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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游之第四象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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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热热闹闹的实验室如今显得颇为冷清,不光那些色彩斑斓的全息投影没了,员工也只剩下寥寥数人,其中还有人正抱着纸箱往外面走去。
  “还真是飓风过境啊。”黄莘芷关了新闻,面上浮起些许不忍,“冬天快来了。”
  向泓蹦出一句:“你不走?”
  黄莘芷一愣:“怎么,你要开了我?”
  向泓皮笑肉不笑地看她一眼:“公司都这样了,你要是留下,这两年怕是加不了薪。”
  黄莘芷拍了拍胸脯,作松口气状:“还以为是要秋后算账扣我工资……向总,这年头像您这么有良心的老板不多了,请务必让我赖也要赖在您大腿边。”
  向泓看她这笑得一脸诚挚,轻哼了声,从她手里接过一杯泡好的红茶。
  “向总,恕我多问一句,”黄莘芷像是实在憋不住好奇,“吴总那些黑料,是您找人曝出去的?”
  向泓放下茶杯,反问道:“你说呢?”
  黄莘芷为难了下,说:“无论是乘胜追击还是壮士断腕,从结果上看,这么做都对FREE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向泓勾起嘴角,“只不过这么做有点太赶尽杀绝?”
  黄莘芷抬起眼,小心地觑了觑她老板的表情,嘟哝几声,像是默认。
  “不是我干的。我手上有的是他的把柄,但这不是我的做事风格。”向泓干脆地说,“既然你决定了要跟我做事,我便不会骗你。”
  黄莘芷脸上冒出了一瞬间的惊喜,又很快变成疑虑:“那,那是谁干的?”
  向泓喝了口茶,说:“是吴铮自己。”
  也不知是不是他最后说的那番话起到了一定作用,还是说在发现自己穷途末路后索性自暴自弃,吴铮不光在明面上站出来背下了全部责任,还在暗地里狠狠捅了自己几刀,靠彻底身败名裂的做法,与FREE划清了界限。
  他的好吴叔,明明已经败在了他手里,到最后却还依然如此行事周密。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这么做,都算是在最大程度上于大厦将倾时保全了FREE。
  “向总,我已经照你说的,给你搭好了随时访问DELTA服务器的个人权限,”黄莘芷低头查看了下工程进度,“不过这是为什么?游戏里不是已经没人了么?”
  向泓手一颤,杯子里的茶水晃出些许涟漪。
  “有件事你说错了。昨天不是所有玩家都登出了DELTA,”他皱着眉说,“还有一个人,他还没回来。”
  DELTA里,谢兰三号星的卫星上。
  泰尔人破天荒没穿他的盔甲,而是穿着一身布衣,袖子高高挽起,正认认真真地在给地里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浇水。
  如果还有第二个玩家到这里来瞧,他一定会发现,这颗星球与先前相比起了不小变化。翻天覆地还谈不上,但起码有那么一个角落,不再只有荒凉的矿石,而是有了个院子,一座石头搭的稍有些歪斜、可还算有模有样的小屋,以及屋前屋后几抹鲜润的绿。
  在这么一颗先天不足的星球上开荒实在是不大容易,放在以前,泰尔人宁可单挑个一万遍矿石之主,也不愿意成天想着怎么建房子怎么种地。但只要一想,那个叫翁的鸡蛋章鱼怪连代雅星那么大的地方都建得起来,那他一枪爆你就更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成。
  他也搞不清自己在游戏里花了多少时间,这一个多月对FREE来说是彻头彻尾的寒冰期,他每天都把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公司里,可只要一能松口气,他就会立马登录游戏。
  “他的意识并不在游戏里,所以即便强行退出,恐怕也没法立刻醒过来。”
  “抱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凌晨,当他抱着昏迷不醒的那个人冲进江大附院,找到那天那个姓李的教授,却只得到了这样一个答案。
  明明所有人都回来了,明明就连那个小女孩和大景都正在康复,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却迟迟醒不过来?
  最初的那几天,他逼黄莘芷找遍了DELTA的每一行代码,就为了把虚无之海找出来。黄莘芷和他一样在公司连轴转,忙得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几乎将DELTA掘地三尺,可惜还是没能摸到那个虫洞的边。
  “抱歉,这就和那天的病毒一样,写这代码的人比我更了解DELTA,他一定是设下了很多禁制,所以我过去这么多年都没能发现它的存在,再多给我几年都可能依然如此。”接连几天受了两次挫折,他的研究主管也很是没精打采。
  抱歉?
  他真的不想再听见更多抱歉了。
  于是他选择了最笨的办法,自己进DELTA里,看怎样才能把那个不肯回家的人揪出来。
  然而他驾驶着飞船在莫兰星系附近飞了无数次,甚至闯了好几回星云,都没能找到那个幽蓝色的入口。
  自从那艘船载着那个人冲了进去,虚无之海就这样从DELTA里消失了。
  他在游戏里转来转去,几乎跑遍了DELTA的每一个角落,去了每一个以前没有机会去的星系,一开始是想看看那人会不会躲在哪个地方独自逍遥,到后来,就成了日复一日的走走看看而已。
  每到一个陌生的星球,他就会想,这些都是那人曾经去过的地方吧?
  原来他的DELTA有这么大。
  他走过了积着红雪的山谷,穿越了长满铁刺的森林,见到了喷着蓝色岩浆的火山,看到了从白色沙地里升起来的两个太阳。
  他心想,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一定会对那人说,他再也不是对DELTA一无所知的菜鸟了。
  到了最后,他没什么新的星球可以造访,于是回到了这里来,靠着一双手,一点一点地建起了一座小屋。
  这一个月来的每一个晚上,他都是戴着连机设备,睡在这荒芜一人的矿石之星上。
  什么样的人会跑进游戏里睡觉?
  以前的他一定会对这种蠢事不屑一顾,偏偏现在,他比那些他曾经鄙视的人还要可笑。
  他突然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最想见的那个人,在现实里无论如何都找不到。
  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钻进这个虚幻的梦里,然后一夜又一夜地在这个梦里做着另一个梦,在梦里,他会看见那个人站在门口笑嘻嘻地望着他,对他说好久不见,自己终于回家了。
  这个晚上,他给那越长越高的鬼爪藤浇完水,就准备回屋睡觉。
  这时候他听见了头顶上方传来了一些奇异的响动。
  像是有什么正呼啸着飞来,他正想着那是不是什么奇怪的大鸟,或者某些不长眼飞要落到这里来的陨石,结果一抬头,他就怔住了。
  那是一艘破破烂烂的船。
  烂到什么程度?烂到他这辈子都不敢相信这坨破铜烂铁会是船的地步,那分明就是个手残小学生用最便宜的浇水和捡来的铁皮螺丝帽勉强黏在一块做出来的交差手工。那船冒着火花一路砸下来,一路都在掉零件,那些带着火星的金属部件将他辛辛苦苦种好的地砸了个稀巴烂,顺带还给他心爱的小屋砸出了个天窗——
  生平第一次,一点不爽就要掏枪的泰尔人面对着从天而降的入侵者,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就忘了拔枪。
  因为他还清楚地记得,这个游戏里,除他之外已经没别人了。
  “咳咳,”有第二个声音响了起来,一个人影爬出摔烂了的船舱,“老猫这船,真不是人开的。”
  那家伙边说边抬起头,一如既往的灰头土脸。
  四目相对,他也愣住了。
  路过的看着一枪爆你:“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还这副打扮……等下,我是来晚了么?”
  一枪爆你顿了半秒,以一种千里单骑取人头的架势向那人猛冲了过去,然后也没管那一头一脸的灰,就死死地搂住了那人的腰。
  “闭嘴,”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浦亦扬,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他等不下去了,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
  泰尔人说完就闪电般掏出了枪,抵住怀里那人的心口,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浦亦扬看着血花从身体里迸出来,溅上泰尔人的银发,下一秒,自己就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他茫然地转过脑袋,刚好看见另一个人的手,正紧紧扣着他的五指,再抬起头,就见那人正坐在他的床边,微微低着头,脑后的金属罩在长发下若隐若现。
  这究竟是过了几天?
  他看着那人瘦得轮廓尽显的下颔,紧闭着的眼睛下面淡淡的乌青,伸出还有那么点不听使唤的手,摸了摸那张疲惫的脸。
  有点湿。
  他怔怔地看着又一滴水珠从那人眼角渗了出来,心里也像是发了一场大水,将他从头到脚都淹了个透。
  那人忽然动了,抬起另一只手,将他湿漉漉的指尖握紧。
  紧跟着登出游戏的向泓也睁开了眼睛。
  “嗨,好久不见,”浦亦扬咧了咧嘴,对身边的人重新打了个招呼,“我可想死你啦。”


第九十四章 
  江城郊区的小道上。
  向泓和浦亦扬一块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扉。
  “都跟你说了,”浦亦扬双手枕在脑后,语气轻松地说,“我妈不想见我。”
  向泓却说:“那我也得来。”
  这是第三次了,浦亦扬还躺在医院里的时候,他就自己抽空来过两回,毫无疑问都吃了闭门羹。
  不过向泓对此执着得很,他不会忘了那天傍晚那人跪在他母亲面前的背影,他知道哪怕浦亦扬面上表现得再习以为常云淡风轻,骨子里还是希望能得到自家母亲的谅解。
  而他在多少了解到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以后,也更不能让浦亦扬将所有问题都一个人扛下。
  当然,向大总裁从不会空着手登门。
  “黄莘芷那家伙动作挺快,才一个月功夫就弄出了一套新的代步支架,”他看着放在罗家门口的那个包装精细的长方形盒子,“比之前送过来的两套都轻便些,传感器也更灵敏,用习惯了就能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浦亦扬难免有些惊讶:“原来你是想给我妈送这个?”
  向泓挑高一边眉毛:“怎么,嫌这玩意拿不出手?”
  “咳,哪里哪里,简直太拿得出手了,”浦亦扬赶紧摇脑袋,生怕这位向总一个想不开就下起更大的血本,“就怕我妈她不肯用。”
  向泓不以为意:“那也没什么,大不了以后有了更新的产品,我再送来便是。”
  浦亦扬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向泓看他一眼:“你笑什么?”
  “我在想,你这套死缠烂打说不定真的有用。”浦亦扬冲着前面抬抬下巴,“我妈最爱清静,你总来烦她,她早晚有忍不了的时候。”
  他话刚说完,面前那扇门还真打开了。
  酒红头发的女人快步走了出来,拿起地上的包裹看了看,抬起脑袋,冲着向泓车子的方向嫣然一笑,又转身回了屋里。
  向泓看清楚了女人的脸,吃了一惊:“怎么是……”
  浦亦扬一脸困惑:“谁?”
  向泓皱眉道:“没什么。”他边说边发动了车,调了个头,路过街边另一栋房子的时候往窗外看了一眼,对浦亦扬说,“下回再来,带你多见个人。”
  两人一路开回了浦亦扬家里,向泓停好车,先下去,再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后很自然地伸出手去,替浦亦扬解安全带。
  “我又不是动不了,”浦亦扬哭笑不得,看了看自己手指,“也就是有那么点抖。”
  他好歹是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十二天,创下了史上脑机接入时间记录,意识离体那么久,多少会对这具身体有些陌生。
  “闭嘴。”向泓揽紧了浦亦扬的腰,扶着他下车,“再啰嗦你信不信我抱你上去。”
  浦亦扬瞅了瞅这人来人往,想象了下那画面,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老楼没有电梯,向泓扶着他一点一点地爬着楼,让他忍不住觉得,这条回家的路从未这般漫长过。
  “对不起。”爬到一半,浦亦扬突然说。
  “你脑子没坏吧?”向泓瞪他,“我堂堂总裁扶你上楼,你应该说谢谢才差不多。”
  “我不是说这个。”浦亦扬苦笑了下,他只是看着这楼梯,想到一个月前的那一天,身边这人是怎么冲出家门的,“我……向泓,你说的没错,我这人有时候是挺混蛋的。对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我一心只想一个人走,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后来也是,你叫我别去,我听到了,可我还是去了,害你等我那么久。比起你,我才是那个更霸道也更不讲道理的人。”
  向泓顿住了脚步。
  沉默了一会,他说:“你说的那些话,也不全是假的吧?”
  浦亦扬:“呃……”
  “你也不必骗我。你的演技那么烂,什么是真话,什么是假话,你当我真看不出?”向泓扯了扯嘴角,“我爸当年欠了你们家那么一笔债,你就算真的因此恨上我,不理我,甚至要报复我,这都正常得很。只是那又怎样呢?别说你不是真心想要我走,即便你是真的赶我,你以为我还走得掉么?”
  听到那最后一句叹息一般的低语,浦亦扬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以为我还走得掉么?
  所以那人才会在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之后,还会马上回头过来找他,才会明知道游戏里有危险,还要一头扎进来陪着他,才会在他迟迟不醒时,在荒芜一人的游戏里徒手建起了一个家。
  谢兰三号星上的那座小屋,和虚无之海里的数学楼是一样的。
  “那就别走了,”他吸了一口气,“我家小是小了点,床也只有一张,只要向总不嫌弃,我就……”
  “就怎样?”向泓的声音一下变了,明显含着一股灼热之意。
  浦亦扬一愣,还真给人打横抱了起来。
  好在四下无人,小向总的臂力也不是盖的,没多久就抱着他爬完了剩下的楼梯,一进门就把他往沙发上扔。
  浦亦扬想坐起来,又给压了下去。
  论体格和体力,他本来就和身经百战的小向总不好比,更何况躺了一个月后,剩下为数不多的肌肉也很遗憾地离他远去,眼下向泓只要一只手,就能轻轻松松地把他钉在沙发上。
  “我……”他愣愣地看着上方之人,嘴里有些发干。
  “不爱我是假的,想赶我走是假的,”向泓慢慢逼近他,好看的脸上写满志在必得,“那你告诉我,对我没那个感觉,是假的么?”
  鉴于某人另一只手的走向,浦亦扬瞬间理解了“那个感觉”是指什么。
  他一个月前到底使了个什么昏招?
  “唔……”好在这会也用不着他动脑子和舌头,身体过于热烈的反应足以证明“真还是假”。
  “这还差不多。”小向总十分满意地勾勾嘴角,“看来不是可乐的问题。”
  浦亦扬:“……”
  那他可以把冰箱里的可乐要回来了吗?
  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他还真没那个心思去想什么可乐的生死存亡了。
  四肢健全的浦亦扬还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可这脑子和手脚还不大同步的浦亦扬,在行动能力极强的小向总面前,也就是一只在沸水里滚过的白斩鸡,没多久就要变得光溜溜的一根毛都不剩下。
  就在向泓收拾完毕,准备下口的时候,一边的电脑突然亮了。
  向泓:“……”
  从小向总的脸色来看,浦亦扬深切怀疑这电脑会死无葬身之地。
  很快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喂喂?听得到吗?姓路的,我们都上线了,你和你家那菜鸟呢?”那头的老猫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无意中救兄弟于水火,以及同时更深地得罪了最害怕的那位煞星的。
  “哎等等,马上。”浦亦扬趁机一骨碌爬了起来,三下五除二拢好了衣襟,腆着一张老脸挤出一个微笑,瞥瞥向泓,“差点忘了,这不约好了要和大家一块等新游戏开服,那个,呃,你也一块去?”
  小向总的脸色那叫一个五彩多姿,衣衫不整地瞪了浦亦扬几秒,最终丢下了凉气逼人的一个哼,起身回房去了。
  浦亦扬劫后余生,大松了口气,赶紧拿起连机设备,飞快地接入了游戏。
  这款游戏名叫“大缙王朝”,与DELTA不同,是一款架空古代背景的玄幻游戏。今天是开服第一天,刚好浦亦扬出院,医生也允许他适度脑机接入,于是他就提前和猫哥还有其他几个约好了,一块在游戏里碰碰面。
  浦亦扬照样选了张路人脸,依旧用了“路过的”这个名字,登上游戏一看,自己正站在一座镇子外面,对面一个茶铺,里面正坐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壮汉,也不知在跟一看就是NPC的店小二聊些什么。
  “哟,老路啊,快来快来,”那汉子一眼就认出了路过的那张毫无特色的路人脸,“你知道吗,我发现在这开茶馆挺赚,你说要不然我明儿个就在对面开一个?”
  路过的走过去,给了老猫一个无可奈何地耸肩:“才第一天,你就要跟NPC抢生意?”
  老猫一压头顶蓑草编成的帽子,把一张更像他本人的憨厚国字脸硬生生笑出了几分奸商味道:“看你说的,那不就是玩游戏的精髓么。对了对了,翁哥和塔姐说他俩马上就来……哎呦,说曹操曹操到,人来了。”
  两匹马从镇外的小道上一路疾驰而来,一个穿着紧身红裙的女人翻身下马,将手中染血的长刀往地上一插。
  “阿塔?”见着这曾经的海盗头子,路过的还挺激动。
  “刚开服,怪都级别太低,真不够杀的,”一脸冷酷的红衣女子冲路过的抱怨着,一边抬起袖子,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刀锋上的黑血。
  “呃,那个,翁呢?”路过的瞅着那一滴滴掉地上的血,真怕这就是翁了。
  “累……太累了……”阿塔那匹马上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有个白白净净书生打扮的青年歪歪斜斜地竖起了半边身子,跟张薄纸似的从马上滑下来,“为什么……我不能多长十条腿……”
  “嗖”一声,刚插在地上的长刀一下到了青年眼前。
  刚还站得跟个软体动物似的男人腾地站直了,顺着刀尖转了一圈,凑到红衣女人身边,眉开眼笑道:“不过阿塔去哪我去哪,就算要叫我辛苦些做做人也没关系。”
  路过的挠了挠眉毛,心说,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比他更不要脸。
  “唉,其实翁哥儿说得对,”老猫惆怅地望了望天,“这游戏是不错,可哪有DELTA那么有意思哟。真是可惜FREE了,眼看这钱都要给别人赚去。”
  “哪可惜了?”一个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路过的一回头,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再看几千遍都像第一遍一样,傻了眼。
  站在那边的人墨发银衫,好一副仙气飘飘的出尘样貌,那张脸与泰尔人和现实里的那位都不大一样,可又好像带着几分相似,那相似刚刚好,能叫老猫也一眼认出来。
  “煞煞煞星菜菜菜……”他差点没从凳子上跌下来。
  “菜什么鸟?”那人冷冷地扫了眼,“刚开服的游戏,谁不是菜鸟?”
  路过的颠颠地挪过去,扯扯那人广袖:“那个,你选昭明使?这职业是个法师……”
  那人一翻眼皮:“法师又怎样?”
  路过的定睛一瞧,好家伙。
  属性已经点好,一溜的全是近战系。再看名字,很好,一刀收魂。
  他偏过脑袋,花了好大力气才没当着兄弟们的面笑出声。
  “这游戏是FREE投资的。”一刀同志很认真地对着路过的说道,“不然你以为我会玩?”
  路过的赔笑道:“好好好,我的大总裁,你就当舍命陪……小人,陪我走一遭呗?”
  说着他冲阿塔使了个眼色,牵了匹马过来。
  “本来呢,我是想先好好走个流程的,”他扬了扬眉毛,“不过向大总裁之前跟我说过,可以给我开个绿灯,不知现在还作不作数?”
  一刀收魂不解地皱皱眉:“什么作数不作数?”
  路过的:“咳,待会下去查个邮件?”
  一刀收魂原地消失了。
  几秒后重新出现,他一把拽住了路过的:“你给我发个简历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难道不允许直接跟总裁递简历?”路过的眨眨眼,“那我该给谁发,你们研究部的那个黄姐么?向总能不能给她打个招呼,面试别太难……”
  一刀收魂压着声音说:“FREE现在不比过去,你可想清楚了。而且你爸他……”
  “我当然想清楚了。”路过的微微一笑,“你知道,我是怎么离开虚无之海的么?我根本不记得我是怎么办到的,我只记得,有人说过,穿过虚无之海,能让人去最想去的地方。我走的时候心想,不,我最想去的地方不在这一边,我要回去……我要走到另一边去。然后我就见到了你。
  “刚才的话,我其实还没说完。我当然希望你别走了,永永远远待在我身边,但我再也不想让你等我了。”
  对面的人呆呆地望着他。
  “我会追着你,无论你去哪里,走多远,我都会追随你的左右。”路过的郑重其事说完,微微俯下身,牵起那人的手,就如同一个漂泊已久的游侠对他认定的主上宣示着效忠,“我会去FREE,无论你想重建过去,还是开拓未来,我都会陪着你走向辉煌。”
  说完他便手上一使力,带着那人,翻身跃至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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