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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拾荒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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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宾引渡者抬手将毫无反抗能力的都古推到一边,进到里屋之后,果不其然在都古的床上看到了一个年轻的男性灵魂。
男性灵魂虽然已经觉醒了意识,但很显然依旧处于混沌期,等他彻底的清明大概还需要两天的时间,这两天里他对外界只能有些模糊的印象而已。
宾引渡者见状毫不怜惜的从床上拽下了那名男性灵魂,并无视都古的反对和哀求,拖着他走到了屋外,将那个灵魂扔在了都古照看的彼岸花田边上。
“求求您!”都古跪在了地上,已经哭不出来的他带着比哭还要难堪的表情看着眼前这位铁面无私的引渡者,“他都已经完整了,送他去吧,求求您!”
宾垂着眼皮看着向他求饶的都古依旧面无表情,直到一个略带黏腻,听起来很不讨喜的声音响了起来。
“又怎么了?”艾法主司迈着悠闲的步伐走来,就像是来河边散步,他看了在场的几人一眼,直到目光落在那名重新拼凑好的男性灵魂身上,然后他又问了句,“又怎么了?我们的模范标兵都古先生?”
看见艾法,都古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他规规矩矩的跪好,将额头贴在了地面上。
“艾法主司。”
都古之后,是宾和伯拉古的声音,但是那两个人并没有跪下来。
“我不想问第三遍。”艾法的声音冷了下来。
“都古触碰了禁…忌。”宾垂着眼,看着地上的灵魂示意,“他是被都古用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拼凑出来的。”
“哦?”艾法有些感兴趣的问,“谁告诉你的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可以拼凑成真正完整的灵魂这个方法的?”
一时之间,没有人回答艾法这个问题。
站在艾法身后的伯拉古身体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艾法的气场太过强大,又有着上位者本能的压制,对方如果再问一句,他怕什么都隐瞒不了了。
“我从宾引渡者那里知道了无限趋近于完整灵魂这个概念,然后因为好奇,所以多留了他一会儿,想观察一下。”都古这时缓缓开口,“那天带到河边赏玩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有个灵魂碎片竟然能融进里面,好奇心的驱使下,本着研究的精神,我做了实验,得到了如今的成果。”
“真不愧生前是兢兢业业的校长,这份研究精神多么值得敬佩!”艾法说着竟然赞叹的拍起了手,他将都古从地上拉了起来,握着他的手诚挚的说,“我很欣赏您的这种钻研精神。”
都古有些受宠若惊,他想抽回自己被握着的双手,可是却无能为力。
“可是三途川这里并不需要这种精神。”说这话的时候,艾法依旧诚挚的看着都古,只是眼底那抹敬佩的笑意,却让都古硬生生的打起了冷颤。
“怎么处理。”这时,宾引渡者站出来问道。
“唔,让我好好想想。”艾法放开了都古的手,摸着下巴认真的想了想,“小家伙留着,另一个栽了吧。”
艾法说完就走了,临走时还对伯拉古招招手。伯拉古战战兢兢的跟着艾法去了,只留下宾引渡者和都古两个人,还有一个还未完全成型的灵魂。
“什、什么意思?”都古有些发懵的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方向,有点儿不知所措。
“很不幸,都古,虽然我也不想。”宾转身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都古,“艾法主司刚刚下命令,让你做一朵新生的彼岸花。”
“什、什么?”都古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就算是拼凑出了一个灵魂,他就要被抹杀?
“艾法主司刚刚下令,让你做一朵新生的彼岸花。”宾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并举起了手里的黑色镰刀。
“不,不!”都古又跪下了,他抓着宾的西服下摆,平日里温吞平和的样子全然不见,面目有些狰狞的对宾讲,“为什么是我?把拼凑出来的那个人毁了不就行了!?”
“艾法主司让留着那个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宾在听到都古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底倏地生出一抹厌恶,“我也只是听从主司的命令。”
“不,宾引渡者,您帮帮我,您帮帮我!”都古感觉自己又能流泪了,他不知道这跟他的即将消散是否有关,“您帮我跟艾法主司求求情,让那个家伙代替我吧,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做了!”
然而回答都古的,是在他眼前逐渐放大的黑色镰刀,和从未在宾引渡者脸上出现过的冷笑。
☆、伯拉古01
宾引渡者负责的这片区域相对来讲事情算是比较少的。
所谓的事情少,是除了偶尔会有一些不愿意被引渡的灵魂闹腾之外,其他匪夷所思的事情遇到的少。
其他区域中除了有那些闹事的灵魂外,经常还会发生一些拾荒者违规违纪行为,或者捞出诡异灵魂碎片的问题。负责那些区域的引渡者们通常会被那些事情忙的焦头烂额,特别是在有灵魂闹事的时候再碰到诡异的事情,简直搞得他们一个头两个大,不胜其烦恨不得黑色镰刀砍得是自己。
引渡者虽然有各自的负责区域,但区域的界限划分却并没有那么明显,哪里人手不足,主司是会抽调空闲区域的引渡者前去帮忙,宾也是因为这样才有机会领略一下其他区域丰富多彩的引渡者生活。
这天,宾刚刚从其他区域帮忙回来,三途川浅灰色的河水突然一阵翻滚,一颗大到令人难以忽视的里面镶嵌着五彩色块的球体忽然在宾的眼角闪了一下。
宾迅捷的将手伸进河水里,用引渡者独有的能力,准确又快速的将那颗球体捞了出来。
没了灰色河水的遮掩,并没有散发出光芒的人头一样大小的灵魂碎片,却美得让人觉得连岸上的彼岸花都变得黯然失色。如果不是宾办完事情刚好经过这里,这颗灵魂碎片大概就会随着河水浮浮沉沉,最终融入到河底黑色的淤泥中。
这是宾在他这片区域里发现的第一块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碎片,想起它成型的缘由,宾一时动了恻隐之心。
“你对它感兴趣?”艾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宾的身边,见对方正在愣神,于是注意到了他手上的东西。
“没有。”宾的眉梢微微抖了抖,放低了手臂就要将手里的东西扔回三途川里,然而他的手腕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
“你想要它,是吗?”艾法的声音很轻,全然没有了平时睥睨的架势,眼神孕育出了一丝感情的味道。
宾看着艾法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他确实有些不忍心看着这样年轻又充满对原世界怨念和留恋的灵魂连肥料都做不了,被埋葬在三途川河底散发着令人作呕气息的黑色淤泥里。
可是他更不想欠艾法人情,这种人的人情欠不得。
艾法见宾没有动,脸上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神色,随即又恢复了以往那种类似于敷衍似的一成不变的笑容。
“把他给我吧。”艾法从宾的手里抱走了那枚灵魂碎片,转身向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几天之后,宾再次路过这片无人看管的区域的时候,发现彼岸花田旁躺着一个灵魂。这个灵魂似是刚刚成型一般,还闭着一双眼睛,眼珠偶尔动一下,像是对外界的声响动静做出的反应。
为什么会有一个昏迷的灵魂躺在无人看管的彼岸花田旁边,宾盯了它很久却没有得出任何答案,因为他没能从他参与过的任何一件事情中找到类似的情形。
来到三途岸边的完整灵魂不会产生昏迷的现象,更不用说自行昏倒在彼岸花田这里,而且看起来貌似还不是被哪个引渡者拖过来的。因为他没有接到有人会调度到这个区域来帮什么忙的消息。
况且他这里也没有什么好帮忙的。
这件事情突然的让人匪夷所思,纵然宾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引渡者却仍旧无从解决和下手。
也正是他思考的功夫,那个灵魂睁开了双眼。宾忍不住举起了黑色镰刀严阵以待。
就像无数刚到三途川来的灵魂一样,那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灵魂先是迷茫的张望了一下四周,直到看见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子举着黑色镰刀警惕的看着他。
出于本能的,陌生的灵魂瑟缩了一下。
宾见状向前走了几步,黑色的镰刀垂在身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谁带你到这儿来的?”
陌生的灵魂闻言更加的迷茫,不过好在他还没有忘记自己能够说话。
“我、我不知道……”
那个灵魂皱起了眉头,然后像是时间到了,原世界的记忆慢慢在脑海中复苏。
“我记得,我被逼得走投无路,从废弃的大楼上跳了下来……”他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战栗到牙齿打颤,“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宾皱起了眉头,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这个来历不明的灵魂情绪并不稳定,不但不稳定,而且看起来相当的混乱。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待在花田边上是很危险的。负面的情绪会感染到彼岸花田,在没人照料的情况下,会加速它们的死亡。
于是宾引渡者收回手里的镰刀,抬手将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将他拉到远离彼岸花田的方向,带他来到灵魂们应该待的地方——三途川的另一端。
“听着,”将那灵魂拉到地方,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已经死了,然后我需要把你引渡走,明白吗?”
“什、什么?”陌生的灵魂这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一望无际的以灰为色调的世界里,除了远处的一簇簇血一样的红色之外,这个世界在没有其他他应该熟悉的东西。
宾似乎没了耐心,但是他不能在灵魂懵懂的情况下强行把人送走,于是耐下了性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向陌生的灵魂说明了一下他现在的状况和所处的环境。
“不,我不走!”哪知听完之后,那陌生灵魂竟然激动了起来,三途川的河流渐渐变得湍急,“我要报仇!让我回去报仇!”
宾引渡者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所剩无几的一点儿耐心终于耗尽,声音渐渐冷漠了起来,“你必须走。”
“我怎么可能走?!我好不容易才坐上主管的位子,马上就要和我的未婚妻步入结婚的殿堂!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什么!那帮禽…兽!”陌生的灵魂越说越激动,本来毫无生气的空间突然卷起了风,从他的脚下向四方飞去,“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帮禽…兽在现世活的那么滋润,我却只能带着无限的悔恨开始下一段人生?”
“不一定是人。”宾这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不管是什么,我绝对无法原谅,不能允许,如果不能看着他们跌入最深的地…狱,我宁可灰飞烟灭!”
陌生灵魂的话音刚落,脚下的狂风突然大作,滚滚的河水和灰蒙蒙的天空逐渐染上了层层墨色,天和地一时之间黑的密不透风,时不时的还有一些红色的不知名的物体星星点点的被狂风卷入空中,彻底融化在头顶的黑色里。
三途岸边的灵魂被吹得东倒西歪,但脚底下却像是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分毫,远处传来一众拾荒者的惊呼,更有胆大的鬼鬼祟祟的跑到岸边来远远的看着,就是不知道能看到多少。
手中的黑色镰刀再现,宾引渡者将镰刀举到身前破开了冲击过来的狂风,缓缓向着陌生的灵魂靠近,直到他伸手捉住对方的手腕。
陌生的灵魂撕心裂肺的怒吼着,像是发泄着积久未消的愤怒和委屈,宾现在还不能动他,必须等他的心绪稍微平静心绪略微缓解之后才能将人拖走进行强行引渡。
宾没有兴趣知道这人受了多少委屈,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人心底积聚着多少的不甘,因为既然来到了这里,所有原世界里的一切都成为连望都没有资格的过去,他再这样闹下去,只会提前终结自己的命运而已。
然而这次宾却想错了。
“带他来见我。”
乌黑的天空中传来这样的声音,熟悉的人知道这是艾法出面了,有的拾荒者甚至忍不住跪了下来。
不管那个灵魂再怎样挣扎,宾最终还是将人拉走了,随着那二人的消失,三途川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不过拾荒者们的闲暇之余又多了一项聊以慰藉的谈资而已。
艾法所在的地方类似于古老的欧式城堡,并不是很大的城堡坐落在一片空旷的虚无之地,穿过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的彼岸花田后,铁灰色的城堡便呈现在陌生灵魂的面前。
宾将人带了进去,穿过大厅和一段幽暗的走廊,来到了宾的办公室前。黑色的大门自动打开,艾法手肘支撑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
“进来吧。”
宾拉着已经老实下来的灵魂从门口进来,不知道是不是气氛太过严肃或者别的什么,那陌生的灵魂自从穿过花田之后就一直在微微颤抖着。
“你原本不应该存在的,你知道吗。”艾法从桌子上抬起了自己的上身,然后靠在了身后黑色的沙发背上,双腿交叠下颌微微扬起,带着高位者应有的傲慢,“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小没良心的。”
艾法的语气过于的暧昧和黏腻,宾引渡者眼皮跳了一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宾,对于他无端的出现在没人管理的彼岸花田里,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艾法说着站起来,走到了宾的身边,由于身高的原因,他只能仰着头看着他。
宾垂眼看着艾法精致却令人生厌的脸,心头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然后他想到了那个被艾法拿走的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
像是知道宾想的是什么,艾法轻笑一声收回了仰着的头,转眼看向了站在宾身后一直低着头的陌生灵魂。
“它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啊,宾。”
☆、伯拉古02
“你拼凑了他。”将心中的疑惑压下,宾面无表情的看着艾法吐出一个词,“禁…忌。”
“哈哈哈,宾,你真的很逗。”艾法扶着宾的肩膀笑弯了腰,仿佛宾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笑出了泪来,“这么多年了,还是摆脱不了你老古董一样的毛病。”
宾的身体依旧站的笔直,艾法的支撑并没能让他的身体有一丝一毫的晃动,额角银色的发丝一丝不苟贴合在耳后,中规中矩的态度中莫名的透着对艾法某种态度的疏离和拒绝。
“真无趣。”艾法撇撇嘴,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现在这小家伙是你的了,宾,你打算怎么办?”
“既然灵魂已经完整,自然是引渡。”宾引渡者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丝毫没有将刚刚艾法那句‘他是你的了’放在心上。
无功无过,受之有愧。
虽然他知道,引渡者和主司都有从拾荒者里挑选附和自己口味下线的习惯,可是他却不想将他这片区域搞得那么乌烟瘴气。
“他是你的诶,完全的属于你,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艾法的声音听起来轻而且柔,人虽然坐在对面,声音却像是在宾的脑海中直接响起,充满了诱导和蛊惑,“你,不想试试吗?”
“艾法,让他停留太长时间不太好。”宾省去了主司的职位称呼直接叫了艾法的名字,果不其然听到对方气息顿了顿。
“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等吧。”艾法似乎失去了某种兴趣,面无表情的将宾请出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艾法和新生的灵魂两个人,那名新生的灵魂心里很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不,眼前这个男孩明明没有做什么,他却没由来的感到恐惧,他好像知道只要对面那个男孩想,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捏碎自己的一切。
“你应该对我还有些印象才对。”艾法来到伯拉古的身边,抬手摸上了他的脸,“多么好的一副皮相啊。”
那名灵魂的长相确实不错,但却不能用帅来形容。
他长着一双杏眼,眼窝微陷,眼尾微微的吊起,一对眉毛颜色不深,整齐,略弯,鼻子小巧而挺拔,双唇略薄颜色却很健康,下颌比起一般男士要尖,有点偏向瓜子脸。
比男人美,比女人英气,让这人硬生生的挤出了些混血儿的美感。
“我本来想把你送给宾,可是他不要你了,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艾法的手摸到了对方的薄唇上,大拇指在上面轻轻的摩挲,“本来你是不完整的,没有我,你就只能沦为肥料,或者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陌生的灵魂想要向后躲闪那只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可是却被艾法的最后一句话逼得停住了脚步。
“您、您是什么意思?”新生的灵魂低着头,用卑微的姿态面对着在这里拥有绝对权力的男孩,“您想让我做什么?”
“我听说,你想报仇。”艾法放下了自己的手,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支着下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唇角带出些令人察觉不到的笑意,“我看过你的生平,的确令人唏嘘。”
然而艾法的声音根本不像是唏嘘,倒像是买票进了电影院,在里面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乌托邦。
“我可以吗?”新生的灵魂抬起头,第一次有了和上位者对视的勇气,“我可以,把他们一起拉下地…狱吗?”
“他们活着你可能没希望了,况且你也不可能再回到原世界去,如果你是指的这些,那么你确实什么也无法做到。”见到那名灵魂逐渐变得绝望的表情,艾法这次真的笑了起来,“但是你却可以在这里等。”
“等?等什么?”新生的灵魂听得不是很明白。
“等他们死了,或许你可能会有些办法。”艾法靠在了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只黑色的钢笔,“但是这些办法,必须在我允许的情况下。”
“可是刚刚那个宾说——”
“是宾引渡者。”艾法出声提醒道。
“是的,宾引渡者说,我是要被送走的。”两个人言语上的矛盾令他疑惑,本就虚幻的世界让他更加的难以分辨清楚真假。
“除了我和宾,还有一种身份可以留在这里。”艾法的声音再次变轻,就像刚刚对宾做得那样,“拾荒者可以在三途川度过漫长的时光,只要你安分守己,你大概有很充足的时间等他们下来。”
“可是需要代价。”新生的灵魂逐渐明白了,艾法这样跟他绕圈子,肯定是有条件的。
或许他会将他送给另一个人,就像他们刚刚说的‘礼物’。
“没有不需要代价的交易,这里又不是慈善机构。”艾法嗤笑一声,进而认真又专注的注视着那个灵魂,“成为拾荒者,成为我的人,你就能实现你的愿望。”
“成为……你的人?”新生的灵魂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他像是想起了某些可怕的事情,忍不住觉得浑身发冷,“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伺候他们的,就怎么伺候我。怎么,给你开启了记忆的权利,你竟然把那些你要报仇的原因都忘了么?”年轻男孩的脸上有着和这个年龄极不相符的讽刺和嘲弄,本该稚嫩明亮的眼眸里却混杂着世界上最阴郁的黑色。
新生的灵魂低下头陷入了沉默,艾法宽容的给了对方思考的时间,他一点也不着急,他的日子那么长,他一点也不介意多浪费一点。
“如果我拒绝呢?如果我接受引渡呢?”新生的灵魂突然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似乎有一种新的力量开始支撑他。
“那你可能已经没有选择了。”艾法伸了个懒腰,有些失望的看着他,“你是我拼凑出来的,所以我有处置你的权利和资格。”
新生的灵魂闻言猛然抬起头,愤怒的看着艾法,“你骗我?你们刚刚明明——”
“骗你?”没等新生的灵魂说完,艾法已经笑趴在办公桌上,“我用的着骗你?哈哈哈哈,你这个孩子真的太逗太可爱了,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你怎么还……算了算了,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艾法的办公室里有一台电视,挂在艾法现在坐的位置右手边的墙上,他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按下了红色的按钮。电视上先是出现了满屏的雪花,随后画面渐渐从模糊变为清晰。
电视里呈现的地方好像是某宾馆总统套房,画面定格在一张大床上,上面躺着一男一女,男人正在抽烟,女人温柔的趴卧在男人怀里,手伸进被子里在男人身上摸索着。
那男人呵呵笑了声,将烟头掐灭在水晶材质的烟灰缸里,转头吻上了女人的嘴,搂着她的手按在了那个女人的脑后,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这种交流。
视角上移,移动到了正对着大床上方的位置,新生的灵魂逐渐看清楚了那对男女的脸。
男人是他原世界的上司,也就是逼死他的其中一人;女的……女的是他左手中指那枚对戒另一只的主人。
电视前的灵魂嘴里突然发出嘶嘶的气声,他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拳,直到削瘦的手骨关节突出出来。
“她不是自愿的。”新生的灵魂从牙齿的缝隙中喷出这几个字,嘶嘶的声响不知道是想和艾法说明还是在说服自己。
“有什么意义吗?”艾法将声音调大,里面传来成年人都懂的喘息声,“而且你看她的样子,我从没见过如此不自愿的投怀送抱。”
新生的灵魂不说话了,他只是直勾勾的盯着电视,锋利的视线像是能将电视戳出一个窟窿来。
可是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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