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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单身狗计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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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雨清清凉凉的打在脸上,一点都不影响商人临街叫卖做生意,街上的人不多也不少,楚天保有些目不暇接,这种小雨在他看来不必打伞,拿着又碍事,索性就把伞藏在了街角的隐蔽处,想着逛完了就回来拿。
  楚天保从楼里磨磨蹭蹭出来,时间已经快接近晌午了,洛雨之前告诉他观赏烟花最好的地方是望月楼,楚天保打算最后就去那里,虽然不知道在哪,但是管他呢,天无绝人之路。而现在他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打算找家店先吃了午饭再闲逛。
  他就近找到一家店进去,一楼已经接近满客了,小二瞧他在门口踌躇,连忙上前招呼着,
  “客官楼上请啊,楼上位置多着呢。”
  楚天保点了点头,跟着小二上了楼,楼上果然人少了许多,有一排挨着栏杆的座位,只有一张桌子做了人,这排位置正好能看到外面,楚天保径直走了过去坐下,小二报着菜名。
  楚天保探了探头看了眼隔着他一个座位的人的桌上,有一碗面还有几盘看着看着很不错的菜。
  他指了指前面的人,对小二轻声嘱咐同前面的人一样。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
  楚天保也不知道洛雨给他抛下那袋的沉甸甸银子有多少,他也不知道这里的银子都是怎么算的,有点担心点多了他钱不够怎么办,还好他看着前面那人点的还蛮符合他的胃口,菜也不多不少,所以决定按那人的来一份,正好一会结账的时候看他怎么结。完美。
  青虫趴在他的袖口里,一直闪烁着触目惊心的八个大字,此处与原剧情不符,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多说什么。
  楚天保起先还小小担心了一下会不会真的有惩罚,但是看青虫除了像个LED灯管一样冒亮光也没有什么动作,也就懒得管了。
  楚天保兴致盎然的看了许久楼下的街景,眼神一转又不自觉的看到了他前面的那人。那人背对着他,侧着头静静的看着楼下,露出的耳侧的一片皮肤有些苍白。
  那人身着天青色的衣裳,衣领绣着金色的云纹,漆黑的头发整齐的被一个白玉冠束着,挺直的背脊配上衣服的颜色,让楚天保莫名觉得他的前面有一颗挺拔俊秀的碧玉做的树。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碧玉妆成一树高,对,就是这样。
  楚天保被自己逗笑了,正抿着嘴偷笑,然后就被一双犀利的眼睛盯住了,楚天保吓了一跳,那人对面还有一个人,他竟然没看到!
  盯着他的人一身黑衣,锐利的眼神仿佛利剑一般,楚天保心虚的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有些莫名,心道我不就是多看了几眼你朋友,用得着这么吓他吗。
  还好这时楚天保的菜上来了,楚天保眼观鼻,鼻关心,不再瞎看了,一心一意的吃饭,别说还真挺好吃。
  楚天保埋头扒饭,很快就解决了午饭,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响亮的饱嗝脱口而出,打了一半楚天保觉得声有点大,不大好,赶紧憋了憋,没憋住,结果一个嗝被他打的百转千回。
  有点丢脸又有点好笑,瞧,前面那个玉树都不看风景了,转过头掩了掩嘴轻咳了一声,估计是顾及着楚天保的面子,没有明着笑出来,楚天保捂了捂有些烫的脸,想假装不在意,但是又一个响嗝脱口而出。
  楚天保自暴自弃的想算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可能是第一个嗝没发挥好,楚天保打嗝打的停不下来,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抚着胸,楚天保有些着急前面的人怎么还不结账,他可不想再呆在这儿了。
  好似心有灵犀一般,那个黑衣男子下一刻喊了小二过来结账,楚天保赶紧竖起耳朵,眼睛也小心的往那边瞄,楚天保瞄到了黑衣男子拿出的银子的大概数目,赶快向收到银子的小二悄悄招了招手。
  那桌的人并没有着急动身,楚天保快速的结了帐后便快步下了楼,而他欲迈出酒楼的脚却紧急刹了车,他刚才在楼上竟然没注意到雨已经下大了,这样出去不出一分钟他全身就会湿透,楚天保有些恼恨自己刚开始怎么想的竟然把伞那么轻易地就扔下了。
  楚天保站在酒楼的房檐下有些犹豫,他既不想淋雨,又不想呆在这里和瞪过他又笑他的人碰面,不是他小心眼,是太尴尬了,楚天保敏感的觉得他可能被当成坏人了,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忿,所以并不想往那两人的跟前凑。
  就在楚天保咬咬牙决定淋就淋了,他马上找到另一个躲雨的地方就好,刚往出跑了几步,就被一双微凉却宽大的手掌拉住了。
  楚天保往外冲的力气太大了,下过雨的地又太滑,他被拉的转过身脚却没站稳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扑向了身前的人,扑了个满怀。怀中干爽,柔软,还带着草木的香气。
  那人许是也没料到这种发展,身形一顿,又被楚天保扑的退了两步,没拿着伞的手不自禁的向怀里拢了拢楚天保,站稳后对身后想要出手的黑衣男子摆了摆手,示意没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楚天保突然被人拉住害他差点摔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刚打算发脾气讨个说法,猛一抬头便陷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瞳,漆黑的颜色,像古井尽头,像月色深处,像存着千百年的岁月。
  楚天保像一场做了好久的梦初醒时一样恍惚出神,没注意扶着他的那只手渐渐收紧,他靠着的身体变得僵硬。
  楚天保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兜帽不受控的一点一点的掉到了脑后,露出来整张脸,粉白的脸,湿润的眼睛,微张的唇,还有那颗点在轻皱的眉心上的红痣。无不映在那双诧异的泛起波澜的眼眸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男子出声喊了声少爷,两人恍若大梦初醒,楚天保尴尬的松开攥着那人衣襟的手,低下头有些无措,茫然的往后退了两步,没想到那人却追着往前两步,楚天保疑惑的抬起头,看到了那人手里撑着的油纸伞。
  那人正温润的笑着,楚天保灵魂出窍哦一般呆呆地看他张了嘴说了什么,他此刻什么也听不到,只能听到有什么在扑通扑通的跳,调皮又欢快。楚天保感觉到自己点了点头,便被那人拉着上了一直停在旁边的马车。
  楚天保敏锐的察觉到自己的状态不大对,有些奇怪回想着刚才都发生了什么,隐约记得那人好像是邀他去马车上躲雨,还问他要去哪里他们可以顺便送他一程。
  楚天保全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怎么会那样就跟着上来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拍花子,刚才那人怀里的香气是什么迷药来着,让人一闻就中招,虽然许多人辟过谣,但谁有知道这种地方会不会真的有这种招式。
  楚天保有点害怕自己会不会被拐了,刚才也太不对劲了,他总觉得那人的眼睛很眼熟,却也想不大起来眼熟在哪,他怀疑是自己脑子坏掉了,求救的看向青虫,结果却看那虫子光都不闪了,吹着鼻涕泡睡着了,楚天保鼻子都要气歪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么靠不住的队友吗。
  楚天保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坐在一个陌生人的马车里在心里预演着各种惨绝人寰的戏码,他要尴尬到窒息了,挣扎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正在他惶惶不安时,那人却开口了。
  “雨势小了。”
  楚天保闻言愣了愣掀开身侧的帘子看了看果然是小了,楚天保转过头那人正看着他,眼神好似春风,那人见他回头嘴角翘了翘,
  “方才雨势太大,在下急着拉公子避雨,未曾自我介绍,多有唐突,请公子见谅,在下景云,龙举而景云往的景云,不知公子贵姓。”
  “熙和。”
  楚天保一时嘴快,说完却有些后悔,也不知道轻易暴露自己的信息对是不对。


第7章 第六章
  那人赞叹了一声好名字,楚天保有些害羞,但转念一想这又不是他自己的名字害羞什么,他自己的名字土气的要死,想着有些郁闷,他妈妈把他名字的由来说的可邪乎了。
  说当年她们夫妻俩医治了许久也生不出孩子,求子心切用了各种法子最后由人介绍去当地的善泽寺拜佛求子。
  本来夫妻俩也没报什么希望了,但寺里的一个大和尚开导了他们许久,建议他们广结善缘不久一定会有孩子,夫妻俩将信将疑,却也身体力行的做起好事,没想到没过多久竟然真的怀了孩子。
  夫妻俩惊喜异常,找到大和尚说要还愿,大和尚摇了摇头说善缘结善果,我这里正好有棵树苗,施主不如为孩子种棵树吧,寓意成材,寄托希望。
  夫妻俩欣然同意,后来在孩子出生那天在善泽寺种了一棵树,而楚天保的名字就是那棵树起的,那时夫妻俩还在犹豫起什么名字好,犹豫不决中又去善泽寺请教大师。
  大师笑而不语看了看那棵树,俩人一头雾水沿着大师的视线看过去也不是很理解,最后大师说那棵树早已经为之起好了名字。
  以上就是楚天保这个土了吧唧的名字来历。
  直到现在他爸他妈还时不时去拜拜上上香,楚天保从来都不去,一棵树起名字?滑天下之大稽,还什么大师,纯粹是唬人的,他对这种封建迷信,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他一直都怀疑他爸他妈是维护他们自己的面子加上不让他去改名字才编造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故事。
  柔和的声音打断了楚天保的回忆。
  “熙和可是要去望月楼观赏今夜的烟火大会。”
  “对啊,你也去吗,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如期进行。”
  “应该是可以的,我的朋友告诉我雨不会下太久,烟花大会不会有耽搁的。”
  “真的!那太好了。”
  那人含笑点了点头,楚天保由着那人的话头顺利接着话,渐渐放心了,他刚才内心戏太夸张了,这里的人真是热心肠,他又感叹和温柔的人相处还是很容易的,如沐春风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雨势虽然不大了,但是山中土湿路滑,且离放烟火还有些时候,熙和不如随我乘舟过去,途中也可欣赏湖中景色。”
  楚天保自然没什么意见,他正好也不知道望月楼在哪,如此一来也省了他不少事,楚天保已经完全不纠结之前的异常了,他现在想想也许是熙和的身体有什么毛病也不是不可能。
  楚天保道了声谢,和那人做了些简单的交谈,有知道了那个此刻驾着车的黑衣男子叫做辰影,是那人的护卫,楚天保暗道确实挺像保镖的。
  那人又向楚天保赔罪,询问刚刚在酒楼里辰影是不是失礼了,随之有解释辰影只是样子凶,其实并无恶意,希望楚天保能不要见怪。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那人态度又这么诚恳,楚天保当然不会在意。对那人也越发有好感了。接下来马车中再无交谈的声音,但气氛却很舒缓祥和。
  微微摇摆的马车停了下来,辰影掀开车帘,
  “少爷,到湖边了。”
  那人先下了车,楚天保跟在后面,被他扶着下了车,雨已经停了,天上还是阴云密布,楚天保向那人道了声谢,扭头便看到了停在岸边的小船,也不能说小,只是刚好能容下三个人不显拥挤的活动。
  辰影扶着那人上了船,那人对着楚天保伸出手,楚天保却摇了摇头,他一不是小丫头,二不是老大爷,哪还要让人下车上船扶来扶去的。他提了提下摆,大步迈了上去,船晃了晃,那人的手终究还是扶在了楚天保的身上,待他站稳便放开。
  楚天保朝他笑了笑,那人便领他进到了船舱,船舱正中有个小几,几上摆着一个别致的紫砂壶和两个小巧的茶杯,楚天保和那人对面而坐,那人提着茶壶将两个茶杯填满茶,递了一杯给楚天保,楚天保接过,抿了一口,热气带着茉莉的清香扑面,那人开口道,
  “是茉莉龙井。茉莉,主温脾胃,利胸膈。解清座火,去寒积。我听熙和方才在车上轻咳了几声,可是染了风寒,如此可以多喝一些这茶。”
  楚天保记起洛雨那时确实说他染了风寒,回了个是。心道这人可真是细心,不过听他前面说的那几句,楚天保在心里默默无语两眼泪,那人果然听到他打嗝了。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这种事如果是别的什么人听到,他肯定不会当回事,但是被这人听到就让他有点羞赧。不过好在那人心地好,没有明说。
  楚天保沉浸在丢脸的打击中不可自拔,只能狂饮茶水。他对茶并不了解,只能尝出是苦还是不苦,再好的茶让他喝也是牛嚼牡丹。
  此时他喝着茶也无心细品是何滋味,他只觉得这茉莉的香味很熟悉,像他桌边窗上的那盆。在这个隔绝了时间和空间的世界里,这茉莉香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熟悉感,他想家了。
  可能看楚天保发怔,神情伤感,那人细心的询问楚天保是否有何心事。
  楚天保莫名地有些倾诉的欲望,但最后只是恹恹的说他有些想家。
  对面半天没有回话,楚天保疑惑的抬头,却看到那人仿佛感同身受,十分痛苦内疚又带着疼惜的神情,但只是一瞬,神情便又恢复如常,楚天保有些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闷。
  那人过了许久又温和的问,
  “不知熙和现今住在何处。”
  熙和紧张的赶紧在脑海里搜索,也没有疑惑为什么那人不顺着问他家在哪。不过他哪知道哪是哪啊,只好打个哈哈说在撷花楼附近。楚天保觉得那人还想说些什么。
  不过还好辰影打断了对话,那人便没有深问下去。原来湖中央到了,那人提议不如去舱外看看,楚天保不置可否跟着出去了。
  凉丝丝的雾气拍在脸上,对面瑶山上云雾缭绕,半山腰的望月楼若隐若现,碧波荡漾的映月湖环抱着瑶山,青山绿水近在眼前,楚天保深吸一口气,心情大好。
  似有靡靡之音从远处飘来,四处看看,原来湖上并不只有他们这一艘船,还有一艘很大的画舫,舫中似有琴音传出,婉转悠扬,如环佩之音,泠泠作响。
  楚天保盯着画舫,颇为好奇,景云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画舫,出口解释,
  “那是撷花楼的船吧,听那琴音莫不是有人在弹奏焦尾,早就听闻撷花楼藏有名琴焦尾,音色绝妙,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
  楚天保听到前几个字已经无心再往下听了,只差模仿世界名画做呐喊状来表示震惊了,撷花楼!他没听错吧,撷花楼不是忙着给夕月排练节目呢吗,出来游湖算什么事啊。
  不管船里的是谁,最重要的是自己一定不能被发现,要不然就惨了,谁知道里面的人认不认识熙和。而且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洛雨被连累。
  楚天保戴上兜帽,往那人身后躲了躲,那人察觉到楚天保的动作,回头看了看他。楚天保紧张的想对策,谁知对策还没想出来,又打上嗝了。
  “。。。。。。。”
  楚天保欲哭无泪捂住脸想不知道现在跳下湖还来不来的及挽救他的形象。他尴尬的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却没料到那人接下来的动作。
  那人道了一句失礼拉过了他的手,细长干燥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摁压着他的手心,那人低下头看着楚天保,漆黑的眼睛没有楚天保想象揶揄嘲弄,只有担忧和宽慰。
  楚天保看着他的眼睛脸上有些烫,不再慌张了,又美滋滋的感觉自己像被脚下的湖水轻柔温暖的包裹住,尽情的舒展着身体的每个部分在里面游弋,惬意极了。
  “听人说按劳宫穴会有用,看来并非谣传。”
  那人眯着眼睛像证实了某件大事开怀的笑言。楚天保也惊讶的哇了一声,果然是不打嗝了,暗自决定要记住这个法子谨防日后尴尬。突然灵机一动又想到了什么。
  “也许是站在这里受凉了,不如我们回船舱吧,也好早些上岸。”
  那人闻言敛下笑容有些紧张的看了看他,握着他的手放下,双臂拥着他快步回到了船舱,末了还把舱门的帘子放下了生怕进风。
  楚天保哭笑不得,又有些感动,对于萍水相逢的人还这么温柔细致,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心中又很窃喜,这下不会露馅了,他看那画舫停在湖中不动,应该不是去望月楼,那人刚刚还吩咐辰影快些划船,楚天保又可以继续悠哉了。
  楚天保在船里颇为放松的同那人攀谈起来。楚天保想到什么说什么,那人却都能顺着聊下去,顺便还能细致又耐心的给楚天保答疑解惑。楚天保意识到眼前的人学识渊博且通古晓今,又惊讶于那人的聪慧和善谈。
  而且那人一副仪表堂堂,温润如玉的样子,肯定来头不简单,楚天保一时间有些怀疑那人的身份,难道是梁谨之?不会吧。
  从他千方百计从青虫探出来的口风来看,如果是剧情中熙和见过的人,青虫一定会显示出那人的身份的,可现在青虫却并没有,可见这人熙和并没有见过,那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吧,楚天保渐渐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辰影便告知船已经靠岸了。


第8章 第七章
  登上望月楼还要上几百级的台阶,楚天保的衣服下摆太长了,他要提着下摆一级一级的上台阶,不过一会便有些气喘,那人脸看着苍白,身体很不好的样子,但是登楼却也没有压力的样子,而且明显顾及着他放慢了脚步。
  楚天保觉得有些挫败,脸颊气鼓鼓的,觉得不能让人看轻,打算咬牙一鼓作气的上去,身边传来一声轻笑,
  “时候还早,我们大可慢点登楼,途中风景也不错,让熙和见笑了,我身体不大好有些累了,不如我们歇歇好吗。”
  楚天保看他明显一点累的样子也没有,也没有戳破,接受了对方的好意,在心里叹气,他自己是个宅男,身体素质不好就罢了,这个原主怎么也这么废,楚天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埋怨着。
  楚天保也没歇多久,天已经越发昏暗了,他停了几分钟便提议继续登,这次总算是一鼓作气的登顶了。望月楼是一个两层的楼阁,有些空旷,也没什么人,四面的墙壁被文人骚客题写了许多诗句。
  楼里有些昏暗,只有檐下挂着火红的灯笼,楚天保就着隐隐的光线勉强看了看,行书居多,狂放的草书也不少,这些他都没看过,何况他语文也不好,就算认识字也看不懂。
  楚天保站在墙壁前发呆,兀自思索他扒下来一首诗回去写作文里会不会很牛逼,但是据他所知这个世界许多名人和历史事件都和现实世界是一样的,还有许多著作也是,只是历史进程不一样,楚天保有些怀疑这上的诗其实现实世界也有,只是他这个文盲没见过。
  何况心中正义的小人义正言辞的教育了他不可以剽窃,楚天保相想也是,虽然他对分数没什么追求,但拿别人的东西装逼也不好。
  楚天保正自我教育着,身后又传来声音,原来那人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后,看着楚天保身前墙壁上提的诗,念出声来,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那人神情有些不忍,眼中闪着光似有泪又没有。静默了片刻声音又有些颤抖的开口,声音低不可闻,
  “倘若你知晓了一切定是会悔恨的。”
  楚天保有些懵逼,一脸黑人问号。虽然声很小但他还是隐约听见了,那人说话时并没有看他,仍旧看着那行诗,楚天保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还是什么。
  不过不管对谁说的,楚天保都听不懂,这都哪跟哪啊。要是真对他说的,那这人是自行脑补了什么,他啥都看不懂啊,这两句诗是什么意思啊,还有他问的这句话和诗有什么关系吗,简直不知所云。
  难道都是他智商的锅?楚天保有点想回句excuse me?不过最后还是背着手选择装深沉。
  万一让人知道他是个文盲,啥也看不懂多尴尬啊。
  楚天保一边装深沉一边飞速运转着大脑想着要如何不显生硬的自然地换个话题,还没纠结一会,外面就“砰——”的一声响。
  缤纷的火光映在楚天保的脸上,放烟火了。
  楚天保也不纠结了跑到栏杆前,抬头看,天上绚烂的焰火和地下的灯火交相辉映,远山和湖水都染上了色,穿着靓丽的衣服。人们欢呼着,雀跃着,蹦着跳着。
  楚天保看着不自觉的咧开了嘴,真好看,可惜没有照相机,不然真想照下来给爸爸妈妈看,不过就这样专注的用眼睛看可能回忆起来才更加震撼罢。
  那人站在楚天保的身旁,也沉浸在着美丽的天地中,楚天保莫名就觉得这人是他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也说不上哪里好看,就是想让他总是想不自觉的盯着他看,就像分别了千年的人刚刚相见,舍不得少看一眼。
  楚天保呆呆的看着,看着那人转过头,看着那人点缀着烟花的亮亮的眼眸,看着他像面对挚爱般露出疼惜的浅笑,看着他张开嘴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烟火的声音太大了,哪怕近在咫尺声音也听不真切,楚天保猜测着那是哪三个字,好像能猜到,又好像猜不到。
  美丽的瞬间总是短暂的,烟火大会结束,楚天保整个人也怠惰了,他起来的太早了,白天又经历了太多事,现在有点累,很疲惫的瘫在回去的马车上,一句话也不想讲。
  还好那人自看完烟花后也很沉默。楚天保也没有多想,全当是那人也累了。
  楚天保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着,那人坚持要送自己回去,楚天保推托不了便让他送自己到自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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