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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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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除了那日城郊之游外,我再也没有主动邀过她,只每日亲自照料着小悦,还有就是每隔两天给她抄一份小篆体的译文,黄昏时分差人给她送过去。院子里的琼花落了,结了一树的果实,夏暑也越来越盛,日子本该这样坦坦荡荡,顺顺利利的过下去,可是七夕那日我却出奇的浮躁起来,我们凡家本是承了大秦的风俗,七夕在民间兴起不过一二十年的事,因此我从来不过七夕,可是那日看着外面火光冲天的胜景,我竟然心旌动摇,满脑子装的都是她的一颦一笑,于是到最后我没有忍住,拉开书房的门直往外面走去。
看到夜色里那檐角分明的轮廓,心里便瞬间得到了安抚静了下来,她就在里面,有她在的地方仿佛心就会安。
我并没有打算敲门而入,如此深夜,我只想这样静静的感受着她的存在,于是我在围墙外面静静的站着,站着,可是不多时头上竟然传来她和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知道,那人是刘彻,是当今天子,我的心在那一刻像炸了般难受,我没有理由去阻止她和任何男子约会,我也没有不甘,我只是心痛,心痛她不属于我,心痛她是别人的女人!
酒肆里的门还是敞开的,很少喝酒的我,只想一醉方休!
柳叔终于从上郡回来,还绕道三川郡,取了我要的那张画像,他说终年无人上去的疏蜀山巅有座坟冢,看上去应是五六十年的旧坟了,但是却被人修整得干干净净,我想起祖父当年被赵高以伪诏赐死后,遗骨并没有运回咸阳,而是直接由赵高密葬了,至今凡家也还没找到坟冢所在之地,柳叔又说紧挨着坟冢有座茅屋,里面的摆设貌似女子闺房,我眸光一闪,难道是她,是她常年在山巅守护着祖父,所以我才一直查不出她的底细?打开那张陈年画卷,画中女子一身宫廷华服立于盛开的桃花林,轻回着头,高贵典雅,妖艳无比,只是眉间却若有若无的现出一丝愁意,虽然看得出画师很努力的想要将她的愁情抹去,可是百般遮掩下,还是残留了些许痕迹。
至此我结合她平日里的生活习性,断定了她的来处,她就是这画中女子,至于她为什么能存活到现在,我派人找了一大批当年在秦皇宫任过职的宫人,虽然没有谁能告诉我皇考到底有没有找到不老神药,但是很多宫人都透露,曾经有个宠冠后宫的娘娘,本应是回天无力,必死无疑,却在一夜间又活了过来,我想,这应该就是不老神药的功效,这等事情,皇考又怎么会让人知道,只是后来这娘娘又被送去殉了葬,关在了秦皇陵里!
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时,我欲哭无泪,原来她不是祖父的女人,她是皇考的女人,是大秦的妃子,而凡家的家谱上有曾祖母是皇考的正妻,画中女子不是凡家的先人,那她作为皇考的女人,为何又守了祖父这么多年?
我双腿一软,紧紧的扶助一旁的柱子,天意弄人,我为什么要和她纠缠到一起,我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结束,支持一下嘛,乖~
梦里扶苏烟消去
漫无边际的黑色中,似有一团烈火在远处灼烧着,阵阵浓烟腾来,淹没了前方本就凄迷的路。
孤岚身着古老的秦装,在月黑风高的林子里四处找寻着出口,风吹得裙摆不安分的飘摇,头上时不时传来几声怪叫,孤岚手臂上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
“我死了吗?”孤岚轻轻的疑惑。
“你没有死。”一个好是熟悉的声音似乎从天而降,孤岚猛的呆滞在原地。
前方的浓烟似乎在慢慢的消融,孤岚微抬了眼注视着,此刻她的心里反倒出奇的安定了下来,因为那个声音实在令她恐惧不起来。
“孤岚。”浓烟深处走出一铁甲在身的男子,腰上的青铜剑鞘丝毫没有因几十年的流光而染上丁点铜绿,依旧那么的清亮,孤岚眼里的泪光也似它般闪烁着,她知道,他是扶苏。
“这么多年了,你第一次给我托梦。”强忍着眼里翻滚的泪液,孤岚慢慢的走向前去。
扶苏轻轻一笑,苍白又俊美,“也是最后一次。”
孤岚抬手,慢慢抚上他的脸,眼里那叫做泪水的东西实在控制不住了,拆做两行滚滚滑落,“为什么?你就一点都不想看到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过得好不好?”
扶苏浅笑着任她温热的手在自己的已冷却多年的脸上游移,生与死的距离原来也可以拉得这般的近。
这样的温柔令孤岚稍觉陌生,曾经的扶苏只会远远的看着自己,她甚至连感受他眼里温柔的机会都不曾有过,可是她却依旧爱得那么深。
“我知道你过的好,有人在替我照顾你。”
孤岚的手微微一颤,不自主的垂下了头,心里说不上是心虚还是自责,“你是说凡爷?”
扶苏看着她的窘态又是一笑,“你紧张什么,我又没怪你,他与我到底谁是谁,你怕是根本就没分清楚。”
孤岚抬了眼望着他,微微的疑惑,他竟然将自己的心思读得如此透彻,“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扶苏却笑而不答,望了望她的胸口,“很痛吗?”
孤岚闻言也低头往自己的胸前瞧了瞧,“在梦里,有什么痛不痛的,你刚才说也是最后一次是怎么回事,你要去哪里?轮回了吗?”
扶苏笑望着孤岚的眼睛,“我在这轮回道上已经呆了六十几年,如今早已错过了重新做人的机会,今晚子时一过,我就要魂飞魄散了。”
淡淡的话语如同晴天响雷,将孤岚所有的思绪都凭空掠了去,孤岚只觉脑中一片空白。
扶苏却在面前笑得安安静静,似乎下一刻即将烟消云散的并不是他。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及时轮回?”孤岚终于从呆滞中回神,仰望着那云淡风轻的脸庞,原来人只要一清醒,该来的痛就会全然涌至心口。孤岚微弯了身子抚着发痛的胸口,不是伤痛,是心痛。
“因为我欠你的,若我们都是平常人,我一定会给你平常人一辈子的幸福,但是我没有,所以我在这轮回道上守了你六十几年,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这话触到了孤岚心头最软弱的地方,这么多年来,他终于肯正面承认他对她的感情了,抬了眼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扶苏却没再继续下去,顿了顿又道,“谢谢你救了我的后人,忘记曾经的那些事情,抓住你想要的幸福。”
孤岚却似乎只听到了他前半句,“你的后人?”身子猛的往后倾,扶苏忙上前将她扶住,“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你?”孤岚没有过多的时间追悔些什么,偏了脸望向身旁扶住自己的扶苏,她无法接受面前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下一刻就要烟消云散的事实。
扶苏却只笑望着她不出声,孤岚只觉腰间上的那一抹冰冷正在慢慢的消失,忙低了头,才发现,扶苏的手就像被月色朦胧了般,慢慢的变淡变淡,孤岚胸口急速的呼吸着,抬眼望望扶苏,那张承载了她一辈子爱恋的脸孔也正像那手一般,慢慢消融在了夜色里,孤岚的心像被掏空了般,嘴张了又张,却总是被自己哽咽的抽泣声给堵住,什么都说不出,待得扶苏那暗淡的笑容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时,她才惊天动地般的哭出声。
“不!”孤岚蜷缩在荒芜的夜色里,在冰冷的大地上,整个世界仿佛就此死去。
凡云傲手中的帕子不停的替她擦拭着眼角,睡着了都在流眼泪,想这伤口该有多痛。眼中的狠色慢慢浮出,究竟是谁下的手,查出来他定让他不得好死。
“凡爷。”柳七敲门而入,凡云傲知道他想说什么,手中的帕子顿了顿。
“姐姐会照顾好她的,我们还是马上启程吧,别让那边的长老和兄弟们等急了。”
“你亲自去三川郡跑一趟,就说起事一事暂时告停,代我向长老,兄弟们道个歉。”凡云傲不急不慢的说着,尽管知道柳七会与他唱反调。
“凡爷!此等大事,怎么可以说停就停!”柳七上前一步,眼睛紧紧的盯着凡云傲的侧脸,凡家所有的兄弟忙乎了十几二十年的大事,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子停滞不前。
凡云傲微怒,却因说话的是柳七,便强忍着道,“柳叔照我说的办就是,起事一事我自有计较。”
柳七愤愤的望了眼榻上的孤岚,一切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复又冲着凡云傲不服气道,“凡爷是当家的,凡爷说停那就停,只是这差事我柳七不干,柳七没这个脸去面对为凡家出生入死的长老们,凡爷还是另派他人。”说罢便甩甩袖子出了房间,只是拐角的那一刻,他往孤岚身上瞟了瞟,那眼神,比孤岚梦里的阴风还要冷。
一番汤药下肚,再加上柳妈的悉心照料,孤岚渐渐的也起得了身了,只是私下里她不再见凡云傲,凡云傲每次探视,孤岚都以亵衣入睡为由挡了回去,凡云傲虽觉不对,却也没多说什么,只腾出时间去处理这次的烂摊子。
你是扶苏后人,我为嬴政宠妃,我曾爱扶苏,现在又有何脸面再面对你。
凡府已经不是可以久留的地方了,既然凡云傲已经下令暂缓起事,孤岚便没有其他担忧了,遣了院子里的一个小厮去回了凡云傲,说她想回去休养,凡云傲闻言忙离了正商讨大事的众人,赶往孤岚的房间,孤岚正将小悦抱在怀里逗,见凡云傲匆匆赶来,眼里的那抹笑意竟然瞬间就消了去,看得凡云傲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她究竟是怎么了。
“你要回去?是这里的人伺候得不好?”凡云傲走近,孤岚却不着痕迹的往一旁的廊柱靠去,凡云傲自是看在眼里。
“不是,我想家里头的那些花了,再说好几日未回,赫连伯他们怕是要担心死了。”
凡云傲笑,“我早就遣人告诉他们了,说你暂时在凡府住几天,过些日子再回,天下客那边我也跟陈伯打了招呼,派了几个机灵的人替你帮着。”
孤岚听着他的话,眼里泪意渐起,偏了头不让他看见,“谢谢,你上次在竹简中提到小易的事,我想过了,就让他跟着我,他做过小二,人也机灵,对我会很有帮助。”
凡云傲在一旁点头,望了望偏过去的孤岚,心里觉得空空的,仿佛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正在慢慢走远一般。
“听说你派了人去查放箭的人。”孤岚依旧偏着脸。
“恩。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苦。”
可是孤岚却在一旁淡淡的说道,“不用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你已经找到了他,麻烦你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放了他,如果你还没有,那请你现在就将你的人召回来。”
凡云傲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侧脸,分明平静,可是眼神却似乎是在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害怕我找到真凶?凡云傲心里思索着。
凡云傲终是拗不过孤岚,遣人送了她走。
凡府里的月季也开得很好,凡云傲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赏过一次花了,烈日炎炎,他独行到了这一片空旷的园子,伫立在繁花似锦的花圃前,眼里虽朦朦胧胧的有花的影子,心却飘得好远好远。
“凡爷?凡爷?”柳妈叫了他好几声,凡云傲这才回过神,“柳妈,何事?”
“孤岚呢?怎么到处都没找着她?”
凡云傲低头苦笑,“她已经回去了。”
“回去了?”
“恩,柳叔亲自送的她。”
柳妈听后大惊,却是掩饰得极好,“哦,好,我那头还有事,先走了。”说罢礼都不曾行便急匆匆的赶了出去。
锦盒还去两相忘
小悦这些日子又肥了不少,蹭在怀里软到了极点,不能说它像个肉球,只能说它就是个肉球。
孤岚坐在车里头,身子不住的颠簸,牵动着伤口隐隐作痛。
十年,还要在长安城里呆十年,这十年她该如何面对。与凡云傲是断然不可能了,可是临走时却还是忍不住向他要了小悦,其实她不是孤单到定要小悦作陪,只是为了能在身边留点东西,可以令她顺理成章的想起他的东西。
车外传来阵阵鸟叫声,帘子外透进来的风比平日里似乎要清新许多,孤岚微觉诧异,掀了帘子,才发现马车竟然驶入了一座林子。
“柳叔。”孤岚心里已反应过来,柳七此举怕是为了泄恨,却没有什么害怕,只淡淡的冲外面赶车的柳七唤了声,毕竟站在柳七的立场上,她的的确确是个搅乱大事的祸水,他要为凡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兄弟抱不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马儿因经不住脖子上重重的牵引而使劲的嘶叫着,柳七一个转身掀开了帘子,二话不说竟然将孤岚整个人从马车里拽了出来扔在地上,孤岚面上好不容易养上的些许血色这下全然退了去,只剩下宣纸般的白。
“柳叔,你这是要杀了我吗?”孤岚弱弱的问着,手抚着伤口,蜷缩在地上,夏日里的荒草地,草儿一根根渐成枯萎之势,就如同躺在它们身上的人儿,虚弱得很。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你若安安分分的和凡爷做朋友,不来插手凡家的事,我柳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你和凡爷乱伦,可你偏偏不识好歹,做起那妹喜妲己之事,我柳七就留不得你了!”柳七说罢便从袖子掏出一短剑,拔了剑鞘就要向孤岚刺去,孤岚却毫不闪躲,反倒奋力的从地上挣扎着抬头,“你说什么?你们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是不是?”
柳七手中的剑顿了顿,“既然你已是要死之人了,我柳七便也放下成见,让你死得明明白白。岂止是知道你的身份,还有一事只怕你死都想不到,你和凡爷的相遇,全是凡爷一手策划的,凡爷接近你,不过是为了利用你追踪刘彻的动静,你却还这么傻痴痴的爱上凡爷。”
柳七说完,孤岚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就像死了般伏在地上,嘴中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有低低的抽泣声,和喉间微微的颤抖声。
“你也别怪我残忍,你既是秦皇妃,就该为光复大秦做点贡献,你若死了,凡爷便会一心一意的干大事,你若活着,凡爷的心就永远有一半留在你的身上。”
孤岚躺死在地上片刻,后终于偏了偏头,侧脸摩挲着地上的草尖,微微发痛,眼角的泪珠顺着脸庞滑落在那些即将枯萎的草根上,润泽了一片。
“好,你想杀就杀…我无话可说…生无可恋。”如果说扶苏是她活下来的精神寄托,那么扶苏也已烟消云散,如果凡云傲是继扶苏之后支撑她走下去的另一个支点,那么此刻这个支点也已被摧毁得不留一点痕迹,既如此,活下去又该有多痛苦,与其在漫漫长生路上痛死,还不如就此了断,也能解去柳七的心头之恨,何乐不为。
“好,爽快,就冲这个我柳七会替你筑坟立碑,不至于让你死后成孤魂野鬼。”
“多谢。”孤岚苍白的脸上冷汗点点,伤口已经重新裂开,就算柳七不杀她,留她在这荒郊野岭她也只有死路一条。
阳光好是刺眼,金黄的光晕在一点点变大,一点点模糊,孤岚眯了眯眼,等不及柳七出手,头便已沉沉的往地上倒去。
再次醒来以为会是游走在长满了彼岸花的黄泉路上,相传彼岸花是只见花不见叶的,花叶生生两不见,相念相惜永相失。
孤岚睁开了眼,视线往地上瞟去,却不见什么彼岸花,只有家中新铺上的桐木地板,在膏烛的映照下泛着耀眼的光芒。
菱香正端了药往里头走来,见孤岚醒了忙将她扶起坐在榻上,孤岚只觉头上和胸口两处剧痛,抬手摸了摸头,才发觉额头包括后脑勺都用一层白纱布给包扎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的头怎么受的伤?”孤岚低头自问,菱香却道,“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出去了几天,就把大半条命留在外头了,真不知凡爷是怎么照顾你的。”菱香说罢便端起药碗给孤岚喂药,孤岚却摆手,“药等会儿再喝,告诉我谁送我回来的?”
“一个老妈子,说是在路旁遇到你昏倒在地,就把你救了,怎么你不知道吗?那她怎么找到我们家的?”
孤岚笑,“我知道,只是刚刚醒来一时忘了。”说罢便将药碗端了过来,却不曾喝,只望着外头想着她的事,菱香嘴里的老妈子应该是柳妈,想她定然是知道了柳七的行径,及时赶了来才救了自己一命,可是命是救下来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又该如何过?
在榻上趟了几天,孤岚慢慢下得床来,白色的长衫睡衣更显人的苍白,万千青丝因着头伤而没被束起,只被白纱布遮了一圈。即将入秋,院子里的老树也呈现出一派苍凉光景,孤岚托着步子慢慢走到那棵老树下,晨风吹来,白衫裙和黛螺丝都在风中凌乱飞舞,若不是脸上有浅笑的表情,若不是眼角含着晶莹的泪珠,保不准会被误认为鬼魅现身。
仰望着硕大的树身,孤岚微眨着泪湿的双眼,扶苏走了,你难道也要枯萎了?
菱香从花圃那头取了她要的花锄,“孤岚姐姐,要花锄做什么?”
孤岚却没出声,只接过她手中的锄头,径自往旁边走去,微估量了下边蹲身下去,一锄一锄的将那尚且蓬松的土壤锄开,菱香纳闷的跟着蹲到她身旁,“奇http://fsktxt。com怪了,这里的土怎么这么松!”
“因为有人刚刚动过。”
“恩?谁动过?”
孤岚沉默了片刻,“不该动的人。”
果真如凡云傲所说,这下面埋了个锦盒,锄头碰到那东西的那一霎拉,孤岚感觉心里一痛,将它挖出来还给他后,她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好漂亮的盒子,是凡爷送的还是皇上送的?”
孤岚无心回答,只将盒子递到菱香手上,“把这个送到凡府去,不要多说什么,送了就回来。”
菱香愣愣的接过,“不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吗?”
孤岚偏过头,“不需要,你直接送过去,不准打开它。”
“哦!”菱香应了声便出了门,孤岚闭上眼,心痛得厉害,此番还锦盒,就是在告诉凡云傲,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过去的一切全部抹消。
低头望望那平地里的坑,孤岚无心去填平它,转了身想回房趟会儿,却听得身后的石桌旁传来‘啊’的一声惨叫,望了望四周,这院子里除了自己并无他人,这个声音又从何发出,本不信鬼神的孤岚自从梦见扶苏后就也开始将信将疑了,微移着步子走至那石桌旁,不禁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底的一切,石桌下不知什么时候已多处了个地洞,此刻刘彻正露出半个身子,手摸着脑袋趴在地上不出声,见有人来刘彻才抬了头,扭曲着表情道,“这群工匠没一个有用的,挖个暗道连地址都不会选,偏选在这石桌下,朕这一上来就把头给顶了。”
孤岚愣了片刻,本是低落到了极点的心情此刻却因为刘彻的糗事而慢慢转好,抿了嘴噗嗤笑着。
刘彻堆土埋五铢
“你的头怎么了?”刘彻从石桌下面蜿蜒着爬起,见孤岚头上蒙着一块白纱巾忙上了前去掰住孤岚的头细瞧。
孤岚淡笑,将头从刘彻的手中偏开,“没什么,前段时间下雨地滑,摔了一跤,你怎么一声不吭的就将我这院子给挖通了,活得不耐烦了?”
孤岚半是嗔半是玩笑,转身走至石桌旁坐着,刘彻笑,“最近皇后看得朕好紧,朕根本就没机会出宫,可是朕又想见你,只得想出这等法子了!”
孤岚皱眉,“听你这话怎么感觉我就是个狐狸精,专拐人家丈夫似的,我警告你哦,回宫后马上派人把这地道给堵了,别让我亲自动手。”
“那可不行,这地道可不是单为了朕挖的,将来http://fsktxt。com自有它的用处。”
“什么用处?”
“不告诉你,等到用得上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孤岚横了他一眼,无心思与他多聊,“院子里太热,我先回房了,你自便。”孤岚说罢便起身欲走,刘彻却拉着她的袖子不放,“先别着急,朕今日带了个好东西给你。”
孤岚侧着身子问,“什么好东西?”
“你瞧。”刘彻从袖子里掏出个小锦盒,见又是锦盒,孤岚便无心再看,瞟了眼后直接往后院走,刘彻却在身后叫道,“你今日是怎么了?朕好不容易出次宫,你就不多陪陪朕?”
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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