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宴无不欢-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我不是不接受宴宗明的答案。
  疑问在心里憋了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想象过了,什么都能接受。我只是……我只是,想发脾气。这和接不接受没有关系。
  “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我回过头,看到宴宗羡从门外探头进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耳边,那里亮着一圈细细的光晕。是他个人终端通话中的提示光。我明白,是宴昱。不然他现在根本不会来找我。
  他也正在发脾气呢。
  我走过开门,并接通和他的终端共享,对通话另一头问怎么样了。
  “在酒店里,”宴昱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带着一点糯糯的鼻音,“你们别担心了,老顾会公关好的,明天早上网上就什么都没了。”
  “那你呢?”
  “我?准备睡了,明天早上要五点起来做妆发呢,拍到中午,然后吃完饭就得飞B市,可忙了。”她哼了一声,语气忿忿的,“再怎么黑我,我也比他们有事做。”
  我懒得追究谁黑谁的,只关心事实。宴昱这丫头明知道我在问什么,却故意答非所问,让我有点着急恼火。所以她说完这句话,我绷着脸没有吭声。
  宴宗羡正靠在我门边无所事事地等,没有进来的意思。我看着他,心里更来气。想也没想,伸手把他拽进来,然后关了门,设置室内气味阻隔。
  我对宴昱说:“你如果有事情瞒着我,以后也别想我再帮你了。外面人怎么说你我不管,我要你自己告诉我,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
  “宴昱,这话你想好了再说!”
  “哥哥……”
  我不再听,直接挂了通话,同时关闭自己的个人终端。倒不纯粹是为了不让宴昱打来,而是忽然发现这是一个杀伤力很小,但是莫名很过瘾的发泄方式。我当然为她着急,但无论事实怎样,都在那里了,我追究得紧一点松一点,都不会改变什么。
  她既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什么都敢做,那就让她自己去决断吧。我也有我的事情要立即处理。
  宴宗羡白天一定是去谈正经事了,一身穿得整整齐齐。黑色衬衫原本完美熨帖地收在裤腰里,腰线显得格外性感流畅,这时候有一点已经被扯出来,乱得正好。
  我半跪在他面前,双手扶着他的裤腰,歪头用嘴唇含住他面前的拉链,故意嘬出响声,然后用牙齿往下拉。信息素悄然在室内弥漫开来。
  只有我的,他还没反应过来。
  但他很快就反应强烈了。
  我一直觉得在所有性爱环节中,咬裤链是最色情的刺激,但以往多半是他主动搞我,每当我想起来要这么对他的时候,已经被他肏成软泥了。
  这是第一次,我先释放了信息素,在自己的味道笼罩之下,把最想干的事干了。
  裤链被我的牙齿褪到底部,他滚烫的气息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衣料,几乎是甩在我脸上。我变为双腿跪,就这么以一个讨好到求虐的姿势,迷恋地把脸颊贴了上去。
  然后,他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想要推开我。
  “你干什么?”他盯着我。
  我仰起脸:“我想做爱。”
  我说得严肃无比,表情纯真。好像他一旦拒绝,就是对我的巨大伤害。而他只要稍微想一想自己伤害我的样子,准会激动。
  从他说和我做爱,不需要道具就能出SM效果开始,我就明白,他真的非常喜欢这种似是而非若有若无的类强制意味。没什么比这种勾引更中他下怀的了。
  他喉头吞咽,低头和我对视的眼神燃起灼热的火焰。对视片刻,他的呼吸无法抑制地粗重起来,我面前的东西也硬挺起来。
  ——我的取悦成功了。
  然后,我隔着内裤舔他。
  布料小帐篷立即肉眼可见地撑起来,另一股桃子味儿撕开了房间的空气。Alpha之间天然的对抗本能令我像被挑衅的兽类,更高强度的释放信息素与他争斗。
  一面是主动的讨好跟求欢,一面是刻在人性深处的敌意,空气的味道很快浓稠得不成样子。
  他把我摁到床上,剥掉我的衣服,激烈急促地和我接吻,牙齿磕在我唇上,尖尖的角沿着我的唇缝撕过去。有血腥味道漫开,又很快被旺盛分泌的唾液稀释,缠绵熬成颤颤巍巍的情动。
  他喘着气和我分开,用被内裤包裹的下体蹭我,故意折磨我,发骚地问热不热,大不大,想不想要。
  仿佛是应和他的问话,我感到一阵空虚,渴望地看着他。我的眼睛准在说“想”。
  忽然,他把我提起来,半搂半抱地带进浴室,将我抵在水池面前。于是我看到自己的表情鲜艳如染,湿润迷离,眼中一片不要脸的欲望色彩。
  其实我本来没有那么想做爱,只想发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却不禁有些堕落的冲动了。
  我盯着自己,鬼使神差地把手探到身后,当着他的面按压自己的入口。接着我看到他脸上迅速涨起一种发狂的神色,身体蓦然贴上来,滚烫的性器便压在了我手背上。
  它的顶端有点湿,弄脏了我的手背。
  宴宗羡的呼吸使它微微颤动,我错觉它在戳我。
  有一阵极其短暂的快感在身体里蹿过。和插入和律动都不同,没人知道它来自哪里,但我们都很享受。因为我听到宴宗羡情不自禁发出满足的呻吟。
  他拿开我的手,压下来,嘴唇摩挲我的腺体,声音带着情欲的低哑。
  “宴雀,我等不及了,我要进去。”
  “嗯。”我回答。
  他便直接把润滑涂抹在自己的性器上,然后进入。
  像是火棒碾上来,我止不住地颤抖,扩张不足的穴口和甬道都被碾痛。这种痛觉因为久违而新鲜。我不断喘气,用自己每一寸内壁含住他,皮肉交融的亲密要了人命。他还没有动,我就想叫想哭,喉咙里的声音全都是破碎的。
  “可怜的宝宝。”他掐着我的腰,从镜子里看我,笑着说无耻的荤话,“小叔疼你。”
  当身体开始被撞击的那一刻,我忍无可忍地惊喘哭泣。不是情绪上的哭,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譬如憋尿就想撒出来。
  可我又不愿意哭。
  没有意外,这可怜和被动深深刺激了宴宗羡的点。他丝毫不会放过。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拖着我的腰,信息素的释放前所未有地凶猛。
  我起初还有对抗的心,被他肏了十几下就有点溃不成军,所有感观都无可救药地沉入快感中。
  “……宴宗羡,你……弄,弄死我吧!”
  我断断续续地说,艰难地想回头索吻。他却不顺我意,非掰着我的脸要我看镜子,要我看自己被肏得通体发红,而他还穿着黑色衬衫,只有怒张的性器在我身体里进出的场景。
  而撞击拍打的声音把情景弄得更为难堪,他就更加兴奋,对我很用力,进得很深。我如果有omega的生殖腔,一定早就被他捅穿了。
  我不由自主张嘴咬他的手。
  咬不住,便用舌尖纠缠他的掌心。
  他旋即手指插进我嘴里,模拟身后的动作弄我。我哭不得,叫不出,连呼吸都成问题,感觉真的要死在他手里了。然而身体所有神经却爽得沸腾,拼命贪婪地发出想要的讯号。
  一阵又一阵的撞击,每一口呼吸之间,都是分不出彼此的信息素味道。我又像个omega那样湿软泥泞,随便他变换姿势,用不同的方法嵌入我,碾碎我,也取悦我。
  当他啮咬我的腺体时,我恍惚有种曝尸荒野任人宰割的感觉,我听到他反复喊我“宝宝”。
  那一刻除了他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又或者明明听见了,却放任自己不去接收。
  四月的最后一天就这样在昏天暗地中落幕,我在宴宗羡的体温中睡去。
  然后,所有的混乱在睡梦中延伸。我梦到了宴昱,梦到了未曾见面的顾俦平。当然也梦到了宴宗明、叶诀和傅秋溪。我在各种各样的碎片中穿梭,除了知道自己在“寻找”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令我茫然。
  后来我很累很累,想找个地方躺下,睁眼一看,却是那个熟悉的阳台。远处又传来深沉的歌声,有种意识叫我仔细听。我越听,越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是谁的。
  我想离开阳台去找唱歌的人。
  于是我看到自己攀着栏杆爬。我那么小,爬得实在很吃力,也很害怕。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快一点快一点,不要被爸爸发现。
  我还在脑子里回忆来时的路,想该怎么跑才能跑回姑姑家……或者,我不用跑回姑姑家,可以去回梁溪,因为宴宗羡那么久不来找我,一定是去回梁溪玩了。
  忽然之间,场景变成水岸尊府的售楼部。
  售楼小姐甜言蜜语说服宴宗羡买房子:“……当然了,这里最适合做新房,环境和硬件设施都是一流的,而且回梁溪是我们深城人共同的记忆,能在回梁溪边上安下新家,一定……”
  “怎么样,雀儿?”
  “……”
  “雀儿?”
  “……”
  “雀儿,我们结婚吧。”
  宴宗羡拿出一枚戒指,想套在我手上。我朝他伸出了手。可是……发生了什么?我怎么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的戒指好大,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个巨大的银圈圈。然而纵使如此,仍旧遥不可及。
  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宗羡!”我醒了。
  睁开眼睛,幽暗的光芒最先迎接我的视线。我以为自己喊得很大声,其实只是发出了沙哑的呢喃而已。昨晚的活动实在累伤了我,身上还酸软得不行。
  但我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宴宗羡都不在我身边了。九点钟是我们要出发去旅游的时间,现在显然过了。
  我无奈地张了张口,用力呼吸空气,试了试嗓子,然后勉强地用语音指令重开个人终端。
  果然,上面有宴宗羡的信息:我先出发了,你休息休息,觉得想出门再过来。
  以及宴昱的: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要生气了。
  最意外的是,还有一条叶诀的:假期有空吗?


第20章 
  我讨厌做选择题,尤其是单项选择。
  毫无疑问,我是个心智早熟的孩子,尤其是十五岁发现自己对宴宗羡有非分之想后。
  从那时候开始,直到第一次得到宴宗羡之前,我都忍受着五岁在宴宗明阳台上经历过的心路:总觉得当下的生活太痛苦,但它是假的,不是我的真实生活。真实世界中的我一定在昏迷中,只要我醒了,一切就会好起来。
  我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呢?
  当然是得到宴宗羡,并发现生活中好的部分依旧如故的时候——梦寐以求的人也同样渴望着我,只要想,我们就可以找机会纠缠在一起,并且其他人无从知晓,他们依旧爱我。
  天知道……对不起,我又这么感慨了,但这是我最由衷的一次感慨——天知道,我有多珍惜这样的生活,多希望它永远如此。为了它,我甚至试过放弃宴宗羡啊!
  “它”,包括严肃但对孙辈慈祥的爷爷,包括视我如己出且真心希望我开心的姑姑姑婶,包括永远信任依赖我的小公主,包括我不好定义和描述的小叔叔,甚至也包括对我永远冷漠的宴宗明。
  当然,我也想知道关于自己的秘密。
  这是人的天性,不是吗?何况这秘密还关系到小叔叔能跟我维持多久不好定义和描述的关系。所以我不可避免地好奇过,想过探究。最终,答案也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摊在了我眼前。
  所以,现在我面临一道非常讨厌的选择题:一个越来越摇摇欲坠瑕疵难掩的家,一个亲生父亲或者说一个彻底破而求立的机会,我要选哪一个?
  如果拿这个问题去向宴宗羡求助,他一定会告诉我,去见,哪怕去认了叶诀,我在宴家的地位也不会变。
  他还会安慰我,说既然大人们都知道我不是宴宗明的孩子,但这么多年还真心疼爱我,说明没有人在乎我身上那点基因,所以我也不用在乎。
  可他总归不是我,我们之间的区别,是天生拥有和后天被恩赏的区别。
  “宴”,是他天生拥有的东西,他想甩都甩不掉。
  可我呢,宴宗明已经说过了,我应该姓叶,“宴”字只是我命运的侥幸。而侥幸是邪门歪道,是不可能理直气壮的,如果有一天被收回也理所当然。
  尤其是“背叛的证据”几个字从宴宗明嘴里说出来,我立刻变成一个寄人篱下二十二年的野种。
  他一定恨死我了,恨得正义凛然,但凡眼神友好一点看我都是怜悯。要不是宴宗羡当初抱着我不撒手,我的归属应该是某家福利院,现在过着一无所知也一无所有的生活。
  我……算了,不能再想下去,否则我就要把自己逼入全然自弃的角落了。
  我收起个人终端,盯着天花板疲惫地吸了一大口气。做作地想象自己是一条濒死的鱼。吸完那口气之后,还张着嘴细细地感受氧气拯救自己的幻觉。
  最终,我没有回复叶诀的信息,也没有回复宴昱。只回了宴宗羡,告诉他我不去“旅游”了,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也想在家关注着爷爷姑姑姑婶的情况。
  两个都是他不能反驳的理由,但我放了鸽子他多少要闹脾气,所以不仅没再回我,还一连几天都不问候我,偶尔致电家庭系统,也不跟我说话。
  我自己心里烦着,他不理我,我也乐得清闲。
  于是整个假期,除了下楼吃饭,我基本都在房间里睡觉、看书,以及在网上刷宴昱的新闻。
  如她所说,网上在事发第二天就风平浪静了,顾俦平的公关确实得力。她本人对此根本不回应,她那些网络社交账号全都没有感情地发布了团综新预告。除此之外,不说一个多余的字,看起来就像是经纪人或助理替她操作。
  但我看得出文案是她自己写的。那种,越生气就越喜欢用表情和波浪号的习惯,我再熟悉不过。
  所以在气消之后,我主动给她发通话请求。
  通话那边,她一如既往忙碌,声音轻快地跟我说她在干嘛,当我问她是不是生气的时候,她说:“当然生气了,被人黑成这样还不生气,我还是正常人吗?”
  我情绪平复了很多,有心情跟她抠字眼了:“都只是黑?”
  “对啊,捕风捉影黑!”她说。
  “宴昱。”我叫了她的名字,让她明白我现在是认真而讲道理的哥哥,她不能糊弄,也不必害怕。
  然后,我听到她的态度一下变乖了:“嗯,哥哥你说。”
  “你没有被顾俦平标记,是吗?”我不想用那个激进粉丝的问法去问,但我要求事实,所以我重复了那天晚上的话,“你要想好了再回答我。”
  她沉默了。
  可能过了十来秒钟,我才听到她的回答:“哥哥,我没有被顾俦平标记,临时标记也没有,我们……做得很安全。”
  “……嗯。”我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话。
  “哥哥,你记得我上次说过什么吗?”她轻轻叹气,伤感地说道,“我说过,他有一样东西不会给我,就是这个。你明白吗,顾俦平不会标记任何人,他永远不会让自己被AO天然吸引这种东西束缚。他什么都可以给,就是不会把自己给别人。。。。。。哥哥你说,这样的人,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想不通。”
  说到后面,她近乎喃喃自语。
  我看不到她,但我听得心惊肉跳。
  “小鱼儿?”我不由自主轻柔以待,就像怕惊吓她,“你爱上顾俦平了,是吗?”
  小公主不回答。
  我好像还是惊吓到了她,因为她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很轻,不愿意被我听到。
  好吧,我知道爱情是没办法的事情。就算我现在再着急再想骂她,也是不可取的。我十七岁的时候一点都不比她强,甚至比她更糟糕。
  可是,我该怎么办?我的小公主爱上一个可能只把她当做商品的商人,我却对“救她”无能为力。在她最近这些难题面前,我成了最没用的哥哥。
  于是,沉默持续了好长时间。
  就在我以为这场沉默要酿出旷日持久的架势来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了,小心翼翼:“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责备我?”
  天呐,我心都要碎了。
  “嗯。”我近乎急切地说,“不会的,不会的。小鱼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向我求助,我不会怪你,不会骂你,只要你不瞒着我,好不好?”
  “你昨晚就骂我了。”
  “是我的错,我道歉。”
  “那你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以骂我。因为你骂我,我会害怕。哥哥你不知道,家里所有人骂我我都不怕,就怕你骂我。我总是觉得,你要是骂我了就是不要我了。”
  我羞愧了,因为想起那天晚上生硬地挂她通话,还把那当做是没有杀伤力的发泄。可其实,她被伤到了。
  于是我郑重地承诺:“以后不会了,哥哥保证。”
  “不行,你要表现出诚意!”她用那种女人向情人撒娇的语气说道,媚如丝。
  “媚”这种东西,也许本人意识不到,但旁观者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现在的娇媚,和少女时的娇俏大不一样。可无论是女人还是女孩儿,她都是我妹妹。我又怎么拒绝得了妹妹对哥哥的信任。
  我只能完全地纵容她:“你说,要怎么表现?”
  “和我交换一个你自己的秘密,得是真正的秘密,不许敷衍我。”
  我听了差点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疑心她知道什么。我的秘密……我能有什么秘密?无非是有个不敢拿到台面上的情人,再有个不敢去面对的亲爹。她抓得真准。
  “好吧。”我吸了口气,告诉她,“其实,我在谈恋爱。”
  “和谁?!”她震惊不已,问完停顿不到一秒,紧接着追究下去,“是不是你公司的?你是不是在新公司里认识了什么人?男的女的?beta还是omega?”
  “为什么不能是alpha?”我反问。
  “啊……”她猝然收声,片刻之后,便像是理解了似的,安慰地说,“哥哥,原来你是同性恋啊。那,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她误会了,以为这就是我秘密的地方。也好。我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男的,我是纯同。”
  “那你们……困难很大啊,我最近看新闻,感觉《婚姻法》修改已经板上钉钉了,还听说民政局已经停止为双A双O注册结婚了,连以前结婚的,婚姻权益保护都会削弱。”
  “嗯,是啊。”
  “哥哥,那你不怕吗?”
  “不怕。”我顿了顿,“他不怕,我就不怕。”
  “啊……”她发出一声感慨,“有点不像你呢!”
  “哪里不像?”
  “你这个人,好像做什么都很守规矩,什么都要平衡,会努力让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条。我一直觉得啊,你对不守规矩四个字的所有包容都花在我身上了。一次是我不念书,出来做练习生。一次就是现在,你站在我这边。”
  我没有站在你这边……但你说是就是吧。
  我道:“所以,你要对哥哥坦诚。”
  “知道啦!”她开始撒娇了。
  这就是好了。
  我松了口气,又寒暄几句便准备挂通话,她忽然又黏黏糊糊地喊我“哥哥”,我问干嘛,她用那种特别甜美肉麻的声调说:“加油哦!就算全世界都不看好你,我也支持哥哥你!”
  我愣了一下,心里很冲动,忍不住问她:“不管对方是谁吗?”
  她认真地说:“嗯!不管对方是谁,因为我相信哥哥你的眼光。你喜欢的人,一定也是特别好的人!”
  我心里五味杂陈,不知其味地轻轻回道:“谢谢。”
  这通通话令我感到踏实,温暖。
  尽管宴昱的事情我什么忙也帮不上,可也算有了个底,不那么瞎担心了。我甚至觉得,只要我再强大一点,她也清醒一点,我就又可以在她的配合下,做一个帮得了她脱离麻烦的好哥哥。
  而且,她盲目的支持真的有鼓舞到我。
  即便到时候可能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但只要她现在说了这句“支持哥哥”,我就领受这一刻的好意。
  所以说,这个家就算不属于我,也总是源源不断给我安全和力量,我怎么舍得破坏一点点呢?
  之前所有沉闷、愤怒、不安,乃至对宴宗羡撒气,都是因为惧怕它被损毁啊!它是我唯一的地球,然而宇宙中划过任何一块小陨石,都可能撞毁它。
  我不允许的,绝不允许。
  所以,我尽量不要做那样一颗小陨石。
  作者有话说:
  本周更新get。下周国庆假期我会很忙,不一定能写文,所以可能缘更。祝大家假期愉快^_^


第21章 
  还是有些事情不同了,尽管我刻意摁下好奇,屏蔽探究的冲动,想要一切如常。可这没用。对叶诀没用。当他从我的实验台走过,低声说“来一趟我办公室”时,我盯着自己的手上的试管,心想:好吧,那就来吧。
  叶诀平时是个很直接的人,这是我和他工作的感受。
  他面对任何问题都喜欢把事情说明白,把细节梳理清楚。这样,每个人在哪一项工作上做得如何就十分明了了。这时候,他就会愉快地下达任务分配指令,然后看着大家动起来。
  可是现在,我们在他办公室的独立抽烟区,他已经抽完一整支烟,还没有对我说一句话。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他看起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