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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在娱乐圈捉妖擒邪[重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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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费的妻子方瑜在他走进来的时候,绷紧了背脊,江一鸣眼角余光瞄到对方的下意识反应,微半眯起眼睛。
“不请自来……”男人缓缓开口,视线从桌上的老旧照片挪到江一鸣的身上,“我最恨的,就是不请自来。”
江一鸣扯了扯嘴角,随口便回了一句话:“那巧了,我平生最常做的,就是不请自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方脸色刷地阴沉下去,显然是被惹怒了。
江一鸣一边警惕地绷直肩膀,一边在心里想着,这人是真的不禁逗,他才说了什么就生气了?
“你、你帮我转告段费,让他死了心,我不会回去的,我宁愿死在外面!”方瑜忽然开口,她声音颤抖,脸色白得像是一张纸。
江一鸣有些诧异地看向方瑜,就见对方怯弱地缩起肩膀,躲在角落里,好像说完那句话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江一鸣明白方瑜的意思,他半眯起眼睛,沉默了一秒后便干脆地点头:“行,那我替你把话传到。”
他说完,无比自然地抬脚走向那边暗门,跨过男人身边的时候,被对方一把拽住手腕:“不请自来、不辞而别,你一定是个非常不讨人喜欢的人。”
江一鸣把眉头拧成一个川,盯着自己被握住的手腕:“你居然不认识我?喜欢我的人能绕万人体育场几大圈。”
男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公孔雀。
江一鸣在对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甩开对方的手,同时袖口滑出一枚古币,猛地射向方瑜怀里的那只瓦罐。
青乌眼睛很尖,嘴里下意识惊叫“不要!”,飞身扑过去接住古币,同时漏出了暗门的空档。
江一鸣闪身出去,高扬起声音:“你倒是比方瑜还紧张那个孩子。”
他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还愣在那儿的方瑜,大步走出门。
青乌脸色难看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而方瑜,则呆楞地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江一鸣扭开大门把手,刚跨出一步,就和一个急急忙忙跑上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他往后退开一小步,皱着眉重重“啧”了一声。他抬头看过去,旋即略微睁圆眼睛,“钟晟?你怎么也来找青乌了?”
钟晟看见江一鸣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一直紧绷起来的咬肌微放松下来。
“我来找你。”钟晟沉声说道,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小个子青年,又扫了眼屋里显得有些怪诞的暗门,唇线抿得笔直,默不作声地拽起青年的手,直往楼下走去。
江一鸣被钟晟看得心虚,看见钟晟就想起上一次还保证过,遇见情况会通知钟晟,结果这才隔了一天不到,就被现场抓包。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爱情龙卷风。
“刚才那是谁?”坐在车上,钟晟问江一鸣。
“一个调查对象。”江一鸣摸了摸鼻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钟晟转头看过来,因为江一鸣这句问话微微皱起眉头:“你还想瞒着我?”
“……没有,就是那么晚了,我本来也就只是打算上楼看一眼便下去的。”江一鸣心里想着,肯定是鲍启文没跑了。
“鲍启文在楼下等了你半小时没动静,才打电话给我的。”钟晟看江一鸣还打算辩解的模样,心底怒气翻涌,江一鸣从来没把他的担心当回事,他冷声反问,“半个小时,看三千遍都够了吧?”
江一鸣顿了顿,也被钟晟话里的刺戳痛了,他脸色沉了下来,“有事耽搁。何况我的事情,和你说了也没用,你能帮得上什么忙?”
他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后悔了,明明他心里想的是,钟晟可能会因为他正在进行的事情受伤,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刺人的话。
他听见边上钟晟的呼吸声猛地粗沉下来,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难受。
江一鸣拽着身下皮椅,手指尖发白,他垂下眼睛不知道在看哪儿。
他真是无比擅长把别人的好意推开,随口一句话就能戳中对方的痛脚,把人激得怒火攻心。
江一鸣抿紧嘴唇,脸色看上去也有些苍白,他手指捏上安全带,在想着要不要在钟晟开口赶他下车前先走。
“坐好。”钟晟一眼就看穿对方在想什么,他掰开江一鸣捏着安全带不松的手指,又气又无奈。
江一鸣真的是他的小祖宗,生来就是克他的。
江一鸣松开手,瞟了眼显然还没消气的钟晟,他抿了抿唇角,不知道怎么解释。
上辈子他有个幺弟,从小像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
他给人看风水的时候,小弟在他边上摇头晃脑背风水口诀;
他给人驱邪赶小鬼的时候,小弟在边上既害怕又不肯离开,举着三炷香念念有词;
他试图调转山河,更改国运,驱散瘟疫的时候,小弟在他边上忧心忡忡,提醒他天命不可抗;
后来有一天,小弟在他边上,就那么一只胳膊的距离,他没来得及救下对方,鬼手掏心,他的小尾巴就没了。
从那之后,江一鸣就不喜欢有人和他走得太近,鉴于他总是在和危险打交道,他没办法不把危险带给别人,他也没有能力保护所有人。
钟晟在等待红灯的时候,停车看向江一鸣,青年面颊苍白,固执又倔强地抿着唇微扬下巴。
从钟晟的角度看过去,那双漂亮的焦糖色眼睛里颤着不确定的光,看上去破碎又慌乱,和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那双又弯又长的眼睫微微颤抖。
哪怕江一鸣什么也不解释,什么也不道歉,只消这样一副模样,就足以让钟晟什么怒气都消了。
钟晟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见江一鸣明显颤了颤,他呼吸微滞,有种自己会把对方弄碎的错觉,他捏了捏眉心,打破了车里让人压抑的安静。
钟晟放缓声音:“这么晚了,我还是送你回自己家。这次带钥匙了么?”
“没带钥匙的话,你是不是就直接把我丢在门口了?”江一鸣问,他看向钟晟,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点鼻音,让钟晟心都软了。
“那就继续住在我那儿。”钟晟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你心里,我是这种生气就会把你丢开的人么?”
江一鸣听见这话,忍不住翘起一点点嘴角,“不是,必须不是。”
钟晟抬手揉了一把青年的黑色小卷发:“小祖宗。”
钟晟把车开回自己公寓,江一鸣眨眨眼:“我没说我没带钥匙啊,我就做个假设。”
钟晟:“……”
“嘿嘿,走啦走啦,钟总请开门。”江一鸣看钟晟微微僵住的表情,皮了一下很开心,他推推钟晟的腰,示意男人赶紧开门。
钟晟被江一鸣吃得死死的,无奈地低低笑了声。
江一鸣看见钟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时,肚子里咕噜响了一声,他讪讪地摸摸鼻尖。
“饿了?怎么还没去睡觉?”钟晟看向江一鸣,微微挑起眉毛,他擦着头发走过江一鸣身边,径直走向厨房,“我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白天还有什么工作么?”
江一鸣本来是酝酿着赔礼道歉的,被肚子的饥鸣一搅和,前面打的腹稿全没了。
他自暴自弃地往沙发上一瘫,闷声闷气地道:“除了排练没别的了。”
“那等会儿吃个夜宵,明天就在家里排练好了,半决赛之后是个人赛吧?”钟晟问。
个人赛的话,那就犯不着去电视台那边和别人排练了,反正他家那么大,清出一块地方让江一鸣排练不是问题。
江一鸣点点头,懒懒地窝在沙发上看钟晟在厨房里下面。
他撑着下巴,看了几分钟后,慢吞吞地拖着拖鞋走到厨房门口,扒着移门探出小半个脑袋:“烧什么呢?”
“煮面。”
“哦……”江一鸣索然无味地应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是在煮面了,他又不是没长眼睛,他就是想逗钟晟多说几句话。
江小少爷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开口呢?
他这么一想,钟晟给他下的大碗面就下了肚。
江一鸣咂咂嘴,饱得下意识掩嘴打了个嗝。
钟晟在洗碗,听见动静低笑了声,笑得江一鸣耳朵红了起来。
他懒洋洋地走进厨房里,靠着钟晟边上的洗手台,侧头看钟晟挽起袖子给自己洗碗,那双手动辄就是签下几百万合同,现在用来给他煮夜宵洗碗。
江一鸣想着嘴角就弯了上去,不知不觉地就把先前酝酿许久的道歉脱口说了出来,“之前我在车上说的话,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
“那是什么意思?”钟晟没看他,问道。
江一鸣看不见钟晟的表情,也摸不透钟晟的语气,他舔了舔嘴唇,显得有些紧张,“我不想你卷进我在处理的事情里来,以后也不想你卷进来。”
钟晟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碗,转身看向江一鸣:“所以你宁愿用那样的话把我推开?”
江一鸣转开眼神没吭声,又舔了舔嘴唇,舌尖滑过唇角的时候,钟晟的目光陡然深了几分。
“我要是听不明白你真想表达的意思,那就白看着你长大了。”钟晟没有再故意为难江一鸣,他又转身回去洗碗,声音比之前还要黯哑几分。
江一鸣闻言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钟晟的意思,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撞了撞钟晟的胳膊,“那你不早告诉我?看着我那么内疚挺开心?”
“也就这么一点点开心吧。”钟晟捏着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一下。
江一鸣笑起来:“长发公主的小心眼真不少。”
钟晟低哼一声。
夜宵吃完后,江一鸣腆着肚子跑去睡觉了,钟晟替江一鸣把房门掩上后,发了条消息给鲍启文,询问鲍启文今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鲍启文凌晨接到钟晟的消息,还没睡觉,便详细把段费来找江一鸣之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钟晟。
钟晟站在阳台上沉着脸,听见段费质问威胁江一鸣“你想身上背一条人命么”,左手猛地收紧握成拳,“他敢这样问?他以为自己身上没有人命?没人知道?”
鲍启文在电话那头没有出声,知道钟晟这句话并不是对自己说。
他想着,段费的路估计也就走到头了。
第17章 装神弄鬼第十七天
装神弄鬼第十七天·“江小少爷!小肚子!”
段费那边,被江一鸣拒绝后,老男人神情恍惚地回到了自己家里。
他手上提了一版啤酒,喝得烂醉。
一夜过后,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段费扶着宿醉作痛的脑袋,赤着脚出来开门。
房门打开,门口什么人也没,他纳闷地嘟哝着,正想关门,忽然动作一僵,看着地上血红一片的油漆。
他视线僵硬地往上移,最后在大门上看到一张留言便利贴:
“做个老实人,不然你以为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
段费喃喃读出声,顿时背后泛起细细密密的冷汗来,酒一下子全醒了。
他蓦地瞪大眼睛,精神质地朝四周探头探脑。
他昨晚才冒出想要报复江一鸣的想法来,今早就收到了一张匿名恐吓信……
段费浑身一抖,脸色白得不像人样。
/ / /
江一鸣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整个大公寓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厨房里有钟晟留下的便利贴,几个星级酒店的外卖电话在上头,江一鸣点了三份冰激凌、两个甜甜圈还有热腾腾刚出炉的小甜饼。
接到电话的酒店接线员脸上表情都僵了,但依旧声线甜美地应了下来。
等到鲍启文一进门,就看见江一鸣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抱着一大桶冰激凌,沾着甜甜圈,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江一鸣一点也没想到鲍启文会过来,他听见门口动静的时候,还以为是钟晟回来了。
不然他肯定把这些冰激凌小甜饼藏得严严实实。
“冰激凌!甜甜圈!小甜饼!江一鸣你是不是不管你的小肚子了!?”鲍启文捂着脸尖叫。
江一鸣咽下嘴里的甜甜圈,又刮了刮冰激凌桶:“吃都吃了,就让我吃完嘛。”
江一鸣是那种容易堆积脂肪的体质,脸上不容易长肉,全堆在小肚子上了。
所以鲍启文把这种高热量的甜品都当做洪水猛兽,严防死守,奈何江一鸣对别的食物都兴致缺缺,偏最喜欢这些垃圾食品。
“昨天钟晟过来找我,是不是你打的小报告?”江一鸣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眯起焦糖色的圆眼睛看向鲍启文。
鲍启文微顿,看看江一鸣的样子也不像是要秋后算账的意思,于是点头承认:“谁让你一上去就半小时没有一点消息的?我还以为你被人绑在上面了呢。”
“对了,你后来找没找到段费的老婆?”鲍启文又问。
听见鲍启文提起方瑜,江一鸣就有些头疼地捏了两下眉心,“找到了,不过她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也算是半被困住了吧。”
“诶?”鲍启文眨眨眼,随即紧绷起来,“那你呢?你没牵扯进去吧?”
江一鸣抬眼看了看鲍启文:“什么程度算是被牵扯进去?”
鲍启文:“……”那就是已经牵扯进去了。
经纪人伤脑筋地直皱眉,忧心忡忡地看着江一鸣:“那怎么办呢?是和那个叫青乌的人有关系?钟晟清不清楚?还有段费那边……”
“钟晟不清楚多少事情,你也别多嘴。段费那边,他要是搞事情,就按照你平时一贯的方法应付就是了。”江一鸣摆手,“你是我的经纪人,只管娱乐圈方面的事情就是,别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鲍启文闭上了嘴,他摸了摸鼻尖,忽然有些心虚。
今天凌晨他刚和钟晟说了不少事儿呢。
“那行,你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别把自己丢进火坑里去。”鲍启文说道,“对了,之后的个人赛,你准备了什么?”
“我以为我是保送出道的?”江一鸣挑了挑眉峰。
鲍启文一噎,按住自己被气得一跳一跳的太阳穴,心平气和地开口:“那怎么的?你还想在舞台上光露个脸就出道?”
“……”江一鸣细细一想,觉得是有些过分。
他揉着额头说道:“行了,我会准备一个才艺节目的。”
“麻烦江小少爷别把总决赛说得像是年会表演一样。”
“我都乐意给你准备个节目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江一鸣睁圆眼睛。
鲍启文笑起来。
“对了,总决赛之前不准再吃冰激凌甜甜圈这种东西了,不能让你的粉丝看见你的小肚子,会掉粉的。”鲍启文临走前补充了一句。
江一鸣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你今天过来是干嘛的?就为了抓我偷吃冰激凌?”
“带艺人路过这附近,钟晟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按时吃饭。”鲍启文说道,“显然你没有。”
他挥了挥手机,示意自己又要打小报告了。
江一鸣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跃跳起来,蹦到鲍启文面前:“你是我的经纪人还是钟晟的小间谍???我不是吃了东西了么!你和钟晟说什么了?”
鲍启文扮了个鬼脸:“等钟晟回来你自己问他。”他说完,砰地一下合上门,施施然地离开了。
江一鸣扭头看看那一桌子的甜食,脑海里跳出了钟晟夹着眉毛、一脸不赞同的表情。
他摸摸鼻尖,把一桌子的甜食塞回了冰箱,又定了一个下午五点左右的闹钟,打算在那时候定个正餐外卖,在钟晟面前好好挽回一个按时吃饭、健康饮食的形象。
定完了闹钟后,江一鸣翻到手机里刚存下的一个风水大师的联系电话,就是之前电视台负责人柯林瑞发来的,在四年前那件案子结束后,请来了对方重新装修大厦。
江一鸣看看时间,拨了过去。
“你好,启明路334号奶茶铺,霸王鸳鸯奶茶8888元一杯……”一道女人平淡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江一鸣愣了两秒,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断。
“百万出场费、8888出场费,还真是看人下碟啊。”江一鸣低声自言自语,兀自笑了一声:原来两个风水大师都是同一人,那还真是巧合得让人不得不深思。
青乌的恋人因为那件意外遭遇,被电视台曝光,最终抑郁而死。
顺势而推,青乌因此对电视台、以及当初参与新闻播报的一干工作人员怀恨在心。
给电视台重新翻修的风水师是青乌,那间发生血案的仓库变成了蕴养鬼灵的温床。
电视台前两年频频出现闹鬼谣言,台里更是出现了晚上不得留夜加班的规矩,说明那只厉鬼始终都在,这两年被蕴养得很好。
而段费那边,段费跳出众人视线,渐渐崭露头角,是在三年前。
段费说过,当初是对方主动找上了他。
加上段费妻子怀胎十月,那么反推青乌找上段费的时间,也就在当初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没多久。
从时间上来看,段费夫妻二人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是青乌计划的一部分。
再看昨天青乌对那只瓦罐的重视程度、方瑜起初所说的疯言疯语,江一鸣半眯起眼睛,心里浮上一个不怎么好的假设。
青乌想借方瑜的孩子做点什么,或许是把自己的恋人重新带回来。
江一鸣上一世遇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结局并不遂人愿。
他听说的那个版本里,风水师被不受控的力量反噬,厉鬼掏空了对方的身体,好好一个人眨眼间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四窜的鬼魂把周围的山村搅和得生灵涂炭。
他经过那处的时候,山村里只剩下零星几个幸存者,他们把事情全都告诉了他。
江一鸣盘腿坐下来,指尖平放一枚古币,红绳绕着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闭上眼细算,从段费与方瑜二人的生辰八字里,衍推青乌找上这两人的原因。
时间一点一滴不快不慢地掠过,鼻梁上渐渐沁出一点细汗。
伴着“嗡——”的一声清响,江一鸣蓦地睁开眼,指尖上的古币应声落地,古币外圆内方,方口处出现一圈焦黑。
而与此同时,就在青乌的那间小房子里,青乌蓦地胸口一痛,像是被什么东西掏了心口,他张嘴吐出一口带黑的污血,惊得方瑜小声叫起来。
青乌双眼乌黑,看向方瑜怀里的瓦罐,瓦罐合起的缝隙里传出丝丝常人看不见的黑气。
他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见先前那枚属于江一鸣的古币忽然悬空,直直飞向瓦罐,啪地一下紧贴在瓦罐合起的缝隙处。
黑气登时被逼下去,古币上传出焦臭的气味。
青乌虚弱地晃了一下身体,半倚在梳妆台上,发愣地看着那只瓦罐——它为什么想伤害我?
……
窗外落日的余辉洒进客厅,在江一鸣的背后细细铺上一层金色的落晖,衬得他那双眼睛里像是笼了一圈金色的光,漂亮又神秘到极点。
“果真如此……”江一鸣半敛下眼,抿起薄唇,手指尖微有些被灼伤的痕迹。
他轻搓了搓指尖,沉默了几秒后,从茶几下抽出一张便利贴。
to长发公主:
要出门一趟,拯救失足风水大师,不用等我回来吃晚饭了,你懂的:)
江一鸣把这张贴在先前钟晟给他留下的便利贴旁边,满意地翘起嘴角。
第18章 装神弄鬼第十八天
装神弄鬼第十八天·它说,“我想活!我想活!我想活!”
钟晟回到家,看到的就只有那么一张便利贴,脸刷地就沉了下去。
他把便利贴揭下,反复看了好几遍,最后视线定格在江一鸣画的简单笑脸上。
他沉下来的面色稍稍缓和了两分,最后化成无奈的摇头,他低声自言自语:“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祖宗。”
江一鸣走进那幢熟悉的破旧大楼时,打了一个喷嚏,把整幢楼的应声灯都打亮了。
“铁定是长发公主在想我了。”江一鸣翘起嘴角,扬了扬下巴。
江一鸣抵达这幢老式居民楼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左右,应该是家家户户都亮着灯在做饭、吃饭的时间,但是出乎意料的,今晚的居民楼意外的安静。
江一鸣踏入居民楼的第一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仿佛整幢楼都陷入了沉睡里一样。
他径直走到青乌的房门前,纱门半开,风吹过的时候带起一片片白纱。
江一鸣刚把手搭在房门把手上,眼角余光就打量到隔壁房屋里似乎有人在朝自己招手。
他扭头看过去,果不其然,前一天说家里冷气坏了的大婶正缩在屋子里朝自己摆手,四周的光太暗,江一鸣看不清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江一鸣皱了皱眉,四处看了眼,犹豫了一秒后抬脚往那边走去。
当他走到门前,大婶还在门里朝自己招手,像是让他进来。
江一鸣蓦地停下脚步,他瞳孔微缩,看清大婶目光呆滞无神得像是个盲人,她面朝着门口,可身体却几乎和脑袋扭成了九十度,以一种极其不舒服的诡异姿势坐着。
他呼吸放轻下来,过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屋里又慢慢走出一个男人,是大婶的丈夫。
男人走到自己妻子的面前,侧身对着门口坐了下来,然后缓缓地扭过头来,就像他的妻子一样,脑袋与身体扭成了九十度,面无表情地朝江一鸣招手。
江一鸣头皮一阵发麻,他往后退开一步,皱眉看着眼前这对夫妻。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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