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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的妖怪淘宝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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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着眼睛,白色口罩挡了他半张脸,越显得眉目深黑,掌心笼着一张软白的面皮,十指灵巧翻飞,几下就包好。
玻璃窗外一群小姑娘拿着手机拍。
由于摄像仪的存在,一看就知道是在录节目,路人纷纷围在厨房的玻璃窗前。在外面等着戚夏深的沈阅微听见身后细细碎碎的惊叹——
“啊是在录节目!那个是……是小鱼吗?”
“好像真的是!走走,我们进去!”
“钟逾边上那个小哥哥上半张脸好好看!有谁知道下半张脸怎么样啊?”
“手控要死了,手好白手指好长。”
“好贤惠啊,饺子包的好可爱,饿了,我去点一碗小哥亲手包的饺子!”
薛白听着姑娘们的声音,扬起头去看沈阅微的神色。
沈阅微笑了笑,握住薛白的前爪放在唇边亲了亲,道:“这是我们的夏哥对不对?”再好别人也只能看一看。
薛白响亮地应了一声:“喵!”
两人包了两个小时的馄饨饺子,戚夏深走之前问厨师要了一小块面剂子,出来的时候老板笑呵呵地来结账。戚夏深示意他都给钟逾,自己就揣着那块面剂子出去了。
他高兴得连口罩都没摘,只是随手拉到下颌底下,捧着面团到薛白沈阅微面前献宝。
薛白闻了闻,确定只是团实心的面剂子,很失望地摇头。
戚夏深笑了,“你别嫌弃呀,我还没动手呢。”
薛白好奇地凑到近前,戚夏深三下五除二捏出个修长灵巧的大猫,可惜他手头就这么一块白面团,也没有工具,捏出来的猫只有形体,可即便如此那面团猫也是活灵活现的。
他养着薛白几年,形体神态熟悉入骨,这面团猫每一处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薛白小心闻了闻,伸爪子要抱进怀里,又担心给弄坏,急得喵喵叫唤。
沈阅微替他拿过来,就在戚夏深要收手的时候一把攥住,含笑问道:“没有我的吗?”
戚夏深犯了难,他倒不是不想给沈阅微,实在是他的面塑手艺就这样,捏个猫还行,捏人就差得远了。他眼睛一眨,面不改色地凑过去轻声道:“捏人我不行,回去给你画一个。
沈阅微低低笑出声。
身后某个女孩发出一声尖叫,在闺蜜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紧紧捂住嘴,原地跳了半天。
戚夏深眨眨眼,不是很理解。
钟逾钟逾结了账,拿着钱出了门一把揪住戚夏深,对沈阅微道:“跟您借一下人。”
沈阅微彬彬有礼:“记得归还就好。”
戚夏深被拽着跑:“诶诶诶,你还要干嘛!”
钟逾:“我不认识车站在哪儿。”
不认路还跑那么快!
戚夏深反手拖住他:“走反了傻子,这边!”
夏哥体力极好,小吃街里围观人群人挤人,他能拽着钟逾左绕右拐地突出重围,可怜了摄像大哥扛着累像仪跟在他们后面跑得气喘吁吁。
“慢点!等等我!那个小哥!你带个麦啊!”
摄像大哥只能大声呼喊。
跑得只剩背影的夏哥压根没听见,拐了个弯,消失了。
摄像大哥:“……”
他道:“副导!车啊!”妈的,人都追不上啊!
崩溃的摄像大哥终于上了车,艰难挤出小吃街,跟上了戚夏深和钟逾两个。
戚夏深接过递来的麦,别在后腰上。
两人刚出小吃街,碰见了愁眉苦脸的小天王江唯。这位再次来到综艺节目打酱油的小天王比钟逾还倒霉,目前是所有嘉宾中垫底的那个,钟逾倒数第二。他虽然唱功了得,但脸皮出奇的薄,晃了半天只赚到四块钱,捏着两个冰凉的硬币,嘴里叼着两个妹子心疼他送的包子,表情非常的迷茫。
钟逾怀揣两个人的工钱,整整四百的巨款。和小天王混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天王眼见看见他俩,仿佛见了救星一样扑上来,“钟逾!”
钟逾刹车,“江哥好。”这期节录制的前半段他和小天王合作愉快,并且成功双双垫底,两人磨练出了深刻的革命感情。
江唯眼巴巴道:“你赚到钱了吗?能不能……能不能带我一下?”
钟逾捏着票子,在排名和感情中挣扎了片刻,实在不能昧着良心不管。于是摸出一张红票子递过去,眼神露出明显的不舍。
小天王欣喜若狂捏住红票子的一角,手上用力却没拽动,茫然抬起头,发现钟逾神色严肃。
钟逾道:“你找我五十块钱吧。”
小天王没见过找钱这种操作,一时震惊了。
戚夏深啧了一声,“我说你这孩子怎么那么小气呢。”他从后腰摸出个皮夹子掏出里面仅剩的十块钱,“这就不用找了,你找人换一下硬币,搭11路在卢和广场下,转乘66路坐到底,然后上7路就能到市中心。”
幸好他有带零钱的习惯,否则连十块钱的现金都掏不出来。
小天王捏着十块钱更懵了:“……谢,谢谢?”
夏哥潇洒地一挥手,“客气什么,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应该的。”
槽点太多,连车上的导演组都很震惊,副导演笑疯了,琢磨着这段一定要留下来,三个人表情太逗了。
小天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戚夏深站在路边等着拦一辆出租,正要把钟逾这倒霉孩子塞进去,旁边一个穿长裙的姑娘啪一下就摔在他身边了。
戚夏深下意识扶了一把,那姑娘一把托住他的胳膊,嗷地一嗓子就哭了,钟逾从车里钻出来,两人面面相觑。
戚夏深心说:这演的也太糙了吧,嚎半天没眼泪啊。
那姑娘可能有读心术,戚夏深刚嘀咕完,她抬手飞快在眼睛上摸了一把,眼泪哗啦啦就下来了。
戚夏深:“……”
钟逾是个傻孩子,还当真了,在身上摸出仅剩的半包纸巾,“擦擦吧,你怎么了?是不是摔伤了?”
那姑娘仿佛见了救星,转而扒住钟逾的手,“大哥!我刚刚扭伤了脚,东西送不出去了,你快帮帮我吧!”
钟逾道:“你说。”
姑娘哗啦啦掉着眼泪,“我姐姐走丢了,她有社交恐惧症还有轻微的自闭倾向,现在一个人在望月桥上根本不敢动,我得赶过去接她回家,可你看我现在……”姑娘啜泣着伸出一条光洁修长的腿,脚踝白皙纤细,哭着道:“我扭伤了脚,啊啊,怎么都肿成这样了!好疼好疼!疼得快死了!”
戚夏深:“……”
他震惊地想:这是哪来的戏精?戏怎么比他还多?
钟逾再迟钝也意识到这是节目组的安排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接下这个横插一杠的的任务,“那我们要怎么帮你呢?”
戏精姑娘从怀里摸出一张信纸,信封正面印了硕大的节目组标志,她道:“我姐姐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的雪纺长裙,你们找到她之后就把这封信读给她听,告诉她我们正在找她,如果你们能成功安抚我的姐姐,我会送出一份大礼。”
戏精姑娘又摸出一张卡片,上面明晃晃写着通关卡三个字,“不过我说了,我姐姐有社交恐惧症,她警惕心很强,希望你们能温柔点,祝你们好运。”
钟逾眼睛一亮,这张卡能让他直接通过下一关!
他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戚夏深往前面一推,肃容道:“放心,夏哥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再难有夏哥顶上,怕什么。
正对着戏精姑娘的戚夏深:“啊?”
兄弟就是用来插刀的,捅了兄弟一刀的钟逾愉快地接过姑娘手里的任务卡,刚要钻进出租车,突然又探头出来,“夏哥,你家那心肝宝贝呢?”揣着猫或许能更好接近任务目标。
夏哥立刻警惕道:“你说哪个啊?”
难道是叫大佬出卖美色?想得美
第48章 喵——
你难道还有两个心肝宝贝吗?太花心了。
钟逾欲言又止; 最后用谴责的目光看了戚夏深一眼。
戚夏深莫名其妙,很不能理解钟逾的脑回路; 哼哼了一声,“要用美人计,有我还不够吗?”
钟逾忍了两秒; 没憋住,挤兑他:“我是说猫,你以为我说谁。”
戚夏深无端暴露了什么; 磕绊了一下; 恼羞成怒:“我就说薛白啊!我家薛老师不美吗?!”他探出头,一眼就看见抱着猫的沈阅微; 于是冲对方挥手。
沈阅微笑着抱猫走过来。
戚夏深先是询问了司机可不可以带猫上车; 司机知道他们在录节目; 乐呵呵地点头。
得到准许的戚夏深把钟逾赶到副驾驶上; 伸手要把薛白抱进来; 却被沈阅微侧身让过了手; 沈阅微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戚夏深想了想,点头; 大佬要是愿意露脸那他也不管。
望月桥名字虽然文艺; 但本桥一点都不文艺,是条高架桥; 最高处离地面数米高。戚夏深三个人在桥下就下了车; 花了点时间上了桥。
红色的雪纺长裙在哪儿都是显眼的,戚夏深一眼就看见了。那姑娘站在桥边; 细腰压着半人高的栏杆,整个上半身全都暴露在桥外。
戚夏深不禁皱了下眉:做个节目效果,至于这么敬业吗,摔下去怎么办?
他和钟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悦。
殊不知身后的导演组比他们更懵,副导演看着纱裙姑娘危险的姿势,连忙掏出手机给负责人打电话。这要是因为录节目而出了什么事故,他们这节目停播都是轻的!
负责人一头雾水,核实了一下情况,很冤枉地替自己申辩:“安排好的工作人员说根本没看见钟逾两个人啊。”
糟了!
副导演立刻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大桥的另一边,果然,节目安排好的红色雪纺裙姑娘正站在人行道上,呆呆地看着戚夏深一行人忽略她直奔了另一边。
只能怪节目组没提前通知戚夏深他们是从望月桥的另一边上来的,安排好的姑娘满脸慌张:她是在这儿等还是上去跟他们说“你们找错人了。”?
等等,后一种情况不符合她社交恐惧症的人设吧。
副导演想了想还是没提醒钟逾:找错任务目标也算是个笑点,就这么错下去吧,反正错失通关卡的是钟逾。
那头戚夏深上前走了两步,钟逾拉住他,“我觉得不对劲。”
戚夏深回头:“嗯?”
他盯着那女孩看了半天,除了对方的姿势让他觉得危险以外,他实在没找出哪里不对劲。
钟逾比划了一下,皱眉道关掉麦:“说不好,就觉得这姑娘身上……很奇怪,有种……”他思考了一下措辞,低声道:“那种的东西的味道,你注意点。”
钟逾虽然不是天师,但他第六感极其敏锐,对灵气妖气这类东西十分敏感。
戚夏深心中一凛,伸手挡住钟逾,回头看了眼沈阅微。
沈阅微拍拍薛白,黑白大猫会意,轻巧跳下地踱着四平八稳的猫步走到那女孩身边。
薛白虽然血统驳杂,而且还是个没长成的天狗崽子,但作为天狗,辟邪的能力是天生的。
姜仪死死盯着高架桥下的人工河,脑子里回想着一句话:“跳下去吧,从这里跳下去就解脱了。”
她抓着栏杆的手背上凸起青筋,上半身更向前倾去,高处的风很大,大到让她有种即便摔下去,也能被轻柔托起的错觉。高架桥上来往车流人群发出的嘈杂都和她隔了一层膜,远在千里之外。周围的空气都成了枷锁,层层叠加在她身上,于是连喘息都成了负担,姜仪情不自禁踮起脚。
这么燥热的暑气里,她却冷得发抖。
“喵——”猫拖长了尾音的叫唤声穿破阻碍,真真切切响在她耳边。
姜仪迟钝地回头,裸露在外的小腿忽然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碰了一下,她慢吞吞地看过去,只见一只黑白大猫靠在她小腿上,仰着头望着她。
那双冰蓝的眼睛有风都吹不皱的平静温柔。
“咪——”那猫又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这么柔软的毛,一定很温暖。
姜仪受了那双眼睛的蛊惑,弯下腰环抱住薛白,干净的大猫全身都带着沐浴露的清新香气。皮毛的温暖将她从地狱拉回了人间,能在离开之前拥抱这样的温暖,死了也值得。姜仪喟叹一声,脸埋进猫肚皮里,双臂用力。
感受到拉力却纹丝不动的薛白:“……”这姑娘力气太小了吧。
姜仪:“……”她惊愕之下才发现这猫到底有多大,拉长了一米还多,少说三十斤。
一人一猫对视片刻,逐渐感觉到了尴尬。薛白察觉到姜仪周围的黑气已经消散,就甩着尾巴若无其事地踱回了戚夏深身边,人立起来伸出前爪。
夏哥,抱。
戚夏深默默将他捞起来,薛白在西湾镇好像又长胖了两斤,快四十斤了。别说一个娇软的姑娘,戚夏深抱久了胳膊都酸。
姜仪呆呆看着一个格外好看的男人将那大猫抱进怀里,试探着问:“这是你的猫吗?”
戚夏深一看能搭上话,赶紧推了把钟逾,钟逾掏出信,刷拉撕开,时刻准备念。
戚夏深笑道:“是啊,他叫薛白。”他试探着抱着薛白往前走了两步,“你要摸摸他吗?”
一缕正常人看不见的黑气飘来缠在姜仪身上,薛白忽然叫了一声,整个奓了毛,对着姜仪狠狠哈了口气,不准戚夏深往前进。
戚夏深感觉不对,立刻拉着钟逾往后退了两步。
果然,姜仪忽然变了脸色,“别过来!”
那声音凄厉且尖锐,原本围在一起看热闹的路人都被吓了一跳。
姜仪慢慢后退,直至后腰抵在栏杆上才停下。刚才还挺正常的小姑娘突然就变了脸,杏眼布满了血丝,脸部五官扭曲,她对着空气竭斯底里地喊了几声,那声音完全撕裂了,根本听不清讲了什么。
只戚夏深隐约辨别出一句:“你们想我死……好……我就去死!”
青天白日下一众无神论的围观路人硬是惊出一身冷汗,情不自禁往后退了几步,实在是这场景太过诡异。
沈阅微走过来,仔细打量了那女孩片刻,皱了皱眉。
戚夏深赶紧关掉麦,“大佬,她这是被附身了?”
沈阅微摇头道:“要比那麻烦得多,虽有阴魂怨鬼催生她心中的怨念,但根底是她心生怨恨困住了自己,久而久之就成了心魔。薛白驱散的那些,不过是一点诱因而已。”
说白了,真要驱邪,那就得把这个姑娘给驱了。
“不过入魔并非易事,需要漫长的煎熬。目前为止,她还是个普通的人类,应该救得回来。”沈阅微道。
薛白舔着爪子,贴着戚夏深小声道:“哪儿那么容易呢,这是心魔,想救就得破除魔障,说白了得让她自己想开了,这不得嘴炮……”
等下,这里不有个会心力的吗?他忽然扭头,怂恿道:“夏哥上!”
上你大爷。
戚夏深伸出一根手指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薛白摁下来,掏出手机报了警:“喂110吗?西湾镇望月桥有人要跳河,对,目前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希望能有心理方面的专家进行干预。”
薛白:“……”好吧,这是个好办法。
戚夏深刚挂断电话,那姑娘已经大半个身子挂在栏杆上了,人群发出惊呼声,几百人的议论声聚在一起鸟雀一样嘈杂。
姜仪忽然扭头,猩红的眼睛狠狠扫向人群。
戚夏深心道:不好,这是受刺激了。
姜仪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蓬乱的头发,坐在栏杆上冲人群咯咯咯地笑,“你们是不是想我死啊?”
凡是被她目光掠过的人纷纷后退,觉得这姑娘实在太邪性了。可就算这样,他们也仍旧兴致勃勃地聚在一起,自以为隐晦的目光落在姜仪身上。
他们未必有什么恶意,只是这个时候,姜仪心里已经开始无数倍地放大人的阴暗面,她其实根本没听清那些人在说什么,甚至也不太看得清那些人的表情。但好奇的眼神,看不清的口型在她眼中都成了嘲笑,讽刺。
“我从这里跳下去你们是不是就满意了?”姜仪又问道。
当然没人敢回答。
姜仪自言自语,“反正我也不招人喜欢,我生下来就是受苦的,为什么还要待在这里,死了多好……”她的目光渐渐挪向高架桥下。
戚夏深心里咯噔一下,眼看她整个爬上了栏杆,戚夏深脱口而出:“等一下!”他悄悄开麦,算是留个证据。
他一出口,凡是听见的都情不自禁看向他。短短三个字仿佛直接响在脑海中,从心底挣扎出的一线清明一下拽住了姜仪。
姜仪的动作停住了。
戚夏深第一次试着将心力灌注在声音里,不知道效用怎么样。他飞快舔了下唇角,想起姜仪对薛白的喜爱,迟疑着叫了一声,“喵——”
心力将声音直接送进脑海里,姜仪不想听也得听。
姜仪终于转过头,血丝密布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戚夏深面对这样可怖的眼神,非但没有恐慌,反而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
第49章 海鲜干货
高架桥的人行道已经被围观群众堵起来; 围成一道人墙,大夏天的人挤人; 为了热闹居然连热都不在意了。过往的车辆也有司机好奇地打开车窗回头看,好几次发生了剐蹭,还差点出车祸。
警车一路呼啸着开上桥; 警察们迅速隔开了看热闹的人群,可惜的是自杀干预专家还没到,几个警察急得团团转。
英姿飒爽的警花拨开人群; 专家远程指导她怎么和对方沟通。警花赶来的路上心惊胆战; 生怕来的不及时,在车上自己吓自己出了一头的汗。现在看见那人还好好地活着。警花长松了一口气; 刚要上前; 被一个男人伸手拦了下来。
警花急得要命; 按着性子道:“这位先生; 我们……”
沈阅微轻轻摇头; “别过去; 栏杆上那孩子听不见别人说话。”
警花愣了愣,顺着看过去; 果然栏杆上那个女孩子根本不搭理周围的警察; 只是直勾勾盯着人行道上怎么都不肯让开的青年人。
好像还真是这样。
警花告诫其他警察,不允许大声喧哗免得刺激到对方。自己则竖起一块拍子; 上面写着专家根据情况给的提示。
可惜西湾镇是个养老的小镇; 所以的专家也是刚出炉的新手,头一次独自处理这种棘手的情况; 自己都是懵的。
姜仪不关心人墙里外发什么了,戚夏深的“等一下”三个字像是一根晒干的稻草,分明只是递来一点干枯的温暖,她却被牵住了。
站在三四米之外的青年,那么俊美,那么挺拔……眼睛望过来的时候,好像装了满眼的情真意切。
姜仪呼吸急促,胸口起伏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脑子里有声音尖叫着:“快跳下去!”心中却又发出微弱的求救:“我不想死。”
她怔怔望着他,眼底的死灰里藏着还没熄灭的火星:你是来拉我一把的吗?还是要……推我下去呢?
那青年问她:“冷不冷?”
白日昭昭,连风都是干热的,三十多度的高温,姜仪却像行于数九中,衣衫单薄,她快冻死了。
多可笑啊,这么热的天气,所有人都叫嚷着热,只有你寒冷,所以你是异类,你哗众取宠。
你知道我冷吗?!
姜仪通红的眼睛流下一行眼泪,慢慢点下头。
青年笑了下道:“风口当然冷,来,到这里来。”他试探着上前一步。
“不!”
姜仪忽然又竖起全身的刺,整个人的重心又往后倚,“你骗我!”
青年立刻止住步伐,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什么好骗你的呢?”
姜仪流着眼泪,摇头,“你们都在骗我,每次都是。告诉我要活下去,背地里又讽刺我活着不如死的。我是异类,是怪物,是是累赘!你们送给我的,都是假的,没人在乎我……都是虚的假的。”
警花哗啦啦写了几笔,因为白板面积小,她又不敢靠太近,为了让戚夏深能看清楚,放大了字体后只能简略地写了几个字。
戚夏深瞄了眼举起的白板,给出两个硕大的字:缺爱
这怎么搞?缺爱?他现在唱个情歌行不行?
戚夏深没辙了,他虽然嘴碎爱说话,但大多不是正经话,起哄时调侃两句没问题。可要是叫他剖心剖肺地拿出软话来去劝一个钻了牛角尖的姑娘……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
越是舌灿生花的人,其实越不会剖白心意。偏偏戚夏深又生了一双能诉情陈意的眼睛,有多种出不了口的话都字字句句地揉碎在眼神里了。
于是就更省事了,说不出的话就一眼递过去,看得懂就算,看不懂他也不会解释。
戚夏深皱着眉,他几次张嘴,有些话还没出口,就觉得舌尖都苦得发麻。
那就干脆怎么肉麻怎么来吧。
戚夏深舔了下唇角,小心把握着心力。脑子里反复回想当时在灵门中拉住沈阅微的心情,于是终于在钢筋铁骨里扒拉出不愿意示人的柔肠百结,心力和目光一起柔软下来。
他循循道:“可有人在意你。有的是人为了你豁一条性命出去,而你连他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在多个国家都有言灵一说,语言本身就是有力量的,何况现在还灌注了心力。心力本身就是由魂魄内部迸发而出,比这世界上任何蛊惑人心的法术都更强效,因为心力会直接干扰到对方的魂魄。
姜仪心底微弱的声音渐渐放大,五感似乎回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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