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在上,妖怪在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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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小师弟现在何处？”观音道，心中讶然，师尊竟然又收徒了，不知是什么样的天才人物。
　　“慈航，我知你为西方尽心尽力，所以此事你也不必与如来遮掩，我也不为难你”元始天尊道“只希望莫要将我的身份透露出去就是，你这小师弟你是想把他当成什么来使，是让他避世不出，还是冲锋陷阵，我都不插手。”
　　“是，多谢师尊体谅”观音道。
　　元始天尊之后便将孙悟空一事说与观音，以后他如何筹谋看观音的能力了。


第一百零三章　我也是干爹
　　深谷之中，兰花点点，一路前行，正是一处温热池水。
　　云祈卸下黑金面具，脱下手套，解了一身的黑衣，露出描满了黑暗花纹的躯体，面上，颈上，身前身后，腿上脚上，没有一处不是骇人的。
　　他慢慢踏入池中，掬水濯洗自己的身躯，享受独自一人的惬意。
　　入住玄都玉京已经半年有余，这半年里他听元始天尊讲完了洪荒上古，然而还是没有等到严律苏醒回归的迹象。
　　元始天尊还是那样的高高在上，淡情寡性，眼眸里还是没有他云祈的身影。
　　慢慢潜入水中，忍受着池水压耳，入鼻的痛苦，云祈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长发在水底漂浮，如同他的心一样，乱的不成样子。他伸手抓起一缕，发丝如线，互相交缠，随波逐流。
　　身上的花纹在水底反而更清晰了，交织成网，稠密可怖，原来自己已经变得这么令人恶心，作呕了。
　　云祈忍受不住自己的丑陋，惊吓之余，呛入了几口池水，口吐气泡，冲出了水面。
　　他趴在池边咳嗽，染湿散乱的发贴在脊背、脸颊上，发尾仍在手中四散飘荡。
　　“律哥”
　　云祈小声呼唤严律的姓名，被池水冲刷浸满的眼眸迷离。他紧闭双眼，再次沉入水中，双臂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回忆曾经严律拥他入怀的力道。
　　“律哥”
　　云祈心中默念，咬唇强撑灵魂的撕裂痛苦，没有心的人啊，唯有灵魂的煎熬。他的手抚摸着胸前、臂膀，流连过腹背，腿间，那些都是曾经严律为他点起过火的地方，他用力摩挲着，脑子里闪过严律的画面，一格一格，他的气息，体温，压迫，柔情，凶狠，安抚，揉捏，啮咬和挺动。起伏的胸膛好似带给了他第二次的生命，绷紧的身体让他的大脑晕眩，短暂的空白后，只有空虚留在身体里。
　　哗啦
　　云祈钻出水面，让微凉的空气一扫身体的温热，神色茫然，环视薄雾轻烟的四周，灵魂的震颤随着心绪的下沉而停止。
　　云祈坐在池边的草地上，赤裸着身子等待身上的水滴散去，反正玄都玉京里只有他和元始天尊两个人，元始天尊不会来这个地方，就更加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他感到疲倦，孤独袭上来，暂时想不起严律的样子了。
　　他趴在池边，拿起面具贴在脸颊上，借用池水为镜，映照自己的面庞。
　　精致华美的雕花，恐怖骇人的黑面。
　　云祈苦笑，还是规规矩矩带上了面具，这副尊荣还是不要任意展现了出去，免得冲撞了天尊。
　　他重新装扮，戴上手套，黑衣披身，甩了甩半湿发离去。
　　居住的院落里，元始天尊已经等候多时了。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元始天尊道，轻挥衣袖去了云祈发丝上的水汽。
　　“多谢天尊”云祈道，坐到元始天尊的对面，为其倒上一杯碧绿茶水。
　　这茶是采了池塘内的荷叶做成的，有清心之效。
　　“怎么，有心事？”元始天尊问道，方才踏入院中之时还不明显，走到自己的身边却闷闷了。
　　“天尊莫要介怀，我，我只是想起了些过去的事情，一时间恍惚了”云祈道。
　　“有关严律吗？”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点头，将散落一侧的头发拨到背后，露出侧脸来。
　　“可否跟我讲讲？”元始天尊问道，伸手为云祈将散落出来的几根发丝整理好。
　　“当年，我仍是凡人之时，沐浴后总是不好好擦头发的，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到处乱跑，每逢这时，律哥就会将我按住，用布巾帮我把头发擦干，一点一点的，不似术法，一挥即成。”云祈道，方才发丝霎时间干透飞扬，他的心里一阵失落，更加意识到元始天尊仍是元始天尊，不是他的严律。
　　“看来还是凡人之间温情多些，怪不得常有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了”元始天尊道。
　　神仙有术法加持，每每遇事，简单几下，挥挥衣袍，念念口诀，多是不会亲力亲为的，虽然显得高深莫测，但是也显得寡淡凉薄。
　　“可是凡人们还是想成仙的”云祈道。
　　作为凡人，多有限制，如他那时，若有术法在身，也不会有今时今日的结果，便是有所得有所失，福祸旦夕，无常而已。
　　“是啊，凡人想成仙，可是有些凡人成仙之后，却妄图再重新当凡人，后悔当初一心求道，后悔当年抛却凡尘，所以，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要经历后才能知晓，决定之时，当心志坚定，莫问前程凶吉，只求落子无悔。”元始天尊道。
　　永生永世虽好，可作为仙家，永生永世的孤独有多少人能忍受呢。
　　“云祈受教”云祈道。
　　“好了，不说这些道理了，咱们两个在玄都玉京过了将近两百年，道理说得不少了”元始天尊道。
　　世间的道理不多，翻来覆去不过那么几句话，然而局中之人迷障，往往理解不透，不可避免地要多费唇舌，多花思量。
　　“好，不知天尊今日前来为何？”云祈问道。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要往凡间走一趟的，怎么今日忘了？”元始天尊问道。
　　“多谢天尊提点，云祈疏忽了”云祈道。
　　此时下界正值春夏交替，该去凡间给洪鳞的孩子们过生辰了。
　　“礼物可准备好了？”元始天尊问道。
　　云祈摇头，近些日子心思繁重竟忘了个一干二净。
　　“走吧，去库里挑上一些，花不了多长时间的”元始天尊道，起身而行。
　　云祈本想拒绝，毕竟自己是蛇崽子们的干爹，当由他准备，如此让天尊破费不太合适的。
　　“若我为严律，你是干爹，我也是干爹，不过拿上几件东西，无须介意”元始天尊道，人在院门口等待了。
　　云祈跟上，恭敬谢过。
　　元始天尊的宝库里当然没有次品，任意挑挑就是了。
　　“不换件衣服吗？我想素色白衫当与你相称的。”元始天尊道。
　　他的手里还有严律当年所作的画卷，其中的云祈便是一身白色锦衣，落红飞花中翩然雅致，混着淡淡的伤感，意境却是极美的。
　　“算了，等身上的魔气消了，身上的花纹淡了再换吧，免得把人吓着了”云祈道。
　　他从元始天尊处得知，身上的纹路乃是魔气侵体所致，因着自己本身为妖，妖魔两道相互调和转化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多余的魔气无法当即炼化，等日后修炼久了，道行再深，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了。况且，严律不在，云祈也没什么心思改头换面，改衣换衫，一切简单就好。
　　“也罢，咱们走吧”元始天尊道，将云祈卷入袖里，消失了。
　　妖城，灵蛇宫里一片热闹。
　　青灵蛇王对几个蛇崽子关爱非常，每到生辰之时大操大办，排场绝对是小不了的。而且洪鳞生下这十八条蟒蛇之后，便与李赟打了商量，暂时封肚，第三胎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到，因而仅有的两窝蛇更显珍贵了。
　　“等会儿见了干爹都不许放肆知不知道”洪鳞训斥道。
　　蛇崽子们现在已经长大，粗壮如树，最小的也将近两百岁了，虽然化形不成，但是灵智已开，听得懂蛇语人言了。
　　十八条青红蟒蛇攀枝绕树，点头吐信，接受父亲的指点。他们自己也明白，如今的身量要是压在干爹的身上，绝对是不合适的。
　　“好了，每年都是要见上一面的，孩子们心里有数”李赟旁边道。他还是对崽子们狠不下心，半句不能责骂的，宠溺到让蛇受不了。
　　“李大哥，不能再惯着了，上次若非赶去的及时，恐怕鼠精满门都要被灭了”洪鳞道。
　　“那蛇吃老鼠天经地义的嘛”李赟道，非常不以为意。
　　“可那是修炼有成的老鼠啊，跟你，跟我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会拦着他们去吃田间地头的大耗子，再说了，灵蛇宫里少了他们吃吗？纯粹就是为了玩儿。”洪鳞道。
　　“好了好了，别生气啦”李赟道，拉着洪鳞去了正殿，对着闺女儿子眨眨眼。
　　十八条蟒蛇，在大哥的带领下按着顺序排好，跟在两个爹爹后面，十分乖巧。
　　“哎呦，每次看着场面，我这心里都慎得慌”赵飞道，拉着刘扬的手拍胸脯。
　　“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儿”刘扬道，臭流氓。
　　“怕什么，咱们可是合法夫夫，又不是偷情，再说了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啊”赵飞道，一如既往厚脸皮。
　　“赵哥，你都两百多岁的人了，为什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刘扬道，简直不能理解。
　　“你不就喜欢我这个调调，要是哪天我知书达理了，你还不得疯了”赵飞道。
　　“我不跟你扯了，我看看云少来了没”刘扬道，跑到门口观望。
　　赵飞不气馁，跟在后头继续调戏，与刘扬拉拉扯扯。
　　元始天尊与云祈出现地突兀，吓了众人一跳。
　　“拜见天尊”众人恭敬道。
　　元始天尊的地位可不止在仙界，只要是入了修行的人都要尊敬的，不分佛道妖魔。
　　元始天尊免了众人的礼数，侧立一旁，他只是陪同而来，不会喧宾夺主的。
　　因着不是第一次来，所以众人相对而言不算拘谨，很快就又恢复了热闹样子。
　　小蟒蛇们自幼就知道干爹的能耐，非常清楚干爹给的东西都十分的珍贵，对每年的生辰极为盼望。因着两窝蛇出声的时间差不多，每年都是拼在一起过的，所以云祈一次带来的礼物往往非常充足，蛇蛇有份，只多不少。
　　“想要礼物啊”云祈逗道。
　　蟒蛇们点头，金色的蛇眸闪亮亮，十分急切的。
　　云祈好笑，抬手指了指高坐的元始天尊，笑着道“今年的礼物是天尊准备的，想要的话去求他。”
　　十八条蟒蛇集体目瞪口呆，状若呆滞，心道，天尊啊，有些怕啊。


第一百零四章　水火不容
　　云祈等人不管蛇崽子们的心声，各自寒暄。
　　元始天尊面露笑意，看着战战兢兢的蛇崽子们互相推搡，找冤大头出来试探。
　　“我当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礼物摆在眼前都不敢要的”洪鳞道，有些解气的意味。
　　自从这帮崽子长大之后，没少给他们惹麻烦，今天搅和雀鸟，明日贪吃小兽，要不是有青灵舅舅震慑和斑斓舅夫的威慑，恐怕寻仇的要像苍蝇一样飞进门来。偏偏一个个将崽子们宠得要命，唯有他一个亲生的爹，着急上火。另一个爹可好，除了哄就是宠，一点儿仙门弟子的正派样子都没有，只会给孩子出头。
　　“拜见天尊”蟒蛇小九道，最后鼓起了勇气，第一个出来跟天尊要礼物。
　　他曾经见过天尊依附在扶桑枝上守着干爹入眠，想来应该不是什么不能招惹的人物。
　　元始天尊点头，广袖一挥，一应宝物落在地上，温和道“尔等自取就是，无须多虑。”
　　蟒蛇小九拜谢，速速游去，先到先挑。
　　其他蛇儿见状，纷纷拜见，得了首肯，也去挑选了，其中争抢引人哄笑。
　　“多谢天尊赐礼”青灵道。
　　他的眼睛可是雪亮的，今年的礼物比云祈往年带来的可是高上好几个层次，想来应是天尊手中的物件。
　　“无须客气，小辈儿的玩物罢了”元始天尊道。
　　之后众人欢乐宴饮不提。
　　“云少，又要走啊”洪鳞道，心有不舍。
　　“明年还回来的，又不是不见了”云祈道，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恭送天尊”众人道。
　　薄雾轻云，皓月当空，元始天尊与云祈腾云而行，并未急着赶往玄都玉京。
　　“可想逗留凡间？”元始天尊道。
　　“不了，我该留在玄都玉京”云祈道。
　　“无须强迫自己，有我在，天地间无人能伤你。”元始天尊道，时时看护还是做得到的。
　　云祈笑道“天尊今日人情味浓了”，竟有了几分严律的味道。
　　“只是实话而已，你在玄都玉京并不快乐，过于压抑了”元始天尊道。
　　“云祈在玄都玉京确实难以开怀，可唯有在哪，我能抱着一丝的念想不灭”云祈道。
　　元始天尊不是严律，可他终有一天会是严律，而云祈必须保证自己第一时间与他的律哥相见。
　　“好吧，什么时候不想在玄都玉京了，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在凡间走动”元始天尊道。
　　“多谢天尊关怀”云祈道。
　　他感慨，面前的人若非仍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单凭言语，他宁可相信他就是严律了。
　　元始天尊不再多言，与云祈奔向玄都玉京。
　　“天尊，你看那处为何火光冲天？”云祈道。
　　“应是有人做法所为”元始天尊道。
　　此地已近昆仑，邻接仙境，会有谁如此大胆冒犯仙家威严，作恶纵火呢？于是，元始天尊与云祈隐了身形前去探看。
　　“看来咱们得在凡间多留些日子了”元始天尊道。
　　“天尊，先救人吧”云祈道，那火光之中是他认识的，正是小金乌和他的哥哥大金乌。
　　“莫急，有我在，他们绝无性命之忧，先看看情况”元始天尊道，伸手压在云祈肩头将人稳住。
　　云祈点头，相信元始天尊，不减担心。
　　细细看去，原来那火光乃是火龙所引，是两条巨龙正与小金乌相斗。大金乌此时还是凡人，小金乌一人要斗龙，还要照顾哥哥有些力竭。
　　那本该护持两兄弟的东皇去哪里了？云祈疑惑。
　　“你两人莫要顽抗，束手就擒吧”有一雄浑男声从山后传来，登时火光更胜。
　　“祝融，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看到时候东皇叔叔放不放过你！”小金乌吼道。
　　袭击之人竟是祝融。
　　“天尊，祝融当年不是死了吗？”云祈问道。
　　元始天尊曾与他讲过，祝融与共工二人天性不和，为了突显自己的地位，常常暗自私斗，终于有一天爆发开来，将两人的斗争摆到了明面上，大打出手，不料，竟撞到了不周山，引得天河水倒灌而下，淹没世间，造成大祸。而这场祸事给了女娲积累功德的机会，采石补天，成功成圣，永生不死，位列仙班。
　　“看来当年有人将祝融神魂保下了，否则他不会有如此的能力。”元始天尊道。
　　那时祝融确实身死，消灭于世间。
　　上古之神重归世间并不稀奇，如大金乌，也是能回来的。不过若是还带着修为回来就是大大的不同和异常了。
　　“天尊，救人吗？”云祈问道，当年蹊跷现下不急，眼看着两只金乌被擒了。
　　元始天尊将云祈卷进袖里，飞身而出，七十二道彩光照亮了半个天空，如此世间仙、佛、魔都知道那玄都玉京里的大神天尊降世了，有心思灵敏的，已经动身赶赴而来，一探究竟。
　　“祝融，还不收手更待何时？”元始天尊道，立于虚空。
　　天上之人，银袍加身，彩光灼灼，不是元始天尊是哪个。
　　祝融心惊，前些日子得了消息，不说玉清境闭境，玄都玉京闭府吗？元始天尊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女娲那个贱人骗他？
　　然而，不管祝融心里怎么想，元始天尊他是抗不过的，只能悻悻受了火龙，恭敬行礼。
　　“祝融，拜见元始天尊”祝融道，已经没了嚣张的样子。
　　地上小金乌赶紧化为人形，扶着哥哥一起求天尊救命。
　　“祝融，既然有重生之机，该安分守己才是，为何在此处作恶？”元始天尊道，先将人行为性质定住。
　　“禀告天尊，祝融出世不久，肚里饥饿，见了金乌再此，想要以之饱腹，并非想扰乱仙境安宁”祝融道。
　　上古之时，各族之间相互蚕食乃是常态，他说想把金乌当成饭食倒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祝融，蛮荒之时已经过去，肆意杀生有违天道，还是速速离去，莫要引火烧身，毁了自身的前程。”元始天尊道。
　　他心知祝融撒谎，不过现下没有戳破的必要，看上去祝融只是个棋子，真正的主权者并未显露。
　　祝融见事情不得成，恭顺退去，再谋他法。
　　“小金乌，大金乌，你们没事吧”云祈道，已经被元始天尊放了出来。
　　“云祈，是你啊，太好了”小金乌慌乱道，急急跑到天尊面前哀求“求天尊救命，我哥哥被祝融所伤，命在旦夕。”
　　元始天尊挥袖，法光将大金乌团住，先将人护住。
　　“此地不安全了，你二人随我回玄都玉京，再为诊治”元始天尊道，估计等会儿各路人马要到了，应速速离去。
　　“可是东皇叔叔去找五哥了，我们走了，他要是回来找不着人怎么办？”小金乌道。
　　他和大金乌本来躲在汤谷里，没想到东皇刚走不久，祝融就杀上门来。
　　“无妨，我自有与他传讯之法，莫要磨蹭了”元始天尊道，使出袖里乾坤将三人收起，赶回了玄都玉京。
　　赶来查探的人马晚了几步，只知天尊出世，不知所为何事了。
　　残损的不周山中，祝融正大发雷霆，所面对的正是曾经立下补天之功的女娲大神。
　　女娲仍是人首蛇身样子，端坐于乱石之中，对祝融的牢骚是不在意的。
　　“说完了吗？”女娲道，游行至祝融面前，白玉般的手掌抚摸祝融暴露的胸怀，看来两人的关系是十分亲密的。
　　祝融将人往怀中一搂，恶狠狠道“你什么意思，给我的都是假消息，难道还想让我为你再死一次吗？”
　　当年主动挑衅共工，引诱共工撞裂擎天柱便是他在女娲的指使下进行的，只为了给女娲一个立功的机会，成仙成圣。
　　“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女娲道“此地乃是昆仑山，元始天尊家门口，他出现了有什么稀奇，不出来才是奇怪呢”，声色妖媚，蛊惑人心。
　　祝融果然神色迷离，心神拴在了面前的妖女身上。他低头埋进女娲身前，作弄了一番，发泄了自己的不痛快。
　　“以后怎么办？”祝融问道，元始天尊不好惹，实力上肯定是打不过的。
　　“着什么急，几十万年都忍下来了，还差这几天吗？”女娲道，甚是沉稳的，相比心中有了好的思量。
　　“下一步干什么？”祝融问道。
　　女娲的心思想来缜密诡谲，他猜不到的。
　　“先不用管元始天尊，左右道行上斗不过他，等以后势力巩固后群殴就是，双拳难敌四手，害怕灭不了他这尊大神吗？”女娲道，心狠手辣。
　　她重新游走回高起的巨石上，盘身而立道“今日不过试探，来日方长就是。不过小金乌他们先不能动了，这样吧，你我分头行动，我去海里拉拢四海龙王，你去西方拉拢如来，等人员凑得差不多了，咱们先夺了天庭。”
　　她一定要当上天地间的皇者，一雪当年耻辱。
　　昔年，帝夋建立了上古天庭称天帝，其弟东皇称妖皇，而她竟然被甩在了凡间当妖族的小领袖，怎能让她甘心。等到她终于成了圣入了天庭，却迎来了人族的时代，她这妖族的人怎可作人族的皇呢，所以只能耐下心思，帮衬元始天尊等人颁行封神榜，之后隐世不出。
　　如今，天下四界大乱，轮回有异，各路上神重回世间，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称王称霸，作天地间的女主人。
　　千里之外，东皇得到元始天尊传讯，登时打碎了不远处的一座高山。
　　“叔叔，息怒啊”老五道。
　　他在十大金乌中排行第五，因着当时天帝和帝后没给几个金乌起名字，所以都是安排行来称呼的。
　　“小五，你大哥和小金乌受到祝融截杀，被元始天尊救回了玄都玉京，你我也一同去吧”东皇道，心里十分不爽。
　　老五点头，他也是个凡人，没有任何能力自保的，能入玄都玉京的话，生命绝对有保障，而且，叔叔简直太可怕了，让他不想多呆。
　　此时，老五还不知道大金乌与叔叔在一起的事情，所以理解不了东皇为何有这么大的怒气。
　　东皇携卷老五走后，那方碎石灰土之中有了动静，竟爬出了个人来。
　　“咳，咳”
　　“我这是什么命啊，好不容易活过来了，差点儿被砸死”土人道。
　　他挣扎出土堆，手指掐诀在自己的头顶落下雨来，好好洗漱了一番，露出真容来，竟也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男子扭动双腿，化出蓝色蛇尾　在地上拍了拍算是松松筋骨。
　　“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男子坐在地上发问，蛇尾巴尖点在头顶，形似问号。
　　男子是谁呢？正是曾经与祝融相斗，撞到了不周山的共工，他也重回凡尘了。
　　共工看了看四周，全部都是陌生的样子，根本辨别不清楚曾经的泗水在那里，找不到回家的路。
　　“泗水不会干了吧”共工手托下巴，瞎猜道，共工生于泗水，其中有他的水宫。
　　半个时辰之后，共工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将红色醒目的头发往身后一披，游走进了旁边的深林，聪明地想，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