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上,妖怪在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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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皇，观音闯祸，西方蛰伏，该把魔界的事情往上提一提了”太上老君道。
　　“说起来，魔界与天庭瓜葛不多，主要是与西方有矛盾吧。”玉皇问道，涉及上古，有些事情他也是说不清的，只知道大概。
　　“玉皇所言正是，当年佛界中人以魔族样貌丑陋为由落下了封印，所以魔界与西方是水火之争，不死不灭的。”太上老君道，说起这理由来，真是荒唐可笑至极的。
　　“我一直以为，这由头是戏说，没想到是真的，不过我观那魔界之主黑泽以及手下的魔将样貌俊美，不丑啊”玉皇大帝道。
　　“玉皇，当年的事情谁说的清呢，不过是为了争地盘而已，就算不是这个理由，随便一个理由，哪怕是没有理由直接打上门去也是有的”太上老君道。
　　“争了几十万年，到了咱们这儿还是要继续争下去啊”玉皇道。
　　“谁说不是呢”太上老君道。
　　“魔主与孔雀已经是一家人，不管其他妖物如何，大鹏王的势力肯定是要站在魔界一头了，可以说两方的联合紧密巩固，天庭一方明面上应该是与西方站在一起的，可是如今西方自己把自己名声祸害至此，反而不用与他们继续纠缠了，能踹就踹了吧。”玉皇大帝道，如今天庭的身份已经是中立了。
　　“玉皇，既然天庭已经中立，不如先巩固势力不再扩张？”太上老君道。
　　“正是此意”玉皇大帝道。
　　“玉皇可有主张了？”太上老君问道。
　　“下界正是大隋王朝，我观其气数将尽，其下各方势力中有一家当可利用，助其称帝，借此弘扬道法。”
　　“不知是哪一方？”太上老君问道。
　　“李氏一族，当下的领头人应该是叫李渊的”玉皇道。
　　“看来老臣要主动把差事拦下了”太上老君道，他的俗家化名为李，正好行事。
　　下界
　　王朝更迭，大隋覆灭，李唐王朝兴盛，高祖李渊大兴道教，尊老子为圣祖，佛道势颓。


第一百零一章　还是要在一起的
　　正殿一座，偏殿四九，高阁有四，水榭二十，玉阶栏杆无数，走廊蜿蜒过千里，池塘水满芙蓉现，东边有阆苑仙葩无数，仙蝶仙蜂飞舞，西边有仙树鲜果万千，挂满枝头垂落，后面有飘渺飞峰连绵，漂浮仙岛百座。
　　云祈自从入了玄都玉京，仙府里的块块金砖数过，东南西北看过，仙宫仙殿心中留，一应摆设落心头，最后的最后，留给自己的还是那个桃花散落满地的小院落。此地无风，无尘，无四时变化，天永远是那样的湛蓝无暇，如同水洗，流云每日走过，仙鹤每日拜访，地上的花瓣一层层铺厚，如同积雪。
　　云祈坐在绵软的落花上举头望天，黑金面具仍旧不离脸庞，露不出真正的丑恶容颜，墨发已经不在意了，任意披散，一身黑衣还算整洁，却只能看出落寞。
　　红粉中的墨黑，沉默，安静，孤独，也虚弱。
　　“一同走走吗？”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看着突显的熟悉脸庞，逆光之中有些恍惚，竟不由自主让人牵手拉起身子，跟在后头随行，走那方才数过的路，方才跨过的桥，方才走过的亭台楼阁。
　　“天尊，我失礼了”云祈道，赶紧抽回自己被烫伤的手，没有心脏的身体在灵魂的牵引中颤抖。
　　“无妨”原始天尊道，将云祈一贯的拘束看在眼里，也说不出安慰的话，做不出安抚的动作，最后带着云祈去了西边的果林，一道采摘鲜果打发时间。
　　云祈默默跟在元始天尊的后头，始终是三步的距离，不紧不慢，如同被操作的木偶，那么的规矩有礼，即使树枝上熟透了的果子落下，砸到了头，也不改动作，浑然不觉身外事，甚至不觉前方的人。
　　“要撞了”元始天尊道，将已经撞入胸怀的人扶住。
　　“莫要道歉”原始天尊道。
　　云祈窘迫，才要开口说的话被堵在了嘴里，垂头不语，凌乱的发遮掩着乌金镂花的脸。
　　“你每日如此浑浑噩噩，是在怨我吗？”元始天尊问道。
　　多少天了，他就没看到过云祈笑过，每日里交谈也超不过五句话，而其中三句多是“失礼了”“请天尊见谅”，世间关于尸魔的传言不少，可与他府里这位大相径庭，哪里有狠辣残忍，哪里有嗜血如命，哪里有果断决绝，只有沉默无言，只有低落黯然，只有闷闷不乐。
　　“天尊见谅，云祈不敢”云祈道，毕恭毕敬，绝不失礼的。
　　果然，又是这句，元始天尊心道。
　　“云祈，我带你入玄都玉京，不是让你自我放弃”元始天尊道。
　　“云祈明白，多谢天尊指点”云祈道，礼数周全，说的话滴水不漏。
　　“走吧，湖里的睡莲开了，咱们去看看”元始天尊道，无力的感觉。
　　莲叶如满月一般大，盖满了湖面，可以在上面走动，无须担心落入水中，踩上去，脚步虚浮，随着水波晃动。千瓣万瓣的蓝紫色睡莲静卧其中，莲心折射光芒，形成光晕、光圈，填上一抹神秘和诱惑。
　　“你看那处”元始天尊道“等会儿会有蓝色的蝴蝶飞来。”
　　云祈顺着元始天尊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巴掌大的蓝色蝴蝶飞来，拖着长长尾羽，洒下细碎光点，在莲花中飞舞、盘旋，互相挑逗，成双成对。
　　“可还能入眼？”元始天尊问道。
　　“恩，十分漂亮，不是凡物的”云祈道。
　　两人站在莲叶上，并排着，不言语，赏蝶赏了半个时辰左右。
　　“走，去前面看看，那还有些新奇的”元始天尊道，前方开路，踏着莲叶前行。
　　云祈紧随其后，不落三步。
　　湖心附近，水面波平，粼粼闪闪。
　　“拍手试试”元始天尊道。
　　云祈照做，不疑有他，本能信任。
　　不一会儿，水面翻腾，浪花卷卷，成群的金色鲤鱼浮出水面，结队而行，如同那秋日飞雁，摆出不同的形态来，活泼自在。
　　“你看”元始天尊道，只见他手指轻点，水柱冲天而起，搭成座座龙门。
　　鲤鱼跳跃，穿行而过，继而落下，摔起阵阵水花，哗啦作响，一条过去，二条跟上，或三五成群，或一枝独秀，好不欢快，好不热闹。
　　“天尊，有话直说吧”云祈道。
　　元始天尊带他看了这么多天地间珍奇的景象，开解之意尽显，甚至还有一丝讨好，真是难为这位高高在上的尊者了。
　　元始天尊手指再点水面，鱼儿们沉了下去，一切恢复了平静。
　　“想留下吗，一辈子住在玄都玉京？”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如果一直这样过活，恐怕熬上个几百年就要毁了道行，自行陨落的。
　　“我不知道，可能是想的吧”云祈道。
　　“怨我一直不能将你忆起吗？”元始天尊道，他明白云祈每日混沌的原因。
　　云祈摇头，他是不怨的，因为没有怨恨的根据，元始天尊不是严律，没有严律的记忆，也没有对他的爱，他不能强求这位尊者如同严律那般对待他，也没有资格埋怨他的辜负，只因他是他，他不是他。
　　“云祈，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在我记起你以前，我永远不是你的严律，即使有相同的样貌，虽然我能肯定有朝一日我的记忆会回来，但是我没有办法确定是在什么时候，可能是明天，可能是后天，可能是一年后，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是几十，几百，甚至上千年后，你愿意等下去吗？”元始天尊问道。
　　“我愿意等，我曾经跟律哥保证过，我会一直记得他，一直等着他”云祈道。
　　“可是你现在的样子，等得到你的严律回来吗？”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低头不语，羞愧。
　　“云祈，我不是责怪你，只是要你明白，天行有道，生发为本，你如此死气沉沉，会自损气运，自损道行，自损寿元。既然你心中已经决定要等下去，为何不对自己好一点儿呢？”元始天尊道。
　　“我只是看不到希望了”云祈道。
　　元始天尊的眼眸太过无情了，在那双眼里根本没有云祈的影子。
　　“我能牵你的手吗？”元始天尊突然道。
　　云祈茫然，本能拒绝，他知道，元始天尊不是严律。
　　“只把我当成个朋友不行吗？当成一个熟人的接触也不行吗？”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犹豫，还是没有伸出手去，他抱着歉意道“天尊好意，云祈心领，可是你不是他。”
　　“好吧，在我想起来以前，我不会再试探你了”元始天尊道。
　　“多谢天尊体谅”云祈道。
　　“陪我走走可以的吧，哪怕把我当成一个年长的长辈”元始天尊道。
　　“不敢不从”云祈道。
　　元始天尊带着云祈从湖心穿过，每走一步，脚下的睡眠冰冻化桥，支撑着二人前行。
　　“歇一歇吧”元始天尊道，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紫云阁，绕过了半个玄都玉京。
　　云祈点头，走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元始天尊也纡尊降贵随他坐下，保持着该有的距离。
　　两人没有话好说，一同看着地面上流云游走，一同听着天上的仙鹤低鸣。
　　“自从封神大战之后，我就一直住在玄都玉京了，当时这里的人气还浓厚一些，还有几个弟子在我身边，渐渐地，弟子们各有各的前程，或入了天庭，或入了西方，或入了凡间历练，总之都是四散的，千百年见不到人影的。后来，我能看到的人就只有每日按时来朝拜的众仙，不过他们是不敢靠近玄都玉京的，只是腾云而来，遥遥跪拜，之后便散去，算是完成了一天固定的流程”元始天尊道，与云祈说着自己的生活。
　　云祈静默聆听，不作回应，不作打断。
　　元始天尊不在意，继续说道“最初的时候，我也像你一样，在这漂亮的仙府里游走，每日无所事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发现那些蝴蝶会什么时候飞来，也不会跟一湖的鲤鱼逗玩。或许是活的时间太长了，经历的事情太多，与你这般样子在我身上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就像你们人间说的，高处不胜寒，我既然身处高位，就应当有这样的生活，梳理通了心思后，我便安安稳稳接受了这个地方，每日修炼，参悟，看看典籍，赏赏花草。”
　　“天尊也会有看不透的时候吗？”云祈问道。如果天尊都看不透的话，他们这些小妖该如何呢？
　　“当然有看不透的时候，我不是天道，我只是受到天道的眷顾，能够得到他的馈赠和旨意，在修炼一途上与尔等一般无二，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历经凡尘，更不会有机会以严律的身份遇到你。”元始天尊道。
　　人人盼着成仙，成仙的盼着称尊，殊不知，只要在天地之中，只要在天道之下，都是要一如既往地修炼参悟，本质上没有任何的不同。
　　“天尊，可否为我讲讲上古洪荒，封神等事？”云祈道。
　　明明心里有着希望，如此消沉低迷作态，便是自找的罪过，让自己不快，让天尊难安，也让律哥担忧。
　　“你愿意听的话，我可以讲给你，不过今日晚了，明日说与你听如何？”元始天尊道。
　　“还在这儿吗？”云祈问道。
　　“不了，我再多带你看看仙府里有趣的地方，就当是与朋友游玩就是，不用把我当成天尊，也不用把我当成严律。”元始天尊道。
　　“云祈多谢天尊开解”云祈道。
　　“想通就好，你若一直消沉下去，要是严律突然回来了，恐怕会自责不已”元始天尊道。
　　二人在紫云阁前别过，一个面向东，一个面向西。
　　“尸魔哥哥，你回来了”灼儿道，因为兴奋，摇落了一片花雨。
　　“灼儿可要好好修炼，莫要辜负了仙家宝地。”云祈道，先是教导了一番。
　　“尸魔哥哥何必如此严厉，严律哥哥都是不管的”灼儿道。
　　“那不是你严律哥哥，是天尊，灼儿还是要懂礼数的”云祈提醒道。
　　“都是关心你，爱你的，长得还一样，有必要分清楚吗？”灼儿问道，她就是不明白，严律就在眼前，不过多了个天尊的身份，为何云祈还是闷闷不乐的。
　　“灼儿错了，关心我的是天尊，既关心我又爱我的是严律，截然不同的”云祈道。
　　“算了，我不管你们了，反正最后都是要在一起的”灼儿道。
　　“恩，总是要在一起的”云祈道，叮嘱灼儿了几句，回了屋子休息。
　　下界，妖城，灵蛇宫
　　洪鳞摇着红色的蛇尾巴为昏过去的李赟扇风，十八条小蟒蛇压在爹爹的身上酣睡。
　　“云少，回来的时候给李大哥找找治怕蛇的药草吧。”洪鳞期望道。
　　距离云少随天尊离去，已经半月有余了。


第一百零二章　悟空
　　普贤和文殊在玄都玉京门前踌躇，不知是敲门通告，还是把来人之事压下。
　　“普贤哥哥，师尊才下令不到一月，咱们就扰人清静不好吧”文殊道。
　　妖、魔、佛三方大战已经陷入了僵持，天庭经过几十年的修养生息地位稳固了下来，有冒头的趋势。但是由于各方自有各自的掣肘和困难，全面的开战一直没有展开，虽然有偶尔的热战打起，都是些小小的战役，引不起大的关注，一切都在冷却的表面下进行，可谓全面冷战，局部热战。
　　然而，突然有一天，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上出了只扰乱天地的猴子，那猴子不知拜的哪路名师，得了通天彻地的本领，本来是被招去了天庭任职，不过猴子觉得天庭看不起他，只给他养马的职位算是屈就，反下天宫，自称齐天大圣了。这不，天庭颜面受损，想要发兵，特来向元始天尊求助。
　　“太上老君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普贤道。
　　太上老君是元始天尊的三师弟，他们的师叔，历经李唐王朝正是道家风头正盛的人物，就算师尊不将他看在眼里，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见一见为妙。
　　“那敲吧”文殊道，听普贤的就是了。
　　玄都玉京内，元始天尊与云祈坐在桃树之下，为其讲那洪荒上古之事，今日已经讲到了夸父逐日的前因后果。
　　“小金乌也是可怜，小小年纪遭此劫难”云祈道。
　　他与小金乌交情不浅，无话不谈，如今知道其前身之因，只觉得感慨，好在，现下兄弟团聚，能过上安生的日子了。
　　“金乌本为天帝之子，受到各方关注也是平常，遭到陷害是必然之事，当年夸父一族与后羿一族联合勾结，借机生事，利用十大金乌年少稚嫩，心思单纯，将他们引出了汤谷，追逐打杀，造成了十日同天的局面，造成人间大祸，如此顺理成章，后羿挺身而出，射杀了金乌，算是断了上古天庭的后路。天帝只能妥协之下以照耀大地的职位保住小儿子的命，后来带着妻子和剩下的女儿们隐居退去，上古天庭算是解散了。从此之后，妖族的时代就算是过去了，人族的势头开始凸现。”
　　“之后就是封神大战吗？”云祈问道。
　　“快了，不过还没到，帝夋和东皇两人是妖族首领，他们的离去导致了地上神兽无人约束，之后，开始的是神兽争夺之战，神兽争夺简单粗暴，人族在夹缝之中繁衍壮大，继而反噬，得以建国立业，之后经过数百年的发展到殷商王朝，如此封神之战才开始。”元始天尊道。
　　“原来如此”云祈道。
　　“好了，今日就讲到这了，有人来了”元始天尊道。
　　“恭送天尊”云祈道。
　　“怎么不随我去看看，不好奇吗？”元始天尊问道。
　　天上一日，地上十年，按人间时日推算，云祈已经在玄都玉京度过了将近三十年光景，竟还如此识礼数，让元始天尊觉得难得，也觉得无奈。
　　“天尊曾下令闭境，想来是有极大的事情发生，外人才敢前来禀告，云祈不去掺和了”云祈道。他的身份特殊，若让太多人看到了，怕是会引起不便，甚或麻烦的。
　　“今日之事你也知晓，一起听听无妨的”元始天尊道。
　　“不敢不从”云祈道，跟随天尊而去。
　　仙府正殿，文殊、普贤已经等候。
　　“师尊”文殊、普贤恭敬道。
　　“起来吧”元始天尊道，自己做到了首位，将云祈安排在了旁边。
　　云祈为了躲开文殊、普贤的朝拜，站在一旁未曾坐下。
　　“师尊，太上老君前来，希望师尊援手惩治作恶妖猴，还天庭安宁”普贤道。
　　“普贤，你去转告老君，惩治妖猴之时尚未到达，天庭该自行解决自己的过失，此番事端乃是天庭不能知人善任所致，怨不得他人。”元始天尊道。
　　那猴儿得天地造化，灵石孕育，却被安排了个看马喂马的职位，任谁都是不甘心的，该有此闹。
　　“是，师尊”普贤道。
　　“文殊，你去西方走一趟，将慈航找来”元始天尊道，有些事情该提前布置了。
　　“是，师尊”文殊道。
　　“此番行事你二人光明正大就是，无须遮掩，不过玉清境闭境之令不解”元始天尊吩咐道。
　　文殊、普贤退去，殿中只剩下元始天尊与云祈二人了。
　　云祈听还要宣人前来，觉得自己在此处多有妨碍，想要离去，不过未得天尊命令，不敢擅自行动，有些不自在。
　　元始天尊将人行为看在眼里，暗自好笑，多番安抚，终是让人落了座。
　　“云祈，今日来人都是与你有关系的，可不能躲的”元始天尊道。
　　“悟空我是不担心的，不过顽皮了些，若是能借此受了教训，收了顽劣性子也是好的”云祈道。
　　前些日子，元始天尊带他暗中外出，化名菩提祖师，收了一天生石猿为徒，赐孙姓，名为悟空，正是此时与天庭对抗的那只妖猴。
　　“悟空还有的闹，咱们且看着就是了，等下，是要了结你与慈航的恩怨。”元始天尊道。
　　慈航道人是元始天尊座下弟子，现下供职西方，便是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
　　“想来，观音恨我入骨，不肯善罢甘休的吧”云祈道。
　　他与观音在战场上算是宿敌，上次大战，他更是逼得观音水淹天下，虽然恶名被如来推到了他的头上，可是观音受挫是事实。
　　“慈航本为我座下十分出色的弟子，封神之战后，为了不屈居天庭之下，毅然入了西方如来座下成了尊者，如今虽有救苦救难的名声在外，可是心思早就被争名夺利浸透了，为了他自己的前途，只消知道你我的关系，想来之前的仇怨定会一笔勾销，不会再有的了。”元始天尊道。
　　“那云祈等会儿该如何言语，如何行为？”云祈问道。
　　“你我面上亲密一些即可，慈航心思灵敏，定会看穿的。”元始天尊道。
　　“是”云祈道。
　　“不想知道为何选今日将慈航招来吗？”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猜测道“与悟空有关吗？”
　　“恩”元始天尊点头道。
　　悟空的神通算是广大了，可是历练不足，今后需要经过磨砺才能有所成就。可他仍残留着野兽的性子，该找个人帮忙管教。
　　“观音能管得住悟空吗？”云祈道。
　　孙悟空的入门道法是他代为传授的，自知猴儿顽劣。
　　“不是还有如来吗？”元始天尊道，如来是不会放过招揽悟空的机会的。
　　“天尊，那玄鳞怎么办，悟空若是入了佛门，他与玄鳞的情分岂不是要断了？”云祈问道，心中为玄鳞担忧。
　　“说起来，以后玄鳞的磨难与你倒是相似的”元始天尊道。
　　“难道是要悟空忘了玄鳞？”云祈道。
　　“且不说这个，你觉得悟空真的是喜欢玄鳞还是以占有玄鳞的方式炫耀自己的地位？”元始天尊问道。
　　“既是这样，小猴子该吃点儿苦头，不过玄鳞怕是要多番受苦了”云祈道。
　　“玄鳞痴情，而现下悟空不懂情，等以后悟空懂了情为何物，玄鳞的好日子自然到了，先吃点儿苦头也算值得，总不会有性命之忧。”元始天尊道。
　　“也好，先苦后甜吧”云祈道。
　　“好了，是演戏的时候了”元始天尊道，他知道观音将至了。
　　元始天尊将云祈招到身边，共享宝座，作出亲昵之态。
　　“慈航拜见师尊”观音道，心中震惊不已。
　　那尸魔怎会在这儿？而且与师尊的关系看来很是微妙啊。
　　他虽入职西方，但是一直没有退出门去，说到底还是元始天尊的弟子，该有的一切礼仪都是要遵守的，只好按下心思，走一步看一步了。
　　“起来吧”元始天尊道，与云祈相视一笑，似有情意流转。
　　观音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而且心窍玲珑，面上竟未显出任何的不同，好像从未见过云祈一般。
　　“不知师尊今日招弟子前来所谓何事？”观音问道。
　　“我知你事务繁多，便直接说了”元始天尊道。
　　“弟子瑾听教诲”观音道，甚是恭敬。
　　“这第一件事，便是与云祈有关。”元始天尊道“我知你与他曾有交手，留有宿怨，不过如今为师已经将他收入玄都玉京，成了自家人，为师希望你与他的恩怨就此放下吧。”
　　“弟子遵命”观音道，心道，果然。同时感慨云祈的好造化，竟然攀上了自家的师尊。
　　“这第二件事，事关为师新收的徒儿，希望以后你对他多有照顾。”元始天尊道。
　　“不知小师弟现在何处？”观音道，心中讶然，师尊竟然又收徒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天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