“那你决定怎么办!”老瓦林卡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有一股撼人的气势。
“你说呢?”谢丽尔捂着伤口,自顾自地走去,她得快些处理手臂的伤口,那儿发炎了。
因为想着密函的事情,她无心在意自己的伤口,意志高度集中,神经绷得像满弓的弦,甚至淡化了疼痛的感觉。
“别再管那些女人了,谢丽尔,你的敌人是城里的所有人,身居高位的所有人!”
“我并不这样认为。我的敌人只是愚昧的人,自私的人,自以为是的人。”她冷冷地看着前面,放着药物和工具的桌子的前面——是窗洞,外面有树干,脱落的树皮耷在外面,竟然有些惊悚。
“你是我们的人,你就不能放下你自私的救世梦想,好好带着我们击败夺取我族土地的人吗?”老瓦林卡呵斥道。
“我不仅是你的族人,还是他们的族人呢。我真的不喜欢战争,真的,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拿起剑。”谢丽尔低着头说,“现在我真的想通了,不是我想要拿起剑,是你们逼我拿起剑。”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可是天命之人,命中注定你会为我们带来光明的未来。”
“一定要有战争,才能换来光明的未来?”
谢丽尔面无表情地揭开绷带,果不其然,里面的伤口发炎了,惨不忍睹。她凝视自己的伤口,心却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她只是按照惯性记忆处理它,上药,包扎……

突然一下,她回想起小时候和别的小孩玩,被他们捉弄,推到地上,把膝盖摔伤了,她的父亲跑过来把推她的小孩骂得哭兮兮的,然后给她上药,包扎……
突然,谢丽尔的脑里有一根看不见的弦,一下子崩坏了。将她塑造成坚韧不拔的谢丽尔的弦,瞬间崩溃了。
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嗡嗡的杂音淹没了耳蜗,她的眼前,那些溃烂的肉,枯萎的血,还有混着药草的脓伤,统统被绞烂。
谢丽尔突然脱力,失衡地倒在地上。她大声哭了出来,崩溃地哭了出来,就像那已经不再是自己一样,她陷入空旷的绝望。
“谢丽尔!”老瓦林卡惊呼。
他扶起哭泣得不成样子的谢丽尔,帮她处理手上的伤。他不知道她怎么了,这伤口很严重,她却像看不见一样,胡乱地处理感染的地方。
老瓦林卡质疑地望着瘫软的谢丽尔,目光在她满是泪水的脸上戛然而止。那一刻,他仿佛看见谢丽尔的母亲,还有成百上千的普通小姑娘。




27

谢丽尔确实需要冷静一下,否则恐惧会吞食她正在动摇的,像钟摆一样动摇的内心。
恐惧的恶魔过于灵敏,它很快就能找出那一小点儿漏洞,用最锐利的牙齿把她内部的理智之魂,活生生地,从那一小点儿漏洞中扯出去。
她觉得很闷,难以呼吸。
她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再熟悉,而耳畔回响起平静的,和谐的旋律。
虚假。

“我需要休息一下。”谢丽尔的声音含糊极了。
“也许是我把你逼得太紧了。”老祭司竟放下了偏见。
“我得出去,我得出去,找一个答案……”

谢丽尔花了两天时间,整理东西,稳定思绪,然后她去了乘坐运输粮草的马车,去了远郊的一座修道院。
老修女站在门口,穿着黑色的宽松裙子,皱巴巴的脸就像一块烂泥,正好配合外墙上杂乱的石砖。
谢丽尔真不怎么喜欢她,因为她的好友玛茜总是告诉她,那个老女人如何虚伪地从她们手头坑蒙拐骗,那身臃肿的修女服下面藏着多少私吞得来的首饰和珠宝。
玛茜是谢丽尔的朋友,她就在这座修道院里,作为原本该在这儿待着的谢丽尔的替身。

谢丽尔进去,她打量那些看不出身材的修女,寻找她的朋友。
在那儿!一个少女跪在圣母像前,虔诚地祷告。阳光透过玫瑰花窗,淋在她的背上。
谢丽尔走过去的时候,玛茜看见了她的脸,她的眼睛瞪得可大了,转瞬间,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
“谢丽尔。”玛茜的声音不大,却有种难耐的狂喜。
“好久不见,‘谢丽尔’修女。”谢丽尔开玩笑,又笑着回述,“好久不见,玛茜,我的好姑娘。”

谢丽尔和玛茜的相识是不幸中万幸的巧合。
那是好几年前,某个夜里,一群强盗杀害了玛茜的家人——农场的工人们。
而小玛茜躲在橡木桶里活了下来。
没人性的强盗带着战利品走后,小玛茜乘着夜色逃走,正好遇见一辆马车。
那时,谢丽尔的父亲要她去修道院,而她寻思着怎么逃出去。那天晚上她真是好运,遇上了玛茜。
玛茜和谢丽尔差不多高,她比谢丽尔小两岁,却因为常年帮家人做粗活而显得有些粗糙。她有着和谢丽尔一样的深棕色头发,蓝眼睛。
为了报答谢丽尔的救助,玛茜决定代替谢丽尔在修道院修行。

在后面的日子里,谢丽尔常常与玛茜通信。农家姑娘学认字写字花了不少时间,好在她真的很聪明。
这些年,来来往往,玛茜成了谢丽尔最好的朋友,虽然她们见面并不频繁,但是心灵的连接比目光的汇聚更加有力。
而现在,她们终于又相见了。

以外出采购的借口,玛茜从修道院里出来。她有好些话要和谢丽尔讲,她实在太想念她的挚友。
谢丽尔穿着一身棕色的裙子,戴着皮帽,就像普通的市民,而玛茜则友善地走在她的身旁,兴奋地诉说这些日子发生的琐事。

突然,前方几个士兵吸引了两个姑娘的目光,一个士兵粗鲁地抓着抓着一个金发女孩的手腕,要强行将她带走。
谢丽尔向来见不得这般粗鄙的事情,就上去压着火气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走开!小心连你也抓走!”那几个士兵用惯了凶悍的语气,任由嘴里的恶气胡乱宣泄。
“是吗?谁给你们的胆子!谁给你们的权利?”谢丽尔责问。
“嘿,看看她的头发,说不定她也是女巫。”另一个士兵阴险地说笑,他抓着谢丽尔,要扯下她的帽子。
“住手!你们这些混球,拿开你们的脏手!”谢丽尔反手将他们推开,忍不住骂道。
这几个士兵哪里是她的对手,他们不但没扯下谢丽尔的帽子,反倒是被谢丽尔推倒,还被踹了两脚,窝囊废似的倒在地上。
玛茜脸色苍白,连忙跑过来劝阻:“你们一定是误会了。”

被踹的士兵不甘心地大叫:“女巫,她一定是那个金发的女巫!”
别的士兵被吸引过来,他们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又看着一脸凶气的谢丽尔和受惊的修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地上的士兵抱着腿大叫:“看她的头发,该死的,这该死的臭女巫!”

“小姐,麻烦您摘下帽子,我们要检查您的头发。”士兵的长官显然有礼貌多了。
“谁给你的权利?”谢丽尔冷冷地说。
“弗兰茨王子命令我们逮捕金发的女人,他要找出这头发的主人。”士兵长官拿出通缉令,还有一小束金色的头发。
“可这明显不是那姑娘的头发。”谢丽尔挥手,让之前被士兵骚扰的姑娘过来,“您看,她的头发是鹅黄色的,而且又干又燥,哪里有您手头的金发柔软光滑。”
“小姐,我们要检查的是您的头发!”
“可我不是金发。”谢丽尔脱下帽子,露出一头深棕色秀发。
“抱歉,是我们打扰了。”长官脸色铁青,拖着地上的手下,骂了几句又踢了几脚,才不甘心地走了。

“谢丽尔,你吓到我了。”玛茜捂着胸口,深呼吸,又拉着谢丽尔的手。她注意到谢丽尔的手一年比之前粗糙了,上面多了许多伤口,越发不像一个小姐的手。
“没事的,玛茜。对付这种流氓,就得凶一些。”谢丽尔安慰道。
“不是,我担心他们会为难你。这些流氓就喜欢滥用职权欺负人。”
“如果被欺负的人不反抗,就会一直被欺负,所以我一开始就要反抗他们,让他们知道欺负我们绝没有好下场。”

谢丽尔和玛茜继续在市场闲逛,这儿比之前更加灰暗了。
突然,谢丽尔想到什么,越想越不对劲。
她问玛茜:“你知道他们抓的金发女巫是怎么回事吗?”
“据说西女巫塔监狱遭到诅咒和袭击,猎巫会的人捡到一个女巫的信物,从而得到许多女巫头发。各个城区的士兵都领了一点儿,他们照着头发抓人。”
“什么?”谢丽尔停住脚步,冷汗直冒。
“谢丽尔,你怎么了。”玛茜问道。
“我得走了,玛茜。”谢丽尔说。
她一直觉得那头发似曾相识,现在她想到原因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知道,现在卡罗尔很危险。那金发实在太像卡罗尔的头发了。

“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情,小姐。”玛茜感觉到什么。
“没有,玛茜。我只是想到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去做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谢丽尔走到墙角,把玛茜拉到黑暗的角落,然后吻上她的额头。
“谢丽尔……”玛茜因为这突如其来吻而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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