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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一入深似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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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和火星从头上落下,凌寒猫着腰朝仓库里面移动,躲闪之间依旧被燎着了几缕头发。
“喂,喂,那谁,你在哪,咳,咳咳……”
凌寒压住咳嗽呼喊着,心想这人千万别死,要是死了连名字都不知道,只能做个无字碑,那多憋屈。
浓烟深处,似乎有团模糊的黑影子,凌寒一咬牙,捂住鼻子,顺着火势小的地方挪动过去,越往里面塑料的气味越重,吸一口肺都要烧起来似得。
好不容易靠近那团影子,却发现只是堆破布,凌寒骂了句靠,想往后退,却发现大火已把退路封死,凌寒被一人多高的火焰逼到角落,头顶唯一的窗户上了锁,铁框被高温烤得滚烫,他吃力地推了几下,手心烫得发红,高处的浓烟呛的人无法呼吸,凌寒只好挨着墙蹲下来。
事情发生到这一步,凌寒怨天怨地都怨不上了,一切都是自己作的死。他苦笑着想,兜兜转转一大圈,还是一个死字,早知被烧成渣渣,不如一开始被“三原色”打死,至少留个全尸。
浓烟熏的人几近昏厥,迷迷糊糊里,凌寒仿佛看见第一次与那个人相遇时,他把自己堵在墙边,高大的身子遮住了阳光,周身一片冰冷。
他忽然很怀念那冰凉的感觉,尤其是周身快被热浪给烤焦了的时候,真想摸一摸那人的冰凉,哪怕一点点也好……
他这么想着,竟真的伸出了手,指尖触到一片清凉,他只当是做了个梦,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死前那个梦。
可是下一秒,他被一个人大力地拖进怀里,于是全身都陷入了一片冰冷,异常的触感让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挣脱。
但那双手臂却没有打算松开他,一双大手按上了他的后劲,凌寒被迫抬起头,浓烟之中是那张熟悉的面瘫脸。
“是你?!”
凌寒震惊地脱口而出,忽然脖子上一痛,那人竟然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咬的又狠又深,凌寒觉得脖子上都有血留下来了,他用力把人从身上推开一点距离,马上又被压到墙上。他看见那人的眼睛变成了暗金色,瞳孔微缩,就像某种凶猛的兽类。
“你,你要干什么……”
凌寒战战兢兢地问到。
那人把头埋在他的颈边,呼吸急促,呼出的气息却一片冰凉,他暗哑着声音,说:
“我要和你结契。”
“结,结什么?”
凌寒还想问,脖子的伤口处又是一阵疼痛,血液,在从伤口处流失。
“帮我。”
说话之间,血丝从那人的嘴角滑下,他伸出舌头舔尽,又咬上那道流血的齿印。
失血的空虚加上刺鼻的浓烟,让凌寒的意识开始模糊,偏偏那人将他紧紧锁在怀里,周身越来越浓重的寒冷,刺激着他最后的神志。
就在凌寒觉得自己快被吸干的时候,那人终于放开了他。
凌寒脚下发虚,一个踉跄差点栽倒,触目之间却是一片雪白。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眨了眨眼,才确定脚下真的是一片冰雪。除了脚下,墙上,窗户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结冰,甚至还有冰凌从房顶垂挂下来,整个仓库从火海变成了冰窖。
“这,这怎么回事?”
凌寒回过头问身边的人,却更是惊呆的后退了两步。
脸,还是那张面瘫的脸,眼睛却变成了彻底的金色,绸缎般的银发披在肩上,一身黑色的卫衣也变成了交领右衽的黑色劲装。
这个形象,凌寒无比眼熟,但它应该存在于手机游戏里,而不是在这儿。
“狼王……焕?”
凌寒试探着叫出那个名字。
冰层忽然颤抖起来,整个仓库瞬间碎成了千千万万细小的冰晶,它们汇聚着,盘旋着,升起在月光下,如同泛着清晖的银河。
有一些越飞越高,有一些坠落下来,但更多的冰晶飘荡在了黑衣人背后,凝成了六翼晶莹剔透的翅膀。
巨大的冰雪翅膀合拢起来,把凌寒和黑衣人包裹在其中。忽然,强烈的失重感袭来,凌寒一阵眩晕,在失去知觉之前,他被牢牢锁进一个怀抱里,耳边似有人呢喃:
“我不会再忘记。”
“我是焕,你的焕。”
第8章 第八章
凌寒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趴在一个人的背上,那人的银发散在肩上,有几缕蹭着凌寒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好似一匹上好的绸缎。
不时有灌木的枝桠擦过身边,头顶更是被浓密的树荫覆盖着,只时隐时现地漏下几丝月光。
凌寒默默望天,神智清醒之间,昏迷之前的事情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回放了一遍,他忽然意识到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那个抱他,咬他,喝他的血,然后把火场冻成渣渣的面瘫其实是他养在游戏里的最牛逼的式神,而自己现在仿佛应该大概正趴在这个游戏人物的背上,不知道要被带往何方。
凌寒戳了戳那人的黑衣,小声地试探着问道:“焕……?”
“嗯。”
一声浅浅的答复坐实了凌寒的猜测,他无语望苍天,看着蓦然开朗的枝桠间挂着一轮红色的圆月。
暗夜,红月,森林……这一切似乎也是那个游戏里的画面。一丝更可怕的想法略过凌寒的心里,他又问;
“焕,这是哪里?”
“云间国。”
!!!!!卧槽,死里逃生就会穿越,这坑爹的套路真的发生了!
凌寒在心里咆哮着,翻来覆去想着前因后果,纠结了十几分钟,顺带掐了自己几把,总算勉强接受了穿越到游戏里这个事实。
待他调整好情绪正想问点什么时,背着他的人忽然停住了。
“到了。”
焕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瘫,能说一个字绝对不说两个。凌寒只好撑起无精打采的脑袋去看究竟到了个什么地方。
伫立在两人面前的,是一座破败的庭院,看那风化的年头,都快赶上圆明园遗址了。凌寒不解地问:
“到这来做什么?”
“这是你的神邸。”焕答到。
神邸!?你确定没有逗我!!?凌寒睁大眼睛上看下看,的确找到几分眼熟的感觉,但是,但是,那一尘不染的白玉石阶呢?仙气缭绕的雕栏画壁呢?云蒸霞蔚的玉树琼花呢?……触目之间,除了一堆破石头就是一堆破石头。
头顶一阵风吹过,破石头上一块牌匾晃了几晃,终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状态,咣当一声掉了下来。
凌寒从焕的背上滑下来,凑过去一看,那牌匾灰不溜湫的面上,依稀可辨四个飘逸娟秀的金字:逐浪飞花。
凌寒想起这块“金字招牌”还是有点来头的。当年他暗恋班上一个漂亮妹纸,可妹纸是学霸,根本不甩他这个学渣,有一回凌寒打听到妹纸喜欢古风,于是就拿着“云间传说”那号称有着“唯美古风写意般”的游戏主界面去和妹纸套近乎,妹纸一看那屏幕上古色古香的庭院,院中一湾溪水绕海棠,半树飞花逐水流,顿时喜欢的不得了。
凌寒就说这庭院让玩家自定义取名,你帮我取一个吧,妹纸想了想说,叫“逐浪飞花”怎么样,凌寒一听说好!于是这名字就定下来了。
凌寒把那牌匾举到面前,想非常高贵冷艳的叹一句“物是人非事事休”,却不料装逼尚未开始,就被簌簌往下掉的灰尘呛得直咳嗽。
他把牌匾往旁边一丢,砸在塌了一半的石柱上,却不料那石柱后面有个小小的白影子,一直悄悄探着头,被牌匾一砸,吓得缩了回去,又马上蹑手蹑脚地伸出小半个脑袋。
一看见凌寒和焕,它忽然从柱子后面蹦了出来,手舞足蹈地朝他们跑过来。
那白影子不过半人高,远远看着像个小孩子,跑近些才能发现,它身上脸上一片空白,全身只有薄薄一片,竟是个纸片儿剪成的人!
它一路奔向凌寒,一把抱住他的腿,左蹭蹭右蹭蹭,仰起那张薄薄的小脸,如果那脸上有眼睛鼻子,一定是双星星眼配嘟嘟嘴的撒娇表情。
卖了半天萌的小纸人见凌寒没有动作,抱起他一条腿就往院子里拖,别看它只是一张纸,力气却不小。凌寒一只脚撑不住,只能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他双手挥舞着朝焕喊道:
“喂喂,焕,大狗子,快拉我一把!”
焕只是看了他一眼,说了句:“走吧”,便自顾自地走到了前面。
那小纸人一听这话,拖得更起劲了,三两步追上了焕,抢先把凌寒“请”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的凌寒一下子傻了眼,同时“傻眼”的还有院子里那一群或坐或走的小纸人。
它们在凌寒进来之前,有的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有的低着头来回晃荡,有的拿着把破扫帚心不在焉地扫来扫去,但在凌寒出现的瞬间,坐着的全都站了起来,站着的站得更直了,拿着扫把的扫把一扔。白花花的小脸刷地都转了过来,一群小纸人“欢快”地朝凌寒跑过来。
一堆惨白的小手在黑夜里无声地挥舞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惊悚,凌寒被抱着大腿无处可逃,好在焕也走了过来,凌寒不争气地往他身边靠。
焕上前一步,把凌寒护在身后,轻斥一句:“无礼。”
小纸人闻言顿时停下了,后面来不及“刹车”的撞在前排背上,后退了几步也乖乖不动了,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孩。
抱着凌寒大腿的那只也悄悄退到了纸人堆里,一群小纸人默默地排成两行,左边的左转,右边的右转,整整齐齐地码在路边。
凌寒看着两排低眉顺眼的“仪仗队”,忽然有了进去看看的兴趣。他紧紧跟着焕走下台阶,两人路过纸人队伍,再穿过前厅,眼前豁然一片开阔的空地,正中一棵古木,交错着巨大的枯黑色枝干,已不知腐朽了多少年。
凌寒围着大树转了几圈,他非常肯定这就是当年游戏主界面里那株飞花如雪的海棠,只是树死了,树下面的溪水也干枯得只剩一条冲刷过的痕迹。抬手在树干上敲了敲,里面传来空荡荡的声音,看来这几人合抱的大树已是个空壳子了。
几片木屑落了下来,凌寒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朝焕问到:
“我记得这院子里应该就一个纸人,成天守在树下面扫啊扫的,把花瓣扫的满天都是。怎么一段时间不见,花没了,纸人倒生出了一窝?大狗,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从进门前,凌寒就不自觉地叫起了游戏里给焕自定义的名字,而焕似乎对被叫做“大狗”也没什么异议,始终那副面瘫脸。
凌寒问他,他便淡淡地回答:
“神官陨身之后,神邸也随之消亡。五百年前我回到这里,只剩司灵君当日剪的一个纸人,我依样又剪出一些,日日守着它们修缮神邸,却难再复原分毫。”
“怪不得那些小东西不怕我这个司灵君,倒是对你言听计从的……哎,等等,你说日日守着它们,莫非你也在这鬼屋里待了五百年?!”
凌寒惊讶地问道,焕却什么也不说了,他拉起凌寒的手按在树干上。
掌心像有个软软的小指头在摩挲着,凌寒把手掌移开一点点距离,看见一片嫩绿的小芽从刚才覆盖的地方长了出来,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开叶片。
“只有神官司灵君可以恢复这里的一切。”
焕扶着凌寒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子,金色的眸子看进他的眼里,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是力量之源。”
接下来的几天里,无处可去的凌寒都只能待在他曾经的神邸里,指挥着一群不知疲倦的小纸人,把庭院修修整整了一番。
说来也怪,在他的带领下,“逐浪飞花”很快便焕然一新,溪水又潺潺你穿庭而过,海棠树也长出了满树的绿叶,偶尔一片叶子落下,就被一只总爱驻守在树下的小纸人扫到空中,凌寒猜它大概就是那只元老级的纸人。
焕在他们来到“逐浪飞花”的头天晚上,就说自己有些私事要处理,一走便消失到现在。
没网没电没手机的宅男寒待了几天,把前因后果捋了一遍,他发现自己穿越来的时间点,应该是在游戏通关,司灵君被狼王杀死之后,而且游戏里的时间比外面快很多,他高三时停玩游戏,算来不过五年多,但这里竟然过去了五百年。
照这个设定,此时副本刷完了,剧情解锁了,boss也捅死了,式神还都喂了狗,他待在这还有什么意义,和狼王一起种田么?
想不通又很无聊的凌寒决定出去放放风,谁知刚走到门口,就被默默围观他的纸人们强行拖了回去。
凌寒这下来劲了,小东西不让他走,他偏要走,翻墙,爬树,打洞,各种办法用了个遍,每次还没实施到一半,就被逮了回来。
火冒三丈的凌寒揪住带头的纸人拼命地摇啊摇,吼道:“说说说,是不是大狗让你们看着我的,你们这堆狗腿子,臭纸片!!”
纸片当然不会说话,脖子一弯,半死不活地任人摇晃。等凌寒一松手,小纸人落到同伴中间,一堆纸片哗啦啦地散开,又哗啦啦地回来,一人手里捧着一本大部头书,举到凌寒面前。
凌寒随手抓起一本,翻了几页,都是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图案,再翻开一本,上面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比蚂蚁还小的字。密集恐惧症的某人扔了书想跑,小纸人哪里肯放过他,潮水般地跟了上去,一人一本“大砖头”,要把人拍死的架势。
凌寒左躲右闪,见一处偏房虚掩着门,急忙躲了进去,把门锁紧。
阳光被隔绝在室外,屋子里一片晦暗,凌寒巡视了一圈,没发现蜡烛之类的东西,却看见墙角地上坐着个人。
凌寒一惊,差点叫了起来,他捂住嘴巴,退回门边,想开门跑路,却发现那人一点动作也没有,又忍不住好奇去看。
仔细看了看,凌寒不由乐了。这人一身黑衣,连着一顶低檐的兜帽,几缕银丝垂在胸前,不正是消失了几天的焕么。
“喂,大狗,你这是在捉迷藏呢,还是在和那堆破纸里应外合,打我的埋伏呀?”
他嬉笑着上前,却见焕胸膛起伏,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大狗,你怎么了?”
凌寒伸手在焕的面前晃了晃,一直低头沉默的人却忽然扣住他的手。
来不及做出挣扎,凌寒的双手便被反剪在身后,灼热的气息在他的耳边和脖间逡巡着,偶然擦过皮肤的嘴唇,带着烫人的温度。
第9章 第九章
“大狗,你干什么,我好疼……啊!!”
凌寒的手臂被扭在背后,痛得骨头都快断了,偏偏他越是挣扎,那人的力气就越大,似乎要把他的手给卸下来一样,凌寒忍不住痛呼出声,慌乱中绊到了身边的桌子腿,只听咣当一声,笔筒和花瓶都落在了地上。
突然他腰上一紧,那人将他转了个身,压倒在了空出来的桌面上。
从下面看上去,凌寒正好可以看见上方那人兜帽下面一双金色的瞳孔,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吐出的话语也轻飘飘的:
“司灵大人,你在害怕?”
凌寒吞了下口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却见焕俯下身子,用牙齿挑开他的衣领,蹭了蹭他的脖子。
滚烫的呼吸勾起了凌寒火场里的回忆,失血的痛楚和那时无助的空虚感让人难以忘记,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狗,你不会又想喝人血了吧……?”
柔软的舌尖舔过凌寒脖子上结痂的齿痕,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人浑身一颤,耳边响起那人低沉的声音:
“不怕,我不会吃了你。”
说完,他用舌尖挑开齿痕上结的痂,一个红色的火焰记号出现在那里,看到这个记号,焕金色的瞳孔缩紧,脸色阴沉了下来。
安分了几分钟的凌寒回过神来,又开始乱踢乱动,焕压住他的手脚,撑起身子。
看着凌寒因为挣扎而微微泛红的脸和圆睁着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他脸上忽然笑意更盛,只是那笑容没有半点善意,锋利得如同刀子。他说道:
“大人,您真是一点儿也没变。”
近在咫尺的表情落在凌寒眼里,他眼睛眨了眨,又想了想,忽然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他握住那人撑在他身侧的手臂,缓缓向上,说道:
“你也是老样子,还是那么调皮。想当初我手下那批式神里,就数如花和你最招人喜欢,连你哥哥都比不上呢。对吧,华炀?”
“华炀”二字一出,凌寒的声音徒然升高,他猛地拉下了上方那人的兜帽,露出了银发束成的高马尾和一对尖尖的灰色兽耳。
“哈哈,二狗,果然是你!”
凌寒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没想到他真见到了华炀。
华炀曾经也是凌寒召唤出的式神,和狼王焕是一对兄弟,两人一样的衣服,一样的相貌,只是焕总是带着兜帽,高贵冷艳不接地气,而华炀则保留了狼族的兽耳,温柔又爱笑,是个总喜欢跟在哥哥和主人身后的大暖男,因此格外招妹纸喜欢。
凌寒还想多叫几声“二狗”,却看见华炀收起了笑,脸上只见阴冷,哪有半点暖男的影子,他开口说道:
“呵,不愧是神官司灵君,什么都瞒不过你。”
“嘿嘿,不是我厉害,是你演的不像。就你哥那张面瘫脸,让他多动一下眼珠子都难,怎么可能会露出那么多精彩的表情嘛。”
听到凌寒的话,华炀的耳朵忽然立了起来,他一把揪住凌寒的衣领,说:
“你见到了焕哥哥?!你脖子上的契印果然是他留下的,他人在哪?”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凌寒被勒得难受,语气开始不太友好,“几天都不见人了!”
华炀的手徒然收紧,金色的瞳孔里射出骇人的光。
“你说什么!你居然让他一个人离开!?就是因为你,我们狼族在云间国被追杀五百多年,几乎全族覆灭,哥哥现在出去,马上会变成千万人的猎物,你知不知道!!”
凌寒心里骂道,这都是什么逻辑,明明是你哥把我非法拘禁了,然后自己出去逍遥快活,怎么反而成了我蓄意谋杀一样!
无奈脖子被勒得太紧,别说骂人,凌寒连呼吸都困难,就差翻白眼了。
就在两个人纠缠得难解难分时,三道风声破门而入,直取炀而来。
华炀松开手,就地一翻,躲开了三支利箭,凌寒侧身一看,那三支箭不偏不倚,正好钉在炀滚过的轨迹上,又狠又准,可见射箭之人技艺超寻。
凌寒爬下桌子,慌慌张张地往门口跑,那破了三个大洞的房门却被人一脚踢开,力道之大,差点打断凌寒的鼻子。
“妖孽,还不出来受死!”
凌寒被拍在门后面,没看见人,先听见声音,不由被这霸气的台词震了一震。
他探头一看,只见来人是个明黄衣衫的少年,手持一把朱红色的长弓。那少年生的唇红齿白,面容俊俏,胸前衣服上绣着一只展翅的白鹤。
凌寒认得这是游戏里云间国皇族的打扮,可游戏里的皇族就是个发发金币,读读系统消息的打酱油角色,连正脸都没一个,凌寒实在不记得眼前这个飞扬跋扈的小屁孩是哪里钻出来的。
小屁孩那身尊贵的皇族华服半披在肩上,一条袖子在背后甩来甩去,十足一个非主流,他把缩在门后面的凌寒拖出来,喝了声“退下”,就把人扔了出去。
别看这小屁孩人不大,力气却不小,凌寒摔了个狗啃屎,几只小纸人想上前把他扶起来,却被一阵大风刮上了天。
接下来响起了门窗的剧烈抖动,那座偏房竟在风中四分五裂,狂风中碎石满天,凌寒以手掩面,勉强站稳睁开眼睛,看见华炀指上捻诀,烈焰在脚下燃起,火借风势,滚滚而升,他披掌破开火焰,画出一个法阵,两柄威风凛凛的大刀缓缓从阵中升起。
凌寒暗道不好,二狗好像真生气了,连炽烈刀都祭出来了。
再一看小屁孩,那一身明黄的衣衫烈烈翻飞,衬得小身板更加单薄,朱红色的长弓却稳稳地握在手里,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
初生牛犊不怕虎。
凌寒一边想着,一边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拉小屁孩。
“大少爷,这人你动不了。”
凌寒十分清楚华炀的实力,华炀和焕,都是以攻击见长的式神,华炀的炽烈双刀和焕的焰阳锯,都是可以放出清场大招的神器。
两柄大刀已从火焰阵法里完全浮现出来,绯红的光华流转着,即使隔出数米远,依旧能感受到霸道的热浪扑面而来。
小屁孩握弓的手隐隐在颤抖,凌寒却还是拉不动他。对面的华炀把双刀交叉于胸前,做出攻击前的姿势,小屁孩也搭箭上弓,一张长弓拉得如满月,三支朱红色的利箭蓄势待发。
就在凌寒考虑如何避免被误伤时,脚下的地面忽然颤抖起来,一道两米高的冰墙如巨斧般划开地面,将剑拔弩张的两人分隔开来,炽热刀上翻滚的烈焰碰撞上冰墙,炸开一团烟火,火星四散,慢慢湮灭在空中。
一人的身影在尘埃间浮现,黑衣临风,兜帽下银发舞动。
“焕哥哥!”
“大狗!”
华炀和凌寒异口同声地喊起来。
看到焕的一瞬间,华炀的耳朵立了起来,表情从震惊到惊喜。他收起双刀,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上前,直想狠狠地抱住阔别已久的哥哥,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只是重重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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