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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拾荒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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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艾法与宾对视了片刻,有些无聊的叹了口气。
“宾你真无趣,把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让你当一名主司来和我一起生活你也没表态,我就这么不可信?”少年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楚楚可怜的看着宾。
如果没有看透艾法的为人,身为人父的宾差点就心软了。
可艾法不是什么善良无助的走失少年,而是内心住着魔鬼的堕天使。
“嘁,真无聊。”终究是没能得到任何的反应,艾法烦躁的撇撇嘴,隐藏了自己瞬间露出的狰狞面孔,不耐烦的对宾讲,“你回去和那个人说,他已经是一名拾荒者了,名字就叫都古吧,顺便给他讲讲拾荒者的规矩。”
“我知道了。”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效果宾也不气馁,对方既然在自己的区域当拾荒者,那么剩下的事情再容易不过了。
就这样,老校长在宾的帮助下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拾荒者,赐名都古。宾根据都古这一段时间在三途川边上的观察讲解拾荒者的规则,而都古没有观察或者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宾则一律隐瞒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宾就像完全不认识都古一样又回到了以往的生活,只偶尔在路过某些区域看见都古时,克制的打个招呼。
其实宾的心里一直有件事情想知道,那就是都古对于当年他女儿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后悔过。宾本打算等到最后时机再问都古这个问题,可是他没想到,他一时的恻隐之心竟然成了他复仇的最好利器。
如果说捡到那个无限趋近于完美的灵魂是个意外,那么宾对它动了恻隐之心又好像是在情理之中。自从女儿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宾对于和女儿年龄相仿又早夭的灵魂多少都有些触动。
本来他想自己偷偷的将这个灵魂补好,却没想到遇见了艾法。
自都古之后,艾法对自己的事情冷淡了许多,宾本来还松了口气,直到对方玩一样的将那个令他动了恻隐之心的灵魂补全了送给他当礼物。
宾这才意识到,那些破碎的不完整的灵魂对于这些主司来说到底是什么。
宾当然不会接受这种荒谬的馈赠,但没想到的是,他的拒绝,却换来了那个灵魂恶梦。
可宾却不会为那个被命名为伯拉古的新拾荒者说半句话,因为艾法曾给了他选择,虽然不知道这样的选择是否是伯拉古心甘情愿的。
可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伯拉古没有反抗没有怨怼,这就足够说明一切问题。
可宾没想到的是,伯拉古会成为都古的好朋友,甚至将都古内心隐瞒至深的事情都挖了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宾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艾法会将伯拉古发展为自己的线人。
不过这些发现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宾知道了,那个校长当时果然知道自己女儿是冤枉的,而他事后也确实有过愧疚,但对于没有揭开真相却不曾后悔。
宾甚至从都古的话语中听出了,如果重新来一次,他依然会做这样的选择,只为满足他追了一辈子的虚荣。
从那一刻起,宾知道,一切都不重要了。无论老校长愧疚不愧疚,现在后悔不后悔,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必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为了差点送命的女儿,为了整天忧虑差点换上抑郁症的妻子,为了现在能幸福的笑出来的所有人。
这一天,宾去其他区域帮忙。回来之前,趁着那边的引渡者不注意,宾捞了个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回来。
将那与三途川整体色调格格不入的球状物体用自己的衣服遮掩住,然后依照不同拾荒者浇灌彼岸花的不同时间规律,完美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来到了都古所在的那片区域的三途川边。
宾站在岸边,默默凝视了那个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好一会儿,在内心说了声对不起后,他缓缓地,缓缓地,将那颗球扔进了水里。
三途川被砸出了好大的浪花,溅到了宾的身上,可他的身上仍然干爽而平整没有一丝褶皱,就像是此时宾丝毫察觉不出感情波动的内心一样。
☆、宾05
不出意料的,都古捡到了那个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
那么特别,那么与众不同的灵魂,又有谁能够忽略它呢。
可是老都古并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看着对方惊疑中略带恐慌的神色,早就在不远处等候这一时刻的宾很自然的走了过去。
宾详细且耐心的为都古讲解了对方想要知道的一切,然后,有意无意的,他借着都古刚刚向伯拉古吐露完心声后的情绪,提起了对这个可怜灵魂的补救方法。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提,但相信以都古的好奇心和同情心,他一定会想办法搞清楚,宾打算那时候再好好的和都古说说补全灵魂和无限趋近于完整的灵魂的故事,可令他没想到的是,伯拉古竟然帮了他。
伯拉古没理由帮他,哪怕他对伯拉古表现的比一般的灵魂或者拾荒者要友善些,那也是宾出于自己当初没有接受这份礼物的小小的自责,而并非真的就把伯拉古当成自己的人,而伯拉古既然成为了艾法的线人,那么也不会另再向他示好。
所以这其实是艾法那边的意思。
想到了这点的宾不由皱起了眉头,他不禁生出了担忧,艾法到底了解到了什么程度。
不过有一点可以笃定,艾法不会知道他是因为他女儿才针对都古,因为他的女儿是他死了之后才出生的,那个黑色封面的本子里应该不会记录人死后发生的事情。
在宾忐忑的心情中,三途川起雾了。
属于都古的那片区域里,雾气粘稠的伸手拨弄都难以在眼前清理出一片清明之地,不过看到这片雾,宾彻底放下了心。
由于事发地点是都古的房子,这片雾气并没有波及太大的区域。伯拉古那边不用说,有艾法在,他就算不知道也可以很好的参与全程,而都古另一边的邻居最近被宾调度到更加远的隔壁,这些日子根本无法窥探这边的情况。
此时都古的住所就像是一片孤岛,除非浅灰色的三途川里突然出现一艘孤舟,否则都古和他的所作所为只能被困在他自己这片区域里。
宾随时注意着都古这边的动向,雾气从浓稠到完全把都古的房子包起来花了一些时间,不过等待是值得的。
这一天,当白色的仿佛凝聚成实体的雾气变成茧型将都古的房子完全包围住,宾来到了伯拉古负责的区域里和那位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监视着都古的人站成了一排。
“成了吧。”或许是因为即将成功的喜悦,又或许是因为大仇终将得报,像是要分享这份喜悦与激动的心情,宾不知不觉的和伯拉古搭了话。
“成了。”伯拉古闻言微微一颤,回应了宾这个不是问话的话。
黑色的镰刀倏地出现在宾的手里,待气旋上升,破茧乘风,宾提着黑色的镰刀步伐稳健而有力的迈向都古的住处,强压下将要溢出胸腔的畅快感,从那所狭小的破旧的木质房子里,将都古和他触犯的禁忌一起揪了出来。
都古对着宾跪了下来,表情真挚而虔诚,对于自己一手塑造出来的生命,都古没有理由会轻易的放弃,但前提是在不威胁自己生存的情况下。
然而艾法的到来撕碎了都古一直以来用来伪装的道貌岸然的面孔。
“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得夸奖一下我们聪明的老校长先生?”艾法笑眯眯的俯身看着跪在那里都古,看起来似乎是在赞赏,他将老都古从地上拉了起来,和善又亲切的拍了拍老校长的手,“我很欣赏您这种钻研精神。”
宾听后不禁眼角一跳,本来激荡的情绪就像是开始收线的风筝,瞬间就拉到了目光可视的高度,再也难逃离那根极细又坚韧的甚至肉眼难辨的细线的掌控。
艾法的到来完全出乎意料,宾本打算悄无声息的以禁忌之名将都古解决掉,可多了这样一个不安定因素,如果艾法的目的是看好戏,那么对付都古他可能要选择其他的方法了。
不过好在艾法接下来的举动安抚了宾摇摆不定的内心。
“可是三途川并不需要这种精神。”说这话的时候,艾法看起来像是在看都古,但实际上却用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宾一眼。
他在警告他,或者在用都古的事情要挟他。
看起来,这位想和他玩某种游戏的少年给予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到达极限了。
不过纵使这样,宾仍旧得到了想要的结局,而且是由他亲手将眼前这个丑陋的卑鄙的又道貌岸然的家伙彻底的抹除,艾法的耐心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没有按照艾法的要求将都古栽成一朵彼岸花,而是彻底的使都古消弭于自己黑色的镰刀下,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关于这个人存在的痕迹留下。
完成了这些,宾甚至没有去管那个被都古拼凑出来的灵魂,而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自己的家人,想要告诉她们虽然他没能在现世给她们安好,但却彻底的替他们了解了她们心底被彻底埋葬起来的阴霾的种子。
可当他再次看向镜子,想要看看他爱的妻子,他的宝贝闺女的时候,本应不该有感觉的身体,却突然感觉到了寒冷。就像是北极圈内最凛冽的那股寒风,转着圈的拧成锥子戳到了他的身上,冷的刺骨的疼。
明亮的无影灯和鲜红的血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女儿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回放一样,令宾想起了第一次的明亮和血色。然而这一次他的女儿却没有好运气,或者说他的外孙没有好运气。
难产加失血过多,令他的外孙当场死亡,而他的则女儿生命垂危,医生正在全力实施抢救。
为什么呢?为什么生活中的所有磨难都发生在他女儿身上了呢?
宾想不明白也想不通,而时间上也没办法令宾多想,他要救他们,他要让他的女儿和妻子过的幸福。
这个疯狂的念头在宾的脑海里深深的扎下了根,并且像是被施了魔咒一般疯狂的生长,比他抹除都古为她们报仇的念头都要来的强烈。
他看了地上的灵魂一眼,随即抬眼看向不远处正往回走的伯拉古,转瞬间一个计划就已经在宾的心中成型了。
“宾引渡者?”伯拉古疑惑的走上前来,“还有什么事儿?”
“他会成为你的新邻居。”宾用镰刀的刀刃指了指地上还未清明的灵魂,“不过他是被造出来的动静有点大,你去散布些不利于他的消息让他不要过多的接触其他拾荒者,省的有人知道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了。”伯拉古点点头,并没有多开口问些什么。
宾暗暗松了口气,以回自己住处为借口走掉了。他走了很久,来到了三途川的源头。
悬崖下的水潭像一个黑黝黝的大洞,浅灰色川流正从悬崖下方摆脱引力形成一个倒流的瀑布,缓慢却连续不断的向悬崖上方流淌而来,汇聚成大家眼中的三途川的样子。
宾再度拿出镜子,努力想着外孙的事情,不久,米粒大小的光辉便出现在宾的视野中。
女儿生产的医院属于自己的接管范围,也正是因为如此,宾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中想出这么一个计划。他努力的感应着外孙的灵魂,虽然没有办法直接联系上那个米粒大小的魂魄,却能够利用亲缘血脉间的感应将它引导到他想要让它到达的轨道上来。
宾的目的是将自己外孙的灵魂引入新进拾荒者的管辖区域,由什么都不知道的阿伊古将它捞起,然后再由宾从阿伊古那里得到它,将它再度投入他的外孙,那具死婴的身体里。
可事情最后还是出现了变故,他的女儿抢救无效,同她的孩子一样离开她的母亲离开她的爱人,离开了那个她曾经爱过恨过拼搏过的世界。
当宾看到阿伊古那里自己的女儿和外孙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太过于在意外孙事情的宾还没抽空去看他女儿的抢救情况,而阿伊古身边那个对着米粒大小灵魂哀切恸哭女性灵魂则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他的女儿和外孙都死了。
大好的年华,人生才刚走出低迷和阴霾没多久,他的女儿却再次坠入无底的深渊,而这次却连给她再次走出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他女儿不行,他却可以。
宾平复下激动的心情,若无其事的走上前去,走到了阿伊古、伯拉古以及他的女儿和外孙的身边。
“发生了什么事?”宾的声音冷漠的恰到好处,他相信可以骗过伯拉古的监视。
新任的拾荒者惶恐的向宾解释了为什么自己这里会发生这种奇怪事情的缘由,话题自然而然的就引向了米粒大小的灵魂和那名女性灵魂身上。
宾极力克制住了自己将要颤抖的手,将那枚脆弱的细小的米粒捏在了自己的手里,他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珍而重之的表情,只能面无表情的接受自己女儿发自灵魂的质问和哀求。
还不是时候。宾这样告诫自己。
可宾却没能等到是时候的时候,艾法再一次来到了他本不应该出现的地方,三言两句就把宾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他不但让阿伊古扔了宾的外孙,让宾亲眼看着它埋葬在三途川河底发臭的淤泥里,还处决了那个新任的也是任期最短的拾荒者。
艾法的命令干净而利落,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胆战心惊。就连伯拉古都看不出来艾法此时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对这场戏是尽兴还是扫兴。
宾永远的失去了外孙,可他不想失去他的女儿,无论是哪种形式上的。所以宾冒着被察觉和处理的危险,请示了艾法后将那名女性灵魂带走了。
黑色的镰刀挥下,女性灵魂消失。宾再度拿起自己的镜子,看见医生嘴里叫喊着奇迹狂喜着冲了出去,于是他看到了他妻子痛苦却欣慰的泪水,看到了自己女婿虔诚的抱着怀里的孩子,满怀着深爱低头亲吻了孩子的额头。
他们一家团圆了,无论是以怎样的形式,至少宾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所以无论将来会怎样,他都将再无遗憾。
☆、艾法01
蒙德尔城是一座有名的不夜城。
行脚的商人会赞美它的繁华,吟游的诗人会炫耀它的不朽。
虽然白天的时候,街上行走的都是些身穿粗制布料,穷困潦倒,双眼无神的为生活奔波而操劳的人们。然而一到了晚上,蒙德尔就像是换了一个样子,让人难以相信白日里的萧条和破败竟然是从眼前这座城中呈现出来的。
蒙德尔城的夜晚从来都不缺乏明亮又颇具诱惑的光源,暖黄色的光晕映照着的,是一辆辆豪华的马车和马车里一张张油光满面的脸。
豪华的马车在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上纵横交错,胭脂香水浓烈的香气从马车内散发出来,并伴随着豪爽男人的笑声和女人娇声的低嗔。
夜晚蒙德尔城内的街道两旁挤满了卖着各式各样新鲜玩意儿的商贩,叫卖和卖力表演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可是那些豪华的马车却没像往常一样为博得美人一笑暂且停留片刻买上一两件有趣的玩意。
今晚的人潮和车潮全都向着一个方向涌去,小摊贩们自然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听说一个移动的马戏团来到了蒙德尔城,将会在这里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表演。
今天是马戏团来到蒙德尔城的第三天,看过的人新鲜劲儿还没过去,没看的人想方设法的也要看上一场,况且根据场次的不同,每一场表演的绝技不一样,习惯了每天都泡在交际场所的贵族早就觉得生活缺乏新的娱乐性,可以说,马戏团的到来及时的为他们解决了间歇性…社…交障碍的麻烦。
马戏团今日依旧高朋满座,被堵在门外的迟来者忍不住对着门口的检票人员破口大骂,更有些道貌岸然的贵族就要差遣手下的仆人对门口那人动起粗来,只可惜,巨型帐篷搭建起来的表演现场里坐着他们这些小角色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所以在吐了唾沫泄愤之后,那些小角色骂骂咧咧的走了。
至于被堵在外面的会不会有比表演场内爵位要高的,答案是不可能的。
马戏团的团长也不是白当的,早在马戏团进驻蒙德尔城之前早就已经打听好这里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什么惹了后再给个台阶下也能息事宁人,总的来讲,虽然这几天总是冲突不断,但马戏团里面还是一片高…潮迭起的祥和景象。
今天的特技表演,也就是所谓的压轴戏是吞剑,由每天那位看似无所事事,收收钱逗客官们在观看演出之外的空闲时间里展颜一笑的小丑。
小丑脸上虽然化着浓浓的装束,衣服也是不太合身肥肥大大的样子,可几天的接触下来,从声线到体态不难看出,小丑的扮演者八成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的手指纤细灵活,变个玫瑰花和糖果,折叠处不同花样的气球,或者从意料之外的地方掏出一张本该是客人给上的小费的戏码都不在话下,观众们本以为他只是简单的一个丑角,窜梭于观众席之间表演一些有的没的收收小费,从没想过这位卖笑卖丑的角色会成为今日马戏团压轴的重头戏。
台下顿时嘘声一片。
好在这时候团长兼主持从后台走了上来,积极的向大家介绍起了今晚的最后一个节目——吞剑。
节目名称一报出来,嘘声顿时变为一片惊呼。
吞剑这个戏法观众们不是没看过,但表演过的人都死了,也因为这项戏法危险性太高,很多马戏团已经不再设立这个环节,比如前几年蒙德尔城那个倒闭的土著马戏团。
观众没想到时隔这么久竟然还能看到这个惊险刺激又令人无比兴奋的马戏节目,一个个兴奋的有些雀跃想要站起来一探究竟,尽管表演还没正式开始,小丑还只是拿着几把剑站在那里。
然而团长好像不太满意观众们这种‘平淡’的反应,继续加了筹码,如果给的小费多,那么小丑将会多增加一柄剑。
观众席中再度齐齐的传来一阵倒吸气的声音,形成了独特而有韵律的气声,听起来像是一群人踩在钉板上,忍不住惊呼跳跃。
那小丑听了团长这样说嘴唇小幅度的动了动,但最终也没有说话。
他训练的时候最多能够吞进四把剑,但第四把剑进入喉咙,代价是为期三个月的休息。
小丑之所以会成为小丑,是因为他不会说话,学会并熟练掌握吞剑这门技艺的代价,便是永远失去了发声的能力。
可这些代价换来的却是在马戏团内虽然仍旧被嘲笑却无人能够取代的地位,小丑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他只知道这样他就不用饿肚子了,也不用再回到那个阴森的下水道过着和老鼠抢食物的生活。
团长报幕完毕之后退到了一旁的阴影处,将舞台留给了小丑。
一柄剑对于小丑来说不算什么,伴随着观众席中时而发出的惊呼声,剑身已经全部没入小丑的嘴里,只剩个剑柄在外面。
随后,小丑听到了一片掌声雷动。
听到掌声,小丑松了口气,差点将剑尖戳到放松的胃壁上,吓得他立刻提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然后小丑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自己身上,一开始只是一小部分,随后越来越多,还在他耳边‘哗哗’作响。
小丑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是他梦寐以求了许久的东西——金币。
蒙德尔城被称作不夜城的同时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富庶之城,贫…富分…化虽然很严重,但贵族却是可以称得上是实心儿的富有,自然也舍得花钱买快乐。
“再来一把!”观众席里不知谁喊了句,于是金币的声音变得更加凶猛了。
团长开心的眯起了眼,然后对小丑下了命令。
第二把剑再度入…喉,这时的小丑比刚才更加的小心了,他严格的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和喉管食道的松紧度,否则脚下的这些金币就要被染成红色了。
当第二把剑只剩下剑柄的时候,小丑险些被金币淹没了。
站在阴影里的团长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但是他却叫停了小丑,让他结束今晚的表演。
不满的声音从观众席中传来,然而团长却没打算改变主意,只是说想看更惊险的,请三天以后再来。
这是一种手段,不然马戏团太快将全部的绝活抖出来,别说三个月,三个星期就没戏唱了。
贵族们也明白这是商家的营销方式,意犹未尽的散场了,反正他们时间很多,不在乎等上这一两天,倒不如说,有个新鲜的盼头,总比每天无聊的会议、下午茶和晚宴要好得多。
他们最不缺的,大概就是时间了。
观众散去之后,团长招呼自己手下亲信将金币一个都不漏的捡走,然后分给了小丑十个,然后让他留下打扫场地垃圾和收拾道具。
小丑不上台表演的时候通常被指派着做所有杂活,此时,偌大的马戏团表演场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刚刚热烈的气氛形成了鲜明对比,小丑茫然的看了一圈,突然觉得心里和胃里都空荡荡的。
呆愣了一会儿,小丑才收好金币然后在一旁拿起一把大扫帚开始打扫场地。
贵族们自然不会空手来,马戏团不售卖茶点,但还能拦着人家不自己带么?况且还会有许多移动商贩搬着一个木板,将小零食放到上面一边溜达一边叫卖,蹭了不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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