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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忠犬已上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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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发男人心里清楚,如果这时候不清不楚地分开,各自睡倒,两人的沟壑会越来越大,想要说的话也会被再度隐瞒。
  “我在。”他道,“阿莱茵,我在。虽然有很多事可能是被计划好的,也有很多事看上去很假。即便如此,帝国却不能面面俱到地控制任何情况,包括我们为做任务所经历的那些事,包括我们现在的感情,都是真实的。”
  阿莱茵:“那么里哈内呢?”
  哦,好吧,威海利知道哨兵迟早会兴师问罪。
  威海利:“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亲人,也是……我曾经喜欢过的人。”
  阿莱茵低头看他,目光深邃:“……你们很亲密?”
  “有那么点。”威海利把阿莱茵拉近,近到咫尺,哨兵不情不愿地朝前两步。骆发男人仰头望他,“但你比他厉害多了。”
  兴许是从小就在一起生活,威海利与里哈内没有懵懂情侣那般的悸动与羞涩。他们的感情既可以说是家人,却又多了份亲昵和越界。
  阿莱茵涌起一丝不合宜的妒火。
  ——来自哨兵的天性。
  他两只手抚住威海利的脸,突然低下头狠狠地亲吻他。并没有深入,只是在表层舔舐轻咬,像是某种带有不舍又不甘的惩罚。
  亲吻短暂,分开时四目相对,威海利心情雀跃得像位热恋少女。
  他微微喘息,想要继续追随,可阿莱茵制止了。
  “现在呢?”阿莱茵逼问。
  “我说过。”深蓝色的眼眸如一弯迷离的大海,诱惑着,“你是唯一的阿莱茵·艾德。”
  阿莱茵妥协:“那我放过你,就这一次。你不许再骗我了,否则——”
  “否则……”威海利顺着他的话说,眼睛笔直地毫不避讳地注视。
  阿莱茵:“否则,我会生气。”
  他会生气,大概,还会不想理他,也不想看见他。
  威海利哼笑,话语模糊在唇齿间:“遵命。”
  目的达到了,虽然只是口头上的,可阿莱茵还是感觉到微妙的心安。大概是过去的时间内,总是惶惶不可终日,提防帝国还得提防向导。
  阿莱茵思绪外飘的样子被威海利看在眼里,他们两个已经在床边,威海利一半是捣蛋心起,一半是最近不停接触而始终没满足的欲望在支配,威海利用力扯了哨兵一下,阿莱茵猝不及防,骆发男人本身又很乖巧地往后,便顺利和威海利一起倒在床上。
  年轻哨兵惊魂甫定,反应极快地把手撑在威海利头两侧,不至于让自己完全压在威海利身上。可他们还是贴得极近,热感透过衣料不停传递。
  “威威海利……”哨兵耳朵烧得透红。
  声音下意识地放得很轻,仿佛怕轻扰了什么。
  威海利不由半眯起眼睛,像只即将要享乐的猫。昏黄的灯光顷刻变了种感觉,一点也不威严,透着暧昧,勾着眼前人的轮廓,模糊的,引诱着。威海利抚过阿莱茵的脸,细细端详,眼里含笑:“你的结合热已经退了吗?”
  阿莱茵脑袋譬如被钟敲过般,嗡鸣,浑身鸡皮疙瘩全起。
  “你……”
  心里隐隐联想,舌头绕得如同毛线团。
  从未满足的热在这一瞬间猛然冒出,以排山倒海的势头,刹那就把纯洁小哨兵吞没。威海利看懂阿莱茵的神情,手自觉地往下延伸。
  被触摸的地方渐渐有抬头之势,阿莱茵燥得满脸通红。
  他想要按住威海利不安分的手,对方却将他一翻,眼前视角混乱,阿莱茵如置云端。等回过神,才发觉威海利已经坐在他的身上。
  男人头发凌乱,为了方便回来后只换了件单衣,现在领口大打,露出一半的锁骨,线条明显而诱人,让人止不住想在上面噬咬留下痕迹。
  阿莱茵吞咽了口唾液,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阿莱茵。”威海利略微歪头,背光之下暗色调的瞳仁内隐藏的情感几乎要喷之欲出。他慢慢地用携有微笑的口吻说,似恶魔在低语,“我们来做点之前没干过的事吧?”
  年轻哨兵在那一刻感觉呼吸都要停止。
  他如同沾上蜘蛛丝的飞蛾,大浪席卷前的一叶帆船,不管怎样挣扎,都无法逃开。
  何况,阿莱茵并不想远离,甘愿和眼前这个人同堕落。
  *
  黄沙漫天。
  卷来的风都带着沙粒,打在脸上细细的疼。
  威海利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身在这个地方,站在一旁观望了会,他才反应也许自己并没醒。威海利刚刚完成了一场对于哨兵向导来说最伟大的结合——不管是心灵上的还是身体上的——现在他们真真正正属于彼此,精神领域也自然而然为对方敞开,意识相互交融,不断探寻彼此还有可能隐藏的部分。
  哦,为什么不让我休息一下。意识形态的威海利嘟囔着,摸摸腰。酸痛感并没有被带进意识内,他这样做只是想用某种显眼的行为谴责。
  威海利起初以为碰见的是一位养尊处优还要人服侍领导的小少爷,哪知道越渐深入才领悟对方是一条太久没吃到肉急红眼的小狼狗,他从开始略占上风到最后完全惨败,真话假话说了一箩筐都没用,只有呻|吟承受的份。
  真的老了。
  威海利坐在一块石头上沧桑地想。
  尔后他似乎想到些什么,环顾四周。没错了,这里跟那位女医生描述的一样。威海利习惯性地摸向衣袋,里面空空如也。他顷刻泄气,看来连在阿莱茵的意识里,哨兵都不允许他抽烟。
  正在愁闷时,一枚炮弹无征兆地从空中坠落,降落的顷刻掀起沉沉沙浪。威海利赶忙用手挡着闭上眼,还是被扑过来的风沙糊了一脸。
  昏沙中渐渐出现个人影。
  破烂的沾满血迹的哨兵服,黑色肮脏的军靴,握有仅剩一半枪管的手臂结实有力,可附着在上的皮肤已经灰黄,简直能够和身后的泥土融为一体。那个人不断走近,威海利严肃地望着那头几乎可以称为标志的焦糖色头发。
  第一次在这里看到的绿衣服男孩和眼前这个充满戾气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威海利心里明晰他们是同一个人。
  也许,转瞬威海利改变了想法,口腔中隐约有苦涩在蔓延,是烟瘾犯了的征兆。
  他咂咂嘴,对着不断靠近的里哈内打招呼:“嘿。”
  骆发男人过去有幻想过如果再见到旧友会用怎样的语气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痛哭流涕?紧紧拥抱?还是惊慌失措?威海利猜测过许多,偏激想法始终环绕,却没料到会有平静这种情绪。
  他看待他,真如看待被时光大河冲毁的旧友般。
  可能是深知对方的结局吧。
  “威海利——威海利——”里哈内摇摇晃晃,喊着名字不停接近。
  威海利往后挪了挪,离他远点,语气平淡:“我们谈谈吧,雷森。”
  宛若丧尸逼近的里哈内听到这话后居然停了下来,浑身染血的哨兵把枪管直插入地,声音沙哑道:“你想谈什么?”
  威海利震惊地看着。
  里哈内面目几乎难以看清,布满了血痕与黄沙,可那双眼睛还是深邃而深情的。假设没有女医生的告知,威海利会彻底把他当成真正的可以复活的里哈内。
  威海利:“你……认得出我?”
  “威海利。”里哈内笃定地叫着他的名字,“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救我。”
  威海利如掉冰窖,这是他最怕的。恶梦再现。
  向导克制住发颤的手指:“关于十年前,你还记得多少?”
  里哈内神色开始变得迷茫,恍然地望一望周围,忽然说道:“我死了——”
  威海利:“就只有这个?”
  里哈内将头转过来,直视威海利,目光灼灼:“还有你。”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威海利在心中既有遗憾,又有诡异的心安。这个里哈内,仅仅是真实的雷森切曼·里哈内的一部分,对威海利·唐恩过分偏执的一部分。
  威海利:“你想再次活过来吗?”
  “我想碰碰你。”里哈内答非所问,“你不能过来些吗?”
  “很抱歉,我不能。”从开始谈话,威海利都与这团「偏执的意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假如我会过去,我会想要拥抱你,感慨我还能再和你说话,但很可惜,我并不能这么做。”
  里哈内迷茫:“为什么?”
  威海利严肃道:“因为这里是阿莱茵的精神领域。”
  “阿莱茵”这个名字一出现,威海利就感受到里哈内的怨愤,四周风沙再起,远处的景色模糊成片,仿佛在代替里哈内怒号。
  “虽然这么说很……嗯很绝情。”威海利磕磕绊绊,“抱歉,我拒绝了法宾老师,无法让你复活了。”
  “为了阿莱茵?!”
  里哈内声调扬高。他像个无躯体的铠甲骑士踉跄地往前走了两步,鲜血落了满地。
  这样的情景对于威海利来说十分可怖,“是的!”他没有后退,语气却控制不住地也开始大叫。
  里哈内猛地拔出埋没在黄沙中的枪管:“我要杀了他!”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里哈内不停吼叫。
  威海利被这种愤怒感染,也激动起来。
  遥远处绵绵雪山动荡不已,天色突变,纷纷落下雪来。奇怪得是这些雪并不寒冷,威海利抬起头,那些薄薄的雪片在他周围飘落,散着微弱而柔和的白光。
  一股暖意从内心蹿腾起来,消除了内心的焦躁不安与畏惧。骆发男人闭上眼睛,暴躁的怒吼声听不见了,只余雪花簌簌。
  是阿莱茵的力量。
  本来威海利是很怕这个地方的,这里埋葬了年少时的约定,栽种着黑色脆弱的鸢尾,还有等待他的里哈内。然而,只要想到阿莱茵在陪伴着他,连勇气都可笑得不要钱地冒出来。
  “对不起,你不能这么做。”威海利恢复了平静的语态。
  他下了那块几乎要和屁股黏在一起的石块,缓缓地走到里哈内面前。
  此时哨兵已被落雪覆盖,面容看不清,不过依然高大威严。
  威海利扬手把他脸上的雪拨开,经过白雪清洗,厚痂般的血迹晕开了不少,露出一张白净的脸。居然还是二十多岁的模样,威海利皱着眉苦笑,跟里哈内相比,自己倒变成了一个颓废大叔。
  “对不起,雷森,真的对不起。”
  他握住对方的手,很冷。
  里哈内再次露出茫然的表情。
  “谢谢你还残留了那么点在意我的意识等待,不然我们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雷森,在你去世之后已经过去十年,时间可以摧毁很多东西。假如你还活着,只是失踪了,我会不惜一切,就算花费一辈子的时光,也要找到你,不让你再离开。”
  枪管掉到雪地上,被大雪不停埋没。
  里哈内手微微战栗,想回握住,却控制不住,手指始终僵直着。
  “但是你已经死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能明白吗。”
  威海利真诚地看着他,没有逃避,也不想再逃避。
  骆发男人把手收回来,继续道:“所以,不要再占着阿莱茵的身体不放了,不要再试图控制他。阿莱茵·艾德是我的,请把他还给我。”


第90章 九○ 重门
  睁开眼; 阿莱茵发现自己站在悬崖峭壁上。
  大风猎猎; 刮得眼睛近乎张不开。
  阿莱茵环顾四周; 极其荒凉。土地破碎; 寸草不生,悬崖底下勉强长着两棵树,但枝干已枯萎,形态佝偻弯折,完全以一副乞求的姿态往上延伸。
  阿莱茵勉强站在唯一平整的地方;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无缘由地感到绝望,这个世界毫无生气。哨兵缓慢地蹲下来,抱住头。阿莱茵不敢再看,然而那些景象那些似有若无的情绪以及信息无法避免地涌进脑海; 嗡嗡作响; 折磨着,仿佛要把这里任何存在的活物一并拉下地狱。因为这里是威海利的精神领域; 充满沟壑; 伤痕累累。
  阿莱茵眨了下眼睛,两颗滚烫的眼泪从眼眶中飞速掉出,坠入大地; 被土壤吞噬得一干二净。
  不知道威海利供着这个残破的精神领域多长了,十年?还是更久?阿莱茵满满的心疼; 之前嘉佩说的话他还半信半疑,直到现在亲眼所见,才明白; 威海利真的可能会死,只要他稍稍退让一些,就会被这庞大的死寂沉沉的精神领域淹没。
  转了个身,阿莱茵从迷梦中惊醒。
  心情巨变,他止不住地喘息。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眼前的天花板变成大片模糊的虚影。哨兵特性在主人醒后乖巧地收回,可所捕捉到的残影仍无法忘却。哨兵心悸不已,同时又染上几丝苦涩的喜悦。如今他和威海利正式结合,精神领域相互敞开,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可以为威海利分担一些?
  真的太可怜了,哨兵如果深陷狂躁症尚且可以靠向导疏导,把那些负面而杂乱的信息排出,但向导呢,尤其是深受战争迫害具有双重身份的特殊向导,他的苦闷难过与哀求该如何化解?
  阿莱茵深呼吸,缓慢地侧头去看枕边人。
  威海利还在睡,脸是对准他的,呼吸很轻,透露出一种与本人不同的小心翼翼。哨兵脸嘭得发热,却不想撤开目光。小菜鸟的羞涩突突地冒出来,但不愿离开。侧过身,继续望着熟睡的威海利。
  他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皱着眉,阿莱茵想,伸出手拂过向导的眉毛。
  不清楚是做了个怎样糟糕的梦。
  威海利忽然动了动,阿莱茵快速收手,紧张地等他的反应。
  骆发男人眼睛眯开一条缝,仅是眯开,半晌又飞快闭上,还往前挪了挪,凑到阿莱茵那边,贴着他锁骨至手臂那一侧,接着睡。
  威海利头发意外的软,毛绒绒的,蹭在下巴处十分舒服。
  这样的举动使阿莱茵有些哭笑不得。“醒了?”放低声音在他耳旁问道,威海利不予理会,继续假眠。
  这是实体,被子遮盖住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一点一点触摸上威海利。受对方精神领域的影响,光是这么轻微的触摸都能让阿莱茵心生感动。
  阿莱茵缓缓地抱住威海利,皮肤温热,是生命在延续的象征。
  “威海利。”他吻了吻向导的头发,“等这一切结束,我们回S区继续开花店好不好?我想和你在S区永远地生活下去。”
  威海利发出微弱的哼唧声,仿佛某种应答。
  *
  难得睡了场舒服平静的觉。
  阿莱茵的气息很安神,身边有人陪的感觉也很好。
  睡饱的威海利睁开眼睛,抱着他的阿莱茵倒还陷在梦境中醒不来。
  威海利挑了下眉,把睡眠时无防备的脆弱模样收得一干二净,他掐了掐哨兵的鼻子,换来的是对方无意识发出的哼哼声。
  问他醒没醒,结果自己倒睡得像头猪。
  保持相同姿势的身体略有僵硬,威海利脱离阿莱茵的怀抱。身体一动,便牵扯到后方某个隐秘的部位包括腰部都疼痛起来,他“嘶——”了声,难得的羞耻跑了出来。
  威海利顿时老脸一红。
  他还想故作成熟地等哨兵醒来,顺带在嘲笑他,可眼下似乎根本绷不住。
  毕竟第一次遭遇。
  罕见的害羞和悸动还时不时跳出来扰乱着心绪。
  威海利没想到世间还有这么美妙的事情,仿佛过去三十多年的空缺都被填补上。他不禁开始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哨兵的动作还略显生疏,但年轻该有的爆发力和持久展示的极好。威海利稍稍让自己起来一点,撑着头看面前的人。
  早晨白煦的光笼着阿莱茵,让他的眉目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威海利用手指隔空顺着他的脸部轮廓比划,感慨哨兵不仅脸好让人赏心悦目,身材也是非常棒,可能是跟黑蔷薇哨兵专属学校常年的训练与管束有关。
  威海利嘴角扬了扬,有种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意味。
  不过向导并不是很想把自己的短处暴露出来,大概是年长的自尊心在作祟
  ——特别是一想到两人还要光着身体红着脸面对面换衣,就觉得羞耻心要爆表。
  而且继续躺下去,任何丁点肌肤的触碰都能让他不自觉地忆起那场诱人的放纵与疯狂。威海利舔了舔嘴唇,掀开一点被子悄悄下了床。
  一踩到地面腿就不受控制地想往下跪,软得似面条。威海利踉跄两步,扶住床沿才稳住,暗暗叫苦。阿莱茵没醒,他可以放肆地皱眉揉腰,用古怪的姿势走路。
  真遭罪,这种事简直就跟酒液一样,喝时能使你尽情沉醉,麻痹一切,暂时忘却想忘的,一旦清醒,面临的将是记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威海利扶着腰慢腾腾地把散在地上的衣服拾起裹上,再像乌龟般爬去浴室。
  *
  阿莱茵翻了下身,手无意识地往旁边摸。
  一下扑了个空,吓得他瞬间醒了。
  哨兵快速坐起,过久的睡眠加上猛然惊醒,眼前景象猝然糊成一团,耳朵也在嗡嗡作响。阿莱茵懵懵地甩了甩头,和向导心意相通的感受太好,导致他一时放松警惕。抚过旁边对方躺过的地方,温度散得差不多,基本已经凉了。
  一丝焦急涌上心间,阿莱茵掀开被子,慌忙穿衣。
  坐在花店柜台后动都不敢动的威海利叼着块饼干在数小金库。
  果然店主不在,钱就比以往少了许多。看来老裘洛根本不能胜任店主的职务,威海利几乎都能想象他笑眯眯地把漂亮的花白送给小孩子的情景。
  胡思乱想间,二楼传来的咚咚响声吓得他把手里美丽的玛索钱币都抖掉了。
  紧接着,威海利就看见阿莱茵像一阵风般冲下来,瞥见他,继而完全愣住。
  威海利啧了声,再次感慨,年轻啊。
  “醒了?”
  在花店内坐了那么长时间,所有的欢喜和忸怩都收拾干净。威海利平淡地问道,顺带把装小金库的盒子盖好,放回原来的地方。
  阿莱茵受连锁反应影响,脸不由红了红,支支吾吾半天,嗯了声。
  威海利:“那还不去洗漱?头发……”
  他指了指自己的头,示意对方头发起翘了。
  阿莱茵连忙捂住头发。
  他反身往楼梯那走了走,觉得不对劲,又回身看他。黑色眼睛试图在威海利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奈何早起的向导收敛得过于干脆,他没有收获到一丁点关于结合后该有的雀跃或者拘束。仿佛只有他一个人在欣喜若狂。这不免使哨兵有种挫败感。
  威海利注意到阿莱茵的情绪变化,脸丧得犹如苦瓜。
  秉着关爱为由,他只得装作没发现地问始终盯过来的阿莱茵:“怎么了,宝贝儿?”后面的爱称特意被向导扬得特别高,近乎盖住前面,让人都察觉不出这是个亲切的问候。
  阿莱茵彻底怔住。
  威海利还明显地朝他眨眨眼,意味深长。
  阿莱茵反应过来,脸登时红得仿若要炸。“没没没事……”舌头打结,他低下头转身,慌不择路,差点撞到扶手。
  威海利还从未那么亲昵地叫过他,年轻哨兵的心脏根本承受不住。
  暧昧的哼笑声至身后传来,似乎在笑他的手忙脚乱。阿莱茵脸越来越烫,连忙跑上楼去。
  威海利望着阿莱茵像只落荒而逃的小仓鼠,不禁摇了摇头。
  这人真是,未确认时满脸落寞,得到肯定却又惊慌失措,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
  这时,摆在柜台下的通讯器突兀亮了亮,威海利注意到,没有拿出来,而是面无表情地按灭。
  *
  今天一天都过得相安无事。
  帝国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与基曼星球的大战似乎变成了遥远的存在。
  有阿莱茵在,威海利便落得轻松,正好身体还很酸痛,他偷懒偷得理所当然。下午S区出了阳光,骆发向导搬了个小凳坐在外面懒散地晒太阳。
  空气中有泥土的气味,远处传来鸟儿啼啾声,田地里有新生的菜苗,河畔儿童在戏耍捉鱼。威海利用手半遮住眼睛,感受S区独特的真实感。
  阿莱茵则照例穿上围裙,在花店里整理鲜花,剪去多余的枝叶,抹掉盆外的泥土以及为它们浇水。他虽然是个门外汉,但受到威海利指导,也开始得心应手。
  送走来买花的顾客,阿莱茵站在门口看外面凳子上快瘫成泥的威海利。有些无奈,又有点喜欢看他这样完全暴露在太阳下,不似那个阴森恐怖的精神领域。
  阿莱茵靠着门站了一会,什么也没做,就笑着看威海利。
  直到下一个顾客到访,他才从这种氛围中脱离,微红着一张脸,进去为顾客介绍。
  *
  傍晚,晒了一天的威海利从凳子上起来。
  躺得虽然舒服,但背后出了一身汗,微风一吹,全黏在身上。
  威海利提起小凳子,一抬头发现花店里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暖黄的一盏,在越渐深蓝的夜幕下显得明目而温馨。有那么一瞬间,威海利觉得心里被某种东西戳中。微小的,但不容忽略。
  他回忆起过往,无数次,从酒吧晃晃悠悠走来时,望见的总是漆黑的窗户。花店沉默地伫立在角落,宛若对他的回归没有半点愉悦,而他也在那一刻兴致全无。
  威海利缓慢地走上台阶,轻推了下那扇门。
  视野变得广阔,周遭被暖色调替换。身上残留的凉气似乎霎时被吸干,只余温暖包裹着。阿莱茵站在他的正对面,柜台旁,背对,身上还套着颜色可笑的围裙。
  听见声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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