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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萌宠碰瓷实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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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下了晚课,她按照师尊的吩咐,前去藏书阁拿一卷书,作为她与君芷以及那姓柳的次日的早课。谁知在进阁楼之前,被一个小小的花豹精缠上了。她不知那豹子哪来的,如此粘人,一个劲儿地只往她身上招呼,便忍不住出手稍稍教训了她一顿。
  花豹抱头泪崩而去。
  藏书阁的守阁弟子劝她:“那是凛月师叔的瑞兽,如今改做了座下弟子,师叔疼她疼得不得了,你如今得罪了她,她若是回去告上一状,只怕你要有麻烦。不若先找师叔说清楚罢。”
  她自为占理,就是凛月真的找上门来,她也不怕。谁知那人如此狡诈,竟然喂她吃不明不白的东西。
  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她躺在床上忐忑不已。凛月离去已经良久,她的胸口还是起伏不定。唯有闭上眼睛等死一个想法而已。
  却说君芷回了屋子,走至床边,却见楚颜大睁着双眼,已是恢复了神识的模样,不似先前那等空茫了。见了她回来,眨巴着眼睛不说话。
  君芷但觉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忙乱了这一阵,她垂在肩上半湿的发都已然干透了。因缓缓坐下,抬手摸摸小狼崽的脸,温然唤了声:“楚颜。”
  小狼眨了眨眼,咧开嘴一笑:“叔叔。”
  君芷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绝望。
  这个女扮男装的癖好,一开始,是由于,母亲想她是个皇子,如此便可以得到父皇更多的垂怜,想得有些厉害,以至于母亲些微有了点失心疯,因而虽时常将她当作小皇子打扮,宫内也无人怪罪。
  后来母妃仙逝,她又因要假扮质子的缘故,也扮着男装。
  更令人恼火的是,死的时候穿着男装,因此被迫做了一百年的男装鬼。
  重生之后,一下子改不过来这个习惯,再者上路到底男装更为轻便简洁,没有那么多宫带丝绦,省事。因此也就这样不知不觉保持了下来。
  谁知大家竟如此倔强。柳姑娘如是,小狼崽亦如是!
  见君芷满脸疲惫,楚颜抽抽小鼻子,拍了拍床榻:“叔叔,睡觉。”
  君芷没做声,颓然倒在枕上。一挥衣袖,那边的烛火便灭了。
  满屋的漆黑之中,小狼居然又蹭了过来,窝在她怀里,咕噜了两句。
  君芷问:“你说什么?”
  万籁俱寂之中,小狼的声音特别清越:“叔叔,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第17章 萌宠017
  君芷听得好笑:“负什么责?你可知负责二字,何等分量?”
  小狼在她怀里蹭了蹭:“我我我……我知道!……我会娶你的。”
  君芷听完这孩子气的誓言,眉头皱了皱,还是好笑:“你也是女子,我也是女子,谈何嫁娶?”
  小狼不知为何笑出声来:“叔叔,你……”
  君芷终于还是受不住这个称呼了,伸过一只手捏着小狼的后脖颈,道:“楚颜,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狼点头如啄米:“你说,叔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打住。正是为这个说你。”君芷深感头痛,“不许再叫我叔叔。我不喜欢。”
  小狼静了半晌,问:“那我喊你什么?”
  君芷愣了一愣,也静了半晌,方道:“你二百岁了,我尚且未满二十,你可以直接喊我君芷。”
  其实这事仔细说来,也怨不得君芷介意。假如较真起来,不将小狼的年龄准折成人的年岁,单从算术上来讲,即使加上做鬼的那一百年,她也比小狼少活好多年,怎么就成了叔叔!
  把人都叫老了。
  清莲清荷可都是姐姐,她怎么就成了叔叔!?
  明明清莲清荷二人看着,还比她年长。
  再加上柳心瑶那边一把邪火,日日诽谤她是个可怜虫男子,君芷对这个称呼觉得在意,实在无可厚非。
  小狼崽欲言又止,终究还是默了,歪在她怀里不则声。就这么歪着歪着,彻底没了声息。
  想来应当是睡着了。
  君芷却久久不能成眠,觉得这个孩子颇为令人忧心。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危险的想法。
  然则她转瞬又想起那日在破庙之中的遭遇,虽说是幻觉,却和真实经历没有什么两样。
  两个女子在窗下做交颈鸳鸯。
  那些细微的呻吟和喘息还犹在耳边。
  想着想着,不免烦闷起来,周身发热,将小狼推得远远的,辗转反侧,直至三更天方才打了一个盹。
  次日起来赶早课,便稍显精力不济。坐在桌前,生生灌了自己两杯浓茶,这才稍好些。
  楚颜也醒了,望着她半日,与君芷目光相交时,嘴里喊了一个“叔”字,打住了,转而爬起来,下了床,揉着眼睛来至她跟前站好。
  君芷抬手摩挲她的头顶,款款替她梳了头,领着她去了新的早课室。
  这是大家最后一日背书了。
  次日起,师尊就会替大家讲道。
  原本应当是平淡无奇的一天。
  却因为一个人,其他所有人都受到了惊吓。
  君芷初到这屋子时,因全副精力都在怀中的小狼身上,还未察觉异样,直至坐下,眼睛的余光看到旁边桌的空珊,眉头才跳了一跳。
  这姑娘,全然换了一个人。
  先前收拾得那样英气,不施粉黛,亦不戴首饰,即使穿着女儿装,也是极为素净的白或者深蓝,一头青丝也不梳发式,只用束发带高高束起而已。
  今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穿着一身藕粉色的绣罗裙,梳了随云髻,还插着一支鎏金点翠的步摇,脸上描了细致的妆,眉心之上还贴了花钿。
  整个人低眉顺目地端坐在那里。
  先前咄咄逼人的架势早被丢到方丈山去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书香门第的世家闺秀在这里。
  谁能想到,这就是睡醒便扇人巴掌、不高兴便拿刀插人的那女子。
  君芷和楚颜两个,同时咽了咽口水,咕嘟咕嘟两声。
  空珊抬眼望了望她,又垂下了睫,慢启朱唇,缓缓开言道:“君公子早。”
  君芷觉得头皮一麻,心想怎么搞的,又来一个。
  那边却没有体会到她心里的痛苦,膝行过来,姿态甚为曼妙,抬手将一卷书放在她的桌上,低眉道:“公子,这是今日师尊让我等修习的卷册。你仔细着。”
  君芷咳嗽一声:“多谢,有劳。”尴尬得端起茶来要喝。
  谁知空珊一手柔柔拉住她手腕,一手摁住茶盏不叫她端,摇头道:“公子的茶,怕是已经冷了,茶冷伤身,请用珊儿的。”
  她一摇头,发髻上戴的那一个簪子便来回地晃动。簪子在动,空珊的眼波在动。君芷的小心肝,也在剧烈地颤动。
  谁来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空珊放开她,转身从自己桌上端了一盏茶来,拿一双看得人心里发毛的杏眼,直勾勾地盯着君芷,“公子请。”
  那边柳心瑶正喝茶看戏,到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声,将嘴里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君芷朝她飞了一个眼刀。
  所幸怀里还有只小狼,伸出小爪子,接过那盏茶,一扬脖子,咕嘟咕嘟就饮尽了。末了一抹嘴,将只剩茶叶梗的杯子递还给空珊,用软糯糯的小嗓子道:“我叔叔今儿早起已用过茶,茶喝多了也伤身子,正好我还没喝,我喝了你的茶,你不会生气罢!?”
  空珊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只稍微愣了愣,接了杯子道:“不会。”
  柳心瑶虽然敢拿任何人取笑,但是眼前这个突然性情大变的空珊……不知怎的,却提不起劲来捉弄。将她的失落尽收眼底,却没说只字片语,眼睁睁看她回了自己的桌子。下了早课,目送空珊出了门,她方才拖着君芷,挤眼道:“如何,我说空珊对你的事上心罢?”
  君芷皱眉:“你不觉得,有古怪么?师妹跟中邪了一样。”
  柳心瑶听了,摸着下巴,喃喃道:“我不觉得。空珊小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很乖。很柔软。我喜欢她这样。”
  君芷淡淡看了她一眼:“小时候?”
  柳心瑶却又不肯多说,倏地站起,笑道:“师姐我没空跟你打牙,师父近来新授我一套降妖剑法,我得去练了。回见。”说完便溜了。
  君芷摇了摇头,抱着小狼,转身去后山练阵法。
  吕道陵其实并非躲懒。带每位弟子修习的法门,也都不一而足。
  君芷先天力量不足,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猛士,于武道上骨骼亦不够清奇,若是贪恋于拳脚把式,一辈子也难成大器。然她命中带着草木共主的清贵品格,可谓是旁人羡慕不去的资质。
  师尊遂传授各种阵法,叫她以草木为兵,日日勤加练习。
  小狼坐在旁边一块岩石上,手里拿着一个新摘的果子,慢慢地吃。见叔叔只是坐在那里,口中念动咒语,便将一排排的小树和小草驱使得犹如活人一般,不由得目瞪口呆,嘴里含着口果子,也忘了咽。
  直至君芷睁开眼,她才将果子塞在兜里,蹭蹭蹭跑上前去,软软地倚在她怀中,拿袖子替她擦额头的薄汗。
  君芷抿着嘴,低眉看着眼前的小孩。
  “等我长大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小狼崽的声音里饱含沉痛。
  君芷微笑着问:“此话怎讲?”
  小狼挺了挺胸脯,两眼放光哼哼唧唧:“你无非是怕人欺负,等我长大,就可以保护你,你就不用怕了。”


第18章 萌宠018
  君芷只笑笑。小孩子,愿景都是好的。觉得长大之后便无所不能。譬如她小时候,也总想着成人之后替父皇分忧。
  但这是小孩子家幻想的权利,君芷觉得自己无权剥夺。况且听小狼这样说,她内心也泛起一阵微妙的愉悦。
  有人想要保护你,总是好的。这说明你在她心目中,有分量。
  小狼见君芷不做声,只是微笑,便从兜里掏出被自己咬了一半的果子,递上前去:“叔……你若是渴了,就吃这个。”
  君芷垂眸子看一眼被她啃得坑坑洼洼的半个果子,忍不住弯了眼睛,道:“我辟谷数月,不想栽在你这半个果子上。”
  楚颜愣愣的,吸了吸鼻子,“咬一口也不行么?”
  君芷还是笑:“咬一口就破戒了。前功尽弃。”
  楚颜点点头:“如此,那只有回家喝水了。”说着将果子收了,把两只爪子在自己衣襟上揩了揩,转着眼珠子,把爪子贴上了君芷的腰身,来来回回细细捋了捋,皱了皱眉头道:“叔……你瞧,你快要瘦得没有了。我很心疼。”
  君芷险些笑出来,不过还好稳住了,只拉了狼崽子往回走。
  到了家门口时,却见门前一个人来回踱步,一边踱步,一边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掌心。不是别个,却是柳家的那一位。一见了她俩,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急道:“阿芷,麻烦大了。”
  君芷问:“何事惊慌?”
  “就是你那个珊儿嘛!”柳心瑶急得直跺脚,声音也带着哭腔,“早起我本以为,她是对你上心,故而做出那些姿态来讨你欢心。可我方才上门去试探她,要和她打架,比试,输了的就从断崖下跳下去,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的?”君芷问。
  “她说,女孩儿家不该舞刀弄棒的,有失娴静。”柳心瑶揉着眼睛,“你不知道,她想杀我好几年了,见了我就要打架的。这次听了师父的话,暂时和我鸣金收兵。但没道理我找她打她还是不打。她一定遭遇不测了!有人给她下了药,再不就是下了蛊!我、我要找凶手算账!”
  说着要哭。
  楚颜仰着小脸:“你知道凶手是谁吗?”
  柳心瑶一跺脚:“就是不知道才来找你们,看有没有线索。”
  君芷道:“且去见见空珊,看她怎么说。”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空珊门前,敲开了房门。
  文静若水的女子站在房内,眼里却仿佛只看到君芷一个,嘴角微微上扬:“公子,你来看我了。”
  门外的三个人都噤若寒蝉。
  好容易进了屋,分宾主坐定,空珊倒了三杯茶,先给了那两人,君芷的,最后才给,并且递茶的时候,一双杏眼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君芷不由打个激灵。楚颜紧紧挨着她坐的,她一有任何动静,小狼便立刻察觉到了,伸出两只小爪子抱住她腰,颤抖着小嗓子问:“你冷呀?”
  空珊听了,起身将一件大氅拿了过来,徐徐展开,替君芷披在肩上。
  屋子里鸦雀无声。
  只有空珊款款道:“公子,你若是嫌这山顶苦寒,珊儿便为你做一件御寒的大衣,可好不好?”言罢,抬起眼睛,对上君芷的眼,一脸羞涩。
  柳心瑶在一旁咆哮一声,要掀桌子,叫君芷用眼神及时制止了。
  君芷淡淡笑道:“很好,我很荣幸。只是,尚有一件事要问你,不知你可否……?”
  空珊忙点了点头:“珊儿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昨晚,见了什么人没?”君芷道。
  空珊张嘴,想要开言,却说不出话来,仿佛突然哑了一般。张着嘴只管挣扎,只是无法发声,眼眶里渐渐蓄满泪水。
  柳心瑶迅速挪过来,抬手拍她的背,低声道:“别说了。”
  君芷见状,心知有古怪,便道:“你用茶水,写在桌上罢?”
  空珊点头,将食指在茶盏里打湿,要在桌上写字,手却又动不了。眼泪终于滚下来。
  柳心瑶赞叹:“娘诶。十岁以后,我就没见她哭过。”望向君芷,“阿芷,这笔账,我记在你头上。”
  叫“阿芷”的时候,就不是玩笑了。
  君芷心情十分复杂:“……”然则她还是道:“咱们去找师父罢。”
  “嗯。”小柳也点头,“咱们的牛鼻子师父应该会有办法。”


第19章 萌宠019
  斗室之中,一股子仙气的吕道陵沉着替空珊诊脉。
  君芷抱着小狼在师尊对面,寂寂不发一言。
  整个屋子只有柳心瑶动静最大,在一旁踱来踱去,末了还跺脚:“师尊,你倒是说话呀!都墨迹半天了。她根本不是生病,你这样诊得再久,也诊不出一朵花儿来!”
  君芷看她一眼。
  柳心瑶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急躁了,唉声叹气了一阵子,总算偃旗息鼓,在君芷身侧坐下。眉头依然打着结。
  吕道陵口气颇为凝重,“虽说食五谷生百病,然尔等辟谷数月,通体清静,应当不是空珊小徒自己得病。是有人使了手腕。”
  柳心瑶一拍手,瞪大眼睛:“师父英明,我们也是这样想的。陡然性情大变实在诡异。我们来就是想请师父看看,到底是哪个宵小之辈这样对您的爱徒。”
  吕道陵微微摇头:“你师姐是叫人下了蛊了。”
  小狼往君芷怀里缩了缩。
  “什么蛊?”柳心瑶刷地一声站起来,“谁用这么阴险的手段,我去杀了他!”
  “你?”吕道陵笑笑,“当年为师与她斗法,尚且只是险胜,你竟然如此能耐?”
  柳心瑶小脸一白:“师父,您知道是谁了?”
  “这叫作‘媚蛊’。”老道缓缓说,“危害想必你们已经看见。若是放任自流,中了此蛊的人,不出一两月,心智会完全改变。”
  柳心瑶跳起来:“快快快,她现在这样,跟傻子没区别。师父,快给她解了。”
  “呵呵,凛月种的蛊,只有她本人能解。”
  君芷这一次在柳心瑶之前开口:“何以凛月师叔如此恣意妄为?”养蛊,听着就邪乎。怎的在这玄天宗这样的门派里,会有这个。
  吕道陵笑道:“凛月的禀赋,原本就是亦正亦邪。既有侠义心肠,遇事又睚眦必报,胡搅蛮缠起来,连为师的师尊都要让她三分。她养的蛊,多半是用来救人,偶尔也用来害人。不过总体来说,是个油盐不进的任性女子。”
  柳心瑶脸顿时黑了,“那怎么才能让她帮空珊解蛊啊?”说着望一眼旁边的中心人物,只见她一脸平静,仿佛在听别人的事一般。
  老道咳嗽两声:“为师没办法。”
  “啊!?”柳心瑶又跳起来,“那怎么能行!”
  老道又掐指算了一算,朝君芷看过去,笑道:“倒是你去见见她,说不定还有几分说动她的希望。”
  君芷愣了一愣。
  大家告辞退出,先送空珊回房。安顿已毕,那空珊仍是拿一双眼睛脉脉含情看着君芷,见她要走,温声赶上来道:“公子此去,可要记得再回来看我。”
  君芷咳了咳,道:“你好生歇着。”
  出得门来,便按照师尊的指引去见凛月。
  因低头对怀里的小狼道:“不如,你在家等我?”
  小狼摇头:“我要跟你一起去。”
  “还有我!”身后跳出来一个。
  “你不行。”君芷摇头。
  柳心瑶鼓鼓腮帮子,道:“为何?”
  “你想,师尊既让我去见她,必定有他的道理。而你,个性冲动,又对空珊关心则乱,届时一语不合动起手来,又打不过人家。”君芷面露调侃之色,“到时空珊的蛊还未解,她又给你中一个,你不怕么?”
  柳心瑶倒没回答怕不怕的问题,只是涨红了小脸,结巴道:“谁、谁关心则乱了!你少胡说八道!”
  君芷淡淡点头,“哦?那你如此上蹿下跳为哪般?”
  “我,我只是怕她被吞噬了,忘了我还欠她一条命。我、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欠别人的。”柳心瑶的脸依然发红。
  君芷拍拍她的肩,“你且在此等消息,我向你保证,定然不负使命,如何?”
  “……”
  总算甩掉了这条小尾巴。
  带着小狼,用脚力爬楼,也不知攀了多久,沿途遭遇了多少正事洒扫的同门,才终于到了凛月的通天阁。
  这凛月喜爱开阔的视野,和一览众山小的睥睨之感。因而选了很高的楼层,作为自己的日常居所。
  君芷才抱着狼在珠帘之外站定,便闻到内中有丝丝绕绕的甜香沁出,不由眉头一皱。
  “这味道,你可觉得熟悉?”水晶珠帘内传出一女子的失笑声。
  君芷周身的肌肤一紧,起了一臂鸡皮疙瘩。不但香味熟悉,这笑声也颇为耳熟。
  凛月迎出来,满面娇笑:“九公主,你是否觉得,这玄天宗,你进来得相当容易?”
  君芷微微垂首,不则声。
  “其实,你的试炼,早就开始了。”凛月围着她转圈圈,脚下的碎步踏得优雅,“当日。”一只玉手柔柔搭上她的肩,“本座是真喜欢你。”
  君芷微不可察挪了几分,笑道:“劳烦师叔试炼。我此番前来相扰,是有事相求……”
  “本座都已知晓。”凛月掀开水晶帘子径直走了进去。
  君芷不便就跟进去,只搂着狼崽在门外站定,直至里边的人道:“既有求于我,又怎地不进来?”
  君芷这才跟进,一看到帘子后边的景象,便怔住了。这房间十分宽敞,足有她所居那间斗室数十倍大,当中摆着一个大鼎,大约是用于炼丹之类的,屋子周遭还有大大小小许多精致的瓷罐,不知是些什么。
  东向临窗设有一软榻,凛月便歪在那榻上,笑道:“初见你时,我觉得甚合心意,想叫你侍奉我左右,奈何掐算出来,你并不是我这一道上的,注定你还要下山,不能长久陪在我身边——反叫你师父捡了个大便宜去。”
  “……”君芷不明白她说出这一段因果,是几个意思。
  “让我替那迷恋你的女娃娃解蛊,不是不可以。”往往美人都是很爱笑的,这凛月便是如此,眉眼总含着三分笑意,“但是,你要答应,论法大会时,你得在我左右,替我操持琐事。”
  “论法大会?”
  “瀛洲每隔十年就有一次。今年轮到本座主持。”凛月坐起,皱起两道娥眉,挥手道:“烦人得紧。我座下得力的弟子都派出去历练去了。只剩小花豹在我身边。因此,我便想向你师父借你过来一用。可又不想欠了他的情。故此,我给你们的女娃娃解蛊,你过来帮我的忙。如此,我们两边两不相欠。”
  君芷默了一默,才道:“师叔若是想让哪位师侄过来帮忙,只消一声吩咐便可,何需费这些周折?替师叔效劳,也谈不上人情,不过是弟子们分内该做的。”
  凛月又歪回了榻上,笑眯眯的:“你以为,我给那女娃娃下蛊,是为了要挟你?待她好了时,你却又问问,我为何要找她麻烦。我虽然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可我并非蛮横好事之徒。”看一眼君芷怀里安静如闷瓜的小狼,挑了挑嘴角,“给你打个比方,有人伤了你的这只小狼,你会不会善罢甘休?”
  楚颜听见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扬起小脸看着君芷,双眼亮闪闪的。却被她一把按了回去,听她笑道:“我与她相依为命,自然不容外人欺负她。”
  “这就是了。”凛月又笑,纤长的手掌一展,凭空出现一个小药瓶。凛月将它托在掌上,对君芷道:“将这药给你们的女娃娃服下,不出十二个时辰,便妥了。”
  君芷答应着,接了药,却站着不动。
  凛月便笑道:“怎么,你也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爱上了本座的美貌,不肯离去了么?”
  君芷咳嗽一声:“弟子还有一事,想请教师叔。”
  “嗯?”凛月噙了一粒葡萄在唇间,媚眼望向这边。
  “关于这孩子的天劫。”君芷摸摸小狼的脑袋,“师叔可否指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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