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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前是个魔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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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让的茶点吃的很慢，总归是在打发时间做等待的事情，他也就咩有特别的表现出喜欢或是厌恶。
略无不可得态度，他坐在椅子上撑着头侧看着面前两个为了清点兰草忙活的渐渐有点出汗的炼金术师，“道格拉是你们上司？”
“他是从帝都过来的，算不上，但是上面来的人，总是比我们高一些的。”
将魔骨水晶兰分成几份的炼金术师一边做记录一边随口回答伊让，随口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羡慕的道：“真好啊，这么一大笔货出了之后，不用继续倒霉的日子了吧？”
他看出伊让处于魔力衰竭期的倒霉样，下意识的对他下了定义：不小心走了狗屎运的低级法师。
虽然客观上说起来没有什么地方不对，而且有理有据到无法反驳。
说不上是什么好笑的话，却让伊让忍不住心情愉快的上扬嘴角，对着等待他肯定答案的对方肯定的说：“是啊，真的是被幸运之神眷顾了呢。”
——已经失去主神使的幸运之神听到这段言论的话，估计会哭着骂说出这何种论调的伊让心黑不要脸吧？
几乎已经是死敌的关系，幸运之神这辈子估计都不太想要靠近这个大魔王的。
得到笑容的年轻炼金术师愣了愣神，随后干咳一声扭开头去，将最后的统计数据交付了一份到伊让手中，并且解释：“这里是我们清点之后的最终数据，你核对一下，如果有疑问我会替您解答，然后如果确认无误的话，我就拿去做后续手续，完成后我们收走您的材料，你带走款项。”
上面写着最终写着的是一共是两百七十九份。
魔骨水晶兰所说的一棵事实上就是一份，也就是制作一份极光药剂的量为单位。这个药剂的成功率非常低下，差不多一个普通的高阶炼金术师一百分材料能够成功三四次都算是大师级别了。
伊让当时种的确实多，但是减去化为花人的，再按照计量分成份数，算下来数量也不算特别惊人。
但是看起来还是特别多。
再看了一眼那边堆积成一小堆的魔骨水晶兰，伊让没有异议的点头。没多久之后，身处另外房间里的凯利级道格拉就收到了收货单和等待签字的批款条。
数十万金币，颇为巨大的数目。
道格拉看了看凯利，只得到对方挥挥手的动作，没有再说什么的，将两张单子签下传过去。
而后在那边的伊让得到对方送来的装着金币的炼金口袋。
这是专门用来交易用的炼金口袋，上面有所标注能够一眼辨别出口袋中的金币数是否足够。
“请收好。”
“嗯。”
结果炼金口袋，伊让将其在手中点了点，而后起身目光落在大厅中的镜像转播点上。
说起来他是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躲起来偷窥他，不过有什么意图都无所谓了。
他并不在乎，只要钱如数拿来，他就懒得在意这些小事。
所以，在那边的凯利看到镜像上的那个法师忽然转过来，似乎看透镜像法术与他四目相对时——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了恐惧。
完全无法形容的，就好像是突然踩空了一般，心脏骤然下沉，险些没哭出来。
回过神来，他就只见到镜像上，那个法师的影像，对着他略微歪了歪头作示意，没有声音传到的镜像里他的口型说的是——
“合作愉快。”
……
第23章 学院之战（3）
这估计是伊让三个月以来挣钱最顺利的几天——不应该是估计； 应该用肯定句。
甚至于因为太过顺利，让伊让心里顺便产生了比较不太好的认知——那就是恐吓可以很快的得到他需要的金币。
比如之前的格尔盛，比如后来因为尾随他被夜魔狼群追的罗斯米尔，又比如——被他恐吓了一句说要不不卖了，就立刻改变态度了道格拉。
不得不说； 将这一系列事情归类之后的伊让，似乎觉得自己明白了一种赚钱的方式——然而……不得不说，真的这么想的话，这种理解大约是对赚钱出现了什么误解。
在角色扮演的过程中不小心被误导了价值观这种事情伊让是没有发现的。
离开多斯利亚拍卖行的大厅，空荡着双手进去的伊让； 在驴子的注视下再次空荡着双手出来。
前后没有差别的状态； 使得驴子忍不住在他走进身边后压着声音问，“你是不是被他们赶出来了？”
“哦？”
对于这种说辞表示疑惑的伊让面带微笑的从鼻腔里发出疑问的哼声； 他手上略微扯了扯缰绳的滋味动作，让说出话后就觉得浑身毛发都在立起来跟它打招呼； 示意情况不妙。
它瞪着眼睛瞧着伊让牵了缰绳； 身体本能记忆起自己上一次被警告时候的画面，惊恐的立着蹄子率先发出叫唤。
当然才叫唤的半声； 它就自觉地滚回原处，低下头对伊让认错，“对不起，我脑子有病。”
“我看出来了。”
尚且不太理解自家驴子发什么疯的伊让毫不客气的接话。随之手上缰绳轻轻扯了扯； 向着学院的方向前进。
学院和商业区的地点是相反的； 基本上可以说是一个热闹一个冷清的相反程度。驴子老老实实的驮着伊让完全走出它熟悉的集市范围之后； 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个，我们现在准备做点什么？”
应该怎么说呢，不愧是被伊让选择上的坐骑，当被伊让赋予了会说相声这一点期待之后，驴子就没有意外的变成了个话痨。稍微有一段时间不说话，它就有点闹心的慌。
现在已经离开了它熟悉的集市区，路线向往它不怎么认识的地方时，驴子就忍不住开始跟伊让说话：“这条路我都没有走过，你要知道我以前只是个驴子。”
“嗯。”
伊让显得不太热衷的样子驴子已经习惯，只是任由驴子自行逼逼个没完，最终在学院门口停下。
应该怎么说呢，博尔特顿镇有几个比较显眼而且看起来和周围呈现出明显对比的建筑：一个是佣兵工会的大厅，一个是多斯利亚拍卖所，一个是巡街卫兵队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就是这个身为帝都学院的分院。
“现在我们是准备休息了吗？不是我说——这种地方有没有我睡觉的地点？”
“会有的。”
这回伊让的回答有点心不在焉。
伊让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他手里已经有一部分金币了——当然，这个量要购买薄雪火绒草的话，就算是制作金骨之液能够完美一次成功的他还是没有足够的金额的。
事情既然如此的话，伊让选择从学院可怜巴巴地小宿舍里搬出来，避免之后继续被某些学生当打秋风的对象。
到现在为止，他还是觉得波利介绍学生的行为就是到他这里要钱要东西要武器。
思维异常性来说，整个大陆的思维惯性和伊让都是不一样的。
不过此时看到眼前的学院觉得……
下了驴子，伊让忍不住后退几步再看了看面前的大门——嗯，没错是自己之前呆了三个悦的据点，所以现在这幅人山人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以前的规模，学院里的学生并不怎么多的——毕竟按照天赋这种东西筛选之后，能够达到要求的也没有多少。
这样的数量基础之下，偶尔就业看着她们结伴三三两两的，也就顶多是个小型聚会的程度。
结果现在整个学院里聚集一大群人的场面……所以现在是在开大型聚会吗？
穿着各种法袍的学生有出去的也有在伊让之后进来的，他们经过立在学院门口，暂时没有想好是进是退的伊让身边时，目光忍不住多落在他身上几秒，而后扭开视线窃窃私语。
“三星法师？这次不是学院赛吗？”
“你是不是傻的啊，你看他那个年纪像是跟我们一样的人吗？”
“不会是大龄未毕业学生吧！”
“还带着个驴子，喂，正常法师谁会用那种东西当坐骑？”
“……”
悉悉索索的低声议论合着随之而来的嘲讽笑意就像是配套的标准配置。
经常被三星法师这件事情说事的伊让听得多了，都开始觉得有些厌烦起来。
“走吧。”伊让对听了闲言碎语开始龇牙咧嘴、烦躁刨地的驴子这么说着。
“哎？”后者略微一愣，不过还是很快半是小跑着跟上。“就这样吗？”
“不然呢？”
“应该——”
“伊让老师！”
两个人小声逼逼的气氛被后面介入的声音打破，驴子飞快地噤声，只是随着伊让停下的步伐停下，跟着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
跑过来的这个算是伊让之前的熟人了：那个从他这里摸走一把匕首。
“嗯，早。”
——早什么鬼啦！
对于伊让回应招呼的态度，驴子实在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他几句，只是它丢过去的眼神伊让完全没有接收到的样子，只好干巴巴的挪开视线。
和费列罗？约特尔展现出来的惊喜不同，伊让看起来不动声色的样子没有半点积极性可言，只是唇边弯着礼节性的虚假笑容看起来到是无可挑剔。
白兰跟在费列罗身后走过来对上那副笑容时，忍不住心里一阵哆嗦，又回想起了不久前在魔息之林的时候，对方也是挂着这幅笑容，看起来颇为随意的样子。
回去巡街卫兵队报道后，得到众人都完好归队的结果时，她还是松了口气的。
确定了生命安全之后的白兰理所当然的断定了她之前决定追随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较为宽容的。
将近期为卫兵队炼制的炼金物品和药剂全数交出，简单的收拾过东西之后，她就去向队长莱恩？查哈斯提出了辞职申请。
这么来来回回的耽误了好一段时间之后，得到了暂时脱手手上卫兵队相关事宜的答复，她就首先按照之前艾尔罗打探到的资料上的学院中了。
一回来她就听说过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周围的事情。
一个是从之前就还没有结束的魔骨水晶兰相关的事宜，多个地点的佣兵前去魔息之林都铩羽而归，消息接二连三的传了出去，许多人为了这份可以制作极光药剂的材料都涌向博尔特顿这个从前不起眼的小地方。
还有就是，这一次博尔特顿被指定为最近这片片区的学院大考的地点。
为了魔骨水晶兰又或者是为了大考，都无法避免的让这里热闹起来。
看着之前伊让面对人数突增的学院，表现出的茫然，想来他估计对这两件事情都是没有什么知觉的那种人。
想到这里，白兰上前一步，首先招呼道：“菲尔德阁下。”
这个称呼让伊让略微挑眉，顺着声音来处望过白兰一眼，然后奇怪的问她：“你为什么在这里？”
按照他的想法，他们在进入博尔特顿镇的时候，就已经算是分道扬镳了，白兰之前说的追随的话他在某种层面上来说，当做只是一种随口保命的说辞。
有些人不觉得这种话可以说了就算的，但是在伊让的角度，他以这种角度接受了对方的言论的，所以之后他一点都不准备认真。
“您允许了我在您身边见习，不是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兰觉得自己是听懂了伊让没有说出来的奇怪逻辑的潜台词了。稍微有点意外的，换一个比较奇怪的角度之后，好像能够理解对方的思维逻辑——就是那种，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角度之下看待一切时，所有的行为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
很明显，她的解读是对的。
对于白兰所说的话，伊让无言以对，甚至还被噎了一句。略微瘪嘴后，白兰看到这个满脸都写着“我现在超弱”的法师挪开目光看向方才为她带路的费列罗，“那么你呢？”
“是，您之前不是为我布置了作业吗？”
“……”
今天是不小心碰到霉神了吗？
伊让听罢费列罗的回答，略微皱着眉头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连续在两句话内被不同的人分别噎了一句的情况让伊让觉得很糟心。
当时他并不准备为了耍赖而装作忘记这件事情，只是一边说这话，一边牵着驴子启步，“是有这么回事——你是准备跟我说，你已经完成了吗？”
“是的。”
肯定的回答让伊让正迈着的步伐都为之一缓。
两天时间，就能够拿到一棵薄雪火绒草？抛开财力这种事情的话，不得不说在运气方面，眼前的这个小鬼可以算得上是非常出众了。
自信满满地说出这句话之后，费列罗期待地瞧着伊让，甚至有点着急得想要等他说一句“拿来我看看”好让他证明自己真的做到了这件事情。
然而事实却是——
“好吧，就按照之前约定的，我会示范一些简单的技巧给你，但是你学成什么样子，就看你自己天赋。”
期待点瞬间落回零，费列罗甚至有点后悔的想，如果他在第二天就对伊让说自己找到薄雪火绒草会不会也就能糊弄过去了？
不过——
至少事情按照期待的方向发展了，就不要去多想那么多了。
打起精神的费列罗用力的点头，转瞬就变得干劲十足，顺便把自己的期待值重新点满，巴巴的看着伊让问：“那么我们现在先做什么准备呢？”
走到教师宿舍下，伊让将驴子顺手拴在一边，面对这个问题，他抬头看了看自己位于三楼的房间，认真地下达指令：“先帮我搬家。”
……
第24章 学院之战（4）
前后转折无比自然没有半点痕迹； 那样子如同他们早就说好了这件事情，只是刚刚因为别的话题稍微打了个岔——
什么鬼啊； 为什么明明应该在这种时候讨论一下就在眼前的学院大比，或者是说一说前不久的魔骨水晶兰事件； 再不济说说学校的事情也好啊！
为什么能够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有关于搬家的事情？
在两天前不还自我矛盾的说穷； 而学校提供住宿是拯救世界的行为吗？
顺便，之前的两天你明明说过自己是去佣兵工会打工了对吧？
是做了多贵的任务啊； 现在就敢直接说搬家的事情了？
↑以上内容在费列罗脑海里此起彼伏； 带着尖叫一条条的掠过，还有更甚的类似内容飞快的一晃而过又消失不见。
不太清楚自己在做点什么，等到费列罗回过神来的时候； 已经是撸起袖子在帮伊让搬东西下楼了，甚至于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发现； 连波利老师都加入其中。
“老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在楼梯的转角处忽然遇到，刚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的费列罗这回猛然回过神一样； 周围的声音和图像重新被大脑所接受。
察觉到自己手里还抱着一箱什么东西，本能低了低头； 却见面前穿着战士装的波利摇晃着手指； 他手背上描画着奇怪而复杂的魔法阵图纹。
没有听到吟唱咒语，只是简单的动作之后； 在魔法的加持下； 让原本还在手里的东西咻的一下消失不见——
这样的突发情况让方才神游回来的费列罗差点抓着脸尖叫； “波利老师！你刚刚做了什么啊； 东西呢？”
如果不是扯对方衣领的动作太过挑衅； 费列罗大概已经干出拎衣领的动作了。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吓了波利一跳，后面解释的话都有点磕磕绊绊，“送下去了，伊让刚刚教我的一个简单的法术，说是方便来搬家的。”
“……？”
表情有一瞬间空白，费列罗感觉自己脑子不太清醒，不知道对方说的话是不是他知道的那个意思：可以凭空将一个东西直接挪动到另外一个地方，而不是顺着魔力的帮助慢慢“飘”过去。
这样看起来不是很厉害的法术，不需要吟唱，怎么都是高阶魔法吧？
——是的，就算是一个骑士学院，对于这些法师的理论他还是理解的。毕竟平时里都有教授，其目的就是为了在以后这些毕业的战士和法师们一同面对兽潮时，不会提出太过离谱的攻击要求。
对于法术的分类他们也是相对之下有所了解的——除了控制元素并且调动魔力时元素与之共鸣使出的法术之外，还有一些法术本身和元素无关。
那些法术的存在基础被归咎于神赐，能够使用或是摸到其边角的人，基本上都是非常厉害的法师。
所以，刚刚那个法术，是他认知里的那个东西吧？
“这个东西，是我想的那种吧？波利老师。”
如果说之前见过伊让使用天极火，只是觉得他是被魔力总量所限制的法师的话，现在的这个所谓的“小魔法”就让他觉得同意直到他的伊让·菲尔德不仅仅是普通的藏拙那么简单得了。
这个简直是真实实力宛如深渊的深藏不漏啊！
“嗯——”
估计是费列罗表现出来的样子太过严肃，连带着故意没有注意这些事情的波利都忍不住停下来看向自己手上的魔法阵图。事实上从三个月前伊让突然绝地翻转的反败为胜之后，波利就觉得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有什么地方不太一样了。
可是没有办法形容，甚至于因为对方明明上一秒还一切如常，下一秒之后的所有时日都显得不一样起来。
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安慰自己说，对方只是单纯的突破了限制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不是吗？”一边这么说着，他握紧手顺便胡乱的在费列罗头上一阵乱揉，“越是强大对你来说总是好事，学院大比就要开始，他既然已经答应你了，那么应该就没有问题。”
这件事情也算是几年一次的大事。
帝都学院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大陆上的战士与法师的输出地，不论出身如何，到最后通过选拔的人都能够在各地的分院学习。
这个原本只是服务于贵族和有钱人的学院在过去有着严格的筛选机制，直到背叛者伊让创造出的一切造物打破平静，为了面对兽潮之下，学院的大门不得不放宽条件。
多年的改变之下，不断为了能够更稳妥的应对每年如期而至的灾难，很多从前的条条框框做出修改，而分院之间的大比，却是最终到现在都保留下来的传统。
具体的安排通知是在三个多月前下达的，然后一个月前确定了地点。
按照相关的规则，在大比之中脱颖而出的前前三十到十一名，都可以在本地的分院毕业之后，前往相对应的市总的分院进一步学习。
前十名，则可以前去帝都百泽西的总院学习。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奖励是非常丰盛诱人的。波利手上有天赋的学生就那么几个，之前的那些本身条件都没有费列罗出挑。
他很清楚自己能够交给费列罗的东西有限，试图联系卫兵队长莱恩？查哈斯却被拒绝之后，之前虽说有点不甘心，可是也没有办法。
但是伊让的突然转变让他有了新的希望。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某种程度上并不去质疑伊让的变化的缘故，对方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只是略有点奇怪而已，他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不愿意戳破面前这层纸。
“你们两个堆在这里做什么？”
当波利和费列罗在这里显得颇为心事重重，甚至于有点负罪感油然而生的时候，确定宿舍里东西已经完全整理结束的伊让顺着走廊转过，奇怪地看着刚好挡在楼梯前的两人。
白兰跟在后面，也有点莫名于费列罗和新来的据说是伊让朋友的波利。
说实话，突然看到这两个人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感觉有点傻，下意识的想要划清界限当作不认识他们。
“没什么。”被问到的波利也跟着尴尬起来，想到之前有的没的事情，不觉干笑一声就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东西都已经收拾完了，那就先出发吧，说起来你一回来就突然说要搬家，还不知道地点在哪里？”
表情略有点故意。
稍微多看了波利一眼，得到的只有一张傻狍子一般的笑脸，心里默念了一句还好魔力衰竭期没有过去，不然这具弱鸡身体大概就又要脸红了。
怨念一闪而过，伊让只是朝波利稍微一点头，之后越过他准备先行下楼——
“我说下面堆着的那一些垃圾是什么呢，原来是……你终于要带着你的东西卷铺盖走人了吗？”
“……”
嘲讽的声音是从下面的楼层传来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伊让略微偏头，就见到穿着法袍的不知名法师说着话，扶着扶手漫步走上来。
他轻蔑地打量过伊让身上，露出鄙夷的笑，“终于想通了吗？看来作为一个废物你还是有点优点的，至少有点自知之明。一个三星法师，却还敢一直赖在学院里，毫无羞耻之心的教授学生，现在终于良心发现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于整个学院的学生是多么大的耽误了吗？”
来人是魔法组以为颇为有声望的老师。
从前他并不如其他的教师那样看伊让不顺眼，因为以前的伊让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三星法师，却至少能够基础扎实的教导手下的新生。
可以说没有太多的功劳，也没有犯过多大的错误。
除了天赋不好之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是三个月前的伊让和艾尔罗的一战胜出，这位老师原本隐约对伊让有些刮目相看，结果休养好之后的伊让，和从前对比起来，简直是大相径庭。
这样的差距直接导致了原本对伊让态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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