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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侵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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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位皇帝便转身离开,幼安看着那萧瑟的背影,心里触动。
第二天晚上,‘宁殿’中的一位宫人不小心打翻烛台,引燃了帘帐,接着,整座宫殿淹没在火海里,一切都被吞噬殆尽。
之后,在清理残骸中,侍卫发现一女子环抱着婴儿的焦尸,最后认定那便是皇后和刚出生的公主。
择日,皇帝追封皇后为‘宁贤皇后’,公主则为‘怜心公主’,举国追悼,整个‘蜀云’沉浸在一片哀伤之中。
一个月后,蜀云皇帝更是将宠妃萧贵妃打入冷宫,只因她私自掌掴宫女,之后,所以妃子无不规规矩矩,不敢有丝毫妄动。
听到这个消息,某个人不觉扬起嘴角。
她留给麒凤夜的血书看来起了效果。毕竟,那可是魔器的杰作呢~~~~
内容如下:
肯花两千两取公主性命之人,应该在钱庄上留下线索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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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玉清再也忍受不了一路上的颠簸,扶着车门狂吐不止。
“不行了~~~~~我在怀孕的时候都没这么反胃过~~~~~~~~呕~~~~~~”
“娘娘,哦,不,夫人,要不要拿些梅子给你。”
“快、快。”
在宫里上演了一出偷龙转凤,皇后玉清终于与情郎容莲有情人终成眷属,并带着女儿一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清儿,你没事吧。”见对方脸色苍白,容莲是既心疼又焦急。
“没事。”将胃里的东西都归还给大地,玉清坐回车厢里靠在容莲肩膀上,“做完月子,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去‘丰周城’还有二十天的路程,我担心……”嘴唇被某人的手抵住。
“只要是与你一起,天涯海角我都不怕。”
容莲温柔地拥紧怀里的女子,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一旁的幼安,哦,不,现在应该叫容晴只觉得自己快长针眼了,这对情人分离那么久,像是要把六年的都弥补回来似的,天天腻在一块,还把自己丢给刘嬷嬷照料,真是重色轻女。
“看,小晴都在羡慕我们呢~~~~”
谁羡慕你们这对白痴情侣啊!容晴别过脸。
“呀!她还不好意思~~~~”
我那是看不下去了好不好!容晴鼓着脸。
“总觉得我们女儿好像听得懂别人说的话呢~~~~相公,你说呢~~~~”
“娘子说的对~~~~”
拜托!我也想吐!
经过大半天的颠簸,他们终于到达了一个大城镇,此时街上人山人海,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
“‘安州城’一向都这么热闹吗?”玉清问。
容莲虽曾为御林军的统领,却在与玉清分开的时日周游大江南北,自然对风土名情略知一二。
“‘安州城’可以说是通往蜀云皇都的重要关口,也是各路商贩交易的地方,不过往常可没这么热闹,除非是……”容莲欲言又止的样子令车厢的老小的在意起来。
“是什么?”玉清不解,
“除非是‘原国’的新一批奴隶送来。”容莲说完,玉清感伤地低下头。
原、原国的奴隶……容晴听了呼吸一窒。那,可曾经是自己的子民啊……
“‘原国’,以前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国家啊,没有想到新王暴毙,玄国却强行攻占,仅用三年时间,便将‘原国’占为己有。”
三年?不是三十年?只是三年?魔器,这是怎么回事?容晴心里问道。
【异世界的时间过度和这里不一样,你在那里过的三十年,在这里只等于三年。】
原来如此……一切还没有改变多少?可是,自己还是个孩子啊!还是个婴儿,自己又能做些什么?!
“哇——!呜哇哇——!”容晴放声大哭起来。
“呀,小晴怎么哭了?”母女连心啊~~~~玉清听得心都酸了,忙抱过来哄,却见容晴一直往外面扑。
“难道是想去外面看看?”玉清疑惑。
“去吧,你也透透气,我陪着你。”容莲带了件外套,陪着玉清下了车。
其实他们这次离开皇都也没带几个人,除了刘嬷嬷,便只有一个马夫,此人是容莲最信得过的手下,小伙子精神魁梧,手脚利索,名叫林龙。
“林龙,你先去‘悦来客栈’叫上三间上房,和刘嬷嬷先去休息吧,一会我自会过去。”
“是。”
林龙驾着马车离开。
“看,小晴果然不哭了。”玉清放心下来。
“那去前面看看吧,娘子,我们顺便挑几个小厮丫鬟,一路上有个照料,到别院里也需要几个下人。”
“好,也当是积德行善吧。”玉清点头。奴隶要是落到些富商的手里,后果也是非常凄惨的。
其实所谓的‘奴隶拍卖’,也就是在高台上溜溜场子,价高者得胜。
看着简陋的看台,像是牲口一样被拴着的男男女女,容晴的恨第一次燃烧起来。即使没有双华那一世,幼安那辈子‘人人平等’的教育也在她心里扎了根。
“看来我们来晚了,现在只剩五个人了。”
“可是长得都很漂亮啊,年纪也很轻,像是特地留下来的。”玉清觉得眼前几个孩子都气度不凡,像是‘原国’富贵家的子女。
“这些,都是留给富商当宠物的。”容莲面色难看。
“真是恶心。”玉清拍了拍女儿的背。
容晴扫视了台上五人,却见其中一男童面孔熟悉,虽然擦了些泥巴在脸上,穿着也破落,却依然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气质。
这个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没见过?长得不就有点像上上辈子的你么?】魔器的一句话令容晴猛然惊醒。
不对!不是像我!而是像妹妹!像双芯妹妹!
【哦,就是‘原国’的二公主啊~~~~】
难道,他是双枼?!不行!我一定要买下他!!!
容晴奋力在玉清怀里扭动。
“呀!小晴,别乱动!否则你会掉下来的!”玉清一阵紧张。
“哇!哇!呜绕呢为科科(我要那位哥哥)!!!”该死!说完她就恼了!!!根本五音不全!
虽然说的什么听不懂,但是细心的容莲指了指台上的几人,“小晴是要上面的其中一位吗?”
容晴兴奋不已!这爹她喜欢!!!可是,只要一人吗?
“呜度绕(我都要)!!!”容晴急了,直接张开小手。看到没?!五根指头!!!
容莲一愣,不一会扶额感叹,“我是太累了么……”
晕!拜托不要聪明一时啊!!!!
这时,一位俊俏的男孩被推到台前。他眉目清秀,举止风雅,身穿灰色的袍子,一看就是文官家的孩子。
“这可是位皮白肉嫩的公子,样子不过十一、十二,价高者得胜!”
一时间,台下沸腾起来。
“五两!”
“老傅,这样的价钱你都出?!这样的妙人我出二十两!”一油光满面的猪头男吼道。
“老齐!没想到你有那嗜好!”尖嘴猴腮的某男嘲笑。
“只要是美人,我都行!”猪头男回道。
“给你?!想得美!我出双倍,四十两!!!”浓妆艳抹的老太婆讥笑。
“周老太~~~~你吃得动吗?!哈哈!”猪头男讥讽。
“这样的人抽他几鞭都蚀骨销魂啊!”老巫婆的话令台上的男孩眼神冰冷。“看什么看!等老娘买你回去抽不死你!贩子,你货物不规矩,先给老娘抽几鞭,每鞭我给你五百钱!”
“是、是!”人贩子听到有钱赚,立马乐颠颠的举起鞭子挥下去。
“岚哥哥!”双枼想冲上前阻止,却被一十二岁数的女孩急急拉住。
“殿下,”女孩轻声说道:“难道你想暴露身份吗?我们好不容易躲过‘玄国’的耳目来到这里,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我明白,可是,岚哥哥……”双枼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泪早就流尽了。“难道,我们就要受人侮辱吗?即使没被‘玄国’糟蹋,却是要被‘蜀云’糟蹋!”
见一鞭一鞭抽下去,男孩竟没有吭声,台下的人都有些焦躁了。
“喂!你有没有使力气啊!”
“就是,看他都没动静!”
“用点力啊!”……
“呜……呜……”一阵嘤嘤的哭声传出,大家以为是男孩哭了,却见他还是一脸淡漠。
“呜……呜……”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那声音十分凄凉,甚至带着某种悔恨。
“小、小晴。”见自己的女儿哭得如此隐晦,玉清惊讶不已。
容晴只觉心被狠狠撕裂了,看见台上的人被如此对待,她恼自己的无知与天真。过了三十年,她不该那么轻易的忘记啊?
终于寻到声音的出处,周围人有些抱怨。
“带着一个女娃来干嘛?”
“身旁有如此美娇娘!还不在家享受!”
“难道一个还不够?!”
这话,彻底粉碎了容晴的底线,只见她一眼扫过去,甚至带有杀气。
“去死!”
时隔六年
“去死!”
即使是奶里奶气的娃娃音,说出来的效果依然震撼。
玉清与容莲已经目瞪口呆,他们的女儿,最最宝贵的女儿,说出来的第一次词不是‘爹爹’不是‘娘亲’,而是‘去死’????
后背已经血淋淋一片的男孩看着台下的女婴,只觉得她眼睛格外深邃,像是什么都可以吞噬一般。
第一次吐出清晰的发音,容晴却没有时间喜极而泣,她指了指台上的五人,“都要!”
这下子,容莲彻底明白他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自己的女儿竟然是神人降世?!
“这、这……”玉清彻底浆糊了,她不明白自己这是该笑还是该哭。
“呜————呜哇——————!!!!”见爹娘不回应,容晴直接采取最恰当的方法,“绕(要)!呜———绕饶(要要)—————!!!!”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容晴将话语模糊。
容莲看出女儿的迫切希望,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五百两,他们我都要了!”
爹~~~~~你真大方!!!!!容晴感动不已。
“不会吧~~~~五百两!!!”
“真是大手笔啊!!!”
那猪头男和老巫婆听了都瞠目结舌,不再说话了。
人贩子听了高兴,赶紧将两名男孩三名女孩带下。
“爷!请!”
收了银票,人贩子恭敬地送他们一行人离开。
见货物都被卖了,一群围观的人感叹。
“世风日下啊!这爹娘都不教正常话!”
“这孩子将来必是个祸害!”
“奇了!真奇了!”……
容晴不理会后面人的胡言乱语,只是趴在玉清的肩上望着后面五人。
那被打的少年虽步履蹒跚,被其余几人扶住走得还算稳当,见前面的女婴望着自己,他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容晴欣慰一笑,便又窝到玉清怀里。
到了客栈,无论容莲和玉清如何哄骗,容晴就是只字不语,像一只猫般卷缩着睡觉。
玉清将这件事告诉刘嬷嬷,却听她回道:“夫人,孩子自是这般,常发奇怪的音,只是碰巧罢了。”
听了这样的解释,玉清自然放心些,而容莲也摸不出个所以然,便也赞同了刘嬷嬷的话。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这买回来的一行五人,将来却成为了自己女儿的鼎力助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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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如果说,六年里可以改变些什么,那么在这不长不短的时间内整个‘云之端’的商道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如果说,六年里可以创造些什么,那么在七国之中,遍地开花的‘万星’字号的商铺已经成为了百姓甚至官员的必备所需。
如果说,六年里还潜伏着什么,那么‘玄国’必然为这件事头痛,卖出的几匹‘原国’奴隶以各种形式被买走,最后却像是蒸发一般消失无踪。
如果说,六年里最高兴的是哪国?那自然是‘蜀云’了,原本并不发达的经济命脉被激活,繁衍出多个商业渠道来。
这六年,‘云之端’的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新势力的涌进和变化,却又不知是从何开始,从什么地方开始,一切都像是无迹可寻,似迷似幻。
这一天,‘蜀云’‘丰周城’来了一辆像是普通探亲的马车。它外面积了一层灰,似乎是走了很长的路程才来到这里。
虽然外表土灰,但车厢内的装饰却与之天差地别,金黄色绸缎软包,覆盖着厢内四周,所以不用垫上垫子,直接坐下即可,中间还摆放着红木小茶几,茶几上摆放着瓜果茶点,实在享受。
车里坐着三人,模样都很年轻,两男一女,长得都仙姿佚貌、玉质金相,而且食指都佩戴有一枚黑石戒指,上面刻着金色的纹章。
见城门的侍卫盘问了很久,女子显得很不耐烦。
“这‘丰周城’是怎回事?!进个城跟防个贼差不多!”
一身着灰白衣衫的少年绽开笑颜,令人如沐春风,“五妹且忍耐一时,这侍卫也是尽责罢了。”
另一墨绿色衣衫的少年皱眉,“二哥,我倒觉得这‘丰周城’警惕很高,这会不会与‘万星楼’有关。”
“是啊,我们可是费力很大的劲才查到‘万星’字号的产业起源于这里,或许真有些关系呢。”说到这里女子拍额长叹,“为什么我们的运气就这般不好,其他皇兄皇姐抽到的似乎都是些简单的案子,唯独我们这倒霉三人,居然要查出‘万星’字号的底细,连官府甚至‘影卫’都奈它不何,我们怎么可能办到……啊!”
墨绿色衣衫少年轻轻打了对方的头,“五妹,不是说过在外不可这般称呼么。”
“是,奎哥哥。”女子吐了吐舌头,看起来灵动俏丽。
而这一边,侍卫老徐观察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这哪里像是探亲,游园逛庙还差不多,百姓为了省些银两都会在车上绑些干粮,这个倒好,一个车厢四个轮子潇洒得很。既然是有钱子弟,又为何用如此不张扬的马车?加上车头这两名冷言冷语的车夫,衣着干净,倒和别人家的公子一样体面。
“恩,放行。”老徐对着车夫赔笑,“实在是近日城里要举办灯会,查的才严谨些。”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他总能找到借口。
“哦。”一车夫面无表情回了句,便扬长而去,溅了老徐一身灰。
“这不长眼睛的!”身旁一机灵小伙赶紧抬起袖子帮他拍着,顺便还恶狠狠地投了几记刀眼过去。
“没事,没事,咳咳。”老徐将嘴里的灰吐出,“小白,去通知‘楼主’,这一行人看着可不简单呐。”
“要不我顺道派几个人盯着?”小白提议。
“行,不过别惊动小姐,她身体虚,经不起再折腾了。”老徐神情诡异。
小白一听哆嗦两下,“是,一定一定。”说完,他便一溜烟地跑了。
老徐装模作样地捋了捋根本就不存在胡须,想起他那充满男人味的标志象征被某人一把火给烧,欲哭无泪,只好迁怒手下人,“给我瞧仔细了,凡是有一点嫌疑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话说得像是有江洋大盗般,无奈其他侍卫都明白,他们才是彻彻底底的‘江洋大盗’!
那厢马车进了城,女子便探出头一路观望,发现这‘丰周城’内商贩虽多,却排列整齐,街道宽敞,吆喝声都不比别的地方吵杂,加之商人们买的东西干净整洁,且十分新奇,她便扭头说道:“要不我们在这里下车,先出去逛逛?”
墨绿色衣衫少年并不赞同,“我们颠簸大半天,应该先养足精神,况且人生地不熟,出了事情怎么办?”
女子嘟起嘴,“奎哥哥就是前顾后怕的,所以才老被父亲教训。”
那少年被对方一句话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时他的肩被灰白衣衫男子握住。“就应了五妹吧,我们也就当是熟悉熟悉。”
“还是二哥好!”女子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去。
“凤粼,你这般宠凤音,对我们这次行动有害无益。”每次墨绿色衣衫少年生气时,都会直呼对方的姓名。
“我知道我知道,”被称为凤粼的少年点点头,“只是,五妹的性格你越是禁锢她,她便越是要捣乱,这点你不是不清楚。而且,这次的行动貌似机缘巧合,我看也是父王特意为之,凤奎你瞻前顾后,凤音脾气浮躁,而我一向无所事事,将我们三人安排在一起最适合不过了。”
凤奎听了不语。这几年,父王的失望溢于言表,他需要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而身为太子的自己却并不如他所愿。若是这次再失败,不论父王以前有多么深爱自己的母亲,他也会毫不留情地废黜自己太子之位。
“你们怎么还不下来啊!”凤音在外面跳着脚,“这里好热闹啊,快来看啊!”
凤奎叹气一声下了车,而凤粼则是安排好马车让他们直接前往知府府邸。
虽说‘丰周城’地处偏远,城东更是一片山丘峭壁,但是如今那里建造了一个大型马场,倒是为这座城添了不少人气。更何况‘蜀云’目前商道昌盛,各国商人也都会经过此处,所以一片繁荣之景。
“这里的商贩倒有意思,除去有门有户的不说,他们居然还好好地扎了个棚,连成一片,刮风下雨却也不怕了。”凤粼赞叹。
“都说‘丰周城’治安不错,且地区规划合理,确实如此。”凤奎看着男女老少脸上洋溢的笑容,不觉心暖。
“呀!快看,那里有买手镜,我一直都想要一面的。”凤音激动地冲上前去,再怎么说,她也只是一小姑娘,看见什么好看的都喜欢。
这时,她望见一面银色上面镶着大大小小宝石的镜子,心中喜爱得紧,刚想伸手拿,镜子却被一直纤细骨干的手拿去。
凤音先是一恼,转身看去便是怔住。
对方一身蓝色长袍,里面则是雪缎长衫,黑色绣着金边的布鞋,在长袍底下若隐若现,头发被一玉质发冠束起,却仿佛漫不经心似的留下那么几簇随风飘扬,好一个偏偏公子!而那张美如冠玉、云容月貌的脸颊更是令人心驰神往。只是他此刻一脸疲惫,神情中似乎带着惊慌,好像被什么怪物追赶一般。
“劳烦这位小姐,能否替在下挡着?这面镜子就当在下送给小姐了。”男子诚恳地说道,便掏出银子递给摊主,又将手镜交予凤音。
凤音见如此美男相求自己,怎能推脱,便略带羞涩地点头,身体往外挪了些将男子的后背挡住。
而凤奎和凤粼见妹妹这般样子,一个扶额叹息,一个环抱着双臂看起热闹。
说这‘蜀云’五公主,在整个皇室成员中也颇具威名。她长得原本就貌美,那些王孙贵胄无不为她倾倒。只是凤音生性豪迈,喜欢舞刀弄枪,练得一身武艺,偏不喜欢那些娇贵白嫩的公子,甚至连两年前一举夺得状元头衔、长得风神俊逸的楼玉衡都无法夺得芳心,原本‘蜀云’王有意将凤音许配给他,无奈凤音瞧了一眼便丢了句‘文弱书生,软骨媚胎,岂可为我夫?’,这话被立在一旁的楼玉衡听见,自然气得浑身发抖,还病了三天,最后更是求旨回故乡任知府一职,说到楼玉衡的故乡,便是这‘丰周城’。
只是五妹如今的举动倒令她两位哥哥不解,这位公子看起来也是个读书人,怎么就待他特殊呢?总不会真是为了面手镜吧。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女人嘛,哪个不喜欢美男子的?凤音以前拒绝的那帮公子只是长得还不够美,触动不了她;再加上女人都有点母性情怀,见对方如此恳求自己,便是铁石心肠也无法退却。
奇怪的是,这位公子到底在怕什么啊?凤音不解。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急切的脚步声,‘噔噔噔噔’地像是要将地面踏出个窟窿那般,别说是女子了,就是稍微懂些礼数的男子都不会如此走路。
凤音疑惑地看过去,便见一团红艳艳的身影过来,定睛一看,她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绝色’少女!
凤音看过去,只觉得眼前这人堪称‘绝色’!别人的绝色能把人迷晕,而对方的‘绝色’能把人吓晕!
跑过来的是一位身穿嫣红裙衫的女孩,看身形也十有一二了。只见她满面涂了厚厚的一层白粉,眉毛又浓又粗,像极两条毛毛虫挂在上面,血盆大口,十分渗人,嘴角还点着一颗黑痣,倒足了胃口。更别说她的一身穿戴,脖子上围着金项圈,手上更是戴着的东西更是碰的‘叮当’响,头上竟恶俗地插满了鲜花,真应了那句‘鲜花插在牛粪’上的俗语。
这谁家的小姐,长得……太特别了吧。凤音冷汗直流。
只见对方左右张望了一下,眼睛亮的吓人,还顺带‘娇滴滴’地吼了一句:“暮尘哥哥~~~~~你在哪里的啦~~~~~”
这嗓音,这阵势,估计是个男人都要逃了。无奈周围的商贩和百姓似乎都见怪不怪,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凤音明显感到身旁的公子抖了一下,定睛看过去对方的面色都青了。这……不会就是那小姐口中的‘暮尘哥哥’吧……
“小姐!你小心点身子!”
“三小姐!你等等我们!”
后边,两位妙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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