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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红的妖怪淘宝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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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默然,其实日子也就是去年年初才好起来的,以前还真的不太好过,虽然不至于一块钱掰成两半花,但由于戚夏深还要寄钱回去,他自己也余不了多少。计算机系学业忙,他还要抽空上班。那一年整个人状态都不好,常穿的衣服都空荡荡地挂在身上。
他以为戚夏深过年都不会去只是因为忙,太累,没想到另有原因。那副样子要是叫两个老人家看见了,大概要心疼死。
沈阅微偏头问,“以前不太好过?”
戚夏深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过的,“挺好的,没那么多操心事。吃穿上有点紧吧,其他都很好。能看到村子了,我跟你说我家里那边情况。”
他不欲在沈阅微面前提起那些,刻意卖惨勾人心疼一样,于是神情自若地转开话题。
“老人家年纪不小了,七十多。我堂弟戚周平跟老人家一起住,他大专毕业已经上班了,你今天应该能看到他,周平话少,但人很好……”
沈阅微静静听着,他很少听戚夏深提起家人,可偶尔提起两位老人的时候,眉眼就情不自禁地柔和下来。
“那一定是两位,非常慈祥的老人。”
沈阅微听完,浅浅弯起唇角。
两人拎着一堆礼品到了戚家门前。
戚夏深敲门:“爷,奶!在家吗?”
小院子里传来脚步声,门还没开,老人苍老的声音就传出来了,“夏啊,是我家夏夏啊?”
门一开,戚夏深连忙扶住老人干瘦的手臂,“爷你慢点,我就在门口不会走。”
老人紧紧抓着戚夏深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这么久才回一趟家!”
握着自己的手似乎比去年要瘦了,戚夏深轻轻将老人的手笼在掌心,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比这个曾经伟岸的男人高了很多,他只是过了平平常常的一年,岁月却仿佛一刀斩下了两三年的光景,面前这个佝偻的老人苍老了许多。
戚夏深忍着忽然逼近的泪意,含着一个有点刻意的笑容:“好,我错了,以后一定经常回家。哦,爷,这是我朋友沈阅微,陪我过来玩几天。”
沈阅微道:“老爷子好。”
戚爷爷眯起眼睛,他年纪大了视力渐渐不行,稍微远点就看不见,好不容易才看清人,顿时吓了一跳:这后生长得真俊!他活了七十多年,电视上那些什么鲜鱼鲜肉的都不如他家夏夏长得好,就面前这个居然能跟夏夏差不多!
两个人站在一起,活像画里走出来的。
戚爷爷笑眯眯道:“诶诶,快进来坐!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东西,累坏了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戚夏深赶紧拦住他,“爷,我来就行,你坐着。”
被忽视的薛白可怜巴巴在戚爷爷腿上蹭了蹭,戚爷爷这才看见这毛孩子,“诶哟!我的大宝贝也来了!”
他立刻丢下戚夏深的手,薛白配合地立起身体,戚爷爷摸着他的头,心疼道:“这是走过来的?这么远的路,夏夏也不知道抱着你。”
戚夏深:“……”爷爷,你那大宝贝四十斤了!心疼薛白不心疼他,真是心偏到西边去了。
夏哥酸溜溜醋了一会儿,倒了晾好的大麦茶过来。
“爷,我奶和周平呢?”
戚夏深将大麦茶递给沈阅微,薛白凑过来想舔两口,戚夏深推开这凑热闹的小混蛋,“你不喝的。”
戚爷爷道:“上街去了,我正好叫他们买菜回来。中午还没吃吧,我去菜地里拔点青菜回来先给你们下点面垫一垫。”
戚夏深赶忙拦住他,“爷爷你坐着,我去就行。我正好带我朋友出去转转,你在家陪陪薛白。”他推了把薛白。
大猫懒洋洋在戚爷爷面前翻出肚皮,又甜又软地叫了一声:“咪——”
戚爷爷犹豫了下:“那行,你注意哦,别走丢了。”
认路一流的夏哥:“爷放心,就两步路丢不了的。”
他找了篮子,一挥手,“大佬走,我带你去巡山!”
沈阅微失笑,为他推开院子门。
不想门外站着两个女人,前头那个举着手正要敲门,看到戚夏深顿时高兴道:“诶哟!高材生回家探亲啦!
第51章 长命锁
夏哥很想团吧团吧将自己塞回去院子里; 最好跟薛白缩在一起。
戚夏深挤出一个笑容:“刘嫂子。”
刘嫂子眼睛一转,目光溜到了沈阅微身上; 忍不住道:“带朋友回来玩?”她细细将两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越看越惊讶:这大半年没见,戚家这小孩越来越出落了!瞧这穿着打扮和气色!还交了一看就有权有势的朋友; 出息了!
刘嫂子一想起今天来的目的,顿时弯眉勾唇地笑起来,戚夏深都担心那笑容会不会从脸上掉下来。
他拉着沈阅微挪开身体; “爷在里面呢; 嫂子快进去坐坐,我去外面摘点菜回来。”
刘嫂子心里着急也不愿意耗时间; 笑呵呵地打了招呼就进去了。
刘嫂子身后的女人在擦过沈阅微身边的时候; 忽然动了动鼻子; 转过头直勾勾盯着沈阅微; 咧开嘴; 露出一口细密的牙齿。
沈阅微仿佛无知无觉; 目光只黏在戚夏深身上。
看来只是个普通人,女人正在心里打着算盘; 不防前头那个普通男人一回头; 目光和她当空撞了一下。
戚夏深眯了下眼睛,迎着她充满食欲的眼神笑了下; 唇红齿白; 看上去又无辜又灿烂。
女人心中咯噔一声,然而那男人很快就转过身离开了; 刚才那一眼仿佛是女人的错觉。女人抬手拍了拍刘嫂子的肩膀。
戚夏深给薛白发了条短信,叫他注意那个女人。他倒不担心出问题,大佬都没吭声,估计不是什么狠角色,薛白都可以随意解决的那种。
沈阅微道:“那是毫彘,一种野猪。刚修成人形,没什么修为,家里有薛白在,翻不出风浪。”
戚夏深脱口而出:“能吃吗?”
沈阅微眼中带笑:“嗯,肉质鲜美。”
戚夏深叹了口气:“可惜修成妖怪了,下不了嘴。”他本来想带着沈阅微去边上的小山丘上逛一逛,顺便独处一会儿。但刘嫂子那个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肯定是有事,八成不是什么好事,刚才笑成那个样子,显然是有求于人。
老爷子虽然不好忽悠,但架不住他心肠软,耳根子也没那么硬。
戚夏深随意弄了点沈阅微爱吃的菜带回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指着那座小山丘:“山上面有个小观,是村里‘远近闻名’的景点,特别热闹,后面还有条小吃街,薛白特别喜欢一家的凉粉,回头咱们一起去吃。”
他没说的是,山上那个景点是求姻缘的。景点内最有名的是一棵桃树,还上过新闻,据说是活了几百年,每年只开花不结果,枝繁叶茂,树枝上挂着成千上万的许愿签,来年的同一天来这里,如果还能找到这个许愿签,没结婚的姻缘在即,结婚的就能天长地久。
这算是戚夏深的一点偷摸摸的私心,还是不要告诉沈阅微的好。
沈阅微含笑听着,他是真不知道山上有什么,但看戚夏深神色飞扬,目光转过间露出三分狡黠,他心里喜欢,当然是什么都答应的。
戚夏深悄悄扬起嘴角。
回了家,老式的平房不隔音,刘嫂子激扬的声音穿过墙壁透出来,戚夏深没急着进去,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慢慢扬起眉。
“老哥!我还能骗你吗?你那东西虽然好,可以就是一个盒子,都旧了,大妹子肯出这个价钱是真心诚意地想买。你拿着这么大笔钱,可以个平子攒个首付。平子都上班了,没几年就该结婚养孩子,哪样不是钱?有了房子,人家女孩子才愿意啊。”
“老哥啊!你年纪大了,自己也该留点钱。平子刚上班,以后还要有孩子,怎么给你养老?虽然还有深子,但你家深子现在出息了,但就是太出息,一年不回来两次,就是白养活……”
沈阅微皱眉。
不等他俩进去,老爷子率先发作了:“你放屁!我家夏夏好得很!又出息又孝顺,月月往家里打钱!我老了他也养着我!你先管管你自己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吧!”
老爷子一辈子养了两个混账儿子,临到老却有了两个孝顺的孙子,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谁敢说一句,他能跳起来骂回去。
戚夏深笑了笑,推开门进了客厅。
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薛白趴在老爷子身边,冰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刘嫂子身后的女人。
刘嫂子脸色几变,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夏夏什么时候回来的?”坏事了,那话不会被他听到了吧?
戚夏深居高临下扫了她一眼:“回来也没多久,刚听了两句话而已。”
刘嫂子几乎坐不住,她倒有心摆出长辈的谱,刚鼓足气势一抬眼看见这两个人,先泄了气,心虚得要命,强撑着说了一句:“老哥你想清楚,我明天再来!”
戚夏深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
等刘嫂子带着那毫彘逃一样地跑了,薛白奓着的毛才缓缓平顺下来,老爷子心疼地掰了块肉感给他,嘴里哄道:“吓坏我们白白了,不怕,坏人都走了!”
回来的戚夏深:“……”算了算了,老人家疼曾孙子么,正常。
夏哥心平气和地给薛白降了个辈分。
“爷,刘嫂子来干什么?”戚夏深给老爷子顺顺气。
老爷子拍开他的手,安心撸着猫道:“咱家里不是有个传下来的盒子吗?那天方建他妈看见了,非说这是古董料子好,还带了那个女的,叫什么毛丽的,要花五十万买。”
戚夏深抱着被拍了一下的手回想了一会儿,从记忆里翻出一个精巧的匣子出来,那匣子严丝合缝,连个插钥匙的孔都没有,根本打不开的那种,留着也是占地方,“那爷怎么没卖?不卖她可以出去卖啊。”
老爷子摇头,“你等我会儿,我去拿给你看。”
老爷子很快就抱着个乌沉沉的匣子出来了,戚夏深连忙上去帮了一把。
那匣子其实不是黑色,紫色太深了,以至于看上去像是块乌木做的。
戚夏深摸了两把,他对木料没什么研究,匣子质感非常细腻,如果说用料贵重,那估计就是紫檀了。而且匣子给他的感觉很熟悉,戚夏深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以前见过不少次,所以眼熟。
不过就算是紫檀的,这么个匣子也卖不到五十万吧?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我爸就跟我说,穷得揭不开锅也不许卖,”戚爷爷叹气道,“再说了这盒子一直打不开,万一外面就是刷了层漆,里面是坏的,卖了不是坑人家吗?”
戚夏深摸着下颌也不知道怎么开,想起身边见多识广的沈阅微,手肘碰了碰他,“大佬……”
他看清沈阅微的表情,愣住了——那样的神情让他想了那天拿着照片静默了许久的模样。
好在沈阅微立刻就回过神,对他笑了笑。
戚夏深抿了抿唇,指着匣子:“大佬认识?”他想起沈阅微迷雾一样的过往,舌尖舔了舔牙,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沈阅微怔了半晌,抬手轻轻抚摸着匣子,眼神说不出的怀念。他叹了口气,“没想到会留下这个。”
戚爷爷道:“这是你家的东西?”
沈阅微摇头:“不,就是戚家的。夏深,把灵轮给我。”
戚夏深将灵轮解下来,匣子正面有一块凹下去的圆形痕迹,中间有方形的凸起,恰好就是灵轮的大小和形状。
沈阅微将灵轮放入凹槽,戚夏深听见很小的咔哒声,匣子开了。
戚爷爷露出震惊:这盒子从传到他手里,他就试图打开过,但从来没有成功。要不是盒子上确实有缝隙,而且也没那么重,他几乎都要怀疑这就是个木头块了。
没想到居然真的能打开,戚爷爷惊奇地探头望过去,盒子里面是一摞纸,看得出是压平整后整齐收入其中,放纸的人应该很爱护这些东西,纸张虽然泛黄,但保存完好,字迹也都很清楚。
戚夏深好奇地取出来,沈阅微却轻轻压住他的手,摇头:“先别看。”
他知道这些纸上写了什么。
戚夏深愣了愣,顺从地松开手。
戚爷爷左右看看,不知道大孙子跟朋友打什么哑谜,于是大度道:“你们俩带回屋里玩吧,我带白白出去遛弯,夏夏记得把碗筷洗了啊。”
戚夏深:“……哦好。”
他目送老人溜着猫出去,然后迅速关上门,拿起纸张在沈阅微面前晃了晃:“现在能看了吗?”
沈阅微压着他坐下来,“嗯,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练字的字帖。”
如他所言,这么厚的一沓几乎都是练笔的字帖,上面的字迹越看越眼熟,直到翻到后几页,戚夏深愣住了:这上面竟然是沈阅微的字迹!
这是沈阅微练过的?
字帖后面还有几封信,戚夏深还没来得及看,耳边听到清脆的机括声,低头一看。
沈阅微在匣子里按了不知道哪个地方,底下的暗格打开,里面放着一块长命锁,金镶玉的长命锁下面压着一张泛黄的信笺。
戚夏深先拿起了长命锁,正面是精美的花纹,背后刻着两个字——
“薛白?!
第52章 暴躁夏哥
同名同姓?还是说……就是薛白?
沈阅微和薛白认识?那为什么第一面要装作素不相识?
戚夏深攥着长命锁; 这么个小东西瞬间扰乱了他的心绪,掌心那点凉意很快顺着皮肤爬上来; 冷飕飕往心口吹着凉风。心冷得发抖,脑子里却像是灌进了岩浆,一股脑淹没了理智。
他木木站着; 浑浑噩噩冒出杂乱的念头:这算什么呢?
他无意探知沈阅微那段不愿与人言说的往事,谁没个说不出口的苦衷?但他此刻看着这块长命锁,仿佛无知无觉间落入了铺好的大网中。他那么疼爱的薛白; 又刻意瞒了他什么?他所拥有的那些情意; 有多少是真的?
沈阅微握住他的手,担忧道:“夏深?”
戚夏深蓦地甩开他的手; 仓促后退几步; “我; 我有点不舒服……先——”
他低下头; 看着环住他腰的手。
沈阅微从身后抱住他; 一手与他手指交扣; 安抚地轻轻摩挲着他的指尖:“薛白那个傻孩子,成日里惦记的除了一个你; 就剩下吃喝玩。你一手养了他三年多; 你看他像是能瞒得住事的性子吗?他自己恐怕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循着执念才找到你的。”
对; 对; 薛白是个傻白甜来着。
戚夏深烫到失去思考能力的大脑终于从死机的状态里恢复过来,愣愣地点头。
沈阅微软软道:“我不是要瞒着你; 实在是我昏睡得太早了,也不清楚你当时布下了什么样的局,生怕哪句话不对劲坏了你的事情。其实我醒过来发现云华不记得你的时候就知道不对劲了,只是我自己就是个变数,一直没敢开口,直到刚开发现你留下的是这个匣子,我就猜你应当是算到我了。”
察觉怀中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沈阅微牵着戚夏深的手在藤椅上坐下,环抱着戚夏深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让我想想从什么时候开始说……”
戚夏深听着他规律有力的心跳,终于意识到他们两个现在是个怎么样的姿势了——他被沈阅微整个抱在怀里,哄睡似的一下下拍着背。
夏哥自打母亲离世后就没被人这么哄过了,仿佛在沈阅微眼里,他还是个做噩梦都会哭的孩子。
戚夏深尴尬了几秒,最后还是决定装死,从脖颈一路红到了耳朵,自暴自弃地埋在沈阅微胸口,不吭声。
“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你那时候比现在稍微年长一点,二十五。我初来世间时就见了你,那时候人间已经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样了,你心肠软,就将我领回去了。你那时候与薛白的母亲薛九韵是极好的朋友,后来薛九韵身陨道消,将她的独子薛白托付给你。薛白那时候真小啊,眼睛都睁不开,还不愿意喝羊奶,你晚上哄他哄得头都疼……”
戚夏深默默想:薛白现在也挺闹的。
沈阅微弯了弯眼睛,神色间的笑意却渐渐淡了:“后来出了点事情,灵门损坏,我的心甲碎了,陪你不过几年就实在撑不住,回到灵轮中陷入沉睡。墓鸦九部仍旧听从你的指令镇守各地,云华陪在你身边……”
他忽然停住了,言语间有一段过往含糊其辞一带而过,戚夏深抬头,猜到那所谓的“一点事情”绝不是什么不足挂齿的小事。否则怎么能让一个真神沦落到这个地步?
轻描淡写揭过去的那段时间,恐怕是满行满页的生离死别。
“我睡着了……”沈阅微声音忽然哑了,抬手遮住他的眼睛,“错过了很多年。”
沾着冷香的气息越逼越近,近到温热的吐息落在眉眼间。戚夏深一瞬间几乎以为他会吻上来,但最后还是没有。沈阅微只是与他额头相抵,喃喃道:“我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戚夏深一直都知道沈阅微心中有个人,那个人很可能和戚家关系,从沈阅微珍藏的那张照片就能猜出。只是沈阅微自己不愿意提起,他更不会自己凑上去问,现在看来……那个人是他或者说是他的前世?
自己的前世……
戚夏深皱起眉,看看面前的匣子:这些东西似乎刻意引导着他去探寻上辈子的事情。
沈阅微陷入沉睡很久,沉睡期间发生的事情肯定不知道,那么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会不会和沈阅微的身体有关?
戚夏深忽然打掉他的手,直起身体严肃道:“薛白那小混蛋的事情先放一放,等晚上回来我再问他。你中间有什么不肯说的,我暂时也不管。我们先来说这个匣子,它是不是还有别的暗格?”
而且沈阅微说他将云华留在他身边,可这次云华明显是不认识他的,可以理解为他重来之后云华认不出来,可墓鸦九部的态度……
戚夏深仔细想了想,虽说他与墓鸦九部接触不多,但能感觉到枭首们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有时候周陆吩咐下来的事情还要跑到他面前问一遍。
过于信任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刚认识。那么……墓鸦九部记得他,云华却不记得?
戚夏深无意识间捏着指尖,陷入沉思。
夏哥话题拐得太快。沈阅微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回答道:“没有了。”
戚夏深拿出长命锁下压着的信笺,上面只有寥寥两个字“等我。”字迹十分熟悉,要不是戚夏深确定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打开过这个匣子,险些要以为这是自己调皮捣蛋写了塞进去的。
戚夏深将这张信笺前后看了看,然而除了这两个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既然是我留下的东西。那么我保留其中的,必然是我最珍爱的东西,或者代表了我最珍爱的人。”戚夏深双手压在紫檀的匣子上,那双手白得惊人。
沈阅微坐在藤椅上,仰着头见他脸色沉凝,有条不紊剖析自己的想法,抽丝剥茧,一团乱麻中硬是让他清理出头绪。
那模样真是……动人极了。
沈阅微眼都不眨地盯着他。
“你练过的字帖代表了你陪伴我的时间,这是很贵重很值得珍藏的宝物,珍藏不难理解。但我为什么要留下薛白的长命锁?”
“长命锁承载父母的愿望,贴身戴着才对,我那么疼爱薛白,怎么舍得拿走父母对他的祝福?真要做留念,从他身上剪一缕毛不是更好吗?”
“除非,长命锁能开别的什么东西。就像有了灵轮才能打开这匣子。”
戚夏深托着下颌,目光幽深地盯着这精雕细琢的小东西。
沈阅微拉住戚夏深的袖子,戚夏深回过神:“怎么了?”
“我们要不要先把碗洗了?”
戚夏深一看时间,道:“这个点了你不早说!爷溜达一圈都该回来了!”
……
去了街上的戚奶奶和戚周平傍晚才回来,买回家一台微波炉。
一家人和和睦睦吃过晚饭,戚夏深领着沈阅微和薛白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戚夏深十二岁刚来这里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后来他走了,房间也一直保留着,戚爷爷和戚奶奶会经常打扫。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沈阅微必须和戚夏深睡一间房。
戚夏深清醒状态下有些窘迫,站在屋子中间表情严肃地沉默片刻,神情自若地抱起衣服,“那个,我先去洗澡。薛白过来,你今天在外面作了一身泥。”
薛白不情不愿地蹭过去,他玩疯了,刚回来的时候还沾了一身的草叶子,要不是戚奶奶和戚周平都护着,铁定要挨夏哥一顿训。
看着戚夏深拎着蔫哒哒的薛白进了洗澡间,沈阅微习惯性地开始收拾东西,他们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天,他得把行李箱里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在安置匣子的时候,沈阅微看着空荡荡的暗格,手一顿:夏深把长命锁带进浴室了?
他脸色一沉,推开门向浴室走过去。
村子里的平房都是用院子圈起来的,不少人家的浴室和卧室不在一块。戚家就是这样,浴室在戚夏深卧室的对面。
戚夏深大概是逼供薛白去了,长命锁也带走了。但那个毫彘原本就是冲着长命锁来的!
匣上有禁制,能封住长命锁的灵气,可现在长命锁取出,灵气自然就挡不住了,毫彘忍不住肯定会来窃取。
毫彘修为低下不足为患,问题是……夏深在洗澡。
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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