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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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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什么原因,既然木已成舟,你就只能选择登上船,和她一道扬帆前行,而不是弃舟上岸,另寻佳木!”
刘彻却没了声音,只闷闷的埋首沉默,远处蛙声一片,那些小东西似乎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纷纷更加卖力的吟唱,可是蛙声越浓,刘彻却越觉孤单凄凉!
“朕会及时来取荷囊,你不要误时!”许久,刘彻忽然起身,扔下一句话后便迈出了院门,孤岚依旧坐在那里,她甚至未曾抬头看他一眼,任凭他怒或是恨!有些伤痛在所难免,但是她却可以选择给他最短最浅的伤痕,聪明如他,她的用意他自然是懂了,或许今夜他会埋怨她的无情,但是终有一日,他应该也会明白她的苦心,爱上她是件残忍的事,她既对他无心,就不愿他到时候一个人伤感,可是孤岚却也清楚,他是刘彻,是帝王,是天底下最奇特的男子,他的爱,是她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吗?不确定,非http://fsktxt。com常的不确定,孤岚低叹,起身朝那院门口望去,刘彻的身影早已消失,眉间的愁云却似乎还停留在这庭院里,风吹不散,夜掩盖不了,低头看看果盘里的酥饼,乱七八糟的横躺着,孤岚苦笑,捧起果盘微微的荡了荡,便回了房去!
作者有话要说:便面是秦汉时的扇凉工具,形为半规形,似单扇门,又名“户扇”。
有娃儿们的支持,浮尘是最幸福的,虽然末考很磨人,但是浮尘还是会保持更新速度的,大家看在浮尘如此艰难的份上,多多留评支持吧!
天下客卫青拂情
凡云傲的竹简每日黄昏都有人送来,恰巧是孤岚从食肆回来的当口,他的时间倒是掐得准,只是孤岚每日忙着生意,也只有到了夜里才得闲,得以挑灯细读,不过孤岚也算学得快,十几日的光景,已能马马虎虎的用小篆作文!火焰正盛的膏烛前,孤岚提着笔,凝望着那若白若黄的烛火,灯花还是如旧,结结落落,每一朵都开得名副其实的热烈,就像她的爱情!爱情真是个魔咒?为什么我会这么难以自控的迷恋上你,为什么你浅浅的蹙眉,淡淡的心痛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而我看到你不快乐,心里竟然也是这么的不舒畅?孤岚眼里慢慢溢出丝丝笑意,埋下头,在那竹简后面轻轻的落下笔墨,“一个人看夜里的灯火,等着灯花开了又枯萎,凋了又新结,现在的你在做什么?若是在做梦,可以不可以和我一块看灯花?刘彻的生辰就要到了,他要的荷囊我还差一大半才做好,你的生辰呢,在何时?前日院子里一刁蛮的丫头硬是央求我给她做首曲子,我本无这个能耐,奈何她却苦求不放,我便只得应声,琢磨两日才勉强成句,不知你看了这曲子会不会笑我,不过我料想你是不会看到这卷竹简的,便毫无顾忌的将它拟在了这里,若是有天你真的看到了,那这曲子便也是我们的缘分所在了!
双鹭腾兮动浮云,
浮云遥兮美人吟,
莫叹歌罢郎无意,
朝朝暮暮最情迷!
一曲终兮又袖起,
舞榭歌台为谁兮?
最惧流光苍脂粉,
只盼老去君未离!
妾是尘世浮萍兮,
妾是红衫裹素心!
不羡红颜共天兮,
羡那白鹭双双比!
君兮君兮可解意?
月上柳梢兰亭里!
抬手将笔搁在砚台边,孤岚拾起这竹简,细细的看了看,虽是为菱香量身打造,但却也融入了自己对凡云傲的心,“妾是尘世浮萍兮,妾是红衫裹素心!”这两句她最爱,满屋的安静,衬得她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孤岚浅浅的笑着,将竹简好好的卷起,起身放在了高架上,那上面已有十几卷竹简了,孤岚琢磨着怕是要做个书架子才好!
菱香领了曲子甚是高兴,尤其是后两句,孤岚依她的意思替她发出了邀请,菱香便拿着曲子整夜整夜的练唱,孤岚暗想,这样的急切怕是又会适得其反,只是菱香不听告,一意孤行,孤岚便也奈何不了她,不过这样的一个女子也算是难得了,比起自己来,她勇敢多了!
菱香说做好人一定要做到底,孤岚虽反对菱香这急功近利的做法,奈何却拗不过她,只得求平阳公主准了卫青一天的假,卫青本以为是孤岚邀他外出游玩,打心里头高兴,怎奈何却是在这天下客里听菱香唱曲子!孤岚虽是大掌柜,但是来食肆的时间倒是不多,更不曾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听过一段曲子,今日为了菱香的事特意捡了两个上好的位置,吩咐人摆上茶果点心之类的东西,陪着卫青坐在厅中央一本正经的听起来曲子来,也实属难得!卫青自踏入天下客开始便知道了孤岚的用意,却不好挑开,只得勉强坐下来捧场,眼里虽然满是笑意,但面上却是不自在的很,孤岚斜瞟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不乐意,却也只是假装不知道,自顾听着菱香唱曲!菱香在台上见卫青眼里笑意浓浓,便是唱得更起劲,在台上潇洒自如的轻移着脚步,真正的一步一生艳,一字一吐娇,极尽风流之姿,孤岚在台下轻点着头,心想这丫头平日里在家野得很,这上了台面倒也还算沉稳!
“菱香这曲子唱得可好?”一曲终毕,菱香谢场去了后台稍作整(www。fsktxt。com)理,台下叫好声不绝,各种缠头扔了一台面,孤岚看了眼卫青,见他面无表情便刻意问道。
卫青闻声淡淡的答着,“我一个粗人,不懂得欣赏,不过看台下的反应应该是不错!”卫青这话答得恰到好处,即避过了孤岚的刻意追问,又没在孤岚面前贬了菱香!孤岚自是知道这个中意思,却不想看菱香前功尽弃,硬是略带点厚颜无耻的味道继续笑问,“那这曲词如何,你应该听懂了这词里的意思吧!”
卫青听后将脸偏过来,眼睛直望着孤岚,“这曲子听上去陌生,怕是新做的吧?”
孤岚笑点头,“还说不懂欣赏,能听出这个来平日里自然是少不了听曲的!”
卫青被她说穿脸上微微一怔,旋即又笑道,“这词曲莫不是你做的?”
孤岚噗嗤一笑,“是我做的又如何?你就说你是懂还是不懂这个中的意思!”
“若是你做的,我就懂,若是别人做的,那我就不懂!‘君兮君兮可解意,月上柳梢兰亭里!’,这一句倒是用得巧!”
孤岚的笑容慢慢的僵凝在脸上,他竟然会借着这首曲子向自己表明心意,这可荒废了菱香多日来的一番心意,也完全背离了自己做这首曲词的初衷,正不知如何接他的话时,菱香已换了常服往这边走来,眼角眉梢尽是掩不住的娇俏动人,食肆里的客人见她走过纷纷抢着上来搭腔,菱香均只欠身行礼以示礼貌,孤岚眼里渐渐浮起笑意,这个菱香,果真已经长大了!
“大掌柜,卫大哥!”菱香冲着孤岚卫青行了个礼,因是在食肆,孤岚是男装,她便不便称她为姐姐,孤岚笑着点点头,卫青只抿嘴望了她一眼便垂下了视线不再看她,菱香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又笑着捡了个位置和孤岚坐在一起,头却埋得低低的!
卫青的反应孤岚看在眼里,也是早就料到了的,握了握菱香的手,示意她勿焦躁,继而又对着卫青道,“皇上的生辰就要到了,不知公主打算怎样给皇上庆祝?”
菱香闻言抬了头望向孤岚,孤岚知道她是何意,只拿眼睛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菱香不解,却又不好拂了她的意,只得闷闷的坐在那里,不停的搓着帕子!
“皇上的生辰自然是要在宫里过的,不过那日下午公主会在府里摆宴,到时候也会邀请你去,可千万不能不给面子!”
孤岚笑,“我一市井布衣,去凑什么热闹!”
“你可不是一般的市井,你是皇上和公主的朋友,当然得去!”卫青笑,菱香觉得他和孤岚说话的时候声色特别的宏亮,不禁偏过头望了望他,果然,那眼里的笑意是她不曾对视过的,又望了望坐在身旁的绝色女子,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似的,眼里竟然忍不住淌起了泪花,奈何这里这么多人,却没有谁发现她眼底的泪珠,片刻之前她还是那么的万众瞩目,转眼间却已淹没在这觥筹交错的人情世故之中!
“到时候再看吧!”孤岚敷衍着卫青,回身望向菱香,菱香忙拿帕子做擦汗状,遮住额头和眼睛,孤岚道,“你今天的场次结束了,不如与我一同回去,这食肆里人多闷热,还是家里舒服些!”卫青闻声低头苦笑,知道她怕是在躲自己,却也没说什么!
“大掌柜的不管这里了吗?这时辰还早呢!”菱香强笑!
“没什么事,东方先生和陈伯在就可以了,我这人最懒的,能闲就闲!”今日之事已经失控,她不能与卫青这样座谈下去,否则他会成为第二个刘彻!
菱香却不懂这其中的原委,不过她正有话要问孤岚,便点头称好,卫青见此便起身送她们二人出了食肆,面上也是惨白惨白的,估计孤岚的心思她也是清楚的!
菱香跟着孤岚上了马车,方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孤岚姐姐方才怎么忽然转了话题,聊起了皇上?我在台上分明听到你们在聊我的!”
孤岚早知她会如此问,肃容道,“这事不能急,今日之事卫青很是反感,只是碍于我的面子不好发作而已,日后万不可轻举妄动!”
菱香闻言却不做声,偏过脸死死的盯着车帘外,眼里渐渐涌起泪光,下嘴唇被咬出了一排齿印,孤岚侧过脸望着她,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很是痛苦,却还是不得不提醒她道,“兰亭不用去了,他不会在的!”
菱香却依旧无声,眼里的泪光被射入车内的阳光照成了彩珠,五颜六色,甚是妖艳!孤岚不知再说什么,只叹了口气便也将身旁的帘子掀开,外面闷闷的气流急速的闯入,抬眼望望天,有点沉沉的,看来又有暴雨要来了!
夜幕将至,天空果然下起了雨,大滴大滴的水珠落在青砖铺就的院落上,原有的积水上泛起层层涟漪,像一朵朵瞬间盛开的水莲,菱香从食肆回来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出了门,至今都还未归,赫连枸急得拄着拐杖在廊道上来回挪动,孤岚默立在窗前,面无杂色,眼里却也是藏着隐匿不住的担忧,她担心的不是她的安全,而是她即将面临的打击,菱香定然是去了兰亭,而卫青是绝不会出现在那里的,天公偏也是个无情的主,这样的日子偏要下场雨来折腾她脆弱的灵魂,孤岚叹了口气,转身撑了把竹伞出了门,往城东的兰亭走去,夏日里的雨来得又急又大,天空中的雨丝像密缝的针线一样将整个世界包围,灰蒙蒙的一片,斜斜打下来的雨珠很快便将孤岚的丝绣鞋打湿,继而裙摆也湿透,孤岚皱眉,这样的天气还真是让人心冷!
隐隐约约中,见前面有马车驶来,只是雨丝过密,根本看不清车夫长什么摸样,孤岚虽急着找人,却还是本能的对它抱着期待,迎着马车,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在看清车夫的那一眼孤岚微微的失望,这个车夫很是陌生,他府里的车夫她是认识的,可是她却还是抱着希望,朝着那车帘望了一眼,奈何因为下雨,车帘被严严实实的扣着,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任何动静!收回视线垂着头,孤岚苦笑,怎么会是他呢,天下这么大,长安城这么大,不会是他的,抬着头继续往前走,刚迈出一步却闻得后面马车上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停车!”孤岚便木然的停在了原地,是他的声音,里头坐着的人真的是他,孤岚不可置信,在这样一个举目凄然的雨天,遇上他真是莫大的欣慰!可真的是他吗?因为太过幸运,所以怀疑!
“凡爷,这雨越下越大,您要下车?”车夫的话如同天籁之音,将这个冰冷的世界温暖,孤岚只觉呼吸急促,忘了转身,更忘了前行!
“恩,总觉不对,下来看看!”
一把竹伞从车内伸出,继而是双木屐蹬在地上的声音,孤岚猛然转过身,望着面前之人,不过数日不见,她却如同隔了千年般,在这里遇见竟然觉得心酸!而那人也正愣愣的望着她,心里的感受想必也是一样,这样的遇见,是唯美还是滑稽,孤岚撑着伞静静的立在那里,雨依旧在下,心却已得到温暖,那一个人,那一把伞,甚至那一帘雨幕,都成了她眼里最美的痕迹,永远的定格在了生命里!
孤岚在伞下莞尔一笑,凡云傲拿手抹了下鼻子,抿嘴偏了偏脸也冲着孤岚低低的笑着!
兰亭孤凡两情伤
“这么大雨你去哪里?”凡云傲撑着伞走上前,木屐在地面上咯吱咯吱的响着,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孤岚微抬着眼望着他的笑颜,那样的灿若星辰,她竟然有种扔掉手中的伞躲到他身边去的冲动!
“我去找个人!”孤岚收敛心神,浅笑着答话,眼睛却不舍得从那棱角分明的脸上移走片刻,伞外的雨越下越大,天地仿佛被分割成了极不平衡的两半,她与凡云傲就立在这与世隔绝的雨幕中,这样的浪漫令孤岚窒息!
凡云傲轻点着头,眼神落在孤岚湿透的裙摆上,又瞟到她全湿的鞋子,指了指马车道,“上车,我送你!”
孤岚知道他最近忙于生意,这么晚回来定然是忙了一整天了,心里担心他太过辛苦,嘴却不听话的应声‘好’,凡云傲笑着将她引至车前,那一旁候着的车夫也是精明人,一见孤岚便恭恭敬敬的作揖,孤岚微欠了欠身便与凡云傲一道上了马车,凡云傲招呼车夫掉转马头,问孤岚去哪里,孤岚说去兰亭,凡云傲闻说心里沉沉的,城东的兰亭从来都是男女幽情的地方,孤岚此去为谁?车夫听闻是去兰亭不由纳闷,“这么晚了,还下着大雨,公主此时与姑娘去兰亭可真不是好主意!”
车内的二人闻言均是一愣,随即又很默契的开始同笑,谁都没去对这个误会进行解释,或许两人都很享受这种被视为乔木丝萝的感觉,纷纷沉默着听外面雨打车棚的声音,奈何车外的人却是个话唠,“依我多年的经验,这男女幽会首选之地不是什么兰亭雅舍,而是幽静的羊肠小道,最好是两旁植有参天古木的那种,那才真叫有意境!”
孤岚又笑,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车夫闭目回忆陈年往事的样子,凡云傲苦笑着摇头,望了眼孤岚便朝着外面的人道,“好生驭着马,哪来的这么多话,这雨大路滑的你多留点神!”
“好嘞!”车夫大声的应着,孤岚笑问,“这车子是你租的?”
凡云傲点头,“今日临时有点事,骑了马便出了城,没想道回来时下雨,便只得租了辆车子!”
孤岚点头,“我就说呢,你府里什么时候有个这么爱说的车夫了!”
凡云傲笑,“我府里的人个个沉稳寡言,倒真是没几个善谈的!”
孤岚只笑不语,微提了提身旁的车帘便有成丝的雨珠子打入车内,忙放了手,扬声对着外面的车夫道,“劳烦师傅注意下路旁的行人,若是看到有十三四岁的女子还请告知一声!”
车夫应好,凡云傲闻言脸上微显喜色,笑望了孤岚一眼,视线又瞟到她的脚上,不由浓眉紧皱,“下次雨天出门记得换双木屐!”说罢便将脚上的木屐褪了下来,赤脚踩在车上,孤岚连连摇头,“凡爷不必,你这木屐这么大,我哪里穿得了!”
凡云傲笑着弯身将木屐捡至她脚前,“坐在车上又不用你走路,老是放在这湿漉漉的鞋子里着凉了怎么办?药可不是什么好喝的东西!”
孤岚心里一暖,便随了他的好意,将鞋袜脱下,双脚套在了他的木屐上,硬硬的感觉从脚板传来,孤岚只觉踏实!
一路上车夫都未曾看到什么人影,孤岚与凡云傲在车内聊些可有可无的话题,孤岚问小悦怎么样了,凡云傲说他对它特别好,如今已把它养成了只小肥猫了,还说它恃宠而骄,越来越调皮,上次甚至偷溜进他的书房,打翻了一整砚的墨汁,如今身上都还残留着它当日犯事的痕迹,孤岚听着掩嘴直笑,说改日一定要去瞧瞧,凡云傲笑着点头!帘外传来车夫吁马的声音,兰亭到了,孤岚一个心急踏着他的木屐便往外走,走出一步才觉不对,虽然没什么很碍脚,但是她穿走了凡云傲怎么办,便回身对着凡云傲干笑两声,凡云傲却正低头含着笑望着她脚上的木屐,见孤岚回头便道,“谁说不合适,我看这木屐无所谓大小男女,谁穿都行,你就穿着它好了!”
孤岚却笑,“那怎么能行,我穿着它那你怎么办?我可不能让声名远播的凡爷打着赤脚回家,这要是传出去了得被多少女子咒骂!”孤岚说罢两只脚都从木屐里抽了出来,蹲身捡起木屐走至凡云傲身旁,“来,物归原主,穿上!”不等凡云傲说什么便又起身走至门口掀开了帘子,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孤岚赤着脚小心翼翼的下得车来,朝那兰亭走去,那车夫刚在车柱上挂了盏马灯,周围被照亮了些许,见她光着脚丫子微愣了愣,随即在身后哈哈大笑,“倒是个不拘世俗的丫头!”,孤岚闻声回头,虽然丫头这个称呼于她很是不适,可还是冲他浅浅一笑,恰巧赶上凡云傲从车上下来,“不止如此,还是个不听话的丫头,那兰亭那么高,山脚下又全是石粒子,你这个样子怎么上得去!”
孤岚闻声回身望了望那兰亭,奈何天色已全黑,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就连眼前的凡云傲,也只是在马灯的辉映下才隐隐看得见,这可怎么上去,孤岚有点不知所措了!
“师傅,可否借马灯和你脚上的木屐一用,钱我会双倍付给你!”凡云傲冲那车夫作了个揖,那车夫也是爽快之人,二话不说就将刚挂上去的马灯取了下来递到凡云傲手上,随后又跳上车橼坐着,将脚上的木屐脱了下来,道,“尽管拿去使,钱就不用多给了,只是等哪天公子和姑娘大喜的时候,记得叫上我这赶车的喝上一杯喜酒就好!”
孤岚闻言在身后愣住,这话像跟针一样刺醒了一直盲目爱慕的她,喜酒,她会有自己的喜酒喝吗,就算有,她也不可能与他白头到老,这可笑的长生,世人皆憧憬它,她却视它为包袱,为累赘,幸福在不在眼前她看不到,这也罢了,残忍的是她尚未确定有没有幸福的时候却已早看到了那避之不能的痛苦,孤岚闭上眼沉默,心被搅得四分五裂般的疼痛,耳边传来凡云傲的声音,“师傅玩笑了,我们只是朋友而已!”那语气似乎也是夹杂了凄楚与无奈,孤岚听在耳里,痛在心里!
“来!”凡云傲持着马灯走至孤岚面前,示意她穿上车夫的木屐,孤岚依言穿上,在凡云傲的陪同下往那兰亭走去!
台阶果然很长,长得似乎走不到尽头,孤岚‘菱香’‘菱香’的一句句呼喊,却没有丝毫的回应,直至到了兰亭之上依旧没有菱香的踪影,孤岚爬得累了,也不管石凳上是否干净,微提着裙裳便坐了上去,凡云傲将马灯放在石桌上,摆了摆袍子坐至对面,看着面无血色的孤岚,心里竟然空空的,车夫的话一直在耳边徘徊,他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他明明知道是两情相悦,明明知道孤岚正在等着自己开口,可是他却不敢轻易的挑破,不是没有这个勇气,而是不能,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他内心的那根弦就已被她拨动,可当她的手抚过他的眉角鼻尖,嘴里却直唤着‘扶苏’时,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成为他永生的痛,柳叔尚未归来,他希望他的归期能永远的推迟,至少这样他还可以问心无愧的和她并肩走在大街上,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她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可是心里的不安与惶恐却不停的告诉他,这个女人,他怕是不能爱的!
“你怎么了?”孤岚叫唤了他几次都未见他回应,见他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这个年纪的她脸上竟然也泛起点点红晕,凡云傲被她一叫唤忙回过神,道,“没事,我们回去吧,菱香怕是早已走了!”
孤岚点头,“恩,希望到了家就能看见她,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不会的,放心!”凡云傲提着马灯,替她照亮脚下的台阶,一声声嘱咐她小心点,孤岚听着心里越发的凄楚,脚下的步子反倒越来越快,凡云傲不解,却也只得加快了步子跟上去!
马车停在了孤岚的家门口,孤岚提着丝绣鞋下了车,凡云傲从车帘处探出个脑袋冲她笑着,孤岚问,“凡爷还未进过我家吧,要不要进去喝盅茶?”
凡云傲指指头上的夜空,笑道,“你看这天都睡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好,凡爷可要说话算话,我就在家恭候你的大架了!”说罢冲他挥挥手,车夫掉转了马头往城西驶去,孤岚愣愣的立在原地,想着今晚的一切,菱香没找着,倒是碰到了凡云傲,这算不上是种缘分,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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