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月有圆时花会开-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暮雨在净灵门中的地位。
  凡是入门弟子,资质再怎么差,住的房屋怎么说也比得上凡间普通人家的水准,可是白暮雨这屋子就一张摸上去不怎么稳当的床,还有一张缺角断腿的桌子,再加上一张唯一坐得稳人的凳子,其他东西一样也没有。
  这个白暮雨资质到底是差到什么程度,还是说有什么惊世骇人的身份,要不然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
  一直以来,燕翎风都防着白暮雨,防着他背后给自己的那一刀,什么憨厚纯善,转眼一瞬就是面目全非。不过,照如今这情况看来,也许确实如白暮雨所说,一切都是偶然,只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动机是没问题了,就是人,不知道是怎样的人。
  他说有人追杀,但是刚才除了那只毕方,他并未感觉到其他人,那个林姓弟子也不见踪影。若说有问题,他们又确确实实遭遇了攻击。
  这人的话中有几分真假,而他,又能托付几分。
  握紧手中的破邪,这是燕翎风如今唯一的仰仗,即强大,又脆弱。燕翎风慢慢抚上自己的双目,如今他就是一个瞎子,而他这残破之躯,现世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前辈”白暮雨敲了敲门道:“你好了吗,吃的我找到了。”
  燕翎风稳稳坐在凳子上,道:“进来。”
  推开门,白暮雨瞪着眼前的景象,手里的东西,咚咚咚,落了满地。
  “前……前辈,原来你还没好啊”白暮雨两眼望天,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刚才他什么也没看见,前辈大喇喇敞开了腿坐在凳子上,他也什么都没有瞧见,啊哈哈!!!
  “……”燕翎风皱了皱眉,不解白暮雨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不妨碍接下来他要说的严肃话题。
  燕翎风威严沉声道:“你过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白暮雨抬头望天,向前走近道:“前辈,您说,我都听着。”
  燕翎风缓慢而郑重,手里紧紧握住破邪道:“我因为修炼中出了岔子,现在眼睛看不见了”,既然他不知道自己是谁,那他的谎就能继续圆下去了。
  白暮雨讶异一声,低下头……立马又抬头道:“前辈,那有什么是晚辈能帮上忙的吗?”我去,原来如此,我说前辈怎么这么不拘小节。
  燕翎风细细听着白暮雨的心跳声,那声音始终如一,没有狂喜,没有惊跳,也许……也真的没有什么需要防备的算计。
  燕翎风抬起双眼,那是一双灰蓝色带着些许朦胧的眼睛,那双眸循着白暮雨的方向,定在那也许该称之为脸的地方,郑重道:“我要你做我的眼睛”,信一次,再信一次,这一次,如果你再负我,我便杀了你,谁也不再信。
  白暮雨抬着头,睁大了眼,然后慢慢低下头,对上燕翎风失焦的双目,一阵酸涩从心底慢慢涌现,那一点点的涟漪,扩大再扩大,直到蔓延到眼中。
  双拳紧握,白暮雨咬着牙,呜咽道:“我真的可以吗,我可以做这么重要的事吗?”
  燕翎风再一次郑重道:“是的,我需要你”
  白暮雨颤着脚,跪坐在地,而后伏在燕翎风脚边,低声带着哭腔道:“愿意,我愿意,只要你需要,我什么都愿意”。
  没有人能理解此刻他的心情,这是第一次,他真真正正,明明白白,被人确确实实地需要。
  如此卑微,又如此感激。
  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只活在底层的老鼠,他曾经的所有的希意,现在具现在燕翎风的一句话里,是的,他是被需要的。
  白暮雨哭得压抑伤心,燕翎风垂头听着耳边绵绵不断的哭音,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而后想起山洞里白暮雨曾说过的那些话……
  也许……这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好哄。
  伸手摸向白暮雨的脑袋,温柔地轻轻抚摸,就像所有长辈疼惜受委屈的小辈一般,善意的温暖包覆着柔软的发丝,白暮雨在这样柔缓的包容中,哭得越发伤心。
  燕翎风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绝对的蛊惑,轻声道:“好了,别哭了,我还有事需要你帮忙去办。”
  白暮雨抽抽涕涕慢慢收声,再一次扫见燕翎风的穿着,立马接话道:“前辈您说,我这就给您去办”首先,他等先去找件衣服来才行。
  燕翎风淡淡一笑……好一朵春花绽放,独骚一枝在绝岭。
  原本被燕翎风那一身破烂衣服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白暮雨,此刻瞬间化为石像,后知后觉,呆呆看着燕翎风的脸。
  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连女人化了妆都没有这么美,但是这种美却一点也不阴阳怪气,反而透着股阳刚的霸道,让人甘愿匍匐在此绝世姿容下,不敢亵渎,死而无憾。
  “我要你……”接下来,燕翎风便道出了自己的计划,白暮雨一开始被美美帅帅的容颜惊到,有点心不在焉,到后来却是听得心惊肉跳,咽了下口水道:“真的要这样做?”,这次绝不会像去云盈楼拿一把无人看管的扇子那样简单,他真的能做到吗!
  “我相信你”燕翎风拍了拍白暮雨的肩膀,眼神柔和,全然信任。
  白暮雨被一句相信晕的不知今夕是何年,根本没有细想,为什么燕翎风作为净灵门中的前辈,不管需要什么,都要他偷偷摸摸,藏头露尾,小心翼翼不被人知道才行。
  但是作为一个涉世不深的少年,一切对于他而言又都是简单的,除了喜,就是厌与憎。其中弯弯绕绕,他怎能全想周全。
  他只知道燕前辈衣不蔽体,又眼瞎不治,这样的情况怎么说也都有点羞于见人,燕前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另一边,毕方化作的火球冲天而起,怎么说都有点异常。
  而且毕方在行去前,那一声凄厉地惨叫,十分叫人心惊。
  能让灵兽如此狂躁绝望,谁都在猜测莫不是林爽出了什么意外。
  林爽这小子虽然平日里老爱摆他在凡间的派头,还以为自己长得潇洒俊逸,也不想想那个最讨厌绣花枕头样美貌男子的风长老连理都没理他,着实没有自知之明地招人厌恶,再加上让好端端一只毕方化作火球,炸呼呼,到处摆微风,所做之事没一样不招人嫌弃,整个净灵门也就只有脑子有点粗的傅予不和他计较,愿意跟他来往。
  但是,若是林爽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净灵门难道连自己的弟子都保全不了,简直欺人太甚。
  先是察觉到此事的几人去搜寻林爽与毕方的踪迹,查无音信之后,净灵门中众人皆觉此事不简单,能出动地都出动了,可是找遍门派上下,尽然连一点林爽的影子都没有。
  “掌门,这事该怎么办”无缘无故少了个人,还查不到任何线索,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他们净灵门在仙门中的风评肯定又会降一个档次。
  冷芯摸着怀里一条五颜六色,还长了鹿角的蛇道:“一切照旧,他若无事自会出现,若有事,你们既然查不到,那就加强戒备,等着那害人的鼠辈再次行动,自会露出马脚。”
  真不愧是掌门,只要是人的事,全都可以冷静自若,不当回事的处理。
  门下众人看着掌门对自己宠物的宝贝样,再想想他们自己,全都默默低下头,这净灵门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双双跳崖的不都是殉情

  三百五十年前,何人能敌净灵门,那时候,这里不但有最舒适的修炼环境,最丰富的典藏,还有最强的掌门,以及最强的继任者……
  整个门派上下和乐,不像如今这般,掌门只管自己的小乐趣,对门派诸事不闻不问。
  他们门派得天独厚,祖师爷眼光好,找了个灵气充裕的好地方,不知让多少人红了眼,不过他们的护山法阵可不是好糊弄的,除了被认可的本门弟子,谁进谁出都得有掌门的允许。要不是有这护山法阵在,如今净灵门还不知道能不能占稳这个好地方。
  而今,门派里的长老都是三百五十年前那场劫难幸存下来的老人,不过留下来的人,除了风自在本领高强压得住人,让他做了掌管戒律的长老,其他人的实力都算不上有多厉害,那些有两把刷子的,都尽心尽力死在了战场上。
  有时候,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不安分。也许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也能做到长老的位子,现在的长老比起钻营修炼,更在意自己的门派地位,还有说话的分量。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虽然是因为当时没人填位子,才被现掌门给提上来的,但是怎么说都是个人物了,好歹也是身份尊贵的人了。
  所以,现在的净灵门,与其说是个修道之地,倒不如说更像凡间的官场,长老之间不是比谁的修道更上一层楼,而是在比谁的威望更有分量。也难怪演武大试上,净灵门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现在哪还有好苗子愿意进这个门派。那些没什么本事的,还拿风自在对于样貌出众的人格外严格这一点,造谣都是因为风自在对弟子的长相太严苛,导致自己手底下的好苗子都逃走了。自己不好好教,别人帮着正一正道心都不行,简直本末倒置。
  这样的情况下,底下的弟子能有几个是在好好修炼的,那些真心想修道的,谁不希望能被分派在风长老,还有张长老名下。
  风自在不必说,实力高强,又是戒律长老,在他手下,想不好好修道犯错都难。
  至于张长老吗,虽然没有风长老厉害,实力也不能说比其他长老有多高强,但是胜在够专心、诚心,对道法钻研颇深。想来也是,据说张长老当初修炼时天赋不显,所以在云盈楼里专攻各类功法,到后来融会贯通找到适合自己的修炼方法,虽然筑基晚了点,不过,能够靠自己走出一条路来,其毅力与能力也是不容小觑。
  只不过,也许张长老真的是道运不怎么好,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徒弟却出了问题。
  有前途的弟子一个接一个死的不明不白,而今也就只有翟静一人是亲传弟子,其他都只是记在张如柏名下的普通弟子罢了,那些个记名弟子也都是其他长老挑剩下来,资质不怎么好的。
  也就只有张如柏脾气好,愿意接受这些灵根测试出来不好的人,给他们一条求道之路走。
  白暮雨躲在树后,心惊胆战,神情畏缩,仔细观察张如柏的洞府。
  张如柏的洞府是在一块岩石上随便凿了几个洞建的,最上层是张如柏的住所,下面是亲传弟子的住所,如今那许多个洞府也就只剩翟静一人住着,格外冷清。下面就热闹了,来来往往许多人影,都是张如柏的记名弟子。
  如此简陋的地方,也就只有张长老这个一心向道的才这么不讲究,其他人哪个不是鸟语花香的装点自己的住所,就连风自在也都是住在树屋中,虽然简朴,但也不失清雅。
  白暮雨生无可恋望着那巨型岩石,无言叹息。
  本来他就不怎么愿意来,要知道整个净灵门,除了他遇到的燕前辈,也就张师伯对他宽厚,他真的很不想做对不起张师伯的事,可是他又不想让燕前辈失望……哎,人生真是两难全啊!
  白暮雨又是一声叹息,额头抵在树干上,闷闷磕了几下。
  “你小子原来在这里”一只熊掌丝毫不顾自己的分量,重重拍在白暮雨肩上。
  白暮雨身形一歪,做贼心虚缩着脑袋,回头一看,只见傅予瞪大了眼,恶狠狠盯着他。
  心下一颤,白暮雨战战兢兢道:“师……师兄”
  傅予生气道:“你怎么又胡乱到处跑,你知不知道林师弟失踪了,我都快急死了,现在门派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您一个弱的要死的小鸡崽子到处乱跑,是想把自己送进狼口吗?”
  白暮雨被吼得往后一缩,心虚道:“没,我没乱跑,我也是在找林师兄,那天他突然自己一个人走了,听说他出事了,我也想帮忙找一找”
  “哼,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要不是有他帮忙,你现在恐怕连入门都做不到”傅予用鼻孔哼气道。
  白暮雨唯唯诺诺连连称是,然后便被傅予一把抓起,继续怎么努力都没啥进展的痛苦修炼。
  傅予把白暮雨扔到悬崖边道:“你听好了,现在门派里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事,你小子资质实在太差,我别的先不教了,你得先给我学会御剑飞行,要不然遇事连怎么跑都不知道,白白送命给人去”
  白暮雨望着悬崖底下那一条湍急河流,咽了下口水道:“师……师兄,你打算怎么教?”
  傅予双臂抱胸,神色深邃地看着白暮雨道:“林师弟有句话说的很有道理,狗急也会跳墙”
  白暮雨咽了下口水,直觉告诉他,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绝对非常不美好!
  傅予一个闪身转到白暮雨身后,直接抬脚朝前一踹!
  白暮雨惨叫一声,耳边还响起傅予的如雷大吼:“给我动起来,用你的灵力给我好好御剑”
  御剑?那剑呢,剑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一把利剑飞出悬崖,直往下落,白暮雨见状,立马在空中使劲往剑的方向划去。
  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那把剑就是到不到他手里。白暮雨绝望地看着水面越来越近,虽然他好像在水里死不了,那也要保证他从这么高的地方落下去不被砸晕了才行。
  扑通一声巨响,傅予在上面见此惨状,啪一记,拍脸捂面。
  真的是蠢得无药可救。
  飞身一踪,不过瞬息,傅予便将掉进水里的白暮雨救起,别看他此举莽撞,他也是算准了白暮雨这些日子被自己操练地筋骨强壮了许多才敢这么做的,要不然这么高掉下去,不死,也得散架了。
  被砸的晕头转向地白暮雨就像一只落汤鸡一样,被傅予嫌弃地勾着领子,飞到悬崖上。
  这一次,傅予沉住气,把剑放在白暮雨手里,等他清醒了,瞪着他道:“再来”
  白暮雨:“!!!!”
  再一记飞踹,白暮雨惨叫一声,再次掉下悬崖。
  ……
  这样连连下来不知被踹了多少次,到后来,都不用傅予踹,白暮雨就会自动自发抱着剑,闭上眼,认命地纵身跳崖。
  傅予郁闷地脚掌不停歇拍打地面,怎么这小子还是不开窍,真他妈郁闷。
  “哟,傅师弟,这么大火气干嘛呢?”
  傅予抬起头,只见一个长着一张大圆脸的男人,敞开衣襟,自命风流地斜斜坐在自己的飞剑上,喝着玉瓶里的酒嬉笑道。
  傅予一见那飞剑,心里就郁闷,这是在炫耀,不要脸的炫耀!
  多看一眼都来气,傅予不理会来人,飞身下去,再一次气呼呼地把白暮雨从水里捞上来。
  白暮雨毫无生气死死抱着怀里的剑,他已经很努力了,真的,他也很惜命,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啊,他怎么就能这么蠢。
  “哈哈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玩殉情游戏吗”
  傅予瞪了一眼来人,谁要殉情了,这小子长得再妖孽也是个带把的。
  见傅予居然还敢瞪自己,来人作为某位长老的大弟子脾气也来了,不过他还是不敢跟傅予来硬的,论实力,谁不知道风长老教出来的没一个是软柿子,都硬邦邦的一个个苦大仇深如丧考批,叫人不敢接近,也就傅予这傻小子缺根筋,在风自在手下性子居然还能活蹦乱跳傻里傻气地不嫌被扇巴掌。
  那人将目光移到白暮雨身上,心想:傅予虽然傻,生起气来也不好惹。但是,这个废渣就另当别论了。
  “哎呀呀,真是惨啊,傅师弟,你这样可不行,你看白师弟多可怜,都冻得发抖了,嘴唇青紫青紫的,你这样教怎么行,御剑还没学会,人先病倒了可怎么办,来、来,白师弟,你先跟我去换身衣服,烤烤火,暖和暖和”来人飞到白暮雨身边,嘻嘻笑着将人拉上自己的剑。
  傅予一见,不悦皱眉道:“玉师兄,我好好在教人,你这样打岔我还怎么教”
  玉煋笑道:“傅师弟,我这不是心疼吗,你啊,心太急,我把人给弄好了,就给送回去,你明天再教他,今天就让他好好休息吧,你看,这小师弟一副要冻死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能继续修炼的样子”,玉煋指了指白暮雨道。
  傅予默默看了下白暮雨,虽然还在生闷气,气他不争气,但是看白暮雨那样子,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嘴唇也确实紫的厉害,傅予也说不出拒绝地话来,便依了玉煋,让他把人带走。
  玉煋又说了几句保证,就把白暮雨带走了。
  白暮雨心中感激,抖着唇对玉煋道了声谢,不过玉煋并没有理会他,只背对着他,御剑离开。

  ☆、嘲笑

  白暮雨跟着玉煋到了一处府邸,那府邸被层层紫藤花覆盖,晶莹闪烁,耀耀夺目。
  玉煋忽地一降,白暮雨一时没坐稳掉在地上,身子本就湿冷虚弱,这一摔,整个人晕乎乎,满眼望去,全是笑得白晃晃的牙齿。
  “大师兄,你把这人弄来干嘛”一人笑看着白暮雨在地上挣扎,满眼嫌弃道。
  “没什么,就是傅予那厮教不会这蠢材,所以托我照顾一下”玉煋摸着敞开的衣襟,戏谑道。
  “哈哈哈,就傅予那傻子会教这渣滓,来,让我瞧瞧,这什么暗属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一人用剑挑起白暮雨的衣襟,白皙的皮肤与黑黄的脸色全不相称。
  “哟,这身子不错嘛,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白暮雨回过神来,赶紧捂住胸口,惊恐地看着将他围成一圈的众人。
  “来来来,傅予教不好,我们来好好教教你”一阵灵力猛地灌向白暮雨,庞大的力量震颤全身。
  水性灵力充斥全身,白暮雨虽是水属性,但是到底等级太低,那人又不怀好意,一股阴冷又霸道的力量冲刷着全身筋脉。
  “哈哈哈,我也来”又一人将土性灵力输送过来,沉重压迫着白暮雨每一根神经。
  好痛,好痛,白暮雨连声惨叫在地上打滚,他的身子时而拱起,时而紧缩成一团,脸上的表情扭曲惊恐,惹得众人笑得一浪高起一浪,在他们眼中,白暮雨根本不算是人,只不过是一件不该存在世间的东西罢了。
  忽然一阵疾风袭来,众人连反应都来不及作出,便被数记无形猛烈地巴掌重重打在脸上,顿时无数人影随着风浪飞摔在地,哀嚎一片。
  众人心底顿时一阵恶寒。
  这力度,这手段,还能是谁。
  一袭白衣迎风飘扬,风自在乘着风浪从天而降,寒着双目,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玉煋道行比众人强些,最先从地上爬起来道:“回风师伯,我们……就是在一起玩一玩,开开玩笑”,脸上的巴掌印红火火,肿地火辣辣疼,玉煋躬身行礼,不敢看风自在的脸。
  白暮雨喘着气,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晴朗的天空,此刻,他没有怨那些欺侮他的人,也没有幸灾乐祸那些人罪有应得,只是吃吃一笑,觉得还能活着,真好……
  风自在看着躺在地上狼狈不堪、衣裳凌乱不整地白暮雨,一字一句铿锵有力,不容置喙道:“残害同门,其罪当诛”
  众人一听,哪还敢趴在地上嗷嗷叫唤,立刻跪坐在地上,连连磕头道:“长老饶命,饶命啊”
  风自在掌管门派戒律,恩怨分明,向来说一不二,无人敢违抗。他们这是倒了大霉了,整一个算不上玩意的东西,居然惹上了这尊大神。
  求饶声不绝,风自在并没有理会他们,一步一步慢慢走向白暮雨,扶起他,一股柔风包裹着二人,向着天空飞去。
  白暮雨眼神迷离,静静看着脚下风景。
  他已经没有力气动一丝一毫了,那巍峨的山峰,闪烁着绝色光彩的花海,还有在葱绿山林间时而飞起的怪异飞鸟,全都无法再挑起他心底的惊喜。
  他只是漠然地看着,感觉自己全然分离在世界之外。
  眼泪不知不觉落下,软和的微风温柔地在他周身流动,舒服的就像躺在一张无形却又柔软异常的大床上,这一切与刚才的地狱相比,温柔地太突兀,逼得他藏起来的眼泪汹涌而出。
  但他不敢嚎啕大哭,只能暗自咬牙,低低抽泣。
  他现在只想快点回到燕翎风身边,哪怕只要看一眼也好,只要在他身边,他便能再生出勇气,好好地像一个人一样活下去。
  风自在带着白暮雨,全程没说一句话。
  二人飞降到一间树屋上,风自在淡淡道:“能站稳吗?”
  白暮雨耷拉着脑袋,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虚虚靠在栏杆上,坚挺着。
  风自在看了眼白暮雨,手指抬起,施了个法咒,白暮雨湿哒哒的衣服瞬间风干,只剩皱皱巴巴的纹路展示着一天的辛酸苦辣。
  “进来坐会”风自在转身进屋,不再多关注一眼。
  白暮雨站在外面,缓了缓,而后抬起疲累虚软的双脚,慢慢走近屋里。
  雅致的木屋内,陈设简单,却样样俱全。
  风自在泡了杯热茶,指了指桌前的位置,示意白暮雨坐下。
  白暮雨撑着膝盖,小心翼翼慢慢坐下。
  他的面前放着一杯热茶,色泽青绿,余香袅袅,光是闻一闻,顿时便叫人神清气爽。长这么大,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喝上一杯好茶,而且第一次喝,就非凡品,只不过,白暮雨现在一点雀跃地心思都生不起。
  他只是觉得累,很累。
  木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地啜饮声,细微响起。
  身体渐渐回暖,精神也好了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