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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无不欢-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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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的遗憾。。。。。。
  我偷偷查看信息栏,唉,算了吧,总要有一些遗憾。
  后来,十月份是在异乎寻常的宁静与和谐中过去的。
  不管怎么样,中秋节的晚餐之后,我便以新的身份成为宴家的家庭成员。现在,这个“新身份”无法在法律关系上获得认可了,但爷爷慷慨地在娜塔莎晴雯这个家庭系统上做了修改。他为自己的“承认”给出了实际行动。
  其他人,也不约而同给出了自己的承认。
  叶诀和傅秋溪都带我回了家,于是我一下子多出了很多亲戚。他们都拥有良好的教养,给予我温和的善意。
  宴宗明在一个深夜给我发来很长的信息,为自己身为养父的失职道歉。语气一如既往理性得近乎凉薄,但这已经是他最温柔的低头了。并且不得不说,他确实知道我想要什么——一句“对不起”和一句“你没有错”而已。
  他都给了。
  没有“懂得”是无缘无故的。所以从这一点来说,他对我也有十分尽职的地方。
  这一切都太圆满了,有好几天我都觉得不真实。
  因为。。。。。。因为那些秘密折磨了我太久,我总以为它们从不见天日的地方被抛到眼光下,应该更激烈一点才对——才对得起那些徘徊与压抑。比如,应该有眼泪,应该有争吵,应该有漫长的对峙。
  而现在事情顺利得几乎有些平淡了,除了宴昱,没有人再与我对峙,没有人再令我烦恼。我居然就这样,真的活在了曾经梦寐以求的光明与甜美中,如梦似幻。
  直到一整个十月都过去了,不真实才逐渐被习惯所取代,尘埃落定的感觉珊珊迟来。
  然后,冬天也来了。
  以前,每一个过年前的冬天,我们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和宴宗羡的生日。因为两人生日只差了两天,所以一直是选择折中那一天来一起过。
  两个人的日子,分量总是更重,这一天也就显得更特别。最重要的是,宴昱从来没有缺席过这个日子,哪怕是做练习生的两年。
  如果,我能够期待一个和解的机会,就是那一天了。
  作者有话说:
  收尾难过挤最后的牙膏,每一句话都特别难做到“恰好”,如果写小说可以不写结尾就好了哈哈哈。不过这个故事没有真尘埃落定的结尾,因为在预设里,结尾就是抖出一个新的、令人哭笑不得的小炸弹。啊~~为了这个小炸弹,我要坚持住!!


第39章 
  “宴昱小姐,请问您是怎么决定要参与到反《婚姻法》执行的斗争中去的?”
  “大家都知道,在不久前,我就公开参与过平权组织的活动,在那场游行中,极端反平权者对我们这些积极、合法展开发声活动的人,施加了残酷而可怖的暴力伤害。我有数位粉丝,包括我的小叔叔著名导演宴宗羡,都在其中受伤。这让我意识到,越是有极端反对和暴力流血,就越证明争取人权平等有必要,这条道路任重道远。我想要更坚定地站在追求自由平等这一面,对得起已经付出的代价,而不是知难退却。”
  “宴昱小姐的精神令人钦佩,但是作为一个新生代偶像,您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没有对事业前途的顾虑吗?据我所知,您似乎因此陷入了解约危机中?”
  “事业,有眼前的事业和一生事业之分。在舞台上唱跳,带给人们快乐,是我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时的事业。但我马上就要成年了,可能已经有了更想做的事情。”
  “能稍作透露吗?”
  “具体的不好说,总之,先踏实考学读书吧。”
  “您是会完全退出娱乐圈去读书,还是边读书边经营事业?”
  “尚未可知。不过只要有了决定,一定会告诉大家的。”
  “您如果退出娱乐圈的话,那实在太可惜了。从参加比赛起,您就是全民喜爱的omega偶像,您的美丽和直率都令人惊艳!”
  “omega其实也不应该只等于花瓶的代称,不是吗?我听说,我妈妈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很多omega都还身处重要的职位上,技术型或领导型都比比皆是,那时候人们看得到omega的能力,现在怎么只看得到美丽了?”
  “这……”
  “所以您看,除了当一个赏心悦目的omega明星,我也值得去做更多其他事情,对吧?”
  “不愧是我们选出来的宴昱!”忽然,原本安静的广场上爆发出一声高吼。
  这个声音有一瞬盖住了广场中央上那块巨型全息屏上的采访,接着,更多人的人附和这个声音,大家激动地喊起来,还有人振臂高呼最近网上最流行的一段口号。
  “上天赐予我们生命,也赋予我们多样性别。人人生而平等,六性理应各自绽放。文明当使人类进步,而非催生压迫与掳掠。站起来,让每个人都站起来!”
  “站起来,让每个人都站起来!”
  “……”
  巨型全息屏上的采访彻底被淹没了,有人开了自己的个人屏,循环公放宴昱的最近的公开发言——最近,也就是这几天的。
  这几天,她已经不止一次对自己的政…治…立…场表态。
  一个新出道还未站稳脚跟的当红偶像,一个女omega明星,一个离十八岁都差两个月的小姑娘,那样坚定公开地发表涉政观点,甚至明确立场和阵营……这听起来就像三十年前的传奇。
  所以,她这些行为掀起的巨浪,每一天都在网络上汹涌。
  事情最初一次发生,是在她们团队这轮巡演最后一场的告别环节,她透露自己可能会去上学,目标是法学或社会学。
  那天是周末,我和宴宗羡回爷爷家吃饭——现在,全家周末一起吃饭成了新的惯例。而宴昱团队的演出也总是安排在周末,所以我们正好一起看直播。
  她在特写镜头里说完自己的告别感言,全家在饭桌上面面相觑。
  “她跟你们提过这个打算吗?”
  “她说过自己要读书?”
  姑婶问我们,宴宗羡问姑婶。
  两边同时说完话,话音落下,都唏嘘不已。
  “这孩子,怎么这么自作主张?”姑婶有些埋怨地说,口气隐隐担忧。
  她不是埋怨宴昱的决定,是难过宴昱没和她们说,也没和小叔或哥哥商量,看起来就像是要和整个家都割断联系似的。
  若只是一天两天这样僵着就算了,因为那不过是闹脾气。可状况已经持续一两个月了,便令人忧心又失落。
  难道,她真的长大了吗?
  人很奇怪,总是期待一个孩子长大,又不愿意孩子长大。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这时,宴宗明忽然开口道:“宴昱跟我提过一下想读书,法学和社会学,都是我推荐的方向。”
  众人都看向他,姑姑问:“你怎么没告诉我们?”
  “我以为她也跟你们商量了。”宴宗明淡淡地回答。
  也是,在这个家里,宴昱要商量什么事情,怎么排也不会优先排到自己的大伯。既不够亲近,也不够合适——所以,还不是因为最信任的父母和最亲密的朋友,都伤了她的心。
  又没有人说话了。
  那场聚会最终在低落的气氛中结束。
  各自离开时,姑婶悄悄拜托我,一定要亲自联系上宴昱。“她一定会对你心软的,她从小就最爱赖着你了。”
  那是以前啊。我心里苦笑,面上只能应下来。
  到现在,一周工作日又要过去了,我在世纪之光的广场上等着宴宗羡下班,又一次看到她类似的采访发言,依旧没能完成姑婶交待的任务。
  群情激愤之中,只有我还在继续安静地看那段采访。
  她现在面对记者从容淡定,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嘴里什么都敢说,不怕被抓漏洞,也不怕被逐字逐句歪曲解读加罪名。
  她不像个小女孩,像个女将,古代故事里那种英姿飒爽的女将。生来便是去征战的,而不是躲在谁的保护下撒娇。
  我想说,这个模样太迷人了。作为哥哥,我太骄傲了。
  可是,我还是心疼。
  因为,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啊。
  仅仅几个月前,她还满身香气扑在我怀里,撒娇要很小的宠爱。嘴里说着想英勇闯荡世界,心里却常常担心这害怕那。尤其……尤其害怕我不要她,不疼她。
  明明上次在我身边,她还抱着我的胳膊哭,不是吗?
  天呐,我真的好想她。
  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它让我手足无措又异常冷静地打开个人终端,把眼前广场上这一幕录下来,发给了她。并且告诉她,我很想她,等她回家。
  然后,夜色慢慢降临这座城市。
  我在夜色的中,慢慢平静下来,迎接从写字楼大门口走出来的宴宗羡。
  “审批下来了!”宴宗羡的心情特别好,用整条手臂的力气把我揽进怀里,另一只手搂住了我的腰,要把我整个抱起来。
  我拒绝地挣了挣。
  “让我抱一会儿,我高兴!”他箍紧我,下巴戳了一下我的鼻尖。他身上有股冷冷的香味,是我最喜欢的香水,我就心软了……好吧,借口而已,没有香水味我也会心软的。
  他就这样把我抱起来转了一周,我一边嫌弃这行为像傻…逼,一边被他的喜悦感染。
  “电影可以复映了?”我问。
  “嗯。”他用力点点头,把我放下来。
  我们去路边等车,他兴致勃勃跟我说今天开会的情况。从申请复映开始到现在,《乐园》经历了层层审核,又在剧情修改问题上做了相当漫长的拉锯战,现在终于可以不删改复映。这其中,自然不乏舆论力量的帮助。
  “唉。”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和我对视一眼,互相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我们都想起了宴昱,我便顺势将刚才在广场上经历的一幕告诉他。于是,无奈加倍。
  但我们都不想开口给对方一句轻飘飘的安慰。因为那既不重要,也已经失效。
  说什么呢?说宴昱还是爱我们的吗?
  废话啊,这是当然。
  她的力量,净用来帮助推动那些对小叔和哥哥有益的事件发展了。小女孩儿变成战士,总有个起因。
  而我深知,我们就是她的起因。
  爱,就是她的起因。
  但问题是,我们该怎么让这份相爱,变回原来的样子。
  天知道,一样东西存在却不能以舒适的姿态呈现,比它不存在更令人焦急不安。
  “算了,别想了,我们去吃饭吧。”过了一会儿,宴宗羡愉快地提议,“老陶刚才给我推荐一家餐厅,土耳其风味,听说特别好……”
  我自然没有异议,走到路边,车准时到了,于是自动行驶路线切换到那家新餐厅。
  “我老觉得,今天还会有好事情发生。”宴宗羡对我炸了眨眼,笑一笑说。
  唉,好吧,他还是安慰我了。
  这种事情上,他总是比我足智多谋。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又是一章牙膏。本来想一更完的,但总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后面的放下一更,正好凑个整数。


第40章 
  后来,好事就真的来了。
  土耳其烤肉吃了一半,宴宗羡的个人终端收到一条家庭系统通知。他没有手看,随口发出转语音播放的指令。
  然后我们就都听到了:“您位于水岸尊府的住宅有一人通过认证进入室内,时间20XX年11月13日20:02分。”
  我们都愣住了,四目相对,喜上眉梢。
  因为,我们的新家只给三个人设置了自由进出权限。宴宗羡,我,宴昱。毫无疑问,是宴昱回来了。她回来了,还直接进了那个家门。
  我和宴宗羡都没有再吃下去的心情,匆匆买单回家。回到楼下电梯,宴宗羡忽然拉住我:“等一下,家里没有吃的了,她万一没吃晚饭呢?”
  “那去便利店买点儿。”
  这是扫荡便利店最手足无措的一次,又想挑选好的、她喜欢的,又想快,最后装了满满两个大号购物袋。我们在电梯里看对方,都觉得对方未免紧张得有点好笑,可都没心思互相嘲笑。验证进家门的时候,还相视佯作深呼吸。
  “小鱼儿——”
  门开了,他先探头朝里面喊了一声。
  没有应答。
  “人呢?”他疑惑低问,看了我一眼,没脱鞋拎着东西就进去了。转过玄关之后回头朝我做了歌噤声的手势,“睡着了。”
  客厅里放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一件红色披风外套被扔在长沙发的扶手上,宴昱就躺在那张沙发里安静地睡着。我和宴宗羡对视一眼,百感交集。
  “你抱她进屋里吧,这里睡不舒服。”我接过宴宗羡手里的购物袋,去厨房把东西分类放好,挑出几样能快速煮好的备着等宴昱起来吃。
  过了一会儿,宴宗羡回来了,笑容满面:“我就说吧,她会回来的。”
  “嗯。”我轻轻地点点头。
  “我刚才问过二姐了,她们还不知道她回来了,老爸那边肯定也不知道。所以,她一定是一回来就选择这里了。”宴宗羡用手背碰了碰我的脸,“她原谅我们了。”
  “先别这么说……她还没发脾气呢。”她总应该要发个脾气,我准备好了接受她任何脾气的准备。但宴宗羡不以为然,耸耸肩,不置言。
  不管怎么样,她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这天晚上,我想了许多种宴昱醒来之后的场景。想我要和她什么,她对我们会是什么态度,彼此之间会不会尴尬?两个月的缝隙怎么好好修补?
  然而,所有预设和准备都没有用到。
  早晨起来,我看到一个在客厅吃早饭的宴昱。桌上满满放着一堆外带的早餐袋,中西式都有,份量足够这一屋三口的。
  “哥哥起来了?吃早饭吗?”听到我出来,她抬头冲我露出甜美的笑容,眼睛毫不躲闪认真地看着我,“我助理买来的,她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所以什么都买了。”
  我站在那里,分明有什么想说,却一时忘了到底该说什么。那副呆呆的样子一定傻透了。因为她的笑容浮起一丝揶揄,圆圆的眼睛闪着捉弄人之前特有的机灵光芒。
  然后,她看向了我身后,挥挥手:“嗨,小叔。”
  我顺势回头,宴宗羡打着哈欠走过来。靠近我身边,直接靠在了我身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装成一个悬挂物,有气无力地回宴昱:“早~”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听到宴昱在那边笑出声。
  “笑什么?”宴宗羡下巴抵在我肩膀上,看过去,眼神凶凶的。
  宴昱摊摊手:“没什么,原来小叔还跟小时候一样,很久没见这样的小叔了。”
  她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的确,宴宗羡已经很久没有当着谁的面这么黏我了。
  很久很久以前,当我们三个还在爷爷家的阁楼厮混的时候,他其实也是这么喜欢吊在我身上当挂件的。真不明白,当时已经有成年人身量的他,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随时随地靠着我。
  “挺好的。”她把手里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嘴里,低垂视线擦了擦手,站起来道,“剩下这些你们解决吧,我还要去拍个广告,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然后,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切自然得仿佛没有那两个月,仿佛她根本没有激烈地反对过。
  她真的,做得太好了。
  可是,她怎么把自己说服的,怎么调整成这样的,过去两个月她和自己到底是怎么相处的……我都太想知道了。
  然而我不能去问,也不应该——我不是没看到,她已经完全是独立的宴昱了。离她成年还有三个月,但她的心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每个成年人,都有自己面对外界和内心的办法,他人不能过多窥探,也不必自作多情。
  那么,我只能最无奈地在心里说一句。
  宴昱小姐,恭喜你长大成人。
  以及,很抱歉,促使你提前长大成人。
  两天以后,11月16日,是我和宴宗羡过生日的日子,地点定在爷爷家。这次依旧是姑婶主持张罗,但她现在已经到了行动不那么方便的时期,所以动手的事情都是五婶做的。
  下班以后,大家陆陆续续都来了。
  和往年略有不同,今年人特别多——我是说,叶诀和傅秋溪也来了。不过,关于他们,这不是最有意思的。
  最有意思的是,叶诀是宴宗明接走的,从我眼皮子底下。准确地说,是从全实验室眼皮子底下。
  时间回到下班前半个小时,实验室所有同事都在准备一天的收尾工作,智能控制的实验室大门突然自动打开了。每个人听到验证播报的时候,都诧异又摸不着头脑地往门口看去。
  因为我们实验室的门只对两种人自动打开:实验室登记的内部人员、有主任级别实名授权的合作方人员。
  而这个自动开门验证播报显示,来者用的是叶诀的授权。可是我们最近没听说哪个外部合作项目有人员来访。
  接着我就看到,来人竟是宴宗明。
  他进来以后,面对众多瞩目,淡淡地点了点头,问叶诀的办公室在哪里。离他最近的同事忙不迭指给他,他便目不斜视地过去了。至于工作实验台位于角落的我,大概完全没有入过他的眼。
  五分钟后,叶诀就笑容满面地跟他出去了。
  我必须强调一下,这是我在实验室上班以来,第一次见到叶诀早退。
  然后,我再一次见到他们,就是在爷爷家了。他们不知道去哪里转了一圈,都换了一身衣服,两个人备了一份礼物。
  “你说,”宴宗羡凑到我耳边,悄声道,“大哥有没有可能从你养父,变成你后妈?”
  “……”我无语。
  宴宗羡哈哈大笑,走开了。
  他要去门外见云墨。
  是的,今天比往年多来的人里除了我那对亲生父母之外,还有个声称来告别的云墨。
  他已经从宴宗羡和老陶的工作室退出,似乎决定北上发展。离开之前,想来和宴宗羡见面别过。或许不止别过,还有一丝不甘。
  也该不甘。他一直没能对宴宗羡解释。
  无论事实如何,他都应该有面对面说清楚的机会,宴宗羡也会想知道。毕竟,换了谁会不好奇呢?那样的相似,那样的相遇,到底给云墨和爷爷带来了什么?
  我看着宴宗羡出门去,没有过问。如果他想告诉我,总会自己说的。
  正巧,就在他推开前院大门时候,宴昱到了。
  巨大的保姆车夸张地停在门口,女明星金光闪闪地从车上下来。显然是刚从什么工作场合过来,浑身都是各种名牌,活像一只货架。
  我看到她冲宴宗羡皱了皱眉,张嘴说了句什么,然后踩着高跟鞋旋风一般冲进来。我像过去那样站在客厅微笑地迎接她,她却不再撒娇地扑进我怀里了。
  她用夸张的表情和表现嫌弃自己这一身,急吼吼地说:“天呐哥哥你知道吗,我今天换了三十几套衣服,交叉拍片儿。顾俦平这是想在我回学校之前,死命榨干我,说什么给我时尚资源——唉不说了,我要去脱了这些玩意儿!”
  说完,她就蹬蹬蹬上了楼,直闯我以前的房间。接着,她助理抱着一套普通的运动卫衣跟了上去。
  我默默看她的背影,心里不可谓不惆怅。
  可是,好吧,至少你的进的还是我的房间。
  放眼望去,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在做。
  五婶和姑婶在厨房忙碌,四十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傅秋溪也跟去凑热闹,于是两位主厨再也不想要我打下手了。
  爷爷、宴宗明、叶诀,三个人正在后院下一盘棋。我不明白三个人怎么下棋,也许二打一吧。
  宴宗羡和云墨的见面,一时半会儿不会结束。宴昱换衣服也不会太快……哦算了,她不会让自己太快的。
  所以,只有我彻底无所事事。
  于是我一个人上了天台阁楼。
  不知不觉,距离上一次来这里已经过去小半年了。
  推开门,小阁楼还是原来的样子。因为叫嚣着宣誓过“主权”,所有长辈都尊重我们三个小的不会踏足,所以屋里连喝剩下的啤酒瓶都仍在原处。
  我把地面上脏的乱的一一收拾起来,铺好很久没人睡的榻榻米,擦干净桌子。曾经暗暗想让宴昱发现的诡异痕迹,已经非常淡,现在便将它们都清理干净。最后从角落里扯出来的垃圾,是一枚可能是遗落的未开封安全…套。
  我正要把它扔进垃圾袋里,一只手把它从我手上抽走了。
  “最初看见这个,我还不愿意相信。”是宴昱。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已经换下衣服,卸了妆,脚上穿着软绵绵没有声音的室内棉拖鞋,微微仰脸看着我,唇角扬起一丝属于成年人的微笑。
  她朝我晃了晃那枚小包装,揣进了自己口袋里,开玩笑地说:“没过期呢,丢了可惜。”
  然后,她往天台的栏杆走去。
  我们像过去无数次那样一起靠在栏杆上。
  初冬的深城,夜晚来得早了。此时夜幕已经笼罩这个世界,我们在夜幕之中,获得某种奇异的安全感,剥下一些不得已的伪装。
  我终于把心里最想对她说的话说出来:“对不起,哥哥伤害到了你。”
  她听了,起初没说话,轻轻笑了笑。过了半晌,才道:“还好吧,你们只是相爱了,有什么错呢?”
  道理是这样。可有些伤害无法用道理恰当,就抹平。我话在心头,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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