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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公爵之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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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带着面具的仆从恭敬退让,卡罗尔预感到了,她不得不面对她命运中的刺。她听见脚步声,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埃德蒙公爵漫不经心地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他穿着红色的排扣高领礼服,里面的马甲压着白色领巾,金色的领针格外闪亮。他俊俏的右脸上没有表情,眼睛直视卡罗尔,似乎正期待着什么。他挺腰俯视面前的比他矮上一些的女孩,然后捧起她的手,弯腰鞠躬,点头示好。他额前的黑色卷发垂在左脸上,遮住白色半面面具上凹陷的眼窝轮廓。
“欢迎,我的夫人。”那声音有种低沉的磁性,若单纯地去评价这声音,甚至可以说得上有几分浪漫。
“公爵,我们还未举行婚礼。”卡罗尔的声音像被摩擦的沙,她的状态不太好,甚至有些头昏。
“婚礼就在明天,我已准备好一切。”埃德蒙公爵抬起卡罗尔的脸,轻柔地拨去她散下的秀发,他注意到卡罗尔眼中朦胧的灰暗,却以为那是少女离家后的必然惆怅。
从人与人相处的角度说,某些误解本就是必然,但是总有人,不仅没有觉察误解,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这些误解尚未被化解,相关的人就加大力度去深化这些误解,结果自然不会喜人。
公爵转身,从侍从抬起的盒子中拿出一副金边黑蕾丝雕花的面具,温柔地扣在卡罗尔的脸上,这张轻薄的面具像镂空的蝴蝶,包住卡罗尔的眼部周围,华美的花纹延伸过半张脸。
“我一定要戴这个面具吗?”卡罗尔问。
“是的,这是这里的规矩,所有人都得戴上面具。”埃德蒙公爵用他那极具磁性的低沉声音说,“还有,现在你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允许你,称我罗德里克。”



10

新婚男女必须先经过父母同意,订婚。在订婚之后的第四十天,新人才能举行婚礼。王族的婚礼必先征求国王陛下的意见,新娘也要得到国王的亲授祝福,才能与她的恋人订婚。
可是罗德里克对这些规矩不屑一顾,而国王可不想和罗德里克过多交谈,他对罗德里克的芥蒂很深,这种芥蒂从罗德里克出生起就注定了。
一个畸形的、带着厄运的、一出生就导致母亲难产而死的孩子,注定无法得到父亲的祝福。
为了补偿自己对这个孩子的亲情缺失,国王赐予他远郊的封地和华丽的古堡,并且任他在自己的城堡胡作非为。他认为罗德里克是神给予他的诅咒,带来厄运,带走他心爱的美丽妻子,只有加大打击异教徒和巫师的力度,才能抵消诅咒的效力。但是,这消息层层传递,变得越来越怪异,最后竟然成了王后是女巫,诞下恶魔公爵。
国王不可能将所有造谣者逮捕,砍掉他们胡思乱想的脑袋。虽然大多数君主都有暴君的潜质,但他一点也不想背上暴君的名号。然而,他实行的一切针对女巫的酷刑,已经给他设立了残暴的阴影。并且,他低估了舆论的威力。这谣言汇集了游民最喜欢谈论的元素:王室,诅咒,恶魔。
很快,它们就一发不可收拾,就连“睿智”的枢机主教也开始相信那些话。

埃德蒙公爵的婚礼是王历上第一起没有主教和国王赐福的婚礼。
事实上,在迎接卡罗尔小姐之前,埃德蒙公爵就派遣使者去邀请枢机院的主教。但那邀请可谓是尴尬十足,没有一位枢机主教愿意站出来,为埃德蒙公爵和他的妻子赐福。
那时的场面过于沉静,就连一根银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格外明显。显而易见,主教们不但不愿意接受邀请,甚至不愿意出席在恶魔的婚礼上。他们怎能接受这羞辱,去往恶魔的领地,听从他们的旨意。神不会原谅他们的。就算,他们中某些人只是虚妄的信徒。
但是,这冷得快将人冻死的会议上,竟然有一个人胆大地走出。
“我会去参加他的婚礼,但我不会为他们赐福。”艾高特神父转身,对枢机主教们声情并茂地叙说,“请谅解,卡罗尔小姐是我的朋友,这场婚礼非她所愿。”
奈特的眼睛蓝得发亮,就像融化的水晶石在圣水池荡漾,无人能拒绝。

使者带回消息——那些神职人员的傲慢拒绝——使罗德里克勃然大怒。罗德里克从不控制自己的情绪,他肆意妄为地扫过桌上的金杯和瓷器,把这些贵重的小玩意砸在地上,摔个粉碎。城堡很多地方都放置了这样的东西——脆弱、美丽又贵重。它们的存在不仅是为了彰显主人的权势,还有,在必要的时候作为罗德里克发泄的方式。那些破碎的声音让罗德里克平静,他看见地上七零八碎的“珍贵”残渣,会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还是有那种“控制权”,掌握着许多人与物的生死。
管家和仆人习以为常,公爵大人从来无法控制他那脾气。
这次教会如此侮辱,不知道多久才能让他息怒。没人敢去劝阻罗德里克,从来没有。一者是因为他的身份,二者是因为他“恶魔公爵”的名号。自从公爵的乳母过世后,更是没人敢招惹他。别说那些新来的仆人,就算是和公爵相处了十多年的管家,也只敢干巴巴看着他。
“那么,那个说要来参加婚礼的人是谁?”罗德里克问缩在门口不敢上前的信使。
“是……是艾高特神父,他是作为卡罗尔小姐的……”信使抬头看见公爵发怒的眼睛,机敏地把原来的句子憋了回去,改口道,“他是作为公爵夫人的朋友参加婚宴,并不代表教会。”信使看见埃德蒙公爵眼中的怒火仍盛,但是比先前好了不少,他唯唯诺诺缩到角落,不敢再抬头。
“噢,我记起来了。”罗德里克轻轻说,他刻意表现出对那人的不在意,却下意识握紧拳头,“是上次把我招呼走的那个家伙。”
他当然记得那双漂亮的眼睛,仿佛有魔力,竟然让他在暴怒中冷静下来。而且,也是那双蓝色的眼睛,让他遇见了美丽的卡罗尔。尽管如此,罗德里克还是对奈特抱有一种不知名的敌意。
他对卡罗尔一见钟情,这感觉就像传说中的魔法,不,那该是神迹。但是,莫名地,他感觉那神父的眼睛他也难以忘却,好像那种神奇的力量通过这目光把他和卡罗尔紧密相连。
“算了,好好招待他,他可是夫人的朋友。”罗德里克对管家说。
管家从未见埃德蒙公爵的怒火退却得如此之快,这就像魔法……不,该是神迹。总归是一件好事。

卡罗尔从公爵为她准备的大床中苏醒,今天是她的婚礼,该是的被诅咒的婚礼。罗德里克还是按照未婚的习惯为她布置临时闺房,夫妻在婚礼之后才能同房居住。现在卡罗尔满脑子只有安吉莉亚的死亡,无心思索自己的未来。
戴着白色面具的女仆进来,拿着精心定做的婚纱,头冠和头纱。
卡罗尔发现这尺寸对她来说实在合适得过头了,她难免去想,罗德里克是不是早有企图?难道就在那次圣傅之礼后?
女仆打理卡罗尔的头发,缀上最好的珍珠和宝石吊链,把每一处肌肤都修饰得完美无缺。
卡罗尔看着镜子里精致优雅的自己,却回想起家中落魄失神的自己,她几乎要分不清,哪一个才是她自己。一切都打理完成后,女仆拿起金色盒子里精美的银色暗纹面具,为卡罗尔戴上。丝带绕过发尾,打成一个活结。最后,女仆将放槲寄生在卡罗尔的手心,然后递上由百合,蓝钟,常青藤和千金子藤组成的瀑布花束。
卡罗尔拿着沉重的手捧花,却好似一个戴着枷锁的女囚。她沿着红色`图腾的地毯走向城堡大厅。
廊柱之下站着一些远道而来的贵宾,他们都戴着面具,数量却不及一般贵族婚礼上的多。
比起稀疏的来客,倒是木质镶板上精妙的古典壁画和廊柱上充满几何美感的浮雕更吸引人。
卡罗尔沿着地毯前进,支撑整个空间的十字拱越发复杂精致,装饰画的色泽也越发阴沉。
直到进入大厅,整个空间豁然开朗。
圆形大厅上吊着华丽的七层水晶灯,拱顶的花纹呈鱼鳞状,内部又有鲜艳的坦培拉画。精美绝伦的世俗装饰画延伸到中间,而中间的图画又以黄道十二宫为主题,画中的每一宫都以金丝勾边,形似美轮美奂的天文钟。

埃德蒙公爵穿着黑色的长礼服,站在大厅中央,等待他妻子。
卡罗尔甚至没有给他一个虚伪的微笑,她怎么也笑不出来。这是一场没有神父祝福的婚礼,就连新人双方的家长都未到来。
只是,无人敢于否认它的真实性。
管家穿着素洁的礼服,代替了神父的职责。他询问罗德里克和卡罗尔,是否愿意成为对方的终身伴侣。
全程,只有罗德里克一人说话。
卡罗尔像是哑了一样,她只是当自己变成一个精美的人偶,任由他们打扮,任由他们操控。
反正,没有谁敢在着婚礼上发出质疑的声音。除了赞美,就是沉默。
新人在圣歌声中交换了戒指。
卡罗尔觉得这银色的蓝钻戒指像一把锁,禁锢了她的无名指,但是她无力挣脱这奢华的束缚。

罗德里克只是默默凝望到卡罗尔的冷漠的表情。他不满足,甚至有些想要发怒。只是面对卡罗尔,他尽力去克制这种怒火。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他的妻子一辈子这么冷冰冰的,他一定会忍不住在她的面前爆发。他不想伤害卡罗尔,但是他喜欢她。就像一种魔力,一种漩涡,他无法挣脱。

仪式结束之后,卡罗尔借口身体不适要先会房间。
宴席上,罗德里克看见了妻子的神父朋友。他有一双让人着迷的蓝色眼睛。


11

“纳撒尼尔·艾高特。”奈特向罗德里克弯腰鞠躬,浅棕色的发顺势垂下,掩过黑色多米诺面具,“祝您新婚愉快。”
罗德里克拿起桌上一杯酒,打量起这个胆大的神职人员,他眉目一挑,至上而下脾睨对方:“艾高特神父,我记得您的名字。”
“您可以叫我奈特,我想您应该不太喜欢‘神父’这个词。”奈特对罗德里克的傲慢报以微笑。
“啊,奈特,”这时候,罗德里克想起那些该死的枢机主教给他的羞辱,便说道,“我很想知道那些老不死的是怎么把你放过来的。”
奈特忍着不笑出来。可惜那些老家伙不能到现场亲自接受这亵渎之言,奈特真的很想欣赏他们涨得乌青的老脸。他站得笔直,却依然比罗德里克矮上半个头,他这般直立似乎是想要撑起神权的颜面,尽管,这不过是他虚伪的假面。
“神的牧羊人是仁慈的,他们相信我与卡罗尔小姐的友情是真挚的。”奈特说得很严肃,好像这就是事实。
也许是卡罗尔的名字触及罗德里克的心弦,他刻意纠正道:“现在是公爵夫人,请记得。”
“抱歉,是我口误,毕竟我与她相识比您早,交往的时间也比您长。”
“据我所知,不过一分半秒。”
罗德里克私下遣人调查过奈特的底细,他当然知道上次教堂邂逅也是卡罗尔与奈特的初会。
一种莫名的嫉妒在罗德里克的心里滋生。凭什么这个早他几分钟认识卡罗尔的男人,偏偏能成为卡罗尔的朋友,得到她的好感,而自己作为卡罗尔的丈夫,却得不到一点儿好脸色。那感觉如虫蔓在阴暗的心底瘙痒,浅涌的怒火灼烧肌肤之下的肉,却碍于华丽的衣裳,不得呈于表。
“因为我是个真挚的人。”奈特浅笑。
“难道我不是?”罗德里克认为奈特是在嘲笑妻子对他的冷眼,偏偏,他又不能像对别的下人一样爆发脾气。
“我相信您是个真挚的人,您也会善待卡罗尔小姐的。”奈特的目光汇聚在罗德里克面具上。
公爵的面具是匠人精心打造的,白色的面具上细细雕刻着具有抽象美感的纹饰,经过秘银洗涤,上面弥漫着一种直观的贵气。人类总希望用外物来彰显自己的权势,收藏品是如此,面具也是如此。也许,权势本身就是人类的某种面具,而面具背后呢?也许是一个受伤的魂灵,也许,空无一物。
罗德里克紧紧握住高脚杯的杯肚,似乎要把那层玻璃给捏碎一样,他受不了奈特对卡罗尔的称呼如此亲昵,因为奈特是一个男性,所以,他高声呵斥道:“是公爵夫人!”
“我记得。”奈特的目光仿佛剧毒的香料,让人沉溺,又苦恼。
“请好好记得,别丢了‘神的面子’。”罗德里克说完,便甩着披风离去。
奈特觉得,这人也是有趣。

卡罗尔回到房间,静静等着她的极刑。
公爵的卧房出奇的大,水晶和宝石镶嵌在稀有金属中,琳琅满目。但是卡罗尔怎么也无法高兴起来,她怎能在这加倍的华丽囚室中快乐呢?
越是尊贵,越是华美,越是羞辱她的理想。她的灵魂几乎随着火刑消亡,依附在这肉`体空壳中的,不过理性的碎屑与粉尘。但她仍然活着,呼吸着甜美的奢华的空气,坐在天鹅绒上,被丝绸簇拥并且束缚。新婚之夜本该欢愉又梦幻,于卡罗尔而言,只能说是噩梦般。
门响了,她的噩梦终于降临。
卡罗尔闭上眼睛,她不愿去想多余的事情。怎么去想多余的事情?她就该当自己是一具被明码标价出售的尸体。
门又响了几声,便沉寂了。
沉寂比敲门声恐怖多了,埃德蒙公爵会用他暴躁的脾气把门砸碎。就像传言中那样,那可是恶魔公爵。卡罗尔自然知道罗德里克是个普通人类,但现在她不得不去想“恶魔公爵”这个称号。尽管当事人没有魔鬼与女巫的血统,那胡作非为的性格本就足以与“恶魔”一词相提并论。
卡罗尔决定了,如果罗德里克对她做什么粗暴的虐待的事情,她就拿着床边的烛台和他拼命。
她生无可恋。
那敲门声又响了几声,又停下了。断断续续的,鬼叫一般。
卡罗尔怀疑地走到门口,不知是怎么了。
按礼数,妻子应该给丈夫开门。
但是卡罗尔很清楚,罗德里克对此不屑一顾。
她怀疑这是罗德里克的诡计,想要她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她才不会中计。
“卡罗尔,是我。”奈特的声音从窗边传来,吓得卡罗尔差点被脚下的凳子绊倒。
“奈特?”卡罗尔走到床边,奈特却在她的身后现身。
“祝你新婚快乐。”奈特说。
“我一点儿也不快乐。”卡罗尔转身,皱起眉头,“你不该来这里,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我可不想在新婚之夜被人冠上私通的罪名。”
“你觉得我们在私通吗?”奈特笑了。
“你要是敢和我私通,我就把你从窗户外扔出去。”卡罗尔双手抱胸。
“我只是说笑呢,我的小姐……不对,现在是夫人。”奈特走到门前,对卡罗尔说,“你该开门迎接你的丈夫了。”
“我才不要。”卡罗尔还是很固执。
“我保证他不会对你做什么。”奈特十分自信。
“够了够了,我受够了,”卡罗尔坐在床上,抱着枕头,“求你们让我消停一下,我就想安安静静一个人睡一觉。”
“你总得和他睡觉。不过,绝不是今天。”
奈特打开了门:罗德里克倒在门口,一身酒味。
奈特架起罗德里克,把他扶进房间,甩在床上,还调笑道:“灌醉新郎还真是可笑的人类传统。”
“看来他一点儿也不会喝酒。”卡罗尔心里的石头落实了。
“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在酒水里添加的魔药,他可不会倒得这么老实。”奈特转向卡罗尔,抬起她的脸,“爱我吗,夫人?”
“你很聪明,我的朋友。”卡罗尔转头去看熟睡的罗德里克,“他不会半夜醒来吧。”
“我保证他睡得死死的,城堡失火都醒不来。”奈特狡黠一笑。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卡罗尔脱下头冠和头纱,把发上的珍珠和宝石卸下。
“还有,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奈特说,“有人洗劫了西女巫塔。”

西女巫塔是一个专门关押巫术罪的监狱,位于城邦西部的黑森林附近。
那里原本是异教徒的修道院,信仰统一后,就废弃这座塔式建筑的礼拜使用,作为监狱。
因为巫术指控频频增加,这座监狱常常人满为患,一个牢房就要挤着数十个罪犯。
拥挤的囚室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让这里成为传染病的温床。痢疾,霍乱,斑疹伤寒……让一些囚犯不至于在漫长的刑讯中受罪。很多时候,前一天还和你说话的老妪,第二天就无法睁眼。

“是什么人?”卡罗尔有些激动。
“他们自称‘圣林’,实际上是一个地下组织,这次他们中派遣间谍混入狱卒中,里应外合,发起暴动,放出大部分囚犯。但是很不幸,他们到底还是一个小组织,这次暴乱很快被镇压,大约三分之二的囚犯都被抓了回来。”奈特叙述道。
“他们的头领是谁?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卡罗尔太震惊。
“猎巫会怎么会向群众宣传他们的敌人?”奈特说,“这还是那个死板的审判长告诉我的。这次事件对世俗法庭造成极大损失,更是让猎巫会的头目丢了面子,他们希望顺势找出那组织的头目,杀一儆百。”
“你告诉这个有什么用?”卡罗尔伤神地抱着枕头,“我很想帮助他们,但是我该怎么帮他们?”
“尽管他们失败了,却还是营救了十几个无辜者出来。”奈特望着卡罗尔的眼睛,“要把十几个受巫术指控的女人藏起来,是很难的。他们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别人看不见他们的脸……”
“埃德蒙公爵的古堡。”卡罗尔恍然大悟,因为罗德里克的脸,他命令这里的任何人都得带着面具,这点反倒是能成为巫术罪受害者的掩体,“等下,奈特,你之前说他们只抓回三分之二,为什么只救出十几人?”
“因为其他的人都死了。”奈特说。
卡罗尔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想说点什么,却憋不出一个字来。
“明天,我会想办法把你带出去,我的巫术已经找出他们的据点,你要混进去,取得他们的信任。这是你的梦想,只要你帮助他们,就能救出那些无辜者。”奈特望着卡罗尔说,“为了安吉莉亚。”
“是的,我会的。”卡罗尔的眼睛闪着光,如死灰复燃,“为了安吉莉亚,我会尽全力去改变这一切。”
“晚安,卡罗尔,祝你好梦。”奈特说。
“谢谢,以及晚安,奈特。”
卡罗尔把被褥拖在地毯上,准备席地而睡,她回头望去,男巫已不见踪影。



12

新婚之夜,公爵大人醉了一宿。早上他醒来,已是正午,而他的妻子已经离去。
罗德里克头痛起来,该死的酒,他就不该着那些奸诈者的道儿。他默默看着虚掩的门,就连卡罗尔的影子都没有。
梳洗整装完毕,罗德里克走到起居室,才看见卡罗尔穿着马术装,一副要去野外的模样。

“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罗德里克问卡罗尔。
“我想出去逛逛,这城堡可真闷。”卡罗尔拿起皮绳,绑在自己腰上。
这副干练的样子更让罗德里克着迷,他想,卡罗尔真不愧是他的妻子,和别的女人完全不同。

“你要陪我一起吗?”
卡罗尔对罗德里克勾手指,就像女巫用巫术勾走男人的魂儿似的。罗德里克被卡罗尔迷住了,他怎能拒绝她的邀请?
“当然,我亲爱的夫人。”
卡罗尔转身,拿起展示架上的马鞭,侧身凝望:“我忘了告诉你,还有一个人得去。”
“你是说管家?不,那老头子得看着城堡。”罗德里克自然猜不出卡罗尔的意思,也多亏他怎么也猜不出卡罗尔的意思。
卡罗尔拿着马鞭轻轻鞭挞了一下,清脆声回响在房间,她继续用鹿一样的眼睛回望罗德里克:“我也邀请了奈特,我想你不会介意。”
罗德里克的话哽在了喉咙里,但他又没法拒绝。

罗德里克再次见到奈特的时候,是带着一丝敌意的。如果不是他还要维护公爵大人的威严形象,就该是十分的敌意了。
要让一个男人在新婚初日就让漂亮的小妻子和别的男人接触,是极易引起妒火的。而且,那男人还是一个虚伪的,狡猾的,狐狸般的神职人员。
罗德里克讨厌神职人员,即使那是奈特。
虽然他承认,从外在看,奈特是很讨人喜欢的,但是那小子的手和舌头就不知道收敛,总是要……要偷窃走卡罗尔似的。
罗德里克在背着手,站在草地上,看着卡罗尔迎接乘马车莅临的奈特。他不得不承认,他极其嫉妒。
卡罗尔招呼她的朋友总是如此温柔,而对他这丈夫永远冷冰冰。

“埃德蒙公爵,午安。”奈特有礼地鞠躬。
“艾高特神父,午安。”罗德里克冷着脸说。
“我还以为您不喜欢说‘神父’这种词语,您不是厌恶信仰吗。”奈特温柔地笑了。
罗德里克却想,谁知道这温柔漂亮的脸下面想着什么鬼主意。

罗德里克望着卡罗尔,他看见她走到马厮,挑了一匹黑色纯血马。
他小声地对奈特说:“我只是为了专门提醒某人,神父该遵守清规,而不是窥视不该窥视的东西。”
奈特依然保持他的微笑,望着卡罗尔的背影,说:“当然,我一直是个对自我要求很高的神父。”
“那就把你的眼光放开一点,别老盯着别人的东西。”罗德里克忍住脾气,头也不回地走向马厮,挑了一匹和卡罗尔一样的黑色纯血马。
奈特却挑了一匹白色的马,安达卢西亚马的天性更温和,奈特和这匹白马相处得融洽。

罗德里克看奈特骑马的样子,优雅极了,好像他本就不该是神父,而是赛马场上的骑士一样。
这个想法让罗德里克苦恼,他一点儿也不想称赞他的竞争对手。就算他知道奈特是不可能和卡罗尔在一起的,他还是下意识把奈特当作他的竞争对手。这大概是所有男性的共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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