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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宠碰瓷实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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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娘子,多的是人抢着要讨好她哩,如今你还不快快地栓牢在裤腰带上?”
君芷几次欲言,愣是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开不了口。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最后只能呆呆地坐在那里。半晌,闷头闷脑将糕接了过去,微微鼓起了腮。微嗔带怒。
楚颜一笑。
船家也打个哈哈:“小后生开窍了。”
正说着,来了个要求渡江的,一望而知是个女郎,也如君芷一般穿着男装,一脸行色匆匆,只催船家快走快走。
船家也巴不得一声儿,着这二个同上了羊皮筏子。
一篙点得离了岸。
君芷落座之后,始终目不斜视,手里的糕点还未拆开,只看着虚空中的一点,入定似的。
楚颜一直望着她那边,唇边有清浅的笑意。
和她并排而坐的那陌生人,也不知怎的,频频朝楚颜招招手。
楚颜挑挑眉,瞧她一眼,用眼神问道:“有事?”
那人拿手挡住,悄悄地说了一句什么。
楚颜不留心,也就未曾听得真切,便摇了摇头,笑道:“阁下有话不妨直说。”
那人却又跟呛着了似的,抱着脖子咳个半死。
无风无浪,在迷雾之中走了约略小半时辰,到了尘世的地界。
君芷和船家结账。
方才同船而渡的那人,眼疾手快,还是将楚颜拉到一边,唉声叹气的:“这位小娘子,俗语说得好,百年修得同船渡。大家这样有缘,我看你可怜,且指点你一下罢。”
楚颜好笑,这世上她不指点别人就不错了,竟然还有人要指点她。深感有趣。因笑道:“请。”
那人悄悄朝君芷看一眼,回头叹道:“你在打那一位的主意,是也不是?”
楚颜道:“是。”
那人一声长叹,指责她不懂得女子的矜持为何物,“瞧你方才在筏子上盯着他的那个样子!”此人相当气愤,“你若想得他另眼相待,就不该表露自己的心意,反而要多多地令他醋起来。知道么?”
楚颜“哦?”了一声。
“你别不信,这都是在下风月场中纵横十余年,亲身经历。”指点她的那一位满脸得色,“你叫他伤心几回,他管就知道珍惜你了。”
小狼这个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君芷正在那里往外数银子,一板一眼的,忽然笑了:“可我,舍不得她伤心啊。”
君芷步过来时,看看远去的一抹背影,因问小狼:“方才那人,同你说些什么?”
楚颜道:“问路。”
“这世间你又不熟。”君芷将水壶递与她,“不要给人指错了。宁可直说不知道。”
小狼连连答应了几个是,将水壶接过来,拧开盖子,眸色深了几分,问道:“这水,你喝过了么?”
君芷征了征,万万想不到这狼会嫌弃自己,嘴角抽道:“喝了两口。你若是嫌脏,待……”
一语未了,只见那只狼抱着水壶咕嘟咕嘟连喝了好几口,末了抹抹嘴,笑道:“唔,可把我给渴坏了。”
君芷:“……?”
重又上路,脚步踩在坚实的地面,比在江上颠簸强上许多。美中不足的是,头顶一轮毒日头,晒得人有些晕眩。
驿道上,间或一两匹马从身后飞奔而来,马上坐的人耀武扬威,喝声让稀稀拉拉的行人不要挡道。
尘土飞扬之间,楚颜将君芷拉至道旁,见她已是粉面蒙尘,悄悄地道:“你闭上眼睛。”
君芷有些奇怪:“我为何要这样做?”
楚颜道:“不会吃亏。”又道:“我不叫你,叔叔不要睁眼。”
君芷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似乎在做什么重大承诺一般,便缓缓地垂下了睫,合上了眼。只听耳边
一阵轻微的风响。整个人只觉得离了地,浑身剧烈晃动几下,惊得她双手紧紧抱住扶着她的那条手臂,脸也堪堪埋进那臂弯。
约略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听得小狼的声音在耳边说道:“好了。”
君芷一睁眼,只见眼前气象,又早非先前的那番风景。
这巍峨的宫墙,她如此熟悉。熟悉到,左胸口仿佛又叫利器击穿,破了洞,有风漏过去,浑身顿时变得冰凉。
那一日,兵临城下,父皇手执□□,一箭就射中了她的心窝。
眼看着她忽地倒退了两步,楚颜连忙扶住,只见怀中软倒之人脸色苍白,赶忙笑道:“想必是初次御风,叔叔还不适应。是我莽撞了,咱们且歇上一歇,再从长计议。”
心中不免悔上来。
方才只是想着不想她受路途遥远之苦,却忘了,她虽是修行中人,却道行尚浅,她师门尚未传授她驾云御风之法,可能就是念及此故。
扶着她去旁边一家小客店,开了间房,扶着君芷进去。将她安顿在床,只见比方才反应更大,轻微地抖起来。
小狼皱眉问:“你冷么?”将被子展开,替她盖上。
君芷半晌方才静下来。望着帐顶,两眼空茫。
“叔叔……”小狼蹭她的脸,“别吓我。”
“楚颜。”她揽着她的头,“等这事了结之后,你回你的狼族去吧。”
怎么又扯到了这事。
狼倔强地道:“我不。”我要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陪在你身边。
君芷朝她惨然一笑。
当时抽签抽到齐国王宫时,她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以为,无大碍的。毕竟都过去百余年了。
谁知还是这样大的反应。
因绝望地闭了闭眼,对楚颜道:“我略睡一会儿,你且自便。去外边逛逛,也挺好。”
楚颜脸上浮现一抹苦笑。这个人迟钝得紧,一点也不懂她的心意。
她现下这副形景,叫她如何放心得下?
她竟觉得自己可以抛下她独去游乐……
看来要想东楚九殿下这榆木脑袋开窍,还需假以时日。
让她安然躺在枕上歇着,楚颜去桌边坐了,不搅扰她,只坐在桌边缓缓喝水。方才饮了一杯,发现不对了。
床上的君芷,脸颊红扑扑,嘴中发呓语,显是病了。
“……”小狼眼睛里边闪现出泪花,手一摸君芷的脸,滚烫。
顿时吧嗒吧嗒掉起眼泪来,“你不要有事啊……”
柳心瑶与空珊二人早一天渡江,此刻已经在快马加鞭赶往牧野。两人选了一条最最僻静也最最便捷的羊肠小道。
马不停蹄走了一天,至晚间该投店时,路边却没了店,只有破庙。柳心瑶最最怕黑,眼见天擦黑,便和空珊道:“喂,小珊珊,咱们先进去生个火,歇一歇,明儿再赶路吧。”
空珊看看天色,冷笑道:“再赶二三十里地不在话下,你怎的这样不中用,天还大亮,就要投宿?”
柳心瑶指着天,结结巴巴:“这、这叫天还大亮?”不由得由衷佩服她睁眼说瞎话的功力,从马上跳下来,往地上一赖,哼哼道:“你走,你只管走,我反正是在此住定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庙。届时,风餐露宿,我怕我的马被人偷了去。”
空珊冷冷地看她一眼,哼了一声:“你便住罢。我先走了。”说着“驾”地一声,竟然骑马往前赶了去。
眼看得她的身影在暮色之中越来越小,柳心瑶满面冷汗,心想这丫头片子从小就不好惹,如今更加难缠——主要还是因为她怕黑,不敢一个人住破庙。只得挣扎着站起来,爬上马去,苦哈哈地往前赶。
一面“驾”了几声,让马发足狂奔,一面在马背上咕哝:“马儿马儿,你说小珊珊怎么就这么笨呢?今晚早点歇着,明儿赶早出发,不是一样的么?”
马儿哼哧哼哧,并不理她。
楚颜去医馆要了一剂退热的药来,着手煎了,端至床前,起先用勺子喂,喂不进去,她还是只顾说她意味不明的胡话,药全部从唇角给漏出来。没了法子,她抱着那个烧得火热的人儿,哭唧唧道:“叔叔,你以后若是知道了,可别怨我。我、我没打算轻薄你来着。形势所迫,我、我……”说不下去了,直接饮了一口药,苦得打了几个冷战,以嘴对嘴,缓缓渡给她。
好容易将大半碗药都喂了下去,稍微消停了点。
原本那郎中说,只要这一剂药下去,保管身安病退。
却谁知,到了如今,天色已晚,君芷犹在说胡话。
楚颜束手无策,抓耳挠腮地站在床前。
倒也不是完全地束手无策。
有个古老的法子,假使她把内丹吐出来,让它去叔叔经脉内走一遭,那么无论有什么蛊毒也好,畏怖也罢,都能去个七七八八。只是这事儿她先前只听过,并未见谁做过。若是做得好,那还好。若是又像御风诀一样,让君芷再生出些其他症候来,可如何是好?
可是……眼见床上躺着这个,脸还是轰然作烧,不试试怎么甘心?
难道又灌她吃药?
这样想毕。毅然将门栓严实了,褪掉外衣,上了床去,趴在君芷的身侧,念个诀,将她的那颗三百年的内丹,缓缓喂给了君芷。再一吻收住,不让她吐出来。
再闭上眼,缓缓念咒驱动那小东西,去为叔叔驱病除灾。
一个妖的内丹,就是她的一切,若是内丹碎了,也就等于凡人的魂魄散了。要再归拢起来,可谓难如登天。
若是其他妖起了歹心,给吞了去,那么也与灰飞烟灭无异。世上再没有这一号妖了。
所以贸贸然将内丹吐出,实在是一种莽撞且愚蠢的行为。
可楚颜现下管不了那许多。
闭上眼,感受自己的那个小东西沿着君芷体内的经络,一点一点往前走。
猛然,她眼睛睁开,瞪得老大。因为忽然发觉,先前一直无法再度窥探的,君芷所经历过的一切,复又变得清晰起来。不知是因为她病了,虚弱的缘故,还是因为吞了自己的那个小东西……
总之小狼得以将她这一生都看得清清楚楚。了解程度之深,恐怕比君芷自身,还要更厉害。
这是哪里错乱了吗……?为何她看见,叔叔作为人质被押上城楼,而那个她称为父皇的人,用箭射死了她??叔叔死了?还是,死过一次又活了?等等,东楚还灭了国?……东楚目今不还好好地在那儿吗……
楚颜闭着眼,眉头长久地紧蹙着,直至把事情的全貌差不多看清之后,才缓缓地睁开眼,对上面前那张红霞稍退的脸,一时间没忍住,在她额间吻了一吻。
柳心瑶一路追赶空珊,直追出大约十里地方才终于赶上。此刻天已然黑透了。
“空珊珊。”柳心瑶瑟瑟发抖,恨不得拉着对方的袖子走,“咱、咱们找个落脚的地方罢?”
空珊不语,但也勒住了马,看看天边清冷的月,再四下里一望,却叫姓柳的言中了,此时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荒无人烟一片凄凉境况。
难得姓柳的却没有趁此落井下石责怪,只是怯怯道:“空珊珊,咱们骑着马,缓缓地往前走,遇到破庙是破庙,遇到人家是人家,咱们都去投宿一晚再走,好不好?”
空珊道:“也只有如此了。”
两个骑着马,缓步往前,空旷的两边山谷之中,只有哒哒的马蹄声。柳心瑶便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的,没话也要找话来说,此刻咳嗽两声,笑道:“空珊珊,你说,阿芷到底是男还是女呀?”
空珊没答话。
柳心瑶便又道:“哎,若是个女子,肯定也很好看的,算得绝伦的美人了。只可惜了那头狼,对阿芷一片丹心。若阿芷是女子,岂不浪费人家的情意。我宁愿阿芷是男子……”
空珊还是不说一个字。
柳心瑶道:“你猜我怎么发现楚颜的心意的?”
空珊终于冷道:“你说的这些事,与我何干?”
柳心瑶讪笑了两声,想起一件与她有关的,忽地正色起来:“我说师妹,到时候,万一见到我哥,可别杀他啊。”
空珊一闻此言,口中冷哼,手中的马鞭子极快地下去,呼呼生风,抽在马背上,引起一声悠长的嘶鸣,她□□的马便受惊一般飞奔了出去。
吓得柳心瑶也赶忙一鞭子下去,嘴里喊道:“等、等等我!”
她再次赶上时,却见空珊在一处房舍前停下了。不由心内大喜,道:“哎呀,有人家。”她知道空珊不惯与人打交道,便率先跳下马,牵着马儿前去敲门。
在那扇小木门上哐哐敲了几下,有人来开门,却是有些耳背的一位老人。
屋子属于老人和他的夫人。听得是投宿,没有多说什么就让进去了。
老两口在这荒野之间住了一辈子,依山傍水,靠山吃山,算得上神仙眷侣。老夫人耳聪目明,比丈夫强,对两位小姑娘道,这么深更半夜赶路不安全。
柳心瑶笑嘻嘻地:“我和我妹妹赶着去投亲。”
空珊横她一眼。
家中两间房,老夫人和老先生一间,剩下那间借给这“姊妹”俩。
空珊在外用溪水些微洗漱过,进得房中时,气征在那里。那个柳心瑶躺在床上,呈一个大字,哪里管别人休不休息。因而到了那床前,只将床上新浆洗过的毯子一掀,便将那姓柳的掀了下去。
引起一阵哀嚎。
柳心瑶摔了个狗啃泥,趴在地上叽叽歪歪喊疼,再爬起来,却见空珊已经躺好了。还留着大半的床。便摸着头上的包,拍干净身上的灰,嘀嘀咕咕躺回去。
空珊抬手灭了烛火。
这里柳心瑶便又哭爹喊娘地起来:“好、好黑……你杀人吗……”
君芷再次醒来,只见怀中趴着一只银毛狼。
唤了几声,狼缓缓睁开了眼,形神俱疲的样子,“……”
君芷抬起两根手指捏捏她的脸。
狼精神一振,甩了甩头,耳朵也跟着抖了几抖,“你醒啦。”
君芷便问:“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吧。”狼道,眼睛里盛满水星星。
君芷讶然道:“我竟睡了这么久?”
狼滚下去,化回人形,趴在枕上,口齿软糯:“你太累了。多睡睡没坏处。”
君芷不看她的脸,别开眼睛,稍后起身,整了整衣冠。
楚颜也下了地,见她整装待发的样子,蹲在君芷跟前,仰起脸撒娇:“你替我梳头,那我就去帮你看看,那宫里有没有咱们找的东西。”
君芷道:“我自己去。”
楚颜笑道:“我先进去查探。”
君芷本还要坚持,然则想到方才,难免心有余悸。小狼会诸般变化,也许要方便一些。想了一想,便自行头里拿出梳子,扶着小狼的头,一下一下替她梳篦。
有人顺毛是十分舒服的。
小狼微微眯起眼,一副被搔到痒处的惬怀样儿。
“好了。”最后总了一个清爽的发髻,君芷道。
楚颜到得宫墙之外,摇身一变,变作宫中侍卫的样子。
堪堪混迹在巡逻的队伍里,顺利进了宫墙内。再转而化作一名捧着果盘的小宫女儿,最后觉得还不够痛快,索性化作一道风,席卷似的扫过宫中每一个角落。
没发现所谓玄铁的踪迹。
辗转来到一间收藏器皿的房间,隐约听见有个公鸭嗓的太监在训人,一时觉得有些耳熟,便停下了,变作一只小小的蜂子,钉在梁上观动静。
她没有听岔,确实有一个大宦官,正拿手里的拂尘一下一下砸那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宦官,口中骂得十分难听。
这恶人有些眼熟,楚颜定睛一瞧,却原来是在君芷的梦里见过的。这个刁蛮的老奴才,叔叔来齐地为人质,受了他诸多刁难,整蛊她的馊主意,多半是这个长舌头在主子耳朵边挑唆的。
给东楚的质子吃未烹熟的生冷之物,请东楚的质子帮忙抄经、却不给油灯,将得宠妃嫔膝下的皇子公主往质子屋里赶,一旦磕着碰着那东楚质子就会获罪……
虽然叔叔都以过人的智慧保全了自己,没被这老刁奴所害,但小狼看这人,却只觉得双眼冒火。
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太监其实并未做错什么,只是今儿一早,这位爷爷也不知犯了哪一位主子的太岁,挨了骂,下来便把气撒在他两个身上。只因他是爷爷,不得已,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两人正有冤无处诉,吧嗒吧嗒掉眼泪时,突然听见“哎哟!”一声。
抬头一望,那老宦官竟然躺在地上,摔了个仰倒,四脚朝天像个大乌龟。接着又是“哎哟”一声,躺在地上的大乌龟左边脸蓬起来,像是给人狠狠打了一拳,紧跟着右脸也蓬了起来,接着哎哟哎哟的惨呼此起彼伏,一会儿抱着腰,一会儿抱着腿——仿佛半空中有个人在揍他一般。忙得不亦乐乎。
两个小的退到一旁,咬着小手指,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两一对望,其中一个道:“莫非中邪了?”
另一个答:“我看像。”
柳心瑶和空珊次日起来,辞谢了那对老夫妇,起身接着往牧野方向前去。快马赶了几日,也就到了。
玄铁有灵性。月掌门在那边升坛做法,已和它打过招呼,只要有瀛洲的弟子过去,自会受到指引。
可两人牵着马漫无目的找了好几天,一丝这破铁就在附近的感应都没有。
柳心瑶心里便不耐烦,嘴里颇有了些怨言。
空珊便对她道:“你既然如此暴躁,不如就此回山吧。”
“难得下山了,我想去见见我哥。”小柳望着天边,满脸忧愁。
空珊冷笑:“你去,我也去,你们兄妹二人的命都是我的。”
柳心瑶吐了吐舌头。
楚颜潜回房时,碰见君芷正在演习卜算。聚精会神的小模样儿。她猫着腰,悄悄从后边蒙住了她的眼睛。
君芷:“……别玩了……”
楚颜撤了手,人到对面坐下,斟了杯水,一面喝一面嘟着嘴道:“有没有想我?”
君芷看看她,淡淡道:“为何要想你?”
小狼凶巴巴地,还刷地一声站了起来:“我去了这么久,你难道就不担心我遭了人家的暗算么?”
君芷微微笑了笑:“我算过了,齐王宫内,没有谁能伤得了你。”
楚颜便又坐下了,点头满意地道:“这么说来,还是担心我的。”顿一顿,敛了笑,杯子也放回桌上,叹气道:“可惜,我白辜负了你的厚望,搜了一回,并没有搜到什么。那齐国人也都是些俗物,就把些珍珠翡翠装在箱子里收着。没有人收着一块铁。”
君芷点头道:“今晚我再去探探。”
楚颜哈了一声,耸了耸肩:“玉女的掌门还说,这齐国王宫是最有可能的呢。还说百年以前,云游路过此处,曾在齐国见过玄铁的幽光。”
君芷将手内用于卜算的几个铜钱都收了起来,一面收,一面道:“我有个疑惑。”
楚颜笑嘻嘻地:“你说。”
“你一个刚刚拜入门下的新弟子,贵掌门怎的将这般重要的事情交到你手上?”
楚颜挑了挑眉,叔叔终于肯好好说话了,挑挑嘴角笑道:“因为我长得好看,合了我师父她老人家的心意。”
君芷点点头,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楚颜忍俊不禁:“好了,不逗你玩儿了,我们玉女门下,可比尔等要郑重得多了。知道兹事体大,所以都是派最有本事的弟子下山。决定是谁之前,还小小比试了一番。你的狼拔得头筹,因此才得以下山来。”
她的狼。
君芷听完,静坐了半晌,喊道:“颜颜。”
小狼的耳朵抖了两抖,内心痒痒起来,嗲着小嗓子道:“叔叔,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君芷这次没喝酒,居然也十分配合,点点头再叫了一遍:“颜颜。”
小狼崽啊地喊了一声,两只眼里都是泛滥的水星星,嗖地一声飞过来,将君芷抱住了,脸在她脸上蹭呀蹭呀蹭,咿咿呀呀的,又变回那只小蠢狼。
“听我说。”君芷推着她的脸,“坐下。”
小狼抱着她的腿,就坐在地上,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叔叔再叫一遍。”
君芷垂眼看着她:“你不要回瀛洲山了。你已长大,再没有谁能欺负你,你且……回你的幽兰谷去罢。”
赖在地上变回兽形、抱着她腿狂蹭的那只银毛狼忽然僵住,仰起脸,两眼水汪汪地望着她:“你、你都知道了?”
君芷摸着她的头顶毛,道:“幽兰谷中百兽杂居,你父亲是那里狼族之王,你上有二位兄长,但因你母亲去世得早,你又显得笨笨的,你父王偏疼你多些,惹得族中个个儿眼红……你父王一出门,你就被赶出了谷,你的那些手足说了你敢回去,就杀了你吃你的肉……你在谷外迷了路,险些被一个黑熊精吞了去,虽然你利用猎人在林中设的陷阱逃脱了,可叫那熊扇了一爪子,还是受了伤,奄奄一息之际,被路边收皮毛的商人顺了带进瀛洲山去,你再次逃脱……我的卦象,准也不准?”
狼听得一愣一愣的。
那几位兄长都未安好心,想着把她扔出去,年纪幼小,没什么法术,多半是要被大妖怪吞吃入腹。不过狼族历来如此,凭本事说话。不会同情弱小。王的位置,即使代代相传,也难保没有臣下想要僭越,要厮杀得过,方才配称为王。
只因老狼王当日喝醉,说了一句要把王位传给她的话,其他人便不受用。要借机将她除掉方能舒心。
君芷叹道:“既已都叫我言中,那你听我一句,回去罢。”
小狼变回人形,起身坐在她身侧的凳子上,笑道:“你又想赶我走啊?”
君芷道:“既我算得都对,那么先前的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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