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道士在上,妖怪在下-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爷夫人,宠溺云祈。他努力当一个懂规矩、知进退的好孩子,一直也没觉得苦、累,甚至当父亲因为不是他的过错责罚他的时候,也没有任何的辩解和怨言。
现在,不知怎的,他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了,不满足当前吃饱穿暖,能有片瓦遮身的生活。之前也是病过的,可严律从来没有过类似的想法,或许是有而没有意识到吧。
严律承认,他羡慕云祈,羡慕云祈的无忧无虑,羡慕云祈的父母在旁,羡慕云祈的生活优渥。他知道那些好的东西不属于他,他也不想奢望。严律只希望,至少生病的时候,会有人陪在身边。他不要求父亲会亲自喂他吃饭喝药,嘘寒问暖,因为父亲是做不到的,他的要求很低,只是希望无论是谁能陪陪他,跟他说说话,仅此而已。
背后的烧灼感传来,严律抬头看着木头横梁,皱着眉头,转了转眼睛将不应该有的泪水收回。
“胡思乱想什么,要靠自己的,不是早就对自己说过的吗?”
严律对自己说,他早就做过决定,他严律绝对不要窝在云家一辈子。
严律穿上鞋子,走到桌旁,上面已经摆好了温热的饭食还有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是严开出门前准备好的。
严律没有胃口吃饭,直接端起了汤药一饮而尽。
很苦。
苦涩的药汁在口中花开,浓烈的气味直冲鼻梁、脑门。严律皱着眉头生生吞了下去。药汁顺着喉咙一直流到胃里,引起一阵翻腾,他险些吐了出来。
严律闭着气,压下恶心的感觉,手扶桌子,挨着难受的过程。
“律哥哥,你没事吧”
云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
“啊呀”,云祈跌倒了。
严律的脚向外动了一下,又收了回来。他瞥了一眼狼狈的云祈,再次闭上眼睛,他不想管。
如果是在平时,严律早就扑了过去救那个生活在幸福里的少爷。此时,他有些坏心思地想,云祈倒霉的样子也不错,自己凭什么次次都纵着他,绕着他转。
刚刚云祈一走进严律的院子,就看见严律扶着桌子弯着腰痛苦的样子,着急往里跑。一时被看清路跌倒了,手里的东西撒了一地。
云祈快速爬了起来,麻利渐起掉落的被子和衣衫,径直跑进屋子。
“律哥哥,你没事吧”云祈将被子、衣衫放到一旁,抱着严律的胳膊扶他坐下,满眼都是担忧和焦急,不停询问,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律哥哥态度中的疏离。
冰凉的小手反复摸着严律的额头,“律哥哥”“律哥哥”“律哥哥”地叫着。
严律沉默着,一方面是因为药汁苦涩,一方面是因为心里觉得对云祈不住。
想想云祈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自己年长五岁,怎生得这样的心思呢?真是让烧坏了。
突然,久久不动的严律抱紧了云祈,力道很大。
他愧疚了。
严律想起迷糊之时,每当他热的受不了,总会有一片冰凉为他缓解痛苦,轻柔而有耐心。是云祈,是云祈啊。他后悔不相信父亲所说的云祈寸步不离的照顾,他后怕刚刚的捉弄心思,让云祈跌倒。他为什么生出那些胡乱的心思,明明有人诚心诚意地关心他,明明有人时刻相伴,明明云祈真心相待。
云祈感到疼了,他不明白严律为什么紧紧抱着他,联想刚刚严律痛苦的表情,他以为严律身体出了问题,云祈大声叫着律哥哥,喊着律哥哥,没有得到回应。他的心里更急了,心中想不通律哥哥到底怎么了,一门心思地以为律哥哥肯定是病的不轻。
“哇”,云祈急哭了。
“律哥哥,你怎么了?”
“律哥哥,你别出事啊!”
“律哥哥,你到底怎么了,祈儿好怕啊”
“律哥哥,你别抛下祈儿啊”
“律哥哥,律哥哥,你说话啊”
“律哥哥”
严律被云祈的哭闹拉回了心思,连忙拍着云祈的后背,小声安慰着。
“律哥哥,你到底”云祈抽噎,“怎么了,为什么不跟祈儿说话啊”。
严律心中更加愧疚了,“祈儿别怕,只是药太苦了,苦的说不出话来了”
“真的?”云祈问,泪水还挂在眼角。
严律点头,伸手擦掉云祈的泪,捧着的他的脸,鼻头对鼻头蹭了蹭,“可信了?”
“恩”云祈笑了,小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得那么快,前一刻忧心忡忡,下一刻破涕为笑。
云祈从口袋里掏出老头给的果脯,拿出一个塞到严律的嘴里,“吃这个,就不苦了”
严律叼了过去,也塞了一个到云祈的口里,两个人相视而笑。
严律笑的很灿烂,这是他在云祈面前第一次发自内心,没有杂质的笑,是云祈口中律哥哥的笑。
云祈觉得严律真的是因为药太苦才会那个样子,也就不过多纠结了。他踮起脚,额头对着严律的额头,脑子里面想着娘教的话,他发现严律还是在烧啊。
云祈小脸一板,摆出大人的架势,训责严律不好好照顾自己,生病还乱跑。
严律笑着应着,由着云祈拉着他回到床上,严严实实盖好被子,只露出个头来。
云祈坐在床边,打算恢复上午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把下巴托住,“差点儿忘了”,他如同火烧屁股一样,窜了起来,跑到桌边抱起新拿来的被子和内衫,放在严律的床上。而后,又火急火燎跑了出去,弄得严律一头雾水。
不多时,云祈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身上也湿透了,估计路上洒了不少。他把热水放在床边,扔进去一块布巾,浸湿、拧干。
“脱衣服”
第七章 月老
脱衣服?
严律看懂云祈要干什么了,可他哪里好意思让云祈干此等粗活,推脱着要自己擦身子。
云祈不同意。
他打定了注意要好好照顾律哥哥的,不肯松口,二话不说直接掀了被子,也不在乎他律哥哥是不是还在发烧,张牙舞爪的,立马就要上手。
严律眼看着云祈要撕衣服了,只好妥协,乖乖脱了衣服,趴在床上。
云祈心满意足,拧好了布巾,下手。
别看云祈平常莽撞冒失,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可真是到了他律哥哥身上,别提多用心了。他的手法轻缓,擦拭仔细小心,尽量不触碰严律的伤口,一点一点,耐心十足。擦干净了后背,重新上好金疮药。让严律坐起来,接着擦胸脯。
“脱裤子”云祈说,既然要擦就要擦得彻底,而且他觉得自己干的不错,挺专业的。
“不,不用了”严律脸红。
他毕竟十三岁了,身子已经有了变化,怎可答应云祈的要求,出了什么事可就羞死他了。严律涨红着脸,死抓着裤子不让云祈得逞。
云祈百般努力皆被百般阻挠,他顾虑着严律的伤又不敢用力气,只好放弃。
云祈死盯着严律,眼神中势在必得的意思未消,心道,终有一天得给你擦全了。
严律松了一口气,拉扯着被子盖在身上,在云祈的注视下,抓起布巾将下身胡乱擦了一遍,手忙脚乱换上云祈拿来的内衫,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生怕云祈再来一次。
云祈一旁撇嘴,又不是没看过,遮什么呀。
严律笑笑,“祈儿,可满意了”
“还行吧”云祈说,他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不太好受。
云祈索性换下湿透的衣服,光溜溜钻进被子,挑着眉看严律,好像在说看我多痛快。
严律讪讪。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笑闹了一阵子,相拥着睡去。
转眼,过去了月余。严律的病已经痊愈,随着老爷,严开出门去了。今日恰逢十五,丰城里会有大集市。
街上很是热闹,周围的小商、小贩们或是聚到一处,或是走街串巷叫卖,忙得热火朝天。给类店铺也借着人们采买的机会摆出各种新品来,吸引客户,希望好好赚一笔。
云家在城里有自己的绸缎庄,连带有成衣的生意。
云夫人此时在自家的铺子里挑挑拣拣,细心布置,向看铺子的伙计们交待着需要注意的事项,要他们好好待客,切忌分门别类,眼高手低。
伙计们积极应承着,他们可不敢触了老板娘的眉头。要知道,云夫人在铺子里可是有实权的,相当于半个老板,有的时候连云枫都听夫人的。不按规矩办事,不用云枫发话,云夫人就能直接发落了。
说起来还是云枫宠老婆导致的。
云祈坐在柜台后面,手里来回数着几个铜板,等着娘亲,他们约好了要出去逛逛。他觉得很无聊,因为严律没在身边陪着。
云夫人最后扫了一眼铺子,叫过不耐烦的云祈,拉着他一起去街上了。
云祈左看看,又看看,没什么意思。糖人、面具、杂耍、小吃都是吃过了,看过的,没什么新奇的玩意儿,况且娘亲大多去的是胭脂水粉,绣线针织的摊子,他也不敢兴趣,最重要的是严律不在身边,总觉得不太对劲儿。
云祈由着娘亲牵着手,低着头数着自己的步数,心想,还不如不出来。
“咚咚咚”
前面,锣鼓声传来,引起了云祈的注意,他抬起头寻找声音的来源,身边的人也都循着那处走动,估计是有热闹看的。
云祈拽了拽娘亲,“娘,咱们去看看吧”,指着人群汇聚的地方。
“抓紧了,别跟娘分开了”云夫人嘱咐,带着云祈凑热闹去了。
原来,是城中的月老庙。
月老面前,香火旺盛,烟雾缭绕,围着一圈人。两个家仆打扮的人正卖力地敲着鼓,打着锣,一个身穿缎面的矮胖中年男人领着两个年轻男女。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有三炷香,正恭恭敬敬地向院子里披着红绸的月老像跪拜。
那中年人口中念念有词。
“今日,李义达特来还愿,感恩月老为我儿牵红线,促良缘,愿仙人保佑小两口琴瑟和谐,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李义达携着儿子、儿媳跪下三拜后,将香递给庙祝,安放在巨大的香炉里。之后,他命人端上了银两,估计有几百两的样子,当做香火钱捐个庙里,笑容满面地离开了。
周围的人少不了感叹李义达的大手笔,更多的是推崇月老的灵验。
云祈与母亲站在一旁,并没有挤上前去。可李义达因为了却多年的心愿,心情激动之下音量颇高,那几句答谢神仙的话一字不差落在了云祈的耳朵里,听了个完整。云祈没在意“琴瑟和谐”“恩恩爱爱”,不过,“永不分离”记在了心里。
云祈想,要是他跟律哥哥拜了月老的话,是不是也能永不分离呢?律哥哥今天才与他分开一天,他就受不了,还是永不分离好一点儿。
云祈想问娘,可心里直觉不应该问出口,他看了看虔诚跪拜的人们,有些明白有些糊涂,就更问不出口了。
“祈儿,想什么呢?”云夫人低着头问安安静静的儿子,月老像都快被盯出洞来了。
“娘,月老真的那么灵吗?”云祈问,还是换个问题好了。
“灵啊”云夫人说,“当年我和你爹也是拜过的”
云夫人似是回忆起了往事,青年少女双双跪拜,互许终身,嘴角含笑。
云夫人拉着云祈走到庙里,指着院中挂满彩绸的大树,“祈儿,那上面还写着我和你爹的名字呢,这么一来月老就会保佑我们两个不分开了”云夫人解释说。
云祈不信。
他跑到大树旁细细打量着,伸手摸了摸粗糙的树皮,想不出这棵树与其他的数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枝干、一样的叶子,既不开花又不结果,怎么就能让人永远不分开呢?他仰着头看着迎风飘飞的彩绸,架起胳膊抱在胸前,学着爹想事情的样子,小手搔着下巴,静静思索着。
云夫人站在一旁,不打扰他。
忽然,云祈跑了过来,抱着娘亲的胳膊晃悠着,“娘,我想吃桃子了,给我买桃子吧。”
云夫人笑笑,还以为想到什么大事呢?原来是嘴馋了。
她答应云祈,母子两个人手牵手走出了月老祠。
一阵风来,吹落了月老身上的红绸。
第八章 桃核
正值盛夏,鲜桃当季的时候。
云祈蹲在卖桃子的小摊前,拿起一个桃子,反复看了看,觉得不够好,放下。又拿起一个,还是不满意,又放下,这个不圆,那个太小,有斑不行,太青不要,八个桃子被挑了一遍。
云祈还想拿第九个,云夫人可不让了。再挑下去,都该拨弄坏了。
“祈儿,别捣乱了”云夫人呵斥,没看到卖货的大妈脸都变了吗?
云祈不敢上手挑了,可眼睛还是在一个个辨别着,比对着哪个桃子更好。
云夫人向卖桃大妈笑笑表示歉意,赶紧挑了几个打算走人,毕竟是给人家添麻烦了,刚要转过身子,又被儿子拉住了。
云祈挑着脚指着一个红艳艳的大桃子,“娘,我要那个,要那个,给我买那个。”
云夫人火了,“祈儿,胡闹什么,赶紧回家了。”
云祈好不容易看上眼一个心目中最好的桃子,哪里肯放过,拽着娘亲不撒手,“娘,我要那个,就要那个”,他顺势压低了身子将重量落在地上,一双眼睛执拗地看着秀眉立起的娘亲,大有你不给我买,我就闹给你看的架势。
云夫人和云祈在大街上拉扯着。
小孩子吵闹总是会引来好多无聊的人围观,有些人纯属看个热闹,有些人说孩子不懂事,还有些人说当娘的太狠心,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
“祈儿,站起来”云夫人等大了眼睛,咬牙切齿。
“不”云祈放肆。
云夫人气血翻腾,可因着面皮薄不好在大厅广众之下教训,看着准备撒泼的儿子,暂时压下心里的火气,麻利买了云祈要的桃子,拽着儿子疾步回家,心道,小兔崽子,有你好受的。
云祈也看出娘亲脸色黑了,可他不在乎,大不了让娘训两句,抄几遍书好了,不打紧的。只要桃子买好就行了,别的,别的就在说吧。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结果,云祈自然是先被训斥一通,然后被罚抄书。
打骂孩子终究是云夫人做不出的。
傍晚时分,忙碌了一天的云枫回家了,与严家父子分别后直奔老婆孩子所在。
“夫人,我回来了”,云枫说,顺手拿起桌上洗好的大桃子,张口便要咬下去。
“快放下”云夫人赶忙来到丈夫的身边,将桃子夺下来。
云枫不解,怎么吃个桃儿都不行了?
“这是你乖儿子看上的,你要是吃了,又该有的闹”,云夫人无奈解释,将那颗饱满红润的鲜桃重新放回桌上。
“祈儿,又干什么了?”云枫问。
云夫人拉着丈夫坐下,另塞给他一个桃子,“你是不知道,祈儿今天太胡闹了”,将白日里云祈的人性说了一遍。
“这桃儿有什么特殊的?”云枫问。
“谁知道呢?”云夫人说。
“算了,算了”云枫宽慰夫人,“估计祈儿心里有什么想法,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吧。”
云夫人点头答应,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虽然说有的时候顽皮了些,但是从来没做过太出格的事情,突然对一个桃子这么上心,奇怪的狠啊。
不管两夫妻的左思右想,云祈正在书房里自罚抄书,一心一意,看上去有几分悔过的样子,不过,也仅仅是看上去的悔过,他的心思可没再手中的笔上。
云祈在月老祠的大树下,一直在思索,他理解不了为什么把名字挂在树上的两个人就会永不分离是什么道理,他也看不出来那颗大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后来,一片树叶飘到了他的脸上,打断思考的同时也带给了云祈一个好主意、好办法。
云祈觉得,月老祠的树虽然长得高大茂盛,却不能开花,也不能结果,更不知道是何人所栽,他是不相信是月老种下这棵树的,世上城镇很多,月老庙也不少,难道月老整天没事做种树玩吗?这么一想,云祈认为,如果不是这棵树生长的位置好,恰好生在月老庙里,没有人会把它当成一根神树的。
他想,要是自己种一棵既能开花又能结果的树,定然比智能看绿的树强上好多倍。自己细心照料着,自己的树定会比这棵树灵验。到时候,他把自己的和严律的名字挂在上面,他们两个一定可以永不分离的,比起世上千千万万的大树,还是自己的树更靠谱。
云祈打定了心思,就在脑子里想啊,种什么好呢?想来想去就想到桃树上去了。
春来,桃树上粉红一片,夏至,鲜桃甜美,好看又好吃。
于是,云祈拉着娘亲去买桃子。
云祈想着以后能跟律哥哥天天玩儿在一起,心情大好,写字的速度也加快了。
两个时辰后
“爹,你帮我把桃子掰开”,云祈举着心仪的大桃子对他爹说。
云枫接了过来,稍稍一用力鲜桃就分开了,别说,云祈挑的桃子是真好,果肉饱满,汁水丰富,离核儿,熟透。
他把桃子递给儿子,不过云祈没要,反而抓走了桃核,转身跑出了院子,在空地里忙活了起来。
云枫站在门口,看着把桃核当宝贝儿的儿子,心想,就是为了种桃树?
云祈在他爹把桃子分开那一刻,两只眼睛就粘在了暗红、完整的桃核上了,根本就没打算吃的意思。
他小心地刨出一个土坑,小心地把桃核放在里面,小心地盖上土,浇好水。
“你可得好好长啊,长快点儿,知不知道?”云祈小声对着地面说,还学着拜佛的人把手合在一起,虔诚非常。
云枫不知道儿子的心思如何,却从云祈一系列的动作中读出了坚定。恰好一道月光照落,笼罩着小小的云祈,朦胧、纯净。云枫笑了笑,感慨孩童独有的快乐,愿他的儿子能够一世无忧。
“祈儿,该睡觉了”
“哦”云祈应着父亲,同时急切切嘱咐了几句,跑回屋子里。
云祈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是挂着刚刚种下的桃核。
“睡不着”他小声嘟哝着,一双眼睛瞪得溜溜圆。伸出小手划了划什么都不存在的空气,云祈感到非常地无聊,况且外面的月亮那么大、那么亮,怎么睡呢?
“不知道律哥哥睡了没?”
“要不去看看”
“算了,不去了”
云祈自言自语,胡乱地想着,有漂亮的花草、有胆小的金鱼、有翠绿的蝈蝈,有生气的母亲,有看戏的父亲,还有严肃的严叔叔,胡子花白的老大夫,不过思来想去,最后还是会想到律哥哥,想着律哥哥与自己玩、想着律哥哥对自己笑、想着律哥哥对自己的好。
他想啊想,想啊想,睡意爬了上来,不知不觉中合上了眼。
月光透过窗户,映照着云祈笑着的睡脸,干净而美好。
第九章 迷糊
麻雀在窗前叽叽喳喳吵闹着,吵醒了睡得正香甜的云祈。
云祈还是迷迷糊糊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抓了抓乱作一团的头发,带着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坐了起来。
“吵死了”口齿不清嘟哝着,云祈不想起。
云祈扯过被子,蒙头躺下,再睡一会儿,就一会会儿。
“啊”
云祈惊呼着猛地坐了起来,本就凌乱的头发更加凌乱了。他急急忙忙跳下床,鞋子也没好好穿,拖沓着跑了出去。
云祈一面跑,一面叫自己小笨蛋,居然忘了那么重要的事。
“呼哧”“呼哧”
云祈大口喘着气,一只手学着小老头顺气的样子,抚在胸口。他弯下腰,仔细盯着地面,“昨天是种在这里的呀,怎么没发芽?”
云祈不理解,明明看到发芽了呀?芽呢?
云枫走进院子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儿子疑惑不解的样子,带着鸡窝一般的头发,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脚上半踩未穿的鞋子,摇头晃脑,绕着昨天种桃核的地方绕过来,绕过去,嘴里面还念念有词。
云枫顿觉有趣,赶紧回屋子将老婆拉了过来一起欣赏儿子。
云夫人忍俊不禁,眼睛瞟一眼无风起浪的丈夫,大早晨的,还以为出了什么急事,原来是来看儿子的笑话,真是幼稚。
云枫可不觉得自己幼稚,儿子这么有趣的样子可不多见,错过了才叫可惜。
云夫人自然也觉得儿子可爱,不过这副尊荣在为人母的眼中看的时间长了可就忍不下去了。
“去看看”云夫人对丈夫说。
云枫拉着夫人,走到云祈的身边。
云祈还在为桃核昨天发芽而今天又没发芽的诡异事情烦恼,完全没有发现父亲、母亲来到身边。
“怎么会这样呢?不应该呀。”云祈反复问自己。
夫妇二人相识一笑,傻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生的,两人同时想。
云枫伸手拍了一下云祈的肩膀,心道,“我跟你娘是空气吗?站在旁边这么久都没反应过来。”
“呀”
云祈跳着脚转身,连鞋子都甩掉了。
“吓死我了”云祈褶皱眉头控诉爹娘,“爹,娘,你们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玩这种把戏。”云祈后怕,差点踩到桃核,要是踩坏了谁赔我。
云枫夫妇二人笑出了声,儿子鼓起脸蛋的样子实在太逗,他们实在忍不住了,有趣的紧啊。
云祈不理他们,继续看着自己的桃核发呆。
“祈儿,大早晨在这转什么呢?”云夫人良心发现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