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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宠碰瓷实录-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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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它的浮舟,觉得手臂已经开始微微发酸了。于是提议把这书放在桌案上,大家伙儿一起看。
  几个于是挤做一堆,翻过一页。
  天空下着滂沱大雨。
  因此战事少歇。
  因着东楚势力的急速膨胀,齐怕它下一个目标就是自身,故而先下手为强,出兵讨伐东楚,出师理由居然是东楚狼子野心,觊觎南齐。
  齐军压境,东楚应战。
  不过短短三个月,此时交战的地址已楚的西界转移到了齐的腹地。
  楚军固然凶猛。
  可齐军亦不弱。
  差距便在君芷奇诡的阵法。
  齐倾举国之力,竟寻不出一人可破之,由此渐露颓势。
  也不是没有人来暗杀过这个罪魁祸首。
  奈何她身边有一个极之厉害的贴身护卫。
  有人说那是一头狼。是妖精。有妖法。
  再刚猛的凡间英雄,也不是其对手。
  此时大局已定,又值雨季,君芷和小狼在大帐内歇息。
  君芷面色无波无澜,可是长时间的沉默出卖了她。
  小狼坐在她对面,也不则声,只绕到她身后,替她捏着肩膀,凑在她耳边轻声说:“生死有命。不要太伤心。”
  君芷扭过脸和她轻轻道:“我想静一静,不要说话。”
  狼便不再做声了。
  侧耳听去,只剩大帐外雨点敲击在泥土上溅起灰尘的扑簌簌的声音。
  良久,反而还是君芷先开了口:“我想喝酒。”
  楚颜在对面勾了勾唇角:“还是这么个毛病,明明也不能喝。遇到事情,先求一醉。”
  君芷道:“不能喝,岂非正好。省了酒。”
  没成想到了这种景况,她还能说笑,小狼倒又意外了,从腰间掏出酒壶递上去,“此酒性烈,慢点儿喝。”
  君芷接过去,饮了一口,又将酒递回来。
  狼会过意来,也喝了一口,再递给君芷。
  酒将尽时,见君芷似要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模样,楚颜便将身子移过去,揽她入怀,低低问:“难受?”
  君芷摇头,也没个章法,只拨浪鼓似的来回摇晃。
  “是否后悔下山来,蹚了这尘世的一趟浑水?”狼咬着那因为饮酒变得滚烫的耳根,问。
  君芷一听,坐直了身子,想了半日,缓缓摇了摇头。
  “我也是。”狼探手将她的腰揽过来,“我也不后悔。”顿一顿,“我几乎,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君芷侧脸茫茫然看着她:“想要的一切?”
  狼垂了垂眸子:“你。除了你,还是你。”
  怀中的那一个便把脸埋回去,“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是我害了空珊。是我害了……小柳……”兴许是情势太费神思,兴许是酒的劲道太大,说完了这句,再没了声息,仔细看时,竟是沉沉睡了过去。
  狼小心翼翼地搂着她躺下,再将搂着她的那只手抽出来,撑着自己的侧脸,支起了上半身,侧身斜躺着看那睡颜。一面拿手指隔空去描摹梦中人的轮廓。眸子里的神色闪烁不定。
  但唇角却不自觉地带了微笑。
  睡梦中的人嘴唇动了动,叫了一声楚颜。
  明明被叫到名字,却并没有马上答应。嘴瘪了瘪,稍后方才蹭过去,低下头,轻声应道:“我在。”
  没有了回应。
  幽暗的香气已在鼻尖。
  殷红的嘴唇像是在等待采撷一般。
  小狼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覆上去,柔软而甜美的所在,小心翼翼地尝了又尝。
  “柳心瑶就这样消失了。从齐军的中心人物变成下落不明的失踪人口。”
  “她去了哪里?”窝在浮舟怀里的倾蔻这样问,“太伤心,自杀了吗?”她和大家说,自己有许多字尚不认识,因此白日间大家一起看的故事,她很多地方并没有看明白。所以晚上就寝之后,跑到浮舟的屋子里来,钻进她被窝里,说是提供暖床服务,需要的回报就是把浮舟把结尾讲给自己听。
  “没有,后来又出现了。”浮舟抱着怀里背对自己的一小团,这样说道,“就在齐楚与鲁国打仗的时候。”
  倾蔻转个身,扬起小脸问,“怎么还有齐啊,元礼不是说了,东楚胜了吗?齐国没有灭亡吗?”
  “名存实亡,楚军兵临齐国国都城下之时,齐开城投降了,成了楚的一个小邦。”浮舟笑一笑,“为了表白自己的忠心,所以在攻打鲁国的时候,齐军的一支作为先锋队出战。”
  倾蔻皱皱眉,“不会有疑心吗?”
  浮舟笑:“应该有疑心吗?”
  “君芷不害怕新投降的齐军临阵倒戈吗?”倾蔻又往她怀里缩了缩。
  浮舟嘶了一声:“你连临阵倒戈这样的词都能信手拈来,你说你字还没有认全,我不信!你就是想来与我同睡吧,是不是?”
  倾蔻粉扑扑的小脸上一丝被看穿的慌乱也无,很镇定地摇了摇头,“确实认不全。这个只因先时在家听家父谈及兵法,耳濡目染而已。”
  浮舟微不可察地挑了挑唇角,“既然你听令尊谈及兵法,难道不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君芷既然敢用齐军作战,就必然有掌控全局的信心和手腕。”
  倾蔻咦了一声:“她学的那些,到底是什么阵法?这样厉害,我也想学。”
  “可是吕祖师爷不肯教啦。”浮舟抬手刮刮她的鼻梁,“小傻瓜,你到底是想和我睡,还是想学阵法,还是想听故事呢?”
  倾蔻正色道:“听故事。”
  “唔,故事的话……你很关心的柳心瑶又出现了。这次她是一员副将。”
  “小柳会不会很恨君芷呢?”倾蔻含着小手指,两眼泪汪汪的,“毕竟君芷的哥哥杀了她心爱的人。”
  浮舟踟蹰半晌,还是道:“不恨。那日鲁国国都城破,柳心瑶去找君芷喝酒了。她提着一坛陈年花雕酒,到君芷帐外,被楚颜拦住……”
  狼身上的衣裳是红色的锦缎织就,有点儿“长移一榻对山眠”的闲适自在。与周遭冷冰冰的兵器与铠甲显得格格不入。好似她是来赋诗,不是来打仗。那身装扮说是一枝独秀,也不为过。
  一枝独秀的狼闲闲守在君芷的大帐外,见有人来,抬手挡住,面上清淡到没有一丝表情,“她几天未曾休息,好容易睡着,让她好好歇歇。”
  柳心瑶面容憔悴,却还是含了笑,举起手中的酒坛子,笑道:“颜颜,不管怎么说,我与君芷是朋友,同门的师姐妹,如今仗打完了,和她喝一杯酒的交情,应当还是在的。你何苦拦在头里?”
  狼犹豫了一下,手还是收了回来,没再言语。
  柳心瑶掀帘子走进去,狼便也跟了进去。
  君芷身上的战甲未除,趴在案前本已睡着,因素来睡得轻浅,有人进来便醒了。起来懵懵然看着进来的人。
  “我来找你喝酒。”柳心瑶举举手中胖胖的酒壶,又朝小狼努了努嘴,“可有人生怕我要加害于你,寸步不离地盯着我。明明我单打独斗也没赢过你。”
  君芷对楚颜道:“你先出去罢。”
  狼点点头。出了大帐。
  “你累吗?”盘腿对面坐定,小柳斟了酒,先开言,“有没有算过自己是哪天累死的?”
  君芷看着她,轻轻道:“我最近,算不了。”
  “卦象不灵了?”小柳曲起一条腿,手肘支在膝盖上,端了大杯在唇边笑问。
  君芷道:“近来想是杀孽太重。失去了文王眷顾。”
  柳心瑶颔首,开始自斟自饮,自说自话,言及先时出入门下时,自己对卜算之事嗤之以鼻。又说了些往事。一如既往的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正说到热闹处,忽地住了口,一脸肃穆看住杯中酒。
  见她突然安静,君芷方才开口:“怎么不说了。”
  对面的人嗤地一声笑出来:“我在想我明明上山拜师,立志做个世外高人,为何最后还是被这乱麻似的天下大事、玩得团团转。最后落得个在军营饮冷酒的下场。”
  君芷无言,只得陪饮一杯。
  “早知道。”小柳笑了笑,耸耸肩,“我就该远走高飞,找个谁也找不到我的地方,看看话本,去茶馆里听听书,去梨园学学戏。这样,哥哥爱怎样我都不用管,眼不见心不烦。而空珊找不到我,也就不会死了。”
  君芷只得再饮一杯。
  “你喝那么急干什么?”柳心瑶叼着杯子笑,“就不怕我在酒里下了毒么?”
  君芷一愣,摇头,“你不会的。”
  “可我,今天就是来刺杀你的。”话一说完,人也到了君芷近前。一把短刀赫然横亘在君芷的颈项间。
  一手扶着她的头,一面笑道:“我要像割西凉国师的头颅一样……”样字尚未落地,噗地一声,空中弥漫开一股血腥气。
  柳心瑶低头一望胸前,被血染红的刀刃,破开肌肤与衣襟,耸立在那里。一阵眩晕脱力,握刀的那只手便稳不住,刀哐啷一声跌在地上。她本人也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
  倾蔻闭着眼睛往浮舟怀里钻,抬手握住小耳朵,沙哑的小嗓音喊道:“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
  浮舟叹气:“啊,我以为你睡着了。”
  “我一直在听。”倾蔻泪汪汪的,“为什么连小柳也死了?!”
  浮舟咦道:“她,没死。没有人死。这是个大团圆结局。”
  倾蔻松开了自己的小耳朵,眨巴了两下眼睛:“没死?”
  浮舟道:“真的。明天给你讲吧。夜深了,先睡觉。”
  倾蔻点点头,闭上眼睛,“好吧。你也早点睡。”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倾蔻觉得自己睡着了,魂魄飘飘荡荡进了白日间看的书里。
  她不是字认不全,她是看完就容易忘,老记不住,功课如此,看的故事也如此。平时师父考验功课,要不是有浮舟在旁边悄声提点,不知道要挨多少次打。这故事往后的内容,她却在梦中又温习了一遍。
  君芷扶着躺在地下的柳心瑶,捂住了那鲜血汩汩而出的伤口,抬眼看着小狼:“你为何这样对她?!”
  狼面上无波无澜:“是她先要杀你。”
  君芷眼圈红艳艳的,“她不会的。”
  躺在地上的那个女子咳嗽着笑起来,“阿芷。你不要怪她。都是我闹的。她不给我扎这一刀,我也活不成了……我……不是问你怕不怕我给你酒里下药吗?我哥给了我一剂药,让我来给你下毒。
  “我想了想,觉得太麻烦,就自己吃了,一了百了。算算,这个时辰也该发作了……”
  “早、早知道还是要逼我来刺杀你,我不若早点领命,还可以免了后面这么多龃龉,带着空珊远走高飞。
  “不要怪小狼。她是真的为你好。你不要怪她。
  “师妹,带我回瀛洲山上,让我和空珊在一起。”
  看见君芷哭了,倾蔻也很想哭,她实在是个很容易被旁人催泪的。尤其是眼下,魂魄进了这书以后,出不去,很怕再也见不到同门,更怕见不到浮舟,所在角落里大哭起来,只是没有人听得见她。
  直至隐约听见君芷说要送小柳回瀛洲山,忽然就不哭了。
  找不到路没关系,跟着君芷回去就行了。
  回到瀛洲山。不管有没有从梦里出来,都不怕。
  君芷并不知亲历的一切乃至自己一举一动,最终都会让那只花豹子收录。不知菀青按图索骥记下这些事,心里有怎样的感想。她只晓得送小柳的尸骨回瀛洲山时,眼泪洒了一路。
  所幸用的是风遁,所以夕发朝至,堪堪到了瀛洲岛。
  山上接待她的是凛月,就抱着那只花豹子。
  凛月眸色黯淡,看着她用迎春花藤运过来的柳心瑶,手一下一下轻抚豹子油光水滑的皮毛,“又来了一个啊……”
  君芷在她的指引下,跟着她去到了一个地下冰库里边。里头有一张万年寒冰做的床,白气腾腾的。上边已经躺了一个人。君芷认出来,那正是空珊。凛月回头道:“把这一个也放上去。我救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也是救。所以就等着了。”
  君芷便问:“如何救?”
  凛月笑眯眯的,“让她们在这里躺上三年零六个月,身子上的伤口就可以痊愈了。”
  君芷泣道:“痊愈了又如何……”
  凛月抬手拍拍她的肩,“所幸你们几个来此不久,修行尚浅,她二人还未具仙根,你可以放心,本座问阴司要两个凡人的魂魄还是不难的。”
  君芷听完,拱了拱手道:“替她二人谢过师叔。”
  凛月收回手,继续摸豹子,淡淡道:“你少替别人操心罢。眼下你都自身难保了。”
  君芷眸色微微动了动。
  “九公主,自求多福。”凛月转身便走。
  此时天下大定。世上却传满了流言蜚语。说是君芷虽身为女子,却有问鼎天下的野心。说是去仙修出家,其实时时刻刻都在记挂着尘世的权位,去学了些道法,就是为了穷兵黩武,扩张领土。
  这个世界上的事,本就是三人成虎。
  君芷这样厉害,偏生还是个女人,更加成了双倍的原罪。
  君赭出事的时候,一万人里边,有九千人都说是君芷对自己兄长下的毒手。
  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七皇子,在从鲁班师回朝的路上,竟然疯了。在马上大笑不止,大喊“天下尽归我东楚所有。天下尽归我君赭所有。”起初还以为他只是高兴。当这话喊到第一千遍时,但凡是个人,都知道有不对了。他是皇子,没有人敢绑他,没有人敢往他嘴里胡乱塞东西。同行的人之中,只有君芷算是勉强与他地位持平。所以为了制止他力竭而死的唯一办法就是,君芷一个手刀将他劈晕。
  因着这一个手刀,世人更拿住了把柄:看,她就是想夺位。
  回到长安城,第一件事就是请太医诊脉。
  皇帝闻声也赶了来,见了君芷,眸中几乎滴血,指着她道:“你别做梦,你以为用邪术弄坏了老七,你就有了指望!你别做梦!”
  君芷身后的狼站出来,冷冷道:“果然父子都是一路货色,这一招过河拆桥玩得可真是漂亮。”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朕滚!”又转身看着君芷,“没了老七,也有老三,你也滚,带着你的人,你的妖术,滚。”
  君芷心中麻木,近来死别经历得多了,对于这样的气急败坏上蹿下跳的活人,反倒没什么反应。因此淡道:“我此次离去,再也不会回来,所以当然要在我那未央宫中,歇好了为止。”
  话不过是赌气这样说,可君芷带着狼回宫是要和倚翠告个别,就好走了。偏生长乐宫有人来报宁妃病危,因七皇子出事,皇帝顾不过来,只分了一个太医前去照管,十二公主更是日夜啼哭,君芷只去看了一眼,又早已不忍离去,留在病榻前侍奉了几日。想来是天不假年,红颜薄命。自古美人与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不到半月,宁妃竟然薨了。
  把个小十二哭得死去活来,闻者泪下。
  而长乐宫外,七皇子毕竟还是疯了。
  世人都说是君芷给他下了蛊。
  寄予厚望的儿子一跨,皇帝暮年之人,支撑他的精神支柱便倒塌了,很快也缠绵病榻。
  所以决定将小十二托付给她母舅家,人好回瀛洲山的君芷,再度被耽搁在宫里,在皇帝榻前侍疾。
  若是醒着的皇帝,断乎不会容她在眼前。
  可他陷入了昏迷。
  三皇子与七皇子都自顾不暇。几个大些儿的公主,早年都被皇帝送出去和亲,或是嫁给公侯的儿子,在边远的封地。十二公主尚且年幼。因此能照顾他的子女,唯有君芷而已。
  按说她一个修道之人,既已明白个中机缘,晓得这数十年的短暂相聚,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漫长折磨,不过是为了偿还前世的一场孽债,应当澄澈透亮,不再有羁绊与苦楚在心里。
  可君芷却无法超脱。
  日日在未央宫中亲自煎药,煎好之后再送去皇帝榻前,由太监试过药,再由眉妃喂给病榻上的人。
  对此,世人的讲法是,君芷为了皇位,巴不得爹早死,在病榻前侍疾是假的,伺机下药,才是真的。
  可君芷却浑然未觉似的。
  不避嫌疑至此,却又是超脱的风度了。
  每次君芷在那里煎药时,小狼便在一旁拿小扇子扇风。
  君芷这些日子无暇顾及她。三皇子早年不受父亲待见,得到恩准之后去外边建了梁王府,朝中既没有太子,也没有权势滔天的辅政大臣,可天下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等着要解决的。
  勤政殿的折子积压了上千本,得亏跟着皇帝的大太监有眼色,都捧了来,放在君芷的未央宫。因此她呆在自己宫里紧巴巴的一点点时间,要么就是在煎药,要么就是在批折子。
  分给小狼的时间,根本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
  可是小狼没有闹。
  某日君芷在批折子时抬起头来,四下里搜寻了一番,却不见小狼身影,皱眉问侍立一旁的倚翠,“她呢?”
  倚翠立刻会意,道:“出去了。想是闷得慌。”
  君芷将手上的笔停了一停,想着许久没有和狼好好说会儿话了。便暂时收了工。小十二不肯离开她,赖在了她的未央宫里。好在此刻在乳母怀里睡熟了。让她得以脱身去找找小狼。
  四下里都找过了,没有狼。闷闷不乐回宫来时,却见狼坐在她寝殿的大床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放战甲与玄铁剑的那个兵器架子。
  君芷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挨着她坐下,道:“闷得很,是不是。”
  狼摇了摇头。
  君芷便道:“你放心,事情理出一个头绪来时,我便……”
  楚颜却打断了她的话:“在这里挺好。”
  君芷皱眉:“挺好?”
  “我是说。”狼转过脸,看着她,“只要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挺好。”
  君芷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是委屈了你。”
  楚颜蹭上来抱住她,轻声道:“叔叔,你会即位吧。”
  君芷淡道:“不会的,你放心。”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肩,便起身去接着批阅奏折。
  自此她越发巴望着病榻上的老皇帝早日好起来。自己好脱身。届时这大好的山河,这君家的天下,他爱给谁便给谁。
  世事难料。非但没能等来皇帝好转。反而等来了三哥君赦在梁王府驾鹤西去的消息。
  这消息,并非君芷从别处知晓。而是三嫂哭天喊地杀进了宫。
  内监通传说梁王妃求见时,君芷没多想便道请进来。
  谁曾想她一身孝服跪倒在君芷宫门口,高声哭道:“九殿下,你三哥并不会挡了你的路,你为何要如此赶尽杀绝?可怜我们小世子还不到五岁!”
  君芷去梁王府看了,三哥非常安详,周身没有一个伤口。
  她回自己宫中,躺倒在床上,以手帕覆着眼睛。过了半日,乳母抱着小十二来了。君萌趴在她枕畔劝她,“姐姐不要伤心了。”说着揭开她的手帕,看到一双泛红的眼睛。蹭上去亲了亲,从她腰间将那把短匕首掏上来握在小手内,咿咿呀呀说:“姐姐不要怕。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用这个保护自己。”
  君芷愣了一会儿,忽地坐起身,两只手扶着她胁下,将小十二抱在怀里,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乳母在一旁跪下道:“回禀殿下,十二公主说,若有人欺负殿下,殿下便用这个保护自己。”又磕了一个头,“小孩儿家口没遮拦,殿下莫怪。”
  君芷却怔怔地出了神。她如今才想起来,这把铁匕首,是如何得来的。当年她在齐为质子时,总受人设计与陷害,也是这么半大的一个孩子,是齐王最宠的一个子息,有人故意诱导他入质子府玩耍,但凡磕着碰着,质子便又多了一桩罪。但这小孩却比想象中仁义,非但没有找茬,反倒将他抓周时抓到的匕首赠与君芷,笑道:“若有人欺负你,你便用这个自保。”
  想必是有灵性的器物。死后重生居然还跟着她。
  君芷看向挂战甲的架子,那里挂着那把玄铁剑。她令乳母将小公主抱走。自去屏风后那架子跟前,将那剑拿下来,拔出剑身细细查看。
  正出神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君芷回头便看见了小狼妖冶的脸,眉梢眼角许多桃花翻滚,想是方才饮过酒。
  小狼自是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剑,笑道:“叔叔打仗还没打够?”
  君芷却拿剑指着她的脸,冷冷说了一句:“别过来。”
  狼脸上的笑收敛殆尽,半晌方问:“为何?”
  君芷反问:“真正的玄铁剑在哪?”
  那只狼施施然踱步到了床前,坐下身,笑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君芷的声音不算大,“还我的剑来。”暗藏了几分哽咽,“还我的狼来。”


第60章 萌宠060
  君芷震惊自己最近竟然没能发现狼的变化。
  眼前这一只绝对不是自己的狼了。
  那种淡定神闲的气度,那种耍赖时毫无愧色的本事。
  不是楚颜。
  楚颜是暴躁之中带一点娇羞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之后,往往自己比别人还要着急。按捺不住上来解释。
  “我的狼呢。”君芷走近几分,剑依然指着她的脸。
  坐在床沿的那一位,唇角始终带着一个温软的笑,此时忽然嘴一咧,多了几分嘲讽的味道,问道:“我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破绽太多了。”君芷摇了摇头,“只怪我最近俗务缠身,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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