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神裔-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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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晰扁扁嘴，又往后退了一步。这次与以往的两次都不同，他没有大声哭喊，也没有咄咄逼人，他只是站到了雷霆台中央，一脚踩进台上的凹陷处，地面突然跳出来两根金色的锁链，缠住他的脚踝。
　　神翼蓦然一惊，想起来天界之神上雷霆台，一是为了渡劫，二是为了碎元。碎元向来都是对犯了不可饶恕过错的神仙的最高惩罚，需要束缚。黎晰这是……
　　神翼往前走了两步，奔到雷霆台边，正准备上去，天君一道光壁拢过来，神翼被反弹开，惊恐地叫到：“小宝——”
　　天界摇了摇头，走到神翼面前，道：“这是晰儿自己的选择，灵君，一切且听天意吧。”
　　神翼猛地摇头，吼道：“什么天意？鬼的天意！九千年前因为那可笑的天威让我们错过了一次，这一次又要看天意——”
　　“翼……”
　　黎晰忽然开口，神翼僵硬地回头，看到黎晰指尖迸发出强烈的金色光芒，纯正而耀眼。
　　桃花目瞪了起来，神翼慌乱的喊：“不要——小宝——不要——”
　　金光猛地变得炽烈，所有人都禁不住闭上了双眼，唯有神翼那双举世无双的紫眸仍然睁大的，刺痛的泪水从眼眶里滚落。
　　“翼，我爱你……”
　　浓烈的金色光芒中，神翼见到黎晰向他伸手。神翼亦是伸手，但终究是隔了一段距离，眼睁睁看着黎晰探出来的指尖一点一点的破碎，分离，飞散……
　　“不——”
　　“不——小宝——你回来——你回来——”
　　凄厉的尖叫湮没在若水之畔猛然刮起的强风里，神翼捂着胸口，心脏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鲜血滚过喉咙，蔓延到舌尖，腥浓的苦涩味道让他弯下腰来一阵猛吐……
　　紫色的光幕透过金色的强光笼罩到神翼发狂的身姿上，耀眼过后，只剩下他脖颈间那朵涅羽花妖娆邪魅地盛放，十一片花瓣都化为幽艳的紫色，融入到他的骨血当中，失去多时的灵力一瞬间冲回全身，神翼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脑中数重片段刮骨一般的撩过，神翼捂着头，想起来慕袭翼的一切，想起来在人界的一切。
　　黎晰或乖巧或顽皮或狡猾的样子深深的烙进脑子里，神翼痛叫了一声，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滑落脸颊，被风卷起，送到前方那正暗自熄灭的金色光团之中，仿佛赠送一件极其贵重的礼物……
　　风呜咽着离开，血红的夕阳沉入远方的花海，大地恢复颜色，无数雪白巨Lang卷起，湮没了一切尘嚣。
　　耳畔静得已经没有声音，神翼跪在那里，仿佛一尊高洁的雕塑。紫色的桃花眸像两滴醉人的眼泪，瞧碎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是谁说，记忆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
　　可是小宝，记忆回来了，你却离开了，我……该怎么办？


☆、第三十四章。尾声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便千年。
　　这一千年来，若水之滨，雷霆台上，始终一抹金色流云轻盈柔和，随风飞舞，徘徊不散。
　　万年前被斩断的四渡桥在天灵两界君主强大的力量下又被建在了原处，远远的，正对着雷霆台。
　　而如今的雷霆台早已不是一望的雷霆台，旷阔的平台周围，笼罩着一金一紫两层光壁，金光威严紫光魅惑，如同灵界盛开的涅羽，美得叫人窒息。
　　一千年后，前往灵界递喜帖的南炳清君前脚刚踏上四渡桥第一块桥板，忽而头顶光芒大作，抬头望去，雷霆台上一片耀目光芒，耳畔一声嘹亮嘤啼，越过广袤的天空，越传越远……

番外卷
☆、耗子养成篇…婴儿篇

　　雷霆台上诞生了一个小宝宝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天灵两界。神翼与天君接到消息飞快的赶来，就见到一团金色流云之上拖着一个小婴孩，短短的四肢，肉嘟嘟的身子和脸，神翼见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皱起了眉，轻轻的嘀咕：“怎么这么胖？”
　　“呵呵，晰儿啊！”
　　天君喜笑颜开，飞身上去就要将小婴孩抱住，冷不防却头顶降下一道惊雷，亏得他机敏躲过，雷鸣落到雷霆台边上，炸出噼里啪啦的火花。
　　天君脸一黑，不满的喝道：“涅羽！”
　　神翼置若罔闻，轻哼了一声，飞快的过去将婴儿抱下来，细细一看，粉嘟嘟的小嘴，杏子般的大眼，两颗黑油油的眼珠子像深海的黑珍珠，很是好看。
　　只是，神翼掂了掂，仍旧皱眉，道：“好重！”
　　小屁孩原本还好奇地盯着他看，一听他说话，立刻扁了嘴：“哇……呜呜……”
　　神翼手一抖，差点将怀里的小家伙丢了出去：“怎么比小耗子还能哭，这么大声！”
　　天君备受冷落，降了一下，瞪神翼一眼，道：“你知道什么，小孩子就是要胖，哭声响亮，才有福气！”而后天君又换上一副爷爷般和蔼的笑容，凑过去，戳小屁孩儿的脸蛋，逗道：“晰儿，晰儿……”
　　小屁孩儿腮帮子一鼓，嘴里含了两个泡，被天君一戳，破了，然后咯吱咯吱地笑，伸手捏天君的指头玩儿。
　　神翼看了吃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扬起下巴轻狂地对天君道：“喂，老头，我们要先说好，这奶娃娃归我养！”
　　天君抬头，飞快的否决：“这怎么能行？晰儿是我天界之子，怎能给你？”
　　神翼道：“有什么了不起，他迟早都是我的人！”
　　天君给他气得吹胡子瞪眼：“涅羽，你别得意，晰儿这次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见得就会再次喜欢上你！”
　　神翼对这个倒是有十足的把握，立刻就回道：“他会不会喜欢上我跟我有关系么？我喜欢他不就好了！”
　　天君道：“不行，晰儿怎么也得归天界！”
　　神翼冷哼了两声，毫不相让。
　　僵持了片刻，青阳真人慢吞吞的走上前来，提出一个妙计——让小屁孩儿自己选择。
　　这个办法还算公平，天君与神翼犹豫了半晌，终于点头答应。
　　于是，小屁孩儿被放到了四渡桥中央。
　　天君笑呵呵地站在天界那头，往桥上放了一支金光闪闪的权杖。
　　神翼皱着眉站在灵界那头，琢磨了半晌，往桥上放了一朵盛开的紫罗兰。
　　然后，小屁孩儿在中间咿咿呀呀的怪叫，两头都看了看，然后趴在桥中央打了个滚，像只螃蟹一样的往天界那头爬过去。
　　天君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得意，神翼那在那边不停地怒喊：“喂喂，死破孩子，快给我滚回来，不然我不要你了！”
　　小屁孩没有理他，自己往天界那边爬，一直爬到权杖面前，肉肉的小手抓过权杖，高高举起，两只手不停的在半空挥舞。
　　神翼的脸色变得铁青，正准备过去将小屁孩儿拧过来，却听见哐当一声，权杖掉到了地上。
　　哦不，应该是小屁孩儿摔了一跤。
　　原因么，自然是因为权杖太重了！
　　小屁孩儿又扁着嘴哭了。
　　哭了一会儿，大概是见没人理，于是抬头四顾张望，
　　一双杏子眸瞬间和神翼对上。
　　神翼虎着脸道：“哭够了没，快滚过来！”
　　小屁孩鼓鼓腮帮子，摆出一副很无奈的神情，慢悠悠地往那边爬。
　　天君的脸黑了下去，连忙在背后喊：“晰儿！”
　　小屁孩没有理，依旧慢吞吞地爬。
　　神翼的脸色也很僵，有些不耐烦，喊到：“别磨蹭，快点！”
　　小屁孩爬啊爬，还是很慢，不过最终还是爬到了紫罗兰面前。
　　扁了扁嘴，露出一副委屈样，抓过地上的花朵，一口咬下去，撕了个稀烂！
　　神翼：“……”
　　“哼哼哼！”
　　小屁孩儿鼻腔里发出声音，两只小手搅在胸前，脑袋使劲地望天上扭。
　　神翼蹲下来，一只手戳戳他的小肚子，小屁孩儿立马嗯了一声，反手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软软的身体全部蹭到了他身上。
　　神翼抱住小屁孩儿的身子站起来，扬眉得意地望着天君。
　　天君脸色气得发绿，但无奈怨赌服输。不甘心的跟神翼商量，放在灵界养也行，不过以后每个月要回天界三天，还要给小屁孩儿头上挂个小天孙的名头！
　　神翼答应得很爽快，然后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屁孩儿离开。

☆、耗子养成篇…成长篇

　　小屁孩儿要比神翼想象中的好养得多，有时间就睡，醒了就哼哼唧唧的抱着他撒娇。不闹也不哭，就是黏人得紧。不过神翼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一个月后，小屁孩儿在神翼的循循善诱之下终于能够发出第一个音，不是妈妈也不是爹地，是他神翼的名字，翼！
　　对此，神翼是超级有成就感的！
　　两个月之后小屁孩儿长大了近一半，整个人又圆了一圈。神翼扶额，将小胖子丢到天君面前，天君看着滚成球状的小屁孩儿，乐呵呵地笑着，道：“嗯，当初晰儿这么大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啊……”
　　神翼再度扶额，认命地将肉球带回了涅羽宫，想给他节食，但是又舍不得他饿着，于是每次都在一连串的“翼翼翼翼翼”中妥协，眼看这小屁孩儿越长越胖。
　　大概天界小屁孩儿都长得飞快，半年一过，小屁孩儿竟然就长到了神翼的大腿，经常抱着他的长腿当竹马骑，弄得神翼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认为自己成了瘸子，一走一拐的，因为脚边拖着个拖油瓶。
　　这个时候小屁孩儿已经很会说话了，笑嘻嘻地抱着他叫翼，然后要他抱，仿佛永远都抱不够似的。当然，神翼也是永远都抱不够他的。
　　再过了个半年之久，小屁孩儿长到神翼的腰那么高了，这个时候的小屁孩儿已经开始抽条，苗条了不少，而且也有了自立心，所以就不再缠着他，经常趁他不注意钻进花丛里不知道做些什么，钻出来的时候，就灰头土脸的，吓坏了不少看管花圃的童子。神翼想罚，但是一看那张越发跟黎晰相似的脸，最终都只能气恼地抓他回涅羽宫，拿毛巾帮他擦脸。
　　又是半年过去，小屁孩儿已经长到的胳肢窝那么高，一头黑亮的碎小短发被神翼修剪得贴服可爱，大大的杏子眼，红润的双唇，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完全跟黎晰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了的。弄得神翼每一次看见他，心里就一阵伤感。忍不住要叹一叹物是人非的苍凉。
　　这个时候的小屁孩也变得有些沉默寡言，总是一个人呆着闷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东西。神翼觉得奇怪，跑去问天君，天君丢给他一句：“孩子大了，总会有叛逆期的，这段时间你就要多费些神了。”
　　神翼眨眨桃花眸，回到白龙殿，不见了黎晰。
　　想起天君的话，神翼心里有些着急了。立马抓住白龙殿里服侍的童子一通急吼，童子被吓得两脚发软，哭泣着道：“刚刚南炳清君来过，跟天孙殿下聊了一会儿，然后……然后天孙殿下就不见了……我们还以为他去找灵君您了呢……”

　　神翼放了童子，奔到南炳处，轰的推开房门，蓦然发现南炳衣衫半敞，眼眶发红，青阳一只手还在南炳衣里来不及抽出来。两人见到他闯进来，皆是一愣，南炳迅速掩好衣裳，青阳道：“灵君突然造访，怎的都没有人来通知一声……”
　　神翼眉毛一挑，道：“通报了岂不就看不到如此春色了？”
　　南炳满脸羞得通红，青阳皮笑肉不笑：“那敢问灵君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黎晰在哪里？”神翼一脚踢向房门，房门轰然倒塌。屋外光线透了进来，明亮让刚刚还处于冲动状态的人霎时间就没了兴致。
　　青阳优雅的坐上床沿，似笑非笑地望着神翼道：“灵君资历尚浅，不懂小孩子的内心，小天孙会闹闹离家出走也无可厚非。”
　　神翼眉毛一敛：“离家出走？”飞快的走过去揪住青阳的衣领，神翼急道：“好好的小宝怎么会离家出走，一定是你们对他说了什么，快说，他去了哪里——”
　　青阳但笑不语。
　　南炳磨磨唧唧地走过来道：“灵君，晰儿虽然现在还只有两岁，但是他的心智已经快要成熟了，这个时候是他最敏感的时期，灵君还请好好想一想晰儿最近的状态，是不是有些反常？”
　　神翼摸了摸下巴，道：“这么一说，小宝现在的确是话很少了，而且也不太爱粘着我了。”
　　南炳道：“晰儿他这是……情窦开了呢，但是他大概还对灵君有些顾忌，所以就一直憋在心里，憋着憋着，就忍不住了。”
　　神翼挑起眉，示意南炳继续说下去。
　　南炳想了想，道：“其实有些事晰儿不愿让你知道，他今天刚问过我，如果一天到晚脑子里都装着一个一人，而那个人又是跟你极亲近的，那该怎么办？”
　　神翼呼吸一滞，桃花眸闪过一丝惊讶，忙问：“那你怎么说？”
　　南炳笑道：“我自然是知道晰儿的想法的，当然是鼓励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神翼刚刚还焦急不已的神色立马变得欢天喜地，不过又问到：“那他怎么离家出走了？”
　　南炳道：“晰儿他不是离家出走，估计是做准备去了。过两天不是灵君您的寿辰么？到时候说不定会有惊喜也不一定！”
　　神翼变得喜笑颜开，春风得意地往回走，走到一半，突然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有些鬼祟地钻进一片密林。神翼想起来密林深处貌似是天界的一汤温池，池水全年温热，用来泡澡是极舒服的。难道小屁孩儿要去泡澡不成？
　　神翼的心情还沉浸在刚刚的喜色里，这次又见着了闹别扭的小屁孩儿，当下就按捺不住的走过去，拨开重重枝叶，一望之下，差点喷了他一口老血！
　　黎晰果然是来这泡澡来了，而且他看过去的时候，小屁孩儿正死不要脸的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那白花花的皮肉如初春的花骨朵一般绽放在神翼眼前，神翼只觉得自己那一颗沉寂好几千年的心突然就砰砰的跳动了起来，身体都带上了灼热。
　　黎晰试了试水温，然后一跃下去，水花溅了三尺高，也淋了他自己一脸。短短的碎发被打湿了黏在脸上，黎晰皱着鼻子抹自己脸上的水，然手伸了一双小手到岸边摸他拿过来的毛巾，但是摸了半天，终归是枉然。
　　神翼嘴角一乜，闲田信步地走过去，捡起毛巾盖到黎晰脸上，轻轻的替他擦拭。
　　黎晰能睁眼了，看到是神翼，脸色明显挣扎了一下，然后往后游了几步。神翼叫了一声，伸手去抓，碰着他滑嫩的手臂，黎晰猛的一缩，迅速的沉下水去。
　　神翼见状，有几分无奈，叫到：“小宝你躲什么躲？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乖，快出来，别憋坏了！”
　　也不晓得黎晰在水下到底听不听的见，反正他是缩在水下没有动。神翼站在岸边想了想，干脆也脱了自己的衣服，走下水去。
　　水花响起，黎晰蹲在池底费力的向上张望，蓦然眼前多了一道影子。他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便被人一把扣住，从水里拉了出来。
　　黎晰闭上眼睛，哇哇乱叫。神翼不理会他，只是找个处隐蔽的山岩后坐下，顺便也将手里的小屁孩儿放到自己身上，然后拿了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水珠。
　　黎晰在他怀里不安的乱动，神翼“唔”了一声，将他按住。水下两具不着寸缕的身体亲密接触，黎晰很清晰的感觉到了神翼的异动，顿时惊讶的睁大了眼，扁扁嘴，要离开。
　　神翼一手将他雪白的身子固定在怀里，一手又替他擦了头发上不断落下的水珠，最后丢掉毛巾，两只手抱着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宝，舒服么？”
　　黎晰摇了摇头，又扁了扁嘴，说：“不舒服，感觉好奇怪，我要上去！”
　　神翼轻笑了一声，下巴搁上黎晰雪白的脖子，道：“我觉得这里挺舒服的，你陪我多呆一会儿好不好？”
　　黎晰脸颊微红，低下头去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嗫奴道：“你……你下面有东西……搁着我……”
　　神翼又笑了一声，一手顺着黎晰光洁的身子下滑，落到他腿间，轻轻捏了一下。
　　黎晰惊得叫了一声，还觉得有些羞耻，于是很快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声。
　　“小宝，你这里，不是跟我一样么？”神翼的声音带着魅惑，手却不停的动作着。
　　黎晰的脸颊憋得通红，不消一会儿就哼吟出声了。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神翼肆虐的手臂，想推开，但是又舍不得推开，只得“唔唔”唤着：“翼……翼……放……放手……放手啊……”
　　感觉到黎晰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神翼也不想再多折磨他，加快了几下速度，小屁孩的第一次就在他手中释放了。
　　黎晰吓得轻轻得呜咽出声，上颚洁白的贝齿紧紧的咬紧了下唇，直到咬出了几个血红的印子。神翼温柔地搬过他的脸颊亲吻，唇瓣落到他唇上，见他咬得紧，忍不住柔声地哄到：“小宝，把嘴松开……”
　　黎晰摇了摇头，眼眸中带着水雾，无力地哼了两声。神翼强行撬开他的小嘴，舌头钻了进去。黎晰身子别得难受，遂转过了大半个身子面对着神翼，两只手无力的攀着他的脖子，吃力的承受着他又一轮难为情的折磨。
　　到了最后，小屁孩儿终于忍耐不住，挥着眼泪哭了起来。
　　神翼慌了神，连忙放开他，哄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弄成疼你了？”
　　黎晰用手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迸落出来，如坠珠玉，呜呜哭泣道：“翼，这样太奇怪了……我的身体……都像是我自己的了……呜呜……翼……我是不是生病了？”
　　神翼扶着额，只觉得小耗子好养，小孩子难陪。他家小宝痴长了两个多年头了，依旧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这叫他怎么办才好？
　　然而神翼埋怨归埋怨，毕竟念及黎晰还只是个两岁的小孩子，于是又耐心的抱着他哄道：“小宝乖，这不是生病，你对我有……有感觉是正常的……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黎晰趴到他怀里，这下是彻底安静了。睁着一双杏眸盯着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神翼叹了口气，抱着他从水里走出来，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到白龙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神翼牵着黎晰站在庭院里，小叶叶小翅膀还有小豌豆一股脑儿的奔过来，挨着黎晰跟神翼一个一个的蹭。黎晰这时才算有了笑颜，给了小叶叶一个大大的拥抱，又摸了摸小豌豆的头，然后抱起小翅膀走进屋。
　　神翼点了烛光，回头就看到黎晰坐在床边低着头给下翅膀顺毛，于是就走过去问：“你很喜欢小翅膀？我看你一直都喜欢抱它！”
　　黎晰鼓起腮帮子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总觉得小翅膀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小叶叶和小豌豆身上都没有的。”
　　神翼撇了撇嘴，坐到他旁边，道：“你这是偏心，小叶叶跟小豌豆会伤心的！”
　　黎晰天真的抬头：“我也很喜欢它们啊！不偏心的！”
　　神翼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紫眸里燃起深沉的光，轻声问到：“那我呢？小宝，你……喜欢我么？”
　　黎晰小手托着腮帮子想了想，杏子眸闪闪烁烁地道：“唔……我是你带大的啊……”
　　神翼的紫眸黯淡下去，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失望：“仅是如此么？”
　　黎晰奇怪的想了想，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蹬掉鞋子爬上床去，自动滚到床里拉了被子睡觉。习惯性的给神翼留了大半边的位置和被窝。
　　神翼在床边呆坐了许久，终于轻叹了口气，翻身上床去睡觉。将那个还尚小的身子抱到怀里，下巴搁上黎晰的头顶，自言自语地道：“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小宝，我等你了几千年，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原本应该再等你慢慢长大……可是，小宝，你能不能快点长大……”

☆、耗子养成篇…定情篇

　　两个月之后，神翼的生辰。据陌结羽说，这次是个整数，整整五万岁，怎么都得办一场豪华的寿宴。
　　神翼将一切都交给了陌结羽去操办，至于文皓，从黎晰在雷霆台自碎元神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一日，弦歌广场又聚满了灵界之民，各界都为神翼献上了珍贵的贺礼。神翼也懒得去看，径直丢给陌结羽去处理。自己却偷偷的混到人群中去，本以为又会在原地碰到黎晰，结果，却发现黎晰并没有来逛集市。
　　神翼心中纳闷，貌似一整天的时间，除了早上起来的时候见过黎晰，就再也没有见过人影了。
　　本来神翼还有些担心，但是又想起南炳那一日的那些话，心中不禁隐隐浮现出几分期待。不知道那个别扭的小屁孩，到底会给他什么惊喜。
　　在紫灵殿举行寿宴的时候，黎晰还是没有出现。神翼一个人坐在殿内的高台上，心里一边琢磨，一边还觉得没底。莫不是这个小屁孩儿压根就忘了今天是他寿辰，自己一个人跑到哪个角落玩去了吧？
　　想着想着，神翼就有些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陌结羽见了，连忙提醒他：“咳咳，主上，寿宴还未结束，请主上再耐心等一会儿！”
　　神翼摆摆手：“小宝不见了，我还哪来的耐心！”
　　说罢，刚要走下高台，突然大殿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瘦小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神翼见了，两只妖娆的桃花眼立刻眯成了一条缝儿，对门口的黎晰招手：“小宝，过来！”
　　黎晰扁嘴摇头，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